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打小就是这样的孩子。

  极富同理心,情绪容易受到周边人和事物的影响,看到别人开心,他也开心,看到别人难过,他也会跟着难过,更何况在梦中哭泣的人是一直关心他、爱护他、精心养育他成长的妈妈。

  曾经,他差点因为同情心死去,而母亲的教诲,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忆犹新。

  小马模糊的记忆里,自己只有两岁。在北方的马家村,有天早上,被奶奶牵着出门散步,在深冬的旱田坎上,看到只冻死的小猫咪。

  旁边的猫妈妈奄奄一息,像现在的妈妈一样,闭着眼睛,轻轻的哭泣。

  ……他哭成个泪人,强行被奶奶拖回了家。

  临到中午,敏感的小人悄默声地跑没了影。全家人院里院外找遍了都找不着,急得秀华眉心都拧成了麻绳,不好去责问负责看护小人的婆婆,着急叫来马天城,发动全村人一起去外面找。

  北方的寒夜凛风萧瑟,寻到人时,秀华发现,他已远远跑到了后山坳的树林里。

  幽蓝的深空万里无云,皓月当空,恰似明镜,小人就静悄悄地坐在垒起的谷草堆上,身上穿着爷爷打的狐皮小袄,银白蓬松的毛色配上林间的残雪,就像是一尊毛茸茸的小观音。他身边密密围了十几只花色各异的猫猫,有的呼噜呼噜叫着地舔他的手,有的侧着脏兮兮的皮毛去蹭他的脚,地上还有几只翘起尾巴围着他转,而早上的猫妈妈,正一脸宁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地上是他从家里偷出来的鱼干碎,不远处是他徒手刨出来的一个小坟包,奶白的小圆脸上泪迹未干,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白霜,小鼻子被冻得通红,两只小手上满满都是挖地沾上的泥土,轻轻抚慰着怀中的小猫咪。

  结果,小人被秀华拧回家,在全家人的围观下,挨了有生以来第一顿好打。

  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小人差点就丢了性命。无论如何,秀华都要让他长点记性,回头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人也好,动物也好,就像那些小猫咪,还有许许多多的生命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现在许多小朋友和你一样生在城里长在城里,从小没吃过苦,但你们往上数几代,都是村里的人,做人不能忘了根,有能力去帮助别人,就一定要尽力。

  这些话,小马牢记了一生。如今他长大了,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骨子里还是那样的易伤感的性格,看不得别人受苦遭罪。

  一声怅然轻叹,他抛开心爱的美臀,俯下身体,小手贴在母亲腰背上温柔地抚慰着,小嘴凑近泪湿的凄美脸颊,带着胸腔内深深的眷恋,轻轻说着安慰的话语。

  「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不要难过了。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好好爱您。」

  他却未曾想到,这些温柔的举动,会让母亲惊醒。

  手臂被母亲紧紧握住的那一瞬,胸腔内的小心脏几乎骤停……过度惊吓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几近失去了思考能力。

  「……!?」伴随着一道犹如踩死刹车的尖锐耳鸣,他猛然打了个冷颤,慌里慌张地夹紧裤裆里的小肉棒。

  啪——!

  大手伴随着怒骂呼啸而起,小马「呕」地一声被打得翻过去,小嘴飙溅出一口口水,脸上像被泼了热油般火辣辣地疼,立刻吓得眼泪鼻涕横流,心中对于刚才轻薄母亲的行为懊悔不已。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啊妈!」

  短暂的一秒内,他想了很多,害怕被赶出家门,从此变得孤苦无依……他大声哀嚎着求饶,然而母亲巴掌仍像雨点般啪啪啪地不停落下,秀气的小脸像个电风扇似的左右摇摆,直叫他眼冒金星,切切实实体会到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种脑子里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眼帘下红的黑的紫的纷纷绽的痛沉感,而嗷嗷的哭喊声愈发撕心裂肺,随着眼泪鼻涕滚进口腔,就连咸的酸的辣的味道都一发都尝了出来。

  脸颊从剧痛被扇到麻木,他开始真的害怕自己就这么被活活打死,倏忽一瞬,就像夏日晴天里忽来忽去的暴雨,母亲铁蒺藜般的大手没来由地突然就停下。

  「我、我、我错了……」他抽抽着咽下嘴里泛起血腥味,虚开一条眼缝怯怯瞄去,只见妈妈喘着粗气,紧紧拽着沙包大小的拳头,露出女特务般的凶相,吓得眼睛紧紧一闭,心里又怕又悔,就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我以、以后……」鼻子一酸,他吸进一口气,身子跟着一抖,咧开嘴角再度抽泣起来,哭得意性阑干,梨花带雨,「要好好听话,不、不……」

  「嗝、嗝——。」

  忏悔的话语刚说一半,秀华打了个悠长的酒嗝,捂住心口,露出痛苦的吞咽表情,然后睁眼狠狠一瞪,「呸」地一口就将那散发着醪糟气味的香津啐在他脸上。

  未及小马再开口,她突然如猛虎扑食般飞扑过去,用力吻住了小马晶晶亮的小嘴。

  「滋、滋滋,啵——,啵——,滋滋滋!」

  小马瞪大泪眼,就如同石化一样,呆呆地跪在原地……

  醉热的香唇覆盖在小嘴上嘶磨不停,连带左右上下的脸颊和下巴一起吮吸,简直就像把小脸蛋当成是开了个口子的椰子,竭力想吮出里面的汁水。

  小马感觉到妈妈的嘴唇很软,很烫,比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还要烫,滚烫中带着香甜,香甜中带着浓烈的酒气,更带给他无以附加的震撼,只是他心头的恐惧难以消散,一时没有享受热吻的心境。

  同时间,秀华亦被巨大的混乱包裹。

  异常明晰的感觉,唯有嘴唇上的微微酥痒,以及源源不断涌进口内的清甜。

  「……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这样!?我要怎么跟儿子解释!……说我喝醉了,把他当成了他爸?不行!我刚刚叫了他的名字……怎么办?要怎么办……」

  努力思考对策的同时,秀华很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驱使自己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是记起了儿子把醉酒的自己艰难扶到床上,还是发现他口中的气味不会让自己厌恶?是回想起半梦半醒间索吻的悸动,还是头疼难忍,以致失去理智?是看着泪流满面的俊俏小脸心软了,还是觉得光打耳光不解恨,想要狠狠咬他一口?

  一念之间,她想起新婚之夜。

  闻到丈夫嘴里的酒气和口气她就想吐。

  以至于到了后面几天,她看见丈夫张嘴就想吐——在那之前,她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洁癖会这么严重,但她确实很认真地努力过,要不小马也不会能来到这个世上。

  现实的问题是有了丈夫的对比,秀华更惊讶于儿子这张小嘴,真就像幻想中那样,不带一分一厘让她恶心的气味。

  「呜……啊姆,唔!」

  热吻还在持续,她鬼使神差地将舌头深入小嘴,想要探求到更多那让她脑中疼痛消散、口舌生津的甜美唾液。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纠结的蛾眉越蹙越紧,一脸愤懑,却仍旧死死吻住香软的小嘴,滋滋声中,如啜清泉,如饮甘露,吻得飘飘忽忽,如痴如醉。

  滋,滋,啵——滋,滋。

  恍然间,她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更离谱的念头:既然儿子到了青春期,那不如……遂了他的心愿?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秀华禁不住心惊肉跳,「嘶——」地一声,猛然抽回嘴唇,仰头倒吸一口凉气!

  无法想象,自己居然对亲儿子产生了性欲!

  「马小林!你……你!」她拉起小马的手臂用力一扯,「我是你妈!」

  小马还沉浸在热吻中,像只呆头鹅似的半张着小嘴,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啪——!

  秀华想也没想,就对着发呆儿子又甩出一掌,小马一脸委屈地捧住脸颊,眼泪汪汪地看向母亲刚刚啵过自己的那对软唇,嘤嘤嘤哭着说:「我、我我不敢了!呜,呜呜……」

  小嘴诱人,秀华又想扑过去亲,却是为这个念头愤恨不已。

  头疼在纠结中袭来,她抬起左手按住太阳穴,瞪着小马,爆喝一声「你还敢!」,右掌又不受控制甩出一去,反手结结实实落在小马脸蛋上,打得他喷出一口水,小脸重重地撞下床面,两顿暴揍,让原本俊俏小脸肿了一大圈,红彤彤的像一颗熟透的、冒着香气的苹果。

  「……畜生!畜生!」

  打完,秀华就感到后悔。

  几声愤怒的呵斥,更像是在骂自己。

  她举起如在血水里浸泡过的火红手掌,颤动不定的视线在几根手指间来回晃荡,一股猛烈的眩晕感袭上心头,不得不放下手臂,闭眼用力吸进几口气,竭力压制住汹然而来的呕吐冲动。

  「咕、咕……咕!」

  她捂嘴用力哽了几下,却是忧愤激心,一口气堵在喉咙口,连带着一肚子的酒水拼命往上涌。

  眼看无法压制住爆裂般的呕吐感,她赶紧侧头俯出床边,「哇」地一声,对着地板喷出一大口胃液和酒水。

  哗——!哗哗——!

  不带停歇,她紧接着又是几口喷射,喉咙就如同打开了水龙头,哗哗哗地将腹中的酒水往下倾泻,随着难受的呕吐声,大颗大颗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房里很快弥漫开浓烈的酒气,小马畏畏缩缩地瞅了了一阵,看妈妈脸色涨得血红,鬓角眉梢颈部都浮出山脉般蜿蜒的血管,看得他都忘记脸上的疼,撑起身体往前爬了一点,想去拍拍妈妈的后背,又怕再挨巴掌,犹犹豫豫间隔着半米,很是揪心地关慰道:「妈……你不要紧吧?」

  「喝……」秀华脑袋垂在床沿,嘴角吊着凌乱的唾液,侧头瞟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只觉胃里一股恶气上涌,赶忙又垂下脑袋继续张口暴吐,一时酒水飞泄,宛如水银泻地。

  「——呜、呜……呜咕、咕……呜哇——!」

  哗啦啦的声响中,秀华将肚中的酒水吐出大半,可仍未感到好受,归根结底,这一晚上,她实在是喝了太多太多的酒。

  付趴了一小会儿,秀华缓喘着撑起身体,只感到脑子里像有一根木棍在搅,搅得她视线颠乱,呼吸不畅,不得不再次俯下脑袋,边咳边呕,再次试图用呕吐来缓解胸中的不适。

  咽在喉咙口的酸水让她更加难受,越咳越大力,越呕胸越痛。

  「咳、咳咳!咳——!」

  再次几声剧烈地干呕,她几乎呕到苦胆破裂,胃中有如石磨在绞,感觉人都快死掉,小马看得心惊肉跳,也顾不上会不会再挨打,赶紧爬过去轻抚她的后背,揪着心颤声问:「妈……你,你怎么了……」

  秀华吐到几近虚脱,抿唇挤走吊在唇角的一缕酸水,有气无力地转过头说:「……水,去给我拿水……」

  「哦!」小马一听,立马手脚并用转身爬下床去,光脚一溜烟跑去厨房,飞速拿回一瓶矿泉水,嗙咚一声跳上床铺,两只膝盖贴着床单赶紧往前挪,靠近母亲,弯腰将水瓶递到过去,「妈!水来了!」

  秀华斜眼一瞟,血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宽慰,抬手接住水瓶,漱去口中的污秽,也顾不得干净,垂头直接就吐在地上。

  她再举起水瓶,仰头饮下几小口清水,感觉有如被烈火灼烧的喉咙好受了些,垂头喘了几口气,花了好一阵子让心绪平稳,撑起身体,背靠着床头板坐下。

  安静下来,她抬手捏捏太阳穴,依旧感到头疼难忍。

  然而此刻才是她今夜痛苦的开始,根源是她大量饮酒,又在酒吧里被色魔下了药。

  那药叫做“Musharoom II”,是一种源自北美、价格奇高、极难入手、在国内尤为罕见,特点是不易检测出成分,且在受害者醉酒情况下才能最大化发挥出效果的催情型迷药。

  受害者服下,虽不至于不省人事,但也会慢慢变得神志不清,加上体内的情欲激发,通常会在迷离之际对色魔言听计从,下意识地配合淫魔做出各种淫荡的举动。一般情况下,大多数受害者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甚至许多人在第二天醒来时还会怀念上一夜的欢好,以至于主动选择向色魔投怀送抱,往后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拍、被玩弄、被调教,一步步堕落近欲望的深渊,直到彻底沦为色魔胯下的‘母狗’。

  万幸,秀华上车时药效尚未完全发作,且因她自身情况特殊,在与异性亲密接触这点上有极大的抗拒心和极高的警惕性,最终才避免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不过也正是因为那药,她才会在回家的车上考虑要给丈夫口交,又在极度失望之际想着不如做‘荡妇’,换做以往,她绝对不可能有那些淫猥的念头。

  如上面提到,那药的最大的特点就是要配合酒精才能发挥药效,所谓的药效,其实就是类似于兴奋剂的效果,增加血液的流速,促进酒精吸收,然后会刺激受害人的神经中枢产生致幻效果,与此同时刺激人体加速分泌雌酮、雌二醇等性激素。

  凡事都有两面性,若非深沉醉酒,适当的兴奋感会让受害者感到身心舒畅,就算没有淫魔在侧,通常也能睡得极好,问题就在于秀华心中忧愤,回到家后,又狠狠地给自己灌下了整整一瓶红酒……本来大量的酒精就远远超出她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加上与血液中的药物相融,进一步催发出兴奋剂的效果,最终导致她头疼难忍,难以进入沉眠,因此才会轻易地就被小马给惊醒;醒来再一激动,身体的代谢功能瞬间崩溃,应激之下,不得不通过剧烈的呕吐来排出体内沉余的酒精,只是这并不能排出已经深入脏腑的药物,反倒使得她更加难受。

  现在她是睡也睡不着,静也静不了,脑袋里就像刀在割斧在凿,有根锈烂的铁锯在抽拉般,每一次脉搏跳动,就带来一波钻心刺骨的头痛。

  上下颠乱的眩晕感伴随着剧烈的头疼不停袭扰而来,她不得不双眼紧闭,抬手发狠地按压头皮,无奈收效甚微,只得痛苦地甩甩头,撒气似的将手上瓶子丢到床下,四晃八摇地爬到另一侧床沿,想要伸脚挎下床。

  她只当自己是喝多了醉酒——按照以往的经验,做下运动对醒酒很有帮助,另外她也受不了床边一地的污秽,闻着那个刺鼻的酸臭酒味儿就更想吐,就想赶紧换个干净的地方运动下,出身的热汗让自己变得舒服。

  ——噗嘭。

  双脚刚踩地,绷在膝盖上的长裤把腿别住,她身体一晃,差点栽倒。

  「妈!」多亏小马守在旁边,及时出手将她扶住。

  「别摔着……」

  秀华垂搭着疼得揪心的脑袋,两脚从脚踝处蹬掉碍事的长裤,梗着眉试图再次起身,才发现头晕目眩,宛如身在风暴中海船上,站都站不稳。瞟一眼身旁的儿子,略一犹豫,她便将一只手搭在稚嫩肩上,权且当作扶手,借着力道,晃晃荡荡站起来。

  她也分不清是靠着儿子还是能站稳的原因,立刻感到要比在床上坐着时好受许多。

  秀华很清楚,以自身的情况,若在醉酒时闻到厌恶的男人味,百分之百会更想吐,譬如新婚之期,出于对当时还不讨厌的丈夫的愧疚,她就试过大量饮酒将自己灌醉,各中滋味,此刻她不忍去细想,这也是她对丈夫不忠如此气愤的一大缘由。

  「呼……呜。」她用力匀了两口气,抛开那些烦心的念头,只为了让自己再好受些,马上一步一顿,架着儿子朝房门走。

  此时她整个下半身就只剩一条米白色的三角内裤,一双脂玉色的修长美腿完全袒露在外,因长期坚持跑步锻炼,体型匀称健美,从后方看去,一对长腿笔直,宛如两根冰柱。上方的美臀则像是一颗玉色的大仙桃,形状瑞泽饱满,丰腴却不显肥大、宽厚而不失温润,堪称性感和唯美并存,是绝对意义上的健美翘臀。

  小马却是目不斜视,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弓着腰用身子当扶手,样子就像一名服侍老佛爷的小太监。

  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多余的心思,刚才莫名其妙被强吻,又莫名其妙再挨了两记铁掌,心里悔过之余,也着实被母亲呕吐的模样吓到,不停念叨妈妈赶快好起来,好起来,千万别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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