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改变之后,刘建设点上根烟开始想怎么烧山,完全忘记了在院里洗脸、呕吐的郝梦虹,和外面停着的货车,他一根烟抽完,办法还没有想到,却看到郝梦虹站在门口。刘建设瞪了他一眼,说:“还不走,真想让我日你?”
郝梦虹生气的看着刘建设,说:“呸,臭不要脸,说话真恶心。我……”
“再恶心也比你舔我下面的好。”
刘建设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郝梦虹没有理会,继续说自己的:“我,你信不信我去书记那里告你,我,我去村长赵智那里告你。”
本来刘建设只是烦郝梦虹,但当她说出“赵智”两个字的时候,刘建设蹭一下火就上来了,说:“你以为我怕他,他媳妇我早日过了,我还和别人一起日的,就在我卧房里日的,你要不要?”
听完刘建设的话,郝梦虹安静了,尤其是那句“我还和别人一起日的”她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有副大家闺秀样子赵晓梅,居然是这种人,同时和两个男人一起搞,郝梦虹此刻想的是还有一个男人是谁?温如巩已经不可能了?难道是书记党伟国?不过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另一个人会是她夫家本家的郑蓉,刘建设和郑蓉一起上了赵晓梅,甚至说是郑蓉上了赵晓梅,他刘建设都没有插足到。
看着郝梦虹还站在门口,刘建设起身吓唬她说:“走,你那么想和我干,走走走,我们进去。”
郝梦虹赶紧退到院里,边退边骂:“臭不要脸,恶心死了,臭不要脸刘建设。”
刘建设吓唬性的往前走,郝梦虹退到院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说出一句:“你干,都射了,你还干的动吗?”
她说完这句好像打情骂俏的话,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打开院门,她又骂了一句摔门跑了。
在郝梦虹打开院门的那一刹那,刘建设才想起来货车还停在门口,怪不得自己刚才坐在里屋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他重新回到里屋,打开方便面箱子看了看,确保里面的东西完好无缺,将方便面箱子塞进沙发和电视桌中间的缝里,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刘建设开车进到温如巩院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离开临宝村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走了一个小时的车程,进货一个小时,回来一个小时,再算上和郝梦虹纠缠、路上耽误的时间,差不多是半个小时,这也是刘建设最担心的问题,如果山林着火,县里的消防队是无能为力的,只有靠市里的消防队,但不管从哪路来的人,起码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说实在的,刘建设真没勇气把祖宗山林真给一把火烧的什么都不剩。
温如巩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他做事总是先规划好一切,准备好一切,当刘建设出门进货之后,他开始着手收拾腾出来当库房的房子,如果说以前他的小卖铺只是为了方便村里人,给村里人一个对外的通道,那么现在他的小卖铺是真正能养活一个人的,男人们只要回来,在家门口能赚到钱,那他的小卖铺基本就是天天在过年,生意不能说异常火爆,你来我往的赚个外面工厂做工的钱,还是容易的,刘建设进的货实在太多了,已经远远超出温如巩的计划,温如巩以为是刘建设第一回做生意,不懂其中的诀窍,又恰好最近薛家的铺子生意惨淡,刘建设是想乘胜追击,再说,他们买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不坏的,尤其是买的最好的垃圾食品和方便面,方便面自不必说,垃圾食品即便是坏了,在浓浓的味道遮盖之下,就算是大厨也根本尝不出个所以然,可温如巩最担心的问题很快就要发生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这么干。
刘建设开着车进到温如巩家里,温如巩已经整理好库房,准备着手开始卸货,刘建设打开驾驶室的门,对正走过来的温如巩说:“老温,先等等吧!我们仓库里还有多少货?”
温如巩以为他要合计账目,说:“你先等等,我看看本子。”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圈成筒状的本子,刘建设看他正在认真翻找,便悄悄后退两步,把副驾驶门轻轻打开,刘建设是想把驾驶室里的空气换换,免的让温如巩闻出汽油味儿来,两个人站到一起看了会儿账本,开始卸货、上本、进仓,老温做的事情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条有理的,平时刘建设没怎么注意,今天倒不免羡慕,要是让温如巩去放火烧山,一定能想到个非常好的办法,可毕竟不能找他帮忙。
刘建设在温如巩那里吃过晚饭,两个人又坐到铺子里,边抽烟边看电视,等待偶尔来客,不过这一回是温如巩坐在长凳上,刘建设坐在柜台里。
刘建设想起白天的事情,问温如巩:“老温,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做的有条有理的,你看,就那个方便面,放在你那个小仓库里,该往哪里放,怎么放好取,你都看着好像计算过的,这是怎么做的?”
其实刘建设想问的是:用汽油放火烧山该怎么进行?
温如巩微微一笑,说:“也不是怎么做到的,都是习惯,这些年来一直是我一个人,一个人,什么都要自己决定,什么都要自己拿捏,当然是怎么顺当怎么做,仓库我之前也没计划,但铺子里哪个东西卖得快,哪个东西卖得慢,我是有数的。还有……”
“行了,你也别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了。”
刘建设打断温如巩的话,说:“我就想知道,如果做一件事想要……想要……井井有条,该怎么办?”
刘建设憋了半天最后想出个“井井有条”来,却被温如巩随意的三个字——“没办法”给打发了。
温如巩说:“这些都是习惯,都是平常做事风格的体现,想一时半会儿就学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