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们怎么会做这行吧?其实,她们都是被拐骗过来的。”
“啊?!”李天冬大吃一惊,如果孙全是这种人,那也就没必要跟他交往下去了。
孙全笑了起来,说:“别吃惊,不是我,我打打杀杀都行,就是不会干这种事。是这么回事,几年前,这家店是个叫老歪的人的,当时我老老实实地在开着家盲人按摩院,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后来,那家伙相中了我的铺面,想要,我没给,就闹了起来,再后来,他没闹过我,滚回老家了。”
孙全打走了这条街的霸主,一战成名,按江湖规矩去接收老歪的产业。这才知道原来老歪手里还有这间洗头房。
按说金钱时代,做这一行买卖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全国各地都有,可老歪竟是去抢女人来做。老歪手段黑狠,被抢来的女人若是不从,就先打个半死,又饿个半死,最后只得乖乖地听了话。蔓姐和小圆、小娇就是这么来的。
老黑被孙全废了后,蔓姐带着姐妹们把老歪的情妇兼老鸭也打个半死,然后报了警。警察封了店,救了所有女人,又各自发了一笔路费让她们回家。有人回去了,但是也有人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比如蔓姐。
她找到孙全,建议他开家洗头房,这个生意总归是有人做的,她们也总归是要有个落脚之地的,与其落到不知根底的人手中,还不如落到他的手里。蔓姐眼毒,跟他聊了几句就知道他跟老歪不是一路人。
一开始孙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还有个妹妹,不想让她知道哥哥沾了这行当。后来有一次,他半夜回家,看到路边的小巷子里有几个人在欺负一个站街女,于是上前赶跑了他们,一看那站街女,正是蔓姐。蔓姐没有落腿点,就只好做了站街女,本来开价就很便宜了,偏偏还有小混混想白捞。
这时候孙全就开始考虑沾手这一行了。正好这时,小圆和小娇还有两个原先在老歪铺子里的姑娘因为在老家待不住也回来了,于是一咬牙,找了点关系,将老歪封了店启封重新开了张。
“就这样,我算是正式沾了这一行。靠着朋友们给面子,这生意倒也不错,渐渐的,按摩院我也很少去了。一个是那边上了正轨,二个是这边经常会遇到些状况需要处理。”
李天冬听到这,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孙哥是个义气人,这也算是老天想让你发财吧。哎对了,你手下有按摩院,里面盲人技师应该不少,怎么不叫他们来培训姑娘们?”孙全摆摆手,说:“他们的技术我是知道的,实在不咋地,钱东那脊椎不是让他们越按越严重了吗?要么不学,要学就学最好的。”
李天冬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张嘴要说,却似乎又说不到点子上去。李天冬见他欲言又止,问他想说什么。李天冬抓抓头皮,说:“似乎有个建议,一下子又忘记了。”
孙全大笑,说:“那等你想出来时再告诉我吧。来,喝酒。”
这回魂酒喝着喝着,李天冬的眼皮就要掉下来了,也是,昨晚本就没睡好,上午又折腾良久,铁打的人也要困了。干是匆匆扒了点饭,跟孙全要了个房间去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四点多,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干是告别孙全和蔓姐他们,出了门。
他原以为王主任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吃饭,不想在大街上逛了良久也不见电话来,心里有些恼火,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也要叫他们试试等自己的滋味。
就在他逛了快两个小时后,王主任的电话来了,让他去豪门酒楼的顺字房。李天冬拦了个出租车过去了。到了后才知道这豪门酒楼果然是豪华之地,一整间楼都包裹在霓虹灯中,在夜色之中构织成一派奢侈糜烂的豪门气派。
李天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顺字房,推开门一看,里面坐着四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有秃了顶的,也有长满白头发的,王主任那一头不多的头发在这几个人中都算是出类拔萃的。他一进去,里面人都看向了他。
“王主任好。跑上堵车,来晚了,不好意思。”
李天冬又向其他人点点头,“不好意思。”
“小李啊,来了就好,坐坐。”
王主任笑眯眯地说。等他坐下,又对众人介绍他,“小李,李天冬,跟你们说过的。”
“果然年轻啊!”一个满头白发的半老头说,“王主任,原先你说时我还不大相信呢,现在一看,果然年轻。”
“哈哈,马主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他又跟李天冬介绍道:“这位是市教育局的马万马主任。小李啊,以后你要朋友的子女想上市重点中学,找他就行了。”
李天冬忙端起酒杯,说:“马主任,我先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