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因嬉闹打闹,宝玉无意间碰到黛玉酥胸,黛玉羞恼之际,却遇宝钗来了,见黛玉面露羞怯之色,想起前儿宝玉与自己独处之事,宝钗便借宝玉受罚之事敲打他一番。
三人正在房中相互逗笑取乐。那宝玉本就担忧黛玉饭后贪眠,一时存了食,或夜间走了困,皆非保养身体之法,幸而此刻有宝钗前来,大家说说笑笑,黛玉方不欲睡,自己才放了心。忽听其他房里嚷起来,大家侧耳听了一听。
林黛玉先笑道:「这是李奶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李奶妈再要认真排场她,可见老背晦了。」
宝玉忙要赶过去,宝钗忙一把拉住,劝道:「你别和李奶妈吵才是,她老糊涂了,倒要让她一步为好。」
宝玉道:「姐姐说得是,我知道了。」说毕走来,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正骂袭人,而她身旁还有一人,却是昨儿也称病了的王熙凤。
李奶妈为何会与凤姐儿一起,皆因午饭后那些婆子们便开了赌局,无奈今日不巧,偏就李奶妈一人赌运不济,不多时便将所带银钱输净,还欠了其余婆子不少。接连几日赌运不佳,想翻本,却囊中羞涩,只得独自一人先行离去。
而凤姐儿本就不是真病了,那夜被宝玉弄得高潮连连,最后一次泄身更是失去意识,睡至二日正午方才醒来,倒觉得神清气爽,连前些日子里积下疲惫都一扫而空,只是平儿就惨了,不但身子像散了架似的,身上更有几处又酸又疼,主仆二人未免遭人疑窦,只得躺于床上装病,可她偏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心里急于报仇,一日便忍耐不住,带着丰儿出了自家院子,边走边思索计划,只是片刻间也想不出法子,这一路便行至内院,恰好瞧见满面愁容的李奶妈。
李奶妈一见王熙凤,忙上前问候道:「这不是琏二奶奶嘛!听闻二奶奶您昨儿身子不快,怎不在屋里静养调理,这大冷天还到外面来作甚。」
凤姐儿回道:「多谢李妈妈记挂着,偶感风寒而已,哪里那么娇贵了,吃一剂药发散发散也就罢了。倒是这一家子事还得有人料理不是,哪有功夫让人歇着呦。」
这李奶妈本是个人精,遇着王熙凤自然要巴结一番,忙讨好的说:「那倒是了,如今太太不管事了,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哪能离了二奶奶,只是也得小心着身子才是。」
凤姐儿本不欲多作停留,忽想起这婆子是宝玉那小王八蛋房里的,或可从她口中得知些蛛丝马迹,于是便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帮太太打理打理,跟着太太学学这里面的道理罢了。倒是你老人家不在屋里照看着宝玉,愁眉苦脸的在这边作甚?」
李奶妈以为王熙凤是在巡查下人是否偷奸耍滑或聚众赌钱的,却听她这一说,不由想起近日之事,苦着脸道:「人老了,讨人厌了,那屋里怕是容不下我这老婆子了。」
凤姐儿见她这般神色,便知有事,或可为己所用,笑道:「呦,瞧你说得,你将宝玉奶大,又是他屋里的老人,谁还敢不尊重你。那些丫头做错一二,你老人家只管揭她们的皮。便是宝玉,你老人家也教导得。」
李奶妈越听越觉有理,最近所受种种涌上心头,定要借这个机会把脸面找回来,拿个小蹄子把威风抖一抖,思量一番,也就那袭人还够分量。便说道:「二奶奶您哪里知道,如今宝玉那屋里,早就是袭人那蹄子当家了,借着通房丫头的身份,勾得宝玉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越发不听我这个我老婆子的,如今连她手下调理的小丫头也不把我放在眼内。」
王熙凤听那李奶妈一番诉苦,便觉好笑,想着:「若说别的丫头倒也罢了,那袭人本是个省事的,服侍老太太时便克尽职任,行事更是小心谨慎,断不会做出挑唆之事。不过宝玉那小王八蛋素日里总在姐妹堆里混,对漂亮丫头们也是做小伏低,与其和他硬碰硬,不如拿他那些心肝宝贝下手。」
凤姐儿假装不信,说道:「袭人那蹄子在怎样,也不至于跟你老人家过不去,想来是你老人家图省事、懒带动,不管事想过安逸日子罢了。」
李奶妈见状,急道:「二奶奶可冤枉老婆子我了,守着宝玉这么个活祖宗,我哪里敢怠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就说这两天,袭人那蹄子病了,该让她家去养着,可是她仗着宝玉宠她,就躺在宝玉屋里,还要宝玉煎药喂她,想二奶奶您身子不快,都还要操劳家务,她到好,装起小姐主子来了。不如二奶奶您随我一道去,看看那蹄子的狂样儿。」
王熙凤等人到了贾宝玉屋里,见其余丫头皆在各自忙碌,袭人躺在床上,此刻依然小脸微红、秀眉轻锁,额头的汗珠将秀发浸湿,凤姐儿见她病得如此之重,便不想为难她,可这李奶妈见袭人这副虚弱之态,却无半点怜悯之意,张口便骂道:「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
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她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却见凤姐儿也在,又听李奶妈说:「哄宝玉、妆狐媚,配小子。」由不得满心的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一进屋内便听了这些话,又见凤姐儿也在一旁,不由一愣,只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
李奶妈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
彼时黛玉宝钗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
李嬷嬷见她二人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又将前些日子发生之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
宝钗笑劝道:「李妈妈你老人家消消气,袭人病了,我也听老太太提过,想她不是存心不敬你,你老就担待一点。」
黛玉却道:「袭人是老太太房里的,你这嬷嬷倒好,就这么排场起来。即便真有什么过错,也只老太太打得、骂得。」
李奶妈见两位姑娘皆替袭人说话,黛玉更是搬出老太太来,呆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凤姐儿不料薛林二女在此,忙上前笑道:「李妈妈,别生气。大节下老太太才喜欢了一日,你是个老人家,别人高声,你还要管他们呢,难道你反不知道规矩,在这里嚷起来,叫老太太生气不成?你只说谁不好,我替你打他。我家里烧的滚热的酒,快来跟我吃几杯去。」一面说,一面拉着走,又叫:「丰儿,替你李奶奶拿着拐棍子,擦眼泪的手帕子。」
那李嬷嬷脚不沾地跟了凤姐走了,一面还说:「我也不要这老命了,越性今儿没了规矩,闹一场子,讨个没脸,强如受那娼妇蹄子的气!」
后面黛玉见了这般,拍手笑道:「亏这一阵风来,把个老婆子撮了去了。」
宝玉点头叹道:「这又不知是那里的帐,只拣软的排揎。昨儿又不知是那个姑娘得罪了,上在他帐上。」
一句未了,屋内的晴雯在旁笑道:「谁又不疯了,得罪她作什么。便得罪了她,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带累别人!」
袭人捂了一身汗,被这一闹,见了风,更觉头昏脑涨。只得哭着拉了拉宝玉道:「为我得罪了一个老奶奶,你这会子又为我得罪这些人,这还不够我受的,还只是拉别人。」
宝玉见她这般病势,又添了这些烦恼,只得安慰她仍旧睡下。却见她身子烫如火球,忙劝她好生养着,别想着些没要紧的事生气。
袭人冷笑一声道:「要为这些事生气,这屋里一刻还站不得了。但只是天长日久,只管这样,可叫人怎么样才好呢。时常我劝你,别为我们得罪人,你只顾一时为我们那样,她们都记在心里,遇着坎儿,说的好说不好听,大家什么意思。」说完一阵咳嗽,禁不住又要流泪,因怕宝玉烦恼,只得勉强忍着。
宝钗黛玉见袭人睡下,不便打扰,都出了里屋,宝玉忙起身送二女出了房门。
黛玉只道无事便欲回房,宝钗却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跟在身后的宝玉见宝钗停下,一双水杏美目正看着自己。
宝玉不解,问道:「宝姐姐,可是有事找小弟?」
宝钗却说:「宝兄弟,我问你,你可是得罪凤姐姐了?」
不料想会有此一问,宝玉心下一惊,忙回道:「宝姐姐怎么有此一问?」
宝钗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若没有,自然最好。」
黛玉走了一段,却不想宝钗宝玉二人私下说话,心下一酸说道:「你有什么悄悄话屋里说去,这外面天冷,仔细冻坏了你的宝姐姐。」
宝钗听了不由脸上一红,虽觉此话无礼,不过素知她脾性,却也不与她争辩。只说道:「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宝兄弟!你姨妈常常念你,得空时便过来坐坐。」
宝玉道:「姐姐既有事,小弟便不留姐姐,还请回复姨妈,等得了空,我还要在去尝尝姨妈家的『鹅掌鸭信』。」
送过宝钗,宝玉正欲上前,却被黛玉哼得一声挡在屋外,敲了几下房门都无人回应,只得悻悻离去。一时无事去到贾母房里坐坐,贾母犹欲同那几个老管家嬷嬷斗牌解闷,便觉无趣,又转到王夫人屋里,母子二人说了会子话,宝玉记挂着袭人,便告退回至房中,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桌前抹骨牌。见袭人朦朦睡去,小脸通红,一摸之下更比先时更烫,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
看着百无聊赖麝月,宝玉笑问道:「一个人在这,怎不同她们顽去?」
麝月一见宝玉回来,心下甚喜,打趣道:「没有钱。」
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
麝月却歪着头,正色道:「都顽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子们,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该叫她们歇歇,小丫头子们也是伏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她们顽顽去。所以让他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也同她们顽会子去吧。」
哪知麝月却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顽笑岂不好?」
宝玉看着麝月期待的样子,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对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不如我替你篦头如何?」
麝月听后,点头笑道:「这样正好!」说着,将妆奁镜匣搬来,卸去钗钏,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
宝玉见状,只笑道:「你来,我也替你篦一篦。」
晴雯一瘪嘴,说道:「我没那么大福。」
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子里就只是她磨牙。」
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立即会意。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
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
晴雯笑道:「你就护着。他那些瞒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毕,盯着宝玉看了一眼,才出了房门。
宝玉抚摸着乌黑顺滑的秀发,一面与麝月说笑,不多时天色渐暗,袭人却醒了,只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宝玉忙上前劝住,关切的问道:「姐姐快躺下,要什么只管说话。」
袭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吩咐小丫头们准备准备,一会便好服侍你梳洗就寝。」
见袭人这时还为自己操心,宝玉只觉心疼,但还未开口,却听麝月说道:「姐姐都这会子了还不知保养自己,尽操心这些没要紧的,这些小事交给我们便是了。」麝月一边说一边为袭人端过水来。
宝玉看着病重的袭人,心下暗想:「前日还让袭人姐姐多加留意凤姐姐,却不想因我害她病了,不仅让她落了不是,病情还更重了。而且以凤姐姐的脾气,断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还是尽快治好袭人姐姐为妙。」宝玉拿定主意,先到熏笼前将火生得更旺些,又吩咐麝月去打水,麝月不解只以为宝玉是要就寝,便下去准备,宝玉则来到袭人床前。
袭人此刻烧得七晕八素,人也昏昏沉沉的,隐约觉得宝玉将自己扶起,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好似在脱自己衣裳,睁眼一看,果然如此,急道:「宝……玉,你干……干什么?」
宝玉则回道:「今日之事,必是凤姐姐挑唆李妈妈的,未免再生变故,我现用金针刺穴,根除你这病症才是正理。」
平日里宝玉未曾在众长辈与姐妹间显露过针灸神技,故袭人不知他真意,只当他又打歪主意,羞道:「休想骗我,好宝玉,不可胡闹,这会子晴雯她们快回来了,叫她们看见成个什么体统。」
宝玉见袭人会错意,辩解道:「姐姐误会我了,我真是为你治病。」
可惜好说歹说,袭人还是死命护住身上衣裳,宝玉不敢用强怕伤着袭人。无奈之下,只得运起体内气劲慢慢轻抚袭人『安眠』、『玉枕』、『风池』三处穴位,袭人本就昏昏沉沉的,在加上这几处穴位有安神助眠之效用,不多时便挨不住,沉沉的睡去。宝玉见袭人睡过去后,便将她身上衣物慢慢脱去,却听身后一声叫唤。
原来麝月打完水回来,却见宝玉搂着脱去衣物的袭人,吓了一跳,险些将端着的铜盆跌了。一时间呆在原地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使唤我打水只为支开我,我竟未会意,这下子撞见他们行那男女之事如何是好,不知宝玉会不会气恼,罪我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这会子我该走该留,神仙菩萨为何偏叫我遇到这种事!」
麝月好一番天人交战,方才听见宝玉叫自己,只听宝玉说道:「呆着作甚?快过来帮我一下。」一听这话,麝月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敢信宝玉所说之话。
自己虽不是通房丫头,但被选为年轻男主子的丫鬟后,也曾被教导过一番,主子行房之时通房丫头要在旁伺候着,但也只听管家娘子们粗略讲解一下,等真做了通房时才会真正传授。此刻宝玉叫自己过去帮忙,难道是要自己在他和袭人云雨之时在旁服侍?
宝玉见麝月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因心思都在袭人这病上,便未细想只让她好生扶着袭人。只见宝玉从锦盒内取出数支金针,以气行针轻描淡写间便以连施数针。然后用手指点中一处穴位,用体内气劲牵引那几处穴位上的留针,此法不必用手提插、捻转,更可数支金针同时行针。而麝月本以为宝玉袭人是要行那男女之事,却见袭人已经昏睡过去,而宝玉拿出金针来,像是为袭人针灸。
又见宝玉如此聚精会神,只得老老实实扶着袭人既不敢动又不敢出声。
袭人身上慢慢渗出汗珠,不多时便以香汗淋漓,宝玉见此方才撤了手,将金针尽数拔去。又从梳洗用器中取来锦帕为袭人擦拭身子,只是这娇躯入怀,手便不老实起来,尤其碰到那一对挺巧的奶子时,自然不忘把玩一番。一时间竟忘了麝月还在旁边。麝月看着袭人赤裸的娇躯,晃动的身子引得胸前那对浑圆玉乳不停跳动,又见宝玉伸手握住其中一只揉弄起来,当捏住那颗粉红的乳首时,袭人皱起眉头发出一丝呻吟声,倒把她一个女孩子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起来。
这一幕倒被宝玉瞧了去,心下暗觉有趣,本想调笑麝月一番,却从屋外远远传来晴雯一众丫头的声音,原来是快至掌灯时分,出去顽耍的丫头都各自回房来了,宝玉麝月二人为袭人换上干净衣裳才扶她睡下,晴雯进到屋内见二人立于床边,便想着不知二人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等袭人姐姐休息一夜,明日便能痊愈,不知姐姐们今日谁上夜?」
「今儿是我当值。」麝月一边为袭人捂好被子,一边又问道:「二爷可是要歇息了?我这便打水去。」
「现在时辰上早,还是先看会子书好了,劳烦晴雯姐姐先掌灯吧。」
宝玉平日里最厌看那些正经书,皆因礼法约束不能尽快为黛玉祛除病症,妙玉又不肯离开小院,宝玉无奈只得时常翻阅医术典籍,想从中找出个法子,二女自然见怪不怪,各自下去准备,不多时晴雯拿着烛台、麝月端着茶盏上来,一应俱全后,便站在一旁伺候着,这一看便看到了二更天。
夜色已深,宝玉看了看自鸣钟,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也不惹得二位姐姐跟着受累。」
「呦,二爷今日到体贴起我们来了,平日里你和花大奶奶可没少人扰人清梦,麝月!你说对不对?」晴雯憋着嘴道。
宝玉一听便知说的是自己与袭人,但素喜她性情爽利,也不苛责于她。晴雯略带酸意的一通抢白,未见麝月回应,便转头看去,却见麝月只是呆立在哪,对晴雯所说全然不知。
晴雯仗着身高给了麝月一记榧子,问道:「你这蹄子,发什么呆,难道站着还能睡着不成。」
「哎呦!」
麝月头上一疼,捂着小脑袋还未回过神,就听晴雯打趣自己,瞧见宝玉晴雯都在笑自己,又羞又气那里肯依。
「我发我的呆,与你什么相干。」
麝月说毕便要打晴雯,二女你追我赶,一番嬉笑打骂,好不热闹!晴雯笑道:「够不着!够不着!」边说边仗着身量高挑使得麝月进不了身,麝月看着晴雯一脸得意,越发气急,抓住一只手臂张口便咬。
「痛痛痛!快撒口!」
宝玉瞧她姐妹俩顽笑也觉有趣,若平时也会加入其中,一起打闹一番,只是袭人还在一旁静养,便上前将其分开。「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就丢开手吧!袭人姐姐已经睡下,在说都这会了,外面的人听了,也说咱们没规矩。」
晴雯却道:「不行,这蹄子刚刚咬我,瞧我不撕了她的嘴。」说着便亮出一段手臂,上面果然有浅浅的牙印。
宝玉却拦在二人之间,说道:「我来替你吧,免得你们又说不公道。」说着便在麝月屁股上一拍。
晴雯看来,只说:「哼!你就偏心,你这哪是打她,摸她还差不多。」
麝月听后倒羞得脸红,也回嘴道:「还不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这会子又乱嚼舌头,还说二爷偏心,只怕他的心里早就偏到你身上了。」
宝玉一听只怕二女还要打闹,也在晴雯屁股上来了一下,「这下一人一下,扯平了。」
二女本是顽笑打闹,既宝玉发了话,也就作罢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宝玉又道:「姐姐们准备一下,打发我歇息吧。」
二女退下,不多时晴雯端水上来。二女一前一后,一个为宝玉卸去头顶发冠,一个为宝玉解下腰封玉带,一个递上锦帕让他洗脸,一个端过铜盆让他净手,宝玉看着她们配合默契,到想着若能让她们在床上一起伺候自己,又不知是何等景象,梳洗完毕晴雯将一应用器都撤下去,麝月则将床被铺好,才服侍宝玉宽衣上床,又将脱去的大衣裳一件件叠好,正要走却被宝玉抓住手腕。问道:「你往哪去?」
「二爷睡下了,我自然也下去歇息了。」
「这个话,你们两个都在那外头睡了,袭人姐姐又病着,我这外边没个人,若夜里要吃个茶,还得劳烦你们跑进跑出的,不如你就在这里头睡岂不好。」
「那我便和袭人姐姐睡一块,也可照顾照顾她。」
「袭人姐姐才出了汗,不宜见风。在说如今时气不好,若连你也沾带了岂不更糟,还是在我床上睡吧。」
「二爷可又浑说,也不知道害臊,都不是小孩了,哪还能睡一起。」麝月虽觉宝玉所说有理,只是自从分了床,已很久没同宝玉睡了,在说如今也大了,宝玉也越发爷们了,在同床睡,叫她一个姑娘家怎好意思。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当你是自己人,你倒顾忌起这些,岂不显得生分。」
「这……」
麝月虽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小脸已羞红。宝玉见她这副娇羞模样不由得心头一荡。不等麝月回话,便说道:「到底是生分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下去吧。」
「怎么?可是恼了?依你还不成。」
「岂会岂会,那你快些上来歇息吧。」
「可又呆了,等我先去梳洗,随后便来,二爷不必等我。」
麝月退出屋外,等回来时,以卸去钗环开了发髻,对着镜子开始宽衣解带,却在镜中瞧见宝玉正看着自己,娇嗔道:「姑娘家脱衣服,乱瞧什么,还不转过脸去。」
「我瞧你娇小可人,越发喜欢,快别说这些了,到被窝里来,我已把被子捂暖和了。」
麝月听后便钻进被窝里,却也只敢以背相对。哪知宝玉却道:「挨近些才是,免得进了风。」说着将麝月搂近怀里。
这下两人的身子便紧紧的挨着一起,麝月更是清晰的觉察出宝玉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弄得她不由得娇躯一颤。
宝玉倒觉怀中娇躯另有一番风情,麝月体格娇小,不似袭人晴雯,更不似凤姐儿与平儿。且相熟的姐妹中都是高挑身材,连受不足之症所累林妹妹身量也比麝月高些。或许和年纪最小的四妹妹惜春相当。此刻倒也不敢毛手毛脚,只是如往常一样先练习行气功法。
半个时辰后,宝玉已将气流运行几周,估摸着麝月也该睡熟,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平日里麝月最是嗜睡,若是以往早已酣然入睡,在怎样摆弄也难将她唤醒,只是今儿却是例外。麝月想着先前宝玉撩拨袭人,那娇媚之态竟挥之不去,此刻又被宝玉拥在怀里,一颗心儿怦怦直跳,竟难以入睡,先时还没发觉宝玉作怪的手,当屁股被捏住才回过神来。
「宝……宝玉,难道是在轻薄于我?平日他最是懂理的,岂会这般无赖。」
麝月只当宝玉已睡下,梦里无意碰到的,也未放在心上。
宝玉见麝月全无反应越发大胆,以前一处睡时便以对麝月的身子了如指掌,如今自然要温故而知新,一只手顺着臀峰划过腰间向麝月胸前摸去。眼瞧着便要摸到那一对酥胸,谁知麝月扭了扭身子,一双手臂环抱于胸,恰好当住摸来的怪手。
麝月心想:「也不知宝玉是睡是醒,对我动手动脚莫不是梦里拿我当袭人,倒不知他们平日夜里都是如何缠绵悱恻。」
宝玉只当麝月是无意为之,也不强求,在腰间抚摸几下,便伸进抹胸内摸向麝月的小腹,感受娇嫩光滑的肌肤,指尖更是在那小巧的肚脐不停画圈,痒得麝月轻轻扭动起来。宝玉的手再往下探去,可惜麝月紧紧并住双腿,不让越雷池半步。
若麝月出言制止,或许今夜还可逃过一劫,偏她以为只要守住身上要地,便能使其知难而退,只可惜她小瞧了宝玉,就算宝玉对她的身子不了解,凭借警幻仙子所授云雨之术,在加上那化气成丝的戏花之法,别说她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就连以折磨男人为乐的凤姐儿也经不住。
宝玉的手不停在麝月身上游走挑逗,气劲透过指尖或刺激穴位,或刺激敏感之处。麝月那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不多时便难耐的扭动,双腿更是不停摩挲。宝玉趁其不备闯过封锁,摸到了麝月胸前,握住其中一只酥乳揉弄两下,之后又用手指夹住奶头拉扯。
正玩得不亦乐乎,宝玉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倒叫他吓了一跳,只听麝月说道:「二爷,我有一事问你。」
宝玉不知是自己弄醒了麝月,还是她本就未睡着,正欲装睡,却听麝月又说道:「二爷也不必装睡,只需回答我的疑问,如若不然,我便回外面睡去。」
见瞒不下去,宝玉只得尴尬一笑道:「知瞒不过你,你可别恼,我不过玩笑罢了,你可别下床去,今夜暖阁的熏笼点着的,里外屋一冷一热的,仔细连你也病着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
麝月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二爷……您……您和袭人姐姐是不是以作了男女之事了?」
宝玉一听,原来麝月是想问这事,倒也不隐瞒,直接回道:「袭人姐姐早已是我的人了,从小到大她待我是极好的,如同亲弟弟般照顾,我也想着以后她能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既如此,我们自然要合二为一,尽享那云雨之情。」
本以为宝玉还会有所隐瞒,却不想他竟老老实实的回道,还说得如此露骨。
到羞得她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只是又一想,都到这个地步,若放弃,只怕以后都难有勇气说出心中所想,于是鼓足勇气问道:「二爷又如何看待麝月的?我不过是个普通丫头,不似袭人姐姐温柔和顺、贤惠稳重,也不似晴雯风流灵巧、美艳动人,麝月在二爷心中是否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使唤丫头。」
声音虽小,宝玉却听得真切,不料麝月有此一问,沉思片刻回道:「你自然不能和袭人晴雯比了。」
此话一出,宝玉只觉怀中小小的身子一抖。只听麝月幽幽的说道:「原来如此,麝月明白了……」
宝玉却打断麝月的话,继续道:「麝月就是麝月,你就是你,她们是她们,为何要和她们比,你们三个都是不同的。真要论起来,其实你才是我第一个丫头,只是那时都小,老太太怕照顾不周,才让袭人姐姐来服侍,又可调理教导你。再则袭人姐姐有忙不完的事,而晴雯那蹄子性子又冲,我都得小心免得冲撞了她。只你从小时刻陪伴,跟我一起淘气胡闹,你在我心里自然不同,我怎会把你当作使唤丫头。」
麝月本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丑丫头,宝玉身边个个都是美人儿,略有些自卑,先听宝玉说不能与袭人晴雯相比,心中一凉,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已是心灰意冷,却又听宝玉说出这番话来,又惊又喜,不经的流下泪来,一面转过身将头脸埋入宝玉怀里,又问道:「说得好听,既如此,为何只管袭人晴雯叫姐姐,二爷都不曾这样叫我。」
宝玉笑道:「你我同年,你不过早生几日,就想做我姐姐。就是叫你姐姐也非不可,若让我好好抱抱你,以后我便只叫你姐姐。」
麝月一听,啐道:「呸!就知道你没好话,你此刻难道不是抱着的,还要怎样?」
宝玉又道:「这样可人儿的身子岂有干搂着的道理,在让我摸摸,便是我的好姐姐了。」说毕也不等麝月作何反应,双手便伸入抹胸在那光滑的背脊上抚摸起来。
好一阵却听麝月说道:「二爷!」又稍作停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才道:「也让麝月像袭人姐姐那样,成为二爷的人吧!麝月不奢望能给二爷做姨娘,却想一直陪着二爷,若不能!倒不如把这最干净的留给二爷,也算麝月没有白跟了二爷一场。」
宝玉轻抚麝月小脸,柔声道:「好姐姐!我以知你的心,我只在问你一次,可是下定决心作我的人?」
麝月虽以下定决心,只是事关男女之事难免有些许忐忑,用蚊子般的声音嗫嚅着道:「麝……麝月无悔,都交与二爷……只求二爷怜惜……」
怀中少女身着薄衫,不安的扭动着,麝月自幼服侍宝玉,从未做过重活儿,且吃穿用度皆随主子一起,娇小的身躯虽不似凤姐儿、袭人她们,却有少女的青涩活力。麝月容貌不差,只不过宝玉身边的女子都太过美艳,才显得平凡无奇了。
麝月是由袭人陶冶教育出来的,平日里自然也随袭人般贤良淑德,像今夜这般被男子搂于怀内,只觉身子如同火烧,一颗心儿都快蹦出来似的。宝玉见她这样,不禁赞道:「麝月……你现在真好看……让我好好瞧瞧……」
听到宝玉当面夸奖,麝月如吃了蜜糖,羞怯之意立减了几分,偷偷的抬头看向宝玉,哪知宝玉正看自己,忙要低头躲开,却被宝玉轻挑下巴让其无处躲去。
两人四目双对,情火蔓延,两张脸庞越靠越近,麝月轻闭双眸,宝玉便吻上樱唇,两人唇舌交缠,麝月哪里经得宝玉挑弄,只觉身子越发软了,手心儿更是冒出汗珠,想要挣脱,却又头晕目眩挣脱不得。
良久之后,麝月只觉一只温暖的手在自己身子游走,所过之处酥酥麻麻,不由得发出阵阵娇柔鼻音,紧闭双眼享受着宝玉的爱抚。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张开,眸子里满是水气,原来宝玉竟是摸到她那对小巧的奶子上,正轻轻的揉捏着。麝月挣脱开了宝玉的热吻,颤声道:「二……爷别捏那里……啊……轻些……好……好痒……嗯……」原是奶头被捏着,顿时浑身又是一阵酥麻,却又道:「好二爷,袭人姐姐就在外边呢……你这样弄我,怕叫出声来。」
「怕什么?你们情同姐妹,莫说被看着了,日后我还要与你们同床共枕呢。」
宝玉只觉听了这话的麝月身子更加火热,见她咬唇轻哼,便俯下头用舌头在那双峰之间舔舐起来。麝月只觉得又酸又痒,真真痒到心坎里,身上手上越发没了力气,奈何宝玉不肯饶她,又是舔胸摸乳,又是吻腮抠阴,变着花样的挑逗,又总是弄在麝月动情之处,如此细细煎熬,折腾得她娇喘连连,撩拨得她春心荡漾。麝月躺床上,贴身小衣早已被宝玉脱下,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宝玉舔舐麝月的肌肤,一路慢慢向下,舔到小巧的肚脐时,麝月忍耐不住,想要扭动身子躲闪。
「好姐姐,可觉得受用?」
「我……我不知道!」
「不说实话,可别怪我动真格的了。」
说着用手架起麝月的腿弯处往上一抬,整个臀部被悬在空中,处子蜜穴更是一览无余,宝玉欣赏着眼前美景,只见那处毛发稀疏,一对粉色花唇干净剔透,花谷之中的那条缝隙紧窄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玩。
麝月被宝玉突如其来的举动唬了一跳,若不是还记挂着屋里还有袭人晴雯,只怕已是叫出声来:「二爷……你……这是要作什么……还不放我下来……」边说边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羞死人的姿势,却被宝玉牢牢抓着,一点法子也没有,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自然不知宝玉要做什么,就连那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宝玉并不理会,只在大腿内侧来回舔舐,麝月不停地摇摆腰肢,口中却娇喘不断。
宝玉一边舔弄大腿内侧的嫩肉,一边欣赏麝月露羞人之处,又沿着那条小缝隙舔弄起来。舌头一掠过那凸起的肉珠,便听麝月娇哼一声。宝玉只觉有趣,把那早已经发硬的小肉芽整颗含入口中,麝月如触电般全身一颤,小穴内泄出一股蜜汁,充盈少女性特有的气味,宝玉衔住一片花唇将沾着的淫液尽数吞入口中,又用舌头不断挑逗粉嫩的花瓣,这还不算,更是将舌头探入小肉洞内,滑腻的舌头撩拨得小穴儿瘙痒不已。弄出更多蜜汁来,麝月挣扎不开,羞得以手掩面,任人施为。
麝月在宝玉唇舌夹击下早已溃不成军,只能自口中发出阵阵低吟,却在说道:「啊……喔……二爷……不……不要舔了……那里腌臜……嗯……我受不了……快……快……躲开……要尿了……噢……」说毕也顾不得许多,去推宝玉的头,只可惜此刻全身发软,哪里挣脱得了,硬生生被宝玉弄得泄了身子。
宝玉见麝月眼神迷离、微张檀口,胸口不住起伏的喘着气,娇躯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宝玉让麝月稍作歇息,自己则将身上衣物脱去,麝月以回过神来,便拉着柔声道:「好姐姐,也替我舔舔吧!」
「舔什么?」
麝月不知其意,宝玉便在其耳边细语几句,登时羞得啐道:「呸!竟想着法子作践人,那有叫人舔……舔那里的。」
宝玉则道:「我识姐姐身子洁净,姐姐怎反倒嫌弃起来,我与袭人姐姐每次欢好,我们都会舔吻对方全身,这是男欢女爱常有的事,就像我刚刚不是服侍得姐姐欲仙欲死,现在该姐姐让我也受用一会了。」
到底还是处子,麝月两腮耳朵皆已红透,又听到袭人每次都会舔那东西,简直难以置信,却又不自觉的幻想出温良贤惠的袭人跪在宝玉胯下舔弄肉棒的画面。
而且刚刚宝玉弄得自己神魂颠倒,不由得也冒出试一试念想。只是一看宝玉的阳物心中暗想:「这东西看起来跟蛇似的,又长又软,怪吓人的。」犹豫片刻伸出颤抖小手,只微微一碰便缩了回去。
「我……我不会……」
宝玉则笑道:「好姐姐别怕,我教你便是。」说罢便重新躺下,又让麝月趴在自己胯间,然后才说:「你先用一只手握住肉棒,慢慢套弄,对!就是这样,在用另一只手握住下面肉袋子,轻轻揉捏。姐姐果然聪明!一说便会。」
宝玉指挥着麝月,让她握着鸡巴缓缓的撸动起来,摸了一会子,麝月便觉没那么害怕了。
宝玉躺在床上享受着麝月青涩的服务,快感虽有限,更多的是一种满足感。
此时的麝月小心翼翼的撸着肉棒,倒像是在做什么要紧的事一般,却又不好意思细看,微微侧着小脸半闭着双眸,只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了。
「好姐姐在替我舔一舔,你照着我说的做便可。」
在宝玉期许的目光下,麝月只得握住半软的肉棒,感到嘴唇碰到那炽热的东西,心头一慌又想退开,可惜小脑袋被贾宝玉按着,动弹不得。只得照着宝玉所说乖乖张开小嘴,伸出香舌在那龟头上一舔,便觉一股奇异味道传入口中,不是香,也不是臭,却是说不出的特别滋味,让她小心肝一阵狂颤,只是每舔一下,那肉棒便跳一下,顿觉无比新奇有趣,渐渐的也放开了,况且她真心喜欢宝玉,只是觉得自己身材相貌普通,便在别处格外用心。且她又是个极聪明的人,一教便会,直将肉棒每处都细细舔舐一遍。却又听宝玉让自己把肉棒含入口中,含羞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依照吩咐,小嘴张到极限才勉强含住龟头,又慢慢用舌头绕着打转,胡乱吮咂一阵便觉那根东西渐渐的在嘴里膨胀。
宝玉把沾满口水的肉棒抽出,满意的摸了摸麝月的小脸,便将她拉入怀中,柔声夸奖一番,麝月只觉心中甜甜的,不枉自己辛苦一阵。宝玉又伸手探入麝月两腿之间,想先将她挑逗至动情,亦可减轻破身时的疼痛。岂料她手指刚触及麝月的花瓣儿,就觉得湿淋淋一片,不禁笑道:「好姐姐,可是等不及了?」
麝月又羞又急,不依的嗔道:「二爷,在……在取笑我……我就……我就出去……以后在也不理你……」说毕,便装作生气别过头去。
宝玉见状忙赔不是,软语哄道:「是我不好,好姐姐别生气,只是你这媚态,真让我喜欢得紧。现在我就要你!」边说边转身将麝月压在身下,嗅她身上的女儿香,又轻舔脖颈上细腻的肌肤,双手捧着两瓣臀肉,肉棒已经碰到两腿间那花房处。
麝月见了宝玉那阳物的尺寸,心下难免有些害怕,忙抓过棉被将小脸埋入其中,只觉自己那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被撑了开来,一根火烫的肉棍儿慢慢挤入,突然像顶到了什么,稍往前一点,便疼得像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宝玉虽看不见麝月的脸,却见她小手死死的抓住被子,知她又羞又怕,开口说道:「要叫姐姐受苦了,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且忍一忍,先放松身子,过会子定让姐姐快活。」说毕,腰身一挺,大半根阳物没入玉蚌内,象征清净女儿的薄膜,便被那粗大的龟头一冲而破,处子之血从两人交合处流下,宣告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宝玉只觉身下娇躯绷紧,却未听到呼疼,便将被子拉开一角,见麝月咬着被子,布满汗珠的小脸上两道泪痕,越发可怜见的!便不敢乱动,柔声道:「好麝月,苦了你了,你稍稍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说罢吻了吻麝月额头,又继续抚慰。
虽双眸含泪,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丫头,哪有那么娇贵,勉强挤出笑容,颤声道:「麝……嗯……麝月不疼……二……二爷不必管我的……」明明疼得撕心裂肺,只咬着牙不哼一声,既怕惊动了屋外人,又怕呼痛扰了宝玉的兴致,觉得自己是个轻狂之人。
宝玉听闻又将她搂紧了些,柔声道:「姐姐这般受苦,我那里舍得,在说这洞房花烛夜,岂可我一人独乐,姐姐既以将宝贵的身子给了我,定要姐姐细细品味这闺房乐趣,往后回味此刻是多么销魂的一夜。」
听了前几句,感受到宝玉对自己的怜惜,麝月心里无比的甜蜜,不枉自己痴心傻意一番,只是后面话说得太过露骨,以羞得将头埋入宝玉怀里,不依的在其身上轻轻捶打,这一闹放松了身子,倒觉的下面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随着痛楚渐渐消退,小穴内的充实感,让麝月为之动情,而又生出一股说不出麻痒感,细细体会越发痒将起来,只得悄悄扭动身子妄图掩饰。
麝月的一举一动尽在宝玉眼里,此刻怀中娇躯已经酥软,知她不似方才那般难捱,各种举动皆宣告她已做好准备,宝玉自是喜出望外,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果然渐渐的顺畅起来。速度由慢到快,幅度由小到大,肉棒进出的越发急促,性器交合处更有『咕叽』的水响声。
「啊……啊……二爷……嗯……」
随着宝玉的动作,麝月本能发出诱人的呻吟,无奈双手被宝玉按在床上,既不能捂嘴避免叫出声来,又不能掩住胸前一对乱跳的玉兔,宝玉先故意缓慢的抽送,每一下都只是点到为止,细细品味处子小穴的窄紧,麝月本紧闭双眸,拼命咬牙忍耐,哪知宝玉突然加大力道,快速抽插、次次到底,一下下撞击在柔嫩的花心上。这一下麝月在也忍耐不住,只见她猛的睁开双眼,眼珠上翻,倒像是把她魂儿给撞散了似的,竟什么也顾不上了,咿咿呀呀的浪叫起来。
「嗯……啊啊……好……好奇怪……啊……二爷……呜……呃……麝月……好奇怪……受不住……啊……受不住了……有……有什么……要来了……呜……出来了……啊啊啊……」
宝玉狂风骤雨般猛干了百十来下,直把这初经人事可人儿干得神魂颠倒,如同陷入那性欲的狂潮之中。宝玉一把抱着麝月坐起身来,捧着她两瓣臀肉用力猛顶,麝月那娇小的身子整个被挑起,如同飞起来般,接着又重重的落下来,每次发出清脆啪啪声,麝月则忘情的呻吟着,完全沉沦在男人的宠爱之中。
突然之间,麝月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感觉从穴心深处直冲头顶,强烈无比、刺激非常,一下子便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只是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死命搂着宝玉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小穴里的嫩肉猛然缩紧,死死的裹着那个肉棒,却是到达了那极乐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