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帝国历二零五五年,珍妮的丈夫因为操劳过度吐血了倒在了试验台上,自从珍妮过世以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实验上,当他在病床上听到珍妮动力核心小型化实验成功的消息后,就含笑离世了。珍妮夫妇都离世以后,大贤者杰里麦亚对魔导科技的支持也停止了,当年花很大代价投资魔导科技的奥利弗商会为此把总部和实验室纷纷迁往矿物资源更丰富的北方。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浮空艇开始在大陆上普及,魔导照明和魔导控温装置开始在法师和有钱人之间大规模的传播开,有大量低阶法师开始参与到魔导科技的研发和运用中来,有人预言魔导科技很可能将来会在帝国的权利中心多加两把椅子。伴随着发展,魔导科技和法师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冲突。魔导科技要消耗很多的矿物,而且随着发展对稀有矿的消耗日益增加,严重侵害了法师们的利益。对于魔力的需求导致魔导科技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法储能水晶,导致很多要用到魔法储能水晶的法师怨声载道。以及给魔法储能水晶充能雇佣了很多低阶法师,导致很多法师戏称自己就是个充能器。到现在为止魔法师和魔导科技尽管有很多冲突,但是也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毕竟魔导科技方便了法师,提高了法师们的生活质量,给低阶法师更多的选择余地,同样魔导科技又离不开法师们的支持和研究,双方似乎在痛并快乐的进行一种磨合。

  「强者在享受权利的同时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作为导师我尽力了,现在你作为学长必须保护好你的学弟们,你是我们的未来,他们是你的未来……履行,你的义务!」

  老法师在弥留之际,握着胡德的手,反复的叮嘱他,看着导师眼睛里的光芒消散,胡德失声痛哭。

  「梦……真难得,我居然还会做梦……真是讨厌的回忆。」

  胡德·魔法作为火系魔法皇帝,不是忙于政务就是忙于研究,睡眠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奢侈品,做梦更是难得,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翻阅文件的时候睡着了,还做了梦。

  「阁下,很抱歉打扰了您休息,只是按照今天的预定行程,您需要和其他几位阁下去看一下今年的新……」

  一位幕僚小心翼翼的在胡德身边解释着自己打扰他休息的原因,胡德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同时示意女仆来服侍他,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两位女仆中的一位给他按摩起太阳穴,另外一位女仆则进入茶水间,一会以后给他端上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提神饮料。

  「知道了,我稍微清醒一下。」

  幕僚低头倒退出了房间,胡德则有点百无聊赖的从桌上摸过一只烟。指尖燃起一丝火焰,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然后喝了一口饮料,温度入口正合适。

  「提神,但是不那么健康。还有多久?」

  「您是陛下,您说多久,就是多久。」

  女仆的奉承让胡德笑出了声。

  「呵,对啊,我可是陛下。只可惜,今天还有五位陛下要来,所以不能太过分,还有多久?」

  「一个小时。」

  「嗯,可以洗个澡再去。」

  进入浴室后,转动旋钮,头顶上的喷头就有热水喷出来。自从魔导科技开始普及,这种淋雨的方式也开始普及起来,当然只在有钱人和法师之间。在房屋的顶层布置一套系统,把水抽上去,然后储存并且加热维持一个温度,需要的时候直接打开旋钮就有热水从喷头里涌出来,比过去洗澡方便太多了。两个女仆帮他身上擦拭上一些清洁药水,都是名贵的药草制作而成,让人沐浴后会带上一些清香。再努力的帮他擦拭着身体,女仆丰满的肉体经常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身上擦过。胡德当然知道这些女仆的心思,只是他看不上这些雇佣的女仆,自然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想法,这些雇佣女仆你怎么知道她们下班了以后会去干什么,有时候胡德觉得还是过去的时代那种女仆更好一些,进入家门以后就是老爷的人,一辈子都是。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把这种事情斥之为落后和野蛮,胡德作为魔法皇帝不管怎么说不能像某些野法师一样不顾影响,还有一个就是他看不上凡人。

  「可以了,退下吧。」

  从淋浴间出来,披上一件浴衣,胡德就挥了挥手让女仆退了出去,让她们来擦拭自己的身体她们会干的更露骨,所以他宁可调动火元素一瞬间蒸发掉自己身上的水,也不用女仆来给自己擦干。然后一个传送术进入一间隔间,明面上不搞不代表私底下不搞,法师自诩高于凡人但是从欲望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陛下。」

  一名在外面可以鼻孔看人的大法师,在这里就像女奴一样全裸着匍匐在胡德的脚下,这个隔间只能通过传送法术进出,而且只有带有胡德印记的人才能出入,所以女法师在这里根本不穿衣服,或者说,胡德才是进这个房间唯一穿衣服的人。

  「最近有点忙,一会还要走,晚点过来一趟,帮我准备几个。」

  「是,陛下。陛下想要点新鲜感,还是?」

  在这里胡德就是皇帝,一个真正的皇帝,当然他给的也很足,就比如她脚下的这个女人,就是个足够有自知之明的人,本来就一个见习魔法师的水准被硬生生的拉到了大法师水准,可以多活好多年,那么给胡德卖命也是情理之中,她就像过去皇宫里的女官,为皇帝管理着女人,而没有那种在魔法上再进一步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法师也是人,女法师缺资源了,又等着急用,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可以收到的尤其多,当然也是什么价位什么服务。法师或许不会给凡人当狗,毕竟那太掉价了,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但是你说一个学徒要是给出足够的资源,大法师都会给他当几天狗,当然事后她是不认的。

  「最近有谁想走的没?」

  「我的陛下,您给她们的待遇这么好,她们怎么会舍得走,我替陛下挑的都是没什么太好天赋的孩子,她们多多少少都明白自己的水平就那么点,虽然她们不知道侍奉的是您但是也知道侍奉的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佬,给的又多。当然陛下您要孩子的话我们这帮蠢材是不行的,您想要快乐,我们再愚笨也一定满足您。」

  胡德知道这不过是恭维之词,不过还是很受用,只是现在的确不适合放松一下,所以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等看完所谓的新发明再享乐也不迟。

  魔法帝国历二零六零年底,魔法帝国照例会请魔法皇帝们看一看着一年来帝国出现的一些新东西,比如说新的法术,新的武器,新的发明之类的,这个习惯源于初代魔法皇帝,为了鼓励帝国的法师们创新,当然后续的统治者们也继承了这一传统,只是近些年来,魔法皇帝们对此越来越不耐烦了。

  「哟,胡德,一幅没睡醒的模样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么,你的大棒干翻了几条母狗?」

  「贝克,你妹妹最近几天估计嗓子不太好,梅莉要不你抽空去看看给她治疗治疗吧。」

  光系魔法皇帝梅莉给胡德一个白眼。

  「你和贝克怎么互损我不管,只是不要把我带上。还有一个火系魔法皇帝一个风系魔法皇帝,别和小孩子一样斗嘴,看对方不爽就去打一架。」

  「呼呼呼,梅莉我真的觉得你更适合我们黑暗系,你这种天然黑来一定很受欢迎。」

  「得了吧唐娜,梅莉和天然搭不上边,她就是黑,传说中的粉切黑。」

  「我说斯泰克,你和唐娜动不动一起出现,会让人想歪,毕竟帝国还没出现两位魔法皇帝结合这种事情,不合适。」

  看着联手出现的暗黑系魔法皇帝唐娜和土系魔法皇帝斯泰克,梅莉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位盟友。

  「一帮人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喜欢吵闹……」

  「塞西莉亚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多笑笑,冰山美人的人设现在不流行了。」

  梅莉看到水系魔法皇帝塞西莉亚顿时觉得找到了盟友。六位魔法皇帝,三男三女,各自代表了自己所属派系的最强战斗力。没有想象中的气场十足,也没有什么明争暗斗,给人的感觉甚至有点违和,像极了一群损友。

  「所以说我们每年来浪费什么时间呢,看下面的白痴给火球术换个颜色然后多增加零点二秒的施法时间?」

  胡德的自嘲让气氛欢乐了起来,毕竟胡德去年被火系提交上来的发明气个半死,给火球术增加各种颜色,到不是说完全没意义,只是作为年度创新拿出来简直是要笑死人。其他几系也没什么拿的上台面的发明,当然这也不是他们几位魔法皇帝的问题,这种问题早在帝国的第一个千年就开始出现了,上代和上上代魔法皇帝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只是到帝国第二个千年以后,开始变的普遍甚至明目张胆起来。实用的创新变得越来越少,很多胡里花哨的明显就是拿来糊弄人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多。

  「要说也不能全怪下面的孩子,处于顶层的我们,恐怕也难辞其咎。」

  吐槽由胡德发起,再由梅莉来缓和,毕竟在场的都是魔法皇帝,作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出什么问题,都逃脱不了干系。

  「我们比过去更强大,也比过去更迷茫,单论实力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恐怕都能直面那位真正的陛下,但是那时候整个帝国是朝气蓬勃的,而现在,说难听点,有点暮气。」

  贝克的话让魔法皇帝们齐齐的叹了口气,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就如同探索到极限一样,或许,到了人类的极限也说不定。一开始魔法皇帝们的实力层次不齐,有的系强有的系弱,而现在六系下面不好说,顶层则都是差不多的实力,谁强谁弱更多的时候居然是看运气……现在帝国的十二位魔法皇帝无论哪个出来对上初代魔法皇帝不说稳赢但是都不觉得自己会输,只是到了这个层次似乎也到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让我们看看下面今年又整了什么活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胡德率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其他的魔法皇帝也依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随着一项又一项所谓的新发明文书被发到各位魔法皇帝手中,然后一个一个演示。几位女士还正襟危坐,偶尔点评或者鼓励几句。几位男士则翻着文书打着哈欠,一脸根本没有兴趣的模样,然后凑在一起讨论起来。

  「倒是最近魔导联盟整出了点新玩意儿。前几年那个魔晶炮……」

  「那东西对于魔力的转化效率完全不如我们法师。从威力上来讲也没任何优势。」

  「你得考虑到那些东西又凡人就可以操控,而且法师的法力终究有限,魔晶炮只要更换储能水晶和过热的炮管,就可以做到不间断的发射。」

  几位男士明显对于武器上的发明更有兴趣,坐在一起对于这次提交的文书讨论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武装 凡人?帝国已经没有什么敌人了。如果有,那也不是那些玩具能对付的了的。」

  「如果再发生和过去一样的魔灾呢?」

  「的确,我们当年还年轻,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才活了下来。当年凡人如果有这种力量,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如果不是那些才智过人之辈和导师纷纷战死,又何必让我们这些庸才来挑大梁。」

  「也别妄自菲薄了,当年那场魔灾的确是惨,但是我们熬过来了。说起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把凡人武装起来,他们把这种力量拿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魔导联盟存在的最大问题难道不是没了法师他们就抓瞎么,没有我们法师,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而且在面对高位法师的问题上,他们毫无办法。」

  「但是现在魔导联盟对于稀有金属和储能水晶的需求在日益增加,这严重损害了法师们的利益。」

  「但是也让很多本来没什么天赋和前途的法师多了一条路可以走。」

  「哎,有利有弊啊……」

  「这都是废话,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至少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对帝国来说致命的影响。」

  「赞成。」

  几位女士对于政务其实并不像男士那样热心,所以也懒得去理会那些东西。

  「伊芙利特之怒试验型?名头倒是叫的挺响亮……」

  胡德翻阅着魔导联盟递交的武器说明文件,快速翻阅着。

  「这个有点意思啊!」

  「意思是以后你们火系法师可以下岗了?」

  「滚!」

  莫里斯轻易的就避开了防护魔法进入了其最核心的动力室,动力核心以最小功率维持着魔力的输出,给整个浮空艇撑起一个防护罩,抵御时间的侵袭和各种老化,也能避开一般的魔法探查,以及概率极低的误入。莫里斯不是第一次来调用这个东西,在过去他也多次调用这个东西,用完了就还回来,然后给储魔水晶充能好,就继续丢在这里。上一次来调用这东西也是好久好久之前了,看着差不多都快用完的储能水晶,莫里斯重新给储能水晶充能,然后取消了防御魔法罩,把浮空艇里的空气都换了一遍。毕竟是女人,会纠结一下,所以与其等她们来抱怨不如自己先做了。

  「要是一会里面都是尸骸什么的……怎么办?」

  「你信他胡诌。以前他和那些人过来你觉得是干嘛的,你当他第一次把这东西翻出来炫耀?」

  随着啪的一声,罗莎莉头上被莫里斯敲了一下,然后蹲下捂着头。莫里斯现在也开始各种神出鬼没,动不动直接回在她们的背后出现。

  「我一般也就是带人过来度度假而已,准确的说已经好久没人有这种好奇心跑去其他大陆玩了。」

  「里面都清理干净了,对吧。」

  「你也知道我做事其实不算细致,翻车也是日常,如果有哪里没清理干净在叫我别,再说你那么在意尸骸的问题干嘛,作为祭祀你们不应该是对付死灵的专家吗?」

  「死灵和尸骸不一样啊!」

  莫里斯摇了摇头,看着艾拉叹了口气。

  「真正的祭祀,全身重甲,手持战锤,管你什么牛鬼蛇神,咏诵着神只的教诲敲碎它的脑袋!虚假的祭祀,看起来有点色情的长袍,身上满是多余的脂肪,抱着一根法杖站在最安全的地方瑟瑟发抖。」

  「说起来是谁给我改的衣服啊!再说了,两种祭祀你喜欢哪种?」

  艾拉现在的祭祀长袍被莫里斯稍微改了改,更加凸显身材,而不是和以前那样宽松,以至于看起来有那么点色气。

  「还用说么。」

  莫里斯抬起手弹了下艾拉的额头,然后打开浮空艇的一个初入口,在墙上按下一个按钮,一排灯具就在魔能下量了起来。

  「欢迎来到过去,孩子们。」

  「人类这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们比 过去还落后很多!」

  「你不会真以为要是你是个村姑能享受到这些东西吧。」

  罗莎莉撇了撇嘴,的确自己常年住在乡下,也没请什么佣人,所以生活多多少少会有些让她觉得麻烦的地方,而莫里斯回来以后,她很快又习惯了那些魔法道具或者魔导用具,因为实在太方便了。浮空艇内部从横交错,所以几个女人只能跟随着莫里斯走一阵以后,随着一扇巨大的门打开,几个人来到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在她们看来大概是训练场或者仓库。

  「居然在飞艇的内部设置训练场!」

  「这里其实是步兵的武器库哦,只是里面的武器都差不多当时就被取走了,所以看起来有些空旷。当然还有一些留存,比如说,这个就是伊芙利特之怒三型量产型。」

  莫里斯随手从墙边取出一个东西,在几个女人看来这似乎有点像一个长盒子。莫里斯稍稍感知了一下。

  「还能用,维纳,你站远一点,然后小心火球术。」

  打开盒子的后端,取出一个小盒子,往里面冲入一些魔能,然后重新塞回去卡好。有洞口的那一端对着维纳,维纳似乎感觉有点紧张,毕竟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害怕。

  「别担心,不过是火球术的威力,就算你现在拿斗气硬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着洞口火元素开始聚集然后一个火球就飞向了维纳,维纳抽出剑打散了火球,发出火球以后,盒子似乎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喷出了一些寒气。

  「这个,感觉比法师释放火球术要慢啊。」

  莫里斯松开手里的盒子,盒子立马四散开,变成一个又一个零件,漂浮在空中。

  「当然要比法师慢了,法师通过冥想,直接让魔力形成了火球术然后丢出去,手法高深的法师甚至可以在火球飞行的过程中调整飞行的轨迹。这玩意儿其实是把三套魔法阵弄在了一起,由储魔水晶提供魔能,然后这里的按钮其实是补完了魔法阵的一个关键部位,让魔法阵运行起来,在洞口这里凝结火元素,形成火球,然后再由风系魔法把它推出去,让火球在一定的距离维持支线飞行,等火球发出去以后冷却魔法阵因为被残余的火系魔能激活启动冷却这玩儿意。你看,都是算好的,一节储魔水晶水晶正好一发火球术。」

  维纳显然对这个伊芙利特之怒看不上眼。

  「所以这玩儿意还不如个法师,除了能让凡人释放火球术以外有什么用?」

  讲到一半维纳反应了过来。

  「让凡人释放火球术……如果批量武装的话!」

  「反应过来了?当然这个还只是基础的量产版,还有一些特装版,可以玩出花来。」

  几位魔法皇帝看着发射出火球的伊芙利特之怒试验型,沉默着。

  「好啊,挺好的,我猜哪天凡人可以拿着这东西指向我们。」

  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解的魔导联盟讲解人员听到这个话一瞬间没了声音。几年前魔晶炮问世的时候魔法皇帝们之间的意见就很大,甚至直接发起了一次投票,现场三对三,集合所有魔法皇帝以后再投票七比五,虽然通过了,但是魔晶炮也被列入帝国管制名单,魔晶炮的研究制作必须要在帝国的监控下。很显然对武器的研究极大的刺激了法师们的神经。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毕竟现在凡人也能释放魔法,魔法卷轴也可以做到一样的事情。」

  「想要做出这么一个东西也不容易吧?」

  听到魔法皇帝们的询问,讲解人员快速的翻了翻资料。

  「几位阁下,这个完全由矮人工匠手工打造而成的,成品率现在还没有办法提升,耗费也很大,当然价格也很高,相比较于魔法卷轴,它的优势在于只要拥有储魔水晶可以反复使用。」

  胡德挥了挥手,魔导联盟的讲解员就退了下去。

  「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胡德盯着土系魔法皇帝斯泰克看了一会。

  「何必装傻?我们和凡人是什么关系?过去的旧时代,农夫活不下去拿起粪叉就可以开始起义。而如今我们尽可能的尝试不让那些平民饿死,即便如此全国性的缺粮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很多人只是在不饿死的边缘徘徊。另外就是我们拥有强大的武力足以镇压下面的凡人,他们害怕。现在我们自己把自己的力量交到这些凡人手里,如果稍微起点风浪,他们会做些什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矛盾又何止我们和凡人,我们和那些锻炼肌肉的就没矛盾了吗?我们可是占据了本来他们的蛋糕把他们当狗使唤。而且这东西的制作不那么简单的话,无非是在凡人中的有钱人之间作为护身的防具,对我们而言就是玩具。」

  「剑士们在当年的魔灾里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价值和忠诚!」

  「你说的没错,但那并不代表矛盾就不存在。你要考虑到我们法师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很多低阶的法师你让他们去干什么?他们无法更进一步,又不通政务,无所事事,这个问题困扰帝国已经很久了,魔导联盟的出现能得到那么多法师的支持很大的原因就是让很多低阶天赋有限的法师们有事可做。魔导联盟再怎么闹腾,也是法师内部的一份子。这是内部矛盾。」

  胡德刚摸出一支烟想点上,就发现手里的烟已经变成了冰棍,回头看了眼咳嗽了一声对他冷眼相看的塞西莉亚,胡德把手头的冰棍丢了,然后叹了口气。

  「内部矛盾啊……你们怎么看?」

  其他几位魔法皇帝彼此对视了一下。

  「要不,还是不记名的投票一次吧。」

  风系魔法皇帝贝克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然后全票通过了。

  「我以为你会投反对票。」

  「斯泰克说的也没错,内部矛盾,制作周期长无法批量列装。那些剑士们虽然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忠诚,但是的确没有必要再维持那么庞大的数量,我觉得除了以防御见长的土系剑士外,其他的是可以压一压了,象征性的保留一些吧。」

  一场评议会结束,魔法皇帝们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并不稀奇,剑士在魔法帝国中还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是剑士的确也不能算做凡人,并且帝国经历过一场人为的魔灾,剑士在这场魔灾中被证明的确是有自己的价值的,只是和平再次来临了以后,他们又不再显得那么重要,裁撤自然就被提上了日程。

  魔法皇帝们各自离开,展示现场的人心态也各不相同,大多数都在庆幸今年又对付过去了,少数则因为不通过显得有些苦恼,不管什么心态,他们都得收拾东西走人,现在不像旧时代,还要留你吃个饭举办个宴会什么的。魔导联盟的展示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叼着一支烟,望向远处,这年头烟也是极度奢侈品,狠狠的吸上一口,吐出烟圈,他也有助手,用不着自己去收拾那些东西。

  「想从这些法师老爷们嘴里抢点剩下的,都不容易。」

  助手一边收拾一边吐槽着,虽然法师们觉得魔导联盟也是法师的一个分支,但是不少魔导联盟的人可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凡人,这当然也没错,毕竟魔导联盟真的很混杂,有法师有凡人。

  「可不是吗,幸好给咱们过了。」

  「恭喜您,马恩少爷,您的睿智总是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马恩微微的笑了笑,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腼腆,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换在旧时代,他的名字就是马恩·奥利弗,而现在他则只能叫马恩。

  「凡人不配拥有姓氏啊。」

  马恩低声的嘟囔了一句。

  「什么?」

  「哦,我在想既然通过了,咱们怎么都得去庆祝一下,让大家快点收拾,一会去吃顿好的。」

  手底下的人顿时加快了速度,这年头能吃顿好的的确不容易。把手下人的注意力分散以后,马恩舒了口气,心想那个人的策略果然是对的,就是得趁现在不完善的时候拿出来,如果已经可以量产列装,可能就不是不通过这么简单的问题了,他的父亲当年就没听那个人的意见,直接把魔晶炮的完成品拿了出来,结果虽然通过了,但是到现在魔晶炮都在帝国的管制之下,他的父亲也被帝国管制了起来,所以商会才提前落到了他的手里。法师们不怎么搭理政务不代表他们是白痴,对于魔导联盟的威胁怎么会视而不见,今天火系的魔法皇帝就很明显的看出了伊芙利特之怒的潜力,只是在他看来这东西要完善和量产还需要很久罢了,到那时再处理也不迟,甚至有可能直接就变成有钱人的玩具。呵呵,这些法师们也实在是以己度人,法师过去的那一套做法早过时了,老家伙们就应该有点自觉早点退位,让年轻人上。本来你们就对这个帝国没那么上心,不如交给愿意上心的人。只是这些话不能说出口,甚至就连想,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法师可以看透人心,他们未必会这么做,但是他们做得到。伴随着魔导联盟的发展,作为最早投资的奥利弗商会,领导人的野心也随着联盟的日益强大而增大。

  「看起来你对于今天的展示早有预料啊,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通过我来说这个话。」

  土系魔法皇帝斯泰克此时正和暗系魔法皇帝唐娜此时正坐在一间房间里。

  「因为暗系一直不受人待见吧。」

  「如果这是你的回答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唐娜撩起自己的长袍,里面内衣都没有,露出光滑的私处。

  「何必追问呢,如果真觉得有问题我猜你是不会愿意帮我的,所以你现在无非是要点补偿罢了,用我自己来补偿你觉得行不行?」

  斯泰克站起来,转身准备走,然后唐娜叫住了他。

  「好吧,说实话就是魔导联盟的人求到我的手下了,然后我的手下求到我这边来了。我收到了一些资源,分你一半如何?」

  「既然听不到真话我还是走了,顺带一提,这个玩具来拿糊弄人真不错。但是你不应该拿来糊弄我。」

  斯泰克这次没有理会唐娜的挽留,直接传送走了。

  「啊啦啦啦啦啦,就这么被发现了。」

  「都是魔法皇帝,谁能骗的过谁呢。」

  「你以为我说的话是假话,但是其实我说的是真话。我还真缺资源了。毕竟对我来说,人才是最重要的试验资源啊。」

  椅子上的唐妮直接瘫了下来,变成一团奇怪的肉块,蠕动着。从屋子里走出另外一个唐妮,稍稍翻了翻肉块。

  「说起来真看到我裸体,你估计会吃不下饭吧。啧啧,下手还真是狠。不过没关系,反正也不过是个试验品。」

  唐妮也通过传送术来到自己的秘密实验室,和一般的法师实验室不同,这里的试验材料全都是人。看到唐妮,整个实验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本来满是嘶嚎和哀嚎的实验室瞬间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今天来做点什么试验呢,想想就爽!」

  唐娜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实验材料,随手把自己的法袍给脱下来丢在了衣架上。

  「魔法皇帝的胴体,你们这些人本来一辈子都无法看到,我美么。」

  唐娜的身体上是从横交错的伤痕,各种奇奇怪怪的器官,诡异的血肉和触手。大腿上伸出两个触手一前一后直接插进两个穴里飞快的抽插着,唐妮不仅拿死囚来做实验,更是在自己的身上做各种实验。

  「一想到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我就兴奋不已!人太少了,太少了!这些凡人为什么不反叛啊,你们难道不应该和旧时代一样三天两头的来个起义什么的吗?我要死囚,大量的死囚!我要材料!我要更多的材料!那些剑士才是比凡人更好的试验材料!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你们平时满口的血性,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嗯~啊啊啊啊啊~」

  随着全身一阵颤动,唐娜的淫液顺着双腿流到了地上,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虽然面带红潮,但是表情却重新变得冰冷了起来,然后看向自己的试验材料。

  「今晚,就你们几个吧。」

  「不!」

  被她盯上的人疯狂的叫喊着,只是在这个封闭的实验室里,什么都传不出去。唐娜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手术刀切着被魔法束缚在试验台上的实验对象,然后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对方的身体里。

  「又承受不住了!」

  看着实验体死亡,唐娜苦恼的用手术刀戳着尸体。

  「搞的我本来都要去了,结果又他妈的没了心情!喂,你罪该万死知道吗!罪该万死!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会?一小会?喂!」

  叹了口气,唐娜身上的两条触手依旧在她体内搅动,只是她似乎没什么心情。然后看向实验室里一面和周围有点违和的镜子。

  「喂!你在的对吧,我知道你一定在。你们魔族不都喜欢干这种诱惑人的勾当吗?来啊,继续拿知识诱惑我!继续!不要停!」

  「我记得我有和你说我我的名字。」

  镜面就如同水面一样泛起波纹,一个人影在镜子里浮现出来。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

  镜子里的人似乎有点不悦,人影直接消失了。

  「喂,你他妈几个意思!你信不信我把这个镜子直接毁了!喂,我真的毁了啊!我倒数了啊!三,二,一点五,一点二,一点一……一点零一!你信不信我真的动手!不过是些魔族的知识罢了!好了嘛,别生气~你知道我事情多,哪里会在乎这种事情,要不我给你上一次?我叫你主人?汪汪汪!」

  如果有人看到堂堂暗黑系魔法皇帝像狗一样蹲在地上围着一面镜子转来转去的爬天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我真的忘了!你给点提示!提示!」

  镜子依旧毫无反应,唐娜站起来和狼一样在狭小的范围里转来转去。

  「魔理沙?」

  「是莫丽莎。声调别搞错了啧。」

  镜子终于有了反应,人影又重新浮现在了镜子里。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你的知识很有趣,太有趣了!你那本解体新书不如直接交给我你看如何?反正你都是个残魂了。等我研究透彻了,帮你制作一具身体,让你成为人类。」

  「我把书交给你就是我的死期啧,你是不是当我傻……」

  「你不交,也是一个死!」

  「你有本事进来啧!」

  「你有本事出来!」

  唐娜站在镜子面前,似乎在和镜中的自己怄气,但是镜子里则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样子。

  「反正你今天不让我满足,我就毁了这面镜子!」

  「随便你啧。」

  两个人似乎还在怄气,只是无论是唐娜还是莫丽莎,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唐娜要莫丽莎的知识,但是莫丽莎又不能让唐娜毁了这面镜子。

  「你要如何才会满意!」

  「我很好奇你们人类为什么会对这种只是感兴趣,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啧。就算我是魔族也并不想去了解,这是魔王当年的研究笔记啧!」

  「既然你是魔族哪就应该知道我们暗黑系是怎么来的,我们只是反对魔王毁了这个世界,并不反对他的知识。」

  「嘿,要我直说吧,就算是我们魔族或许强大的也看不上弱小的,我们会一巴掌拍死它,但是不会拿它们来做实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我们更邪恶啧!」

  「为了追寻知识死掉点人在我看来难道不是必要的吗?他们这些人都是死囚,都是反社会反人类的,用他们的生命为人类做最后的贡献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那么为了追求知识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啧?」

  唐娜伸出一只手,用中指关节敲着镜面。

  「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敢向我要什么代价!」

  「嘿嘿,你既然敢威胁我,那我就必然会恶心你啧。这一页纸,我做了手脚,去当个最下贱的婊子吧,如果男人的精液从你的菊花灌进去能灌到从你嘴里喷出来,那基本就不会缺字了啧。记得别用魔力,你作弊,这张纸就会自燃,你试图去破解我的陷阱,也会自燃,魔王的笔记少一页,那就是少一页了啧。你既然口口声声为了知识可以付出代价,就先自己带个头啧。」

  从镜子里飘出一页纸,唐娜小心翼翼的接住,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但是唐娜感受到上面的魔力,知道魔力掩盖下必然隐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只是她也不敢去破解,她真的害怕缺页。

  「不就是去当婊子么,说的我不敢当一样!咱们走着瞧。」

  「嘿嘿,嘴硬。那我再加一条好了,既然你要坑死那些剑士,不如让他们去爽一爽,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体去承受。如果以魔法皇帝的身体,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则啧。」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面破镜子给拆了!」

  镜子里的人拿起一本手,然后另外一只手里燃起一团火焰,当书本慢慢的靠近火焰之时,唐娜一下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求你,别。」

  「现在谁是老大啧?」

  「你是。」

  「你是什么玩意儿啧?」

  「我是最下贱的母狗,满脑子都是棒子,想的都是精液,没有棒子和精液我要死。」

  「学狗叫,给我爬。」

  「汪汪汪……」

  镜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唐娜的脸。

  「其实我是喜欢女人的。如果你是个男人,我怎么都不会把这些知识交给你,我最终一定会死,这是我的命运,或者说,我的命运早就注定了,这不过是我死前最后一场娱乐罢了,咱们,各取所需啧。」

  镜子又变回了正常的镜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唐娜站起来,看着手里的纸,收起来,传送到她自己的办公室,轻轻的摇了摇铃。

  「阁下,有什么事情召唤我?」

  「我有一个项目需要稍稍闭关一阵子,政务方面交由我的副手去处理。」

  幕僚听到唐娜的话虽然低头称是但是也皱了一下眉头。这位陛下做起实验来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这本来也不是什么是,毕竟魔法皇帝每一系都有两位,结果她的副手也是一个德行,两个人兴致一起来就当甩手掌柜,问题是你们都甩手了有些事情下面的凡人又不敢自作主张的决定啊!好歹是当皇帝的人,负点责任啊。唐娜当然也知道幕僚心里有点小别扭,不过既然当了幕僚,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花钱雇你们可不就是来处理这些烦心事的么,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幕僚赶走了。

  「哼,一句真话都没有!但是,这个禁忌的知识,是真的,你又有什么目的呢,莫丽莎。」

  也没纠结多久,唐娜把身体里的那些异物都取出,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趋近于凡人,传送到了一个剑士扎堆的城市。虽然现在是魔法王朝,但是做人不能太过,得给别人留点自留地,所以还是有那么几个剑士扎堆的城市的,甚至这些城市的统治者都是剑士,为了表彰剑士们在魔灾中做出的贡献。看着熙熙攘攘的城市,唐娜没由来的感觉到有点烦躁。

  「再让你们得意个几天。」

  自己限制自己的魔力,戴上一些东西以后唐娜走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街上,自己给自己带上项圈,用链子栓在路边,然后脱掉衣服。这时候已经有一些人在看她了,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任何时代,都不缺稀奇事,听到周围的人对她评头论足,唐娜也没什么想法,就当自己被狗给围观了。然后挂上一个牌子,女奴惩罚中,请随意使用。自己给自己带上眼罩,然后把手铐在背后。问题是出乎她的意料,这里的人虽然围观她但是没动她,以至于唐娜只能开始装可怜。

  「求求你们碰碰我吧,如果没有完成主人的惩罚,我就没活路了。」

  「又是被人玩弄的可怜孩子……」

  到后来唐娜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嘲讽起来。

  「你们这帮锻炼到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猪,只配给法师老爷舔鞋,吃着法师老爷剩下的残羹冷炙!」

  「艹!不给这贱人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一个浑身肌肉的剑士走到唐娜身边,一把把带着眼罩的唐娜拎起来,就如同一只小鸡,斗气瞬间流过唐娜的全身。

  「婊子,有本事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你们这帮锻炼肌肉锻炼到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猪,连我这条母狗都不敢上,还不是只配舔法师老爷的鞋?」

  随着砰的一声,唐娜的腹部都狠狠的揍了一拳,以至于唐娜被提着都弓起身体。

  「住手吧,理这种母狗我们就输了,别人本来就是让她出来丢人羞辱她的。」

  似乎是肌肉男的同伴在劝他。

  「所以你们这帮剑士的血性也就这样了啊。没错我就是条母狗,法师老爷就是想羞辱我,结果你们连我这条狗都不敢碰,你们怂了,你们害怕了不是吗?因为我身上有法师老爷的烙印,你们不敢碰。你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级别,你们就先怂了,一帮怂逼!你们的鸡巴还硬的起来吗?」

  周围稍稍沉默了一会,唐娜听到了嘿嘿两声。

  「喂,我们被人看扁了啊,被一条母狗看扁了。婊子,你他妈自找的!」

  唐娜的腹部又受到几次重击,然后肌肉男松开了她,唐娜倒在地上弓着身体,就像一只虾,这时候她有点后悔限制了自己的魔力,这种痛苦她的确没想到。然后她感觉自己两条腿被人提了起来,一根棒子直接插进了她的小穴,带着斗气的棒子进入她的小穴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唐娜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棒子的粗细,毕竟平时她的注意点根本不在这些地方。然后又有人直接把棒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唐娜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现在的她被人一下一下撞击着宫颈,肚子跟随着棒子的节奏不停的凸起然后再恢复,深深插进喉咙里的棒子腥味很重,插的又深,让唐娜忍不住想要呕吐,但是对方根本不给她这种机会。

  「婊子,说了你自找的,他妈逼的一个普通人,来装你妈的大尾巴狼。」

  处于谨慎的考虑,剑士们用斗气检查了一下唐娜,自然是没发现什么问题,魔法皇帝的掩饰不是剑士们看得破的。操她的两个人动作越来越猛烈,速度越来越快。两个剑士不停的发出喘息声,唐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发出如同妓女一般的喘息。随着两个人猛烈的插到最深处,然后炽热的精液灌满了唐娜的子宫和胃。唐娜摊在地上,浑身颤动着,如果摘掉眼罩会发现她在翻着白眼。倒不是她被人操一次就堕落了,而是当精液被射在唐娜体内的时候,她感觉脑袋里那张纸似乎有了一点漏洞,就如同一扇门打开了一丝门缝,露出一点点五彩斑斓的光芒,问题是透过门缝你又看不清什么东西,当精液从她体内流出来的时候她感觉那扇门又关上了。

  「别,别!不要!给我精液,更多的精液!」

  唐娜跪在地上把自己呕吐出来的精液和小穴里流出来的精液有舔舐吃回去,她想起来了莫丽莎的话,精液从菊花灌到从嘴里喷出来?难道要被爆菊才能看到更多?无所谓,赶紧来吧。唐娜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舔着精液,双手则去掰开自己的菊花和小穴。

  「后面也要,求求你们,后面也要,爽,爽死了!我还要!」

  她下贱的模样惹笑了所有围观她的人,在这一刻被拴在路边的不是高高在上的魔法皇帝,而是一条真正的母狗,她是如此的贪婪,求着别人艹她,贪婪的舔舐着每滴落到地面的精液,是如此的疯狂,根本不愿意 停歇,两个穴和嘴巴就一离开棒子就像要死一样。剑士们则把唐娜当做出气筒和便器,从一开始还有人全大家理智点,到最后也参加了进来。太阳升起之时,唐娜像个孕妇一样,菊花里灌满了精液然后塞上了塞子,肚子里也是一肚子精液,小穴和子宫里的精液都被挤了一地,又被她收集了起来,头发上和身体上沾满了精液,唐娜是满足的,她看到了,她看到了纸张上大多数的内容,莫丽莎没骗她,被操不算什么事,为了知识,她可以抛弃一切。

  「即便到魔法皇帝,人在面对自己的欲望的时候,依旧很难控制住自己。」

  「所以你用那些邪恶的知识诱惑了一个魔法皇帝。」

  「呵呵,知识为什么是邪恶的?」

  罗莎莉纠结了一会,没说话。

  「罗莎莉,莫里斯的意思是,知识并不邪恶,知识就是知识,但是为了知识追求的过程可能会邪恶,知识没用对地方也会带来邪恶。」

  艾拉帮莫里斯总结的很好了,莫里斯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胡德现在则似乎有点缺乏兴致,他知道自己身下那个带着头套只露出一张嘴的女法师其实做的已经很努力了,她努力的吮吸着以至于脸都有点变形,但是自己依旧没什么感觉,甚至有时候因为思考问题导致走神。

  那是魔法帝国历一七二一年的秋天,胡德记得那时候天气有点凉,自己还穿的挺多的。那不是胡德第一次参加野外试炼,他当见习魔法师的时候也参加过野外试炼,现在他已经是魔法师了,算是学长了,自然可以在学弟学妹们面前表现一下。由两名大法师带队,十名正式魔法师,五十名见习魔法师以及四十名剑士组成的庞大队伍,进行着为期一个月的野外试炼,试炼的内容包括野外生存,魔兽狩猎,组团对抗等多项内容。这种试炼虽说只是试炼,也是魔法帝国对于法师的暗中考核,只是参与的人并不清楚这些罢了。

  「胡德学长,有空的话可以再教我一些小技巧吗?」

  胡德抬起头看着那个声音温柔,看起来一脸好学模样的学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得把今天的总结做完,然后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导师。」

  「那胡德学长空了一定要来找我哦,一定。」

  胡德点了点头,看着学妹离开收敛起笑容。这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女孩,也绝不是最后一个,翻开见习魔法师名单,在那个学徒的名单下面做了个标记。

  「你可是第三个了。想走捷径可不行。装的多可爱都不行。」

  这时候风带着导师的讯息来到了胡德的耳边。

  「营地的东北方向探查到有魔物的痕迹,所有人集合。」

  胡德合上名册,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子,然后前往集合场地。

  「学长好。」

  路上遇到见习魔法师向他低头打招呼总让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刚刚通过考试,终于可以熟练的释放一些低级法术,对整个魔法世界充满好奇。想到这里胡德不由的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对于整个魔法世界来说,我也不过是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不过就比他们多走一步,装什么老气横秋。」

  进入集会场,导师还没到,人也在陆陆续续的来齐,作为导师的得意门生,他自然是坐到台下第一排的第一张位置。没多久,魔法师和见习魔法师都到齐了,整整齐齐的端坐着,后面则是剑士们,没有位置给他们,只能站着。人都到齐以后,两位大法师终于慢吞吞的踱上了讲台。一方面,他们有这个资格,另一方面,他们的确年纪也大了。

  「就在刚才,我们的斥候侦察到东北方向有魔物活动的痕迹。大家都知道,帝国建立了一千多年,大多数的威胁都被消灭了,很多时候试炼用的魔物或者魔兽都是养殖的,但是这次的不是……」

  「嘿嘿,我们那时候试炼是不是也是这个调调?」

  坐在胡德旁边的魔法师凑过来和胡德低声的吐槽起来,胡德和他并不熟悉,他是另外一位导师的得意门徒,自己的导师比对方的导师资格老一些,所以自己也沾点光,自己和他谁更强,那应该是自己略胜一筹,不过对方估计也是这么想的,都是年轻人,没打一架谁能服气谁?

  「不管怎么说,得给学弟学妹们做个好表率。」

  身旁的人看胡德没接他的话头。

  「要不比比一会咱们谁带的小队先干掉魔物,或者哪队干掉的多吧。」

  「作为学长,我们得保证学弟学妹们的安全,如果你真觉得荣耀那么重要,大可以算你赢。」

  「无聊的家伙。」

  看对方重新坐正,胡德知道这不过是对方一次挑衅,只要法没分出高下,这种事情就不会少。导师讲完话以后,十名魔法师各自分到五名学徒和三名剑士,组成小队,准备进入森林进行试炼。让自己小队的成员去做着准备,胡德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随着一阵敲门声,胡德皱起眉头,心想这种事情还有谁闲着没事来烦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分配给他小队的剑士,这年头剑士加法师还是很传统很完美的组合,只是剑士的工作变成了纠缠敌人,给法师提供保护,输出由法师来就好了。

  「什么事?」

  看到胡德面色不善,进来的战士先向胡德低头行礼,然后把门关上。自己的队伍里居然有个战士是女人?胡德皱起眉头,女战士本来就算是稀有物种,平时看到或许还不错,毕竟法师把战士当狗使唤,至于女战士,那就是不错的母狗,只是现在这个地方和时间不适合,是导师给他的试炼所以故意安排一个女战士的么?想到这里胡德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法师大人,我有一些话,不知道……」

  「觉得不该说就不要说。」

  胡德冷冰冰的恢复让战士有那么点心寒。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胡德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如果是导师让她来考验自己的定力,她也不过是个听从摆布的棋子,自己不需要和棋子生什么气。

  「法师大人,这一次试炼,恐怕真的是有点问题。」

  胡德来了兴趣,居然不是直接来勾引他,看起来自己把导师的段位看低了,也是,勾引这种事情太低级了,这是准备来玩恐吓这一套了?又或是激将?

  「我们在这边几年了,一直给来试炼的法师们当护卫。」

  胡德点了点头,这些剑士应该是被雇佣了专门在这里充当法师的护卫的,他们的忠诚和能力应该都是得到肯定的,毕竟新血液就是魔法帝国的未来,法师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东北方向的森林,根本不是魔物的领地,为了保证法师大人们的安全,平时我们都有巡逻,上个季度来试炼的法师走了以后,我们也照常巡逻的,东北方向那里还什么都没有。但是就在昨天,去那边侦查的一个小队受到了袭击,人人带伤回来了,这很反常。」

  试炼场每个季度迎接一批法师过来试炼,为期一个月,剩下的时间修养。魔物的智慧比较低,很多时候和野兽一个水平,待在一个地方基本不会挪窝,如果以前那个地方是安全的,现在突然出现了魔物,那就说明那些魔物是外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侦查工作其实并没有做好,你们不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对吗?」

  听着胡德的呵斥,女战士有点害怕,跪下向胡德求饶。

  「我们不知道,受伤的斥候我们也没来得及接触,大师们只说斥候都能活下来,那应该问题不大,这种变数就当试炼中出现的以外情况好了。但是这真的很反常,我们好几位战士都直觉上感到不对……」

  剑士的直觉一直是比较玄学的东西,按照帝国的研究,这种感觉有时候还挺靠谱,但是有时候就比较扯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战士锻炼自身所有会和野兽一样对于要交手的目标强弱有一种感应。至于这种感应到底有多靠谱,实在不好说,毕竟靠谱的准确率高的吓人,不靠谱的让你觉得以后和他反着选恐怕才是正途。胡德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示意对方也别跪着了,于是女战士就直接跪坐下去。对方的姿态摆的很低,所以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胡德也不好再摆什么脸色。

  「这个事情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和我的导师说?」

  「我们有反应过,大师觉得没什么问题,没当回事。」

  胡德双手交叉在胸前,翘起脚,思索了一会。对于导师来说,会这么考虑是必然的,帝国的强大毋庸置疑,所以帝国没有什么对手,就算是个体强大的龙族都成为法师们的宠物,区区魔物的确不用当回事,而且这些剑士都能逃回来,那说明魔物应该不算强大。如果自己站在导师的位置上,估计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说老实话如果换做我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既然斥候都没有被歼灭,这个等级的魔物应该算不上什么威胁吧?」

  「法师大人,您这么想无可厚非,问题是,如果这是一个陷进呢?」

  一个陷阱,那也可以是针对自己的陷阱,又或是倒是对自己的考验,那自己应该怎么做呢,作为火系法师,脾气暴躁的斥责她一顿甚至给她点惩罚?当然不能这么做。就像剑士会因为自己修行的斗气属性而性格受到影响一样,法师的性格也会受到自己主修属性的影响,火系法师很多时候也会被打上不够稳重,脾气暴躁的标签。看着偶尔会用忐忑目光偷偷扫自己几眼的剑士胡德决定好好的表现一下,不管她是不是导师安排过来的,的确一个自己需要一个稳妥的形象。

  「那你的意见?」

  「法师大人请稍微稳妥一点,如果遇到魔物不要太激进,我知道这有可能影响法师大人您的成绩或者考评……」

  胡德虽然年轻但是讲道理他的野心更大一些,相比较于年轻人的意气之争,自己更应该体现出良好的大局观和稳重的性格,对自己将来往上爬也会更加有益,毕竟帝国建立了一千多年早就习惯了稳定,过于激进是不那么受欢迎的。

  「你说的我知道了,你的意见我会考虑,退下吧。哦,对了,把这个拿去。」

  胡德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小瓶酒递给对方。酒在帝国算是稀有品,法师一般不喝酒,因为酒会影响法师的精神力,一个醉酒的法师是无法施法的,长期饮酒可能导致法师的精神力下降,所以法师偶尔会饮酒,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都十分克制。但是酒作为赏赐是很好的东西,凡人也好,剑士也好,都很渴望这个东西,一般送给对方酒对于法师来说意味着一种赏赐,那么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对她意见的一种无形的肯定,没有明说,但是你的意见我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女剑士看自己得到了赏赐,于是高高兴兴的接过酒,向胡德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对于胡德来说,不用全听她的,但是可以当做一个参考,如果过于保守,对自己的评价也会降低,过于稳扎稳打也是不行的,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自己真不用去争那个第一,只要在保证小队安全的情况下得到一个不差的名次就可以。

  在经过了半天的准备后,一支又一支队伍进入了森林。两位大法师看着自己的学生们进入森林,带着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担忧。

  「说实话我也有点心神不宁,剑士们的意见,我觉得也有参考的价值。」

  「如果有问题,那么该活下来的还是能活下来。这种突发性事件更能考验这些学生,我们也更容易找到其中的可用之才,你我都是没什么天赋的人,能给帝国发掘几个有用之才,就是我们存在的最大意义,哪怕付出一些代价,我觉得也可以接受。」

  两个人抬起头,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这是一场试炼,夜间在森林里行进,扎营,过夜,狩猎魔物的综合性试炼。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两位大法师也做好了出现伤亡的心理准备。

  「学长,别人的队伍都用照明术大张旗鼓的前进了,我们……」

  胡德瞥了眼自己的学弟,想当初自己貌似也是这副样子,冲动,迫切的表现欲望,当然还有那么点无知。作为学长那必然得引导他们。

  「你们跨过了那一步能够成为见习法师,首先作为学长我应该恭喜你们。你们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一个新的世界向你们敞开了大门。但是,过于自信,就变成了自负。这种试炼每年都是有伤亡名额的,不是说一定要制造伤亡,而是有一定范围的伤亡,帝国可以接受。这个试炼的意义不是让你们去杀几只魔物,而是让你们体验一下魔法军团运作。」

  「可是学长,帝国根本没有对手啊!」

  随着一阵电光闪过,插嘴的见习魔法师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对他使用治疗术,一人一个。」

  几名见习魔法师有的基础治疗术还算熟练,有的就很勉强了,但是四个人下来也算是把自己的同伴给治好了。

  「不是不允许你提出异议,作为法师,首先你应当尊重前辈,在我说话的时候等我说完。其次应该尊重强者,比如说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然后得尊重规矩,在提出疑问之前你得先示意,比如说上课的时候你得先举手导师同意以后你才可以说。最后,无论面对的是谁,不要放松警惕,我刚才出手稍稍放慢了一点,其实你是有机会释放魔法护盾的。」

  看着见习魔法师有点懊恼依旧不服气的脸,胡德并没有什么表示,年轻人么,没点血气还算什么年轻人,虽然他自己也很年轻,于是伸手把他拉起来。

  「帝国现在没有敌人不代表将来没有,以后不会有。作为帝国的一份子,应当时刻准备着为帝国效力。」

  这次见习魔法师规规矩矩的举起手。

  「学长,帝国出现什么只要魔法军团开过去就没事了啊。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只要当地的法师出动一下就完事了。」

  胡德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帝国已经很久没产生过什么大规模的叛乱什么的,小规模的当地就镇压或者处理了,魔法军团甚至很久都没有出动过了,那是因为我们的敌人太弱。魔法军团用整整一只军团的消失证明了精灵族虽然龟缩在他们的森林里,但是他们依旧拥有强大的战力。这些年帝国会经常派出小队进入森林探测,但是最终不是全灭就是什么都没发现就被送了出来,如果这个任务落到你的头上,你准备怎么办?大摇大摆的举着法杖往里面冲?遇到情况,事先的侦查要全面,行动过程中要小心,遇到情况要果断。现在的情况是这一片的魔物数量不明,能力不明,战力不明,和某些小队一样大张旗鼓的进去这是错误的,我知道这样更容易吸引魔物,或许可以猎杀更多的魔物获得更多的分数,你们以为杀的多分数就高吗?击杀魔物的确可以获得分数,但是也只是一部分,最终要看你们的综合表现。」

  见习魔法师们虽然还有点不甘心,但是只好乖乖的听话,毕竟学长比自己强太多。站在一旁的剑士们则在交头接耳。

  「这位虽然是火系法师但是还是比较稳重的。」

  「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对了,灰狼说去侦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被什么缠住了吧。」

  「时间是有点长了,要不要?」

  「我们先做好戒备吧,希望别出什么岔子,好好的干完今年的活,我就回老家结婚。」

  「别他妈的竖旗!」

  胡德当然听到了剑士们对话,灰狼应该是个绰号,是那个眼神看起来有点阴有点瘦的家伙么,被安排作为斥候应该有两把刷子吧。在胡德的安排下几名见习魔法师分别释放了魔法侦测,魔力遮蔽,夜视几种法术,整个小队潜伏着。森林的某处会传出一些施法的声音,这些刺激着见习魔法师的神经,但是胡德依旧不为所动,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那名女剑士又一次来到胡德的面前,单膝下跪。

  「法师大人,我们的同伴,离开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警戒时间。」

  胡德点了点头。

  「说你的判断。」

  「留下记号后撤。这是最稳妥的。」

  胡德摇了摇头。

  「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这么后撤。让你的同伴去周围巡查一圈看看情况,小队原地坚守。」

  女剑士点了点头,这也算个稳妥的方案,只是她的内心那种直觉开始越来越强烈。

  「不安吗?」

  女剑士抬起头,有点脸红的点了点头。

  「感知这个东西,法师大人一直觉得不靠谱,但是我们作为战士还是比较相信这些的。」

  胡德挥了挥手。

  「面对未知人人皆有恐惧,如果实在怕的厉害,不如早点去结婚嫁人。让你的同伴去吧。」

  女剑士脸红的更厉害了,刚才自己和同伴的对话法师都听到了,明明是同伴要回老家结婚……法师的意思是自己不适合或者不配再当个剑士了么?微微的叹了口气,稍稍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女剑士和同伴交涉去了。

  「幸好他没决定冒进,你守在这里也好。我周围检查一圈,如果情况不对,你保护着他们离开,记住,要死最好也得死在他们前面,这样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才有意义。」

  女剑士点了点头,目送着同伴骑上马进入森林,照理夜间骑马进森林是找死的行为,只是他们对于森林实在太熟了,所以自己的同伴到了时间还没回来,必然是出事了。看着像头狼一样在原地转圈踱步的女剑士,胡德觉得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于是又找了两个学弟。

  「来,正好现在在等,我们来制作一些魔法陷阱。」

  「学长,我们不应该留着魔力直接对付魔兽吗?」

  胡德拍了拍提问的见习魔法师的肩膀。

  「陷阱有时候会直接的攻击会更好用,蛮干是不行的。作为法师,我们设置陷阱,得玩出点花样来。」

  胡德开始指导两个见习魔法师设置多重嵌套陷阱,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德的不安感也开始起来了,对方还是没回来。

  「你侦测到周围有什么异样吗?」

  一名见习魔法师摇了摇头。

  「学长,到现在我的魔法侦测没侦测到任何东西。」

  「任何!」

  「是的。」

  胡德立马自己也开始向周围释放侦测术,他悄悄的把侦测范围放大,然而什么都没感知到,然后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开始静静的听。

  「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女剑士先回答了胡德的提问。

  「法师大人,太过,安静了点。」

  那么多支队伍进入了森林,好几支队伍是大张旗鼓的进来的,现在周围一支队伍都联系不上,侦测魔法里什么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整个森林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说你的判断!」

  「突围。」

  在稍远的地方,胡德小队派出去的第二名剑士被从腰斩成了两节,他用最后的力气摸出信号弹,这是法师给他们做的用于远程传递简单情报的东西,拉开以后一发红色的魔法烟花升上天空。

  「法师大人,我们必须突围,那个,那个的意思是赶紧逃!」

  一瞬间整个森林里的剑士们大多都发现了,很多小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按照原本的流程陪同试炼,在看到魔法烟花以后,立马反应过来。只是试炼的小队们不知道的是已经有好几个小队悄无声息的覆灭了。

  「学长,我觉得这是危言耸听,堂堂魔法帝国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我看这些剑士是被人收买了,如果我们就这么退回去,别人会以为我们都是懦夫。」

  「是啊,学长。这些剑士根本不可信。」

  「作为导师的得意门生学长你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一点。」

  胡德这时候也在犹豫,的确这种试炼很有可能是导师们搞的鬼,看他们的反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这种懦弱的表现的确是很大的扣分项。所以自己必须有所决断。

  「都闭上嘴!」

  在胡德的压力下见习魔法师们愤愤不平对着女剑士怒目而视,但是不敢再说什么。胡德再一次释放了侦测术,依旧一无所获。然后试图用法术远程沟通,也是一样的一无所获,他们被孤立了。

  「你除了感觉上,还有什么理由觉得问题很严重,别说那个烟花,如果是导师的要求他不敢拒绝。」

  女剑士也知道自己现在要取信于这些鼻孔看人的法师真的不太容易。

  「法师大人,您的侦测法术,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活物吗?」

  胡德立马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立马再次展开侦测,同样队伍里负责魔法侦测的见习魔法师听到了以后也开始搜索自己的侦测范围。胡德和见习魔法师对视了一眼,他看出了见习魔法师眼中的恐惧,他们周围什么活物都没有。

  「突围!」

  胡德立马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学长!」

  「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是我的判断,在部队受到分割,通讯遭到断绝,向预设地点突围。」

  小队在胡德的命令下立马开始转移,熟悉地形的剑士带头,其他人跟随着,胡德甚至直接下令抛弃辎重,甚至在残留的物资上做了点手脚,他们前脚离开自己的驻扎地,后脚就有魔物闯了进来,随着一阵爆炸声,胡德小队的见习魔法师们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

  「别东张西望!维持魔法侦测,维持魔法防护,相信队友!」

  「学长,后方大量魔物反应,左前方魔物反应!」

  当发现自己的猎物开始逃跑,魔物也不再掩饰,从后方开始追击小队,同时已经抄后的魔物也开始阻拦他们。剑士听到见习魔法师的叫喊立马看向左前方,然后控制马匹调整和法师们的距离。作为第一道防线,剑士在有需要的时候必须拿自己的性命为法师争取时间。胡德这时候其实也维持着侦测魔法,他更早就知道了情况但是并没有说,这时候不能给这些见习魔法师增加更多的压力了,骑在马匹上前进也不能指望学徒的施法命中率,于是胡德举起法杖,火元素在法杖顶部开始聚集,两只魔兽刚出现在视野里两个火球术就迎面砸了上去,随着火焰铺开,虽然魔物没有死,但是一下子失去了视线,乱撞了一阵子停下了,被胡德他们甩开,只能发出一阵狂吼。

  「学长,我们为什么不起飞,那样速度更快啊。」

  胡德抬手一个镜像术,一个自己的虚影刚升上天空,立马被几只会飞的魔物扑了上去,森林里也有一个魔物用远程攻击打向伍德的镜像。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上天的理由,第一个现在谁升空谁就成了靶子,然后在空中我们面对天生能飞的魔物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还会受到地面隐藏的魔物的攻击,最后我们现在必须控制自己的魔法消耗,虽然我们可以透支魔力,但是一旦超过了某个度,要付出什么代价你们也应该知道。」

  这时候营地里的两位大法师也忙得焦头烂额,营地遭到了攻击,和城市的通讯被中断。就在不久前,一名重伤的剑士带着一封信赶到了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治疗术下去剑士有点回光返照的味道。

  「大师……我知道的有限。大概是两天前城里突然发现通讯中断了,一开始只是以为是日常或者紧急的检修维护忘了提前通知,等等就会好了。但是通讯始终没有恢复,然后城市周边开始有越来越多的魔物出现,周边也有越来越多的遭遇魔物袭击的预报,整个城市的守备队都在疲于奔命。因为通讯断绝我们昨天就往这里至少派出了三波信使,今天又是三波,看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到了。」

  魔法帝国为了方便法师的通讯是建立有通讯塔的,用以加强法师的远程通信魔法,一般是一个行省建立一个,然后下属的城市里会建立分部,进一步的扩大辐射范围,很显然一开始是省城的通讯中断了,然后等到下属城市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那现在通讯障碍已经扩大到什么范围了!」

  「根据推测已经是全省,我离开的时候城市已经在遭遇魔物的袭击。城主大人给出的命令如下,保护好帝国的未来,向邻省突围,不要回去。大师,我完成任务了吗?」

  「你完成的很好。」

  「是么,那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回光返照的剑士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精神一松,灵魂也就回应了诸神的召唤。两位大法师对视了一下以后,都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我们可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种情况谁都无法预料,承平日久导致我们丧失了警惕性。召集现在营地内的所有人员,全部剑士负责营地周围的防御和加固工作,后勤工作人员准备突围的马匹和物资。」

  然后两位大法师开始试图和自己的学生们沟通,这才发现通讯法术已经被遮蔽了。

  「该死,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通讯遮蔽,对方也是人类吗?帝国发生了叛乱吗!」

  「魔族,必然是魔族在背后操控。」

  森林里的胡德小队因为胡德是按照标准的行军速度前进,所以并没有深入或者冒进,所以在突围的时候也是最快的。

  「学长,前面,前面都是!」

  「冲过去!」

  因为营地周围正在被围攻,第一支冲出森林的小队自然被这些魔物给盯上了。向自己的背后丢下一道火墙,然后一发炎爆术向前砸过去,命中一只魔物以后炸裂开余火四散飞溅溅射在其他的魔物身上。营地的剑士们看到了胡德小队立马通知了大法师,一个火雨术或杀死或吓退了大量的魔物,胡德小队不顾火雨还没停下,由胡德支撑起一个护盾冲过了火雨,进入营地后剑士们立马把门关上。

  「灰狐,灰色小队只剩下你一个了么,过来守护围墙。」

  女剑士虽然刚刚跟着突围回来,但是现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立马就被叫走了,几名见习魔法师则显得有点惊魂未定。

  「老师,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胡德的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现在各小队情况不明,我们和城里的联络中断,具体情况不明,我们会撤退往邻省,带着你的学弟们先去休息。」

  导师并没有把情况讲的很详细,胡德也没有立马打听,这些见习魔法师现在惊魂未定,他们需要休息,需要吃东西,需要恢复魔力。所以胡德先带着他们去休息,然后自己偷偷溜到了导师的身边。

  「老师,情况是不是很糟。」

  大法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哦。

  「你的确做的很好,我们法师会被自己修行的元素所影响,火系法师易爆易怒,行事冲动,但是你没有,我问个那个剑士了,你标标准准的按照规矩来,做的判断很稳重,这很好。」

  「老师,我不是来表功的……」

  「很糟,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老师。」

  胡德没再追问下去,老师的话很明显了,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陆陆续续的又有一些见习魔法师和魔法师逃了回来,他看到那个和自己搭话的法师,是另一位大法师的得意门生,现在他丝毫没了那时候的干劲,跪在自己的导师面前。

  「老师,我没守护住学弟学妹们,它们数量太多了……太多了。我害怕了,我逃跑了,老师,我逃跑了啊!我是个懦夫,我逃跑了!」

  看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几乎要成一个废人,胡德有点感慨,如果当时那个女剑士没敢找自己,自己根本不想听她说,或者进森林的时候自己冲动了一点,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别纠结了,人的一生的确有很多必然,也充满了许多偶然,帝国走到今天正好在你试炼这会出现了点事情,这就是一个偶然。」

  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导师拍了拍胡德的肩膀。

  「准备突围。」

  「老师,还有人在……」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无法坚持更久了,所以我们必须撤离,你们都是帝国的未来,我不能为了一部分未来,就把所有的未来都搭进去。」

  在有必要的时候,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哪怕是同伴,导师或许更痛苦。胡德摇了摇头,然后去找那个女剑士,那家伙也算是自己的福星吧。

  「灰狐?那边。」

  尽管现场已经很忙了,胡德依旧能找到人问到那个女剑士,只是当别人指着伤兵收拢地的时候,胡德心里知道情况不太妙。

  「法师大人,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

  女剑士没了一开始的精气神,现在的她应该很疼,毕竟你要是身体被扎了三个洞还被咬断了一条腿,你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本来想让你继续当我的护卫……」

  「真抱歉,我很想,但是我做不到了,法师大人,能把角落里我包里的酒拿给我吗,我藏起来了,本来这种东西应该小队里分享的,但是我有点私心,我藏起来了。」

  胡德翻了翻女剑士的包,把藏在背包里的盒子里的酒拿出来递给女剑士,对方拧开喝了一口,然后不停的咳嗽,血泡也从嘴里冒出来。

  「你……」

  「我没救了,如果不是遇到这种事情或许还有救,现在我一定没救了,所以我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味道,以前别人都说酒喝了忘不了,解千愁,我觉得也不怎么好喝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冒进了,或许我有可能或者跑出来,那样我可能也会落下一辈子心理阴影。」

  「那法师大人能给我点赏赐么?」

  「你有什么遗愿?」

  「如果以后法师大人能找到我的家人,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能不愁吃就行了,如果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了。」

  女剑士撤下脖子上的名牌交给胡德,通过名牌胡德可以查到她的家庭资料,这些剑士为了保证他们的忠诚他们的家人都不能随意的搬家什么的。胡德收起名牌,点了点头。

  「法师大人,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么,我现在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如果失禁什么的,虽然我是个剑士,虽然我要死了,我也还是女孩子。」

  胡德点了点头,离开了,看着胡德走了一段时间,女剑士忍不住哭了出来。

  「混蛋的法师不懂人心啊!我多想你能留下来告诉我我还有救!我多想你告诉我已经有人来处理这场事故了!我多想你到你说只要我能多挺一阵就能撑过去!我多想你能告诉我好以后我可以跟随你可以活的轻松点。我想活下去啊……呜呜呜呜,爸爸妈妈,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我只想当个普通人,我真的还想活下去啊……咳咳咳咳。」

  胡德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听得到女剑士的哭诉,但是他没办法,他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是光明系魔法师至少也要他的导师级别出手才能勉强保住女剑士的命,想要不留后遗症可能要大魔导师级别,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他们马上就要突围了,不能携带累赘,甚至如果她现在还完好无损,很可能要被留下来殿后。胡德靠着一面墙坐了下去,用手扶着额头。帝国没有了敌人,帝国承平日久,法师们太安逸了,失去了警惕,也失去了血性,这是对他们的惩罚。他其实也没了刚来那会的意气风发,只能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法师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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