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抓着青以安的手腕,一路拉着他从谜出来。
凌晨的停车场,分外寂静,许多人都还在谜里沉醉没有出来。
“你的车呢?”青宁问道。
青以安努努嘴,意思是叫她看身后,掏了车钥匙,刚开了车门,青宁就把钥匙抢了过去。
“我来!”青宁说道。
青以安愣了一下,青宁看他发呆,几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一脚踹在青以安的小腿上,硬是把他塞进了车里。
碰的一声,青宁将车门关上,摇摇晃晃地走到另外一边,自己坐进了驾驶席。
“你确定要开车?”青以安疑惑地问道。
“你闭嘴!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青宁将车钥匙插进去,踩下了油门。
车缓缓地从停车场出来,拐上了一条公路。
青以安坐在后座上,有些无奈,极为舒服地靠在那里。
青宁从镜子里看到了他那个悠闲的样子,打心眼儿里觉得不爽,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青以安能跟乔媚搞一起去,肯定不是女人单方面的功劳。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青宁思考了许多种原因,都不得解。她摇了摇头,眼前有点模糊,她是有点喝多了,不然方才也不会出手打人。但是,日后清醒了,青宁可不保证,不会再打人。
一瞬间,眼前骤亮,鸣笛声刺耳。青宁一慌,手忙脚乱起来。
“小心!”青以安探过身来,抓了方向盘。
青以安将车并路,开到边上去,然后将方向盘还给了青宁,说了句,“钱买来的驾驶证果然不可靠,你怎麽能扔方向盘呢?”
青宁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你还好意思教训我?
再次看向前方,又看了看倒车镜,青宁有些懵了,为什麽,后面没有一辆车是跟着的,前面却那麽多车?
青以安瞧见了她那个疑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咱们在单行线上逆行呢!”
青宁顿时大骇,“那你不早说!”
“你听?”青以安反问道。
“反正罚你的钱。”
两个人再无话语,青以安躺在后面昏昏欲睡,青宁的车技着实不好,一辆迈巴赫被她开得摇摇晃晃的。
到家的时候,依旧是青宁把青以安踹醒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揪着他的领带进了屋子。
青以安倒是配合,实行的是不抵抗政策。
这架势,倒让这父女两个人变换了角色了。
青宁将他的钥匙扔给他,与他保持了两米的距离,眼睛望着他的鞋子,良久才说道:“青以安,不要搞我身边的人,不要搞我的朋友。我只有苏苏和乔媚了,你别搞她们。”
“你生气了?”
青宁深呼吸,继续说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乔媚有困难,她找上你,肯定是有困难了,但是请你不要真的搞她。”
青以安的目光瞬间冰冷,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你就那麽确定,是我搞她,而不是她找上了我?”
青宁咬了咬嘴唇,“不管怎麽样,在我心里,都还是希望,乔媚是以前的那个形象。尽管,我在酒吧里发飙了,我也只是想要维护一点点面子。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打乔媚的那一巴掌,是有喝酒的因素,她打下去,心里百味丛生,那是她曾经的好友,青宁打她一巴掌是气,是怜惜,青以安是个什麽样的人,乔媚找谁不好,竟然找他。她在车上的时候,想了一些,骂青以安一顿没用,打他一顿也没用。
就算十个青宁,也不可能跟青以安抗衡,他要她死,不过一句话,他要乔媚没有出路,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纵然发展成这样,她也还想要人性一次。
“青宁!”青以安青筋暴起。
青宁拉住他的手,“青以安我,我求求你了。就算我跟乔媚,以后做不成朋友了,也给我留点美好的记忆,以后别让我尴尬,不要让我在你的床上,发现我曾经的朋友。那样我觉得很恶心。”
“你想事情,用脑子吗?”
“我是没有脑子,我蠢钝如猪,这样你满意吗?”
青以安气结,“你果然是猪!屁都不知道!”
青宁忽然笑了,眼角慢慢地流出眼泪来,“我只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个人过的,唯一的父亲你,不知去向。我只知道,八年之前,我爱上一个男孩,而你突然出现,千方百计地阻挠。我只知道,八年之前的那个雨夜,我们出逃,是你害死了他。我只知道,我轻生的时候,是苏苏陪我熬过来,而你不见踪影。我只知道,大学四年,我每次生病,是乔媚给我端水送药,你在哪里?我亲爱的爸爸。”
“原来你这麽多怨恨。”
青以安向后退了半步,“原来你这麽多怨恨。”
青宁别开脸去,低低地说了声,“过去了。”
青以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心死了?”
青宁扯了个笑容出来,“在你身边,要心做什麽?”
青以安的眸子瞬间又冰冷了几分,逼近她,“那你现在是行尸走肉?我跟一个行尸走肉在对话?”
青宁用力地挣了一下,并没有挣脱他的手,下巴生疼,她忍着,“我该说的说完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很晚了,我回房睡了。”
青以安的脸又逼近了几分,他的鼻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子,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你把我从酒吧里拉出来,就是为了来求我?青宁?”
“是,我求你了。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哀求吗?”
“那你想怎麽样?要我给你下跪?”
“你以为下跪就算哀求?青宁,你好歹跟我这麽长时间了。”
他说着,搂紧了她的腰身,用力地一扯,她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青宁挣扎了一下,他却搂得更紧,青宁皱了眉,“放开我!”
她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青以安有些失常,八年前的那个话题,他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那些过往,她本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总是历历在目。而现在,她总以为自己还记得,可却又变得模糊。
那个雨夜,她和枢说好了,离开这里,过两个人的生活,不管任何人阻拦。可是,她在约定好的街头,等了枢一天一夜,他也没有踪影。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竟然一点都不疼。
最终,她等来的是青以安,将她拖回家去,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子里。她怎麽闹都没有用,她怎麽哭喊,都没有人理会。
再后来,她知道了,枢死了,死在他们约定的那个雨夜。
“我若是不放呢?青宁,你可知道你是谁?你可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我们是谁?”青以安一只胳膊困住她,腾出一只手来,从她的衣服下摆摸了进去,拉链刺啦一声掉下来,他拉扯着她的衣服,旗袍堆在了她的胳膊上,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上身滑动着,勾勒出她胸部的线条。
“你干什麽?!放开我!”青宁死命地挣扎,她以前跟他闹过这样的游戏,因为她知道,他根本不会动她,可是现在她有种恐惧感,她在心惊胆战,她在发抖。
“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麽?”青以安说着,手伸到她的内裤里去,捏住她的花蕊。
青宁倒吸了口凉气,摇着头,“不是的,青以安,你别这样,你快点放开我!你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啊!”
“鬼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