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李天冬只是猜想高家很大,没想到跟着张妈往里走,才知道自己原先猜想的还是小了。
这里过去应该是官宦人家,占地应该有一两千平方米,分成三进,头进是高会就诊会客以及病人住院的地方,中间是客人和佣人住的,后进则是高会和夫人王蔷卧室,另外还有炼制秘药所在。
三个院落,满目时令鲜花绿树,亭台楼榭,美不胜收。张妈一边领着李天冬往客房走,一边教他高家的规矩。“高家不比你们乡下,这里规矩多,前二进随便出入没事,后进没有得到高老家人或我的同意,是绝对不许进去的,否则……”
张妈没有说下去,但后面的话李天冬听得懂,心想这是自然的,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客人,怎会擅闯禁地。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应该是嫌自己是乡下小子,看不起自己。不过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打量了一下张妈。
张妈就像电影里那些尽忠职守的管家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显得非常刻板,不过李天冬注意到,她的胸脯也是很大,衣服剪裁得很合体,从侧面看过去,非常饱满。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不会这么饱满挺拔的,这显然跟中医的丰Ru方子有关。想到这一脸冷冰冰的妇人暗自里却服食着丰Ru方子,李天冬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张妈将他带到客房,吩咐了一位穿着护士制服的姑娘:“小刘,去帮他拿套被褥过来。”
又对李天冬说:“你就先住这吧,等到吃饭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
“谢谢张妈。”
李天冬进了房间,先熟悉了一下环境,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但因为是全木结构的,连床也都是木板床,显得非常特别。李天冬坐上去试了试感觉,嘎吱嘎吱作响。
这时,那位小刘护士拿着被褥进来了。这里的被褥也是制式,纯白色棉布,正中印着红十字和一行“南山市中医院”的字样。高会是省中医药大学的教授,也是南山市中医院的名誉院长,这个字样显示这里应该是中医院的一个分点。
李天冬忙站起来,去接被褥,小刘笑了笑,摇摇头,跟着打开被子铺了起来。李天冬要去帮忙,却见她抖开被子,顺势放下,竟不偏不倚正铺好,不由得叫道:“呀,你的技术真好。”
小齐似乎很爱笑,又笑了起来,露出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说:“这算什么,基本功而已。你也是来拜访高老的吗?”
“不是,我是来投靠他的。”
李天冬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要请他帮什么忙,只是我爷爷说,在大城市里有个落脚地总是好的。”
“你爷爷?”
“哦,他跟高老是同门师兄弟。”
小刘立即露出一脸钦佩之色,说:“那你肯定懂中医喽?”
李天冬谦虚地说:“中医博大精深,谁也不敢说自己懂了。我更是不敢,不过过去在村里也曾帮人看过小病。”
“是吗?”
小刘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难堪的样子,几次启唇都把话又香了下去。李天冬等得急了,问:“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
小刘咬了咬嘴唇,说:“我有个姐妹,跟我差不多年纪,每个月那事来时,总是痛得死去活来的,你有什么方子治吗?”
“哦,痛经嘛,这是妇女常见病了,方子很多的。”
说到这,李天冬忽然想到,这是高家,他怎么能班门弄斧呢,“高老是这里的专家呀,怎么不向他请教呢?”
小刘露出自卑的神情,说:“我只是一个小护士,哪敢劳烦他。我、哦不,是我那位姐妹中医西医都看过了,还是照样痛,一到那日子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你跟高老同宗同源,你有什么办法吗?”
听她这话,李天冬知道痛经的就是她本人,心里有些好笑,说:“中医是以人的体质开方的,见不到病人就敢下方的不是骗子就是神医,我两个都不是,所以不敢贸然行事。”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刘红着脸,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这毛病,你先帮我看看吧。”
李天冬暗自一笑,让她伸出手来,手指一搭,片刻后,又问起她痛时是在哪个部位。小刘脸红得像樱桃一般,指了指下腹,李天冬伸手按了按,只觉得解手绵软,稍一用力,小刘便痛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