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孤宝玉自渎凄冷院 悲贾兰丧命无情府

  议定了宝玉避祸大同的事情,自贾母以下,众人虽不便欢颜,但到底宝玉脱了大难,出了囹圄,还是摆下宴来,既为庆归,又为践行。

  期间,贾母可算想起了那尚昏迷不醒的王夫人,便着宝玉去拜见自己母亲。说来也奇,宝玉跪在王夫人床前,朝母亲叩拜一番,喊了一声“儿子回来了”,王夫人登时便醒转,眼见儿子就在跟前,即是与宝玉抱头痛哭,喜极而泣。

  这番场面,于旁人看来自是母慈子孝,感人至深的,却不想贾环好胆出声来,道了句“明日就要逃杀头的祸去,还不知有的好没有呢”,王夫人不由误以为宝玉是逃出的诏狱,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几欲再晕厥过去。好险宝玉就在跟前,彩云彩霞、金钏玉钏等好是安慰、解释了一番,可算没再背过气去。只是到底受了惊吓,人终究恹恹,老太太的饭也不去吃了,只在床上静养。而那贾环也因着这番不合时宜的话语,叫贾政发怒,痛打了一顿,若非夏白求了情,简直就要给打死。

  有了这样一番风波,众人上了桌,氛围也颇见诡谲尴尬,笑不能笑,哭不能哭,老太太只揽着自己的心尖儿宝贝,念及即将离家,自己又这般年纪,只恐此生不复相见,到底高兴不起来,可又因为这孙儿到底回了家,逃脱了杀身之祸,又总不好再掉泪,免得晦气。

  于是乎,一餐宴席,竟是吃得鸦雀无声,如迎春、惜春这样身份低、胆子小的,几乎连夹菜都不敢,竟是饿了一顿饭。唯独夏白,左侧坐了妹妹黛玉,右侧坐了母亲贾敏,倒是怡然自得,只是碍于人多,没同母亲妹妹玩些暧昧。

  夏白这人,心思若不放在女人身上,难免就要起暴戾杀心,看了那宝玉依偎贾母怀中,心中忽然有了一计,拿起酒杯,走近宝玉跟前,竟难得客气的朝宝玉敬酒。

  “宝兄弟此番大难不死,总归是必有后福的,你到底年轻,我观今上,旰食宵衣,日理万机,却不免劳累。皇帝百年之后,为兄再去进言,总能许你一个前程的。”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那宝玉,却还懵懵懂懂,不知厉害,跟着饮了一杯,全不觉座中他老子惨白的脸色。须知,议论皇帝那是大忌讳,夏白自是特务提督,权势滔天,自可无所忌惮,然而这一家子听了这话的人,要是论下罪来,却是各个都要受诛连的。然而便是想报,又去寻谁来报?这正经的特务提督就在当面,向着特务提督检举特务提督?失心疯了不成!

  以至于这一句话下来,唬得贾政赶忙请贾母散了宴,只说几日惊吓劳累,各人应早作休息云云。贾母只道是心疼宝玉才脱囹圄,便允了,本要留宝玉一块歇息,只是贾政一再请求,才让宝玉回了他自己的小院。

  而这宝玉回转自己院门,本欲再向袭人等姐姐们求些安慰,进了门却不见一人。本来今日归府,不见她们出来迎接,本就心中疑窦,然碍于老子一直在身边,宝玉经此一难早已吓得无胆,断不敢问的。如今回了院门,仍是见不到身边的那群丫头,顿时急了,又因为席上吃了两杯酒,酒意上来,就在院子一个人大闹了起来。

  好歹此刻他没了玉,不然怕是又得摔一回。

  到底闹得动静大了,引来了他那小厮茗烟,一问方知,原来他那一群丫头,都因夏白的建言,给他抵了罪,如今不知给抓哪里去了。且说,这茗烟心中是有些心思的,一院子的莺莺燕燕都无了,难免有些惆怅,见宝玉闹得厉害,还指望着宝玉闹将起来,最好闹到老太太那里,逼一逼夏白。却不想宝玉听了茗烟言语,登时不恼了,整个人只如未曾听闻此事,又或许还有些畏惧,竟就这般回房了。

  茗烟自是瞠目结舌,往日里的混世魔王,如今因何就这般怕事?然这宝玉到底是正经主子,茗烟这等下人,可欺可骗,但万不可不敬着的,因而只敢在院子里自低声碎语了两句,鄙夷这宝二爷胆小,那林夏白骑到头上来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狠一跺脚,随即到底没有奈何,匆匆便跑了。

  宝玉确系给那不过一日的牢狱之灾给吓破了胆,只想到那诏狱中给活剥下来犹带血粘肉的人皮,想到那灌了各等五毒蛇虫的人俑,便是再给宝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那阴曹地府般的去处再走一遭。袭人等落到了那般去处,宝玉固然心疼万分,可若要他用自己去换袭人她们,却是万不能的。

  可怜那袭人一片痴忠,却不晓得宝玉待她弃之如敝履。

  且不论宝玉孤身一人在房中如何瑟缩畏惧,另一头,贾母院中散了宴后,夏白却是主动找上来李纨处。此刻天色本就已黑,忽闻得夏白来访,倒叫李纨好是吃了一惊,须知,这李纨在府里头,素来是个不做声不惹事、每日里只守着儿子贾兰过活的,最惊怕的便是惹上事端。如今夏白骤然来访,李纨如何不疑如何不虑?

  但说,这李纨虽不做声,却也听得些许风声,她又不是贾母那样人,与林家有什么往事纠葛,视夏白如梗在噎。似这样妇道人家,家中又有教养,识文晓礼,知道夏白特务提督乃是厉害官职,且看夏白平素行径,举手投足颇见跋扈,虽有提防,却亦有敬佩,单说眼下这事,若无夏白出力,宝玉只怕早没了性命。因而惊疑一阵后,仍是快快命素云、碧月开了门扉,将夏白请了进来。

  夏白进屋,倒也很是端庄,行礼拜过了李纨,口呼珠大嫂子——却不见他往日里在老太太跟前行过一个礼。

  见夏白如此礼貌端方,李纨心中稍定,道这夏白此来应非是祸事,便与夏白同坐下来,又让素云唤来了贾兰,同夏白见礼。

  却不想夏白见了贾兰,反倒是一声太息,让李纨母子惊疑不定,只以为是自己有了失礼之处,招惹了这位特务提督。

  “珠大嫂子,莫怪小弟闲嘴,以吾看来,他日兴贾家者,非兰哥儿莫能为也!”

  李纨心中轻叹,她平素虽是个槁木死灰的性子,但却心思剔透,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夏白所指,乃是宝玉恶了皇帝,西府嫡传中又唯有贾兰有登庙堂的能耐,且到底是嫡长孙,若非老太太偏爱,贾政这一房本就该是贾兰来继嗣的。只是纵然往日李纨严教儿子,加之诗书世家出身,颇有自信,可经此一事,又不禁担忧将来贾兰科举仕途,会不会因为这宝玉而受殃及。念及此,不由也叹起气来。

  “承林兄弟的吉言了,只是如今这荣国中,怕是人人自危,我不求兰哥儿有什么出息,只求他将来安生,读书识礼便可。”

  李纨此言亦是话中有话,或许是无心之失,隐隐就有几分埋怨宝玉的意味,这可不是平素李纨会说的言语。想来若非心中有怨,以李纨性子,定说不出这等胡言,如此复又可证这李纨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怕还是贾兰高中,光宗耀祖的念想。

  窥破此中破绽,夏白睥睨那小小贾兰一眼,道:“故而,小弟今日冒昧前来,正是想要同珠大嫂子商量个兰哥儿的前途。”

  “这……”李纨颇感讶异,这特务提督抬举个前途,自然是平步青云的,只是李纨却不愿贾兰掺合到那些腌臜事里,只愿有个清白身去考取功名。可是,这到底是特务提督当面,李纨这等人,如何肯否了人家的好意、得罪了人家呢?

  一时间,李纨想不到什么言辞好推脱的,便只得道:“林兄弟能这样想着兰哥儿,我们母子真真是感激不尽……兰哥儿,还不快谢过你叔父?”

  兰哥儿当即要下拜,却给夏白扶住。

  “慢来,兰哥儿且去坐着,听我说来。当今啊,科举取士,求取功名固然是考的自己本事,但上了金殿排那位次,却不免还是要看一看人品相貌的,若有个好名声,便是皇上也不好轻易为难。因此,我便想着叫兰哥儿先养一养名望,攒下个好名声来,将来不论何处去施为,总都能有些裨益的。”

  李纨想来,倒确系是这样一个理,乃问道:“却不知林兄弟打算让兰哥儿如何养望?”

  “便从他那宝二叔这儿养起来。”夏白出言,却好是吓了李纨一吓,“珠大嫂子你想,如今谁不知晓宝玉恶了皇帝,但正是如此,兰哥儿去探望宝玉,一则合乎孝悌之道,二则以示无谄媚之心,是人人都要敬服的。兰哥儿只要做好此事,我自去为兰哥儿奔走,便是皇帝面前,也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到时候皇帝见兰哥儿至孝,能再青眼贾家一番。”

  若依李纨性子,此时断不会令贾兰去同宝玉来往,指不定还要来些“莫同你宝二叔去顽,莫学你宝二叔那般出息”之类的言语。然见夏白所言是个正理,亦非诡诈小道,再兼虑及夏白这特务提督的颜面,李纨不由心动,有心让贾兰去为此事,却又终究性子如此,不免小心谨慎些。

  “林兄弟建言自是极好的,只是宝玉不日就要走,兰哥儿又当如何……”

  李纨一言未完,夏白已抢道:“珠大嫂子所虑,弟也省得,但这等事体,最是讲求个时机。时机过了,便是做来也无甚关乎紧要了。而今日却正是最紧要的时刻,宝玉方回来,遭了那样的罪过,心里头只怕最是彷徨难安,贾兰这做侄儿的这时候能去,不论谁都要赞个好的。珠大嫂子要是不放心,担忧有个天黑路途不便的,便让你我陪着兰哥儿前去,可好?”

  夏白这般说了,李纨心里头思虑再三,纵有些许疑虑,这时候都不好说出来,总得顾虑一二这特务提督颜面的。因此,便点了头,着素云碧月提了灯,携着贾兰一道前去。

  来在宝玉那小院前,只见黑灯瞎火,又无个人出来应门,李纨心下不知怎的,一时只觉得惨然,想着宝玉院中往日热闹景象,而今却是这般“门前冷落车马稀”,大感此番来的确系必要,不由对夏白为人故目相看,以为夏白是个热心肠呢。

  既不见人来应门,夏白便自推开了院门,跨步入了小院,指着贾兰道:“兰哥儿,方才我也与你交代清楚了,你是个晓事的,你自去,我和你母亲却是不好陪你进去,否则倒叫人看轻了你。”

  贾兰虽年幼,然李纨素来严教,调教得好,是下小大人似的颔首,往宝玉屋中去了,而夏白伴着李纨,就在院门前等候。

  这宝玉的小院,贾兰亦来过几次,往日来的时候,无不是热闹非凡,单那来往的丫头,便已填满了这院子。再看如今,这院子里堪称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贾兰虽小,却是读过书的,见状不由得一叹,上前来,叩响了门扉。

  只是,贾兰叩门之后,好一会子都不见来人开门,反倒是房中,颇听得一阵骚动,好一晌才闻见宝玉稍显狼狈的声音。

  “是哪个呀?”

  “宝二叔,侄儿挂心宝二叔,带了母亲备的糕点,来看看二叔。”

  贾兰等待了一会子,总算见宝玉来开了门。这房门一开,贾兰登时就闻见屋内一股怪异气息,犹如鱼腥臭味,再看他这宝二叔,面色潮红,倒不似萎靡之态,又是衣衫凌乱,许是才从床上起来,故而迟了这么些许来开门。贾兰到底年幼,辨认不得如此行状,只是心下以为是自己打搅了二叔休息,反而有些愧疚,故而只是恭谨作揖来拜。

  “问二叔安,今日祖母席上见二叔神色靡顿,心中挂怀,特来看望。”说着,将装有糕点的提笼举起,又望了望屋内。

  反观宝玉,此刻甚是慌乱,往日他在内院厮混,素来少有今日贾兰这般的正经礼节,眼见得贾兰如此煞有介事,宝玉心下本就慌张,再看到贾兰探首看向屋内,又是脸色一白,仗着身高挡在贾兰,顺手接过来贾兰手中提笼。

  “兰哥儿有心了,可要进来坐坐?”

  宝玉本是客气而已,可接提笼之时,却恰巧触碰到了贾兰小手,只觉得这童子的肌肤,端的是嫩滑无比,往日自己那些个丫头,到底是要干活的,纵然是女孩子,手也比不得贾兰这样细腻,难免糙些。因而不由得心猿意马,鬼使神差,逆转心意,请贾兰进屋来坐。又回身,合上了门扉。

  贾兰亦是不疑有他,客气谢过,转进屋内,只见床铺上果然凌乱不堪,被褥胡乱摊着,一角下隐隐露着一本书。

  见此,贾兰自然以为是宝二叔经逢此难,痛改前非,从此发愤图强,方才乃是在秉烛夜读,便道:“原来二叔是在读书,是侄儿打搅了,二叔饶过,只是不知二叔读的是什么书?”

  宝玉当即红了脸孔,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语,贾兰不解,李纨教他读书,他自以为读书便是好的,因而一时好奇,上前去抽出了盖在被褥下头的那本书册来。

  只见那书上当面便是一幅图画,画中一对男女,具无衣衫,男子胯下那器物贾兰尚且识得,而女子腰下孔窍却是前所未见,大是惊奇,求知所欲,扭头就去看宝二叔。

  却不料宝玉亦是满面通红,面目狰狞,见自己私密事给兰哥儿窥破,心中羞恼之余,又遭邪火攻心,竟抓住了贾兰,撕扯其他的衣裳来。

  原来,晚间席上,宝玉吃了夏白敬的那杯酒,不知不觉间竟给夏白偷偷下了咒,回到房中,咒力上来,令得宝玉邪火大炽,偏偏屋中一个丫头都没有,恰房中遗落一本未曾见过的书籍,无师自通偷看禁书自渎排解。可偏偏这一肚子的邪火,怎么摸来都泄不下去,这时恰恰贾兰来了,宝玉邪火烧身精虫上脑,只觉着这亲侄儿似乎如往日身边莺莺燕燕一般可人,此刻竟不顾那许多,撕开贾兰衣衫,便褪了自己裤子。

  再说另一头,夏白伴李纨等候在外,素云碧月打着灯笼立在两旁。本来二人并无甚子话语,只是夜寒天黑,夜里的凉风吹得人心下凛然,李纨琢磨着就这样干立着似乎不是个事,勉力想了些话语来与夏白闲话。

  夏白且答着,心思好似不在此间,李纨心中道奇,却不敢多问一个,只是微微垂着脸庞。

  那李纨自是不知晓,此刻夏白早已神游天外,宝玉那块灵玉,此刻正揣在他的怀中,前次皇帝触玉遭厄,亦是他的手笔,所为的乃是夺了那块灵石。

  须知这灵石乃是女娲补天的遗物,便是黑羊娘娘都要小心谨慎的物件,夏白纵可得之,却坏不得其中灵气,唯独借皇帝那身龙气,兼之将宝玉下至那至阴至邪的诏狱,才破了其中护体,便于夏白浸入淫邪于其中,如此才可一窥太虚幻境。

  而那屋中,宝玉奸了亲侄儿,破了身子,怀中灵石便有触动,夏白便分出一缕神魂,借此灵石飞往那太虚幻境。

  有灵石开路,又有黑羊娘娘法力护体,夏白畅通无阻,来在了幻境之内,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人迹罕至,飞尘不到,果见一仙姑,嗔怒于面前懵懵懂懂一少年,正是宝玉其人。

  夏白朗声道:“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可是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当面?”

  那警幻仙子闻言一惊,循声看来,见是夏白,脸色大变,斥道:“嘟!你这黑羊的孽子,邪流魍魉,怎敢来在我这太虚幻境,你若速速退去,且保全几分道行,若是执迷不悟,今日便灭却了你!”

  夏白昂首朗声大笑,道:“仙姑若真有这份能耐,何不现在就灭却了本座?无须用言语唬我,你是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我则是纵天下淫欲欢情,拥八方美女俏奴,今日此来,为的便是仙姑你啊。正要借仙姑道行,一来让本座消受消受,二来也好收天下美眷,充于欢愉池中。”

  警幻仙子怒极,却情知眼前这邪徒,既然能来在这太虚幻境内,定然是有所恃的,正要比较起来,自己须不是这邪徒的对手,如此想着,不免迁怒于身侧少年,若非这愚笨石头着了邪徒的道儿,让这家伙轻易寻到了这儿来,哪里会有这一遭祸事?

  因是,丢了那宝玉,扭身便欲逃去,却不想夏白只是一挥袖,身形长了百丈,头生两支羊角,身后摆动起无数触手来,警幻不及逃出,就给那触手捉住,那触须上流着白浊粘液,抓着警幻,三俩下就给撕扯了身上的衣衫下来,露出好一派春光。警幻拼死欲逃,却全脱不出夏白的手掌心,给这邪魔拿在手中肆意玩弄,这时又欲一死,省得受那般屈辱,然而给夏白拿捏住了,竟是求死都不能。

  夏白抓着警幻,正是得意,偶然间又瞅见那跌坐在地仍不晓事的宝玉,不由眉头一皱,似是嫌弃用触手撵他都脏,只是开口念了一个“咄”字,便将宝玉逐出了太虚幻境。

  “警幻,我闻得你练魔舞歌姬数人,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如不与本座演来?伺候得本座适意,也保管让你尝一尝欢愉滋味。”

  警幻当即欲啐,却不想一支触手已悄然钻进了她下身小屄,还未开言驳斥,反是媚声连连。须知,夏白乃是黑羊娘娘座下圣子,调教人的功夫,在这太虚幻境中复又较凡尘俗世强上百倍,触手连出,不只是夺了警幻下身小屄,乃至于口中、双乳、腋下、玉足,无一不给这些泛着白浊粘液的触手给抓住了,或是抽插,或是摩挲,偏生不甚用力,惹得警幻不上不下。而这触手乃是夏白元神分身,其上的白浊,自然是夏白的精液,天下第一号的催情利器,警幻自身情欲大炽,最后到底守不住心神,一时间入了邪念走火入魔,一朝失足,便再回不去正道坦途了。

  受那些淫邪触手挑逗,警幻终是求了饶,夏白早就候着,在这太虚幻境中,所谓假亦真来真亦假,身上衣衫说无便无了,当即压上警幻身子,毫不客气奸了起来。

  而受警幻召唤,那孽海情天中警幻养的那些子魔舞歌姬一并来了,既然主人给夏白缚了,这些女孩子又哪里来的自由身,便一个个演来了那淫乱魔舞,又来了几多女奴以身为榻,供夏白享受。

  夏白阳具插在那警幻小屄中,仰身躺在女孩子身子的肉榻中,惬意逍遥。身下柔嫩乳儿,触感自然极佳,那突起的红豆乳头,疙瘩细腻触感更是催助淫兴,这些可人儿,捏一把都能出水的货色,此刻具是性奴一般在夏白身下受辱。偏偏此处又不比凡界,凡界夏白亦有许多性奴,但到底肉体凡胎,玩来须小心着给玩坏了碰碎了,此处这些子妖姬,皆是仙身,纵是道行微末的那些,也非轻易便可伤着的,因而夏白自可肆意玩弄凌辱。

  而那正当面的几个魔物歌姬,身上乃是西域风情的罗衫,以黄金为缕,珍珠为线,衣着光彩华丽,却又是衣不蔽体,两粒大珍珠,顶在乳尖上,除此外一对对美乳上再无半点遮蔽,白皙腻滑尽在眼中,便是那乳晕亦可观赏。乳下又穿了一件黄金链饰,只堪堪至脐上一二寸处,黄金织缕,空隙甚大,实则不可尽遮,可偏偏这半遮不遮,欲遮未遮之美,最是挠人心尖。而下身则是一条串着珍珠的金链,穿过双股,勒进了耻丘里,与其说是遮体的衣服,反不如说非得掰开了那两半美鲍,才能观赏这里头的珍珠链。如此衣着,纵是夏白都不由惊叹,而一曲魔舞,靡靡之音袅袅,夏白畅爽之余,便在警幻穴中射了出来。

  余者那些仙女也识趣,见夏白阳根如此硕大,警幻小屄只堪堪塞进去一半,便上来数人,或舔肉棒根部,或舔阴囊,又有一只仙子,本就在夏白身下为榻,凑巧面对着夏白肛门,乃伸了三寸蛇舌,舔着夏白后庭处,快意之至,叫夏白不一会子又射了一遭。

  连续两番射精,便是警幻为情仙,亦承不下这许多恩泽,白浊汩汩自那肉棒与屄肉交合处流了出来,周边舔阴仙子即刻去舔来,有的姐妹情深,得了一口精液,便吻上姐妹,分一杯羹食。

  如此盘肠大战,魔舞都跳了第三支了,以至于夏白这黑羊孽子都有些口干舌燥。给夏白肏了这许久的警幻如今已全然沉沦与夏白那条大肉棒的欢欲之中,见夏白如此,贴心识意,命仙婢取了酒水来,却不以杯盏来盛,乃是令那仙婢捧着双乳,酒液导入乳沟中,请夏白来尝。

  夏白埋首这乳杯之中,肆意畅饮,完了还不忘好好舔一舔杯壁,尤其是那一堆杯中红豆,仔细研尝,身下肉棒也不曾闲,便是射了第三回精。

  连着射了三回精,夏白丝毫不倦,身下肉棒亦是坚挺如故。夏白拍抚着警幻美臀,喟然叹曰:“真真的是神仙滋味,今日方晓得天上人间乃是何等享受。只是此番凡尘俗事未了,弗然定在你这儿好生快活着。”

  警幻今日亦是初次尝得夏白这样滋味,与夏白一般食髓知味,恨不得长久如此,只是如今她乃夏白以邪欲入了魔道,夺了心神的,万般如何都违不了夏白的意,只得恨别,并言“在此侯君,乞君莫忘”这般痴情言语。

  且说这夏白别了警幻众奴,神魂归来,方才接续上了灵识,见李纨犹在身侧等候儿子,心中哂笑。此番乃是夏白设的计,他如何不知那贾兰会是如何下场?只是他布下了圈界,叫屋内声响一时传不出来,只待他太虚归来,再看好戏。此时时机已到,夏白乃撤去结界,只听宝玉屋内传来一稚声惨叫,然后便无了动静,李纨登时大惊,顾不得仪态,便疾步入院,推开了宝玉房门。

  房门既开,眼前景象却是骇得李纨几乎昏厥,只见贾兰身无片缕,倒在地上,偏偏满身皆是白浊,尤其那后庭,红的黄的白的,颜色混杂又恶臭难闻,贾兰身受之事已然不言自明。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只见贾兰口中,亦满是白浊,且面色通紫,大略是方才宝玉强插贾兰嘴巴,用力得狠了,不想贾兰年幼,给生生堵塞了口鼻,又是大股精液溢入,以至于活活给憋死了!

  而那宝玉,此时正是癫狂,见到李纨,也不顾叔嫂之分,晃着一条银样镴枪头,上来便欲逞凶,却是夏白适时赶来,飞起一脚,正中宝玉心窝,给他踹到在地上,并时口中大骂:“你这失了心的,腌臜不上台面的下贱玩意儿,做的是何事情,竟然将亲侄子奸死!又欲对珠大嫂子行凶,真真是愧对祖宗,你还有何颜面见父母何老祖宗!亏得全家如此奔走救你,你就这般报答的吗?”

  宝玉给那一脚踹在了地上,本就一股邪火在怀,这一脚偏偏踹断了一股子邪火气,顿时晕了过去。

  而李纨眼见着独子无救,心中悲痛至极,也昏了过去,倒在夏白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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