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一时没明白,然后马上就懂了,平静而简短的说,“哦,不用。你检查别的。”
她不再理我,径直走到屏风后。迟疑了一下,我什么也没敢说,一咬牙也走到了屏风后面。
如我所料,这里果然有一张床,很窄,淡蓝色的薄薄的褥子,没有床单,床头也没有枕头,靠近床尾的地方铺着一块白色的塑料布,床尾的底边连着一个椭圆型类似面盆的东西,下面接着水管,在它上面,两根铁管支出了两个向上伸出的半圆型的托,托儿的下面是两个用来放脚的小木踏板,踏板边上垂着两条细细的皮带,铁管的根部各有一个直径是公分左右的带着一个把手的轮子。我知道,那是做妇科检查时用来放腿的。在床的旁边有一个小桌子,我数了一下,三个抽屉。桌子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的小柜子儿。
年青的女医师在我不知所措的打量检查床的时候,已经从不锈钢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副看起来薄的几乎透明的塑胶手套,放在桌上。我注意到,她的手不大,但因为非常的瘦,所以看起来感觉手指非常的修长。
“躺到床上,把裤子脱掉,往下躺,腿放到腿架上。”
冷冷的声音把我从冥想中带回了现实,啊?又不是妇科检查,怎么也要搁架子上呀?不过我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时间多想,现在让我困扰的是女大夫发出的两个指令:我应该先执行哪一个呢?先脱再上床还是先上床再脱呢?如果按她的指令顺序,我应该先上床,躺下,然后解开裤带,翘起臀部,举起双脚,褪下裤子,不过这样的话,肯定姿势不雅,而后一种,我可以在站着的状态下优雅的脱掉裤子,然后再优雅的上床,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必须面临现在马上脱裤子的窘境,哎,烦,我该怎么办呢?经过两秒的深思熟虑,我的羞耻心让我决定:先上床再脱。
想好后,我慢慢地走到床边,脱下了皮鞋,半个屁股坐上床边正准备向床的中间移动,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哎,脱了裤子再上床。”
哎,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斗争半天了。我顺从的站回地下,解开皮带,把裤子脱了下来,放在了床边的一个小白凳上。接着,我的手放在了内裤的松紧带上,迟疑着。其实,从进检查室开始,我努力在心中用轻松的调侃缓解自己即将面对的羞愧,而现在,当这羞辱的一刻真的要来临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故作轻松根本无济于事。脑袋很晕,耳中像过火车般轰隆隆的响,脸烫得我自己都能感觉,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很委屈,真的想哭,我想到了刚才那个小男孩儿……
在我已紧张得即将崩溃准备抜腿就逃的时候,女大夫没有一点儿同情,冷冷的催促:“上衣不用脱了,下身脱光,内裤袜子都脱掉。”
啊?袜子也要脱?我觉得我真可怜,我想用可怜的眼神看这女大夫一眼,希望她能放过我,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奇迹发生,一切都如女大夫所愿。
接下来的不到半分钟里,我,脱下了袜子,侧身躲闪着脱掉了内裤,赤裸着下身,手捂住私处,面红耳赤地爬上床,屈辱地躺下。头更加昏了,脸更加热了,我感到有东西已经到了眼眶,我轻轻闭上眼,但不敢闭的太紧,因为,那样的话,眼睛里的东西会流出来。我闭上眼强忍住羞愧和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不敢看那位已经准备好对我进行检查的瘦瘦的纤细的女大夫。
静静的女声继续响起,依然坚定,不过已不如刚才般冰冷,难道她也留意到了我眼角的东西?“好,往下躺……好……双腿抬起来……腿分开……再分开点儿,对……脚抬高一点儿,嗯,还得再往下躺点儿,好,放松腿,放到腿架上……嗯,保持这个姿势别动,放松点儿。”
我的双手紧紧捂着私处,自己已不能控制自己僵硬的身体,像个断了线的玩偶,面红耳赤的接受着年青女大夫的摆弄。
年青的女大夫用瘦瘦的手轻轻抓住我的脚腕,同时用冷静的声音轻柔的对我发出指令,在她的引导下,我终于完成了她希望我摆出的最利于检查的姿势,尽管我闭着眼睛,却也知道我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屈辱,像个待产的女人,这一刻,我想笑,可惜,笑不出。
“把上衣拉到肚脐以上十公分。”
女医师冷冷的说。我腾出一只手,把上衣拉起来,露出肚皮。年青的女医师拿起我的脚腕,把我的脚在腿架的脚凳上摆正,然后在我的脚面上扣上两条小皮带,轻轻一勒,将我的双脚分别固定在两个脚凳儿上。看到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年青的女医师转身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塑胶手套,熟练的戴上,然后十指交插一用力,薄如蝉翼的透明塑胶手套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瘦瘦的手上。
“好了,现在把手拿开。”
女医师回到我的双腿间,缓缓地说,声音冷静,无情。
僵持了三秒钟后,我屈辱地拿开双手。我感到已经不能呼吸,身体因为巨大的羞愧而轻轻颤抖着,我把一只手放在脑后,一只手用手背挡住发烫的脸。下身已被勒令脱光,双手被迫上举,连最后仅剩的一件全棉内衫也已经被拉到肚脐以上十公分,我现在正无助的裸露在这个被人叫做刘姐的瘦瘦的年青女大夫的面前,没任何面子可言。 我知道,我的尊严,已经随着用包裹我的方式给我带来自信的衣服一起离我而去了,代之而来的是自卑与羞辱。
在我完全摆好了让人羞愧也让人自卑的待检POSE几秒钟后,我感到年青女大夫戴着塑胶手套的右手平平的扶在我的左髋的位置,而几乎同一时间,她左手的两个手指也轻轻的却坚定的捏在了住了我阴茎头部的包皮。因为我的包皮过长,脆弱而敏感的龟头现在还依然被过长的包皮轻轻的包裹着。在女大夫的手指捏住我的一瞬间,我的身体慌乱的抖了一下。老天呀!“别动。”
女医师说。我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年青的瘦瘦的女大夫用左手轻柔的手指捏住了阴茎头后,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我感到她的两个指尖加了一点儿力,将我的阴茎轻轻提起。因为我是躺着,而她是在我下体的方向面对我站着,所以她的拇指捏在我的阴茎头下方冠状沟的外面的包皮上,食指捏住相反的一面。女大夫的两指轻轻加力将我的阴茎提起后,食指保持不动,而拇指顺着紧贴冠状沟外的包皮口轻轻向下一捻,让冠状沟外的包皮先翻起一点儿,露出冠状沟系带,接着略微加力按住刚刚露出的冠状沟系带并保持不动,这时她的食指尖向后巧妙的轻轻一捻,缓缓将整个龟头露出,最后,两根手指的指尖同时均匀的慢慢的轻轻的向下一捋,此时此刻,我可怜的包皮已经无奈的在她灵巧手指的引导下缓缓向下褪去。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在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冷漠的陌生女人面前坦露下体,让这陌生的女人将自己最隐私最不愿意让外人看到的器官尽情观看更让人羞愧的事儿吗?答案是肯定的。今天,我慌乱的发现,仅仅露出下体并不是世上最让人感到羞辱的事儿。这个陌生的瘦瘦的女大夫,仅仅用她那两根轻柔且灵巧无比的手指,就轻易的如剥掉香蕉皮一样简单的褪去我最后的尊严,无情的把我娇嫩的龟头暴露在她自己面前,我感到,在这个陌生的年青女医生心里,一定在为自己能通过摆弄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进而彻底摧残他的自尊而得意。
在我的包皮被女医师灵巧的手指轻轻褪去的时候,我的委屈已经让我不能自持,我感到,我的眼睛里有东西流出来了,我强忍着这份屈辱,身体因为激动,又开始轻微的颤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我做不到。“怎么了?”
正在欣赏自己的初步杰作的瘦瘦的女大夫发觉了我身体的抖动,轻轻的说。我摇摇头,没说话,有东西噎在嗓子里,我说不出来。看我不说话,她继续操作。褪下我的包皮后,那两根纤细的手指并没有离开我的阴茎根部,而是轻轻的捏住阴茎根,防止包皮再次返回它熟悉的地方。接着,我感到刚才放在我左胯的年青女大夫的右手离开了我的身体,一秒钟后,我脆弱而灵敏的龟头感觉到了它的触摸,这次是三根轻柔的手指,依然是拇指轻捏我的冠状沟系带,中指在龟头下面与系带相对的一面轻轻捏住,这样,整个龟头就在这两根手指一前一后的轻柔禁锢下动弹不得了,而食指恰到好处的停在了龟头的上面。三秒钟后,我感到尿道口被一个尖尖的东西轻轻的翻开了,我意识到,那一定是年青女大夫轻柔食指的指尖。纤细的指尖上下左右地翻看了大约五秒钟后,轻轻一松,我感到刚才因为被翻开而有点儿不舒服的尿道口迅速的合上了。做完尿道口的检查,我红着脸想:接着要检查什么呢?
女大夫的食指尖离开我的尿道口两秒钟后,再一次停在了我的龟头上,在龟头上按压了两下后,开始缓缓的摩挲。与此同时,我听到她轻轻的问:“这样痛吗?”
不痛,可感觉磨磨的,很不舒服。不过,我没敢说,摇头,紧闭眼,脸羞的通红。灵巧的食指稍稍改变了摩挲的方向,“这样呢?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我感觉磨的厉害,依然硬撑着,继续摇头。有谁知道地缝在哪儿?
又过了一会儿,灵巧的手指再一次改变了摩挲的方向,这次在摩挲了七八次后停住,突然胸有成竹的在龟头某一位置轻柔地一捻。我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把一声呻吟吞回吼咙,屁股却不受控制地往左一扭,试图带着小弟弟逃离年青的瘦瘦的女大夫那纤细的魔爪。“哦哦……好了好了……不怕……”
女大夫的声音明显少了以往的冰冷,竟像哄小孩子儿似的轻柔地说。我清楚的知道,那个终于让我无法忍受的位置,就是刚才被手指灵巧地几次改变摩挲方向时,所有方向的唯一交叉点。
“这个检查是会让龟头有点不舒服,这是正常的,不用担心。你的龟头长时间被包皮包裹着,很少受外界刺激,所以上面的皮肤比较娇嫩,等做完手术,让它多跟外界接触,多锻炼锻炼,慢慢就会好的。”
女医师恢复了冷冷的语调,冷冷的安慰我。女大夫接着说:”
你的包皮形状做韩式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平时注意经常清洗包皮,这地方很容易产生包皮垢的。”
女大夫没注意到这时候我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了,用指尖点着我的冠状沟继续说:“看看这里,再这样不注意个人卫生的话,很容易得龟头炎尿道炎的。”
我是有苦难言,那是昨天晚上和林诗怡、丁玲她们玩得太过火,操劳过度引起的,并不是包皮垢的缘故。
女大夫顿了一顿,又说:”
而且不只是你,你的伴侣也容易得上妇科病的。有女朋友吗?”
年青的女医师看我并不准备自觉的说什么,继续冷静而固执的问。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杨林,就是她说我包皮过长容易得阴茎癌,还会诱发她得子宫颈癌,不然我也不会想到今天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受这份屈辱,我开始恨她。迟疑了一下,我终于点头。
“嗯……”
女医师也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我并没察觉,因为,自从在她面前暴露了我的下体并被她任意摆弄之后,我就一直不敢再正视她的眼睛。
笑意瞬间即逝,女医师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飞快地说:“就是呀,你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呀,等一会儿检查完了,我先给你清洗一下,抓紧这几天把手术做了吧。”
我还没有从她倒数第二句话中回过神儿来,女医师又开始静静的宣布:“放松点儿,我现在要检查一下睾丸,你的睾丸看起来比正常人的大一些,要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一只手插到了我的整个阴囊下面,手心向上轻轻的托住了我的阴囊,接着我感到左边的蛋蛋被另一只手的两三根手指轻柔的捏住,捏住后动作并没停下来,而是不停的换不同的位置轻轻的捏弄,大约十秒钟后,我感觉到女医师的手指渐渐在用力。同时,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这样疼吗?……这样呢?……这里有没有压痛感或不舒服的感觉?……嗯?”
在女大夫一边捏弄一边问话的时候,我依旧闭上眼睛,只用摇头来作为回答,开始,确实不痛,接着她的手指渐渐加力后,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了,可我一直摇头,表示没事儿。到后来,手指的力度越来越大,我真的感到了痛,而最后几乎痛的不行的时候,我依然固执的摇头,因为,刚才在她对我龟头尽情戏弄的时候,我已经输了一次,这次我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这样也不痛,奇怪了呀……嗯,迟一点儿再说吧。”
年青的女大夫放弃了对我的压痛实验,边缩回手边自言自语的说,我隐隐约约感到她的语气似乎有点儿沉重,不过,我顾不到这个了,现在,我产生了一种欺骗别人成功之后的胜利的感觉,觉得找回了点儿面子。可是,完全暴露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更无助的被她任意玩弄的我,真的还有面子可言吗?我听到女大夫摘下塑胶手套,扔在了洗手池里,转身拉开了抽屉,然后是打开了一个类似钢做的饭盒的声音,在然后,是打开橡胶瓶塞时特有的“怦”的闷响,马上,我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像碘酒但没碘酒那么浓烈的一种味道,一闻到这种味道,我的身体马上紧张起来,我想这是人的本能反映,碘酒的味道容易让人想起伤口。
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年青的女大夫正侧对着我,左手拿着一把类似镊子的东西,镊子头上夹着一块鸡蛋大的棉花团,现在她正在把棉花团伸进一个装着浅黄色液体的小口大肚的瓶子,准备将棉花沾湿。这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犹豫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然后她放下了镊子,弯腰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一个白色的卷着的布包和一个空的肥皂盒。她将这些东西放在小桌子上,推上了抽屉直起腰。
然后,她把小瓶里的透明液体倒了一些在肥皂盒里,然后拿着肥皂盒在洗手池的热水龙头里接了一点冒着热气的水,刚才的液体比热水一烫,发出一股类似肥皂水的味道。女医师把肥皂盒放在桌上,缓缓摊开了那个白色的布包,我惊异的看到,里面是一把长柄的医用剪刀和一个褐色的男用剃须刀。年青的女大夫拿起剃须刀,轻轻用指尖试了一下刀片儿的锋利程度,然后满意的把它放回摊开的白布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