第八章 平衡之道

  陈梦说道:「当时香港暗潮涌动,我们安插在社团的卧底不断有情报送出来,但那次你在法国和美国做的任务还有后患,使我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西方,忙着应付西方的情报机构,香港送来的情报我们只能分析,还腾不出人手对付。当蒋先生出事、香港发生暴乱后,四组才开始介入,而由于你在中间搞鬼,事态很快就得到控制,但你的身份四组却无从调查,以至于四组的人一直没弄清楚你是何方神圣……」陈梦的语气有些无奈,道:「而社团在经过第一次暴乱整合后,格局有了重大变化,也有了新动向,而这动向跟我们军情原来所制定的计划不谋而合,四组的人也就安排卧底推波助澜,希望社团再次重新洗牌,将香港所有的社团统一到一个联盟下,也就是即将进行的社团联盟会议……」说到这里,陈梦忍不住白了李欢一眼,说道:「不过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有了你这个家伙,这个联盟随时都有被破坏的可能……所以,四组的人把你当成大敌,几次想把你干掉,要不是你们安全部的人暗中保护你,你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因此安全部才将你的绝密身份透露给军情四组知道。」

  此时李欢已经弄清楚前因后果,心想:奶奶的,我一直觉得有个幕后黑手在操控,敢情还真的是军情。

  「你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后,四组的人认为你的威胁太大,还是想干掉你,虽然安全部明确表明你已经没有在当特工,但四组的负责人还是很谨慎,在决定干掉你前只是密切地监控你,等候上面指示,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到……」

  陈梦说到这里,李欢插嘴道:「那你们军情上面最终的指示下来没有?」李欢很关心军情对他的态度。

  「下来了,就是合作……关于你在香港的所作所为以及人脉关系,军情几个主要负责人特地为你的事开了一个会,在会议上讨论分析后,认为你在香港的地位很微妙、很特殊,再加上你曾经当过特工,觉得如果你能跟军情合作的话,对彼此都有利,所以上面决定派我来找你,希望能跟你达成合作协议……」说到这里,陈梦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今天早上得到命令时,你已经被关在军营,我正要到军营去找你,却没想到夫人已经将你弄出去……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听到这里,李欢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对于军情高层没有要干掉他的意思,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欣慰,毕竟以前为国卖命多年,他并不希望国家对他太冷血。

  陈梦看着李欢,轻声说道:「李欢,这一次来找你,我们真的很有诚意,希望你不要有太多顾虑,你要相信我们。」

  李欢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我跟你们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梦笑了笑,说道:「好处还用我说吗?你的背后有我们军情支持,你在香港的身份、地位会有什么变化,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清楚吧?」

  「呵呵,也是,那好,我答应了。」李欢笑道,心想:一旦跟军情合作,各方面的好处的确不少。

  李欢这一表态,陈梦浮现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毕竟眼前这家伙的心思太难琢磨,再加上他在军营时的误会和政府以前对他的态度,令她来之前多了一层担心,却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李欢看了陈梦一眼,说道:「跟你们合作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陈梦心里一紧,生怕这家伙提出太离谱的条件。

  「联盟会议举行后,社团肯定会发生暴乱,我有个想法,就是你们不要阻止这次暴乱。」

  陈梦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联盟会议后,我们暗中支持你成为联盟首领就可以了啊!你要搞清楚,我们帮助你,就是为了让你防止社团暴乱,而且现在西方媒体已经产生很多对政府的负面舆论。」

  李欢笑了笑,说道:「前阵子香港已经暴乱两次,再多一次也没差。我的意思是透过这一次的暴乱,可以将一些没必要存在的社团完全清除,虽然不能完全清除香港的社团,但香港以后只会剩下几个大社团,目标就那么几个,控制起来也比较容易。呵呵,这剩下的社团,就当成留下几个香港的传统文化遗产也不错啊!」

  这家伙竟然将黑社会性质的社团,当成传统文化遗产!李欢的最后一句话,令陈梦心里有些好笑。

  陈梦说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会向上面提出,如果上面同意,我希望你能将事态控制住。」

  「嘿嘿,控制事态没问题,不过难免要开杀戒。要拔根,不狠不行,而且这次机会很难得,一旦错过,以后就难办了。」李欢盯着陈梦说道:「这次联盟会议后,社团一旦发生暴乱,我希望你们同意让我全权处理,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全权处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陈梦感觉到这家伙一旦出手,事情肯定会搞得很大,不由得看了李欢一眼,但李欢的神情极其轻松,看不出有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详细计划吗?」

  李欢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不过计划一旦想好,我会通知你们。对了,你们扶植的社团势力,我可以处置吧?」

  陈梦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李欢,说道:「我会将你的意思向上面反应,尽量争取上面同意。」

  李欢笑道:「不是尽量,是一定,如果你们不同意,这合作也就没意思了。」

  陈梦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着,陈梦站起身,说道:「好了,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回去了。」

  李欢站起身,笑着说道:「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将陈梦送到别墅门口,陈梦正要上车,李欢握着车门,笑嘻嘻地说道:「陈小姐,要不……吃了饭再走吧。」李欢的笑容有些假惺惺。

  「虚伪!」看到李欢没有半点诚意的笑容,陈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见陈梦的车驶远,李欢吐出一口气,想到目前军情、国家安全部两大情报机构都希望他出面控制住社团,而且跟两方合作并没有冲突,看来他处在这个微妙的位置,还是有点好处,既然两大情报机构力挺,那还有什么好顾虑?这可是他发展势力的一次难得机会。

  奶奶的,正如张子文那家伙所说,当真是惊喜。

  李欢正在思考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在想什么?」

  李欢回头一看,心想:靠!说人人到!

  只见张子文笑吟吟地站在李欢身后,令李欢心里不由得一凛,心想:这家伙到了我身后,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家伙以前准是暗杀高手。

  李欢笑了笑,说道:「我正在想着承你吉言,呵呵,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张子文笑道:「还真有惊喜啊?」

  「不错。」李欢略过张正中的事不提,将陈梦找他合作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张子文闻言,笑道:「不错、不错,呵呵,有军情暗中支持,你可以放手去干了,现在军情既然要跟你合作,有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一声。」

  李欢闻言,喜道:「有子文兄帮忙当然最好,呵呵,只是怕你不方便。」眼前这家伙可是超级高手,有这家伙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张子文笑着说道:「没什么不方便,你我现在是亲戚,不帮你,我帮谁?嘿嘿,趁着我还没有走,军方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假公济私的事,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李欢听得大乐,眼前这家伙说话直接,很对他的脾气,令李欢不由得对这凭空冒出来的亲戚多了几分好感,昨夜那生死相搏的芥蒂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张子文亲热地拍了拍李欢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我有事先走了,手机号码我留给你,需要我帮忙时,随时可以找我。」说着,张子文说出手机号码,接着又朝站在不远处的一名西装男子招了招手,示意那名男子将车开过来。

  很快,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台阶下,李欢一看,心里感到讶异,这可是顶级宝马,不但价值不菲,而且还改装过,眼前这家伙敢情还是个土财主啊!

  张子文向李欢道别后,走向那宝马车,才刚上车,李欢就突然出声:「子文兄!」

  坐在车里的张子文听到,看向李欢,不明白李欢为什么叫他?

  李欢朝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我想问你,你真的娶了母女俩?」

  想到家里的女人太多,感到颇有点头疼的李欢对这个问题实在感到好奇。

  靠!张子文听得大为尴尬,忍不住对李欢伸出中指,不满道:「他妈的,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嚷嚷什么啊……」说着,张子文脚踩油门,随即宝马飙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别墅大门口。

  李欢见状笑了笑,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改天一定要逮住这家伙问个明白。

  上了二楼后,李欢径直朝唐冰的起居室走去,守候在门口的管家见李欢走近,不用吩咐就为他打开门,看来,唐冰的禁地对李欢来说已经是畅通无阻。

  李欢走进客厅时,唐冰正好从卧室走出来,只见她脸蛋红红的,看着李欢的眼睛颇有羞意,不知道想到什么害羞的事。

  唐冰那脸红的模样实在迷人,李欢坐在沙发上后,还情不自禁地多看她两眼。

  唐冰接触到李欢那直接的眼神,脸蛋更红,忍不住嗔道:「臭小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没大没小的。」

  唐冰那嗔怪的眼神,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迷人风韵。

  李欢心里一荡,意识到看唐冰的眼神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小……小阿姨为什么脸红?所以……嘿嘿,多看了两眼。」

  「还不是你!什么不好问,问子文的私事干嘛?」

  李欢微微一怔,说道:「您……您都听到了。」

  「我就站在阳台,你问那么大声,我怎么会听不到?哪有像你那样问人的,难怪那小子对你不满。」

  唐冰站在阳台时看到张子文那不雅的手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再想到眼前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忍不住白了李欢一眼。

  李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好奇,那家伙娶了两个老婆,而且还是母女,我想不好奇也不行啊!所以想问个明白。」

  唐冰啐道:「那是人家的事,你好奇什么啊?何况这件事又不是能见光的事,你还好意思问?」

  李欢笑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这家伙一下子娶了两个,本事也太大了吧!」

  这也是本事?唐冰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他的本事可不只这点,那小子是个花心鬼,足足娶了八个老婆,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娶了八个?」李欢的嘴巴有点合不拢,心想:张子文那家伙娶了母女俩已经够令人感到意外了,竟然还娶了八个!那家伙简直不是人,是神!

  唐冰看到李欢惊讶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可不是,本来只有七个,只是那家伙还嫌不够似的,去年硬是娶了不愿意嫁给他的他姐姐,这不就凑成八个了吗?」

  「他姐姐?姐姐?」

  不会吧?此刻的李欢就像听天书一样,心想:娶母女已经够乱了,还娶姐姐?

  这不是乱伦吗?李欢脑海里一冒出这个禁忌字眼,心里猛然一跳。

  李欢的表情有些暧昧,唐冰心里虽不好意思多说,却又不得不解释:「他那个姐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姐姐,可别想歪了。」

  「这关系还真复杂……」李欢明显地言不由衷,还下意识地看了唐冰一眼。

  李欢那贼兮兮的眼神一看向唐冰,唐冰似乎也正好想到什么,眼神也看向李欢,两人眼神一接触,心同时猛然一跳,而唐冰那本就很红的脸蛋顿时红到脖子根,面若桃花盛开的她,随即移开眼神。

  唐冰那红得出血的脸蛋简直迷死人,看得李欢的心荡了又荡,趁着她如作贼心虚般将眼神移开,赶紧趁机多看两眼。

  此刻,唐冰的心怦怦直跳,而聊的话题又有些难以启齿,但不向李欢解释清楚,天知道这小子的内心会想着什么龌龊事,那样的话,对张子文的姐姐可不太公平,于是唐冰只得压抑着心里的那丝尴尬,说道:「李欢,这件事我只跟你解释一次,那小子的姐姐就像你和杨小姐的关系一样,不是你想的那种亲姐弟关系。」

  唐冰一解释,李欢才总算明白,但唐冰提到的杨诗着实让他心跳加快,脑海顿时浮现出杨诗那性感的勾魂模样。

  要真是如此的话,李欢觉得张子文跟他倒是颇有点相似,转念间,李欢突然有个强烈的念头:以后怎么样也要跟张子文那家伙交流一下经验,奶奶的,娶八个,那家伙是怎么摆平那么多个女人啊?

  唐冰看李欢不吭声,觉得他心思似乎不在此处,忍不住问道:「喂,你在想什么啊?」

  「哦,没想什么……」李欢赶紧收敛起心神,笑着说道:「呵呵,我只是在想,那家伙看起来不怎么样,竟然有那么好的福气。」

  唐冰白了李欢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啊?张子文那小子跟他身边女人的故事太多了,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美女爱英雄,那小子娶的女人也算是拿命换回来的……」虽然唐冰「小子」两字不离口,但言语之间还是挺欣赏张子文。

  唐冰看了李欢一眼,说道:「都不知道你这个特工怎么当的,那小子在两年前可是国内的风云人物,电视、报纸不知道上了多少回,难道你不知道?」

  风云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李欢微微一怔,接着又反应过来,两年前,他还他娘的待在监狱,自然是孤陋寡闻,不知道张子文这个人。

  李欢讪讪地笑了笑,说道:「两年前,我在非洲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混着,呵呵,那里连电都没有,更不用说电视了,所以我还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李欢随意找了个借口,只是话语粗俗了一点,唐冰闻言皱了皱黛眉,嗔道:「我说,你在我面前就不能有气质点吗?什么鸟……什么的,也不嫌难听。」

  小阿姨说教,李欢只有点头的份,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示以后会注意。

  此时李欢看了看手表,想到家里的女人们还在等他,当下站起身,说道:「小阿姨,我准备回去了,失踪了大半天,怕家里的人为我担心。」

  昨夜经历一场生死搏斗,不知道为什么,李欢心里极为想念家里的女人们,半天没见面,心里想得慌。

  唐冰见李欢要走,连忙说道:「你还回去干嘛?我先前打了电话给小婉,她们现在正要来这里。」

  李欢闻言,喜道:「小婉那丫头要过来?您说她们?还有谁?」

  看到李欢脸上的喜意,唐冰白了李欢一眼,说道:「那么高兴干什么?才多久没见啊?真当自己是情圣了……」唐冰的语气颇有揶揄之意。

  唐冰这话说得李欢颇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回嘴,只能干笑两声。

  唐冰说道:「跟小婉一起过来的是韩琳……」

  「哈,小琳也来了!」李欢听了更是高兴,问道:「那我姐姐她们呢?」

  「杨小姐、韩莹因为会所太忙分不开身,来不了,美月一早就回陈公馆,所以也没能来。」

  李欢「哦」了一声,众美人没到齐,心里多少有点遗憾,但想着等一下小野猫跟温柔的小琳就要过来,心里还是欢喜万分,李欢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灿烂起来。

  唐冰看在眼里,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这小子跟张子文那小子倒有几分相似,现在住在你家里的女人已经有好几个了吧?」

  唐冰语气颇有揶揄之意,令李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没几个,都是红颜知己、红颜知己而已……」

  「红颜知己?谁信啊?」唐冰撇了撇嘴,说道:「我劝你还是收收心,那么多女人搁在家里,我看你以后怎么处理?哼,据我所知,小婉可是对你有意思。」

  李欢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小野猫那丫头挺可爱、挺漂亮,而且那丫头似乎还对我颇有意思,而要说喜欢,我也喜欢小野猫。但李欢想到那温柔的韩琳,两位美女放在一起比较,还真是难以取舍。

  转念间,李欢脑海中又浮现杨诗、韩莹、美月的脸蛋,几位大美女的美丽容颜如幻灯片般交替闪现,这三名大美女可是都跟他有过一腿,想到以后要怎么摆平,还真是不好办。

  一时之间,李欢的心有些乱了,便再次下定决心:奶奶的,回头一定要向张子文那家伙讨教一番平衡之道。

  见李欢不吭声,唐冰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道:「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睡在沙发上?」

  李欢微微一怔,说道:「是啊,您怎么知道?」

  唐冰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还不是小婉告诉我……对了,你现在住的地方,本来就是临时住处,人又多,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免得成天睡沙发。」

  「这……这不太好吧?」李欢倒是很想跟这小阿姨多多亲近,但想到家里的女情人们,心下极为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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