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灯光下,凯恩先生紧握着罗宾逊夫人象牙般的纤手,引领着她拾阶而下,来到下面一个空间并不太大的地下室,在地下室一侧的砖墙上,搭建着古朴的木质酒架,酒架完全占据了整面墙壁,上面摆满了各种酒瓶,瓶底冲外,一排排码放的整整齐齐。
凯恩先生褐色的小眼睛里放射出光芒,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罗宾逊夫人做了个轻声的动作,低声说道:
「你看,我的宝贝们都睡着了,小心,别吵醒了他们。」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一张桌子前,点燃了烛台上的火烛,然后取出一帕丝巾,借着昏黄的烛光,来到一排酒架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摆放的酒瓶。
他一边轻轻擦拭着,一边低声私语着什么,脸上流露出痴迷的神态,罗宾逊夫人优雅的手托香腮,站在摇曳的烛光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凯恩在酒架前爱抚般的拂拭。
罗宾逊夫人注意到,酒架上的每个酒瓶底部都打着标记,凯恩先生在擦拭酒瓶的时候,时不时会小心翼翼的旋转个别酒瓶的角度,她曾经听棕榈滩的一位红酒收藏家讲过,红酒存放一定的时间,需要调整摆放的角度,以保证红酒的质地均匀,不会因贮藏久远,日积月累的沉淀影响口味。
凯恩先生擦拭完一排酒瓶,当他拿起丝巾想去擦拭另外一排的时候,目光无意中与罗宾逊夫人相遇了,罗宾逊夫人露出淑女般的微笑。凯恩先生恍然醒悟,自己已经将身旁的贵妇冷落多时了。
他把那条丝巾放下,尴尬的搓着双手,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羞涩:「不好意思,美丽的劳拉,每当我看到这些收藏多年的美酒,就像看见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您不会怪罪我的失礼吧?」罗宾逊夫人忍俊不已,露出迷人的笑容:「当然不会,托尼,这个酒窖里面为什么不安装一些射灯呢,难道非要点蜡吗,当然,我承认,这烛光非常浪漫,我很喜欢。」「哦,尊贵的夫人,我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怕刺眼的灯光打搅这些美酒们的美梦,影响它们的品质,至于这蜡烛,也是我特别订制的无烟无味的明蜡。」「哦,托尼,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位真正的酒类收藏家,您不介意向我介绍一下您的收藏吧?」「当然,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不过亲爱的劳拉,我知道您来自美国天堂般的西棕榈滩,那里是财富荟萃的地方,一定是见多识广了,我这里的收藏是无法和美国西海岸的那些豪门巨富们相比的,恐怕会让您贻笑大方啊。」罗宾逊夫人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
「托尼,我听我的丈夫说过,您在南非不仅拥有很多钻石矿,还拥有数个优质金矿,想不到您还是一位藏酒专家。」「呵呵,劳拉,你真是过奖了,美酒、黄金和钻石,这是我人生的三大嗜好啊。」朦胧的烛光下,罗宾逊夫人略现风情的望着凯恩,一双碧眼秋波荡漾:
「噢?托尼,你的爱好仅此而已吗?」
「哦,瞧我,」凯恩一拍脑门,热辣的目光望着风姿绰约的罗宾逊夫人,就像是在垂涎一颗熟透了的大个水蜜桃,「我还忘了说自己最大的嗜好,那就是象您这样成熟妩媚的美妇啊,那是我永不厌倦的追求。」「喔,托尼,你的爱好还真够多的。」罗宾逊夫人脸一红,挪揄的说道。
老托尼嘿嘿的笑着:「劳拉,我知道你品尝过很多名酒,我想你是不一定参观过原生态的酒窖,不知道您是否想品尝一下我们庄园自己出产的原浆美酒呢?」「哇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能有这样的荣幸吗?」「请跟我来,劳拉,我向你发誓,您是第一个参观我的庄园酒窖的贵客。」「哦,托尼,我真是万分荣幸了。」
身材敦实的老托尼领着罗宾逊夫人来到地下室一侧的木门前面,推开木门,里面是一条幽深狭长的甬道,甬道的墙壁上安装着幽暗的壁灯,罗宾逊夫人跟随着凯恩先生往里面走了几步,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不自觉的靠紧了凯恩先生,老托尼趁机将罗宾逊夫人搂在怀里,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触着那对豪乳,罗宾逊夫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默认了他的小动作。
「HI,托尼,我怎么感觉像是走在幽深的墓道里面啊?心里还真有些害怕呢。」「劳拉,那你就把这当成另一个版本的古墓丽影吧,好像里面的女主角也叫劳拉啊,呵呵,还真是凑巧呢,有趣的是你们两个前胸都是如此波涛汹涌,哈哈。」「托尼……」罗宾逊夫人的面颊透出了红晕。
也许是老托尼的玩笑缓解了罗宾逊夫人的紧张情绪,罗宾逊夫人显得开心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很快走完了蜿蜒的甬道,前方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铜包皮门。老托尼取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灯光打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敞通常的地下大厅,足有2000平米,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高约两米多的红松木架,木架上整齐码放着装满佳酿的橡木桶,场面蔚为壮观。大厅的一角有一尊巨大的温湿度调节设备,墙壁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排气扇在缓缓转动。
罗宾逊夫人在凯恩先生的陪同下,在宽敞的地下酒窖里转了一大圈,感觉目驰神摇,眼睛都快看花了。
「哇唔,托尼,这场面真的很令人震撼,那边的那个大家伙是做什么的?控制温度?你们庄园所有的葡萄酒都在这里吗?」「亲爱的劳拉,这里的室温恒定在摄氏17度左右,湿度恒定在70%,波动幅度不超过3%,这个温湿度是最适宜发酵和储存红酒和白兰地的。这里储藏了我们庄园出产的最上等的红白葡萄酒,那半边是今年的新装原浆,正在缓慢发酵中,这半部分存放的是已经发酵好的美酒。」凯恩先生说着把罗宾逊夫人领到一排摆放整齐的大橡木桶前:「这一排摆放的是南非产量最丰富的白葡萄酒,享誉全球的着名的白诗南(CheninBlanc)。它的口味非常独特,清爽明快,酸甜可口,就像明媚的少女,这款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少女之心」,亲爱的劳拉,您来品尝一杯吧。」凯恩先生说着,拿来一个酒杯,然后打开橡木桶上的小龙头,一股色泽清冽,状如琥珀,澄清透明的液体流淌了下来,诱人的醇香香气徐徐散发出来,犹如少女的发香,清爽宜人。
凯恩先生接了一小杯,递给罗宾逊夫人。
罗宾逊夫人品尝了一口,点头赞许:「口味清爽、带有自然的酸度,犹如青涩的少女,浪漫天真,清纯可人。」凯恩先生自己也端了一杯,边喝边表示赞同:「白诗南最特殊的一点,就是所种植的土地会深深烙印在所酿制的白葡萄酒中,这是我们布瑞德河山谷出产的白诗男,蕴藏着河谷特有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他又领着罗宾逊夫人来到一排巨大的橡木桶前:「这一排摆放的是我们的庄园特别酿制的(RedLandau)红布兰德酒,这款酒给人以热情奔放的感觉,集合了黑醋栗,樱桃和李子多种口味,并伴有淡淡的辛辣感。品尝起来火辣、激情,是我们酒庄标志性的佳酿,又称「少妇的欲火」,您要不要品尝一下啊?」说完,他拧开橡木桶上的小龙头,接了两杯色泽粉红,状如琼浆的醇醪,将其中一杯递给劳拉。
罗宾逊夫人接过来抿了一口,惊叹道:「好奇怪啊,品尝起来感觉几种味道一层层的在舌尖绽放开来,层次鲜明,味道各异,真如风情万种的多情少妇一样,回味无穷啊。」凯恩先生听后连伸大拇指,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频频向劳拉举杯致意。
然后他领着罗宾逊夫人转到一处古色古香的香柏木架前,面前摆放着一排色泽陈旧的橡木桶。
凯恩先生脸上露出沉迷的表情,浏览着一排古旧的橡木桶,就像看情人一样:
「这里摆放的是庄园多年来出产的精品,也是我多年的珍藏,这里有赤霞珠(CabernetSauvigon),梅鹿辄(Merlot)和黑比诺(PinotNoir),亲爱的劳拉,您是否有兴趣品评一下呢?」凯恩先生说完热切的望着罗宾逊夫人,满怀期待。
「噢,托尼,我已经等不及了。」
凯恩先生说完,拿来两支精美的高脚水晶杯和一个酒凿,轻轻凿开旁边的一个大橡木桶上的软木塞,一股鲜红如血,醇厚凝华的深红色液体缓缓流淌下来,随之整个酒窖飘散开红酒特有的凝厚醇香,芳香馥郁,醉人心扉。
凯恩先生接了满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罗宾逊夫人:「这种红酒在当地有个很有名的绰号:「贵妇的哀怨」,劳拉,请细细品尝!」罗宾逊夫人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品尝了一小口,然后闭上眼睛回味着,像是很陶醉的样子。
凯恩先生塞上软木塞,然后转过身关切的询问:「味道如何?劳拉?」「嗯,「贵妇的哀怨」?酒如其名啊,味道深远悠长,余香袅袅,醇正馥郁,历久弥香,品尝起来有一种时间凝固其中的感觉,依我个人猜测,贮藏时间应该超过了25年,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品佳酿!」凯恩先生啧啧赞叹:「了不起啊,亲爱的劳拉!不愧是出身名门,果然见多识广,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红酒之王,最富盛名的贮藏了30年的极品赤霞珠啊。」罗宾逊夫人点点头:「我看过一部电影《杯酒人生》,里面的女主角Maya有这样一句经典台词:红酒是有生命的,而且它在不断的变化并变得更加复杂。葡萄被采摘下,酿成红酒,红酒逐渐成熟,达到巅峰状态。之后便开始了它稳定的、逐渐衰老的过程,就像人生中的61年。我在美国的很多朋友也拥有自己的私家酒窖,人们赏鉴、品尝与收藏红酒,其实就像在体味人生。」凯恩先生听完她的话,大有酒逢知己的感觉,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眼睛火辣辣的望着罗宾逊夫人略带红晕的妩媚面容:
「美酒佳人,这是一个男人永恒的追求,美丽的劳拉,您现在就像是这杯窖藏多年的赤霞珠,味道醇厚,馥郁香醇,历经沧桑,令人回味,是口味最浓郁醇美的时候,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品尝一下您这杯香醇的美酒?」「哦?托尼,你喝多了,你不会是在借红酒和我调情吧?」「哈哈,这点酒怎么可能把我放倒啊,当年鹰谷庄园的老约翰、帕尔山庄(Parrl)老达夫,威灵顿(Wellington)老西蒙,三个老家伙在这间酒窖里都没能把我喝倒,我可是斯瓦特兰(Swartland)大名鼎鼎的酒神—托尼·凯恩啊。」罗宾逊夫人面带微笑:「原来已经有三个老家伙来过了这里啦,你不是说我是第一个贵客吗?托尼,你哪句话是真的呀,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咳咳咳……我的……我的劳拉,可能我真的有点老糊涂了,有点记不清了。」罗宾逊夫人掩口而笑:
「别介意啊,托尼,我其实很感谢你,能陪着我参观如此美妙的庄园酒窖,这里真的很奇妙,您的庄园酒窖是我从未所见的,非常壮观,我的棕榈滩的那些朋友们的收藏根本无法与您相比,今晚注定将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我会终生难忘的,真的,托尼,谢谢你。」矮胖的老托尼似乎兴奋起来,秃了顶的脑门子闪闪发亮:「我亲爱的劳拉,我想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收藏,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看到过,您是第一个访者。」「哦,托尼,这一回我希望那个老约翰,或者达夫还有老西蒙他们不要跑到我的前面去!」「咳咳……劳拉,我可能真的伤风了。」
凯恩先生手拉着罗宾逊夫人,沿着甬道原路返回,重新回到地下室的藏酒屋,来到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这里的古朴的墙壁镶嵌着两扇雕花的小木门,外面有一张精巧的檀木吧台延伸出来,吧台一侧放置着两把黑乌黑发亮的高脚椅。
老托尼将烛台放在吧台上,然后轻轻打开两扇木门,烛光辉映下,显露出里面的全貌,嵌在墙壁里面的是一个古朴大方,装裱精致的酒橱,上面的亮银金属酒架上倾斜着摆放着几瓶明显带有岁月痕迹的老酒。
一款款令世界红酒收藏家眼热的价值不菲的名酒展现在面前:
稀世罕见的1882年份的古岱堡(Coutet)
风格浓烈的1922年份的拉图(ChateauLatour)大名鼎鼎的1929年份的红颜容(ChateauHaut-Brion)波尔多百年来最好的酒:1947年份的白马庄(ChevalBlanc)酒中至尊的1947年份的拉菲(ChateauLafite)优雅醇厚的1958年份的玛歌(ChateauMargaux)罗宾逊夫人细细的浏览着,幽绿的眼眸闪烁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光芒,她简略估算了一下这些收藏的价值,保守估计也有数百万美元,但就那瓶1947年份的拉菲,在最近的苏富比拍卖会上就拍出了30万美元的天价,至于那瓶1882年份的古岱,简直是价值连城,估值至少在百万美元以上。
当她的目光浏览到一瓶木桐堡红酒的时候,忽然被上面的酒标吸引了,那是一只在月亮下跳舞的绵羊,样子非常可爱。
「木桐堡是法国的波尔多着名的五大酒庄之一,这是1982年的木桐,酒标《月光下的小绵羊》出自美国导演JohnHuston之手,上面绘画的小绵羊非常可爱,劳拉,您喜欢吗?」「是的,托尼,我非常喜欢。」
「哦,当然,女士们都会喜欢的,不过我更欣赏这瓶1973年的木桐堡,上面的酒标《酒神祭》出自毕加索之手,描绘的是酒神巴库斯与众神和女徒饮酒狂欢的情景。」罗宾逊夫人转过脸问老托尼:「托尼,你崇尚酒神巴库斯?」「当然,劳拉,那是每一个酒类收藏者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祗!」罗宾逊夫人面如桃花,心中偷笑:「哦,狡猾的老托尼,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罗马酒神巴库斯,也就是希腊神话中的狄奥尼索斯,他最初代表的含义是肉体的放纵和恣意的享乐。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那只月光下的小绵羊了吧?」罗宾逊夫人转过身来,轻轻吐了一口气:「托尼,您的收藏令我目不暇接,真是眼花缭乱,如此丰富的收藏简直令我流连忘返,这真是太棒了。」「劳拉,您的称赞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如果有幸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请您陪我喝上一杯?您想要喝点什么呢?」「嗯……让我想想,那瓶1947的拉菲……」老托尼的脸立刻煞白了。
罗宾逊夫人会心一笑:「就算了,太奢侈了,我想尝尝那瓶1958年份的玛歌,可以吗?」「当然,非常荣幸!」长出一口气的老托尼取出一付雪白的手套,戴在手上,兴高采烈的从酒架上取下那瓶1958年份的玛歌红酒,然后从吧台里拿出两支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分别斟满了鲜红的陈酿。
罗宾逊夫人端详着崭新的玛歌酒瓶,疑惑的问道:「这瓶1958年的玛歌,为什么就象刚出厂的一样崭新啊?」「亲爱的劳拉,一瓶古董酒,不管它如何华贵典雅,如何辉煌灿烂,它的瓶塞和酒标也需要适时更换的。古董酒通常25年左右更换一次瓶塞。原酒厂的专业酿酒师会将其开塞,将保存的原酒重新注入瓶身,以补充随时间流逝而挥发掉的内容。这瓶玛歌是今年刚刚换过酒标和瓶塞的,所以看上去熠熠生辉。深藏酒窖的美酒佳酿是如此,孀居深闺的贵妇佳人也是如此。」罗宾逊夫人眼含微笑的看着老托尼:「托尼,你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吗?」老托尼将一杯红酒递到她的手上:「迷人的劳拉,在这样的一个浪漫夜晚,如此神秘幽深的私家酒窖,烛光摇曳,美酒佳人,我们难道不应该做一些更富有浪漫情调的事情吗?忘掉过去吧,劳拉,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何不尽情放纵一下自己呢?」罗宾逊夫人端详着手里的红酒,风情万种的撩眼瞟了凯恩先生一眼,然后幽幽长叹一声:
「唉,我现在哪有心思和人调情啊,托尼。」
「怎么了,亲爱的劳拉,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你还在思念罗宾逊先生……」「哦,不,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生意方面的事,我丈夫留给的珠宝产业,最近遇到了很大困难,主要是资金链方面出了问题,一些重要货源甚至出现了断档……」。
罗宾逊夫人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审视着凯恩先生泛红的圆脸蛋。
老托尼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注视着她胸口的乳沟:
罗宾逊夫人环顾酒窖,低下头轻声说道:「托尼,你是这样的富有,拥有南非最好的钻石矿和金矿,如果您肯伸出援手的话,我会认真考虑和你幽会的可能。」「劳拉,我真的非常想帮助您,可现在是全球性金融危机,市场萧条,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我有几个钻石矿也准备关闭了,我现在的资金也很紧张啊。」老托尼收回了窥视的目光。
「不会吧,托尼,据我所知钻石和黄金可是国际市场的硬通货,是躲避金融风暴最佳的避风港啊?你手头上怎么会缺资金呢。」「我的劳拉,别相信那些金融家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会贬值的呢。相信我,即使是钻石、黄金也难逃此法则。」「托尼,我现在的上游货源快断了,你如果实在拿不出现金的话,能不能借给我一批钻石和黄金呢,放心,我绝不会赖账的,只要资金周转开,我一定会让珠宝生意走上正轨的,托尼,我如果无法从生意上的烦心事解脱出来,那怎么能有心情和你进行浪漫的幽会呢?」罗宾逊夫人含情默默的望着老托尼。
老托尼开始闪烁其词:「其实我现在生意上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交给两个儿子了,我以后就准备在庄园赋闲养老了。好啦,劳拉,我们今晚不要谈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了,何必让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打扰今夜浪漫的情调呢,忘了这些忧愁和烦恼吧,劳拉,如此美妙的夜晚,我们何不尽情享受这美酒琼浆呢?举起杯来,让我们开怀畅饮吧!」「你真的帮不了我吗?我的托尼,如此浪漫之夜,我愿意……愿意和你共度良宵,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罗宾逊夫人低下头,满脸羞红。
「喔,我迷人的劳拉,您的话让我热血沸腾,我真的快抵挡不住了,但生意归生意,跟与女人上床是两码事,我不想把这两件事混到一块去,那太乱了。」老托尼不停地摇着脑袋。
「哦,托尼,您认为我不够迷人,是吗?」
「噢,劳拉,两年来你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对您是朝思暮想,」老托尼一脸的诚恳,「我愿意竭尽所能帮助您,但就是别提钱,一提钱我就头疼啊。」罗宾逊夫人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低头轻嗫了一小口,然后一双美丽的绿眸仔细打量着面前略显醉意的中年人,就像是初次相识的样子。
「哦!美丽的劳拉,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托尼,」
「什么?」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狡猾的男人!」
「噢,劳拉,」
「嗯?」
「您是我所见过的最精明的女人!」
「好吧,我愿意为了这句话和你干一杯!」
两人觥筹交错之后,罗宾逊夫人抬眼巡视着酒橱上的各种酒,忽然眼睛一亮:
「噢,托尼,那瓶白色的酒是什么呀?」
老托尼从酒橱里取出那瓶酒,递给罗宾逊夫人:
「这是「彼得大帝」,伏特加中的至尊,使用温和的拉多加湖水和粮食酒精酿制,是俄国最正宗的伏特加酒(Liviz),也是世界上最烈性的酒。」「托尼,今晚我很高兴,您让我大饱眼福和口福,为了感谢您的盛情款待,我想特地为你进行一次新的尝试。」「哦,我的劳拉,你打算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我打算用玛歌红酒和彼得大帝进行勾兑,你觉得这个主意怎样?」「你是说用红葡萄酿造的法国玛歌酒,与用土豆酿造的伏特加「彼得大帝」这样的烈性白酒进行勾兑?有意思,刚柔相济啊,我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味道?」罗宾逊夫人面露微笑:「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她拿起吧台上的一个玻璃酒壶,先将红色的玛歌倒入酒壶一半,然后加入大量的烈酒伏特加,边加边轻轻摇晃着酒壶,摇晃均匀之后,斟了满满一杯绯红的勾兑酒,递到老托尼面前:
「请品尝一下吧,托尼,这是我特地为你勾兑的,名字就叫「玛歌彼得」吧,你觉得怎样?」「「玛歌彼得」?谢谢你,劳拉,很有趣的名字。」老托尼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起来。
「我的「玛歌彼得」味道如何呢?」罗宾逊夫人关切的问道。
「太棒了,我想这是我喝过的,味道最奇特的勾兑酒,我几乎形容不出来这个「玛歌彼得」的味道。」「既然这样的话,您为什么不一饮而尽呢?」罗宾逊夫人淡淡的问道。
「那……噢好吧!」老托尼迟疑了一下,端起杯子,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罗宾逊夫人趁机闪电般的将手伸进自己的前胸,将胸前覆盖的乳贴撕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吧台底下!
「亲爱的托尼,现在您能形容一下这味道到底如何呀?」罗宾逊夫人仪态优雅的凑到老托尼身旁,倾过身子,不经意的让失去束缚的丰胸泄露出少许春光。
老托尼忽然感觉嗓子眼有些发干,两腿之间的物件不争气的勃起了:「恐怕我还得再来一杯,我还真有点不好说呢。」「好的,托尼。」殷勤的劳拉再次弯下身子斟满酒杯,然后端起酒杯,恰到好处的把它停在距离自己的乳沟前方一寸半的地方,老托尼的目光始终盘旋在罗宾逊夫人半隐半露的酥胸上。
「这是为您调好的酒,托尼。」罗宾逊夫人脸上的微笑更加迷人,袅袅倾下身子,将一对诱人爆满的丰乳裸露出来。
老托尼感觉下面的那杆老枪几乎要走火了!秃顶的脑门子泛着油亮,他深刻领会了她动作的含义,极为配合的把手伸到乳沟前面,握住那只酒杯,久久不肯把手抽回来。此时,罗宾逊夫人优雅迷人的挺直了身子,那一对儿妙不可言的豪乳质感十足的夹着老托尼的手缓缓滑过,那只被挤压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几滴红酒泼洒在罗宾逊夫人的胸口上,猩红的酒滴在雪白的乳沟上流淌着。
老托尼咽了咽唾沫,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他已经不知道那杯酒是如何进入自己食道的了。
「托尼,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当然,不过,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老托尼回味着刚才的肌肤接触,尴尬的掩饰着逐顶起的裤裆,屁股不停扭动着。
「哦?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托尼?你怎么有些坐立不安啊?」罗宾逊夫人好奇地问。
「不……不好说出口啊,我的劳拉。」老托尼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
「我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哦,哦,好吧,那我就说了,豁出去了!劳拉,你勾兑的「玛歌彼得」太神奇了,我喝下去之后全身热血沸腾,一条火线直往下冲,我都有生理反应了。」「MYGOD!你是说……?」
「哦,是这样的,我……我那里硬了,劳拉。你没看见我紧夹着两腿吗?」「天啊,这可怎么办呀?」罗宾逊夫人皱起迷人的亮白额头。
老托尼两只小眼睛热辣辣的望着眼前越看越漂亮的罗宾逊夫人。
「哦,迷人的劳拉,我需要您的……您的帮助。」「我的帮助?」
「是的。」
「好吧,托尼,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呢?」
「这对于您这样一位有经验的成熟女士,是很简单的事,您明白我说的意思,是吧劳拉?。」「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罗宾逊夫人垂下眼帘,语气淡淡的。
「好吧好吧,我想跟您上床,行吗?亲爱的劳拉,求求你了。」「哦,不可以,托尼,除了这事,我很愿意为您提供其他一切帮助!」罗宾逊夫人嘴角露出古怪的微笑。
「哦,劳拉,你是在报复我吗?」
「怎么会呢,托尼,我们是好朋友嘛。」
「哦,见鬼!好吧好吧,说说你的条件吧,我快忍不住了!」「嗯……让我想想,或许一张八位数的转账支票就能让我动心呢。」「哦,劳拉,除了金钱之外,您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你让我出汗了,托尼,我和人谈生意从来没这么累过。」「你可以脱掉衣服的,美丽的夫人。」老托尼微笑着看着她,眼中带着某种期盼。
「好吧,我的丝袜粘呼呼的裹着腿,感觉有些不舒服,我能在您的酒窖里把丝袜脱下来吗?」罗宾逊夫人促狭的看着老托尼。
「小事一桩,劳拉,请便!」老托尼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可是凯恩先生,我听说酒窖里是不能允许混入异味的,我今天从轮船上下来,一直到您的庄园,都还没来得及沐浴呢,脱了袜子,脚上一定会有很重的味道的,您难道不怕把您收藏的美酒串味吗?」「没有关系的,劳拉,我相信您这样一位美艳贵妇的莲香,一定会为我的酒窖增色添味的。」「托尼,你真的确定吗?」
「劳拉,我是认真的。」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罗宾逊夫人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伸出一只大腿来,双手从雪白的大腿上开始往下脱丝袜,她从大腿根抓住丝袜的上沿往下撸着,一直从大腿脱到小腿,最后褪到脚面上,老托尼醉眼歪斜的看着,红红的脸蛋上泛着兴奋的光泽。
「托尼,你别老盯着看我啊,我会害羞的。」
「劳拉,我现在才知道,看女人脱丝袜也是一种享受啊。」「哦,托尼……」
罗宾逊夫人慢条斯理的用双手在秀足上卷着丝袜,然后轻轻往外拉曳,缓缓地,一颗颗染着紫罗兰豆蔻的脚趾逐渐显露出来,在摇曳的烛光下闪闪发亮,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怪异的味道,渐渐飘散开。
罗宾逊夫人将脱下的丝袜扔在地上,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墙壁上琳琅满目的贵重名酒,轻轻摇头:
白瞎了这满屋子的美酒佳酿了,还真有点不落忍啊。
老托尼的小眼睛从始至终看得目不转睛,几乎瞪圆了,放射着狂热的光芒。
「我的劳拉,你怎么忘了脱另外一只丝袜啊?」「哦,我可以这样做吗,托尼?」
「当然,我迫不及待想看呢。」
「呵呵,托尼,您的慷慨和宽容,令人我感动啊。」「劳拉,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哦,托尼,除了上床之外,我答应您提出的任何要求。」「我可以代劳为您脱下另外一只丝袜吗?」
「当然可以啦,来吧,托尼。」
「噢,劳拉,您的胸怀就像大海一样宽广。」
老托尼蹲下身子伸出手,在罗宾逊夫人象牙般的大腿上抚摸着:
「劳拉,我不得不说,您光滑的肌肤没有岁月留下的丝毫痕迹,这简直是个奇迹!」「哦,托尼,如果你要是知道我每个月在肌肤护理上花费了多少,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老托尼慢慢的从大腿上往下卷着丝袜,一边卷着一边趁机在象牙般的玉腿上揩油,罗宾逊夫人咯咯的笑着,优雅的将腿伸直,脚掌搭在老托尼臃肿的小肚子上,脚尖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隆起的裤裆部位。
老托尼终于将那只丝袜脱了下来,额头上甚至冒了汗,空气中的味道似乎更重了,他站起身来,将那卷丝袜放在吧台上,轻轻展开,长长的丝袜尖端,已经有些发黄发黑了。
他将丝袜抻展开,鼻尖凑近丝袜,沿着上端一直往下嗅着,当他嗅到颜色变深的袜尖时,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托尼,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丝袜?」「哇呜,和我想的一样,味道是如此相近啊。」「你在说什么,托尼?」
「劳拉,你刚才不是问我「玛歌彼得」是什么味道吗?」「是的,托尼?」
「我实话告诉你说吧,就和你脚上丝袜的味道非常接近!」「哦,MYGOD!」罗宾逊夫人几乎要气晕过去了。
老托尼似乎意犹未尽,一只手将丝袜高高的举了起来,今另一只手又斟满了一杯「玛歌彼得」,然后把嘴伸到丝袜底下,端着酒杯的手开始缓缓的顺着丝袜往下倒!
「上帝啊,托尼,你在做什么?」
托尼酣畅淋漓的痛饮着,然后把发黑的袜尖含在嘴里,贪婪的吸吮起来,啧啧连声。
「哦,上帝啊!」罗宾逊夫人闭上了眼睛。
「劳拉……别担心……我……我不过是把味道加重些罢了!」老托尼含着丝袜含混不清的说道。
「够了!凯恩先生,不要再胡闹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罗宾逊夫人面带愠色了。
「哦,劳……劳拉,好戏才刚开始啊,为什么要……要回去呢?」说完老托尼丢下那条湿漉漉的丝袜,俯下身子,握着罗宾逊夫人赤裸的玉足,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着,「妈妈呀,和我前妻的味道一样重!」
罗宾逊夫人脸羞得通红:「托尼,快放手啊,你真的喝多了!」「不,我……我很清醒,夫人。」
「天啊,托尼,放我下来!你把我抱到哪去啊?」身材矮壮的托尼一把将罗宾逊夫人抱了起来,把她丰满的屁股放在了吧台上,罗宾逊夫人的双腿从吧台上耷拉下来,胡乱蹬着。
「别乱动,我的宝贝!」
「你要酒窖里强暴我吗,老托尼?哦,看不出啊,您这样一位绅士居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夫人,放弃挣扎吧,配合一点好吗,在这地底深处,没人会来打搅我们的,我从一见面就想对您做这事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了……哈哈。」老托尼发出得意的微笑,油光光的脑门泛着兴奋的光泽。
「哦,上帝!」劳拉瘫倒在吧台上,四肢摊开,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
她心里默念着:「来吧,老托尼,来强暴我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她躺在吧台上,听着老托尼来来回回忙碌着,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东西,尽管一切都在计划中,可劳拉还是感觉两腿有些发抖,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他在准备性虐自己的道具?
劳拉忽然感叹到一股液体倾倒在自己的身上,她睁开眼睛,看见老托尼一只手端起酒壶,将酒壶举起来沿着罗宾逊夫人的大腿倾倒着红色的液体。绯红的美酒沿着罗宾逊夫人雪白的大腿流淌着,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我特地为您调配的美酒,用极品赤霞珠和红颜容勾兑而成,我命名它:地狱之火!」老托尼立刻蹲下身子,几乎是跪在地上,紧握着罗宾逊夫人的脚掌,吸吮着她涂着紫色豆蔻的玉趾,猩红的酒水沿着大腿小腿和脚趾,流进了老托尼的嘴里。
罗宾逊夫人感觉脚趾尖被人吸吮的部位,就像是触电一样传来阵阵快感,她全身酸软起来,以至于无力把脚抽回!
「噢噢噢~~」罗宾逊夫人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发出了呻吟,「哦,可恶的老托尼,居然把人家弄得这么痒!」老托尼跪在地上,抬起头,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赞美起来:
「哦,劳拉,我还从来没品尝过这种味道呢。香醇的美酒,还有你这美妇人的汗脚,这是多么离奇美妙的组合啊!我要为你高声礼赞:
你来自天堂还是地狱?
这又何妨!
只要你的眼睛、微笑,
你的一双秀足,
能为我把我爱的无限之门打开!
(注:老托尼吟诵的诗篇,源自法国十九世纪最着名的现代派诗人,象征派诗歌先驱—波德莱尔的代表作:《献给美的颂歌》)老托尼吟诵完赞美的诗篇,双手托着劳拉的玉足,疯狂着舔食着脚上流淌的残液,从脚踝到脚面,从脚掌到脚趾,全都用舌头扫了一遍,连每个脚趾间的缝隙都不放过!然后他开始一根根的吸吮罗宾逊夫人白嫩的玉趾!
一阵阵的快感象反复无常的加勒比风暴,从罗宾逊夫人颤抖的肉体上袭过,罗宾逊夫人感觉全身滚烫起来,渐渐也陷入了疯狂,肉欲终于战胜了她的理智,她尖声呼喊起来:
「上帝啊~~~~~该死的老托尼,你赢啦,来操我吧,我不会再跟你讲任何条件啦!」罗宾逊夫人全身酥软的躺在吧台上,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酒窖里忽然安静下来,变得静悄悄的,这时从吧台下传来的不和谐的呼噜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罗宾逊夫人低头看见醉成烂泥一样的老托尼,躺在吧台下面,美美的呼呼大睡起来。
「噢,该死的老托尼!……」罗宾逊夫人恨得牙痒痒的。
吧台上的蜡烛终于燃尽了,缓缓熄灭了,坐在吧台边的罗宾逊夫人,一只手肘拄在吧台上,托着香腮,另一只手拿起盛载「玛歌彼得」的酒壶,举起来对着嘴猛灌了一大口!一双幽绿的眼睛在昏暗中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可恶的老托尼,我勾兑的「玛歌彼得」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黑暗中歪倒在自己脚下呼呼大睡的老托尼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梦呓:
「玛歌彼得!」
************************************背景资料介绍:本文介绍了大量的红酒,为方便大家理解,特别进行一些说明:目前」私人酒窖」已经成为富人们的时尚,主要是以名贵红酒为主,这其中最着名的是法国波尔多的五大酒庄:1855年,法国拿破仑三世下令对葡萄酒进行分级,当时有四个一级酒庄:Lafite-Rothschild(拉菲),Latour(拉图),Margaux(玛歌),和Haut-Brion(红颜容),木桐堡是后来才成为第五大酒庄的,注2:本章中出现的赤霞珠(CabernetSauvigon),梅鹿辄(Merlot)和黑比诺(PinotNoir),白诗南(blanc),均为酿酒用的葡萄品种,其中白诗南是最有名白葡萄。
注3:本文中拿玛歌同伏尔加勾兑出「妈个逼的」纯属杜撰,文字游戏而已。千万不要当真,伏特加是可以和任何红酒勾兑的,味道也不会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