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看着眼前这身负一国重任的公主殿下,心中也为她感到担忧,希望能为这一直视自己为姐妹的公主分担一半的忧愁。
天香从沉思中醒过来,平静地道:“‘天一楼’之事,天香已经暗中调查过了。
‘天一楼’目前在国内有三十六所分店,当初‘天一楼’在建成之时便给地方几位身份特别的贵宾赠送了特别的贵宾令牌,虽然为数不多,但是除了日月城外,凤都和国内其他各地也有十数张之多,而且全国通用。当日那间厢房便是通过‘天一楼’的贵宾令牌包下来的。因此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无从调查。”
芷嫣静静的听着天香的话语,平静的玉容上一片宁静,就仿佛一尊完美无瑕的白玉雕像。但她把内心微妙的情绪和美丽的心灵都形诸于外。在这只有天香和与她更似姐妹的安妮三人相处的情况之下,她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一切发自天然的完美神情流露了出来。
芷嫣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这‘妖刀’柏琅能多次从冰艳和几位护法手中逃脱,不仅智计武功都超凡脱俗,这其中也不乏有人暗中庇护啊。看来如今凤女国内还存在诸多严重的问题呵。”
天香和安妮都知道芷嫣所言不差,看来这为国事绞尽脑汁的美丽领袖又多了一项烦恼了。
芷嫣柔声道:“冰艳处可有消息传来?”
天香道:“自从柏琅与那阴风相见之后便消失无踪,也不再与达洛方面联络,似乎比对着我们之时更加小心谨慎。冰艳现在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是与我保持联系伺机而动。”
芷嫣娇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日月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本宫怕会重蹈凤都的覆辙。本宫不希望日月城再次受到动荡了。”
安妮柔声道:“公主不必担忧,如今神策军由兰斯秀儿统领,城防御林军的艾玲娜和禁卫队的藤少名应当都没有问题。预备军也由任凌和樊庆桐执凤符控制着。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能顺利的将叛党一举成擒。”
天香也点头,道:“按公主的吩咐,天香已经秘密着令藤少名严格控制城内秩序,一切按往常一般行事不得惊动百姓和其他官员。同时令艾玲娜调派人手加强城防,当然在兵员上不会增加多少。一切做到内松外严。”
芷嫣自然对天香感到放心,颔首道:“希望圣士能顺利为柏夫人除去那蛊毒,叫柏丝蒂将功赎罪。”
柏夫人知道此事不能令下人知道,未等柏丝蒂推门进来,便说道:“丝蒂你一个人进来吧。娘有话和你单独说。”
门外的柏丝蒂没有怀疑,着令丫筵在外等候,便推开了房门进来。
柏丝蒂武功不弱,进入房间之后便知道内房不止其母一人,反手关上房门之后立时冲进了内房中,看见母亲身旁立着楚侯玉与艾玛两人。床边侍侯母亲的丫筵显然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心中一凛,怔在了原地。
柏夫人看着眼前的爱女,心中涌起一阵悲伤,不禁双目湿润,咽声道:“孩子呀,你怎么能这么傻呀!为了娘竟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柏丝蒂听着母亲的悲呼,已经知道这雄伟刚毅的男子先前为其母把脉之时便已经看出了母亲的不妥之处。至于他为何能明白自己的事情,虽然不清楚,但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被达洛控制之事了。她心中一阵茫然,顿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
艾玛走上前,来到柏丝蒂身旁挽着她的手臂,凄声道:“丝蒂,你为了蕾姨才被人利用。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到最后不仅害了你自己,也救不了蕾姨呀。”
柏丝蒂并没有反抗和狡辩,轻轻挣脱了艾玛的手臂,扑到了柏夫人怀中,粉背随着她的轻泣而抽搐着。柏夫人也流下了热泪,为受苦的女儿感到悲伤不已。
楚侯玉冷静道:“我或许有方法能为夫人除去身上的奇疾,只希望柏丝蒂政司能将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如此我们方能除去日月城的隐患。”
柏丝蒂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双眸已经红肿,咽声道:“圣士真能除去我娘身上的蛊毒?”
楚侯玉断然道:“只要让我仔细检查过夫人体内的情况之后,我就能想出克制这蛊毒的方法,或许不能立时除去蛊虫,但只需一些时日,定能将夫人医治康复。”
柏夫人泪眼看着怀中的爱女,毅然道:“就算娘亲被这蛊毒折磨至死,也不能让好人害了日月城和风女国的百姓。孩子呀,你爹和娘一生精忠报国,难道你要让你爹在九泉下不得安宁吗?娘宁死也不会让你继续犯错下去了。”
艾玛上前劝道:“丝蒂,便让圣士为蕾姨检查一下吧。相信圣士能想出一个好法子的。”
秘室之内,楚侯玉坐在柏夫人背后,双手运功缓缓印在了柏夫人后背任督二脉之处。但凡习武之人,任督二脉控制着全身的大小经络,一旦打通任督二脉不仅功力大进,更能由后天进入先天的阶段。所以楚侯玉由任督二脉着手,便能清楚的了解柏夫人体内精血生机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侯玉对柏夫人体内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了。柏夫人感到自己体内被彻底的灌进了无限生机,知道是楚侯玉在检查自己经脉之时将他自己精纯的真元灌输到自己体内,心中顿时感激非常,同时整个人似乎喝了陈年老酒一般懒洋洋的,舒服之极。当楚侯玉双掌离开她后背之时,她已经沉沉昏睡过去。
楚侯玉打开秘室的房门,外面等候的柏丝蒂和艾玛已经追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柏丝蒂见母亲呼吸正常面容安详,知道她只是睡着了,顿时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楚侯玉身旁。
艾玛关心地问道:“蕾姨的情况怎样了?”
柏丝蒂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如今的情况若是楚侯玉不能为其母亲除去蛊毒,那就没有希望了,她自然是紧张非常。
楚侯玉看了两女一眼,道:“柏夫人中蛊毒已经太久,体内一雌一雄两只蛊虫已经与柏夫人的全身精血结合在一起,兼且蛊虫蛰伏在心脉和丹田两处重要的地方,若稍有不慎都会危及夫人的生命。”
柏丝蒂脸色转白,声音发颤道:“那如何是好,请圣士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呀。”
一旁的艾玛也着急道:“请圣士多想想办法,既然知道了蕾姨体内是那蛊虫,一定有方法能将它们除去了吧?”
楚侯玉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时才缓缓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方才我已经将自身真元输入到夫人一些经脉内,就是为了进一步救治夫人做准备。但是这两只蛊虫与施术者有着密切的联系,若不能同时切断两只蛊虫与施术者及柏夫人的联系,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你们也不必过于着急。”
柏丝蒂听到楚侯玉有方法能救治母亲,欣喜异常,含泪道:“那什么时候才能为娘亲除去体内的蛊虫?”
楚侯玉微笑道:“我方才输入夫人体内的真元会渐渐融入到夫人经脉之内,到了明日,我自然有办法为夫人除去体内的蛊虫。”
艾玛紧紧抱着柏丝蒂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丝蒂,蕾姨不会有危险了,你也不要再受委屈了。”
柏丝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流下了两行清泪,与艾玛紧紧抱着泣不成声。
楚侯玉想到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也为她感到悲切,安慰道:“现在一切都将过去了,希望小姐能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日月城恐怕又要面临一场危机。”
艾玛感激的看了楚侯玉一眼,对柏丝蒂轻声道:“丝蒂,把一切都告诉圣士吧。只要你将功赎罪,公主殿不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柏丝蒂擦去了眼泪,冷静道:“多谢圣士为我娘除去蛊虫,救她一命。我不在乎自己将如何,只要娘亲不再被痛苦缠身,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楚侯玉心中暗叹,在亲情面前她也是别无选择的。
柏丝蒂没有了母亲这个威胁,顿时放开了一切,将这些年来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楚侯玉与艾玛两人这才知道在达洛的指使下,柏丝蒂暗中提拔了诸多将领,当然并非全部部是达洛手下之人,就如兰斯秀儿和藤少名也是达洛随口提拔的。
楚侯玉听完柏丝蒂所说之后,不禁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因为按柏丝蒂所说的,日月城中有许多人都是柏丝蒂按达洛的意思提拔上来的,但显然许多人都是有真材实科的将士。顿时令人分不清真假好坏。
楚侯玉思索片刻,道:“你和达洛相处这么久,是否有见过哪些将领单独到他家中拜访,或者和他暗中有来往?”
柏丝蒂想了半晌,这:“达洛表面上与城中许多将领都关系不错,私下到他家中拜访的将领多不胜数。我也看不出到底谁和他有瓜葛。况且每次他叫我到他那里都是在固定的一个阁楼,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楚侯玉想到柏丝蒂不仅被达洛摆布,更受到了凌辱,当下没有往这方面问下去,改变话题道:“你知不知道达洛府中有多少人马?”
柏丝蒂摇头道:“这个我并不知道,我见过的只是他府中的一些食客、谋臣。这些人他经常带在身旁的。”
楚侯玉知道达洛不会将太多秘密让柏丝蒂知晓的,随口又问了几个问题,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叮嘱道:“明日我会抽空再来为夫人除去身上蛊虫。不过此事千万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晓,因为达洛有可能在你身边安排了耳目,因此你只要不动声色便可以了。”
柏丝蒂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点头答应道:“我自会小心的,希望公主殿不能给丝蒂戴罪立功的机会。”
楚侯玉道:“此事不必着急,待公主殿下有了决定之后,若有需要定会叫你帮忙的。”
艾玛又对这知心好友叮嘱了几句,这才随楚侯玉告辞离去。
黑夜中,楚侯玉搂着艾玛飘身离开了柏丝蒂的府邸。
艾玛紧挨在楚侯玉怀中,柔声道:“谢谢圣士。”
楚侯玉微笑道:“谢我什么?”
艾玛道:“圣士救了蕾姨,也救了丝蒂。她们就如同艾玛的母亲和姐妹,艾玛自然要感谢圣士了。”
楚侯玉道:“柏夫人是位令人敬佩的女子,纵然不是为了说服柏丝蒂,我也会尽力去救她的。艾玛政司不必感谢侯玉了。”
艾玛对这居功不傲、温文有礼的年青男子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那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只觉得和他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欢喜。
她突然感觉自己和楚侯玉的身体停下下来,耳旁已经听到楚侯玉刚阳磁性的嗓音道:“艾玛政司,已经到马车了。”
艾玛顿时霞烧玉颊,慌忙松开了搂着楚侯玉的双手,转身登上了马车。
楚侯玉和艾玛坐在车厢内,任由马车向前驶去。
由于车外有兰斯秀儿的神策军护卫,自然不虞会有意外。车内虽然没有声音,但楚侯玉却听到了艾玛加速的心跳声,这让艾玛更是不敢抬头与楚侯玉说话。
片刻间,马车已经离开了热闹的人群向日月宫驶去。
芷嫣众女听完楚侯玉与艾玛所说内容之后纷纷黛眉紧蹙。
芷嫣对天香道:“天香曾调动过哪些人马?”
天香立刻道:“除了天香手下的凤卫之外,天香曾暗中吩咐过城防御林军统领艾玲娜和禁卫队统领藤少名以及任凌和樊庆桐两位中将。除这些人外,天香没有直接调动过其他人马。”
芷嫣玉容稍霁,道:“目前情况相当复杂,除了这里几个人外,希望不要再有人知道此事。艾玲娜和藤少名应当没有问题,但切记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只有做好万全准备之后,才能将叛党一网打尽。”
众人轰然应诺。
兰斯秀儿道:“属下手底下三个下将便有两个是达洛授命柏丝蒂政司提拔上来的,今后对人手调动上恐怕会有些困难。”
天香微笑道:“秀儿不必紧张,目前一切公事仍按往常一样分配给各人。到必要时刻,我们直接调动最底层的人马,亲自领兵,待一切过后自然能将这其中有二心之人查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也是目前最恰当的处理方法了。
芷嫣柔声道:“后日上午梦捷瑶的‘熙凤舞’将会离日月城南下,我们必须做好完全准备。既不能惊动了梦小姐和艺团之人,也不能叫人混在其中逃出城去。”
天香答道:“此事天香已经吩咐过藤中将,届时禁卫队会仔细盘查过后安全的护送‘熙凤舞’艺团离开日月城。”
芷嫣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天香的精明能干大是赞赏和感谢,许多自己想到的事情天香都能为自己解决分担,更有一些自己还漏的事情她也能为自己打算周到,心底对天香感激非常。同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坐在天香身旁的楚侯玉,静如湖水的芳心更是泛起一阵涟漪。
芷嫣缓缓站了起来,柔声道:“时辰也不早了,诸位都先回去休息吧。这两日可能会发生许多事情,希望诸位好好休息。”
众人纷纷告退离开了雅月宫。
宫门外。
天香与兰斯秀儿伴在楚侯玉身旁,艾玛也有自己的马车在一旁等候。
天香道:“秀儿,你派一队人马护送艾玛政司回府吧。”说罢与艾玛道别。
艾玛有意无意的望了楚侯玉一眼,秀目中蕴涵了淡淡的柔情和复杂的情感,这才转身登上马车离去。
楚侯玉目送载着艾玛的马车离去,转身之时却看到恬然娇美的天香含笑看着自己,顿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股尴尬一笑。
天香看着楚侯玉受窘的神态不禁“扑哧”一笑,挨到了楚侯玉身旁耳语道:“夫君啊,你才刚刚骗了秀儿的芳心,这便要打艾玛政司的主意,凤女国的女儿家恐怕都要遭殃了。”
天香虽然是与楚侯玉耳语,不过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兰斯秀儿又怎能听不见,这时见两人都向她望来,顿时双颊泛起红霞,慌忙假装摆弄着缰绳不敢望向楚侯玉这边。
楚侯玉顿时微感尴尬,虽然他知道天香并非真的生气,但有兰斯秀儿在一旁,他自然不能使出挑情手段对付这玉人,忙赔笑道:“好天香,就无让秀儿陪你回去吧。现在子时已过了,明日便是‘熙凤舞’离城的时间,无论是否有人想浑水摸鱼,但所有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为夫预感今晚会有事情发生,想趁现在到达洛那里走一趟。”
天香颇有深意的娇横了爱郎一眼,传声道:“天香会督下秀儿的,夫君请放心好了。不过今晚是凌仙和善妹侍奉夫君,在过几个时辰便要天明了。夫君一切小心,早去早回。”说到最后一句才转为低声叮嘱。
看着天香挽起兰斯秀儿的手臂登上了马车,楚侯玉心中感到幸福无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楚侯玉在黑夜中向着目的地迅速掠去,感到体内真气源源不绝,来回往返,生生不息,大胜从前,更不同者是精神无比凝聚,远近所有人事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
他一边分神想着如今身旁众多的娇妻,在经历了那些灾难之后,他有幸的遇到了她们。所以这一切更令他分外的珍惜,他只能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们,去为她们做自己所能做的。
就像黑夜里的蝙蝠一般,楚侯玉已经无声无息的附在了那座小楼的隐蔽处,他将神功提升到了最顶点,融入了周旁死寂一般的夜色中,静悄悄的等待着这燃着灯火的小屋内的动静。
这座小楼似乎是达洛设下的禁地:房中只有他一个人,而随在他身旁的几个手下全部在小楼外的走廊处等候着,也不敢离开片刻。
细微的物体移动声传来,楚侯玉知道有人从这房中的密道出来,忙功运双耳,立时听到了两个脚步声。其中一个轻忽飘渺正是那阴风,另一个却是稳定而轻柔,显示来人的自信和高明身手。
一直汉不作声的达洛开腔道:“你怎么来了?”
楚侯玉顿时感到奇怪,显然达洛对那人的到来也感到些微意外,忙凝神等待这人开口回答。
只听一把爽朗俐落的嗓音道:“启禀主公,属下逼不得已联络左护法实是有紧要事情要报告。”这左护法显然就是阴风。
这把声音相当熟悉,他一开口楚侯玉立时便知道房中之人是谁,心中一震,几乎真气浑浊露出行藏。
芷嫣神态端庄,晶石头箍下的玉容美胜天仙,可凤眉却似乎被浓雾锁住一般,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在她身旁的正是凤女国皇族新一代护法中的第一高手,被芷嫣称为小皇姨的安妮。
芷嫣幽幽叹了口气,怅然道:“没想到日月城之事会是如此复杂,若是我处理不好,不要说出兵印丹国牵制帝国对虏公国的北侵了,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安妮一身白衣,挺茁的酥胸、纤细的柳腰和丰隆的美瞀令人很难相信这个娇弱整丽的女于会是凤女国历代相传的保护君主的神秘护法中的新一代第,高手。她似乎是个长者一般为芷嫣分担忧愁,更如同这公主的姐妹一般相互扶持。
安妮知道她身上的压力,柔声道:“这里的情况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意料,没想到除了柏琅之外,又出了这假达洛。”
芷嫣转过娇躯,道:“不论他是不是‘魔巫王’,以他目前手中的砝码,就令我们不能同时对付他和‘妖刀’柏琅了。”
安妮微微摇首,沉吟道:“嫣儿目前是考虑太多事情了,所以才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其实目前从两点考虑,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芷嫣凤眉轻展,欣然道:“小皇姨快说来嫣儿听听,近来收到虏公国方面传来的战报,嫣儿确实有些分心了。”
安妮怜爱的看了一眼这被重任压肩的凤女国公主,当年她被芷嫣的第四皇太叔领养到皇宫之时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孤女,那年芷嫣刚好出世。
当她在皇宫中学文习武,通过刻苦磨砺一跃成为宫中最赋天资的侍女之时,便被第四王爷收为义女,成为了芷嫣的皇姨,后来更被挑选成为新一代皇族护法,与幼她九岁的芷嫣相伴一起。
芷嫣对这个美貌和善的小皇姨也十分投缘,这些年她都一直保护在茫嫣的身旁,两女建立于深厚的感情。
回想起这些,安妮不禁有些怅然,这才收回心神,悠然道:“其实柏琅之事与达洛之事可以看做同一件事情来解决。”
当安妮说出此事并不复杂之时,慧心兰质的芷嫣就隐隐把握到事情的一点关键了,只是有安妮为她出谋划策,她便静心聆听。
安妮知道这小公主只是想依赖下自己,微笑着继续说道:“本来公主轻身移驾来日月城有些微冒险,但这样也大出敌人意料,如今日月城内人心部已经被公主震慑收服。因此大可不必担忧会有人举兵叛乱,因为日月城的百姓和士兵部是爱戴公王的。”
芷嫣平静的听着安妮的分析,神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因为安妮的分析很有道理。
安妮秀眸中泛起光彩,道:“‘妖刀’柏琅与‘魔巫王’的会合恰好帮了我们的一个大忙,使他们意外的暴露了行藏身份。只要能将柏琅逼出来,不仅能夺回‘彩凤晶石’,这假达洛也就无所遁形了。这便是我们的第一个有利之处。”
芷嫣也想到了这点,道:“‘彩凤晶石’乃镇国之宝不容有失,如此一来恐怕没有余力去对付达洛了。”
安妮神秘一笑,道:“不知是不是嫣儿故意不提,那我们的第二个有利之处就是他的意外出现。”
芷嫣心房一跳,顿时想到了楚侯玉刚毅的脸庞,知道这不凡男子的意外出现,将改变日月城的将来,也会改变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