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晟离开北金已有七日,受伤的凌玄宇早已赶回蓟州,伤势并无大碍。
这一日,拓跋望得到密报,大夏三皇子并未出现在京城,好似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拓跋望勃然大怒,召集耶律休哥、凌玄宇、慕容隆等人商议对策。「耶律军师,我们可能上当了。所谓争夺皇位,不过是一场骗局。」拓跋望冷眼盯着耶律休哥,难掩心中怒火。
耶律休哥低下头:「如果真是骗局,那位唐姑娘就太可怕了,若她协助大夏对抗我们,必成我北金的大敌。」
只有慕容隆一言不发,心中暗道:「谁让你们自作聪明,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能再等了。」拓跋赫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本将这就请示大汗,即刻出兵南下。慕容隆,你们慕容家族也要随北金一同发兵,我们兵分三路,不愁拿不下中原。」
「那此战将军有何策略?」耶律休哥抬头问道。
拓跋望站起身,手拿皮鞭指着身后的地形图:「本将准备稳扎稳打,先拿下大名府,解决后顾之忧,再直奔盛都。」
云凌雪在送走赵晟后,火速赶回大名府,与杨傲天等人回合。听完她讲完赵晟出京的经过,唐芷柔道:「三皇子能安全逃离,确实是我大夏的幸事。不过,北金看不到皇室内乱,恐怕很快就要再次攻打中原,这次形势更加严峻,我们要提前做好对策。」
傲天道:「小唐妹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唐芷柔瞥了傲天一眼,心道,到现在还叫小唐妹妹。傲天明白过来,赶紧道:「阿柔,我们都听你的。」
唐芷柔微微一笑:「现在三皇子已前往江宁府,我们武林军也要马上出发,赶往江南,与赵晟会和。最好能和南方驻军联合,一起消灭慕容叛贼。现在局势难以两全,只能先保东南半壁。」
云凌雪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出发。」
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傲天与云凌雪几日不见,如干柴烈火,又是一场床上激战。事必,云凌雪见傲天吞吞吐吐,好像有话要说,却不敢启齿,笑着道:「傲天大哥,你有什么心事,难道不能跟阿雪讲吗?」
杨傲天咬了咬牙,将相救宫妃羽,并用双修之术救她性命的事情讲了一遍。虽然有些难堪,傲天还是毫无保留讲了出来,在他心中,对妻子不该有任何隐瞒。
听完傲天讲述,云凌雪面色来回变换,最后叹气道:「那宫姐姐呢,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我是请求她跟我回来,但她坚持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
云凌雪哼了一声:「那就白白便宜你这小贼了。你这傻瓜,人家都跟你双修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只要你坚持,她肯定会来的。哎,宫姐姐真的好可怜,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惨事。」
听她叹气,傲天面露喜色,跟着叹道:「宫姐姐其实和我们是一类人,可惜遇人不淑。」
「哼,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再敢随便跟人双修,看我如何收拾你。」云凌雪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嘴角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傲天脸冒冷汗,求饶道:「不敢了。只是,我无法看着宫姐姐受难,却见死不救。」
云凌雪面露悲容:「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找宫姐姐吧,我担心她再遇到武功高强的恶人。」
她盯着傲天,轻声道:「宫姐姐的事,我一点也不怪你。不过对其他人不许这样。哼,别忘了我也会双修之术。」杨傲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吓得搂着阿雪不肯松手。
「好了,阿雪当然不会,请夫君放心。」云凌雪粲然一笑,傲天才捂着心口,长呼了一口气。
第二日,张先派人请诸位去府内议事。云凌雪、唐芷柔、杨傲天以及几位武林掌门一同前往,共议抗金大计。
见诸位前来,张先亲自迎接,将一众人等迎入议事厅。待诸人落座后,张先道:「本官得到消息,北金不日就将来攻,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各位将领在下面纷纷议论,结论是固守城池,并无其他良策。张先道:「我大名府守军加上投降的常胜军接近六万,北金兵马大约有十万。凭着坚城,我军应该能够守住城池。不知云盟主和唐姑娘有何看法?」
云凌雪起身道:「我们私下已经商议过了,当前确实很难抉择。北金这次两路出击,慕容家族在南方呼应,大夏岌岌可危。武林军可能要南下阻击叛军,先保住半壁江山。大名府只能依靠张大人了。」
张先默然,虽然不舍得放云凌雪等人南下,但心中明白,如果江南不保,大夏将全部沦陷。
唐芷柔道:「我们知道,如果武林军撤走,大人的压力巨大。可是,我们必须找到最稳妥的策略。先守住江南是无奈之举,但确实是完全之策。」
张先叹了口气:「唐姑娘所言不错,本官不会阻拦。请诸位放心,我张先人在城在,绝不后退半步。」
「人在城在!」张先麾下诸将齐声怒吼,大厅内群情激昂。
云凌雪双眼泛红,鞠躬道:「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北方就拜托张大人了。」
「善哉,善哉。」玄寂双手合十,也给张先鞠了一躬。
次日清晨,武林军浩浩荡荡出发。想起最初武林军五千多人的规模,现在损失惨重,仅余千人,玄寂双手合十,念到:「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逝去的武林子弟,让他们免受轮回之苦。」
清虚大师对云凌雪道:「云盟主,你觉得张先能守住大名府吗?」
云凌雪双眉紧蹙,叹息道:「我也不知,但愿上天护佑我大夏。」
这次南行,穆青并未跟随,坚持要留在大名府。他坚信在这里更有机会遇到宫姐姐。云凌雪托付张先,让他尽量护着穆青,不让少年出现意外。
……
第二次南下的战役首先在龙城展开。拓跋娄室作为指挥将领率军发起进攻,无忌被任命为先锋,冲在阵前。
战斗无比惨烈,从清晨一直杀到日暮。龙城在袁守敬的指挥下死死防守,打退了金兵一波又一波攻势。
傍晚时分,拓跋娄室鸣金收兵。无忌左臂挂彩,一个人在营边散步。行进间,天魔法王走到他近前,朗声道:「拓跋无忌,拜师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无忌停下脚步,躬身道:「可否再宽容些时日,等大战结束,在下定会给法王答复。」
法王仰起头:「本尊不明白,这样举世难寻的好机会,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却还要推三堵四。」
「法王武功盖世,能得法王青睐,是在下福分。我有一事想问法王,你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创立天魔教有何目的,难道统治武林就难么重要吗?」
法王双目微闭,沉思片刻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人万世传颂,让天魔大法永传后世。」
「如果有一天,天魔教一统武林,法王会善待这些武林中人吗?」
「当然,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如中原武林愿意归顺,本尊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无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法王冷声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生在中原,但现在是北金臣民,如果敢做出背叛大汗的事情,本法王首先饶不了你。」
无忌拱手道:「不敢,我是拓跋赫的儿子,自然会为北金效力。我只是希望大汗在一统天下后,能对中原人网开一面,毕竟那时他们也是大汗的子民。」
「战事无情,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法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望着法王的背影,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战事无情,也许父亲说的对,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血色夕阳照着遍地遗骸的沙场,微风吹动战旗,大地一片苍凉。无忌转回营帐,准备新一天的战斗。他内心多次暗示,自己是拓跋赫的儿子,大夏是敌国。
可每当想到将来在战场上会对阵杨傲天和云姐姐,心中依然不知所措。
攻城之战延续了五日,龙城高墙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守城将士们一批批倒下,又有新的士卒顶上。几天下来,北金士兵死伤近万,龙城四万守军仅余两万余人。
几次大战消耗,弓箭已经用尽,龙城士兵改用巨石砸向城下,很快石头也所剩无几。城头防守渐渐减弱,无忌身先士卒,爬在云梯顶端,率先攻上城楼。
「杀!」
随着他的呐喊,麾下数百名金兵陆续翻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杀。缺少武林军的龙城士兵战力明显不如金军,虽然上千人围困,依然被杀开一条缺口。
无忌杀红了眼睛,手起刀落,砍杀了几名守军,带着金兵冲向城门。狭窄的城墙上,两军绞杀在一起。无忌奋力杀到城门下,直奔守门军兵而去。守门士兵在凶悍的金兵冲击下乱成一团,拼死抵住大门的士兵一片片倒下。
无忌率领的是北金战力最强悍的队伍,不过毕竟人数有限,一番厮杀后所剩无几。杀到最后,仅有数十金兵围着无忌,野兽般做着拼死搏斗。
在这生死关头,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城门轰然倒塌,坚守了五日的城门终于失守。金兵洪水般涌入,片片土黄色的人流冲进各个大街小巷。
城门告破,无忌率着手下残兵直扑太守府。他轻车熟路,绕过几条街巷,很快攻到太守府门前。刚要向府门冲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混在士兵中正向西门撤退,从身形上看,正是太守廖天化。
「哪里逃?」无忌纵身一跃,杀向护着太守逃离的士兵。几十位护卫挡在廖天化身前,拼死掩护。不过他们功夫哪里是无忌对手,未经半刻钟就纷纷倒地。
无忌一把拉住吓得面如土色的廖天化,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廖大人,赶紧让守军放弃抵抗,我会让北金将领给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等死吧。」
廖天化双唇颤抖,对手下将士们喊道:「龙城失陷了,我命你们放弃抵抗,弃械投降吧。」
「不,决不能降!」远处一队人马杀来,袁守敬骑马奔到无忌身前,怒叱道:「无忌,你这叛国小人,可对得起杨家,对得起养育你的师父。」
无忌冷冷道:「莫非将军不知道,我是拓跋赫的血脉,哪里谈得上叛国。」
「你……可你还有母亲。」袁守敬长叹一声:「可惜杨家满门忠烈,却出了你这个逆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杨将军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袁守敬纵马横枪,闪电般冲向无忌,话音落时已至廖天化和无忌身侧。无忌点中廖天化穴道,一把推给身边金兵,大喝一声:「来得好,让本人见识下袁将军的手段。」
战场之上,骑兵相对步兵有绝对优势。不过,这些优势对无忌这样的顶尖高手却不起作用。两人交战数个回合,无忌突然纵身一跃,单刀直取袁守敬头颅。
袁守敬举枪一挡,却不知对手是个虚招,胸口处露出破绽,被无忌一掌从马上击落。
身边金兵一拥而上,将其活捉。袁守敬破口大骂,句句诛心,无忌听得火冒三丈,用刀背猛砸他的后脑。袁守敬脖子一歪,晕倒过去。
「快喝令守军投降,否则我不客气了。」无忌长刀在廖天化眼前一晃,吓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诸位将领,你们投降吧。」廖天化结结巴巴地喊了几声,眼光不住瞟向无忌。
士兵们见太守和将军被擒,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少数宁死不屈的将士寡不敌众,不久都倒在血泊之中。
无忌押着廖天化走向太守府,忽然身后一声暴喝:「竖子,纳命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柄青钢剑弥漫着冲天的杀气和恨意直刺前胸。这一剑势若游龙,快捷如风,无忌转身时离胸前只有半尺之遥。
持剑者一身青衣,长髯飘飘,正是留守龙城的玉真子。他率军在龙城南门防守,打退敌军一波又一波攻击。正当与金兵鏖战之时,忽闻北方城门失守,玉真子只得前来支援,未想到为时已晚,廖天化与袁守敬都已束手就擒。
他看到押送太守的无忌,心中怒不可遏,上来便使出逍遥派杀手。无忌来不及躲闪,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道:「原来是死在傲天大哥师父手里,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去面对大哥和云姐姐了。」
「铛」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飞来一块青石,正中剑身。长剑被石块震得偏出一尺,沿着无忌身边滑了过去。玉真子大惊,急忙定住身形,还未等站稳,一条黑色身影飘然而至,拦在无忌身前。
玉真子举头望去,只见天魔法王铁塔般的身躯横在眼前,眼中放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这是他第二次与法王交手,第一次是与云凌雪一起围攻,尚未感到可怕,这次独自面对当世第一人,玉真子感到萧杀之气弥漫全身,呼吸都有些不畅。
「你是逍遥派掌门?」法王语音冰冷,双眉微微一挑。
「正是。」玉真子单手持剑,紧紧盯着法王一举一动。
法王微微一笑:「不错,你教出一个好徒弟,今日本尊试试师父的成色。」他挥舞天魔杖,划出一道金光,向玉真子迎头劈下。
玉真子举剑相迎,剑杖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玉真子虎口发热,连连后退,胸口处真气激荡。
「不错,你的功力仅在云凌雪之下,比天魔祭司还要略高一筹。可惜,你遇到了本尊。」法王再次挥杖,一招「横扫六合」直扑对方面门。
玉真子知道功力相距甚远,不敢正面交锋,猛然后退,运用逍遥派天下无双的轻功与对手周旋。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玉真子节节后退,身躯被杖风扫中,痛如刀割。
「月落星沉!」
法王祭出天魔杖法绝招,封住玉真子后退路线,杖影如漫天花雨洒向大地。
玉真子气息凝滞,用尽全身功力奋力一击。大地如遭雷击,空间瞬间扭曲。周围士兵被气浪震得跌倒一片,几位稍稍临近的当场死于非命。
玉真子口吐鲜血,两耳轰鸣,身体摇摇玉坠。法王天魔杖还未抬起,左手顺手发出一掌,正中对方胸口。玉真子身躯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翻腾了几圈,重重摔落在地下。法王欺身而上,又是一杖击下。
「不要。」无忌大喊一声,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大哥师父毙命杖下。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根乌金拐杖抗住天魔杖,丐帮帮主裘如海及时赶到,拼尽全力挡住法王致命一击。
法王冷冷一笑:「找死。」挥杖再次劈下,裘如海双手执杖,奋力挡住。大地震颤,裘如海被法王压得双脚陷入土中,一寸寸向下沉没。
「快走!」丐帮帮主大喊一声,突然纵身扑倒,抱住法王双腿。玉真子从地上爬起,颤巍巍举起长剑。「快跑,留住性命为我报仇。」裘如海喊得声嘶力竭,双肩筛糠般颤抖。
玉真子眼中含泪,一顿脚,迈步飞奔而去。法王大怒,挥拳击中裘如海头顶,老帮主口角溢血,双手仍死死抱住法王不放。
「咚咚咚」一阵暴击之下,裘如海双目圆睁,眼角处鲜血长流。法王用力猛踢,直到裘如海一只胳膊断裂,才从他双臂中挣脱出来。
法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惊骇不已,未曾想到中原武林人如此刚烈,能用生命给朋友换取了一线生机。
裘如海的尸身躺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双目,断臂上的大手依然紧扣着另一只手,至死都没分开。
无忌呆呆地望着玉真子挥剑远去的身影,没有起身追击,他双目迷茫,感觉自己陷入无尽的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落日余晖映照着残破的城池,龙城一片萧索、凄绝。无忌凝视着满街尸骸,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语:「一将功成万骨枯。」莫非自己的一生要迈过无尽的尸骨前行?
龙城,北金人的心头之痛,终于在第二次南侵时彻底沦陷。拓跋娄室与拓跋翰带兵进入太守府,设立自己的营帐。其余军卒在各位首领的带领下,在龙城守军军营中安营扎寨。
无忌还在街头漫步,有士兵前来传令:「娄室将军请百夫长拓跋无忌到太守府商议军情。」
在士卒的引领下,无忌匆匆赶到。刚一进入大门,拓跋娄室迎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龙城告破,兄弟实为首功。你率先攻上城楼,助我军攻破城门,又活捉了龙城太守和守将,为兄定会在大汗那里为兄弟请功,将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无忌抱拳道:「小弟身为先锋,自当为大汗冲锋效力。」
娄室含笑地望着他,朗声道:「为兄之前还担心你难忘中原旧情,不肯为北金出力。现在看,是为兄多虑了。」
二人正谈话间,拓跋翰推门而入,对着娄室大笑一声:「娄室将军,我们终于拿下龙城了。想我北金在龙城损兵折将,拓跋赫一世英名也毁在这里,明日我们要大开杀戒,屠尽龙城百姓,方解我心头之恨。」
无忌惊道:「不可。」
「你说什么?」拓跋翰脸上笑容刹那间消失,冷冷地盯着无忌:「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绝对不可屠城。」无忌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让。
拓跋翰双目圆睁,怒喝道:「拓跋无忌,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拓跋赫的儿子,本战也算有功,但就凭你一个百夫长,有什么资格在此发话。莫非,你心中还是忘不了中原?」
拓跋娄室眼中精光闪烁不停,轻咳一声:「无忌,不要放肆。我北金士兵先后在龙城折损十万有余,若不能让他们大开杀戒,这些士兵心中的怨气如何发泄?」
「两位将军,我是为北金着想,绝无他意。龙城守军已降我北金,如果我们不顾信义,屠杀降卒和龙城百姓,将来敌人会宁死不降,不利于我大军再次攻城拔寨。还有,将来我大汗一统中原,龙城百姓也是我大金的臣民。若现在屠杀干净,得一座空城又有何意义?」无忌突然跪下,沉声道:「请两位将军收回成命。」
拓跋翰气得双肩发抖,转身走出大门,临走前对娄室留下一句话:「好好照看你的好兄弟。如果他不知悔改,本王定会到大汗那里参他,不要怪我没有说过。」
娄室扶起无忌,叹气道:「无忌弟弟,这是你死我活的大战。你若还念着中原人,我这当哥哥的也救不了你。」
无忌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天魔法王,如果能说服他,事情还有一线希望。无忌询问了几位士兵,匆匆赶到法王住处。
法王正在床头闭目打坐,无忌进门跪倒在地,大声道:「百夫长拓跋无忌,拜见法王大人。」
「你有何事?」法王睁开眼,不解地盯着无忌。
「无忌谢法王救命之恩,愿拜法王为师,终生侍奉左右。」
「哦,你想通了?」法王眸中精光闪烁,死死盯住无忌双眼。
无忌叩头道:「我想明白了,自己武艺低微,难成大事,望法王不计当日不敬,收无忌为徒。还有……还有,请法王救龙城百姓的性命。」
「让我救人?龙城百姓在我眼中如同蝼蚁,救之何用?」法王不屑地盯着无忌:「你心肠还是太软,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不是我心软,我是真心为北金考虑。」
无忌将他的理由重复了一遍,法王听后缓缓点头:「本尊虽不在意中原百姓的性命,却也不是嗜杀之人。念在今日收徒,心中快慰的份上,本法王就帮你一次。不过你记住,若成大事,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对任何人都要如此。否则,你就不配做我的徒弟。」
「谢法王,无忌定当谨遵教诲。」无忌兴奋地再次磕头,生怕法王突然改变主意。
「私下里还叫法王吗?」天魔法王面上露出笑意。
「拓跋无忌谢过师父。」
法王站起身,对无忌道:「你且在此候着,为师去去就来。」
无忌离去后,拓跋翰再次返回娄室房间,忧心忡忡地说道:「娄室大哥,我本有意栽培无忌,让他成为本王心腹。可他心中不能忘记中原,实为我北金大忌。你要好好劝解,否则他很难在军中立足。」
娄室道:「本将明白。」
「娄室将军,王子殿下,本尊前来打扰了。」天魔法王推门而入,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拓跋翰起身道:「法王大人,本王有礼了。」
「听说两位将军准备屠城,本尊觉得不妥。」
娄室一抱拳:「怎么,法王也觉得不可屠城?」
「然也。」天魔法王望向拓跋翰:「王子殿下,你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攻破盛都,一统中原。」
「没错。翰王子要与拓跋望相争,必须早日攻到盛都,否则只能看着拓跋望成为大汗继承人。若我们在龙城大开杀戒,路上其余城池必然会拼死抵抗,恐怕会阻碍大军南下,对殿下不利。」
拓跋翰低下头,叹息一声:「这是拓跋无忌跟法王大人说的吧。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理,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错怪他了。」
法王合十道:「拓跋无忌有勇有谋,又恰好是修习天魔大法的绝佳人选,本尊现已收他为徒,望殿下以后多多照应。」
「什么,他终于拜法王为师了?」娄室掩不住面上惊喜,心中想到,无忌有了法王做靠山,将来必成大器。拓跋赫一脉必将在北金重振雄风。拓跋翰心中一怔,坚定了拉拢无忌的决心。
三人正在商议,有士兵前来通报:「不好了,有一支龙城被俘守军突围逃走。」
娄室大怒:「有多少人,从哪个门逃脱的?」
士兵回道:「不足一千人,从南门逃走。」
法王摆了摆手:「下去吧,一千人不足为虑。明日我们清点战俘,让他们在前方冲锋陷阵,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第二日,拓跋娄室召集大军,在阵前讲话:「诸位将士们,攻陷龙城,你们是最大的功臣,本将都记在心里。只是,盛都在望,我们要即日发兵南下,等攻克大夏京城,本将再与诸位一起庆功。龙城有一万多士兵投降我北金,从即日起,你们会编入北金队伍,与我虎狼之师一起作战。等平定中原,你们也是北金的功臣,若有胆敢反抗者,立刻斩首。」
无忌看着龙城免遭一劫,暗自庆幸:「傲天大哥,凌雪姐姐,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将来在战场上,我只是北金的将士。」
誓师结束,娄室在龙城休整两天,留下拓跋希夷率一万大军守护城池,其余军队即刻开拔,向盛都方向进发。
……
皇城之中,一片风声鹤唳。
「报!龙城失守,廖天化投敌。」
「报!大名府失守,张先战死,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皇帝赵煜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双目迷茫。几日来,噩耗接踵而至,折磨得这位新皇坐卧不宁。他突然有些后悔接受皇位,眼前似乎看到京城被攻克后的惨状。
「各位爱卿,朕该如何去做?现在逃离京城是否还来得及?」
岳纲出列:「启禀圣上,现在唯有死战。」
赵煜声音有气无力:「死战,又是死战!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你们保得住盛都吗?朕以为应迁都江宁,即刻撤离。」
大殿上乱成一片,连几位主战派都感到心口发凉,不知京城还能坚守多久。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兵部接到急报:「江南慕容氏反叛,现已攻破杭州,正在集结大军向江宁方向出发。」
赵煜刚刚起身,听到消息再次跌坐在龙椅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莫非上天真要绝我大夏?」
他指着兵部大臣道:「这慕容家族什么来头,朕不是已经令杭州府派兵镇压了吗,怎么还会轻易失陷?」
兵部尚书阚泽叩首道:「是臣之罪,未能摸清慕容家族虚实,反而败在他们手下。杭州府奏报中言道,慕容家族与大光明教教主方弘勾结,从者云集,现已拥兵十万,镇抚使的兵力根本不是对手。」
「十万叛军?」众臣听罢全都倒吸冷气,大殿上鸦雀无声。
江南叛乱,迁都江宁也变成泡影,赵煜灰着脸散朝,匆匆赶回寝宫。杨皇后也已得知战报,早早赶来与他商议对策。皇后泪眼涟涟,扯着赵煜问道:「我好怕,万一京城陷落,我们还能不能逃出去?」
「闭嘴!」赵煜脸色铁青,恨恨道:「朕终于明白,为什么太上皇此时会传位于我。父皇倒好,把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却躲在后面。」
杨皇后又扯了他的衣袖,呜咽道:「毕竟父皇在位多年,要不我们去请教一下,看看父皇有何主意?」
赵煜叹了口气:「也好,你就随朕一起去探望父皇。」
二人来到太上皇居住的延福宫。老太监刘逢春见皇帝亲临,急忙迎上前去,将帝后二人引入内室。
大殿内,太上皇端坐在床头,郑皇后、刘贵妃、殷贵妃、邢贵妃侍立两侧,气氛其乐融融,似乎对战事一无所知。
赵煜心中腹诽,这延福宫可改名艳福宫了。大厦将倾,太上皇却活得逍遥自在。「儿皇给父皇请安了。」他快走几步,躬身行礼。
「皇帝来了。」太上皇赵延辉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赵煜坐下。
「不必了。」赵煜站在太上皇身前,皱着眉道:「龙城、大明府失陷,杭州府被逆贼攻克,京城危矣,不知父皇有何对策?」
赵延辉抬起头,笑了笑:「皇儿不必担心,朕已有御敌之策。」
「请父皇训示。」赵煜有些不敢相信,躬身望向父亲。
「你可记得孙天师?他现已修成大罗金仙之体,可撒豆成兵,呼唤天兵天将。有天师护我大夏,北金何惧之有?」
「孙荆,孙天师?他的话真的可信?」
赵延辉面色不悦,朗声道:「皇上不可无礼,千万不能得罪天师。」
「朕是否可以见识下天师的本领?」赵煜心怀忐忑,低声问道。
赵延辉招赵逢春近前:「公公去请下天师,就说皇上要召见他。」
未几,孙天师赶到。此人身穿紫色道袍,衣服后背上绣着太极图案,手持拂尘,眼眸精光四射,颌下一缕长髯,看起来却有仙风道骨之像。
赵煜道:「听说天师已修成大法,不知可否显露一二,让朕开开眼界。」
孙天师昂首道:「圣上若是要看六甲成兵之术,恕贫道不能从命。此术只能在危机关头行使,若无端显露,恐遭天谴。」
赵煜皱了皱眉:「那朕如何才能确信仙师确有奇能?」
「贫道明白皇上心忧社稷。无妨,待我一一道来。」孙天师捋了捋长髯,微笑道:「这几十载道消魔涨,实为我中原的劫数。不过,魔气冲天,已惊动天帝,上天特命我来消除魔道,还天地正气。贫道撒豆成兵,且能匿形,还可召唤天雷助阵。莫说十万金兵,就算百万大军也可让他们灰飞烟灭。今日虽说不能演示召唤天兵天将,不过可以让陛下看看贫道的雕虫小技。」
「请仙师作法!」
孙天师微笑起身,作揖道:「贫僧给陛下演示一下生死之门。」他向刘逢春招了招手:「请把贫道在宫外候着的两个徒儿唤来。」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袋子,用白粉在地上洒了一个大圈,大圈内画出十个小圈,大圈外侧的左右边各画一道门,左门上写个「生」字,右门上写个「死」字。
孙天师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喝声「住」,刚进寝宫的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猫,另一个小童从衣兜内取出一只鼠。孙天师大喝一声「生」,第一个小童把鼠放在生门,第二个小童把猫放进死门,猫鼠一齐进入大圈,彼此沿着小圈转来转去。
猫鼠擦身而过,鼠并没有畏怯的样子,而猫对老鼠也视而不见。这样过了一阵,孙天师又喝一声:「死!」猫、鼠交换了进口的门。鼠一进死门就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猫尖叫一声,跳过去一爪抓住鼠咬死。
宫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位贵妃频频惊呼:「法师仙术果然神奇。」
孙天师笑道:「两军交战之时,金兵看不到贫道召唤的天兵,只能任人宰割,敌军焉能不败。」
赵煜双眼放光,惊喜道:「仙师真是我大夏的救星,等打退金兵,朕就奉你为国师。」
正说话间,刘逢春前来禀报:「皇上,太上皇,千灵公主求见。」
太上皇喜道:「快把灵儿带进来。」
赵灵曦一身红衣走进寝宫,见大殿内母妃、皇上、几位太上皇嫔妃都在,娇笑道:「父皇,陛下,今晚这么热闹。」
太上皇招了招手:「灵儿过来,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未曾看到仙师施法。」
赵灵曦询问了许久,才弄清楚众人因何如此高兴。她眉头紧锁,对赵延辉道:「父皇,两军交战岂是儿戏,怎么能相信这种邪术。」
赵延辉怒道:「灵儿,不可胡说。」
赵灵曦转过头,盯着孙天师的眼睛,怒叱道:「好个天师,收回你的把戏。如果耽误了军情,本公主一剑砍了你。」
孙天师被她盯得心脏狂跳,装作不在意地扭了扭头,朗声道:「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
「赶紧把公主送走。」
赵煜上前对孙天师道:「仙师息怒,我这妹妹刁蛮已久,请天师见谅。」
孙天师微微一笑:「无妨,贫道哪里会跟年幼的公主计较。」
几位太监扭住公主的胳膊,推搡着将其带出寝宫。赵灵曦满面怒容,回头喊道:「父皇,皇帝哥哥,你们不要轻信邪术,致我大夏于万劫不复之境。」
送走公主,赵煜和孙天师也起身告辞。出了皇宫大门,孙天师带着两个徒弟返回太上皇御笔题词的白云观,途中回首望向皇宫,嘴角上带着一撇难以琢磨的笑意。
众人离开后,郑皇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告辞了。」
太上皇微微一笑:「也好,皇后就早些歇息吧。几位贵妃就不要走了,今晚一起陪朕。」
皇帝宠幸妃子原本天经地义,不过这样大被同眠却绝无仅有。几位贵妃羞得面红耳赤,殷贵妃娇嗔道:「太上皇,人家害羞嘛。再说,臣妾怎好抢在皇后娘娘前面。」
赵延辉哈哈大笑:「爱妃说得也对,皇后就不要走了,一起留下来陪朕。」
郑皇后羞怒不已:「太上皇为老不尊,这样成何体统。」
赵延辉笑道:「朕早已退位,哪里还管那么多规矩。不过皇后,现在的太后母仪天下,自然不能与妃子们一起,让朕先满足我的皇后,再去跟嫔妃们欢乐。」
郑皇后素来知道这位太上皇的荒淫,无奈道:「那本宫只好留下来服侍皇上了。」她转头对殷贵妃叱道:「你这浪蹄子,无端攀上本宫,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
殷贵妃吐了吐舌头,赔笑道:「臣妾也是为太后娘娘着想啊。」她恃宠而骄,倒也并未将郑皇后的话放在心上。
太上皇携着郑皇后走入偏殿,回头对几位嫔妃道:「你们在此候着,朕回头再来宠幸你们。」
郑皇后摇了摇头:「太上皇真是越老越没规矩,也不知官家身体是否受得了。」
赵延辉笑道:「皇后太小看朕了,朕有孙天师秘制灵药,可保一晚金枪不倒。」
「呸!」郑皇后白皙的面容泛着红霞,轻轻啐了一口。
床第之上,太上皇倒是并未吹嘘,一阵凶悍的跶伐将郑后推上高峰。她气喘吁吁地搂着天上皇,娇声连连:「延郎,你还是与从前一样勇猛,妾身真的要死过去了。」
赵延辉笑道:「谁让我的皇后这么美艳,今年已有四旬,看着却如同不到三十的美妇。」
郑皇后红着脸道:「妾身年老色衰,哪里比得上殷贵妃和邢贵妃。恐怕刘贵妃也比本宫略胜一筹。」
太上皇抚摸着她雪腻的双峰,轻声道:「太后母仪天下,何必跟那些妃子们吃醋。这些年多亏了你,朕的后宫才能如此祥和。还有,你待赵煜如同己出,朕心甚慰。」
「妾身与刘皇后情同姐妹,自然要把煜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她与已逝的刘皇后感情亲密,也是能被扶上皇后位置的一个原因。
太上皇叹道:「朕这太上皇做得舒服,若知如此,就该早日传位给赵煜。」
郑皇后微笑道:「妾身还记得延郎年轻时文采风流,书画双绝。这些年当皇帝,真是埋没了太上皇的大才。」她凤眼半闭,想起与太上皇的风流往事,面上春情荡漾,红霞飘飞。
几番缠绵之后,郑皇后推了赵延辉一把,笑道:「太上皇该去宠幸妃子们了,莫让美人们久等哦。」
看到太上皇从偏殿走出,殷贵妃和邢贵妃扑了上去,邢贵妃娇声道:「人家等得急死了。太上皇威猛,臣妾在外边都能听到太后娘娘的叫声,痒得好似百爪挠心。」
「哈哈哈,朕不是来了吗?」赵延辉赤身坐在床头,喘息着道:「让朕休息片刻,两位贵妃给朕跳一曲霓裳羽衣舞吧。自从上次皇宫夜宴,朕很久没看到两位贵妃的舞姿了。」
殷贵妃红着脸道:「妾身没有穿霓裳舞服,跳出来怕是难入太上皇法眼。」
赵延辉嘿嘿一笑:「无妨,既然没有合适衣服,干脆就什么也不要穿,来支娇躯雪肤舞也不错。」
两位贵妃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大虾,娇嗔道:「太上皇坏死了,人家哪好意思。」
刘贵妃在一旁心中暗骂:「这两只小妖精,还有这荒淫的太上皇,真是无耻到家了。」
殷贵妃先是经不住劝告,红着脸脱下衣服,娇羞道:「既然太上皇喜欢,臣妾就献丑了。」邢贵妃也不甘示弱,三两下除去衣衫,与殷贵妃赤裸裸地站在赵延辉身前。
两位贵妃身材相仿,都是丰乳翘臀,曲线诱人。比起江湖美女,她们的肢体没有那么翘弹有力,行动间柔若无骨,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延辉色咪咪地盯着两位贵妃,刚软倒的胯下肉龙再次勃然怒起。没有乐器相伴,两位贵妃翩翩起舞,硕大的雪峰不时碰撞在一起,泛起销魂乳浪。
殷、邢两位贵妃年方二十,艳压后宫,确实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太上皇看了几眼,早已忍不住欲火,招手道:「爱妃们过来,含朕龙根。」
两位妃子含羞上前,一个含住龟首,一个舔着棒身,像是品尝珍馐佳肴般品砸起来。刘贵妃羞愧不已,正要退后,太上皇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笑道:「两位爱妃服侍朕,朕却要先吃掉你这小妖精。」
刘贵妃面红如火,很快也被脱成一只白羊。赵延辉色眼放光,赞叹道:「要说倾城倾国,还是当属我刘贵妃。」
刘贵妃红着脸笑道:「人家都快四旬的人了,哪里比得上殷、邢两位贵妃。」
「不然,刘妃是年龄越长越有味道,这身材和脸庞真是迷死朕了。」赵延辉将刘贵妃压在床上,怒龙一插而入。两位贵妃也没闲着,分别含住两只高耸的雪腻乳峰,配合太上皇将刘贵妃玩弄得娇吟不止。
在刘贵妃泄身瘫软之后,赵延辉将殷、邢两位贵妃娇躯叠在一起,一顿狂抽猛插,把两位妙龄美妇分别送上高峰。
赵延辉连续三次射出阳精,最后无力地躺在龙床上大口喘息。他一手揉捏着贵妃们的娇乳,一边叹道:「每日有贵妃们相陪,神仙不过如此了。」
殷贵妃娇嗔道:「那太上皇还总惦记着那位诗诗姑娘,怕是我们妃子总比不上野花更香吧?」
赵延辉脸色一沉:「这个诗诗姑娘不知好歹,竟然私自逃脱。总有一天,朕会把她从京城翻出来。朕派了大批侍卫搜寻,也许近日就该有消息了。」
后宫内声色犬马,皇城中确是一片肃杀萧瑟。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金兵就会兵临城下。
自从得知孙天师的超强法力,赵煜一改往日消沉,在朝堂上积极部署防御,等待与北金决战。
……
武林军一千余人从大名府出发,绕过京城,十日后赶至徐州界内。徐州是大夏中部重镇,距离江宁六百余里。
杨傲天与云凌雪等人走在队伍前方,率先赶进城门。徐州尚未受到大战波及,城内依然人头攒动,其中有大批四处赶来的流民,挤满街头各个角落。
众人沿着人流前行,来到徐州最繁华的王陵古道,分头找酒肆、饭馆就餐。
落座之后,云凌雪召丐帮陈长老谈话,令他联系身在徐州的丐帮子弟。
酒足饭饱之后,一位丐帮坛主匆匆赶到。见到陈长老和云凌雪,坛主噗通跪地,大哭失声。
陈长老急忙问道:「江坛主,发生何事?」武林军一路奔袭,尚不知道龙城和大名府失陷的消息。
江坛主哭道:「龙城,大名府都失陷了,杭州也被慕容家族占领。老帮主……老帮主以身殉国了。」丐帮多年来打造了一套快捷的传信通道,江湖、家国大事很快就能传到各地。
听闻噩耗,陈长老双目失神,拿着龙头拐杖的手不住颤抖。杨傲天声音颤抖地抢着问道:「江坛主,可有我师父玉真子的消息?」
江坛主擦了把眼泪:「裘帮主就是相救玉真子大师时去世的,尊师应该已经脱离虎口,不过暂时不知去向。」
杨傲天捂着胸口,暗自出了口气,抬头对江坛主道:「坛主请节哀,我们定会为裘帮主报仇雪恨。」
唐芷柔问道:「杭州失陷时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就是三日之前。」
少女皱了皱眉,叹息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无论如何,还是先赶往江宁与赵晟回合吧。」
云凌雪叹了口气:「也不知三皇子是否已经到了江宁。不过,在我们赶到前,江宁府还不会有危险。」
短短十日,风云变色。北方大地逐一沦陷,江南腹地祸起萧墙。云凌雪等人忽然觉得孤立无助,似乎已陷入绝境。众人情绪低落,只觉前路漫漫,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休整几个时辰之后,云凌雪下令继续出发。杨傲天收拾行装,转身去叫师妹,却发现她面色苍白,扶着桌角不住干呕。
「师妹,你怎么了?」傲天急得脸冒冷汗。
叶婉宁脸色潮红,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我……我好像怀了师哥的孩子。」
傲天双目放光,惊喜道:「真的,师妹可确定?」
「我已很久未来月事了。」师妹悄声道。
杨傲天大喜过望,冲到云凌雪和唐芷柔身旁,拉着两位来到僻静处,大声道:「师妹怀了我的孩子,我杨家有后了。」
「恭喜夫君。」云凌雪和唐芷柔同样惊喜异常,一左一右拉着傲天,纷纷贺喜。
云凌雪忽然面露愁容,趴在傲天耳边道:「可惜阿雪现在还不能为夫君传宗接代,等打退敌军,阿雪也要给大哥生一堆孩子,不知你喜欢男儿还是女孩?」云凌雪体质独特,可用身体控制是否受孕,只因前途未卜,一直未曾放开花芯,让傲天的种子进入花宫。
傲天傻傻一笑:「我觉得女孩最好,肯定像阿雪一样美丽。」
师妹手捂小腹,虽然身体不适,心中却幸福得要晕了过去。她思绪连篇,忽然暗自庆幸,自己受辱时没有怀上贼人的孩子,如果那样,真不如当时死去。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她当初身中淫毒,体质异常敏感,才先后被采花贼和宋擎凌辱。不过淫毒还有一个效果便是杀灭阳精,使女子免于受孕,功效长达半年之久。否则,以当日受辱的程度,她早就怀上宋擎或者林枫的孽种,再无面目面对傲天师兄。
兴奋过后,傲天愁眉紧锁,想到大战将至,师妹身怀六甲,不知如何安置才好。还未等他想清楚,云凌雪便道:「婉宁妹妹已不能留在军中,让玉玑子师伯送妹妹回青城吧。当今情势,蜀中应该是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何况还有师娘看护,应该不会有危险。」
傲天点了点头:「我马上跟师妹去说。」
听完傲天等人的安排,叶婉宁眼眶微红,柔声对傲天道:「师哥,婉宁给你添麻烦了。」
傲天拉住她的手,佯怒道:「不许胡说。」
唐芷柔捂着嘴笑道:「婉宁姐姐,小妹可羡慕死了,现在你可是杨家最大的功臣。」
叶婉宁羞红了面颊,低头道:「那我听从大家安排。」
临行前,傲天对着师叔和娇妻百般嘱咐,惹得玉玑子一阵笑骂:「杨傲天,有师叔在你还不放心吗?不服我们打一架。」
傲天挠了挠头,红着脸道:「那婉宁师妹就拜托师叔了。」
云绮霜依依不舍与叶婉宁道别,嘟着小嘴道:「婉宁姐姐,你要保重,等我们打完仗就回去看你。」
众人送走师叔和师妹后继续前行。玄寂大师走在云凌雪、杨傲天身边,忽然合十道:「龙城、大名府失守,不知京城能否顶住北金人的攻击。」
杨傲天长叹一口气,想到皇室昏聩,心里没有丝毫把握。虽然皇帝对杨家不公,可毕竟京城还有无辜百姓,还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公主。想起公主娇俏的倩影,傲天心里一紧,心中暗暗祈祷:「愿上天佑我大夏,力保京城不会失陷。」
……
离开太上皇寝宫,赵灵曦心绪不宁,总有种不祥预感。「公主,请你回宫闭门思过,否则不出半月,必有大劫。」孙天师的话响在耳边,扰得她心烦意乱,一时难以平静。
五日后,拓跋望大军率先兵临城下,发起新一轮灭国之战。
盛都外墙绵延六十里,城高三丈,护城河围绕四周,可谓易守难攻。为了抵御金兵,岳纲下令封死了诸多城门,仅留东华门、西华门、南干门三处大门。其中,南干门是盛都正门,由阚泽亲自率兵把守。
岳纲立在城头,举目远望,只见金兵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敌军一眼望不到边际。与上次围城不同,因龙城、大名府两座重镇相继陷落,禁军士气低落,望着士气如虹的金兵,大部分人内心都惴惴不安。
「轰隆隆」的马蹄声踩过大地,犹如重锤敲击着每一位禁军将士的心房。身着土黄甲胄的金兵犹如移动的沙漠,快速蚕食着城墙外的土地。
看着汹涌而至的敌军,岳纲怒喝道:「禁军将士们,报效家国的时机到了。我中原大地自古从未被外族占领,区区北金又有何惧?我们能打退一次,就能再次打退他们。」
「与子同仇,卫我家邦。」岳纲挥舞长剑,纵声高喝。
禁军们跟着怒吼,士气为之一振。怒吼声中,一队护卫拥着皇帝赵煜爬上城楼,皇后杨氏紧随左右。
赵煜来到阵前,朗声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是我大夏最勇猛的雄师,护卫家国的万里长城。朕相信你们定能击退强敌,保全我大夏百姓。待打退敌军,朕亲自为你们论功行赏。」
很多禁军第一次看到皇帝,听到鼓舞后兴奋得摩拳擦掌。一些禁军士兵偷偷望向皇后,见她举止从容,艳色夺人,更是心怀激荡。
皇帝在城楼巡视了一圈,在侍卫保护下匆匆下楼。赵灵曦目送着皇帝兄长离去,暗暗地叹了口气。
号角轰鸣,鼓声大作。
拓跋望横刀立马,矗立阵前,亲自指挥攻城。蚂蚁般密集的金兵蜂拥而上,护着攻城车、云梯和投石车步步推进。
这次进攻拓跋望并未全面出击,而是集中攻打南门,其余士兵围在东华门和西华门按兵不动,仅用来吸引大夏兵力。
第一天的战斗并不惨烈,双方多以远程攻击为主。北金的投石车携着重达几十斤的石块,包裹着浸透燃油的麻布,点燃后投向城头。禁军则用长臂弓回击,如雨的箭矢飞蝗般落下,阻止金兵向城下推进。
天色已晚,金兵依然未曾退却,燃烧的巨石发出阵阵轰鸣,将天空映得宛如白昼。将近深夜,拓跋望才鸣金收兵,并召集将士布置明日的战术。
一天战斗下来,禁军阵亡过千人,受伤者不计其数。赵灵曦再次登上城墙,与禁军一起战斗。她箭法超神,百发百中,一天之杀敌无数。临近子时,在阚泽的命令下,公主暂离城楼,回营休息。
走过斑驳残缺的城墙,公主内心悲戚,不禁扬天长叹。她忽然想起杨傲天健硕的身影,心中叹道:「杨大哥,你在哪里?如果不是父皇听信谗言,我们这时会并肩战斗。还有赵晟哥哥,听说你逃离北金,为何没你的消息?皇家只有小妹在苦苦奋战,也不知能否守得住。如果大夏覆灭,小妹当以身殉国,绝不给我赵氏皇族丢人。如果我真的死去,傲天大哥,你会想起我吗?会不会为我流泪,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日清晨,战斗再次打响。拓跋望孤注一掷,派上全部兵力猛攻,势必在拓跋翰杀到前拿下盛都。
一排排攻城云梯搭在墙上,北金士兵发疯般攀爬,在弓兵和投石车的掩护下奋勇前行。几队金兵率先爬上城楼,挥舞着弯刀与禁军展开激战,不过人单势孤,很快被一一杀死。
殊死搏杀中,不少禁军被金兵撕扯着拉下城楼,摔到地面。一位禁军恰好砸中敌军尸体,并未受重伤。他挣扎着爬起,刚要捡起兵器,一位比寻常金兵高出一头的巨人一把抓住他的双腿。
巨人双手用力一撕,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禁军身体被生生撕成两半,肝肠内脏从腹中滑出,带着鲜血洒了一地。
金兵们高声喝彩:「完颜豹,完颜勇士威猛!」一些禁军看到这血腥一幕,吓得肝胆俱烈,个别士兵忍不住恶心,扶着城墙不住呕吐。
完颜豹挥舞着拳头,铁塔一般站在城下,发出阵阵怒吼。看着敌人凶残之态,赵灵曦双目如火,弯弓搭箭射向这位正在城下示威的巨人。
连环三箭,势如流星。完颜豹正在呐喊,忽见眼前金光闪动,急忙转身躲避。第一箭擦身而过,他还未转过身,第二箭已呼啸而至,直奔后脑。巨人向前一扑,再次躲过。他回过头时,第三箭已飞至到胸前,完颜豹来不及躲闪,挥动左臂一挡,「噗」地一声,箭头正中小臂。
完颜豹疼得大叫一声,飞速退后,几位士兵手持盾牌,护在他的身前。巨人瞪着铜铃般的双目,哇哇怪叫,一把折断箭杆,用力一拍,箭头从他臂骨间穿出,接住用力一拽,将整个箭身从小臂上拔出。
他怒视城头,看到发箭射伤自己的女子,运力大吼:「好个女娃娃,等我攻破城门,定要把你活活奸死。」公主听不懂他的语言,但看着巨人野蛮的身躯和凶残的面孔,周身一阵阵发冷。
殊死搏杀持续五日,北金和大夏伤亡同样惨重。北金军队战死的士兵接近一万,受伤士兵超过万人。大夏死者过万,受伤人数接近两万。拓跋望久攻不下,心急似火,召集军师、天魔祭司、慕容隆以及麾下将士连夜商议。
他附身到耶律休哥耳前:「军师,我们安插在大夏的那颗棋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耶律休哥皱了皱眉:「再等等吧,或许那边还未到最佳时机。」
大夏皇城内,赵煜比拓跋望更加焦急,他连夜召见孙天师进宫,怒叱道:「孙天师,敌军已经围困多日,你的六甲神兵怎么还不出动?」
孙天师捻了捻胡须,笑道:「圣上莫急,时机未到而已。贫道掐指一算,北金拓跋翰的军队近日就会攻到,那时我再出动六甲神兵,可将敌军一网打尽。十日之内,仅能召唤一次神兵,因此要用在最重要的关头。」
皇帝点了点头,叹道:「如此拜托仙师了。朕下令禁军死守,等拓跋翰一起到来。」
开战第七日,拓跋翰终于率兵杀到城下,与拓跋望会合。拓跋望鸣金收兵,亲自带队相迎。一见面,他在马上拱手:「兄长,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
拓跋翰下马施礼:「为兄来迟了。这南下一战,兄弟先拔头筹,为兄恭喜你了。」
二人并肩走入营帐,拓跋娄室、天魔法王等人紧随其后。寒暄片刻后,拓跋翰讲述了南下遭遇,他路遇大夏西军闻师中的八万勤王大军,一场激战后全歼敌军,己方损失不到万人,取得了少有的大胜。
拓跋望连连恭喜,内心却不胜烦恼。自己虽然先攻到盛都,却始终无法攻克,现在与拓跋翰又站在同一位置。
几位将军和军师连夜协商,最终定下攻城方案。拓跋娄室与拓跋翰率领军队攻打西华门,拓跋望依旧攻击正门。
商议完毕,拓跋翰拱手道:「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必能攻破城池。当前不要考虑其他,唯有拿下盛都。」拓跋望无奈地笑了笑,暗暗琢磨如何能抢在大哥之前冲进城门。
按照双方约定,拓跋娄室带领军队奔赴西门,拓跋无忌继续作为先锋带队攻城。盛都外墙辽阔,南门与西门间距离足有二十余里。守城将士们看到城下大队人马奔向西华门,立即上报岳纲加强西门防卫。
听说拓跋翰领兵赶到,赵煜再次招孙天师觐见,颔首道:「仙师果然不凡,拓跋翰如期而至,当下就要依仗天师的法力了。」
孙天师稽首道:「贫道必不辱使命,今日午时城头作法,大破敌军。圣上如有兴趣,可到城上观战。」
赵煜微微一笑:「好,朕正要看看仙师六甲神兵。」
在侍卫的簇拥下,赵煜和孙天师等人爬上城楼。岳纲正在指挥防卫,见皇帝亲至,忙上前施礼:「陛下,此处危险,请速速离开。」
皇帝笑道:「不怕,朕与诸位一起来看孙天师召唤神兵,歼灭敌军。」
「孙天师,神兵?」岳纲眼光扫向皇帝身边的紫衣道士,心中充满疑惑。
皇帝微微一笑:「孙天师已修炼成大罗金仙之体,受天帝之命,特来消灭北金恶魔,匡天地之正气。」
岳纲急道:「陛下,不可。生死关头,岂可儿戏。」他怒视着孙天师,喝道:「天师既然已成仙体,何不给我将士显露一下本领?」
孙天师摇了摇头:「可叹,大夏危难关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畏上天,竟敢质疑贫道。也罢,就让你们见识下本道手段。」他挥动手中拂尘,对着几米外的道童一挥,口中念到:「太上忘情,八卦放光,毒龙遁形,大道天成!」一道金光从尘柄处激射而出,道童应声而倒,身上紫气环绕,半晌后才消散。
孙天师收起拂尘,冷冷道:「大战关头,贫道不愿对三军将士施法。哪个不服,现在可以过来。」
周围将士们看到如此神奇之术,全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如这孙天师真有神术,盛都就有救了。
赵煜鼓掌道:「天师之法,玄妙莫测。就请仙师施法,救我京城免于危难。」
孙天师大手一挥,对身边道童道:「取我咒符过来。」道童从怀中取出一堆纸片,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并写着「急急如律令」几个大字。
孙天师稽首道:「陛下,贫道需要一千禁军,背上贴上咒语,等贫道作法。六甲神兵附体后,这些士兵就会刀枪不入,个个勇冠三军,金兵可除矣!」
岳纲半信半疑,正要反驳,赵煜已下令:「岳丞相,你来配合,立即挑选一千名勇士,等候仙师施法。」岳纲无奈,只得领旨。
转瞬间一千禁军已经凑齐,孙天师带着两位道童一一贴符念咒。赵灵曦远远望见孙天师施法,急匆匆赶到赵煜身边,大声喝道:「陛下,你真要把大夏的命运交给这荒诞不经的仙术吗?」
赵煜沉下脸:「公主不可胡言,若打扰了仙师,你就是我大夏的罪人。」
公主不理皇帝,两三步赶到孙天师身前,持剑指着他的胸口怒道:「大胆妖道,你要真有仙术就使在本公主身上。如若不能,我一剑斩了你。」
孙天师向后迈了两步,冷冷道:「公主不肯闭门思过,大劫再难挽回,劫难就在今日。」
赵灵曦杏眼圆睁,挥剑就砍。侍卫们一拥而上,拽住胳膊,将她远远拖走。
公主挣扎着回头呐喊:「陛下,盛都仗着坚城完全可以守住,金兵并非不可战胜。如听信妖道之言,大夏危矣。」
赵煜面沉如水,充耳不闻,双眼只是盯着一千神兵。
「陛下,咒符已下好,待贫道登楼召唤神力。」孙天师登上城楼垛口,一手持剑,一手握着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说来也怪,孙天师施法不久,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电闪雷鸣。他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大夏覆亡确有天意。」狂风吹动皇帝龙袍,在空中烈烈飞舞。赵煜面上露出少有的笑容,惊呼:「仙师果真是得道真人,大夏有救了。」
禁军们也都看傻了眼,在一旁议论纷纷。
孙天师走下城楼,对着皇帝稽首道:「请圣上打开城门,贫道要亲率天兵剿灭北金贼寇。」
皇帝上前拉住他的手:「仙师要亲自上阵?」
孙天师微微一笑:「陛下不必担心,区区二十万金兵在贫道眼中如同草芥。」
两国交战中最诡异一幕发生了。久攻不下的城门突然大开,一位紫衣道士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上千士兵,从城门缓缓走出。更为惊奇的是拓跋望突然下令停止攻击,对这一队禁军视而不见。
正在攻城的北金士兵纷纷从云梯上爬下,几千金兵涌到城门前,眼望着上千名举止怪异的大夏士兵却不出手攻击。受了天师施法的士兵未接到命令,也不与金兵开战,径直向前奔去。
城上禁军傻呆呆地看着眼前异象,全都不知所措。等到一千人陆陆续续出城,北金阵地突然鼓声震天,围住城门的大队金兵一拥而上,迅速冲进大开的城门。一阵箭雨袭来,上千名禁军毫无反抗,纷纷倒地身亡。只有孙天师一马当先,直冲北金阵营。
待他接近营地,耶律休哥策马上前,抱拳道:「孙荆,别来无恙。」
孙天师坐在马上回礼:「幸不辱使命。」
看到形势突变,赵煜这才从梦中惊醒,原来自己笃信的天师竟然是北金奸细。他面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阚泽大喊:「前面禁军顶住,来人护送圣上回宫。」
数千名龙武卫拥在皇帝身边,带着他飞一般逃往内城。近十万金兵浩浩荡荡涌进城门,与断后的禁军展开激战。
城门失守,禁军大乱,碰上北金虎狼般的雄师基本没有还手之力。战斗变成屠杀,禁军尸体堆积成山,密密麻麻排满几个咽喉要道。
金兵一路推进,未过半个时辰就已占领了主要街区。几路大军杀了一圈,在内城朱雀门会合。
比起外城的高墙,内城城高不足两丈,更难抵御金兵疯狂的攻击。不过守卫内城的五万龙武卫是禁军精锐,在指挥使常鹏的带领下拼死抵抗,金兵一时却也难以推进。
巷战还在继续,几队禁军在首领的带领下在各个街区穿梭,凭借熟悉地形边打边退。一位北金斥候前来汇报:「启禀将军,在玄武大街还有一支禁军队伍负隅顽抗,为首的是位少女,据传是大夏公主。」
拓跋望纵声长笑:「大夏公主,本将早有耳闻。完颜豹,昨日射你一箭的就是这位公主吧,今天给你机会,让你报这一箭之仇。不过,切不可伤她性命,留着还有用处。」
完颜豹大吼一声:「末将遵令。」
连续一个时辰,赵灵曦在禁军护卫下辗转在几个街巷,禁军人数从最初的两千人一直拼杀到不足五百。
在城破的刹那间,公主明白,大夏的时代结束了。一切繁华皆成泡影,从此中原将在胡人的铁蹄下颤栗。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愚蠢的皇室,是他们浪费了一次次机会,最终引狼入室,成为万世的笑柄。
赵灵曦羞愤难当,忍不住纵声尖叫,任凭泪水打湿眼眶。大厦将倾,唯死而已。公主纵刀提马,发疯般冲向敌军。
「保护公主!」一位姓周的禁军教头大喊一声,带着残兵紧紧护在公主周围。两次京师保卫战,公主表现有目共睹。每一次,她都冲在前方,与士兵共同作战,凭借着精妙的箭法和武艺杀敌无数。更何况,她还拥有着绝色容颜。士兵在她身边就像打了鸡血,无不斗志昂扬,用命与敌军搏杀。
天空越来越阴暗,狂风四起,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血腥味道。赵灵曦拼杀得精疲力竭,耳边不时响起刀锋砍中金兵,骨骼碎裂的声音。她原本用剑,因为不适合马上战斗改用了长刀。无休止的拼杀后,那柄一丈长的大刀愈发沉重,累得她双臂发麻,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金兵越聚越多,将禁军挤进一条死路。公主横刀立马挡在前方,拦住逼近的金兵。他们望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却不敢靠近,心中都有些胆寒。无数金兵死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刀下,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一位金兵首领用中原话喊道:「大夏公主,赶紧投降吧,也许还能留条性命。」
赵灵曦回头望着不到三百人的禁军队伍,大声喊道:「禁军将士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众人齐声呼喊。
「我们跟他们拼了,多杀一个都是赚的,虽死无憾!」随着公主的呐喊,禁军像是濒死的野兽,悍然发起最后的攻击。
兵器碰撞声、呼喊声、绝望的惊叫声混成一片。金兵和禁军一片片倒下,杂乱的声音渐渐消弱。那位姓周的教头武功精湛,连杀了几十名金兵,最终被一刀砍在后背,紧接着,数杆长枪插入胸膛。
周教头睁着血红的眼睛,嘴角流血,临死前望向公主,大喊了一声:「公主,我不能护卫你了,愿来世再做公主的侍卫。」
赵灵曦泪水狂涌,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此刻,围着她的金兵队伍忽然散开,从后方冲进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高两米的巨人,正是先锋完颜豹。
那匹马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眼冒凶光,通体乌黑,加上马背上的巨人,看着像一对凶神恶煞。完颜豹不穿盔甲,前胸裸露,现出大片乌黑的胸毛。粗壮的四肢宛如坚硬的树桩。那条受伤的左臂缠着麻布,边缘渗出暗红的血迹。
赵灵曦倒吸了冷气,心中隐隐有些恐惧。她环顾四周,却见自己孤身一人,再也没有活着的禁军,只有满地堆砌的尸体。
「你,公主,是我的。」完颜豹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大喊一声,右手举起沉重的狼牙棒。
未等公主做出回应,完颜豹催马上前,舞动狼牙棒对着赵灵曦当头砸下。公主身下的坐骑「哒哒哒」向后退了几步,似乎也受到惊吓。赵灵曦来不及躲闪,横刀架住对手猛烈一击。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公主虎口剧震,身体在马上晃了三晃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完颜豹哇哇喝道:「不错,再来!」
「嗡」的一声,大棒再次砸到,公主奋力抵挡,震得口吐鲜血。第三锤紧接而至,公主手中长刀飞上半空,身体一歪,滚落到马下。
「父皇,灵曦先走一步了。」她拔出腰间长剑,对着脖子抹了过去。剑锋刚刚碰到肌肤,一条长鞭卷住剑身,将宝剑甩出一丈之遥。
完颜豹怒喝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公主身前。接连几个时辰的奋战,公主已到油尽灯枯的境地,此时受到完颜豹接连重击,内伤猛然加重。望着对手金刚般的身形,赵灵曦急怒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双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赵灵曦感觉自己好似在水上漂浮,迷茫中回到从前。那时她还只有十岁,身穿一身红衣,正在皇家的后花园游玩。父皇,几位皇兄都在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身影。
「父皇,那朵红色的花好漂亮,叫什么名字?」
「这朵花是芍药,不过花儿虽美,哪里比得上我的公主。」她冲过去,伸手正要采摘,忽然园中蹿出一条猛虎。她吓得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却见父皇早已逃得不知去向。皇兄赵晟手持宝剑想要帮忙,也被太监拉了出去。
猛虎盯着她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一位青年持剑杀到,还未走到近前,大地突然断裂,青年不见了踪影。
「傲天大哥,救救我。」公主认出青年,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呼号。
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公主从昏迷中苏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绑着绳索,被两位金兵架在内城朱雀门前。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醒了,梦中还想着有人能救你?」
赵灵曦抬眼望去,看到一位面色苍白,周身散着萧杀之气的中年道士。
那人微微一笑:「本人天魔祭司凌玄宇,见过大夏公主。」他大手一挥,公主身上的绳索应声而落。「怎么能如此对待大夏尊贵的公主。」他除掉绳子,却顺手点了赵灵曦周身穴道,退后站在一旁。
拓跋望骑马上前:「大夏皇室除了三皇子,也就公主可称英雄,本将十分钦佩。公主只要劝说你的皇帝哥哥投降,本将不会难为你的。」
「呸!休想。」赵灵曦怒视着拓跋望,狠狠啐了一口。
拓跋望并不生气,下令两位士兵高高举起公主,对内城喊道:「大夏公主在我手上,你们赶紧出城受降,否则本将当面将你们美丽的公主碎尸万段。」
常鹏站在城墙上,双目冒火,怒吼道:「休伤公主,有本事你们就攻城,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
公主纵声高喊:「常将军,用箭射死我,给我个痛快。求求你,我不想被他们折磨。」
在公主一声声催促下,常鹏咬紧牙关,弯弓搭箭射向公主胸口。箭还未到公主身前,凌玄宇早已赶到,用拂尘击飞箭身。他对着常鹏怒骂:「既然你们不知死活,不要怪我北金大开杀戒。」
两位士兵放下公主。孙天师走到近前,微笑道:「千灵公主,还记得贫道的话吗?今天就是你大劫之日。」
赵灵曦破口怒骂:「你这个奸细,大夏的千古罪人。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咬碎你身上的肉。」
孙天师摇了摇头:「公主何必发狠,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其实贫道很久以前就想尝尝公主的滋味了,要说整个皇宫,公主之美无人可比。不过,贫道不喜阵前宣淫。等进了宫,定会请将军赏我一个机会。」
看着贼道淫贱的样子,赵灵曦面色惨白,身体如坠冰窟。她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那是比死还要难熬的人间地狱。
拓跋望面带冷笑,对完颜豹道:「完颜先锋,今日你就当着两军的面报昨日一箭之仇。」
完颜豹兴奋得哇哇怪叫,大步走到公主身前,一把扯掉上衣,露出满是黑毛、壮硕得不像人类的宽厚胸膛。紧接着,他脱掉外裤,赤裸裸地站在阵前,释放出那根九寸有余,驴屌般粗壮的巨棒。
看着眼前的怪物,赵灵曦吓得花容失色,嘴唇不住颤抖。在京城,她险些被天魔教徒迷奸,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阳物。不过与眼前的家伙比起来,那根肉棒小得可怜,根本不值一提。
公主惊叫连连,想到即将被这根骇人的肉棍侵犯,怕是下体都会撕裂,恐惧得几乎晕去。
在完颜豹命令下,架着公主的士兵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几声裂帛声响,公主诱人的玉体赤裸地暴露在两军阵前。
破碎的衣衫随风飘飞,赵灵曦的心也如那一袭红衣,被生生撕成碎片。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已幻灭,只剩下赤裸裸的绝望和耻辱。一双双目光盯着身上,仿佛刚刀,将少女的尊严片片割碎。
赵灵曦拼死挣扎,只是穴道被点,力气还不如毫无功夫的少女,根本无力挣脱金兵的掌控。此刻,她好似一条被鱼钩挂住的雪白鲢鱼,在水面上拼命拍打,却无法摆脱渔人手中的长线。
阴暗的天空下,少女躯体肤白似雪,宛如美玉般光滑柔亮。公主虽然年仅十九,一对硕大的美乳却如同熟妇,傲然挺立在胸前,随着绝望的挣扎泛着荡人心魄的波浪。一抹纤腰下,两支丰满笔直的玉腿无力地蹬踏,平坦的小腹跟着颤动。
北金士兵哪里见过如此销魂的玉体,一个个睁大眼睛,目光死死锁在公主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少女绝美的面颊上透着凄绝之色,泪水沾湿了芳唇,可她绝望的神情并未引来怜惜,反而勾起金兵熊熊欲火。站在前方的士兵呼吸急促,胯下肉棒早就生硬如铁。
凌玄宇淫笑一声:「公主太美了,一会儿开苞的时候,你就尽情叫喊吧,让你的皇帝哥哥、大夏的军卒一起看着美丽的公主破身的样子。」
赵灵曦眼射寒光,怒叱道:「呸,你休想。你们北金都是禽兽,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位士兵一手架住公主胳膊,一手托住大腿根部,将其抱在半空,托着大腿的手用力向两边拉扯。玉腿张开,几乎成一字型,柔嫩光洁的雪丘正对着完颜豹,显露出勾魂的桃源圣地。
完颜豹贪婪地望向神秘桃源,只见坟起的雪丘上一线蛤口紧紧闭合,两瓣色泽柔嫩的花唇微颤,死死守护着少女最宝贵的方寸之地。他双手抓住少女雪臀,手指嵌到肉中,柔嫩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公主疼得眉头紧皱,却忍住不发出一声呻吟。
完颜豹凶残的脸上带着淫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旁边士兵淫笑着解释道:「我们先锋说了,公主射了他一箭,他要千倍奉还,一定要插公主一千次,才解心中之恨。」赵灵曦泪水长流,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根粗如小臂的肉棒坚硬如铁,拨开花唇用力向幽谷深处刺去。少女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在绝望和惊悸下,公主花径紧闭,不住痉挛,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那根肉棒顶着穴口,压得雪丘向下深陷足有一寸,连两瓣花唇都陷入穴中,却无法破门而入。
恶煞般的男子吸了口气,屁股向后一缩,再次使劲顶入。一连十几次,公主疼得面容惨白,嘴唇都咬成青紫色,那根巨物依然被阻挡在花穴门外。
孙天师在远处叹了口气,对拓跋望道:「将军,贫道对大夏皇帝了如指掌,现在招降,那没胆的皇帝绝不会反抗。」
拓跋望摇了摇头:「不急,本将就是要当众羞辱他们,让整个皇室蒙羞,将来再没脸面跟我北金对抗。」
内城上禁军距离公主八百余米,恰好在长臂弓射程之外。众官兵看不清详情,只见完颜豹壮硕的臀部前后挺送,都以为公主已被强暴,无不痛彻心肺。先是几个士兵低声哭泣,未过多久,城头上已经哭声一片。常鹏心痛欲碎,握着长剑的手不住颤抖。
一位士兵高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誓死救回公主。」「跟他们拼了!」城墙上喊声震天。
常鹏召唤亲卫:「快去求见圣上,还有太上皇。请他们速速定夺。」
未过多久,亲兵来报:「太上皇听说公主受辱,吐血晕死过去。皇上、皇后和几位大臣正在赶来。」
谈话间,皇帝赶到。他远远看到公主受辱,泪水止不住从眼眶涌出。
「对不起,都是皇兄的错。」想到因自己的愚蠢才导致城门失守,赵煜不敢抬头与禁军对视,只是小声喃喃自语。
「皇上,请下令。让我们跟敌军拼了。」禁军群情激昂,上前围住皇帝。
太师潘贵挡在皇帝身前,大声喝道:「绝对不可。公主受难,臣下也心如刀绞。只是我们出去硬拼,却是正中敌军圈套。当下之际,唯有委屈求和,先保住皇室性命。」
「呸,你这贪生怕死的狗官。」一位禁军火冒三丈,上前挥刀向太师脖子砍去,潘太师已是老弱残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一刀砍下头颅。
赵煜吓得面如土色,低声吼道:「你们……你们要造反吗?来人,把这个小卒拿下。」
禁军们面面相觑,却无人上前。常鹏跪倒在地,大声道:「京城已破,请圣上下旨,龙武卫宁愿玉碎,也绝不苟且偷生。」
赵煜上前扶起常鹏:「朕理解将军心愿。只是朕还要考虑整个京师的百姓。待朕再想想。」
杨皇后在旁边吓得面容惨白,拉着皇帝袖子,小声道:「大势已去,还是投降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几位禁军听到皇后的话,挥刀围住皇帝。赵煜身边侍卫挺身向前,拔刀与禁军对歭。常鹏叹了口气,对手下士兵道:「你们退下,不可对圣上无礼。」
内城上两支军队剑拔弩张,城下淫辱依然在继续。看着公主痛得变形的面容,孙天师退后几步,转头对凌玄宇道:「祭司大人,贫道并非可怜公主,只是怕被完颜将军玩坏了。这样的绝代佳人,大家还没尝过鲜就废掉,实在太可惜了。」
凌玄宇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完颜豹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完颜先锋,像你这样弄,怕是还没插进去,公主就被你玩死了。你且退下,让本祭司助你一臂之力。」
完颜豹满头大汗,龟头都快顶破了,依然无法初窥门径,只得低头退在一边。
凌玄宇手持拂尘,站在公主身前,脸上露出淫淫的笑容。赵灵曦惊恐地望着一身邪气的男子,惊叫道:「你要做什么?」
「公主不要怕,本祭司是来帮你的,让你挨操时少一些痛苦。」
「滚开!」公主双腿乱踢,震得胸前玉乳生波。
凌玄宇不再说话,手持拂尘滑过公主一对雪腻酥香、颤巍巍抖动的玉乳。拂尘上真气充盈,雪白的兽毛竖立,一根根拂过雪峰上最娇嫩敏感的嫩红蓓蕾。公主胸口奇痒难耐,忍不住狂扭着雪白身躯。
抚弄一阵之后,公主傲挺的双峰愈发挺立,两颗乳头翘立着,粉红的桃晕上泛起细密的颗粒。
真气不断从拂尘注入体内,公主躯体慢慢发烫,肌肤变得无比柔软。凌玄宇微微一笑:「公主,本祭司的玄阳真气滋味如何?」玄阳真气是星月宫秘技,可以勾起女子欲望。当日蹂躏宫妃羽时,他也曾动用此术,不过宫妃羽内力远远高于公主,不断与玄阳真气对抗,效果远不如今日明显。
公主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真气从胸口传到四肢,肢体渐渐酸软无力,体内热火发散,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
更为难忍的是阵阵空虚、酥痒的感觉从蜜穴深处传来。因痉挛而紧锁的花穴逐渐松弛,幽谷深出分泌出点点玉露。
赵灵曦苍白的脸上染上红霞,呼吸变得急促。一边是死一般的绝望和耻辱,一边是体内无法抗拒的欲火,公主闭上双眼,清泪染湿了双颊。
那根可恶的拂尘继续下移,终于来到少女羞涩的桃源。凌玄宇发力运功,拂尘上兽毛飘舞,沿着紧闭的一线蛤口上下抚弄。
一阵阵热气袭来,公主紧闭的小穴终于张开,两瓣花唇绽放,显露出最销魂的风光。柔嫩的私处如雪白的馒头般坟起,中间是一道嫩红的沟裂。向里望去,酒红色的媚肉上水光盈盈,好似美鲍的嫩肉。微风轻吹,花穴蠕动,一滴滴清露缓缓流出,染得两瓣肉唇如滴露的牡丹,泛着勾魂的艳色。
凌玄宇得意地一笑,对周围士兵招手道:「再上来几个人,给公主加一把火。」一群眼冒淫光的金兵呼啦啦围了上来,祭司随意挑了六个人,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即退到一旁。
六位金兵一拥而上,两位张口含住嫩乳上的花蕾,两位抱着玉足狂舔,一位吻住公主檀口,一位则跪在公主胯下,伸舌舔弄最敏感的穴口。
最敏感的几处同时遭袭,公主头脑轰鸣,周身如遭电击,躯体不停疯狂抖动。她用力咬向金兵深入口中的舌头,但下颌穴道被点,无法使出力气,被那名金兵含住香舌,用力吸吮起来。男子唾液不断流入口中,公主恶心得几欲晕去。
最难忍的刺激来自下半身。两名士兵贪婪地握着公主小巧玲珑、嫩白如玉的弓足,张嘴含住雪白的玉趾,一根根地舔弄,每个指缝都不放过。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爬,阵阵钻心奇痒传遍四肢,公主雪足狂踢,痒得周身颤栗,肌肤上浮起一层层细密的颗粒。当二人松开大口,公主「哇」地一声痛哭失声,眼泪如雨般狂涌。
刚刚缓和片刻,张开的一线蜜屄又遭突袭。跪在跨前的金兵张口覆盖住柔嫩穴口,舌尖先是舔舐着两瓣花唇,接着封住蛤口,沿着屄缝上下舔弄。那名金兵显然是此间高手,品砸得啧啧有声,舌尖碾压挑刺,不时变换花样。
赵灵曦雪丘乱颤,平坦的小腹随着金兵口舌动作上下起伏,看着好似鼓动的青蛙肚皮。
未过多时,穴口上方隐藏的粉红蚌珠勃然翘立,泛着柔润的水光。金兵舌尖上移,对着那颗珍珠用力按压、吸舔,一股麻酥酥的电流直冲心魂。公主身躯狂扭,大声嘶喊,不过檀口依然被男子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
玄阳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公主早已骨软筋麻,头脑一片麻木;蜜穴中淫液汩汩外溢,点点滴滴打湿身下的土地。
赵煜看到一群金兵伏在公主身上,知道妹妹难逃被轮番强暴的命运,嗓子突然发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完颜豹在一旁等得着急,扶着青筋环绕的大屌,喝道:「你们起来,该本将军上了。」
凌玄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膛:「公主身上的玄阳真气可存留两个时辰,能够帮她减轻痛苦,不过你还是要小心,千万不可把公主弄残了。」
他转头对赵灵曦道:「公主应该还是雏吧,第一次破处就要承受这样一根可怕的家伙,本祭司都替你担心。你若肯屈服,劝说大夏皇帝投降,随时可以喊出来,拓跋将军会饶过你的。」
赵灵曦狠狠地盯着凌玄宇,怒道:「让我屈服,休想!本公主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望着完颜豹金刚般彪悍的身形,赵灵曦万念俱灰,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紧咬牙关,横下心来,无论遭受怎样的苦痛也绝不求饶。
此刻,她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坚持,大夏都必然沦陷,懦弱的皇兄肯定会屈膝投降。只是,她希望在多年以后,人们谈起自己时,会想到大夏的公主虽遭劫难,却宁死不屈,没有丢中原人的气节,这就足够了。
这是何等的绝望和悲凉,公主心头泣血,为什么一个王朝曾经辉煌强盛,但毁灭来临时,却要用柔弱女子的身体和血泪作为陪葬。
完颜豹无视公主凄绝的面容和满脸的泪水,粗热肉棒再次顶住柔嫩穴口。经过一番淫戏以及玄阳真气的作用,一线蛤口早已张开,肉唇轻抖,柔软得像风中的花瓣。男子猛地用力,拳头般大小的龟头「噗嗤」一声陷入嫩红的花穴。
「喔……」完颜豹瞪大牛眼,兴奋得闷哼了一声,巨龙使劲一挺,再次深入两寸。
「啊——」公主尖叫一声,额头上冷汗直流。凌迟般的剧痛传来,整个花穴似乎要被粗大的肉枪胀裂。
一线蛤口处柔韧的肉筋拉伸到了极致,仿佛马上就会崩断。白馒头般的雪丘被挤得深深下陷,看着就像雪白瓷臼上插入一根粗酣的巨杵。
粗黑肉龙被紧致的花径死死裹住,再难向下突进。完颜豹爽得连连发抖,感觉肉棒探入温热湿滑、极端紧致的皮囊,舒爽之意宛如升天。
完颜豹毫不怜惜,大喝一声,肥硕坚硬的屁股用力前压,「噗」地一声,肉棒突破阻障,一插到底。
幽谷中的那层薄膜毫无抵抗,被火热巨龙摧枯拉朽般摧毁,瞬间四分五裂。
虽说已是不可避免的厄运,在破瓜的瞬间,公主的芳心也如那层肉膜碎成齑粉。
刀割般的剧痛传来,公主虚弱的身体和槁木般绝望的心灵再难承受打击,螓首倾斜,昏死过去。
凌玄宇远远望着公主,见她昏迷,立即召来一位金兵嘱咐了几句。那名金兵手持牛皮酒囊,大步向公主走去。
冰凉、刺鼻的液体浇在脸上,公主「嘤」的一声,再次苏醒。金兵掰开她的牙齿,猛灌了几口草原烧酒。
烈酒入腹,公主体内热火燃烧,与玄阳真气结合,向四肢百骸散去。片刻后,公主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粉芒,绝美的面颊烧成一片红霞。那双凤眼半睁半闭,闪着迷茫的眸光。
见公主醒来,完颜豹轻轻抽出巨杵,稍一拉扯,又疼得公主眉头紧皱,冷汗淋漓。巨棒缓缓抽出,青筋上带着血丝,蛤口处淫液与刺目的鲜血混在一起,丝丝外溢,沾湿了柔嫩雪臀和翕张的菊门。
完颜豹生性凶残,对女子从不怜惜,被他玩过的女人非死即残,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住他的蹂躏。他惊奇地看着公主,发现少女虽然痛苦,但密屄却容纳下了这根异于常人的大棒,并未拉伸撕裂。
公主能在破瓜时蜜穴未曾受损,一是因体内充满玄阳真气,花径松弛水润,处于最佳状态;更得益于她身怀七窍玲珑之穴。
这种名穴花径弹性极佳,无论肉棒大小都能承受,虽然入口紧窄,但深处却别有天地,只要突破前方两寸,之后就畅通无阻。
终于遇见能够承受自己大棒的美穴,完颜豹兴奋异常,猛地用力刺入。那根驴鞭披荆斩棘,重重顶住花宫嫩蕊。此时,巨龙没入七寸,尚有两寸多茎身露在穴外。
剧痛传来,公主感觉下体似被撕裂、贯穿,身体即将裂成两半。她紧咬着芳唇,绝美的娇颜因痛苦扭曲变形。不过,她没有大声哭号,只是用冰冷、愤怒和因酒醉而迷乱的眸光死死盯着蹂躏自己的恶魔。
折磨女子是完颜豹最大的爱好,每当看到女人子身下痛哭哀嚎,他就会愈发兴奋,甚至比在战场上杀人更加畅快。可这位柔弱的公主竟然牙关紧闭,既不哭泣也不求饶,令他颇为失望,心中更升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他猛地抽出巨杵,又狠狠捣入,如同一只重锤,猛烈地击打着花芯。整个腟腔中的环环肉摺都被巨棒撑开、拉平,又在火热棒身的煨烫下吐出粘稠的花汁。
转眼几十下凶猛的攻击,公主蜜屄中淫液长流,紧窄的玉道渐渐适应了男人的粗大,令巨龙的抽送更加顺畅。
「噗叽……噗叽……」淫糜的交合声越来越响,混着鲜血的淫液在交合的穴口飞溅,染湿两人茂密的丛林。
那根巨龙越钻越深,穴口外仅留一寸。公主花宫深处好像被巨大木桩夯砸,痛得钻心刻骨。醉意与痛感同时来袭,公主终于张开秀口,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娇吟。
「不……停下来……好痛……」
公主美目翻白,泣声不止。完颜豹哈哈大笑,低吼道:「这才差不多,公主叫声太迷人了,声音再大一些。」
旁边士兵赶紧翻译,公主顿觉羞耻难言,再次闭嘴,尖声泣叫转为低低的呜咽。
拓跋望饶有兴味地看了半天,大声道:「公主殿下,破身的滋味如何?你要是不想继续受苦,现在就来求本将。」
「去死吧。」公主眼眶瞪裂,双目血红,对着拓跋望高声怒骂。拓跋望摇了摇头,对完颜豹道:「看到没有,你的大鸡巴似乎还不够猛,操不服她,拿你是问。」
完颜豹黑脸发紫,怒吼一声,腰部用力一顶,碾压着花芯的龟头死死嵌在花宫入口。随着龟首旋转挤压,公主花宫一点点深陷,仿佛撞车攻击下的城门,渐渐摇摇欲坠。
「啊——」随着公主一声痛苦的悲鸣,那根巨龙终于突破花芯,探入花宫深处。公主感到小腹似被刺穿,分娩似的阵痛不断袭来,像一波波潮水,堆起千层浪花,又轰然碎裂。
那根超过九寸长的巨屌终于全部没入蜜穴,完颜豹大口粗喘,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能够整根吞没自己巨棒,还依然保持清醒的女子绝无仅有,完颜豹如获至宝,兴奋得额头青筋乱跳。那根没入花径的肉龙就像潜入温热湿滑的幽谷,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得颤栗,庞大的身体好像飞入仙境。
他开始大力抽送,每一次都齐根尽没,胯部狠狠撞击雪丘。「啪啪啪,噗叽,噗叽……」肉体撞击声不绝。在他的大力冲撞下,抱着公主的两名金兵不断后退,难以稳住脚步。
凌玄宇挥了挥手,四名更精壮的金兵走上前去,替下两位胳膊已经酸麻的士兵。四人分别托着公主四肢,稳稳地将她抱在半空。
完颜豹握着公主纤腰,臀部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无休止地拼命捣送,一边抽插,口中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位懂中原话的士兵对公主道:「我们先锋在念数字,现在他操了四百六十下了,离一千次还差很远。」
公主螓首歪斜,躯体渐渐麻木,眼前一片模糊。「这是要死了吗?」这一刻,她无比渴望能够死去,比起永无止境的苦刑,死是最好的解脱。然而,死亡也是奢望,那根巨杵不断提醒,蹂躏远远没有终止。
每当肉枪狠狠插入,公主小腹像是被挤压的风箱收成一团,上面一颗凸起的肉块来回滑动,宛如腹内钻进一只小鼠。
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酥胀、酸麻和无法遏制的奇妙舒爽。一般而言,女子在遭受强暴时很难感受快感,尤其是新瓜初破,又被超大巨杵蹂躏的时候,更是只有痛苦。
然而公主在破身前被施法燃起欲火,又身具不怕蹂躏的名器,在经过阵痛后,竟渐渐适应了这种非人的折磨。这种身体反应无法控制,即使面对的是最恨的恶人。
「啊……见鬼,我怎么会有感觉。」公主面颊酡红,呼吸急促,口中发出沉闷的呻吟。
凌玄宇看到变化,笑着道:「公主真是顽强,现在也不肯求饶,莫非是爱上了完颜将军的大棒。」
金兵一阵哄笑,嘴里喊着各种污言秽语。
冷风袭来,公主醉意稍减,迷乱的头脑微微清醒。「轰隆隆」雷声四起,闪电交加,大雨瓢泼般浇落。
冰冷的雨水打在公主赤裸的身上,满头秀发瀑布般垂落。交合之处水花四溅,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洞中流出的清液。完颜豹在雨中依然口中念着数字,一下一下对着桃源洞口狂抽猛捣。
小半个时辰过去,赵灵曦却似乎度过了漫漫长夜。拓跋望喊道:「公主,还不认输求饶吗?身为女子,何必如此倔强。」
听到敌将声音,满腔仇恨立刻驱散了心中仅存的软弱,公主摇头大喊:「有种赶紧杀了我,让我投降,做梦。」
阵前鸦雀无声。金兵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竟如此顽强,在经历长达一个时辰的折磨后依然绝不屈服。
一些金兵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公主受辱的惨状。
完颜豹牛吼般喘息,大声喊着:「一千六百,一千六百零一……」千倍的偿还早已超过,突然间,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大手紧抓着公主柳腰,发射出积攒良久的阳精。
连续几次激射,粘稠滚烫的阳精灌满花宫,撑得公主小腹微微凸起。当他拔出依然坚挺的肉棒,公主娇躯震颤,几乎昏死过去。最宝贵的第一次就这样失去,被敌人破身,还是在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公主双眼发黑,猛吐一口鲜血。
架着少女身体的金兵松开双手。公主双脚着地,大腿发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倒地之处血迹斑斑,被雨水稀释后凝成一片淡红色水洼。
拓跋望走到公主身前,伸手将其拉起,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公主何必如此,本将让你劝降,是不愿多杀大夏官兵,你难道愿意看着他们死于我北金将士手中吗?」
赵灵曦紧裹着外衣,身体一阵阵发抖。她目视着拓跋望,冷冷道:「你们北金如此卑鄙,就算一时取胜,也必将被夏人赶出中原大地。」
拓跋望手挥皮鞭,转身离去。一位北金大将跟在身边,轻声道:「将军,大夏内城唾手可得,何必非要去难为一个女子。」
拓跋望叹了口气:「本将也有些后悔,这位公主确实难得,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我们只是拿下了京城,江南大地依然在夏人手里。我们羞辱公主,是要让大夏百姓看到他们的皇室是多么懦弱,眼睁睁看着公主受辱,却无人敢于北金开战。当皇室彻底失去民心,整个大夏就成了北金囊中之物。」
那位将军似有所悟,站在一旁低头不语。拓跋望来到完颜豹身前,笑骂道:「公主滋味如何?」
「实在是太销魂了,我完颜豹还从未这么爽过。」
「可惜你还是没把她操服啊,真是丢人。」
完颜豹嘿嘿一笑:「祭司大人让我小心,不能玩坏了。否则……」
耶律休哥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张牛皮,上面写满了中原文字。拓跋望看了一眼,大笑道:「还是军师有才,只是可怜大夏公主了。」
半个时辰过去,北金士兵在阵前搭起了一座两尺高的木台。禁军远远望去,不知金兵又要耍什么花样。皇帝不敢登城,躲在一旁暗暗垂泪,禁军士兵心头冒火,却也不敢擅自出战。
阵前锣鼓声响,几名金兵撕扯着公主走上高台。其中两人掀开公主身上的衣服,按着她跪倒在木台边缘。赵灵曦欲哭无泪,原以为凌辱已经结束,没想到噩梦再次开始。
完颜豹赤裸着身躯,快步走到公主身边。他双手按住高高翘起的娇嫩雪臀,挺腰送屌,再次一插到底。
空旷的台前,公主好似一只柔弱的白羊,无力地扭动身躯。完颜豹则是一只凶猛的淫兽,按着猎物发泄狂暴的兽欲。在他的淫威下,公主毫无法抗之力,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最凄惨的命运。
不知男子肉茎上抹了什么药物,公主幽谷内好似烈火灼烧,随着巨棒插入猛烈扩张,内壁媚肉上淫汁四溢,逐渐汇成细流。
凌玄宇站在台边,对完颜豹道:「将军休息片刻,我跟公主聊上几句。」
他接着望向公主,淫笑道:「公主感觉如何,是否比刚才舒服多了?」
「你……你们又做了什么手脚?」赵灵曦怒视着天魔祭司,眼中射出可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火焰。
「不要这样看着我,本祭司不忍公主受伤,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凌玄宇挥了一下拂尘,继续道:「公主这姿势真像一只母狗,又贱又勾人欲火。其实你不必自怨自怜,公主只不过是第一个被操而已,等攻破城门,你们皇上、太上皇的皇后、妃子们跟你一样,一个都逃不掉。只是不知她们是否和公主一样倔强。」
「禽兽!你们以为这样,大夏就会屈服吗?总有一天,北金会比现在的大夏更加悲惨。」赵灵曦已经可以想象到破城后的惨状,想象到万千将士尸骨成山,后宫佳丽惨遭蹂躏。未来的惨状如同望不到头的深渊,痛苦、绝望、羞耻各种感觉包围着少女,令她难以呼吸,可她还是忍不住奋力出言反击。
凌玄宇冷冷一笑:「恐怕公主等不到那一天了。其实灭国的痛苦并非你想的那么难以忍受。就像今日,公主破瓜的一刻肯定很痛苦,之后多操几次,你就会觉得爽快了。也许以后你会迷上这种感觉,一天不挨操就不舒服,天天会像现在一样,跪地翘臀等着主人临幸。」
「呸,本公主宁愿去死。」听着天魔祭司的淫词浪语,赵灵曦恶心欲吐。她眸光暗淡,心如死灰,比起灭国之痛,看不到任何复国的希望才是更深的绝望,比死更难以忍受。
「哈哈,你以为死就能赢得节烈美名吗?等大夏成为北金国土之后,人们只会笑你愚蠢。后世会津津乐道地谈起公主城前受辱的一幕,一边谈论,一边左拥右抱,比吃春药更能助兴。你知道这大军之中想操你的有多少,恐怕绕城一圈都不止。如果再不屈服,我们只好让大家轮流来玩了。还有,将来你会被扔到营中,充当军妓,每日被几十个丑恶男子玩弄,那种感觉想想都可怕。」
凌玄宇故意用语言羞辱、折磨少女,看着她最终流出惊惧的眼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有绝对自信,没有哪个女人在他调教下最后仍不屈服。
「不知公主母妃是哪一位?破城之后,本祭司会特别照顾一下。」
听到凌玄宇提起母亲,公主如遭雷击,身体剧烈扭曲摇动,像只困在黑暗笼中濒死的野兽,明知无法逃脱,却拼尽最后的鲜血与力量死命抗挣。
「哈哈哈……」凌玄宇很满意公主的反应,对完颜豹使了个眼色:「你们继续。」
完颜豹早就难以忍耐,立刻发起凶猛的攻击。一记记重锤带着千钧之力捣入,砸得少女身躯巅荡。曲线完美的桃臀、盈盈的柳腰、平滑的玉背、天鹅般的雪颈一起摇荡,映在眼中,销魂蚀骨。
凌玄宇运起内力,冲着内城喊道:「大夏的皇帝、臣子以及将士们听着,你们公主在我们手上,完颜将军刚破了她的身子,现在正梅开二度。不过你们离得太远,看不清这勾魂艳景,我北金耶律军师特意记下这销魂一刻,请诸位共同欣赏。」
他的内功深厚,声音远远传到城头,禁军将士们气得身体发抖,对着城下齐声怒骂。
一阵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压过城上嘈杂的叫喊:「大夏公主,其名灵曦,天香国色,体态风流。奈何年近双十仍为处子。我北金不忍公主寂寞,勉为其难,教其享闺中之乐。
今有北金壮士完颜豹,身高丈二,体若金刚,胯下长枪过尺,有万妇不挡之勇。奉拓跋将军之命为其破身,以期结北金、大夏秦晋之好。
公主未经人事,见巨物,深惧之。惊惧之下,花唇紧闭,阴穴不开。豹反复攻之,奈何难破门而入。
天魔祭司遂以玄阳真气助之。几息过后,公主娇喘吁吁,淫门大开,花穴滴露。
豹挺枪而上,穿花径,破红丸,一插到底。公主不堪其痛,扭躯拒之。
待其得知妙味,遂扭臀相迎,纳巨棒直捣黄龙。豹甚喜,巨龙抽送,与公主鏖战,转瞬间已过三百回合。
抽送间,公主乳波荡漾,翘臀生辉。玉乳若雪峰乱舞,淫水似长流之川。三军将士见之,无不瞠目。
未几,公主花心怒放,含龟裹棒,前后套弄,如醉如痴。其风流浪态,虽青楼淫女亦不如也。
豹兴奋莫名,终不敌,阳精四射,灌满花宫。有诗云:旷世巨棒显神威,幕天席地做罗帏,枪枪插得花心荡,桃源遍洒菩提水。
公主食髓知味,遂又跪地求欢。拓跋将军不忍拒绝,阵前建合欢台,邀两军同赏。
大夏皇帝,尔若有半分血性,不忍看公主丑态,便开城来战;若不敢战,负荆投降亦可。如龟缩不出,我大军必将屠城,将盛都夷为平地。请大夏皇帝三思。」
这篇文章极尽诋毁之能事,将公主描绘得淫荡不堪。虽说守军无人相信,但对公主依然是莫大的侮辱。
赵灵曦羞怒交加,五内俱焚,双眼阵阵发黑。她用力合上牙齿,企图咬舌自尽,然而连皮都不曾咬破。一阵阵气血攻心,少女头晕目眩,嘴角溢出血丝 。
完颜豹听不懂凌玄宇的话,一心一意蹂躏着身前少女。他感到随着祭司的话语,公主蜜穴一阵阵紧缩,裹得肉棒畅美难言。
「真是天赐美穴。」完颜豹巨目半闭,爽得如临仙境。他开始变换动作,不再一味强攻猛打。那根巨棒缓缓刺入,龟首感受着腟腔内媚肉的蠕动,以及棒身穿透花径时「滋滋」的水声。
巨龙潜底,龙首碾压着灵涡嫩蕊,花穴深处紧缩卷裹,如同温软的小嘴含住入侵的龟菇。花芯吸舔之下,那根肉棒阵阵颤抖,硕大的龟首似乎又膨胀了几分。
一阵轻抽缓插之后,完颜豹再次发力,龙枪抽到穴口,又飞速一插到底。一线蛤口随着巨杵抽送拉升下陷,粉红的穴肉跟着里外翻滚。穴口外,花汁外溢,汩汩流淌,整个玉胯上沾满泛着白沫的淫汁。木台之上更是凌乱不堪,早被不停流淌的花浆溅出一滩水洼。
蜜屄之内又痛又麻,更多的是直透心魂的快意。公主涕泪狂流,紧紧咬着牙关。比起单纯的剧痛,这种痛中带爽的感觉更能摧毁意志。赵灵曦心神交瘁,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软弱。
她的躯体已经瘫软如棉,藕臂无力支撑,螓首和酥胸都贴在台上。跪了半个时辰的膝盖早已磨破,躯体震荡时,痛苦不堪。
几位金兵在凌玄宇的授意下走上木台,两人分别拉起公主双臂,一人揪住满头青丝,拉起公主垂下的头颅。
听到公主凄厉的喊声,一些禁军士兵再也无法忍耐,怒吼着冲向城门。
守门的皇帝亲卫拦住众人,大喝道:「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
「皇帝无能,我们就是反了又能怎样?」
两波人马持刀对歭,激战一触即发。正僵持间,赵煜在护卫守护下赶到。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声道:「你们不要争了,朕已下定决心,开城投降。」
禁军一片大乱,嘈杂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常鹏虎目含泪,跪倒在地上:「圣上真的要降,我大夏从此倾覆了吗?」
赵煜哭泣道:「都是朕的错,是朕听信妖道,才酿成大祸。朕虽死不足惜,但愿北金能放过盛都百姓。」
城内哭声震天,一些士兵扔下兵刃,发疯似的拍打着城墙。
「大夏亡了!」
禁军们双目茫然,绝望地等待着即将亡国的命运。
听到大夏城头一片嘈杂,完颜豹更加兴奋,捣桩般用力抽送。公主蜜屄内快意如潮喷涌,肉棒每一次抽插都震得她肢体乱颤,螓首狂摇。「啪啪啪」男子坚硬的小腹击打着嫩臀,肌肤血红一片。
一记记重锤力大招沉,像是要将公主钉在台上。少女肌肤潮红,胸口憋闷,好似沉入深深的海底,整个躯体就要在窒息中爆炸。
「啊——」公主发出一声尖利的泣叫,周身痉挛一般抖个不停。花宫深处阵阵紧缩,阴精飞溅而出。男子感到龟首被温热的清水浇灌,急忙猛地拔出肉棒,那股阴精在一线蛤口四射,宛如连珠箭雨……
当着敌军的面,被灭国仇敌凌辱到高潮泄身,这是比死更难堪的耻辱。公主双目血红,面容扭曲,呜咽着瘫软在台上,口中喃喃道:「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我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金兵远远望着少女凄惨的面容,心头已不再满是淫欲。不少金兵心生敬佩,这女子如此坚韧,即使在强悍的北金也难得一见。
此时一声马鸣,完颜豹座下黑龙驹飞奔而至。拓跋望在远处喊道:「完颜先锋,请带公主上马绕城一圈,让远处没有眼福的守军也来看看公主销魂的样子。」
「得令!」完颜豹抱着几近昏迷的公主飞身上马。黑龙驹体长腿粗,比普通战马高出一头,马背距离地面足有六尺。特别打造的马鞍也比平常马鞍长出一尺。
完颜豹坐在马上,面对面抱着公主,昂扬的龟首找准穴口用力疾刺。公主无力地扭动嫩臀,但湿淋淋的蛤口早已大开,毫无防御,完颜豹按着她的纤腰,用力下压,整根巨龙一插到底。蜜屄再次被巨杵填满,下体又痛又麻,公主像只受伤的雪兽,昂首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吟。
军鼓声响起,完颜豹一手搂着女子香肩,一手拉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黑龙驹纵声嘶鸣,跃蹄狂奔。
公主在男子怀中死命挣扎,一双玉腿拼命蹬踏。不过这种挣扎如此无力,被体内肉棒连顶数下后彻底失去力气。随着马背颠簸,肉棒不需抽插就被送到幽谷深处,像只毒蟒一口口咬食着花宫嫩蕊。
刺激如此强烈,公主神魂俱飞,无力地瘫在男子怀中,俏脸恰恰贴住那片茂盛的胸毛,扎得娇颜又苏又麻。
完颜豹低头向下望去,只见大棒不停出出入入,清清的花汁不住流淌,整个马鞍早已一片潮湿。
大夏守军看到完颜豹一边蹂躏公主,一边跃马扬威,气得目眦欲裂,纷纷弯弓搭箭射向男子。完颜豹丝毫不惧,手提缰绳继续飞奔。少数几箭飞到马前,黑龙驹如同通灵,高高跃起,躲过即将落地的箭矢。
几下重重颠簸,公主娇躯狂震,「噗」的一声,花芯再次被穿破,整根大棒齐根没入。
玄阳真气与淫药同时发作,花穴内春水漫延。完颜豹的绝世名枪随着马背起伏在公主七窍玲珑穴中来回冲杀,沿着湿滑多汁、紧致蜿蜒的幽深甬道进进出出,每一次冲锋,都将巨龙尽根埋入,坚硬的胯部不断拍打着雪白嫩臀,宛如海浪冲击礁石,「啪啪啪」不停作响。
适应巨根之后,肉体不再疼痛,公主只觉得幽谷之中快意如翻江倒海,一波强似一波的滔天巨浪将她的身躯抛向高空。那两只傲挺的雪白娇乳被男子按在胸前,化作一对雪饼,随着身体起伏与男子粗壮的胸部撕磨,激起阵阵麻酥酥的热流。
淋漓的快意销魂蚀骨,公主螓首狂摆,秀发纷飞,口中发出既痛苦又魅惑的娇吟。
听着耳中急促、尖锐的靡靡仙音,完颜豹心绪高涨,终于有种征服者的自豪。他用力挺动腰肢,插得女子叫声更加清亮悠长。
「不……不能这样……呜呜……」心中刻骨的恨意与身体无法抵御的快感交战,公主紧咬芳唇,痛苦、绝望和羞耻的泪水沾满双颊。
绝顶的高潮骤然而至,公主面涌红潮,四肢颤抖,爱液与阴精如雨喷溅。泄身之后,少女最后一丝力气也被从躯体内抽去,脑中一片空白。她用尽最后气力对着城头大喊一声:「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随即双眼发黑,昏死过去。
听到公主绝望的呐喊,城头禁军一片鼓噪。
「公主从未屈服,我们七尺男儿怎能投降。大夏不亡,此仇必雪。」部分禁军怒吼着拿起武器,重新涌上坚城。
完颜豹还在纵马狂奔,远处战战鼓轰鸣,拓跋翰、拓跋娄室终于率军赶到。
拓跋翰遭遇了禁军顽强抵抗,西门久攻不下,直到南门失守,西门的禁军才陷入慌乱。
得知拓跋望已经攻破城门后,拓跋翰并未前去回合,而是下令拼死拿下西门。这场与兄弟的争斗已经彻底失败,拓跋翰怒不可遏,将全部怒火发泄在西门守军身上。
整整两个时辰,西门禁军宁死不退,几乎全军覆没。攻入城门之后,金兵大开杀戒,一路连烧带抢,所到之处全部化为废墟。
无忌无力阻拦,只能看着金兵肆虐。烧杀过后,大军赶到朱雀门,恰好看到完颜豹骑马绕城的一幕。
听到公主最后一句绝望的嘶喊,无忌的心好似被一刀刺穿,痛得周身颤栗。
虽说公主心上之人是兄长,可他曾救过公主,对她心存好感,未想到破城之日,这位皇室女子会遭到这样的非人折磨。他目光盯向完颜豹,眼中充满冰冷的杀意。
完颜豹绕城一周后赶回,他拔出插在公主蜜穴中的巨棒,将昏迷的公主交给身边士兵。
那士兵抱起公主,向她身下望去,只见雪丘红肿如碗,两瓣花唇上沾满粘粘的淫液,凄惨地张开;桃源密洞久久不能闭合,不时流出乳白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