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空调,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和房门,散散房间里面的气味。
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安怡的桌面收拾的很干净书本和资料分类开来,摆放的很整齐,不像我我那桌面跟狗刨了一样。
看了时间下午五点半了,这次做了二十多分钟快半小时,嗯,还行,比前几次进步了特别多,把老黄发我的三百块钱还给他。
有人给我发消息,备注是母上大人。
“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就回去。”
回完妈妈的消息,我又翻到姜诗诗的聊天框那边。
“在。”
“?”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其实昨天的事情是我自己的问题,关于姜诗诗为什么喝酒我心里有点猜测到了。
我没有回复姜诗诗,而是刷着手机等安怡洗澡完。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而来的还有说话声。
“安安回来了啊!咦,这鞋子是谁的?”这是安怡妈妈安阿姨的声音。
卧槽,安怡不是说,她妈出差去了吗?
“来客人了?”
“应该是同学吧……”随后又是一道,浑厚的男声,这个声音,老爸!
“谁在卫生间里?”老爸的声音在走廊响起,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老爸就走到房间门口。
我神情复杂的看着老爸。
“爸……”老爸看见我也很惊讶。
“你……你怎么在这?”
“你为什么在这?”我反问道。
安阿姨见到老爸杵在门口的样子,走过来问道:“老顾怎么了?”
“阿姨,你好!”我主动朝神情诧异的安阿姨打招呼。
“你好!”安阿姨不太自然的回应。
“我先去煮饭。”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老爸两个人。
还不等我开口说些什么,安怡洗澡好了,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脑后。
她看见我和老爸僵持在门口的模样,神情挺淡定的。
看她那模样,我觉得我他妈被她坑了。
“叔叔,让一下。”
“哦……”老爸闻言动了动身子,让安怡进到房间里。
我看了看安怡,在看了看老爸,啧,头疼。
……安怡家的阳台上,我看着面前抽烟的老爸神情复杂,安怡在卫生间吹头发,安阿姨在厨房煮饭。
老爸给我递了根烟,我摆了摆手拒绝了。
“老顾,这是咋回事?”
老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怎么在这?”
这怎么回答,我说我是来打炮的,额……“安怡作业不会,让我来辅导……”我扯了个稍微可信的理由,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正常的理由出来了。
“行吧,行吧。”
这个我都不信的理由,老爸看起来也不信。
“你呢?”
“工作上的事!”老爸用我敷衍他的方式敷衍我。
男人去女人家,只谈工作上的事情,啧,谁信。
磨砂玻璃门被安怡推开,“吃饭了!”
四菜一汤,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我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吃的贼起劲,主要不久前做了个体力活,现在是真的饿。
安阿姨对我说道:“多吃点,不够还有。”
“嗯。”
扒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安阿姨,她和安怡的面容有六分相似,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知性温婉,妥妥的美妇人。
我在看了眼安静吃饭的安怡,还有老爸。
啧,老爸和安阿姨,我和安怡,一种贵圈真乱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面浮现。
吃过饭,我连忙脚底抹油开溜,也不理要送我的老爸,回到家,妈妈已经回来了。
从卫生间的灯光来看,妈妈是在洗澡,回到房间里,拿了套换洗衣物,我坐在沙发上等妈妈洗完。
刚刚在安怡家做完,安怡的液体黏在下身的毛上了,拿纸擦不干净,现在有点小难受。
妈妈看见我说道,“回来了。”
“嗯。”
妈妈刚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我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尤其明显。
洗完澡,把衣服放到阳台的衣篓里。
妈妈在沙发旁吹头发,雪白修长的脖颈,素颜却依然精致的面容。
“老妈,我帮你。”
我走过去拿过妈妈手上的吹风机。
“吃饭了吗?”因为身高的原因,我比妈妈高了挺多的,妈妈的睡衣比较宽松,我这个视角刚刚好可以看见妈妈胸口处的雪白。
“吃了。”我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你和诗诗……”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加上我有些心不在焉,没听清妈妈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嗷。”
妈妈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帮妈妈吹好头发,我就回到房间。
……
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妈妈对我还算满意了,所以假期也没抓我抓太紧。
第二天老黄打电话叫我去他那边,他有事情,做为他工作室的第三大股东,我没办法推脱,难得的是死党他也在。
我是早上八点半到的,那些个打手还在睡觉,死党坐在老黄位置上,我看着屏幕里3/9的亚索,和一旁边聊天框里面无尽问候他族谱的队友。
“捞啊!”
“来了。”
死党递给我一根烟,顺带点了投降。
我看了眼死党发现他瘦了,变得比以前帅了不少,不由啧啧,“你的力量让你变好看了!”
“滚蛋,你是不知道那物理就不是人学的!”
“还有化学,还有英语!……”
死党吐槽了完,他转了个话题,“晚上整点?”
“不整!”虽然妈妈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不代表我可以飘。
死党看了我一眼,“捞啊!”过了会儿,死党点的外卖到了,他问我要不要来点,来之前已经吃过早餐了,我摆了摆手拒绝。
拉了椅子我坐到老黄的桌子前面点开电脑屏幕,老黄找人给自己的工作室做了个网站,如果后果运营的好,他打算和别的工作室合作弄个线上app。
自从视频换了个风格后,粉丝和播放量都上去了,不过风格不可能一成不变的观众总有审美疲劳的时候,老黄和我说过准备在换一个风格。
老黄他的这些打手大多都是职校生,十六七岁,虽然读书不行但技术没话说,个个都是国服。
老黄叫我和死党来也不是让我们打单子,我和死党技术没那么好,主要是让我们来给他当客服。
那些个打手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来,洗漱一下点个外卖,他们就开始拿着手机上号了。
有些陪练单要求陪练是女孩子,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开个变声器来解决。
这些打手大多都抽烟,一局游戏抽个两三根,按这进度一个人一天一包烟不是问题,封闭的房间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起来。
怪不得老黄专门找人去进烟,烟钱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啧,这水电费一个月不得七八百。”
死党抽着烟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老黄专门买了个立体空调放在客厅,三个房间两个房间有空调,估摸也是天天开,一个月水电费七八百也是正常。
我和死党在这等到下午五点半,老黄才打电话叫我和死党下楼找他。
看见老黄脸上的红痕,死党握着啤酒的手瞬间捏紧了。
我凑到老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老黄不止脸肿了,唇角也破了血干结了一小块痂。
老黄摆了摆手,“没事。”
他看见死党手里的啤酒,说道,“在喝酒啊!出去喝吗?我请客。”
随便找了家大排档,点了些菜,老黄叫老板上了一箱酒,死党一直在活跃气氛,老黄藏着心事敷衍回应着死党。
喝到后面,老黄也没说些什么,我和死党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老黄扶回出租屋。
我得回家,喝了酒也不着急回去打算四处走走,散散酒气再回去,不然被妈妈发觉我喝酒了不得被她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