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当然是刀哥，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姚东源很肯定地说道。

　　我有些好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没错！就这么确定！”姚东源一脸肯定的样子，“我对比过陈凯和刀哥的照片，虽然面貌有些变化，但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一个人习惯性的动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我已经仔细打听过了，当年的陈凯和现在的刀哥有很多相似的动作或者说习惯，还有，最重要的是，刀哥每年都会给陈凯的老婆孩子上坟，单单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嗯了一声，“如果这样的话，刀哥和陈凯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了。”

　　“对啊！”姚东源接着说：“这才是左文良最厉害的地方，明明就是他玩了一招偷天换日才保住了陈凯的性命，但人们却偏偏找不到陈凯插手这件事的证据。所以就算是人们再怎么怀疑左文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白搭！而且现在陈凯已经改名了，他现在叫陈山己。”

　　“那你是怎么确定是左文良救了陈凯？”我又问道。

　　“我也不确定。”姚东源耸耸肩，“不过我查到三年前的左文良没有任何缘由地来了这里一趟，然后陈凯就被迅速定罪，对外宣称已经执行死刑。这两件事的时间上完全吻合，再加上现在刀哥再为左文良办事，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别的证据了吧？”

　　我点点头，“的确是不需要证据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事情才不好办了。”

　　姚东源露出一个苦笑，“是啊，不好办啊！基本上知道点内情的人都知道刀哥就是当年背了四条人命的杀人犯，但这么长时间了，陈凯还活得好好的，这就足够说明左文良的背景深厚的，咱们这次又跟陈凯结了怨，我担心就算咱们这次给陈凯道歉，他也不一定会就这么算了，就算今天晚上的酒席上他给了郑秋明面子，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我沉吟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姚东源看了看高逸，又看看我，“这件事我不表态，不过在你做决定之前，先听听我还打听到了什么。你们知道陈凯为什么会被人们称作刀哥吗？”

　　我突然想起陈凯手上拿些老茧，还有匕首在他手里那种极快的速度，忍不住问道：“陈凯是不是玩刀玩得特别好？”

　　“没错！就是因为他玩刀玩得好！”姚东源解释道：“毕竟他以前就是开肉店的，长时间用刀自然就会比较熟练，但真正让他得到刀哥这个外号的，不是因为他剔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用刀剔人肉，更厉害！还有，你们知道他现在是干什么的吗？我保证你们猜都猜不到！”

　　我瞪了姚东源一眼，“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姚东源咳嗽一声，“你们在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附近应该都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乞丐吧？其实这些乞丐都是被人控制的，每天乞讨所得的钱全都要上交，为了让这些乞丐看起来更可怜，控制他们的人通常只给他们一点残羹剩饭，而且还不让吃饱，让他们看起来面黄肌肉，甚至有时候还故意砍掉这些乞丐的手或者脚引起人们的同情，这样才能乞讨到更多的钱。而刀哥，就控制了咱们市里火车站、汽车站附近几乎所有的乞丐！而且不止一个人说，刀哥亲自用刀剔下了很多乞丐的胳膊或者腿。注意，是剔，不是砍！就跟剔猪肉一样，一刀一刀的往下切，而整个过程，乞丐都是被绑住无法动弹的，所以时间一长，人们就称他为刀哥，意在提醒人们陈凯这个人玩刀很厉害，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我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我在车站见到丽姐时情景。

　　丽姐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神也很木然，完全没有了精气神，在回想一下今天中午陈凯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多月之前有个女人也挺有意思，直到我卸了她一条胳膊一条腿才求饶”，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丽姐！

　　除了这句话，他还说要把我当成第一百三十七个玩物，那岂不是说明到现在，他已经用对待丽姐的方式，残忍地虐待过一百三十六个人了？

　　一百三十六个！

　　这可都是一百三十六个活生生的生命！背后代表了一百三十六个原本应该美满幸福的家庭！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陈凯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艹！就算畜生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高逸点点头，“周文，不要犹豫了！别说咱们咽不下今天这口气，就算咽得下去，我也不可能放过陈凯这个畜生！”

　　“没错！我也是这个意见！”姚东源说道：“如果我不知道陈凯所做的这一切就算了，咱们为了以后的发展就忍一忍，但是既然咱们知道了，就不能再让陈凯逍遥法外！不就是有个左文良给他撑腰吗？咱们把他的老底都揭出来，我就不信这次还有人能保住他！”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然后又慢慢地摇头。

　　“不行！我们不能冲动。今天晚上的安排不变，至于对付陈凯的事，先放一放。”

　　“为什么？”

　　高逸一下就跳起来，“周文，你说什么呢？放过陈凯？不可能！想想他干的这些事，就算我拼了命也要把他拉下来！”

　　姚东源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经表明他的态度和高逸是一样的。

　　我站起来把高逸按到沙发上，“别激动，我只是说暂时放一放，并不是说不对付他。今天晚上的安排也只是让他放松对咱们的警惕，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机会一举把陈凯扳倒！你们总不想现在就跟陈凯正面干一仗吧？别说咱们现在的实力比不上陈凯，就算比得上又如何？别忘了还有左文良在给他撑腰，想要对付陈凯，咱们必须谋划清楚，然后一举成功，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尤其是要让左文良没有插手的机会才行！”

　　高逸盯着我看了一会，“好，我听你的。为了把陈凯彻底扳倒，我今天装一次孙子又如何？”

　　姚东源点点头，“嗯，咱们今天晚上先给陈凯演一出戏，等以后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