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坚又来到「如意工作室」,工作室老板兼唯一员工秦武丑正在给客人修笔记本电脑。
「诶,唐总,您来啦,随便坐,稍等会哦,他这硬盘坏了,我帮他换个硬盘装个系统,很快就好。」
随便坐?唐明坚环顾店面,就柜台前一张椅子,来修电脑的客人正坐着。他走到店外,抽根烟,慢慢等着。
唐明坚心想老祖已经开始攻略房晴初了。拿下灵脉三女,指日可待,等老祖完全解开封印,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C城的男男女女们无意识大乱交吗?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吧,人一旦失去了人格,变得像只懂交配的牲畜,那再美的女人也会很快毫无价值。不知道老祖期待的是什么样的淫欲世界?老祖应该是有品味和审美的雅痞吧。
唐明坚后悔老祖在时没和他多进行一些这种类似哲学上交流,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点思维深度的人,那样也许老祖就不会嫌弃自己了。
抽完几根烟,见那客人抱着电脑走出来了。唐明坚便进到小店。
因为上回唐明坚出手大方,随便就付了一万,这比修手机和电脑来钱快多了。秦武丑便像迎财神爷一样。
「唐总,久等了,去里面谈吧。」
「你这店面不要看着吗?」唐明坚暗示自己要详谈,不想如上次一样被客人打扰。
「诶诶,没事没事,我挂个休息的牌子在门口。」秦武丑是听得懂人话的,他关了店门,挂上个暂时休业的小牌牌。
两人又来到杂乱的里间。
「我想查房晴初的信息。你且算着,最后一并给你付费。」
「好嘞好嘞。房晴初是这个名字吧。」
秦武丑又开始摆弄他的电脑,「有了,房晴初,嗬!天藏山虎走观第六代掌门!现在还有这种职业?不过我这她的信息倒不多。」
一旁的打印机开始工作,咔咔咔只打出了一张纸。唐明坚去看了,上面只有房晴初的出身年月,身高体重,职业等等最粗浅的信息。不过这修手机的还能有房掌门的信息,也算挺意外的。如意工作室老板秦武丑,也算是个江湖百晓生,情报贩子。
「唐总,这些表层信息应该还不够吧?」秦武丑搓着手,很是期待,都是钱呐。
「废话,这也算情报?你这要敢再收我一万块,我可找人砸了你的店!」唐明坚笑呵呵地说。
「嘿嘿,不敢不敢。敢问唐总想要的是什么信息?」
「我要房晴初和祁野的聊天记录,电话信息,反正关于两人的任何情报,我都可以买下来。按情报重要程度付你钱。」
「额……请问那是多少钱呢。」
「比如你要能拿到房晴初和祁野的所有聊天记录,我可以给你这个数。」唐明坚用两根食指碰了碰。
「十、十万?」
「对。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
「那您放心,等我消息。包您满意。这几天我这工作室歇业,我全力帮您操办这事。但作为探查经费,唐总能否先预支个5万。我手头紧,找人办事什么的都要花钱打点。」
他说的也是实情,唐明坚看秦武丑守着这小破店,估计手里是没啥钱,之前孔雀也说过他很缺钱,所以才靠谱。
「行,我再预支你2.5个。有成果了,再追加。」对方要5万,唐明坚只给一半,倒不是舍不得这点小钱,只是知道和这种人打交道,一定不能完全顺着他意思来,主动权要在自己手里。唐明坚怎么也是大集团公司投资部副总,拿捏个秦武丑,就如同他在邹家被人拿捏一样简单。
「好嘞好嘞,就听您的。」两万五也不少了。邹氏集团果然是能源巨擘,国际大财团,投资部的老总出手就是阔气。秦武丑决心抓牢这棵摇钱树。
秦武丑去年和老婆离婚,家里传下的房子被女人分走,每个月还要付女儿的抚养费。他的如意工作室一点也不如意,修手机通水管赚的钱勉强填饱肚子,所以很依赖孔雀这一条路的灰色收入。
交代完事,唐明坚走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能不能拿到老祖需要的重要情报后,会不会信守承诺,高荷夏给不给他肏,唐明坚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他能感觉到老祖和熊兆铁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看不上。
秦武丑看着手上房晴初的基础情报,进入了沉思:和兴会七堂主,虎走观女掌门,还有邹氏集团的部门副总,这三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牵连在一起?他之前也做过私家侦探,帮妻子侦查老公的婚外情,以增加离婚的谈判筹码;帮儿子调查父亲的遗嘱,都是牵涉重大利益。那这三人是什么关系,三角恋么,还是财务问题?
如果自己能参透其中奥秘,能从中获得更多好处吗?一时没有头绪,但秦武丑有信心把它挖出来。
*** *** ***
男人挖着土,试着把泥土填平,这样可以俯卧得舒服一点,身上吉利服伪装也不至于太冒头显眼。
他卧伏在天藏山一侧的山石下已经一上午了,距离虎走观300米远的位置,正用望远镜观察虎走观内的情况。
他就是外号银翼杀手、业内人称大金、和兴会排行NO.2的杀手,金百炼。这次目标是和兴会的七堂主,排行NO.1的祁野。
黑鬼的计划早有预谋,祁野的行踪都在他们的监视中,祁野去缅北前曾两次来过虎走观,这是不容忽视的情报。大金要对付祁野,趁他还未回C城,先来看看虎走观是什么样存在,有没有他的帮手,是不是他的私人团队。黑鬼这次造反,肯定要把祁野手下全部清理掉的,利用时间差与信息差,先下手为强,是永远好用的策略。
大金用望远镜观察虎走观内,有个老仆在扫地,还有一个大约10岁的女童在摘菜叶。这一老一少看他们的动作神态,应该没什么威胁,但也不能大意,高手都在民间。杀手大意之时,就是合该丧命之时。
大金调查过,虎走观目前一共四人,应该还有两人没有出现。祁野为什么会和这些人有交往?该不会那女孩是他的私生子吧。有可能,和兴会结仇极多,孩子是不能带在身边,如果这样,必要时候,那女孩就有人质的价值。
不过是私生子的话,祁野暴露虎走观未免太随意了些,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大金只是把这个猜测记在心里。
虎走观是小道观,仅有两栋古久房屋,剩余两人如今天在观内,应该在建筑物里。根据情报,一个是虎走观的女掌门,另一人是其师弟。
大金把高倍望远镜对准其中较大建筑的门内,没看到有人在里面走动。
而就在大金侦查虎走观的时候,房晴初在修行房的镜子前,看着镜中人,都要不认识自己了,鬓发散落,面色潮红,衣衫凌乱,这哪里是堂堂一观之主,倒像个青楼接客后的妓女。真成妓女了!
房晴初感觉身体有些发虚,隔空做爱的感觉只过去了数分钟,但【心抵身之岸】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像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但旖旎缠绵,怦然心动确实是从没有体验过的生命历练。就像在星河小筑吃到的甜品,虽然腻但还想再尝尝。
去理解男女性爱本就是房晴初的愿望,从战略目的上,再次向老魔头示弱,也算达成了计划。
但自己终究是大不敬,居然在虎走观修行房里体验了生命中第一次高潮(高荷夏的)。等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必须接受严厉责罚。
刚才那感觉就是高潮么?房晴初并不完全确定,但应该十有八九,因为那感觉太强烈,足以把人的身体撕裂——更严谨的表述是幸福的爆裂感。难怪世间男女都喜欢做爱,难怪淫欲老魔能长盛不衰。
想到高潮,房晴初想起腹部的欢喜佛淫纹,她撩开上衣查看,意外发现原本暗红色的淫纹居然变淡了,约三分之一的程度。房晴初明白了,这种体验他人的高潮也算么,看来淫纹似乎是计算在内的,消除淫纹的三次高潮条件,已经达成了一次。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房晴初开拓的思路。
原来不必和男人交合,女人就能达到高潮?对了,世间是有自慰这个说法的!房晴初抿着嘴唇,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岂不是不用麻烦祁野了?要和他说吗,让他不必着急回来?人家可是为了自己着急忙慌地从国外赶回来,突然和他说自己又变卦了,那个男人会生气的吧?本来提出非分要求的就是自己。
房晴初有些为难。难道说为了守信,还要是和祁野做一次爱吗?房晴初一时无法决断。
不去想了,以后找机会再补偿他吧。剿灭老祖才是大计,既然可以自己解决,就应该快速消除淫纹。
房晴初有了计较,她要先了解一下女人怎么通过自慰来达到高潮。但这种事决计不能在修行房虎走观的圣地里进行,在这里光想这种问题,她都觉得是对先辈的亵渎。
房晴初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先回房间洗个澡,换身干净衣物吧。
打开修行房的密闭大门,师弟石宋还在外面尽责值守。
「师姐,你出关啦?」石宋关心地问。
「嗯。」房晴初低头,不敢与单纯的师弟对视。自己在修行房里做的事是师门的耻辱。
石宋从不多话,从不会质疑师姐,从小他对师姐都非常崇拜,师姐担任第六代掌门后,他更是如师如姐一样敬重。但今天石宋觉得师姐出关后身上多了一丝他说不出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心法修到更高层次了,还是因为师姐入世,习得迷惑老魔头的伪装。但无论是什么,石宋都觉得师姐更可亲(可爱)了。
石宋无法描述出来,房晴初多的那一抹感觉正是——女人的风情。
「石宋,我有点饿了,但要先去洗个澡,帮我做点吃的,可以吗?」
「好,今天石宋菜谱供应是野生菇煎老豆腐,神仙叶凉粉(附带辣椒面一碟),甜橙一个,都是师姐平常爱吃的。」
房晴初轻轻笑了一下,「对的,都是我爱吃的,劳烦石大厨了。」
石宋拨动密道机关,师姐弟俩一起从虎走观正殿走出来。
300米外,大金的望远镜中自然捕捉到新出现的这两个人。看清他们的脸,一贯沉稳冷酷的银翼杀手都有些心率加快。
想不到虎走观这种小地方,穿道袍的女观主竟能拥有这般出尘绝世的美丽,她身上有着俗世间不可能寻觅到的清离气质,像一朵高山悬崖边的雪莲,遗世独立,孤芳自赏,不在意人间沧桑变化,不在意庸庸碌碌的虚伪赞誉,只为自身的圣洁而盛开。
大金作为顶级杀手,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天南地北的美女他见得多了,大多是庸脂俗粉而已,就算有几个皮囊好的,也是毫无内涵,草包一个。而这个女人实属山间高士,芳华绝代,如九天玄女下凡尘的美貌,他是第一次领略这种品级的女人,更能预感她的内在不一般。
大金从来没有在执行任务时有过男女之欲,这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作为杀手任何额外欲望都是在找死。但今天大金穿着吉利服藏在草丛里,却对着300米外一个道姑装扮的女人有了强烈欲念。这女人太是他的菜,他想要得到她。尤其在望远镜里看清她脸上竟还带着一抹事后的潮红,就像雪莲上轻点了一笔朱砂,圣洁中带着欲念,很妙,很有遐想的空间。
镜头恋恋不舍移开道姑,看到另一个人时,大金更加吃惊。这不就祁野!情报不是说他在缅北,怎么换了装束和发型躲在这里?
可仔细观察,那个男人只是五官身材与祁野相似,发型神态表情完全不同,左脸颧骨也没有祁野的标志刀疤。硬要说的话,这位师弟纯净的就像是祁野的未出厂版。
大金听说过祁野被天藏山狼群喂养的传闻,这么看来,天藏山还有一个他的双胞胎兄弟也不稀奇。这也能解释祁野为什么会两次拜访虎走观。
「虎走观,七堂主的隐藏同盟是吗?」大金口中轻轻说着,又重新看向那女人,轻轻念叨,「你和祁野又是什么关系?被他肏过没?」
要不今天就处理了这4个人?狙掉两个成年人,再过去刀了那对老少。大金摸摸身边箱子,里面是一柄拆散的狙击枪。还是说狙了祁野的兄弟,杀掉老少,只留下那女人?
大金不喜欢计划外的展开,何况贸然杀了虎走观的人,可能会影响到对祁野的行动,那才是核心,不能本末倒置。
再多观察一会好了,反正情报说祁野3天左右回C城,这中间都是空余时间,就当欣赏美女吧。大金摸出一盒口香糖,丢了两粒进嘴里。他始终在观察道观那女人,想把她像糖一样狠狠嚼烂了再吐掉。
这一观察又是两个小时,夜幕垂临,山上有点冷了,差不多也该撤了。忽然,大金看到那女人换了一身普通女子的装扮,走出山门。
「看来女观主也有人间的身份呢?有意思。」大金慢慢调整望远镜焦距,想把女观主全身看得更透彻一些。「很棒的身材,刻苦练过。」对体态体能有特殊要求的大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体是百般锤炼出来的,但该有的女人味是一点也不缺,简而言之,对大金来说,这是个极品,完美符合他的性癖与品味。
「你看够了吗?」一个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大金一愣,不可能!什么时候来的?他慢慢放低望远镜,微微侧头回望,是那个像祁野的师弟。
要死在这里了么,枪已经对准自己后心了?如果对方不开口说话提醒,自己今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宋早上巡山时就发现了隐蔽身形的大金,但他没在意,因为天藏山经常有许多摄影师,故意藏起来拍摄野生动物啥的,天藏山的风景和动物不是他石宋家的,他无权干涉别人的行动。不过他还是留个心眼,傍晚给师姐做完饭,他又从虎走观后门出发隐匿气息绕到这里,发现这个人居然还躲在原地,窥视着虎走观,这就不合常理了,所以石宋开口发问。
大金内心是震撼且慌张的,身为顶尖杀手,居然让人悄无声息绕到身后2米处,如果他是祁老头派来的杀手,自己必死无疑,传出去,这些年苦心经营的招牌都成了笑柄。
但慌乱只维持了短短一秒钟,大金从草堆里缓慢站起来,摊开手,缓慢地转身,「你脚步很轻,我完全没听到。」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窥视虎走观?」
大金完全转过身,发现石宋手里并没有枪,连把刀都没有。大金长出一口气,看来不会死在今天。他慢慢脱掉身上臃肿的吉利服,一种来自北欧猎人打猎时穿的伪装。
「嗬,虎走观吗?你是谁?」
「我是虎走观的弟子,我在问你话。」
说起来,大金想起这男人刚才在虎走观内的确一直望向自己的位置,难道说早就发现自己了,这可是距离虎走观三百米外啊,别开玩笑了!
「回答,为什么监视虎走观?」
大金没有回答。对方身上没有武器,身高体格与祁野极度相似。早年好事者赏红一百万,要他和祁野打一场自由搏击,他拒绝了,因为杀手不干无意义的架。
看来NO.1与NO.2的这一架,注定要干了,不给对方一个合理解释,不会放自己离开,而大金也不是能赔着笑扯鸡巴谎的小卡拉米。
他的手摸到腰带后侧的军用匕首鞘上。匕首对空手,大金有自信打赢世上任何人。
石宋见他姿势,一看就是要动手的架势,双眸中精气大盛。他懊悔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早上就盘问这可疑的家伙。
夜间山风凌冽,下一阵风吹来时,两个男人视线对上,身影同时一晃,瞬间就搭上手了。
大金年轻时曾在东南亚一带靠做雇佣兵谋生,为那些土皇帝的毒品生意做安保。后来因一次任务,利落身手和冷漠个性被和兴会的头目看中,招募为和兴会的打手。大金回国发展,发现赚头更多,风险反而还小不少。毕竟这几十年Z国发展是全球最迅速的。多年历练,大金用的都是最有效的格斗杀人技,年岁上去虽让体能不如巅峰状态,但杀人的经验一直与日俱增。
而石宋是以古拳法为表,虎走心法为里,终日刻苦打磨身体,身体状态正处于20岁出头的绝对巅峰。只是石宋缺少真正你死我活的死斗经验,也不了解这世上有的人有多狠辣歹毒。
因此,这两个人一交上手,各自震撼。石宋惊讶对方下手如此狠毒,第一次见面,只说了两句话,就招招致命,每一刀都捅向要害部位。大金惊讶对方体能远超常人,双臂似有千百斤的力气,敏捷还点满,最可怕的是对方毫不畏惧自己手中利刃,像是极度自信能闪避开。这对大金的心理是重大打击。
大金从未遇过这样的对手,回过神来,已经落在明显下风,如果不是手里多了一把锋利匕首,自己早输了。
打了数回合大金发现不对,这样拼身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对方力量与敏捷都远在自己之上,多把匕首都拉不回劣势。
祁野就是这个水平吗?
「打住!」大金向后跳开,把匕首主动扔到地上,「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袭击你?我只是问你为什么窥探虎走观,是你先动刀的。」
「夜黑风高的,我以为你要抢劫呢,什么虎走观?对面那座道观么?我只是个延时摄影师啊。一个人还能去抢劫道观么?」大金僵硬的笑容,露出嘴里的金牙。
不合逻辑,大金的话不合逻辑,但石宋是单纯不谙世事的人,没进过人类社会,他不了解江湖有多险恶,人有多狡猾。
既然对方说了自己是摄影师,虽然一整天都在观察虎走观这种行为非常可疑,但终究没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事来。拔刀也是误会,为了自保而已。况且对方身手还不错,石宋作为修行者,对努力锻炼自身肉体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警告你别做危害虎走观的事。」
「我本就打算走了,天晚了,山上冷。小哥,你很棒,你是那座道观的道士?」
「是。」
「哦,那有机会我去你道观摄影采风。」
「不行。」
「不行就算,我要走了。」大金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石宋看着他,见他对自己完全没有防备,心想别是冤枉了好人,这人真的是无辜摄影师?夜里被自己吓得拔了刀,还好自己没伤到他。
「那边山头风景更好一些。」石宋说。
「哦,好好,下周就去拍那边,到时别再吓我了。」
「只要你别鬼鬼祟祟一直对着虎走观就好。」
「懂了懂了。是我不好。」
大金把东西都收拾进包里,匕首捡起来,插回腰间刀鞘,自顾自叹气,「哎,我还以为自己挺能打,拳怕少壮,不得不服老啦。」
「你是挺厉害的。」石宋客观评价。
大金抬腕看了眼金表,「收工下山咯!下去喝碗热乎乎的羊杂汤!」
石宋不再搭话,转过身,跳上山崖边那快山岩,眺望对面的虎走观,在天藏山生活了20年,他也很少在这个位置看虎走观。
「拜拜,少侠。」大金道别后就走开了。
石宋想着师姐的事,并不在乎这个人。
一记沉闷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石宋感觉后背有点酸麻,他回过头,看见大金手里的枪口冒着烟。
「拜拜,少侠。」大金笑着露出金牙,重复了一句。人们都说大金有一把黄金的沙漠之鹰,但事实并不是,他手里是一柄德国造的袖珍手枪,镀金,全长仅12厘米,可装10发子弹。之所以会误传,因为世上没人见过这把袖珍小枪,不知大金藏在身上哪里,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石宋回头望向虎走观,师姐的担子更重了……他身子一歪,摔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