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屄小子,醒一醒,别他妈的睡懒觉了,”

  在新三婶风骚的喊叫声中,以及肥手掌的抓挠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睡眼,新三婶俯下身来,深深的吻了我一口:“咂——骚屄小子,快点起来吧,你看看,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呐,快点起来,三叔正等着跟你喝酒呐!”

  “啊,”

  在新三婶的推搡之下,我懒懒散散地坐起身来,清晨明媚的阳光暖洋洋地扬洒在我炽热的身体上,经过一整夜的酣睡,酒醒了,周身顿感空前的轻松,精神也抖擞起来,新三婶抓过我的衣服:“来,骚屄小子,快点穿上!”

  “呵呵,”

  我挪动一下屁股,突然感觉胯间的鸡鸡火辣无比,并且,奇硬难奈。

  望着新三婶那美艳的娇态,我禁不住地欲血狂涌,一把搂住新三婶肥硕的腰身:“三婶,我的大鸡巴,憋得好难受哇!”

  “是么,”

  新三婶笑嘻嘻地掏出我的鸡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同时,仔细地欣赏着:“咂咂,可不是么,大侄的鸡巴,好热啊,”

  “三婶,我,都要硬死了,来,帮我泄泄吧!”

  “呶,”

  新三婶摇了摇头:“不行啊,骚屄小子,三婶正跟你老姑忙着做饭呐,不行,楼下好多人都等着咱们呐!”

  “可是,我的鸡巴,热得简直要冒火啊,三婶,那,你帮我降降温吧!”

  “他妈的,”

  新三婶握着我的鸡鸡,迷惑地问道:“降温,咋降啊?”

  “呶,这个,用这个,”

  我指了指新三婶性感的厚嘴唇,新三婶会心地一笑:“他妈的,亏你想得出来!咂,”

  说完,新三婶低下头来,乖顺地含住我的鸡鸡,老道地吮吸起来,“啊——好凉快,好舒服哟,”

  我幸福地嘀咕道,微闭上双眼,鸡鸡欢快地向上挺送着,洋洋自得地捅插着新三婶津液饱满的口腔,“哇,真是爽死喽!”

  “嘿嘿,他妈的,”

  新三婶一边给我口交着,一边轻抽着我的鸡鸡:“骚屄小子,昨天晚上,跟老姑,玩得好么?嘻嘻,”

  “还行,”

  我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答道:“跟谁玩,也没有跟三婶玩过瘾!三婶真好哟,真会玩啊,把我的鸡鸡,舔得好舒服哟!”

  “他妈的,”

  新三婶催促道:“骚屄小子,快点射了吧,三婶还得下楼作饭呐,楼下好多人等着你喝酒呐!快点,等有空,三婶一定好好地给你舔,”

  “喔——哇,”

  在新三婶卖力的吮舔之下,我火热的、粗硬的鸡鸡终于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撩了撩色眼,嘻嘻一笑,给我最后一击,我纵情狂吼一声:“啊——呀——”

  一滩白森森的粘液,一滴不漏地喷灌进新三婶的口腔里,新三婶咕噜一声,痛快淋漓地吞咽而下,随即,大大咧咧地抹了抹挂满残精的珠唇:“他妈的,大清早起来,就喝你的尿骚水!”

  “他妈的,”

  当我穿戴整齐,怏怏地走下楼时,三叔正与几个我不认识的、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们,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贯行为放浪的三叔,光裸着上衣,赤脚趿拉着托鞋,手中掐着烟蒂,见我走来,纵声喝斥道:“他妈的,混小子,可到是的,多少年也不回故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叔,倒是先他妈地跑内蒙去了一趟,可到是的!”

  “嘿嘿,”

  我笑嘻嘻地坐到三叔的对面,一边接过三叔递过来的香烟,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叔,我,这是体验生活去喽,我要亲身体验体验,想当年,三叔是如何闯荡内蒙,贩运牲口,挣钱发家的!”

  “得,得,得,”

  三叔不屑地摆着手:“得,得,得,你趁早给我闭喽,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一想起内蒙那段生活,我就他妈的打冷颤,真是不堪回首哇,可到是的,”

  “豁豁,”

  一个高个男子一脸仰慕之色地对我说道:“小力子,你三叔啊,现在还能干那事么,你三叔现在啊,可了不得喽,鸟枪换炮喽,还能屁颠屁颠地跑内蒙,累得要死,弄得像个叫花子,你三叔可不稀罕挣那几个破钱喽!”

  “是啊,”

  另一位矮个子随即奉承道:“小力子,你三叔啊,那可是今非昔比喽,你三叔啊,包下了咱们镇的农贸市场,你三叔那才叫厉害呐,工商局收不上来税,你三叔就能收上来!咂咂,不服不行啊!”

  “是啊,”

  一个黑脸汉子也不甘人后地夸赞道:“小力子,你三叔啊,不仅承包了农贸市场,还承包了咱们镇的肉联厂,以前啊,肉联厂年年亏损,月月赔钱,工人一连好些年都开不出工资来。自从你三叔接过手来,嘿嘿,你说邪门不邪门吧,这老亏损户,活了,挣钱了,工人不仅能开工资了,还有奖金呐!”

  “是啊,”

  众人争先恐后地向我讲述起三叔的丰功伟绩:“你三叔,包下了公社的油厂!”

  “你三叔,新开了一家注塑厂!”

  “你三叔,”

  “……”

  “哇——”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声,我一脸惊讶地转向三叔:“三叔,你真厉害啊!”

  三叔则不以为然地吸了一口香烟:“得,得,得,我再厉害,也没你小子厉害啊,可到是的,我得拼命地干,没日没夜地拼命,累得汗珠子掉地摔成八瓣,到头来,折腾得一身都是病,才算置下这点家业,可到是的,而你小子呐,他妈的,不吱声,不言语的,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时候,把生产队给买下来了,可到是的。唉,他妈的,你三叔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没弄过你啊!可到是的,”

  “是呀,”

  众人插言道:“是呀,是呀,别说三哥,我们这些人,折腾了一溜十三招,结果,谁也没弄过小力子!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

  “得,得,得,”

  三叔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得,得,得,都别他妈的瞎吹了,我的房子刚盖好,不太结实,吹塌了可怎么办!你们赔啊?可到是的,喂,我说,菜,炒好了没有哇,我得跟小力子,喝点啊!”

  “哎,”

  厨房里传来老姑的话音:“三哥,别急啊,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快啊,快点啊!”

  三叔催促道,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妈妈一身盛装,拎着花伞,款款走进屋来:“哎哟,大儿子,你醒酒了?”

  妈妈走到我的身旁,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肩膀,三叔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嫂子来了,请坐吧!”

  “哎呀,”

  众男人纷纷站起,现出尊敬之相:“原来是嫂子啊,失敬,失敬,嫂子请坐!”

  “啊,”

  三叔狡诘地瞅了瞅妈妈,绝然不肯放过任何讽剌和嘲弄妈妈的机会,“喂,我说,你们知道么,我嫂子,进中央了!嘿嘿,可到是的,”

  “啊——”

  众人闻言,惊讶万状地望着妈妈,妈妈的秀颜,腾地红胀起来:“老三,你又瞎闹喽!”

  “嘿嘿,”

  三叔冲众人咧了咧厚嘴唇:“我还没说完呐,是下一届,我是说,下一届,我嫂子准能选进中央委员,嘿嘿!”

  “哈哈哈,”

  众人善意地微笑起来,妈妈恨恨地瞪了三叔一眼,默默无语地坐到我的身旁,我悄悄地伸出手去,轻掐了一把肥硕的大腿,妈妈偷偷地推搡着,同时,低声嘀咕道:“大儿子,别闹,让人看见!”

  “啊——”

  三叔放下茶杯,嘻皮笑脸地挥舞着手臂:“啊,我嫂子,那可了不起啊,人家有文化,吃皇粮,是国家正式干部!哦,对了,当然还是党员喽,可到是的,还,还是优秀党员、先进工作者、省级优秀教师,……”

  “啊,你们可别小看我嫂子,人家是知识分子,读得书多,可不比咱们大老粗,什么也不懂,吃饱饭就知道睡觉。我嫂子啊,人家总是想事,也就是说,有思想、有追求,生活有目标,可到是的。所以啊,我嫂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总能跟上时代的潮流,时代的步伐,可到是的。”

  “啊,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大兴搞运动,我嫂子啊,就参加革命运动,成为了积极分子,那奖励得的啊,”

  三叔双臂展开,满脸轻薄地伸向墙壁:“我嫂子得的奖状,海了,后来,革命运动结束了,奖状没用了,都让我妈,糊墙了,嘿嘿,可到是的!”

  “哼,”

  妈妈冷冷地哼哼一声,恶狠狠地瞟了三叔一眼:“尽能耍贫嘴,无聊!”

  “啊,如今,改革开放了,不搞运动了,实兴下海、经商了,我嫂子,又紧跟时代的潮流,开始作买卖、传销、炒股。现在啊,人家又跟上了时代的潮流,流到特区深圳去了,……”

  “哼,”

  见三叔喋喋不休着,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三叔一眼,然后,气呼呼地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哦,好香啊,菊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啊!”

  “啊,”

  见妈妈离坐而去,三叔冲着妈妈的背影,向众人做着鬼脸:“喂,你们知道么,咱们镇上大名鼎鼎的两溜溜棒,跟我嫂子是什么关系嘛?”

  “什么关系,”

  众人兴致浓浓地追问道,同时,纷纷伸长了脖子,三叔压低了嗓音,一脸诡秘地说道:“两溜溜棒,是我嫂子的亲哥哥!”

  “真的哟?”

  众人同时转向妈妈:“真的,咂咂,两溜溜棒,呵呵呵呵!”

  “三辈不断姥家根,你们看,”

  三叔拽过我的手臂:“我大侄,长得像不像他大舅,两溜溜棒啊?”

  “像,像,”

  “真像,”

  “的确连相!”

  “三叔,”

  我呼地站起身来:“三叔,你再这样说,我,不跟你喝酒了!”

  “啊,不,不,”

  三叔慌忙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大侄,三叔跟你开玩笑呐,你哪能像你大舅呐,你是咱们老张家的后代,你像咱们家人,你像你爸!”

  “哈哈哈,”

  众人开怀大笑起来,三叔认真地说道:“我大侄,最讨厌别人说他像两溜溜棒,小时候,就不准任何人说,谁说,就跟谁急,这不,我刚才,故意激激他,得,还是那个臭脾气,不准人说!嘿嘿,大侄啊,”

  三叔又转向我:“嗨,要说你大舅啊,那热闹事可多去了,可到是的,说话还是去年的时候,我从你大舅家门前经过,突然,我看见你姥姥,从你大舅家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台东方红收音机!”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东方红收音机,这是哪百年的老古董喽,还有人稀罕?扔了都没人要哇!”

  “那可不行,突然,就只见,”

  三叔摇摇头,放开我的手臂,煞有介事地抓起一把水果刀,像个说书人般地、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只见房门里冲出一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直奔你姥姥而去,一边跑,一边骂:老王八犊子,我非得杀了你!”

  “谁啊,是谁啊?”

  众人急切地问道,三叔眉头一扬:“那还用问么,他大舅,两溜溜棒呗!”

  “哇,”

  “只见他姥姥抱着收音机,在前面跑哇、跑哇,两溜溜棒拎着菜刀就在后面追啊、追啊。我站在路边,待两溜溜棒从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拽住他,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两溜溜棒气呼呼地对我说:他欠你姥姥一点钱,还不了,你姥姥,就来搬他的收音机,嘿嘿,这台老古董,据说是你大舅家唯一的电器喽!可到是的,你说说,让你姥姥搬走了,你大舅,能不急么!”

  “哈哈哈,”

  众人仰面朝天地开怀大笑起来,我悄悄地拍了拍三叔的手掌:“三叔,我大舅,出事了!”

  “哦,出什么事了?”

  三叔止住了讥笑,怔怔地望着我。

  我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三叔听罢,又不可避免地讥讽大舅一番,然后,胸有成竹地拍打着光溜溜的肥肉:“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呐,就这啊,大侄,放心吧,可到是的,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到头来,无论怎么,都是亲戚啊。你大舅这点事,我来办,呶,”

  说着,三叔拽过手机,果然认认真真地拨打起来:“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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