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点,她一直怀疑胡海群的反击是李天冬告的密,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将这个棘手的问题转到胡海群身上。如果不是李天冬告的密,那胡海群处理起来自然没有顾忌,如果是他告的密,那亲眼见到仇家胡海群处理他的恩人也是件高兴事。
就这么会儿工夫,周芳己经做下了决定,她心中暗叹:李天冬呀李天冬,不是大姐无情,实在是出于自保,只能牺牲你了。
当她将关厅长的指示告诉胡海群时,胡海群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嚼了半晌,似乎在思考关厅长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虽然他想不出来,但最后还是决然地摇头说:“对不起,这事我没法干”
“这可是关厅长的意思!”
“我不管是谁的意思,总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今天如果真有村民因为他的按摩而伤了残了,我肯定会举报他,但是,没有的事我不能闭着眼睛胡说。”
“你……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周芳强忍着怒意,“老胡,你知不知道关厅长很欣赏你,只要你顺着她的意思,肯定会有翻身的一天。”
“反正我做不来,你找别人做吧!”胡海群梗着脖子说。
“老胡,我知道你欣赏李天冬,我也很欣赏呀,要不然怎么会想特招他,但是这只能怪他自己,得罪了别人我们都可以帮他撑一下,可得罪了关厅长,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厅长又怎么了,厅长就能因为一时喜好把好好一个有前程的年轻人一棍打死,”
胡海群哼了一声,“下官我位卑权小,但还不至干昧着良心做事!”说着,他就扔下周芳出了门。
周芳恨得直拍桌子,但冷静过后,却又有些惭愧,胡海群与李天冬仅仅认识几天,就能仗义执言,而自己与李天冬己经是这等关系了,却还一门心思要祸害他。
她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李天冬在食堂里大口吃饭的样子,还有小山上教她拳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底对于上级的威迫也就减少了几分坚决执行的意识。
突然,她想到李天冬的摸骨和算命本事,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个大错,关厅长远在省城,而自己的生活圈在本市,可以说,本市那些官场上的人才是她的靠山,而这些人不泛信命的人。所以她不仅不该处理李天冬,反而要更与他交好,如此才能利用他的本事来为自己拉拢靠山,从而提高官位。
但是,处理李天冬是关厅长的意思,不能不做个样子。周芳不愧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见多识广,这一想也就有了主意。她担心胡海群会去将刚才的话转给李天冬,这样自己就被动了,于是给李天冬打了个电话,约他傍晚一起吃饭。李天冬心情正烦,痛快地答应了。
下午,关秀走了,关小齐和刘小巧也跟着走了,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关秀有意安排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天冬死了那份对刘小巧的心。
到了傍晚下班时,李天冬接到周芳的电话,让他到门口去。李天冬下了楼,看到周芳正在等他,勉强笑了笑,说:“周局长,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了,”
“这不是上班时间,你叫我大姐就行了。”
周芳笑容可掬地说,“知道你心情不好,跟你随便聊聊。”
两人去了上次胡海群带他去的那间饭店,周芳出手自然要阔绰多了,要了个包间,又知道李天冬爱吃肉,就点了很多肉食,又要了两瓶啤酒。不过李天冬推掉了啤酒,说要白的。
白酒上来后,李天冬也不等菜上来,倒了一杯就灌进了肚子里,又要去倒,周芳搭住他的手说:“小李,别这样,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李天冬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我知道你跟关厅长闹了矛盾,能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李天冬也不瞒她,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周芳听了也是惊愕不己,原来关厅长竟是为了这种小事要往死里整李天冬,这种气量也令人咋舌了。“她贵为一厅之长,儿子关小齐长也蛮不错的,标准的官二代,按说不怕找不到女朋友的呀,她怎么偏偏就相中了刘小巧,”
“我不知道。”
李天冬苦恼地说,“我也分析过了,第一个可能是,小巧单纯,而关小齐身边女人虽多却有风尘味,关秀都看不上眼,要亲自选个单纯的儿媳妇……”
“哎等等,你怎么知道关小齐身边女人多,又多有风尘味,”周芳忍不住地打断他。
“他的脚步和脸色。”
李天冬解释说,“脚步飘浮,脸色白而涩,缺少光泽,这是纵欲过度的表情。如此,也不难推断他身边那些女人的品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