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更天了,张琅在莫愁的千叮嘱万叮咛下,准备停当,来到了吴府的高墙外。吴府坐落在河阳府的东边,所谓的“富人街”张琅听听四周的动静,然后一个“旱地拔葱”翻到高墙上,他拿出一块黑布蒙住脸,然后功聚双目,观察吴府的状况。

  只见巍巍峨峨的吴府是一座坐南朝北的建筑物,主厅的建筑样式外型极为华丽,处处呈现出金碧辉煌的华丽模样,高大雄伟的正门,足足可容纳八人同时进出,正门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金色方形的匾额,上头写着“百合会”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门前左右两边各有四根巨型大梁,梁上各盘据着一条巨型金虎,其张牙舞爪的模样,令人望之生畏。

  朝围墙两边望去,只见整个吴府的围墙长约五百尺、宽三百尺,里面大小房舍不下五十间,围墙内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建了一座三层楼高的了望台,作为家丁值勤和通报之用,此时最接近张琅的东北方了望台台上,正有五名家丁正在值勤着,围墙外十步一名家丁,手中持着火把,正沿着吴府四周仔细巡逻着。

  在仔细观察完吴府四周的动静之后,张琅趁着巡逻家丁们不注意的时侯,双脚轻轻跃起,从空中飞身进入围墙之内,落地后,张琅立刻把眼力和听力发挥到极限,以侦查四周的动静,在察觉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张琅立刻沿着走廊快速移动,途中凭着高超的听力和矫捷的身手避开了层层的巡逻家丁,不久,人已来到位于主厅后方的花园之中,张琅正要穿过后花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收敛全身真气躲到后花园的草丛之中,以免被敌人查觉自己的行踪。

  这时过来两个人,都是紫花布的裤褂,都有三十多岁,长得凶眉恶目,一睑的横肉。两个人晃晃悠悠说话,舌头都僵了,大概是喝醉了的样子。

  这个说:“二哥,咱们会主不是说,每人赏二两银子吗?怎么又不赏呢?”

  那人说:“会主说话没准,说过了就忘了,也许明天赏,今天只顾喝喜酒了。”

  这个说:“他妈的,这个”落花剑“都三十好几了还他妈的这么漂亮,难怪咱们会主破了”不玩少妇“的例,要玩她。”

  那个说:“他奶奶的,好歹咱们也出了力,不知咱们有没有这个艳福?会主玩厌了她会不会赏给咱们?他奶奶的,真想摸摸她的大奶子。”

  说着发出淫荡的笑声。

  张琅运起“阴阳魔指”一指一个把俩人点倒,不同的是一个被点了死穴,命归西天,一个被他点了昏穴,昏了过去。

  张琅迅速地把俩人拖进草丛中,然后点醒被他点了昏穴的大汉,厉声对他说:“你要敢喊,我杀了你!”

  那大汉吓的浑身发抖,酒已醒了,战战兢兢的哼着:“不敢不敢,好汉爷饶命……”

  张琅问到:“你们抓的是什么人?”

  大汉抖了半天,才说:“是……是一个女人,叫”落花剑“甘露。”

  “你们为什么抓她?”

  “她要给她男人报仇,她男人叫张天强,是个拳师,在这开了个武馆,我们大小姐看上了他,要嫁给他,他竟拒绝了,我们大小姐丢了面子,怀恨在心,让人把张天强父子俩一起杀了,甘露知道了真情,就纠合赵大国俩口子来报仇,结果赵大国给我们会主杀死了,他老婆跑了,甘露被我们会主抓了,我们会主看她长的漂亮就要收她做小,我们刚喝完喜酒,就被你……”

  张琅心想好一对黑心的父女,又问:“你们会主现在在那?”

  大汉说:“在,在,直着走第三间房。”

  张琅一指死去的大汉,厉声低喝:“你敢骗小爷,他就是你的下场。”

  吓的大汉跪地磕头求饶:“不敢,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求求大爷饶了小的的狗命吧……”

  张琅冷哼一声,手指一伸,要了他的狗命。

  很快,张琅来到了第三间房,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里面叫着:“小美娘,乖乖地从了大爷我吧,不是看你还有几分模样,老子早把你杀了。”

  “你杀了我吧,姑奶奶死也不会从你的。”

  “哈哈,小美娘,大爷我会让你生不得死不能,哈哈。”

  张琅靠近门边,把窗纸舔了个洞,朝里望去,见床上一个长相秀美的中年美妇双手被绑在床头,一个男人背对着张琅,张琅猜他可能就是吴义,那个中年美妇就是甘露了。

  吴义走近甘露,淫笑着捏着她的脸蛋,嘴里啧啧有声:“小美娘,长的真美啊,大爷我从不玩妇人,今天我就破例玩玩你,不知你的小穴紧不紧啊?你看大爷我的鸡巴都硬了。哈哈。”

  甘露听着吴义的污言秽语,羞红了脸,气的大骂:“吴义,你是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小美娘,一会不是我死,而是你会爽的死在我的大鸡巴下,哈哈!”

  说着,上前一把把甘露的衣服撕开,露出洁白的肌肤。

  张琅赶紧运起“阴阳魔指”一缕罡风点向吴义的昏穴,吴义“扑嗵”一声摔到地上,不动了,把甘露吓了一跳。

  张琅推门进去,点开吴义的昏穴,吴义醒了,见一个蒙面人站在他跟前,愣了一下,张嘴就要喊救命,张浪快速地下了他的下巴,让他说不了话,蹲下身,拍拍他的脸,“你叫吴义?”

  吴义虽然不能说话了,可武功还在,他跳起来,眼中杀气炽盛,一记七煞掌吐出,突下毒手志在必得,张琅早有防备。左手猛地抓出,快得令人肉眼难辨,一把扣住了拍来的七煞掌,封死了已发的七煞掌力,扣得牢牢地。

  “啪啪啪……”只见张琅落掌如雨,全落在吴义的头肩上,一连七击,顶门、聪角、双肩、……七记敲击,像是暴雨打残花。

  “呃……呃……”

  吴义怪眼一翻,跪倒、仆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凶名昭着,威震江湖的黑道高手在蒙面人跟前不堪一击。

  “想活命,就老实一点,否则小爷我一寸寸剥掉你的皮,一丝丝割裂你的肉,一分分抽出你身上每一条筋。”张琅厉声道。

  吓得吴义动也不动了,嘴里呜呜着。

  “你身为一门之主,却纵容女儿滥杀无辜,你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你勾结官府,欺压百姓,今天是你的死期了。”

  吴义嘴里呜呜着,跪地磕头求饶,头都磕出血了,张琅厌恶地,手指一挥,吴义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张琅正想出门,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义士,救我。”

  张琅这才想起,床上还绑着一个大美人呢。他急忙过去,给甘露松绑,甘露解脱后,倒地就拜,哭着说:“恩人啊,谢谢你帮我报了杀夫丧子之仇,谢谢啊,恩人……”

  张琅忙把甘露扶起:“不要这样,小子可担待不起。”

  甘露擦着眼泪,说:“恩人,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相貌,不然我死不瞑目。”

  说着又要下跪。

  张琅无奈,拿下黑布,甘露看着张琅的俊面,忽然问:“你是不是姓张?”

  张琅吓了一跳,他可是刚出逍遥谷,在江湖上一点名气都没有,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姓呢?

  甘露看着张琅发呆的神情,激动地问:“你父亲是不是叫”张天朔“?人称”燕赵大侠“的?”

  张琅呆呆地点着头,呆呆地问:“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他心想他也是才知道父亲是“燕赵大侠”张天朔的。

  甘露“哇”地一声哭了,她抱住张琅摇着说:“孩子啊,我是你婶娘啊,你叔叔叫张天强,就是刚被吴义一家害死的,我就是来给你叔叔报仇才给他们抓住的。”

  张琅还在发蒙,不会这么巧吧,他和莫愁到赵州就是来寻亲的,没想到在吴家碰到。可事情就这么巧。

  “你是我婶娘?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是张天朔的?我脸上又没刻字?”

  “孩子,你不知道,你和你父亲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婶娘从小和你父亲,母亲一起长大的,虽然有十几年没看见你父亲啦,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俩人哭着笑着叙着家常,张琅才知道,自他父亲出事后,他叔叔和舅舅俩家人就东躲西藏的,躲避官府追杀,最近一年多才在河阳府落脚,不想又出了这事。

  他舅舅赵大国也被吴义害死了,只舅妈“飞燕”冰冷儿跑脱了。张琅也讲了他这么多年的事,包括他娶了八个师娘一事。

  甘露恨恨地说:“都是吴寒玉这个贱人害的。”

  张琅恨恨的踢了吴义的尸体一脚,心想你死了还没完,小爷我要杀光你的全家,才能解恨。想到这,张琅对甘露说:“婶娘,你先出去到客栈去找莫愁,你们在客栈等我回去,侄儿我报完仇,就去找你们,咱们好一起去找舅妈。”

  甘露不放心地说:“琅儿,你要小心啊。”

  张琅笑着说:“婶娘,你放一百个心吧,这些人跟本不在侄儿的话下。”

  送走甘露,张琅准备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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