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师妹娇羞地看着「傲天哥哥」裸露的身躯,想着昨晚昏天黑地的绵肠大战,心中又羞又喜。她穿好衣服走下床去,但两腿无法并拢,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恨恨地蹬了「杨傲天」一眼,心道:「傲天哥哥真是不知轻重,把我搞成这个样子,要我如何赶路。」
「杨傲天」起身搂住师妹的娇躯心中暗暗盘算:「昨日只想着操这个娇艳少女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打听出来,看她对自己如此温柔,连后庭都贡献的份上,真不忍心再去伤害她了。毕竟自己的目标是吴忌,还是要早日赶回京城才好。」
他柔声说道:「师妹,要不我再陪你一日,京城那边还来得及。」
师妹幽怨地回道:「我也想和哥哥在一起,只是我怕耽误了行程,我已经把身体给了哥哥,心里早已满足,以后我们日子还长,不在乎这几日的相聚。」
「杨傲天」见师妹意志坚决,只好与她温存片刻后各自踏上自己的路程。
林枫赶回盛都时已是第二日午时。他急于探听吴忌的身世,径直赶往云凌雪的御赐宅院。天魔教在京城潜伏已久,对朝中之事知之甚深,云凌雪新迁住所之事早在他们掌控之中。
正所谓事随人愿,他还在路上就看到街上两个熟悉的身形,正是杨傲天和杨无忌兄弟。二人还有几日就要到禁军报道,趁着近日闲暇在街市上采购一些随身物品,他们刚从店中出来就听到林枫在不远处喊道:「田傲兄弟,吴忌兄弟请留步。」
杨傲天见是林峰,忙止步抱拳道:「林兄可好,多日不见,不知天魔教那边可有消息?」
林枫忙下马,对杨傲天说道:「不错,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昨日有位朋友告诉我发现了可疑之人,我担心自己无力对抗,特来向几位求援。」
杨傲天在唐芷柔的提醒下对他颇有怀疑,听他此言心中不敢妄下决定,便回到:「林兄辛苦,既然有天魔教的消息,不妨回到宅院一叙,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如此正好,在下先行谢过,若此番真能找到天魔教,救回妻子,我愿为田傲贤弟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林兄不必如此客气,铲除天魔教是我辈份内之事,田傲自当竭尽全力。」
天魔教的消息事关重大,三人不再逗留,径直返回宅院。一路之上,几人各怀心思,相互之间并无太多的话说,仅仅偶尔寒暄几句。林枫见田傲情绪不高,不知他最近又遭了什么烦心之事,突然卑劣地想道:「莫非昨晚我狂操他师妹,冥冥之中让他心有所感?」
几人正行走时,突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未等他们回头,一位少女快步冲到他们面前,用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对杨傲天说道:「杨大哥,真的是你,可算找到你了,阿雪姐姐和你们在一起吗?」
「小霜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赫然是云凌雪的妹妹云绮霜。当她证实眼前之人就是杨傲天杨大哥后,小嘴一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差点哭出声来。
云绮霜和贺晓芙从峨眉山出发,一路之上连遇劫匪和心怀不轨之徒。这些人见到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无不心生歹意,不过他们哪里知道二人是峨眉派新一辈的高手,大都没几个回合便被她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们赶到京城已经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二人初出江湖,行事缺乏经验,到了京城后又耽误了许久才找到官府,好在云凌雪最近名声鹊起,她们还是很快打听到了她的住处。在得知姐姐安然无恙后,云绮霜才放下心来,按照指引赶往姐姐的住所,没想到路上遇到了杨傲天大哥。
杨傲天第一眼就觉得云绮霜比最初相遇时似乎成熟了不少,脸上虽然稚气未消,但容貌更加酷似姐姐,眉目之间还散发着难以言表的妩媚之意。
他突然意识到一丝不妥,急忙将云绮霜拉倒一旁,小声说道:「小霜妹妹,现在我对外名叫田傲,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杨大哥,等到了住所我再告诉你原因。」
云绮霜见他面色凝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闯了祸,急得紧咬着嘴唇,站立一旁不知所措。杨傲天忙安慰道:「小霜妹妹,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他担心林枫起疑,忙带着云绮霜二人赶回,并将她们介绍给林枫和杨无忌。
杨傲天不经意地问道:「小霜妹妹,你多久没见到杨大哥了,我和他长得真的很像吗?」
云绮霜心领神会,忙答道:「倒是没有多久,不过田傲哥哥虽说和杨大哥并不太像,但身材类似,我在后边没有认清。」
林枫看到杨傲天身边又来了两位美女,口中咽了几口唾沫,心中暗道:「这位云姑娘不愧是云凌雪的妹妹,年纪轻轻就美的荡人心魄,要是再长大一点又是一位倾城倾国的绝色。看来我在京城有得忙了,无论是唐姑娘,还是云姑娘,随便搞上一个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他接着暗自琢磨:「这位云姑娘喊田傲杨大哥,师妹又叫他傲天哥哥,莫非他真名叫杨傲天?刚才那一出明显是欲盖弥彰,他哪里知道我从师妹那里已经知道他用了假名。这真是歪打正着,又操了美女,又发现了真相。拓跋将军和天魔祭祀让我查证吴忌的身份,看这吴忌和杨傲天来往甚密,难道这二人就是当年逃脱的杨家兄弟?」他一边走一遍推测,隐隐感到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杨无忌见到云绮霜也是一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少女和云凌雪太像了,从未听说她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他暗自想到:「莫非是上天可怜我无法得到姐姐,专门又造一个妹妹吗?不,你怎么这么想,云凌雪是独一无二的,妹妹再像也无法替代。」
没过多久,几个人就赶回了宅院。云绮霜看到姐姐,一把扑到她怀中,忍不住哭出声来。「姐姐,总算见到你了。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晚上都不敢多想。姐姐没事,真是太好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诉说。
云凌雪搂着妹妹,柔声安慰道:「好了,小霜妹妹,不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嗯」云绮霜就擦干了眼泪,开始破涕为笑。贺晓芙在旁边看着姐妹团聚,想着一路的艰辛,眼眶也微微发红。
良久之后杨傲天对众人说道:「林枫兄长有关于天魔教的消息,现在就请林兄把详情跟大家讲一下,我们一起商量如何对敌。」
林枫向众人鞠了一躬,说道:「这些日子我和朋友一直在京城探查天魔教的行踪,昨晚一位兄弟告诉我他在京城西市一家叫做“仙人醉”的酒楼发现有几位黑衣人出入,他们的打扮与我描述给他的非常相似,因此特来通知我。我在得知消息后马上赶到这里,虽然尚不能确定他们一定是天魔教徒,但现在是我唯一的线索,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唐芷柔看来他一眼,说道:「多谢林枫大哥提供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们都很理解大哥救人心切,不过这事不能着急,让你的朋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会到酒楼查看,但愿这次能够顺藤摸瓜,直捣天魔教的老巢。」
林枫再次鞠躬,谢道:「多谢众位鼎力相助,行动之时一定通知我,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但也愿拼死与天魔教一战。」
林枫走后,杨傲天望着唐芷柔道:「唐妹妹,这事你怎么看?你一直怀疑林枫是天魔教的奸细,现在有几分把握?」
唐芷柔微微一笑,答道:「十分。」
「你是说林枫确定是天魔教的人?」众人很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论断,纷纷震惊不已。
唐芷柔非常肯定地说道:「我很早前就开始怀疑此人,因此对他特别留意。他的各种表现都说明此人绝非受害之人,而是天魔教的奸细。这次他来提供消息恐怕是想对我们下手了。不过正好我们也可以利用他一举捣毁天魔教在京城的老巢。云姐姐,傲天大哥,我们这些天分头准备,做到有备无患。云姐姐可以试着联系下三皇子,如果能够用上禁军的力量,那么此战就万无一失了。」
就在众人商量如何对付天魔教时,皇城内皇帝赵延辉和严京也在密谋商议。
严京上奏道:「微臣已经派人去青城山打探消息,一旦确认田傲是杨承宗的后代就立刻将他缉拿治罪。」
赵延辉微微点头,问道:「此事朕倒并不抱有多大希望,不过也就一个月时间,就再等等吧。若事实证明田傲与杨承宗无关呢?爱卿还有什么法子治他的罪?」
严京叩首道:「请圣上放心,若田傲与杨承宗无关,我们就找个机会治他的失职之罪。」
赵延辉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叹道:「我们这样对他是否有些不妥,毕竟也是位青年才俊。不过谁让他如此不识抬举,竟敢抢朕看上的女人。」
严京腹中暗笑,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声色,他谄媚着说道:「是啊,田傲这是以下犯上,没有立刻治罪就已是我皇格外开恩了。」他接着说道:「不过还有一事比较棘手。」
「何事棘手。」
「是公主殿下那边,公主看上了田傲,如果贸然治罪,怕她会从中作梗。」皇帝也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千灵公主自幼娇惯,一向目中无人,确实有些难缠。」
严京一脸奸笑地说道:「要不给公主定门亲事,将她嫁给某个王公贵胄的子弟,这样她就不方便插手田傲的事了。」
皇帝大笑一声,嘉奖道:「严相不愧是多年的相国,总能想出最好的办法。这事我会与刘贵妃商量,一定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
当日晚间皇帝宣刘贵妃侍寝。刘贵妃在接到太监口谕后开始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她刚刚梳洗完毕,皇帝便已闯入寝宫。
刘贵妃急忙起身行礼,娇声说道:「陛下好久未曾到慈元殿就寝了,莫非是嫌臣妾人老珠黄了。」
皇帝笑道:「爱妃说笑了,在朕眼里贵妃依然是绝代佳人,丝毫不减当年风采,就算和灵儿在一起也只会让人以为是一对姐妹。」刘贵妃俏脸微红,扶着皇帝躺在玉榻之上。「来,让朕摸摸。」皇帝脱光了刘贵妃的衣服,对其上下其手。刘贵妃年轻时最得皇帝宠爱,现在也不到四十,无论身材相貌依然无比惊艳,尤其是那种成熟的风韵更是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皇帝看着眼中双峰高耸,曲线毕露的娇美玉体,立即欲火高升,将她按在床上开始行云布雨。赵延辉胯下本钱不小,技巧也属上乘,将刘贵妃弄得娇吟不止,连续泄身。
当雨收云散之后,皇帝搂着依旧娇喘不休的贵妃说道:「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与爱妃商量。」
「圣上有何吩咐?」
「是我们爱女千灵公主的事情,我想给她找个驸马,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她不是喜欢武状元田傲吗?」
「田傲不行,一介平民,哪配得上我们的公主?我现在倒有一个人选,你觉得梁王的小儿子如何?我听人说他自幼聪明,而且相貌英俊,其父是元老之后,也算配得上我们灵儿。」
「此人倒是不错,但你知道我们孩子的秉性,她想要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弃。何况我觉得田傲只是出身低了点,但人品,相貌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为何就不能顺了她的心意。」
「妇人之言,公主婚事岂能儿戏。何况田傲也未答应婚事,让公主在朝堂之上丢尽了颜面,此事万万不可再提。你这个娘亲就多劝劝灵儿吧,她会听你的话的。」
「臣妾知道了,我会尽力劝她的。」刘贵妃无奈地答应下来,她知道皇帝的真实想法,但作为一个妃子也只能认命,不敢继续劝阻。
刘贵妃专宠多年,靠得不仅是美貌,更是因为她七窍玲珑的心性,常能想陛下所想,急陛下所急。难能可贵的是她并没有恃宠而骄,行事颇有侠义之风,对其他后宫姐妹也多有照顾,在宫中人缘颇佳。这回她见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便只好曲意逢迎,让他了却这桩心事。
皇帝这边打着女儿的主意,严京那边也开始忙活。他在失去爱子之后对女儿格外重视,因此对吴忌更为上心。他准备了丰盛的家宴,派人邀请吴忌前来赴宴,让女儿可以与他接触,同时也对他做最后的考核。
杨无忌此次赴宴的待遇远比以往隆重,他刚来到严府大门,管家早已迎出府门,带着他来到严家内宅的餐厅。
严京和严语柔早已落座,见他前来严语柔害羞地起身,行了一个女子礼。杨无忌忍着心中的不快,低头给严京深鞠一躬。严京满脸笑意,对吴忌说道:「公子不必拘礼,请上座说话。」
吴忌坐在严语柔对面,抬头望向这位娇羞的少女。严语柔化了淡妆,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宛若出水芙蓉般清丽动人。杨无忌看得一呆,心中暗想:「严京这狗贼倒是生了一个美貌女儿,这小姐姿态落落大方,举止优雅,容貌也是不逊于公主,虽比不上自己心中的女神,但与唐姑娘,叶姑娘相比虽说少了分江湖中的英气,却多了份大家闺秀的温婉,如果不是严京的女儿,倒真是一位很好的爱侣之选。」
严语柔看他呆呆地望着自己,俏脸上浮起一层红云,看着更加妩媚动人。严京见二人含情相望,心中也充满欣喜,大声道:「吴忌公子,先来用膳,等用餐完毕你可以与小女详谈,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老夫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严语柔脸上一红,盯了父亲一眼,娇羞地说道:「父亲大人就知道取笑女儿,也不怕吴忌公子听了笑话。」
严京哈哈大笑,不再说话。待用餐完毕,严语柔轻声说道:「吴忌公子可否陪小女到院中走走,我有许多事情想询问公子。」
吴忌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餐厅。严语柔偷眼看着他无比英俊的面容,一颗心砰砰直跳,她柔声问道:「吴忌公子当日单身匹马在敌营中刺杀敌将拓跋赫,小女听后好生敬佩,公子可否给我讲讲当日大战的情形?」
吴忌微微一笑,说道:「惭愧,当日我确实是下了必死之心去刺杀敌将,可惜功亏一篑,还是让他逃脱了,要不是云凌雪及时相救,我现在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严语柔听他讲述当日大战的凶险,不时发出惊呼。她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和田傲在那场战役就已相识,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吴忌不明白她为何问题兄长的事情,只能谨慎地答道:「田傲武艺超凡,和我情同手足,对他我一直心存敬佩。」
「哦」严语柔一声轻叹,不再说话。
吴忌不想在严府久留,便对严语柔道:「严小姐可愿陪在下到西市游玩,我见那里有艺人杂耍,还有人表演幻术,颇为有趣,不知小姐可有兴趣?」
严语柔很少出闺门,平日最多也就是和公主在宫中一起学琴练剑,听他讲得有趣,也动了好奇之心。
在吴忌的引领下,二人骑马赶往西市。严语柔第一次单独和男子出行,一颗芳心既忐忑不安,又充满欣喜,她不时偷瞄一下吴忌骑在马上的身姿,俏脸微微泛红。
吴忌看着她娇羞的姿态,心里也莫名有些怦然心动,他暗自想道:「严京如此卑劣之人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可惜将来复仇之时难免也会伤害到她,只能怪她没有生在一个好人家了。」
西市是皇城中最热闹的街市,不过主要是平民百姓聚集的场所,街上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西市中央广场有一个大的戏台,常年有各个戏班在这里表演。最近有一个表演幻术的班子非常火爆,每日下午在这里献技。杨无忌和严语柔赶到时正好赶上他们正在演出,戏台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二人骑马驻足观望,只见台上一个身穿青衣的长髯老者正在表演。他脚下放着一个竹筐,筐中坐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老者手持浮尘,对着竹筐念起了咒语。大家全部目不转睛盯着竹筐,期待着神奇一幕的发生。这时竹筐内突然青烟四起,一根粗大的绳索从筐中慢慢向空中伸展,竟如一颗参天大树般笔直向上,不断抬升。绳索最后伸入空中足有三丈,但依旧笔直挺立。这时筐中的孩童光着脚丫,沿着绳子攀援而上,小小的身躯渐行渐远,直至看不清他的身影。
广场之上掌声雷动,看客们纷纷叫好,将手中的铜钱扔到台上,一会儿工夫整个戏台就铺满了零零落落的铜币。大家还在拼命鼓掌,突然那根绳索一软,孩童从空中笔直地落下。大家纷纷惊呼,不知道是否是幻术突然失效,还是出了其他问题。
当孩子就要落到台上,摔得粉身碎骨之时,那根绳子突然盘在一起,化成一艘小船,将孩童稳稳接住。在大家的一片惊呼声中,小孩站在船上向台下众人行了一礼,然后跳下绳索。
严语柔看得目瞪口呆,对杨无忌道:「这幻术真是太妙了,吴忌公子你觉得那老者是否真有魔法?」
杨无忌也看不明白其中玄机,只好说道:「那老者未必有魔法,不过我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江湖之上奇人甚多,这是人家吃饭的本领,我们就权当看个热闹罢了。」
二人正闲谈间,一位衣着褴褛的小乞丐走到他们面前。小乞丐也就不到十岁的年龄,骨瘦如柴,一只手掌上缺了三根手指,也不知道是被人割断还是自己受伤所致。
小乞丐眼巴巴地望着二人,拿着手中破碗乞求道:「公子小姐可怜可怜吧,给我几纹铜钱买点吃的吧。」
严语柔见他可怜,急忙翻了一下衣衫,不过尴尬地发现身上没带任何银两。
她平日花销都是由管家和仆人打理,自己从未养成随身携带金银的习惯,这次出门匆忙更是身无分文。
杨无忌看出她的窘迫,把自己身上携带的唯一一块十两重的纹银取出交给了小乞丐。那乞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两,目瞪口呆地接过银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称谢。杨无忌久在江湖,对金银从不看重,他不知道这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
严语柔看到他毫不犹豫就把身上唯一的银两给了小乞丐,心中对他更生好感,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小乞丐身旁的其他乞讨者见吴忌如此大方,纷纷大声呼喊着涌向他身前。杨无忌摆了摆手,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了,本人今日未带多余银两,真帮不了你们了。」
众人见他如此表态,又把目光转向严语柔。严语柔也无奈地摆手,告诉大家确实身上没有一点银两。她看到当中一个乞丐年龄更小,脚上连鞋子都没有,脚面上长满了脓疮,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些值钱的首饰,便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那只金簪是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珍珠,价值超过百两白银。
她拿着簪子递给这个小乞丐,柔声说道:「这个东西给你,拿去换些银子吧。」
小乞丐茫然地盯着她雪白的玉手,摇了摇头,带着奇怪的口音说道:「我不要这个,我要铜钱,铜钱能买吃的。」
严语柔无奈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时一位年龄稍长,眼冒贼光的乞丐从她手中一把夺过金簪,转身就跑。其他乞丐一窝蜂跟着向他追去,但这个人速度奇快,很快就把众人远远甩在身后。杨无忌见状大怒,起身要去追赶,却被严语柔一把拉住他的手。她望着杨无忌发怒的脸庞轻声说道:「不要追了,就当送给他了。」
杨无忌看着她泛着柔光的面容,心中有些惊骇,他不明白严京为何会有一个与他心性截然相反的女儿。
杨无忌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不过你这样做也许是害了他。他身怀这么贵重的首饰,很可能被其他坏人算计,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啊,会是这样,我倒没想那么多,那现在该怎么办?」严语柔听完有些不知所措。
杨无忌见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叹道:「算了,这就是他的命,只能愿老天保佑他了。」
严语柔突然发现自己还拉着吴忌的手,连忙放开,羞得面红耳赤,心如鹿撞。
被这些乞丐一闹,二人都失去了继续闲逛的兴致,调转马头从西市离开。严语柔感叹地说道:「没想到在堂堂的皇城还有这么多行乞之人,我大夏的辉煌真是一去不返了。」
杨无忌跟着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些还不是拜你那万人唾骂的父亲所赐。」
两人正在路上,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响,一个粗重的男声向他们喊道:「前方是严姑娘吗?」
两人回过头来,只见身后有四位公子坐在马上,杨无忌认识其中的一个,正是当日武举比试时的对手呼延硕。
呼延硕看着二人,对杨无忌道:「这位不是吴忌公子吗?你怎么会和严姑娘在一起?是严相请的保镖吧。」
杨无忌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呼延硕接着说道:「严姑娘这时要去哪里?今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妨一起聊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白衣公子是江源,梁王之子,其他二位是庾候和魏候的公子。」
严语柔在马上回礼道:「小女见过四位公子。不过今日有事,就不陪诸位聊天了,吴忌公子会送我回府。」
这时白衣公子江源说道:「严姑娘有何急事,片刻都耽误不得吗?在下有一事相求,你和千灵公主是最好的朋友,还请姑娘代我向公主传一句话。」
「哦,你有何事?」
「家父对我说,圣上要把公主许配给我,我对千灵公主仰慕已久,请姑娘告诉公主我日夜思念,希望能有机会和她相会。」
严语柔大吃一惊,心道:「公主心中之人是田傲,如果皇上非要让她嫁给这位江源公子,恐怕她一定会闹得宫中鸡犬不宁。」不过严语柔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礼貌地回道:「好的,我会把话转告公主,不过她是否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告辞。」她转头看了一眼杨无忌,柔声说道:「吴忌公子,我们走吧。」
呼延硕见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吴忌的眼光,心中妒意大生,对吴忌大喝道:「吴忌,你给我站住,今天没你的事了,我们四位自会送严姑娘回府。」
杨无忌不为所动,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呼延硕见他纹丝不动,怒道:「你这个不知爹娘的杂种,听不懂我说话吗?」
杨无忌听他侮辱自己,脸上寒光一闪,盯着呼延硕道:「手下败将,也敢在此大呼小叫,你是不服气吗?」
呼延硕被他盯得心里一寒,旋即气得满脸通红,对三位公子道:「今天我们就一起收拾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出了事我一个人负责。」
四个人纷纷下马,手持兵刃向杨无忌这边扑来,将他团团围住。杨无忌目无表情,从马上一跃而下,拔出身上的佩刀,杀气顿时在刀尖四散,惊得几人一时不敢靠近。
严语柔没想到这四个人如此蛮横,也从马上跳下,挺身护在吴忌身前,大声喝道:「你们哪个敢动吴忌公子,不怕我父亲治你的罪吗?」
两位侯爷的儿子见严语柔发话,吓得连连退了几步,以他们的身份哪里敢跟严相抗衡。就连江源也皱了皱眉头,自己父亲虽然贵为梁王,但要真的惹恼了严相恐怕也没什么好的结果。
只有呼延硕被妒意冲昏了头脑,对严语柔道:「他吴忌算个什么东西,姑娘何苦这么护着她。难道就他这种出身低下的一介武夫也想攀龙附凤吗?」
吴忌脸上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对呼延硕道:「不错,严相就是看上了在下,愿意将柔儿许配给我。」说着话,他一把将严语柔搂入怀中,对着她秀美的脸颊轻轻吻了一口。
「啊」严语柔见他当着众人的面亲吻自己,还称自己柔儿,羞得俏脸象一块红布一般,不过同时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她发现自己虽然柔弱,却喜欢霸气的男人,而吴忌身上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尤其强烈,如火焰吸引飞蛾,对自己有股致命的诱惑力。
呼延硕气得两眼一黑,不管不顾冲了上来,不过还没到杨无忌跟前,就被他飞起一脚,正中胸口。呼延硕心口剧痛,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口中大声喊道:「吴忌,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倒在我面前。」
杨无忌冷眼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喝道:「你们有不服的吗?没有就都让开,不要耽误我送严姑娘回府。」
江源等三人面面相觑,默默地退在一边,眼看着杨无忌和严语柔骑马扬长而去。
杨无忌把严语柔送到严府门口与她依依惜别,并相约下次再次见面的时间。
在他走后,严语柔回想着今日与他相聚的点点滴滴,一颗芳心不能自已。
第二日,严语柔想着昨日江源的话,便入宫求见公主。当公主得知父皇的决定后气得把寝宫中的盘盘盏盏摔得一片粉碎,她红着眼睛闯到慈元殿,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刘贵妃知道女儿心性,也就不加劝阻,等她哭完才搂着她说道:「可怜的孩儿,为娘知道你心里有多苦,可是自古帝王家孩子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这个永远无法改变。比起那些远嫁蛮族和亲的公主,你已经是很幸运了。那个梁王之子也是人中才俊,你多和他接触一下吧,说不定会喜欢他的。」
「不,除了田傲我谁都不要,我不管那么多,如果你们硬要逼我,那我就去死。」
公主放下话,从慈元殿失神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阿娘,父皇,孩儿对不住了。既然你们非要逼我,那我只能一走了之了。」她想来想去,终于打定主意。
公主赵灵馨下定决心后便不在迟疑,从宫中找了一套宫女的服饰穿在身上,收拾了金银细软,趁着天黑偷偷跑出宫去。她不想冒着再次被拒绝的风险去找田傲,也不知该去向何方,就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了进去。公主打定主意,只要自己能躲几天,也许父皇和母妃就会心软,不会再逼自己嫁人。
还有两天就到了杨傲天等人去禁军报道的日子,想到此去可能会有凶险,云凌雪心中有些依依不舍。她买了一壶烧酒,把杨傲天叫到自己房间,对他说道:「傲天大哥,还有两日你就要去禁军上任,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今天我们就边喝边聊,一醉方休。」
杨傲天第一次见她主动喝酒,心里颇感诧异。他坐在桌边,倒了一杯酒对云凌雪道:「我知道云姑娘担心我,不过没有关系,我现在已经不是初出青城的那个无知青年了,我会处处小心的。」
云凌雪悠悠一叹:「我知道的,只是世事难料,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一杯杯酒下肚,两人都有些面色发红,杨傲天看着她国色天香的面容上一抹红霞渐显,越发美得摄人魂魄,心中想到:「能得这位仙子般的女神青睐,此生足矣,这一生就算有再多的坎坷又算什么。」
云凌雪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心中也有一丝羞涩,在这一刻,她渴望这个男子紧紧搂住自己,感受他强烈的爱意。
杨傲天感到眼前少女眼中媚光四射,一颗心剧烈地跳个不止。他站起身来,紧紧地把少女搂在怀中,柔声说道:「我不想再等了,最多一个月,我就要杀了严京,然后我们远走高飞。只是我担心这一辈子都会被官府追杀,连累你跟我一起受苦。」
「阿雪不怕,只要和大哥在一起,受什么苦我都愿意,以后大哥叫我阿雪吧,师父当年总是这么叫我。」
「阿雪。」
「嗯。」
杨傲天感觉自己幸福得如同飘在云端,双唇吻上少女的樱唇,顺势一倒,将她压倒在床上。云凌雪被他搂得周身酥软,呼吸急促,微醺的俏脸一片绯红,口中发出低声的呻吟……
就在二人忘情热吻时,杨无忌从严府与严语柔约会回来,当他路过云凌雪房间时突然听到男女粗重的喘息。他心里一紧,马上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股刺痛感涌上心头,他呼吸一窒,忍不住一声轻咳。
杨傲天和云凌雪正沉醉在销魂的拥抱和热吻中,突然听到窗外一声咳嗽,吓得赶紧站起身来。杨傲天打开房门就发现弟弟失魂落魄地站在院中,连忙整理下凌乱的衣衫,对他说道:「你回来了。」
杨无忌头也不回地回道:「我回来了,你们继续。」说完眼眶一酸,泪水止不住一滴滴滑落。他再也无心待在宅院,转身走出大门,骑上马漫无目的的疾驰而去。
他信马由缰跑了半天,只觉得身心俱疲,抬眼看到前方有家不大的酒楼,便下马走了进去。
杨无忌要了一份牛肉和两壶烧酒,一个人坐在大堂,自斟自饮起来,没过多久就喝得面红耳赤,醉眼迷离。他的酒量原本不错,只是心情苦闷,加上喝得又急,很快就不胜酒力。
在他半醉半醒之时,门外进来一位穿着宫女服装的少女。那少女刚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酒客的目光,大家很少见到宫女独自外出,尤其是眼前少女虽然服侍朴素,却面容绝美,自带一种华贵之气,更让人觉得难得一见。
少女眼光在酒楼中环伺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坐在一角,已经半醉的杨无忌。她大步走到无忌跟前,解下腰中的长剑,二话不说坐在了他的对面。
杨无忌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道:「这不是公主殿下吗?你怎么这身打扮?」
「嘘,小点声。」公主做了一个手压嘴唇的手势,接着压低声音说道:「吴忌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莫非和我的严姐姐吵架了?」
「没有啊,不是因为严姑娘。公主又为何一个人出来,看你脸色不好,难道也是受了委屈?」
公主眼神一暗,双眼如同蒙上一层迷雾。杨无忌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少女,公主长着瓜子脸型,下巴削尖,一双大眼如秋水般迷离。虽说外表上看去惊艳中带着华贵,但明显能感觉到她个性强烈,如野马般难以驯服。
这时公主悠悠地说道:「我的父皇要把我嫁给梁王的儿子,我是从宫中逃出来的。」
杨无忌吃了一惊,脱口道:「原来是这样,那公主可要小心,说不定禁军在四处搜寻,不要让他们把你抓回宫去。」那日他和严语柔在西市已经知道此事,但没有想到公主竟然会抗婚私逃,不禁对眼前少女刮目相看,尤为对她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颇为欣赏。
「我不怕,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抓我。」
「好吧,公主与在下同病相怜,不妨共饮几杯。」
「同病相怜?严相不是要把爱女许配给你了吗?何来和我同病相怜之说?」
「不瞒公主,在下心中之人是云凌雪,只是她……她只把我当做弟弟,心中只有田傲一人。」说罢,眼眶微微泛红。
公主听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杨无忌道:「看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了,云姐姐确实是世间奇女子,你迷恋她一点也不奇怪。」公主突然脸上微微泛红,小声道:「吴忌公子,你说如果我和云姐姐不分妻妾,姐妹相称,田傲会不会接受我。」
杨无忌又是一惊,暗道:「这位刁蛮公主看来对大哥用情颇深,竟然放下皇室尊严,愿意和云凌雪共侍一夫,而且还不求名分,真是难以想象。大哥究竟是哪里好,竟会有这么多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他越想越是不忿,连干了几杯,冷冷地对公主道:「这个就难说了,不过我可以替你带个话。」
公主知他嫉妒田傲,并没有怪他态度冷淡,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二人心境相似,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狂饮,没有多久就把两壶烧酒喝得一滴不剩。公主脸上泛着红霞,用迷离的眼睛看着同样醉眼朦胧的杨无忌,突然发现他英俊的外貌下透着一股狂野的味道,心中暗想自己的姐妹严语柔眼光不错,这吴忌倒也算是个很有魅力的翩翩公子。
两人接着又要了一壶酒,继续相对而饮,时间不知不觉已至日暮。一位小二过来低眉顺眼地对二人说道:「二位客官,小店就要打烊了,若没喝过瘾就请明日再来。」
二人见酒楼中已经人去楼空,知道时间已晚,也起身离开。公主脚步蹒跚,手持宝剑摇摇晃晃地走出大门。杨无忌虽然酒醉,但头脑还算清醒,对公主道:「请问公主殿下住在哪里,在下先送公主回住所歇息。」
公主拖着摇晃的身体,一把拽住无忌的胳膊,用手向前一指,说道:「就在前面街上的一家小客栈,那就有劳公子了。」
杨无忌扶着公主,一步步地朝她指向的方向慢慢挪去。路程其实很短,但因为公主步履蹒跚,二人走了一刻钟才到客栈。杨无忌带着公主进入店中,对客栈老板问道:「请问一下,这位姑娘是否在本店投宿,住在哪个房间?」
老板看了一眼公主,微笑着说道:「没错,这位姑娘就住在本店,我这就给她打开房间。」
杨无忌跟着老板来到公主房间,扶着她走到床前。还未等将她安置在床上,公主突然一把搂着无忌的肩膀,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田傲大哥,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会听话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老板见状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转身离开,把门轻轻地掩上。
杨无忌感到公主起伏的酥胸压在自己胸膛,英俊的脸庞脸顿时烧得火热。他看着公主酒后如牡丹滴露般娇艳的容颜,心中也不禁一动。不过想到公主心中之人也是大哥,他的头脑马上冷静下来,轻轻拉开公主搂着自己的一双藕臂,小心地把她放倒在床上。
公主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倒在床上便再也无法叫醒。杨无忌摇了摇头,把门替她锁好,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无异样便转身离开。
就在杨无忌离开不久,只听「嗒」地一声,公主的房门被人撬开,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悄溜进房中。来人一身黑衣,三十岁上下,身材瘦长,长得獐头鼠目,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
黑衣人早在酒楼就已经盯上了貌美如花的公主,不过少女一直跟杨无忌在一起,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他见二人出门,便远远地跟在身后,并目送他们进入客栈。黑衣人经验丰富,并不急于跟进,而是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直到杨无忌从客栈走出,才悄悄潜入店中。
公主依然沉醉未醒,呼吸略显沉重,脸上红润还未散去,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无比娇艳动人。黑衣人咽了口吐沫,暗道:「我康三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能玩上这么漂亮的美女。」
他担心少女醒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用手轻轻掰开公主的檀口,将药丸塞到她的口中。
药丸入口既化,随着公主的呼吸逐渐被吞咽到腹中。康三得意地一笑,小声自言自语道:「吃了我迷魂丹,今晚这小妞是醒不过来了。这药不但让人神志全失,还能激发淫欲,姑娘一会儿可有得爽了。」
没过多久,公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酥胸上下起伏不止,身上本已渐渐消退的红潮再次浮上雪白的肌肤。「差不多了。」康三数着时间,心情愈发兴奋。
他移动身躯,坐在少女面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床上的美女。只见佳人如海棠春睡般躺在榻上,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眼睑上微微闪动,翘直的鼻梁下,薄薄的一抹红唇娇艳欲滴。
「天啊,真是太美了,这真的会是个小小的宫女吗?」康三看得双眼冒火,再也无法按捺勃发的淫欲,伸出颤巍巍的双手,粗暴地解开少女的的外衣。当少女身无片缕地呈现在他眼前时,康三呼吸为之一窒,胯下肉屌怒然而起,把紧身外衣顶出一个巨大的鼓包。
他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挺着肉棒来到公主脸前。「小美人,先来尝尝哥哥的大肉棒吧。」康三粗野地拽住公主的满头青丝,将她的螓首一把拉到床边,用腥臊的粗热大棒顶开她的牙关,狠狠地插到公主的檀口之中。
公主檀口突遭异物侵袭,虽然在醉梦之中仍是有所感应。她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一条香舌不自主地上下蠕动,似乎要将这条腥臊的巨蛇赶出口中。康三的肉屌在口中穿梭,如同插在水润湿滑又火热无比的肉洞之中,尤其看着公主的柔嫩红唇被肉棒剐蹭得前后轻颤,不自觉地裹紧肉身,无论身心都美到极处。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每次都尽根没入,龟头狠狠地顶在喉咙深处,刺激得公主在沉醉中连声轻咳,口中发出「呜呜呜」的沉闷低吟。
康三连续抽插了一刻钟,感觉精关松动,忙把肉棒从口中拔出,心中暗道:「还没有给这小美人破身,自己可不能提前丢盔卸甲。」他站在床边,把公主的娇躯挪到床的中央,然后猛地蹦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少女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之上。在他猛力一压之下,公主一对并不硕大,但形状完美的玉乳在他眼前晃动不止。
康三伸出一对粗糙的怪手,按住那对雪白粉嫩的乳峰粗暴地把玩起来。公主的雪腻双峰在他的揉搓下不时变化成各种淫糜的形状,嫩滑的乳肉在他的双手指缝间溢出,被压出一道道暗红的指印。
唐三不时捏着乳峰上充血挺立的蓓蕾,向上拉起,又突然松手,惹得那对白腻的玉兔颤巍巍抖动不止。
「一会就要给美人破身了,可惜她都不知道是谁取走了红丸,这样不行啊。」康三一边认真地蹂躏公主的酥胸,一边想着下一步的行动。他酷爱折磨美女,喜欢他们在他身下痛苦的呻吟,想到美女还在沉睡不醒,总觉得缺了一分刺激。
想到这,他脑筋一动,伸手从衣服中掏出一方蒙脸的黑布,把它卷成一团,缓缓地塞入公主口中。「该把美人叫醒了。」他掐住公主的两个柔嫩的乳头,狠狠用力一捏,小声喝道:「小美人,醒一醒了。」
在胸口剧痛的刺激下,公主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好痛,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公主从迷醉中睁开双眼,迷惑地向周围打量了一下。
「呜呜呜」她发现口中被塞满了黑布,身上坐着一个相貌丑陋的赤裸男人,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她想要用力呼救,但口中塞着破布,无法出声,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
公主明白自己遭了暗算,用力地蹬踏双腿,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掀下身去,只是体内迷魂丹药力未减,浑身乏力,蹬踏的动作变成了无用的挣扎。
「小美人,不要反抗了,没有用的。」康三一双充满欲火的眼睛看着公主绝望地挣扎,心中更是兴奋莫名。
「乖乖地配合老子,一会破处的时候让你少受些痛苦,不要告诉我你已经不是雏了。」
「呜呜呜……」公主拼命地摇着螓首,想要将口中的破布甩出,但越是挣扎,越是无力,窒息感不时传来,憋得满脸通红。
「他是谁?吴忌在哪里?」公主回想着晚上与杨无忌在酒馆饮酒,只记得自己从酒楼出来,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毫无记忆。
「父皇,母妃,傲天大哥……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呜呜呜……」
「小美人,不要乱想了,没人会来救你,乖乖地享受哥哥的大肉棒吧。」
「不,」公主心中无奈地呐喊,恐惧、愤怒、不甘、绝望,各种念头同时涌上心头。她曾是大夏最高贵,最骄傲的女人,可现在一切都将毁灭,等待她的是无边的炼狱。「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公主想要欺骗自己,但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无情地提醒她,一切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屈辱的泪水从她眼中倾泻而出,将身下的床单打湿,可是绝望的眼泪没有引起丝毫同情,反而更激起了丑恶男人征服的欲望。
康三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爬上那具让他欲火焚身的完美娇躯,开始对她肆意蹂躏。他张开臭嘴,用舌头含住高耸酥胸上的嫩红蓓蕾,耐心地品砸,一股股酥麻伴着疼痛传遍公主全身。
玩弄了一会儿玉乳,康三缓缓地向下移动头颅,那只技巧高超的怪舌顺着公主雪白的玉体一路向下舔去。舌尖沾着唾液从平滑的小腹一直滑到玉胯之上,在公主如羊脂白玉般的玉体上留下一道道晶亮的水迹。
公主在他的高超舌技的挑弄下身体一阵阵发颤,本就被迷药激起淫欲的玉体更加潮红火热。
「好难受,快停下。」公主心中拼命狂喊,但依旧只能无力地摇动着头颅。
「怎么了?小美人受不了了吗?这只是开胃菜,大餐还在后面呢。」康三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边加紧对玉体的侵扰,一边对她无情地调笑。
此时康三身体已经完全站在了床下,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眼前绝妙的美景。公主依旧没有停止挣扎,一双笔直的玉腿无力地在床上蹬踏着,在玉腿的带动下,她柔软的腰肢左右摆动,柔韧的雪肌仿佛在有节奏地起舞,看得床边的男人欲火中烧,盯着她的玉胯再也无法移开双眼。
公主不知道,她的挣扎在康三眼中却是最旖旎的风光,那种无力的抗拒更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康三再也无法忍耐,双手分开公主的玉腿,向玉胯下的桃源洞口望去。公主的玉门紧窄,两瓣柔嫩的肉唇紧紧贴在一起,花瓣间隐隐闪着柔亮的水光。
「好美的嫩穴。」康三猛吞了几口口水,一把将公主的雪臀拉到床边,用手指拨开花瓣,把两根手指轻轻地深入嫩穴之中。公主花径中的嫩肉突遭侵袭,不自觉地收缩,把入侵之物紧紧握住。
康三淫淫地笑道:「姑娘好紧的嫩穴,真是天生就会咬人,现在不要着急,一会儿等哥哥的肉棒来了再狠狠夹住也不迟。」他把手指从一线蜜屄中拔出,只见指间沾满清清的淫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小美人是不是等不及了,小屄够湿啊,真是个天生的小淫妇。」公主的花穴被他手指刺激得又酥又麻,蜜穴深处空虚难耐,又听他用淫词浪语不断羞辱,羞愤得想要立即死去。
突然她只觉蛤口一热,一根粗大的肉棒顶在穴口,在两瓣花唇间轻轻摩擦,如同一只怪蛇在洞口环伺,就要一跃而入,将猎物完全吞噬。
公主眼泪再次狂涌,绝望地闭上双眼,心中喊道:「田傲大哥,对不起,小妹今生和你无缘了,但愿来世能早点遇到你。父皇,母妃,孩儿不孝,给皇室蒙羞了。」
就在公主陷入绝望的一刻,房门突然一声爆响,一个男人踹开大门,手持长刀冲入房中。
康三刚要用力插入,听到声响吓得肉屌一软,急忙转身后退,同时口中大喝:「什么人敢来坏老子的好事。」不过还没等他退开,来人手中长刀已经挥出,正砍在他右臂之上,那根胳膊瞬间与身体分离,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落在地上。唐三疼得两眼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被来人猛踹一脚后昏死过去。
此人正是杨无忌。他送公主回房休息后骑着马慢慢赶回宅院,当他就要抵达之时突然听到路上一片嘈杂,原来是一队禁军呼喝着闯入各个宅院检查。他隐隐听到有人说到公主二字,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是皇家在搜寻公主?看他们前行的方向很快就能查到那家客栈,我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他原本与公主接触不多,但今日相见相谈甚久,对她直爽的性格颇为欣赏。
他沉思片刻后调转马头赶回客栈,没想到遇到了眼前这一幕。
杨无忌一眼瞟见公主赤裸的身体,脸上一红,一把掀起被子盖住她的胴体。
在无忌取出公主口中的破布之后,她连连大口吸气,接着放声痛哭。
「公主不哭了。」杨无忌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忙柔声安慰。
「吴忌公子,你怎么会赶到这里,如果你再来迟半步,我……我怕再也无法见到你们了。」
杨无忌道:「这个晚些再说,公主可还能行动,要不先将衣物穿上。」他说着话,脸上一红转过头去。
公主身中迷药,但经过刚才的煎熬,药力散发了大半,虽然依旧手脚酸软,但还是能够勉强穿上衣物。她穿好衣衫对无忌道:「吴忌公子,你可以转过身了。」
杨无忌转头向公主望去,只见她柔弱地坐在床上,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公主被他盯得脸上一红,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只见雪白的双峰上布满血红的指印,可以想象到刚才贼人是多么粗暴。她羞怒难忍,对杨无忌道:「那个淫贼怎样了,公子是否已经杀了他?」
杨无忌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康三,对公主说道:「我砍了他一条臂膀,现在已经晕死过去,不过还有一口气。」
公主紧咬牙关,恨恨地说道:「公子把他弄醒,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狗贼。」
杨无忌转过身,对着康三的灵台穴猛踢一脚,昏死的男人口吐一口鲜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身前男子手持利刃,忍着疼痛喊道:「大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杨无忌一阵冷笑:「饶你性命,你想得可真美。如果我再晚来一步,公主的清白就会被你所毁,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公主?她是公主?小人瞎了眼睛,请公主饶了我吧。」
公主赵灵曦缓缓挪到床下,手中抓起利剑,抵在康三的喉咙,怒喝一声:「狗贼受死吧。」
康三眼睛一闭,大喊道:「你不能杀我,天魔神教会给我报仇的。」
杨无忌闻言一把抓住公主的胳膊,对康三喝道:「天魔教,你是天魔教徒?快点告诉我你们老巢在哪里?如果你老实交代,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杨无忌连问了三句,但康三反倒不再求饶,冷冷地盯着他说道:「想让我背叛神教,你做梦吧。」话音未落,他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杨无忌愤怒地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开,恨恨地说道: 「这狗贼竟然服毒自尽了。」
公主看到贼人已死,长剑「铛」地一声从手中滑落,身体无力地跌坐到床上。
在大夏一朝,人们对女子贞操极为重视,女子婚前失身或婚后与人通奸都被定为重罪,即使是被迫失身也会被视为奇耻大辱。公主虽然保住了贞操,但被贼人脱光凌辱在人们眼中与失贞无异。淫贼虽死,但她依然无法释怀,坐在床上低声啜泣不止。
杨无忌知她心里难过,安慰道:「公主不必介怀,毕竟淫贼已死,这件事不会再有外人知晓,我会守口如瓶,请公主放心。」
公主感激地看着他,柔声道:「多谢公子相救,将来若有用得上本公主的地方,我愿倾尽全力相助,以报公子大恩大德。」
杨无忌看着公主的娇颜,心中一荡,回道:「救人之事理所应当,公主不必在意。今日公主殿下突遭意外,一定已经心力憔悴,就请先行安歇,我会守在这里,直到姑娘完全康复。」
公主俏脸微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样不好吧,公子救了小女,还要继续劳累。」
杨无忌微微一笑道:「无妨。」说完坐在地上,倚靠着床头,闭上了双眼。
公主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不时偷眼向无忌望去,心中暗叹:「这吴忌公子生得好生英俊,仅从外表上比田傲显得更加玉树临风。啊,为什么会想这些,你心中更喜欢的可是田傲啊。」
公主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事,良久之后终于进入了梦乡。第二日清晨,当她睁开双眼,发现杨无忌早已起身站在一边。公主脸一红,脱口道:「吴忌公子早就醒来了?」
杨无忌道:「我也是刚刚醒来,公主身体如何,可还觉得乏力?」
公主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劲力完全恢复,于是轻声回道:「多谢公子关心,已经无碍了。」
二人都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正准备出门买些早膳,突然听到客栈门外人声嘈杂,马蹄声不绝。杨无忌透过窗户观瞧,就见一队禁军将客栈团团围住,士兵们潮涌般冲进客房。
「不好,这些人是前来搜寻公主的。」
还未等杨无忌做出反应,一位将军已经带着士兵把公主的房门踹开。那位将军看到公主急忙下跪,口中大呼:「公主殿下恕罪,本人禁军指挥使常鹏,奉命带公主回宫。」他一边下跪一边观察,看到公主与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屋内还充满血腥之气,心中暗道:「莫非公主与这男子有私情,这可如何是好,弄不好自己虽然找回公主反而会被降罪。」
公主对他怒目而视,喝道:「我不回去,你去禀告你的上司,让他告诉父皇,本公主还没玩够,不想回宫。」
杨无忌看着武官盯向自己,知道他心中疑虑,担心让公主蒙羞,忙说道:「常将军,我是武举榜眼吴忌,今早发现一个追踪已久的天魔教徒,便跟到这里。我见恶贼闯入公主房间,怕他伤害公主,在与其搏杀时将他杀死,这个公主可以作证。」
常鹏抬眼望向死去多时的康三,心中疑虑更浓。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地上的人已经死了很久,绝不会是像眼前公子所说刚刚死于非命。不过他不敢点破,抬眼望向公主。
公主点头道:「吴忌公子所言非虚,你就按刚才所言上报吧。」
常鹏跪地不起,道:「请公主不要难为下官,还请公主移驾回宫。至于这个尸首,自会有人来查验。」
公主紧咬着红唇,思量片刻后说道:「好吧,那我就随你回宫,不过对这个死人你要按吴忌公子所说如实上报。」
常鹏大喜,急忙叩首道:「多谢公主,下官定会如实禀报。」他知道皇家之事凶险,稍不小心就会大罪临头,哪里敢去深究其中的缘由。
公主随着禁军一路走出客栈,临别前回首望向杨无忌,有些不舍地说道:「今日多谢公子杀死恶贼,盼将来还有机会当面感谢。」
杨无忌面带微笑,目送公主随禁军离开,心中暗叹:「公主这次回宫,再想出来就难了。」
公主回宫后向刘贵妃哭诉了此行遭遇,不过隐去了被淫辱的部分,只说天魔教恶贼刚入房门便被吴忌所杀,才幸而保全了清白。刘贵妃听得心惊肉跳,把公主的遭遇告诉了皇帝。皇帝闻言大怒,他从云凌雪那里就已经得知天魔教的恶行,没想到他们竟敢把魔爪伸向公主。
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延辉在上朝时大发雷霆,对文武百官道:「天魔教徒无恶不作,现在竟然已经渗透到京城,我令你们马上查清天魔教的底细,一个月之内务必把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几日后兵部上报,大夏在北金的探子已经获得确切消息,天魔教是最近才兴起的邪教,教主天魔法王原名摩罗星,现在已经是北金国师,正和北金国主密谋发兵攻打大夏边境。天魔教组织严密,早已遍布大夏各地,一旦两军开战,他们就会在内地兴风作浪,配合北金军队的进攻。
赵延辉在得到密报后更是忧心忡忡,急招严相商量对策。严京也是第一次得知他的座上客摩罗星竟然是天魔教主,吓得几日都难合眼。他知道万一这事被人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位高权重都会难逃一死。现在唯有迅速将这帮恶徒剿灭,才能从困境中脱身。
严京奏道:「据传天魔教徒武功高强,普通军队很难对付,不妨让云凌雪、田傲出手,让他们带领禁军将这帮恶徒一网打尽。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想办法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当日,皇帝紧急召见杨傲天、杨无忌、慕容隆、云凌雪等人,认命田傲为禁军临时指挥使,由常鹏率领五千禁军协助他们一举消灭天魔教徒。
赵延辉道:「田傲将军,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务必将这帮恶徒一网打尽,如完成任务,朕给你记大功一件,升禁军龙武卫副指挥使,若不能如期消灭天魔教,朕会治你失职之罪。」
田傲叩首道:「定不辱使命。」
散朝之后,众人齐聚在云凌雪的御赐宅院商量对策,慕容隆携夫人宫妃羽也来到云府,这是自从云凌雪搬到新宅后,夫妇二人第一次前来造访。
慕容隆见到新来的云绮霜,眼睛一亮,抱拳问道:「这位姑娘可是云凌雪的妹妹,真是太像了。」
云绮霜第一次见到慕容隆,礼貌地回道:「云凌雪正是家姐。请问公子身边的可是尊夫人,真的好美,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宫妃羽平日为人清冷,但被如此貌若天仙又天真烂漫的少女夸赞,心中也颇为受用,冲着云绮霜点头微微一笑。
杨傲天见人到齐,对众人说道:「今日皇帝命我等在一个月内剿灭天魔教,此事与我们目标一致,正好可以动用禁军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敌人在暗处,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因此必须尽早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唐敖望了一眼云凌雪,说道:「我记得上次云姑娘在很远的地方就感受到了敌人的杀气,可否用此术找到对方所在?」
云凌雪摇头一笑:「并不尽然,只有在敌人身上充满杀意时我才能感受得到,而且感受范围也与敌人功力相关。如果是天魔教主,在方圆五里之内就能隐隐感到他的存在,普通高手则在几百米内才能知晓。」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赞叹不已,对云凌雪武功境界更加敬佩。云凌雪眼光望向唐芷柔,说道:「芷柔妹妹,是不是该利用一下那个叫林枫的青年了?」
唐芷柔与她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云姐姐,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说着话,她打开一张皇城地图,对众人说道:「这些天我联系了丐帮,让他们按照我的描述对整个皇城进行了仔细的搜寻,目前有嫌疑的地点不下五十处,我们需要先从这些地点下手,看是否能有意外收获。」
杨傲天问道:「这五十处地点探查起来颇费周折,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知要如何利用林枫把我们带到天魔教的老巢。」
唐芷柔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傲天大哥还记得你上次问我为何断定林枫是天魔教的奸细吗?那日他来这里告诉我们有天魔教装束的人在“仙人醉”酒楼活动,我就想天魔教在京城必然非常谨慎,除了夜间一般不会大摇大摆地穿着能让人认出的衣服出来活动。毕竟我们跟他们打过交道,知道他们装束特点。之后我查了那家酒楼,发现它的位置紧靠着皇城西门,利于凶徒出城逃跑,所以我在这五十个嫌疑地点中仔细分析,发现五个位置是各个要道的交汇点,便于天魔教沟通联络,并且距离城门也不很远,是我们重点要盯住的场所。」众人听罢纷纷点头。唐芷柔接着说道:「天魔教在京城人数一定不在少数,为了免遭嫌疑,他们很可能在白天把自己伪装成正经的商人、手工作坊等需要大量人手的行当,即使我们去检查也看不出破绽。所以现在就要通过林枫给我们指出明路……」
商议完毕,大家分头准备。杨傲天前往禁军与常鹏一起给龙武卫下达命令,各营兵士整装待命,只等发起最后一击。其余人等全部听从云凌雪和唐芷柔指挥,在大军进入后擒拿天魔教首领。
进攻规划完毕,宫妃羽发现云凌雪并未给自己安排任务,有些不悦地说道:「云姑娘,为何不让我参加此战?我自信武功还说得过去,一定可以帮上大家。」
云凌雪看了一眼慕容隆,对她说道:「此战凶险,夫人真的想要参战?这个还是让慕容兄来决定吧。」
慕容隆一抱拳,朗声道:「诛杀天魔教乃我武林人职责所在,拙荆武功不在鄙人之下,应可但此重任。」
云凌雪看了看宫妃羽,见她眼中神光内敛,知道慕容隆所言非虚,便拱手道:「慕容夫人胸怀大义,小女非常敬佩,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一起参战。」就在众人商议如何对付天魔教时,天魔教内也在筹划对云凌雪及杨傲天等人的围猎计划。天魔法王早已得知云凌雪并未丧身谷底,只是在皇城之内不便动手,便潜伏在秘密驻地等待时机。前几日他令林枫散播天魔教的消息,就是想把人引出来给与他们致命一击,然而多日过去,云凌雪一方并未有任何行动,让他颇感意外。
法王将林枫招到藏身之处,恼怒地问道:「自从你上次放出风去已有数日,可他们仍无行动,莫非你已露出破绽,引起他们的怀疑?」
林枫吓得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答道:「不……不会,我自信没有破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之中有位叫做唐芷柔的姑娘,行事异常精明,是她建议不要轻举妄动,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还有田傲、吴忌等人马上就要到禁军入职,估计无暇顾及这边。」
「唐芷柔?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我想起来了,当日夜擎天袭击唐门就是栽在这个丫头手里。看来新账旧账要一起算算了。你这几日再去打探消息,务必引他们出动,到时捉住这个小妞就赏给你了,让她尝尝天魔大法的厉害。」
「多谢教主,属下一定设法引他们上钩。」
林枫硬着头皮再次赶往云府,刚一进门就听云凌雪对他说道:「林兄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
林枫抱拳道:「莫非是又天魔教的消息了?」
「正是,林兄请到屋里说话。」
林枫进了房间,见唐芷柔正在一副地图前苦苦思索,急忙上去见礼。唐芷柔见他进来,拱手道:「告诉林兄一个好消息,圣上已经要派兵剿灭天魔教,这次我们一起跟着行动,但愿能救出尊夫人。」
林枫暗暗一惊,但脸上却露出喜色,对唐芷柔说道:「圣上英明,愿我们此举大获成功,只是天魔教到底藏在哪里,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唐芷柔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我们已经锁定五个可疑之地,明日禁军兵分五路分别包围这些地方,但愿能找对地方,将这帮恶徒一网打尽。」
林枫不露声色地问道:「不知唐姑娘觉得哪些地方可疑?」
唐芷柔对着地图指道:「玄武路口,朱雀大街,西市北街,城郊翠微阁,城南骡马市场。」她一边对地图指指点点,一边悄悄查看林枫的眼神,当她指到翠微阁时,只见林枫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了平静。
唐芷柔接着说道:「此番围剿天魔教属于极度机密,请林兄务必守口如瓶,还有明日我们就会行动,林兄不如今日就在此歇息,省得来回奔波。」
林枫脸色微变,迟疑片刻后才说道:「这个不大方便,我今日未带随身武器,还要回去取一趟,要不等我取了武器再来这里。」
唐芷柔似乎有些问难,不过最后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就请林兄速去速回,切勿走露风声。」
林枫悄悄地松了口气,缓缓走出云府。他一路缓慢前行,不时回头查看是否人跟踪。在连过几个街口之后,他突然拔腿狂奔,向天魔驻地奔去。等他来到天魔教驻地门前已是黄昏时分,此时街上一片冷清,鲜有行人来往。
他来到门前,用特有的节奏击打门环,过了片刻,一个中年男子将门打开,把他迎入府内。
林枫进府后一路小跑,见到法王倒地下跪,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事不好,禁军明日要来查抄这里,请法王立刻撤离。」
「什么?你不要着急,把事情细细讲来。」
男子便将刚才在云府的见闻仔细讲了一遍。天魔法王眉头一皱,疑惑地说道:「他们怎么会怀疑到这里?我的所有教众均已伪装成商队,即使官军前来搜查也不会露出马脚。这事确实非常蹊跷。」
他眼光突然一亮,低声喝道:「你在来时可有人跟踪?」
林枫急忙答道:「不曾有人跟踪,我一路非常小心,中间还绕了几个弯才来到这里。」
法王稍稍放下心来,对林枫道:「你去通知天魔右使申屠龙,让他速来见我,商议今晚撤离之事。」
林枫哪里知道,在他去往各个嫌疑地点的所有路径早已埋伏了大量丐帮弟子,并且还有人已经守在了各个目标地点,只等他的出现。此时林枫到达的消息已经通过丐帮的特有手段传到了杨傲天和云凌雪手中,早就在各地待命的禁军就近调拨,将翠微阁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天魔法王见到申屠龙前来,急忙说道:「本坛弟子都在吗?共有多少人?你去通知坛主连夜撤离。」
就在他们谈话间,大门口响起熟悉的敲门节奏,一位教徒刚一打开大门,一队禁军蜂拥而入,为首之人大声喝道:「禁军奉命围剿天魔教,尔等速速投降就擒。」
开门的教徒见势不好,大喊一声:「法王快逃,禁军把我们包围了。」他刚喊完话,就被士兵一刀砍翻在地。其余教徒听到喊声纷纷向内宅狂奔,口中大声呼和,整个院落乱成一片。
云凌雪、杨傲天等人也早已赶到,对着这些天魔教徒大开杀戒。天魔教徒哪里是这些顶尖高手的对手,被砍瓜切菜一般纷纷放倒,片刻之间,一众教徒死伤过半。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十几位禁军被一根金杖扫中,如断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后落地不起。天魔法王从内宅一跃而出,对着云凌雪大声笑道:「云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老天对老夫不薄,还有机会让我的天魔大法突破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