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角度的问题，这段显示器上的视频画面只能勉强看到两道花白的肉体在互动，应该是男女做爱的视频。

　　看着A 片被人妻护士长口交，周钱感叹这老男人倒真是挺会玩的。

　　老男人左手放下了茶杯，按住护士长的头控制她起伏的节奏，右手不停地拖动视频，原本不怒自威的脸色逐渐显露出一股贪婪，眼神死死盯住显示器上的视频画面，显然欲望已经完全激发出来，左手也开始用力按着胯下护士长的头加快套动。

　　持续了两三分几分钟后，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护士长跟上个视频中一样，张开嘴将满口的精液展示给男人看，老男人低头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表情显得很和蔼。

　　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让护士长显然不敢像对之前的男医生那样戏弄地求吻，她闭嘴做出吞咽动作后，拿起毛巾轻柔地开始擦拭老男人已经软掉的阴茎，做起清洁工作来。

　　这时候陈厚暂停了视频画面，用手指着视频中办公桌上的显示器说：「你注意看这里。」

　　周钱凑近了仔细看，虽然拍摄的角度导致显示器上的画面已经严重变形，但他赫然发现，这时画面上的图像，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对男人的脚。

　　这个视频拍摄角度让他马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老男人看的视频居然和他从蒋校长那里得到的视频是一样的！

　　看周钱吃惊的表情，陈厚轻笑着说：「这老头是麓市一医院的院长卫自珍，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叫王秀英，麓市一医院外科护士长，是你们蒋校长的老婆。」

　　蒋校长的老婆？看视频她在医院跟男人乱搞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蒋校长头上的帽子怕都会要绿得发黑了。

　　不对，蒋校长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美女教练老师尹丽不是说自己陪过他么，还有，那些被偷拍的麓市八中老师的视频，也是从他的保险柜里的移动硬盘上拷的。

　　这夫妻俩，倒真是乌龟配王八。

　　陈厚又点开第一个视频指着画面说：「这个男的是麓市一医院外科副主任，叫刘新风，他就是陈敏洁的老公。」

　　这一晚上连续出轨两个女人的秃头医生是陈敏洁的老公？周钱心中顿时替美女人妻音乐老师感到不值。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厚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是怎么得到这两个在麓市一医院偷拍的两个视频？

　　「你可能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消息。」

　　「其实很简单，我花了几个晚上在你们学校教师住宅楼和一医院住宅楼临近的广场上转悠，很快就认识了几位跳广场舞的八中退休老教师，我装作有子弟想考八中的样子，提着些水果，趁她们休息的时候虚心向这些老教师请教八中现有的师资情况。」

　　「这些老人一辈子好为人师，退休了后门可罗雀，现在突然有人巴上来说好话请教，问的还是一些校内老师都知道，不值钱的谈资消息，自然没有不说的道理。」

　　「这样只花了几个晚上，我就了解清楚麓市八中几十年的建校史，和麓市一中的恩怨，食堂承包里的猫腻，还有历任校长的作为，自然也就包括现任的蒋校长和他年轻时就风流成性的老婆，隔壁一医院的王秀英。」

　　麓市八中的隔壁就是麓市一医院，两所单位之间的关系长年以来非常融洽，所以出现蒋校长和王秀英护士长、刘新风和陈敏洁这样医生与教师家庭的搭配很常见。

　　「我了解到赵美玉的老公石力成现在生意做得很大了，而且他和蒋校长的关系相当好。」

　　「我还从这些退休教师那里知道了陈敏洁的丈夫叫刘新风，是一医院的外科医生，还问清楚了尹丽、范文香、徐晓丽、曾露辉这几个女；女老师的信息。」

　　陈厚报出一大串的人名，见周钱有些懵，他打开浏览器，快速跳到一个网址，显示器上顿时显示出一排排的寸照和人名。

　　这家伙居然对着麓市八中网站上的师资介绍，一个一个找出了那些偷拍视频中出轨的人妻老师姓名。

　　陈厚说医院的退休职工明显嘴巴比八中的那些好为人师的退休教师要紧得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健谈的，居然是医院锅炉房的退休大爷，连院长办公室的门往那边开都不知道。

　　但他很快调整了方向。

　　麓市一医院后门口有一家经营了多年的粉面店，由于卫生干净加上味道不错，还是24小时营业。一直是院医生护士早餐夜宵的好去处，尤其是上夜班的护士妹子，最喜欢深夜坐在这里吃夜宵。

　　陈厚的母亲生前住院的时候他就和这粉面店的老板打过交道，还经常晚上跑去和守店的老板下象棋，算是比较熟。

　　于是陈厚装作有子侄辈想要入职一医院外科当护士，想知道外科副主任刘新风医术怎么样，护士长是谁，院长卫自珍的门路好不好走之类的隐秘，去请教粉面店老板。

　　这粉面店老板的侄女也在麓市一医院当护士，再说平日里听那些小护士吃宵夜的闺房密语也是足够多，所以说起这个医院内的八卦来那叫一个门清，待几瓶二锅头下肚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陈厚。

　　什么王秀英护士长，刘新风主任、其他科室主任副院长和那些药代，卫自珍院长家那个有名的花花太岁公子，甚至各个科室新入职就想着通过陪睡上位转正编制的小护士们，龌龊下流的破事一大堆。

　　按粉面店老板说法，这一医院基本就跟红楼梦里面的贾府差不多，表面上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暗地里出轨偷情男盗女娼。什么在手术室乱搞，医生和护士群P ，大概就只剩大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是干净的了。

　　一医院的信息就这样成功收集到手。

　　说到这里，陈厚停下随手打开电脑桌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圆形的电器配件放到桌面上。

　　「这是什么？」周钱疑惑地看着问道。

　　「烟雾报警器，跟麓市一医院统一采购安装的外观型号是完全一致的。」

　　说着陈厚拿起它，翻转过来，周钱看到这个烟雾报警器的背面结构有些特别，最明显的就是侧面有一个装SD卡的卡槽，如果是正常的烟雾报警器，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个。

　　这是一台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微型摄像机！

　　周钱顿时明白为什么刚才看到的两个视频都是从上往下的俯拍角度。

　　看来陈厚潜入了麓市一医院，用这种伪装的微型摄像机替换了某些房间的烟雾报警器。

　　由于外观完全一致，任何人都很难怀疑到天花板上的东西已经被调了包。

　　烟雾报警器有专门的电路供电，所以这些微型摄像机只要定期更换掉里面的存储卡，理论上来说就可以一直拍摄下去。

　　至于陈厚是怎么弄到这些伪装的摄像机，如何替换那些烟雾报警器，再定期取回更换存储卡，对于侦察兵出身和干过几年辅警，又比较熟悉麓市一医院的他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陈厚接着说他根据粉面店老板的酒后真言，不单止给刘新风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还给院长，副院长等几位重点人物办公室装了摄像头，结果真就拍到了好东西。

　　「虽然暂时没查到确凿的证据，不过可以推断那些麓市八中女老师妇科检查时偷拍的照片跟他有关。」

　　陈厚指着视频上的老男人说出自己的推断。

　　周钱点头认同了陈厚的这一推断，因为很明显，既然卫自珍是一个公然大白天在办公室和下属人妻护士长口交的人，那就说明他的品性绝对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更直接的推断理由是他在电脑上看的那段视频和蒋校长移动硬盘里的那些视频一致，他肯定也拥有那些偷拍自一医院妇科的八中女老师体检裸照。

　　而他作为院长，极可能就是这些照片拍摄背后的指使者。

　　「既然他们能通过妇检偷拍八中的女老师，那就有可能偷拍其他任何妇检的人妻。」

　　「偷拍照片的目的，应该可能是在挑选中意的对象，再进行第二轮，有计划，有目的地勾引人妻出轨。」

　　「偷拍视频中你们学校那几位老师出轨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他应该就是第二轮勾引计划的实施者，是这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

　　陈厚弹了弹烟灰，继续推测。

　　「作为校长夫人，王秀英是能将一医院妇检偷拍裸照和八中女老师出轨偷拍视频联系起来的关键人物。」

　　「卫自珍当她的面看这些视频，说明她不单止了解应该还深度参与了这些事情，同样蒋校长肯定参与了这件事，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你能从他的移动硬盘中获得这些视频。」

　　「比较有意思的地方是，他们在派专人勾引陈敏洁出轨拍下视频的同时，还安排王秀英勾引，甚至帮助陈敏洁的老公刘新风出轨科室的年轻护士。」

　　前面的推测周钱基本都能听懂，跟上陈厚的思路，但这句话他并没能理解「有意思」的含义。

　　见周钱面露疑惑，陈厚解释说：「从他们同时引诱陈敏洁夫妻出轨，我推测他们的目的是在有计划地挑选培养绿奴。」

　　「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