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汪兄,我教你怎么帮我泡妞

  “我说汪兄,水大侠和女儿说几句话再正常不过,你又何必如此急躁呢?”聂云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汪啸风,开口说道。

  汪啸风停下脚步,瞪了聂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聂掌门,刚才我舅舅说什么让你照顾表妹,不过是几句客气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聂云微微笑,点头道:“汪兄这话说得奇怪,水大侠刚才那番话句句发自肺腑,在下怎能视作儿戏,以后自然要好生看顾水姑娘,不让她被别人欺负了去。”说着还一脸嘲讽地看了汪啸风一眼。

  汪啸风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发作,忽听屋内传来水笙凄厉的叫声:“爹……”

  两人对视一眼,马上向屋内冲去。只见水笙将水岱的头搂在怀里,拼命地摇晃着,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呼喊着:“爹,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爹……”

  只是任凭她声嘶力竭地呼喊,水岱却再也不能叫她一声“笙儿”了。

  汪啸风见此情形,连忙走上前,拍着水笙的肩膀说道:“表妹,舅舅已经去了,你要节哀……”

  他“顺变”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水笙一把推开。他惊愕地看着水笙,大声道:“表妹,你做什么?”

  水笙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泪珠沾在雪白的脸颊,晶莹剔透,楚楚动人。她本就容颜秀美,此时梨花带雨,更是让人难以抗拒,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细心呵护。她对着汪啸风大喊道:“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我爹!”

  汪啸风连忙说道:“表妹,我没有啊!舅舅是伤势过重……”

  “啪!”汪啸风还没说完,水笙忽然抬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汪啸风猝不及防下没有躲开,他捂着脸又惊又怒地看着水笙。

  水笙咬着牙说道:“汪啸风,到现在你还敢说这种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未婚妻打了一耳光,汪啸风在震惊之余更是恼羞成怒。他上前一步向水笙抓去,嘴里喊道:“你跟我出去!”

  正在这时,聂云从旁边一下子抓住汪啸风的手,淡淡道:“汪兄,冷静点。”

  汪啸风本就被之前水岱临死前的行为弄得满心不爽,如今被水笙如此侮辱,哪里还能冷静的下里?

  “你给我放开!”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力,想要将聂云甩开。

  聂云冷笑一声,手上一紧,汪啸风登时感觉自己的手腕像套上了一个铁箍一样,让他的挣扎毫无作用。

  汪啸风又惊又怒,见右手无法脱出,便左臂一抬,直接向聂云的太阳穴横扫过去。

  聂云眼神一冷,右腿闪电般伸出,一脚蹬在汪啸风的腿上,然后手腕顺势一带,直接让汪啸风转了半个身子,跟着飞起一脚正正揣在汪啸风的屁股上。

  汪啸风只觉屁股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落地后也没能稳住身子,连着滚了几圈。聂云拍拍手道:“汪兄,这是给你个教训,若是再敢撒野,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

  汪啸风扶着墙慢慢站起,恶狠狠地看着聂云,活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但是刚才聂云的身手让他不敢再放肆,他狼狈地拍了拍身子,对水笙说道:“表妹,我们走吧。”

  水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爹爹就在这里,你要去哪?”

  聂云轻咳一声,说道:“水姑娘,令尊不幸身故,你看是扶灵返乡还是就地下葬。”

  水笙看着父亲的遗体,心中六神无主,一时间只觉天塌地陷,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她跪在担架旁边,趴在水岱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聂云叹了口气,蹲在水笙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建议最好是将令尊遗体就地火化,到时我护送你们尽快返回家乡,择一风水宝地再将他好好安葬吧。”

  “就地火化……这……”水笙抬头看着聂云,心里一阵迟疑。

  古人对身体的完整性是非常重视的,《孝经》第一章就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种思想也影响着丧葬礼仪,要求人死之后,尸体一定要以完整的方式下葬。要不然也不会有“让我死无全尸”这样的毒誓了。

  汪啸风就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难道你要让我舅舅死后还不得安宁?”

  聂云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对水笙道:“水姑娘,此地距离江南山高路远,而且如今天气炎热,令尊又是中毒而死。若是你们扶灵返乡,不但令尊的遗体会有损毁,可能还会有尸毒散逸,到时怕是更加不妙。”

  水笙心中暗自思量一阵,抬头道:“聂大哥说得不错,扶灵返乡的确多有不便,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汪啸风连忙道:“表妹,不行啊……”

  水笙冷声道:“表哥,这是我的家事。我心意已定,请你不必多言。”

  汪啸风闻言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盯着聂云,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刚才聂云的建议被水笙接受,自己却连发表看法的机会都没有,尤其还被水笙用属于家事这样的借口拒绝,这让汪啸风心里充满了危机感和对聂云的嫉恨,他感觉自己的头上似乎变得有些翠绿。他看着水笙,一字一句道:“表妹,我是你表哥,舅舅也是我至亲之人,更何况你我早已定下婚约,这也是我的家事。”

  水笙咬住唇瓣,胸部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中晃来晃去,强忍着未流下来。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对汪啸风慢慢说道:“表哥前日所作所为,我永生不忘。”

  汪啸风气势一顿,嗫嚅道:“表妹,我……我也是为了你啊……”

  水笙转过身去,眼泪滚滚而下,再也不想对汪啸风多说一个字。

  “表妹……”汪啸风看着水笙,心中又气又悔。

  ***

  在聂云的协助下,水岱的遗体很快火化。看着一代大侠就被这么装进一个小小的骨灰罐,聂云也是一阵唏嘘。

  而凌霜华这边也在聂云的帮助下将所有家产变卖,其实凌退思虽然是知府,但多年来一直对上孝敬,好让自己可以一直留在荆州,留下的东西也不算很多,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

  凌霜华也没亏待凌府下人,都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不过张妈、刘叔,还有菊友、兰蕊四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凌霜华,聂云看他们一片忠心,便同意了几人的请求。一切打理完毕后,聂云便准备出发了。不过他并不是直接回华山,而是打算先把水笙护送回家。汪啸风当然百般反对,奈何水笙根本不听他的。

  这天早上,两人又是一场争吵,水笙最后情绪激动,竟然随口说出有聂云陪着比汪啸风强过百倍之类的气话。这下可把汪啸风气得够呛,他看着旁边一脸无辜的聂云,真恨不得一巴掌呼到他脸上。他真是想不明白,聂云到底给水岱和水笙吃了什么药,居然一个两个都向着他说话。

  “好!你既然喜欢让聂云陪着你,那就陪个够吧!”汪啸风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汪啸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水笙心中一酸,泪水滚滚而落。其实她心里已经慢慢接受了父亲死去的事实。虽然汪啸风当日的行为太过鲁莽,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水笙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其实已经不那么恨汪啸风了。这个时候如果他们俩其中一个人能放下架子,退上一步,是完全可以缓和关系的。不说重归于好,但肯定比现在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要好得多。可惜水笙因为前几日把话说得太绝,拉不下面子来说软话。

  汪啸风更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根本不会伏低做小。当然最关键就是聂云每每都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两人身边,用看似劝阻实则挑拨的话让两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根本没办法冷静沟通。

  “似乎需要再加把火呢!”看着伤心的水笙,聂云在心里暗暗思量着,“青梅竹马的感情,表哥表妹的羁绊……这种亲密的关系就让我来亲手斩断吧!”

  ***

  “再来一壶酒!”汪啸风将空酒壶扔到地上,大声喊道。

  小二战战兢兢地走上来,说道:“客……客官,您喝了不少了,要不下次再来?”

  汪啸风两眼通红地看着他,大骂道:“连你也看不起我?怕我没钱付账?”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锭大银,往桌上一拍。

  “怎么样?够不够?”他头歪向一边,红着眼睛看向小二。

  小二心里暗暗叫苦,汪啸风一来就把酒楼上的人全部赶跑,有几个不信邪的也被他一顿收拾。这银子虽说不少,但也抵不过整个酒楼的损失啊!

  “好了,再去拿一壶酒吧!”一个青衣男子拍拍小二,顺手递过一根金条,“再上几个好菜,这根金条足够买下你这座酒楼了!”

  小二看这手里黄灿灿的金条,笑得不见眼睛,他弓着腰谄笑道:“客官说的是,小的这就跟您上菜去。”说完就迅速跑了下去。

  “汪兄,你这幅样子可真是有够狼狈的!”那人在汪啸风对面坐下,笑着说道。

  “是你?”汪啸风看着来人,心里的火蹭的窜了上来,眼前这人,正是让他在水笙跟前一直碰壁的聂云。

  “你来干吗?是想看我笑话么?你不是围着她转得很开心么?”汪啸风知道自己打不过聂云,所以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强忍着。

  聂云笑着摇摇头,说道:“汪兄,不管你相不相信,在下真的只是把水姑娘当成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自始至终对她都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汪兄若是不信,在下愿对天发誓。”

  “哦?”汪啸风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聂掌门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聂云眼中满是真诚,“江湖上提起铃剑双侠,哪个不称赞你们是一对璧人。二位自小青梅竹马,一同跟水大侠学艺,彼此又是表亲,而且都是容貌俊秀,人品出众,你们这缘分真可谓是天造地设,人人羡慕啊!”

  汪啸风听得心中得意,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皱眉问道:“那聂掌门这几日为何总是围着表妹?”

  “唉!汪兄有所不知,我这都是为了你啊!”聂云摇着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此话怎讲?”汪啸风听得一脸疑惑。

  这时,小二送了酒菜上来,聂云抬手将他挥退,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汪啸风道:“汪兄,我先敬你一杯。”

  汪啸风见状,也拿起杯子和聂云碰了一下。

  喝完这杯后,聂云又倒了一杯,“汪兄,这第二杯是为当日你我争执向你赔罪。当时在下一时情急,竟然偷袭汪兄,实在是太过分了。”

  汪啸风闻言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举起酒杯和聂云碰了一下,点头道:“当日我也有些鲁莽,不该气急出手。”

  两杯酒下肚,汪啸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聂云对汪啸风道:“汪兄,这几日水姑娘依然还在为她父亲的事生你的气,你又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你们俩在一起说不了两句就会吵起来。”

  汪啸风想起这几天自己和水笙沟通的情形,不由点了点头。

  聂云继续道:“这感情都是越吵越淡,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再好的感情也会吵没了。在下这几日经常在二位身边,就是为了在旁边劝阻一二,没想到却让汪兄误会。这个是我的不是,我再罚自己一杯。”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汪啸风见聂云连干三杯,面不改色,心里也佩服他的豪爽,点头道:“聂掌门好酒量。”

  聂云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汪兄,你自己想想,自我认识你和水姑娘,何曾有过殷勤献媚之举?”

  汪啸风仔细一想,聂云这话倒是没说错,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表现得对水笙如何热情,倒是自己的表妹似乎对聂云很有好感。他看着聂云那张英俊得不像样的脸,郁闷点头道:“聂掌门的确是谦谦君子。”

  聂云继续道:“在下虽然年轻,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对你和水姑娘之事,我倒有些愚见,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早日讨得水姑娘欢心。”

  “哦?”汪啸风一下子来了精神,“聂掌门请讲。”

  “呵呵……”聂云眼中精光闪动,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

  “表妹,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首饰,你喜欢么?”

  水笙看着汪啸风,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说道:“挺……挺好看的,谢谢表哥。”

  听到水笙的话,汪啸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一脸深情地说道:“表妹,之前是我不好,不应该和你那样争吵,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水笙脸上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之前我也有点任性,表哥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你先忙吧。”汪啸风看到表妹的笑脸,心里暗暗感激聂云的指点。

  “嗯,表哥慢走。”看着汪啸风那撒欢似的步伐,水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真怀疑自己这个表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水姑娘,这是我家姑爷让我给您送来的孝饰,请您看一下是否喜欢。”菊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各种银器白玉饰品。

  “这些我都很喜欢,辛苦菊友姑娘跑一趟,还请代我谢谢聂公子。”水笙笑着对菊友点点头。

  “水姑娘客气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路,您早点休息。”菊友放下东西就走了。

  水笙看着托盘上那颜色素雅却又不失精致的首饰,又转头看看汪啸风送来的黄金项圈和镶着红宝石的头饰,摇了摇头。

  ***

  第二天一大早,聂云一行人来到码头,登上早就准备好的客船,顺江东下而去。

  凌霜华站在甲板上,身着白色襦裙,临风而立,淡雅如仙。她看着渐渐远去的江陵城,想起自己的父亲,忍不住流下泪来。

  聂云从身后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霜华,别伤心了,岳父大人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你一生安康快乐,肯定不愿看到你这幅愁眉不展的样子。要是你整天哭个不停,他老人肯定会晚上给我托梦,将我一顿臭骂,说我没用,不能让你开心呢!”

  凌霜华被聂云的话逗得破涕为笑,她轻轻捶了一下聂云,“我爹爹才没那么凶呢!”

  “是啊是啊……”聂云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能养出你这样温柔美丽的姑娘,他怎么会凶呢!”说着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啊!”凌霜华被聂云的亲密举动弄得芳心乱跳,连忙将他推开,雪颈透着几抹绯红,显露出心中的羞涩,让旁边的菊友兰蕊二人捂嘴偷笑。

  水笙看得俏脸一红,连忙向船舱内跑去,心中暗道:“羞死了羞死了,他们怎么……怎么就这样亲上了?真是……真是……”她真是半天也没有结论,只是心里却暗暗羡慕凌霜华能有聂云如此温柔的爱人。

  汪啸风则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他心想:“这聂云真是好本事,将这凌大小姐哄得服服帖帖。虽然他对表妹无心,但这一路上朝夕相处……流水虽无情,只怕落花有意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早点让表妹彻底归心!”

  他转头看着水笙苗条的背影,心中再次为自己头上的颜色感到担忧……

  聂云背对二人,心里得意地哼了起来:“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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