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亚楠的故事

  就在老丁和小苟一边聊天一边愉快地干活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了下来。

  “啊,亚楠,有客人啊!”说话的男人约40左右,衣着得体,年轻时看来也算个帅哥,但现在免不了油腻了,身体发福,小肚子突出,赘肉很多。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小苟。”亚楠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冷冰冰的,“这是我老公,你叫虎哥就行。”

  “虎哥。”东青恭谨地叫道。

  “唉,跟着亚楠好好学,她可是个很有本事的。”虎哥伸手和东青握了下,嗓音低沉柔和,有股子男人的魅力。

  “你又要出去?店里的活都扔给我?”看到虎哥往外走,亚楠爆发了,砰地把扳手扔在了地上。

  “北京来了几个朋友,必须接待下。你也知道我在外面应酬,还不是为了多拉点生意回来。”虎哥点头哈腰地陪笑着,“早和你说过了,忙不过来就招个人。”

  “招个人?你知道现在生意有多难做,光这条街上修车铺、改装店就那么多……”亚楠激动起来。

  虎哥一看势头不对,把东青拉了过来,“现在不是有小苟吗?不说了,时间来不及了。”说完他就急匆匆跑了出去,稍后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

  呜,亚楠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这种情况从来不会哭的,这两天好像特别脆弱。

  “丁姐。”东青能做什么呢,只能拍拍她的背安慰下。

  还好,没过一会儿,亚楠就恢复了正常,擦干眼泪带着东青工作起来。

  很快东青的出色表现就吸引了亚楠的注意力,忘却了悲伤。她基本只用说一遍,示范一遍,东青就能领悟并很快上手。

  在东青的帮忙下,工作进度很快,店里积压的活减少了很多。

  “休息下吧,我去洗个澡,然后炒几个菜,吃完了去教你开车。”

  东青笑着点点头,也不矫情地说不吃。

  在亚楠上去洗澡时,不要脸皮的东青还真偷偷上去看了下,结果人家把卫生间的门关得好好的。东青只能灰溜溜地走了下来。

  洗完澡的亚楠换了件运动背心,一条运动短裤,身上能露的都露了,看得东青口干舌燥。

  女人心海底针,昨天东青的偷看还让亚楠觉得厌恶,今天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却让她觉得有趣、暗暗得意。

  亚楠扎上围裙,遮住了性感的马甲线,“小苟,你也上去洗澡吧,下来就能吃饭了。”

  这次洗澡东青特意没关门,但亚楠并没有上楼,某个小流氓很是失望。

  中午亚楠弄了三个菜,红烧肉、凉拌黄瓜、咸菜豆瓣汤。

  “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亚楠责怪了句,顺手又给东青夹了块红烧肉。

  “好吃!”东青大口吃着,望着亚楠满足地一笑。

  这个笑容使亚楠发起了呆,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小时候也是这么贪吃,这么可爱,现在也应该有小苟这么大了吧……可是自己真得没有脸回去看她。

  “丁姐,丁姐?”东青唤醒了亚楠,比了下干干净净的饭碗,“我吃完了。”

  “哦,哦,我来洗碗。”

  “我来吧。”东青抢过饭碗进了厨房,他觉得丁姐情绪有点不对。

  下午,商务区某块空地,小钢炮在原地疯狂地打着圈,轮胎甚至出现了青烟,让东青心疼不已。

  “这就是原地漂移,是学会漂移的基础……其实漂移就是利用车子失控状态的一种驾驶技巧,由于漂移入弯的速度很快,所以多被用来弯道超车……后驱车做漂移相对简单,前驱车就困难了,需要用到手刹……头文字D中的丰田AE86就是后驱车,而国内的大部分家用轿车都是前驱,包括这辆高尔夫……”

  亚楠边说边给东青演示“手刹漂移法”,前驱车的专用漂移法。

  打方向盘、踩离合挂一档、拉手刹、轰油门、6000转后放开离合,然后车子就开始原地转圈了……

  亚楠演示了两三遍后,没让她失望,东青第一次就成功了。因为原地漂移比较废轮胎,亚楠没让东青多练,看他掌握了要领就结束了今天的教学。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赛车技术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练习,让肌肉形成记忆,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一系列复杂的动作,亚楠告诉东青。

  在回车铺的路上,亚楠突然问东青,“晚上有没有时间?姐带你去赛几圈,见识下闵行区的地下赛车,让你看下漂移在实战中的表现。”

  “那必须有时间啊。”东青当即拨打了知非的手机。

  “喂,狗哥,什么事?”知非电话里的声音一贯清冷,也不知什么时候对东青的称呼由表哥也变成了狗哥。

  “我晚上要跟丁姐去赛车,估计要晚回家。理由你们帮我想个,跟蒙姨、陈嫂说下不回去吃晚饭了。”

  电话那头传来两个丫头嘀嘀咕咕的商量声。

  “行,我就和我妈说晚上我们三个人要出去看电影,晚的话就一起睡安琪家了。”

  “好的,谢谢。”

  “你也注意安全。”

  “好的,挂了啊。”

  隐隐听到了电话里的女声,亚楠表情微妙地问东青。

  “女朋友?”

  “不是,我表妹和她闺蜜。”

  “切,骗谁呢。”亚楠娇嗔着,没发现自己说话的态度和以前冰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回到店里,两人又忙了起来,这次东青学会了换车轮、调节车子的底盘。

  吃好晚饭,洗完澡,看着温暖如邻家男孩的东青,亚楠突然有了欺负他的欲望。

  她暗暗舔了下嘴唇说道,“你得换副装扮,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中学生,会受到那帮街头赛车手的欺负。”

  “姐,我听你的。”

  东青现在上身一件T恤,下身一条牛仔毛边中裤。

  “裤子可以,衣服要换下。走,去我的房间。”

  两人上了楼,进了丁姐的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床上只要一个枕头,丁姐和虎哥应该是分房睡的。东青的心里莫名舒服了点。

  亚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件黑色兜帽长袖卫衣,“这件我穿嫌大,你应该正好。”

  丁姐的身材很高,可以用大洋马来形容。

  东青高兴地脱下T恤穿上了卫衣,“大小倒可以,但姐会不会太热?”8月份穿长袖?

  “只要酷就行,再说晚上冷,车里还有空调。”亚楠看了看,走上来拉开了卫衣的拉链,“就这样敞着,显得剽悍。你的身材这么漂亮,不露出来可惜了。”说完,手掌在东青胸前轻轻摸了把。

  的确,相对于外貌,东青的身材更漂亮,1米83的个子,140多斤。胸大肌、肱二头肌、六块腹肌、人鱼线,线条清晰、层次分明。

  而且他的肌肉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死板的大肌肉,而是通过运动、打架练出来的活肌肉,所以没有侵略感,恰到好处,活脱脱一头小奶狗,不,应该是穿衣像小奶狗,脱衣像小狼狗。

  东青分明闻到了香蕉味在变浓,只是丁姐还没折腾完,他也不敢造次。

  亚楠又给东青化了烟熏妆,黑色的唇膏,用定型剂把头发打乱……最后照了照镜子,东青觉得自己就像剪刀手爱德华。估计现在陈桂芳看到他也认不出来了。

  “脖子上还少点什么。”丁亚楠看着自己的作品,觉得还少点什么。

  “大金链子?”东青记得老家那嘎达的大哥们,大金链子、貂皮大衣是标配。

  “太俗。”亚楠一下否决了,然后就想到了一件东西。

  她神秘地笑着,拉开最底下的抽屉,然后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

  “我不带!”东青强烈抗议。

  “乖,来戴上,不觉得它和你的烟熏妆很配吗?再说你不是叫狗哥吗?狗哥戴狗圈,天经地义。”亚楠莫名地兴奋起来,小腹处有了一种酥麻感。她想虐待这个性感的大男孩了,把他绑起来,用鞭子抽他……不行,要忍住,不能让小苟发现自己变态的爱好。

  对了,亚楠拿出来的项圈有个更流行的名字——狗圈。

  最后经过一番挣扎,东青被亚楠用两个巨乳夹住了脑袋,逼坐在了床边。乘男孩不敢动弹,亚楠快速地把狗圈套了上去。

  狗圈一戴上,东青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种强烈的幸福感、颤栗感油然而生。心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渴望一下被放大了,他要把她像母狗一样压在地上,从后面狠狠肏她!

  “啊!”丁亚楠尖叫一声,被男孩抱着压在了床上。两人的嘴唇彼此寻找着,第一时间合在了一起。

  东青化作了一只狼狗,野蛮地撕咬着亚楠的嘴唇,舌头顶开对方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捕捉、纠缠亚楠的舌头。

  迷乱中的亚楠感到了一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粗鲁地推开了自己的文胸,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大奶开始蹂躏,不行!

  “不要!”亚楠抓住最后一丝清明,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男孩推到了旁边,一下坐了起来。

  “小苟,你不要冲动,听姐说。姐是喜欢你,但给我点时间……我以前因为冲动,已经做了很多错事、后悔的事……让我冷静下好吗?姐求你了。”

  亚楠护着自己的大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东青喘息着,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我不是禽兽!

  一双温暖而坚实的臂膀搂住了亚楠,男孩温柔地在亚楠耳边说道:“姐,我不逼你,我等你。”

  上海有16个区,除了外围几个区,内围的几个区繁华异常,寸土寸金,根本没有野地、荒地让人赛车。所以中心几个区的赛车爱好者只能在高架上偷偷摸摸搞一下。

  “姐,在高架上赛车真得没问题?交警前后一堵,跑都没地方跑。”坐在副驾驶上的东青问亚楠,他们现在正向赛车集合地开去。

  “当然有风险,但组织者都是消息灵通人士,一旦交警有行动,组织者就会收到消息;二是时间要晚,一般午夜12点才准时开赛。”

  已经到达了集合路段,高架上靠边停满了各种炫酷的改装车、跑车,都打着双跳,男男女女们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笑着,挥洒着青春的肆意和荷尔蒙。

  亚楠的座驾是一辆全白的本田思域,外观看起来很正常,车上也没拉花,只有炫酷的双层尾翼、低伏的底盘和不一样的马达轰鸣声,才能看得出这是辆改装车。

  亚楠降低车速,打开窗户一路上和熟人打着招呼。

  那些人都叫她“虎嫂”或“嫂子”。

  “你虎哥也算赛车圈的老前辈了,得过好几个冠军,还去国外试训过,在国内赛车圈还算有点名声。”亚楠叼着中南海淡淡地解释了下,神情很是平淡,好像丈夫的荣耀与她无关。

  亚楠一路过去找到了组织者,交了参赛费,并被安排到了第一排。边上正好是一辆绿色的保时捷911。

  “啊呀,原来是虎嫂啊,好久没见你出来玩了。”保时捷的车窗摇了下来,一颗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冒了出来,手摸着副驾驶座位上一位肤白奶大美女的大腿。

  估计这是亚楠的老仇人,她没有回答光头,直接竖了个中指。

  光头反而来劲了,趴着车窗伸出脑袋,注意到了坐在副驾驶的东青,“哦呦,看来虎哥满足不了嫂子了嘛,嫂子开始找小白脸了啊!这种小青瓜懂什么,不如来找我了,包嫂子满意。”说完,还猥琐地舔了下舌头。

  亚楠乜斜着眼睛看了光头一眼,然后猛然搂过东青狠狠吻了一下,“我就是喜欢这种生猛的小青瓜,至于你嘛还是先把自己的老婆喂饱吧……买什么颜色不好,买绿色,是不是想提醒我们你头上那片呼伦贝尔草原?”

  说完,不等光头回答亚楠就关上了车窗,呵呵笑起来,然后注意到了身旁东青哀怨的眼神,脸慢慢红了。

  “那光头是吃软饭的,他老婆最喜欢包小白脸……咳咳,离比赛开始还有点时间,姐再给你讲下漂移。”亚楠眼睛望着前面,回避东青的眼光,自顾自说了起来。

  “头文字D把漂移弄得路人皆知,其实它有两大缺陷……第一,场地限制,赛场内用不起来,赛场的场地都是铺设的,摩擦力非常大,轮胎根本漂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抓地跑。漂移只能在公路赛、拉力赛中使用……第二,就是太废轮胎,没有金主在背后支持,还是少用为好。”

  这时亚楠注意到前方的发令员举起了旗子,就不说话了,全神贯注起来。

  踩下离合脚刹、挂一档松手刹、慢放离合进入半联动……随着发令员挥下旗子,立即放开脚刹、松开离合器、轻点油门……在亚楠熟练地操作下,本田思域明显比保时捷快了两秒冲了出去,牢牢卡住了身位。

  过了10几秒,“注意,马上过弯了,看我的操作。”一进入比赛状态,亚楠就恢复成了一块冰块。

  先左打方向盘,拉住手刹,思域开始侧滑,副驾驶的东青被甩得靠在了亚楠的肩膀上,黑亮的眼珠盯着她英俊的侧脸,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亚楠在侧滑中一边降档,一边还侧过脸对东青回了个笑容,马尾飞舞,十分帅气。东青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不再是肉欲,而是一种情感,喜欢?敬佩?爱恋?

  思域侧滑过了弯道顶点,亚楠第一时间放下手刹,反打方向盘,找准方向,加大油门出弯。

  亚楠完美的漂移过弯被头上的无人机拍了下来,对着观众们直播了出去,引起一片鬼哭狼嚎。

  漂移比篮球比赛中的扣篮更精彩,更难完成。

  “最后的‘反打方向盘’很难,因为时间很短,打得过多或过少,方向都会跑偏,唯一的结果就是冲出跑道……不同的弯道,弧度不一样,打得角度也不一样,这就只能通过反复练习掌握了。”疾驶中的车上,亚楠捋了下头发,继续和东青讲解着,全然没有完成了一次高难度漂移的兴奋。

  又演示了三次漂移,后面的保时捷已经被甩得看不见了。

  “好了,姐,不用再演示了,我知道如何漂移了,轮胎都冒烟了!”小气的东青心疼起车来。

  “好吧,那接下来,我再给你讲解下,常规的过弯技术,也就是抓地过弯,主要分‘慢进快出’和‘快进慢出’,针对不同的赛道情况使用……”

  在亚楠耐心的讲解和演示中,比赛很快结束了,思域领先其他车一大截率先跑完了全程。从组织者那领了奖金,和热情的男男女女打过招呼后,亚楠带着东青下了高架。

  午夜的上海街头空空荡荡的,只有白色的思域像幽灵一样慢慢飘过,全然没有了高架上的那种霸气和癫狂。

  车子里静悄悄地,两人都没说话。小苟在回味着刚才的紧张刺激,这才是赛车,速度与激情,他对自己上次在辰塔路比赛后的洋洋自得感到了羞耻,并开始真正喜欢上了赛车,之前他更多地把赛车当作一种挣钱的手段。

  亚楠看了下手机,有条老公发来的微信,果然他今晚又不回家了,奇怪的是她不再像以前那么生气和失望了。

  她笑了笑,放下手机,一踩油门,思域哄的一声飙了出去。

  等车停下来,东青发现他们没有回到中春路,而是来到了黄浦江边,一段空旷的堤岸上。

  放下车窗玻璃,熄了火,亚楠下车从后备箱拎过来六听啤酒,拆了一听拿在手里,其他的放在了脚下。

  亚楠把啤酒举到东青面前,乘他没反应过来,就猛地拉开了易拉罐。

  噗,一大堆白沫喷了出来,喷了东青一脸。

  哈哈哈,亚楠大笑起来,在赛车中颠簸了一番的啤酒就是这样。

  东青作势也要去拿啤酒,却被亚楠阻止了。

  “马上你还要送我回去,不许喝。”亚楠修长有力的大腿踩着啤酒,自己猛喝了口,然后极其不淑女地打了个嗝,“爽!”

  咚咚咚喝完了一听,亚楠把空罐随意地扔到了后座,又开了一听。

  “小苟,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阵阵江风吹来,驱散了夏夜的闷热,亚楠突然问东青。

  “坚毅、聪明、大方、善良。”东青脱口而出。

  “哦,没有漂亮?”亚楠看着边上帅气的男孩调侃道。

  “你当然漂亮,但我觉得用漂亮来形容你太普通了,体现不出你的魅力。”东青很真挚地回答。

  亚楠给了他一个媚眼,“你嘴真甜。”

  又喝了口啤酒,亚楠的脸色淡了下来,“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爱慕虚荣、对家人无情、淫荡,甚至还有点变态……我怕你了解了真正的我后会失望。”

  “丁姐!”

  亚楠的右手挡住了东青的嘴,“听我说。”

  她又喝了口,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吗?以前每次我和虎哥赛完车,都会来这里做爱,车震、打野炮……而我当时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了,而且还有个可爱的女儿……我他妈就是婚内出轨了,给我的老公戴绿帽子了。”

  又喝了口,脸色开始潮红。

  “我爸是做汽车润滑油的,生意做的很大,为了打广告,常常会赞助各种赛车比赛。所以我很小时候就接触了赛车,并爱上了这项运动,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女赛车手。”

  “我爸没有反对,只是和我做了个约定,如果我到24岁还没有赛出成绩就必须听他的……我疯狂地投入了训练,请了各种老师,国内的国外的,可是事实给了我一巴掌。可能是运气不好,可能真的没有天赋,我在比赛中总是碰到各种意外,一直没有得到过冠军。反而得到了一个绰号‘厄运女神’。”亚楠苦笑了下。

  “对于赛车手,信心非常重要。一旦没了信心,就会畏手畏脚,又怎么能取得好成绩。我就是这样,越怕意外,开得越小心,成绩却越来越差。”

  “24岁那年,我心灰意冷,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了他战友的儿子……婚后的生活平淡安稳,很快有了个女儿,我丈夫很爱我,他为了让我开心,说服我父亲组建了公司自己的车队,由我来管理。”

  “那时候虎哥刚取得港京拉力赛的冠军,被认为是一个很有潜力、很有天赋的种子选手。我高薪把他挖到了车队……那时的他意气奋发、野心勃勃,一到车队就对我发起了猛烈的追求,哪怕知道我已经结了婚有了女儿后,也只是把表面的追求改成了暗暗的撩拨。”

  “和我木讷的丈夫相比,虎哥当然更会撩、更有男性魅力,特别是和我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语……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丈夫和女儿,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没有答应他的追求。”

  “直到有一年我们去新疆参加环塔拉力赛,虎哥的领航员突然拉肚子了,于是我临时上车成了他的搭档。那次状况频出,迷了路,对讲机也出了故障,我们被困死在了沙漠中……他说也许我们要交待在那里了,临死前希望我满足他最后一个要求——和他做次爱。”

  亚楠默默地喝了口啤酒,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现在想想,有太多的巧合了,估计是他安排的一切……但当时的我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很激动,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只有我和他了,对他压抑的好感一下迸发了出来,答应了他的要求。”

  “与我丈夫相比,他无疑是个性爱高手,那次我第一次知道了高潮的美妙,我一直被他肏到昏了过去。醒来后已经回到了营地……回来后,我们成了情人。白天我是贤妻良母,晚上我则化了浓妆和他出去赛车,然后在各种场合疯狂做爱,车里、树林里、酒吧厕所里……”

  “那种两种人格、两种面目的的日子很痛苦,我感觉被分成了两半……白天面对天真的女儿,我就告诫自己要和虎哥断了,要做一个好母亲;但到了晚上我又忍不住想念他健壮有力的身子,他一个电话过来,我就马上溜了出去。”

  亚楠看着东青,“所以后来我再怎么坏,再怎么浪,我都告诫自己只能有一个男人,绝对不能脚踩两条船。”

  东青听着丁姐的故事,心里很不好受,妒忌的发狂,但他还是拍了拍亚楠的手,表示明白了。

  “说来好笑,我的丈夫忙于公司的事,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奸情,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好妻子……直到一年后,虎哥对我说,他要出国试训了,让我决定是跟他出国,还是留在国内当个好太太、好母亲。”

  “最后我不顾丈夫抱着女儿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还是和他离了婚,跟着虎哥去了国外……国外的日子很不好过,虎哥也许在国内还算个人物、还算有点天赋,但到了国外碰到了很多高水平的赛车手,就泯然众人了。再加上老外对黄种人的敌视和看不起,我们在国外漂了几年,辗转于欧洲和美洲,四处奔波,但还是没有成功加入任何一支赛车队。”

  “直到我的积蓄全部用光,我和虎哥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国了。回到国内后才发现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虎哥那边,他浪费了最宝贵的几年,没有好好训练,水平下降很多,国内出现的好几个新人都超过了他。而且,国外的经历严重打击了他,他全然没有了信心,国内比赛失利了几次后,开始自暴自弃,沉迷于和朋友喝酒吹牛,生活在往日的荣光里。”

  “而我这边,我偷偷打听了一下家里的事,才知道父亲被我气死了,母亲气病了,而我的女儿得了心理疾病,不得不休学两年。我没有脸再去见他们……”

  亚楠的眼泪成片成片地流了下来,混在啤酒里被她大口吞了下去。

  东青从手套箱里找到纸巾帮亚楠擦了起来。

  “那,姐,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不知道,自己选的路,是不是跪着也要走完?”

  “丁姐,出来混的,都知道‘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我想你的妈妈,你的女儿一直在等着你回去吧。”

  接下来亚楠一直没有再开口,只是不停地喝酒,当喝完三听后,终于醉了过去。

  东青开着思域把她送回了车铺。

  犹豫了半天还是帮她洗了个澡,看着丁姐健美性感的裸体,他的鸡巴硬得发疼,但东青不想成为虎哥一样的人,不想乘人之危。

  他狠狠地卡了好几把油,把丁姐的乳房、屁股揉得通红,但最终没有走最后一步,强忍着欲望把她送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自己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洗掉了眼影和口红,犹豫了一下狗圈却没有拿下来,然后就开着高尔夫回月湖山庄了。

  听到卷帘门关上的声音,床上的亚楠睁开了眼,一个老炮又怎么会被三听啤酒放倒?

  “这个小傻瓜!”亚楠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和某人竟然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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