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今天要吃……我不管,我不听!马坤,你给我解决!总之,晚上六点,老娘要是吃不到,你这厨房总管也他妈别做了!」
冯鹤悦给出最后通牒,气冲冲地挂掉电话。
这女人打给的是龙隐山庄中央大厨房的管事人小马爷,因为掌管着几百口人的吃食,小马爷在山庄很有地位,也只有她敢直呼其名,叫他马坤。
龙隐山庄鲜为人知的秘密之一:这两人私底下有过一腿。冯鹤悦,邹雷威的六姨太,老头晚年最宠爱的女人,前年还给老头奇迹般生下一个大胖儿子。马坤,人称小马爷,山庄大厨房的现任掌权人。
小马爷前几年「不小心」绿了邹雷威。这事儿可不小。他担惊受怕到现在,每晚都后悔没管住下半身。
不过能源帝国邹氏集团的创始人邹雷威今年都87岁了,正经老婆都取了六个,一辈子玩过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早就不在乎什么绿不绿的,他只在乎大家族的脸面。说穿了,脸面就是规矩,是大家族存续的根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冯鹤悦生的儿子做过亲子鉴定,确是邹雷威的亲生儿子。她可不敢在这事上冒险,再说没收益,更没必要。就算邹雷威不在乎,山庄盯着这事的人可多着呐。
其实,马坤和冯鹤悦之间也就有过偶然的那几次。他们不敢把事情搞大,更不敢搞出孩子。邹家背后的黑社会势力,处理起人来跟大厨房处理牲口差别不大的。说夸张些,大厨房后院养的猪圈就能把一个人「消化」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冯鹤悦生得美貌,本就是姨太太中最年轻最得宠的一个,在山庄的大家族,生出儿子的她目标已不是最初的站稳脚跟,而是谋得更大的利益,眼看邹雷威已经过一天少一天,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了。晚年昏聩的独断君王宠爱幼妃幼子,想要更改继承者,历史上的先例比比皆是。她必须要抓紧机会试一试。
冯鹤悦打着自己的算盘,就算不是首席继承人,没办法掌控邹氏集团,那退一步,争取一下,可能就能多分到几十亿的遗产。而她和她儿子多了几十亿,就代表有人少了几十亿。这种巨大的财富落差,谁能忍?龙隐山庄的勾心斗角,早已经随着邹雷威病重而拉开帷幕。
甚至冯鹤悦冒险和马坤勾搭上,除了一时的下半身寂寞外(老邹雷威80岁后一个月行房两次,且不太行),也是冯想掌握山庄的大厨房,防止有人给自己和儿子下毒,同时也找机会给对手下毒。这绝不是被迫害妄想症,是真实存在的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重大利益纠葛的山庄里,少想一步,天真一点,到时死在谁手里可能都不知道。
让冯鹤悦烦恼的是,二姨太汪洁瑜那一派太强大了,她儿子邹安仁是完美的家族第二代,一辈子行事沉稳,已经安全落地,而孙子邹明扬更加出色,从小背着天才的名声,一表人才不说,据说今年开发了一款什么游戏机,已经把集团的业务开拓到一个全新的领域,这个夏天是网络上的大红人。邹雷威只要不是老年痴呆,就不会动邹明扬的地位。就算老头被自己的美貌迷得喝了洗脚水,以如今邹明扬在家族和集团的人望和实力,也不是自己那个还在喝奶的儿子能撼动的。
冯鹤悦知道没机会和邹明扬抢邹氏集团的控制权。只能讨好那个「老不死的」,试图多分到点遗产。她手上的牌无非就是帮邹雷威生了小儿子以及自己是老婆团里最年轻的一个。
基于这样的思考,冯鹤悦是有容貌焦虑的,她今年34岁了,虽然现在医美行业大行其道,各种打针和微整形的手段日新月异,30多岁的女人完全看不出衰老的迹象,可老了就是老了。特别在山庄这个富贵之地,她是与高荷夏岑思灵这样的人间尤物做比较,这他妈谁能比得过?冯鹤悦心里苦,说不出。自己若是在25岁的巅峰,姑且有一战的资本,可毕竟已经徐娘半老,生过娃的女人啦。
老东西就是拖着不去死,谁知道哪天他还能娶回七姨太八姨太,再生几个孩子,那时就是自己和儿子被分走几十亿了。说不定更糟,年轻的姨太太又没多少感情基础,失了宠,多有被扫地出门的。古人早说了,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冯鹤悦就指望老东西如果还有欲望,最好全倾泻在自己身上,想做爱她来陪,要生孩子她来生,别再弄新的美女进山庄威胁自己的地位啦。
因此,冯鹤悦特别在意自己的身材和容貌,衣装和化妆从来不偷懒,哪怕一周有时都见不到邹雷威几次,也要向旁人展示她是山庄太太群里的姿色第一名,正当红的宠妃。医美每年都花大钱撑着脸不垮,健身减肥瑜伽等常规操作更是不消说。
除此之外,另外一点就是食补。
冯鹤悦出生在一个邪术家庭,父亲是游方道士,母亲是湘南有名的巫女。冯鹤悦从小就有偏门邪术在身上,她当年能被邹雷威宠爱,除了确实很有姿色外,还有一手房中密术的媚功,能勾引蛊惑男人。冯鹤悦算是淫欲老祖的初阶版,也可以说是房晴初的邪恶版。
她从父亲留下的手抄本里得到一个恐怖偏方,说吃年轻女孩的新鲜婴胎能保持女人的容颜。冯鹤悦就让马坤帮她找半成型的婴胎加工了来吃。每周至少要吃两个。
小马爷马坤也是苦于自己几年前没管住鸡巴(因为被冯鹤悦魅惑),摊上这么个女人,神经兮兮整天疑神疑鬼不说,还有种邪魅残酷的毁灭性气质,马坤深信冯是那种能做出极端事来的疯婆娘。比如说冯鹤悦曾经拿来一包药粉,要马坤加在二姨太汪洁瑜和邹明扬的日常饮食里,说是慢性药,查不出来的。马坤是死也不敢做的。真要毒死邹家这种级别的人物,第一个彻查不就是大厨房的负责人?别说就是他做的,即便真不是,最后也绝对要被处理掉的。
而吃婴胎这种变态要求,勉强还在马坤的能力范畴内,毕竟确实外面有人有这种需求,各大医院都有收女人流产的婴儿胎身,是一个黑色产业。
只不过冯鹤悦的要求苛刻,必须18-25岁的年轻姑娘下的胎,还得是当天现货……这种食材收购走不了正规路子,山庄自然都不给报销。马坤得自己找靠得住的心腹去办,还得要自掏腰包。人和钱还都是小事,总之这事对马坤来说吃力不讨好,自己糟心,还没半点好处。他是不敢再睡冯鹤悦了,光想想她天天进补这种东西,哪个男人不膈应?还敢吃她的小嘴儿么?怕是自己都要沾上一股子血腥味。
关键冯鹤悦每周二、六各要吃一次,雷打不动,晚一点就要来闹。马坤真要被她烦死。奇怪的是,每次见到冯鹤悦,稍微离她近一点,一与她的眼睛对视,马坤心里就有一股燥火,想当场要了她。真的邪门。
这女人怕是会妖术的!绝对不能再碰她了。马坤的猜测其实八九不离十了。
除了冯鹤悦这一端的问题,另外的问题就是,婴儿胎身弄回来,得有人加工处理成食材,厨房正常人可干不了这活。
之前现货都是交给后院的郑屠,由他处理完剁成肉酱,和别的肉混在一起,再送进厨房做成各类食物。郑屠每处理一个,马坤发他3000块,一周做两次,一个月就是二万四,也算是一笔不菲的外快了。
这价马坤觉得很合理,因为山庄除了火云邪神,这活真他妈没别的人能干!
但今天郑屠给他发话了,说他心里瘆得慌,今后不再做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了!今天的现货没人加工,这不刚才冯鹤悦打电话来催了么!
马坤觉得这事儿的两头,无论妖姬冯鹤悦还是邪神郑屠,都忒妈不是正常人,他实在不想掺合在里面了,真的会没屁眼的。
马坤只能表示明白郑屠的辛苦委屈,承诺给他加价,以后一个5000!但郑屠回答,给多少钱都不做了。他是来山庄杀猪宰羊的屠夫,不是在十字坡剁人肉馅儿的!
马坤知道郑屠是驴脾气,十头牛拉不回的主,正在着急,这会儿,冯鹤悦的电话又来催了。
「喂,马坤,搞定了没!老娘还在等着吃晚饭。你想饿死我呢?」
「六太太,做不了啊……」马坤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里冯鹤悦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他只能把手机拉远耳朵,等她骂完了,才继续解释道,「人家下人不愿意再做这种事,说下不去手,折阳寿。六太太,要不……您这事还是找外面专业的做吧,我这边山庄小厨房真的不太方便弄这些太离谱的,您要想吃里海鱼子酱,阿尔巴白松露,法式鹅肝,那我都没问题,都可以帮你弄到,天天吃都没问题。」
「别他妈废话了。让你弄就弄,当初睡老娘时不见你屁话那么多!」
「别别别,六姨太……悦悦,千万别这么说了,真的会死人的!」马坤压低声音,「我实话跟你说,不是我不帮你,是处理那东西的伙夫是个十足怪人,脑子有问题的那种,不能刺激他,到时他把这事露出去,对我马坤,无非就是开除滚蛋,另谋下家,但对悦悦你,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你想想看……我是为你好啊。」
「那我必须吃怎么办嘛!」冯鹤悦也知道,如果她吃婴胎的事被汪洁瑜知道,就是身败名裂的死刑,可是不吃,容貌就会衰老,变丑,那也是万万不行的。这种邪门偏方不能停的,一停就会加倍奉还。
「所以我说稍微等一等,我帮你找找外面的专业团队,应该会有的。以后你吃得放心,我也省心了。」
「不行,那是以后,今天我必须吃,一顿也不能少!」
马坤拿着手机深呼吸,捏住鼻子,翻了翻白眼,他实在不懂怎么应对这疯女人。「要不,悦悦,你去找那伙夫聊聊,看他卖不卖你六姨太的面子。反正他是从来不卖我这主厨面子的。我拿他没辙啊!」
「行,告诉我他在哪,我去会会他。」冯鹤悦居然一口答应了。
15分钟后,冯鹤悦独自来到大厨房后院的猪圈前。这种事她也没法带别人来。
「谁是郑屠?」女人高声喊道。
猪圈边的一个小木屋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肥硕邋遢的男人,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血腥骚味。正常女人闻着这味道早就反胃跑开了,但冯鹤悦不是一般女人。
「是你之前帮我处理胎儿的?」
郑屠那双睁不开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上下扫视一遍冯鹤悦。
这女人穿着黑白纹的长款风衣,黑色高筒靴,穿衣风格精干利落,脸上妆很艳丽,中长的卷发,条儿蛮顺,是个能勾男人的主。特别是她两耳上一对暗色透明的蛇形水晶耳坠,很扎眼。
「就是你一直在吃死孩子?真他妈死变态。我操!」郑屠毫不顾忌,眼前这女人可能是少奶奶级的人物。
「嘿,操我?」冯鹤悦笑了,也打量了郑屠一番。电影火云邪神的发型,肥猪崽的身材,一脸蠢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郑屠想到这几年帮她剁了数不清的肉馅儿,造了多少孽,就感到一股无名火起,想抽她丫的!
「开个价吧,马坤说了之前都是你弄的。这样,我一年再额外付你十万块,按原来样子弄就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
冯鹤悦扭头看了眼郑屠走出来的小木屋,「你住这里?我给你弄套房子,想要女人吗?再给你找个老婆。郑厨子,你之前事办得不错,只要你继续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冯鹤悦是大家族的姨太太,太知道这些下人想要什么了,随便给些好处,就能操控他们。这就是金钱与权力的力量,为什么要追逐它们?还不是为了能支配别人。
但郑屠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啐出一口黄色浓痰,落在冯鹤悦高筒靴前不到5厘米的位置。「滚!臭傻逼!看见你就恶心。」
冯鹤悦脚后退了半步,然后跨过那口恶心的浓痰,反而向前走了三步。
女人一双桃花眼注视着郑屠,发出一阵银铃的笑声,「干嘛火气这么大,是不是看到我不好意思了?你们这些男人想干什么,我都懂~」
冯鹤悦发动了她的媚功,风衣的衣袍被吹起,蛇形耳坠微微晃动,水晶从透明色渐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有血滴入。冯鹤悦化骨入髓的妩媚如水波般荡漾开,扩散到郑屠的身体。一股有别于周围桂花香的浓烈香味,钻入郑屠的鼻尖。
这媚功冯鹤悦对男人屡试不爽,连邹雷威这样的强悍天神当年都会被她吸引,不顾反对,把她这个毫无家世,甚至背景阴暗的女人娶进家门做姨太太。可以说凭这一套媚功,帮她赚到了至少至少十亿家产。
所以当冯鹤悦听马坤说厨子是个男人,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要是男人她就能搞定。就如淫欲老祖认为自己能掌控天下所有女人一样。
风和月,香与艳,妩媚的气息牢牢缠绕住郑屠。
冯鹤悦香唇微启,牙关轻扣,舌尖吐露出飘渺的几个字来,「想要我吗,想要,就得听我的话~」
女人释放出欲望之风瞬间把这腥臭屠场变成了温柔乡,摄人心魄的迷醉,男人只要望着她风情万种的眼睛,听她说出蛊惑的句子,就想要跪倒在她的裙摆之下,做她的裙下之臣。
冯鹤悦侧过身,身体摆出撩人的姿态,轻挑手指,示意郑屠走过来。「过来呀,想要拥我入怀么?听我的话~就能得到我~」
郑屠神色变得茫然,别看他四十多岁的沧桑模样,真实年龄只有32,比冯鹤悦还小2岁。别看他满嘴脏话,脾气暴躁,其实还是个初哥。一辈子都在烹羊宰牛,虽然有男女欲望,也只会用手排,活了三十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这样的男人被冯鹤悦诱惑,就好比拿一块鲜肉勾引饿了三天的狼,那是一勾一个准。饿狼也能变舔狗。
郑屠愣愣地向着冯鹤悦走了两步,屠夫背带裤下的鸡巴已经冲着女人顶起。
冯鹤悦咯咯地笑,绕口令一般,「想要我的话,就听我的话,帮我处理胎身。现在,跪下!」
郑屠像个傻子,慢慢屈膝,单膝着地,就要向着冯鹤悦顿首,似乎只有服从她,才能消解跨间那举火烧天的性欲。他想要放出那滞胀的猪血。
边上的猪圈里,几头猪崽哼哼地叫唤了几下。一下子,郑屠瞳孔收缩,全身一个激灵,好像灵魂瞬间回到了身体。
他站起来,抄起身边的木棒,指着冯鹤悦骂道,「臭三八,使什么妖法,滚,不然老子一棒槌打死你这妖婆!」
冯鹤悦惊了,这男人什么情况?她的媚功自15岁练成以来,虽然不同级别的男人会有相应的抗性,但从来没有过被男人完全抵御住,还指着她鼻子痛骂的经历。
难道,自己当真是老了吗?连眼前这种最低等的男人,虫豸般的丑陋生物都能抵御自己的魅惑了?
冯鹤悦不免轻抚自己的脸颊,顾影自怜起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所以她才坚持要吃婴胎啊!不然那么腥的肉,谁会喜欢吃嘛!冯鹤悦心里委屈,鼻头一酸,差点垂下泪来。
但其实是她想多了,郑屠半辈子在山庄屠宰猪羊鱼鸡,一日十杀是基数,三百六十五日,一日如此,日日皆然。郑屠积聚了太多的怨气和煞气,杀得头秃了,肚子鼓了,性子也偏了,在他身上形成了【煞血】。其形式类似于泼狗血驱魔的效果。
简而言之,邪神郑屠因经年累月巨量宰杀牲畜,畜血淋头,搞到自身魔法免疫了。这等奇事或许也是天藏山灵脉的作用吧……冯鹤悦像每个正常女人一样,伤心转生气,现在她也不考虑只有郑屠能处理婴胎的事,只想让这让自己丧失信心的傻叉赶紧从眼前消失,永远消失。
「狗卵子样的傻逼,睡猪圈的蠢狗,叫老娘滚?看看最后谁滚!」
冯鹤悦转身就走,因为郑屠还举着棒子,或许真会打下来。瓷器不与瓦片碰,犯不上。
冯鹤悦直接来到大厨房马坤的办公室。
「呦,六太太,您来了?」马坤一看她摆着臭脸,就知道没搞定郑屠,意料之中的事。郑屠这个人谁也搞不定。
「立即开除那傻逼,叫他滚蛋!立刻马上!」
「啊?是说郑屠吗?他给山庄杀猪十五年,技术很不错,脾气楞了点,但也不惹事,无端端就赶别人走,不太好吧!六太太,您是贵人,别和个杀猪的一般见识啊。」
冯鹤悦才不吃这一套,「那臭傻逼非礼我!这还叫没事?马坤,这事你能处理不?不能处理我让老雷来处理。到时把你这废物一起处理了。屁用没有!要你何用。」
「好好好,六太太息怒,我明天就把他开了,让他滚蛋!敢欺负六太太,必须滚蛋。」马坤跟哄小孩一样。
「告诉你别给我糊弄事,那个傻逼必须立刻马上滚,就今晚!你要是糊弄我,隔天我看见他还在那臭猪圈里,我会告诉老爷,那年你在酒店调戏我的事。」
马坤脸吓得抽搐起来,不过是演技,只为了配合一下冯鹤悦的狠话。但冯鹤悦已经表达了她的决心,马坤也犯不上为个杀猪的忤逆她,邹雷威已经朝不保夕,谁知道山庄将来是谁说了算呢?
想清楚这点,马坤把脸沉下来,说了句,「六太太,我知道了。交给我办。」
当着冯鹤悦的面,他打给厨房的人事经理,「结算一下后院猪圈郑保国的钱,多发他6个月的工资,让他收拾铺盖,今晚立即滚蛋!」
「这还差不多。什么东西,跟我斗?」冯鹤悦双臂抱胸,露出轻蔑的笑,算是出了口恶气。
等冯鹤悦走后,马坤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山庄的大管家老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