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设喝酒真的叫酒壮怂人胆,他空腹中红酒一杯杯下肚,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没多久,多半瓶过后酒的后劲上来,他整个人头重脚轻迷迷糊糊,一阵阵的恶心,胃里又没食,吐不出还想吐的那种难受劲儿,才真正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一心想晚上去放火的刘建设,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哪里还有什么能耐干烧山的勾当,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起床。
迷迷糊糊中刘建设从沙发上惊醒,“上班迟到了!”
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但转眼一想今天是星期天,他在沙发上慢慢坐直,可能是昨晚就那么睡着着凉了,他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脑袋里却是嘲笑自己的话:“都要放火烧祖宗山林了,还上班不上班的,实在太搞笑了。”
一通洗漱之后,刘建设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天,起码也是在临宝村的最后一天,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从来都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如此做法下来,难道别人会不知道?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临宝村容不下他,法律也容不下他,他才真正体会到身败名裂前的惆怅。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忽然一下就一败涂地,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败涂地的过程,刘建设做了一个无奈又必然的决定:及时行乐。
所谓及时行乐,自打男人们回来之后,刘建设已经没有女人了,侥幸心里又让他不能离开临宝村,他唯一能挥霍的,只剩下温如巩铺子里货物,还等什么呢?
今天,商人温如巩从刘建设那里,听到一个最不可思议的说法:在铺子门前搞大甩卖。同时,这个想法在温如巩看来又那么的合适,好像刘建设这些日子的频繁进货,正是为了这件事,现在正巧薛家的铺子一天不如一天,或许他们搞一次大甩卖,基本上薛家的铺子将永无翻身之地。
刘建设哪里懂得什么商业策划,再说了,在临宝村这种小地方,他们这种小卖铺,说商业策划实在是大炮打蚊子,刘建设之所以会如此做,是他过去几年在男人们回来之后,就跟着温如巩去城里“扫荡”年关将至,总有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混的人们,还有校园等地方,在那里能收到的东西,七八九成新的,比如暖壶之类的,他们自己擦擦洗洗当新的卖,其他的东西交到废品站也能买个好价钱,而且那些东西基本不要钱,都是收了人家的好东西,随手当垃圾送给他们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建设看到有很多商店都在搞促销,当时他还不懂促销的意思,后来温如巩告诉他,也就是大甩卖的意思。
温如巩铺子搞的大甩卖,在村里反响非常的好,立马引起轰动,而且先来的都是各家男人,他们今年提前回家,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还遇上城里的买卖,于是陆续拉着自己媳妇孩子都来了。
刘建设所谓的大甩卖,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主要还是小孩子们吃的那些垃圾食品,价格比平时低一倍,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的赚,算是双赢,此时刘建设还不知道,他今天的运气很快就要到来。
垃圾食品的大甩卖,最欣喜若狂的自然是小孩子们,其中那些平日里被家长惯着孩子们,当然是不会错过机会,很快,郝梦虹胡卫国夫妇带着自己儿子来了。
刘建设看到郝梦虹,那天的一幕浮现眼前,他也注意到,郝梦虹和自己一样,眼睛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打转,刘建设热情的给胡卫国推荐各种垃圾食品,当胡卫国拿着一袋看生产日期之类东西时,刘建设瞥见郝梦虹正在看他,于是他故意伸手在自己裆部挠了几下,再看郝梦虹时,她双颊通红,眼神有意回避自己。
果不其然,胡卫国经不住自己儿子胡闹,给他买了一大堆东西,准备离开时,郝梦虹说自己再挑挑看有没有别的要买的,胡卫国儿子看到别的孩子羡慕的眼神,护食心切,赶紧催促爸爸离开,最后留下郝梦虹一个人。
郝梦虹站在那里,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岂能瞒过一直在观察她的刘建设的眼睛。
刘建设猜测郝梦虹应该是那个意思,心想反正自己死期不远,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他干咳两声,大声对温如巩说:“老温啊,你先看着,我昨晚上酒喝多了没睡好,现在回去补一觉,怎么样?”
温如巩此刻正在发挥自己的商人本能,忙的不亦乐乎,只看了一眼刘建设,便说:“行行行,没问题,你去你去。”
刘建设昂着头蔑视般看了郝梦虹一眼,又干咳一声,迈步走下铺子外面的那条水泥坡道。
自从陈春花教刘建设如何拿下郑蓉之后,他慢慢开始琢磨女人,他对郝梦虹的判断是:娇生惯养。什么意思呢?当然不是说郝梦虹也像阮敏彩那样是城里人,以刘建设的词汇量他也只能总结出这个水平,刘建设的准确表达,用今天的话来说:郝梦虹是公主病。
刘建设对她的策略是:像婊子一样对待。
很庆幸,刘建设的判断和策略非常准确。
以前陈春花帮他对付郑蓉,是看中郑蓉虽然风情万种,但她为人并不真是个淫娃荡妇,骨子里还是保守的,但她村里第一美妇的名头被林汉俄抢走,她十分不甘心,于是引的村里男人为她如痴如醉,才是她风情万种的缘由,久而久之,她也充满了对自己身体的自信,陈春花教刘建设用春药加强奸的手段,彻底摧毁了她积累多年的优越感,于是郑蓉一再堕落,成了刘建设的玩物,而且越发淫荡到主动奸淫同是女人的赵晓梅的程度。
现在刘建设面对的是公主病的郝梦虹,他不能用对付郑蓉的办法,他决定用自己的策略对付郝梦虹,那他真的能拿下郝梦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