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任江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之前顾雅幽幽的语气:“谢谢你……”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任江山,他想方设法靠近顾雅和郭斋南,自然是为了调查胡艳秋那份秘密录像的事,而现在看来,眼前似乎摆着一个不错的机会……
抬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的位置,任江山还是沉沉的睡去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在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他看了看已经是两点多钟了,突然看到楼下的客厅里灯虽然关着,但是大屏幕的电视还在播放,而沙发上还有人坐着,是顾雅!
“你还没睡啊?”任江山下楼走到客厅,问顾雅道。
顾雅一听到任江山的声音,猛然回头,这时候尽管客厅里面阴阴暗暗地,但是任江山还是清晰地看到顾雅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
“啊……对不起,吵醒你了吗?”顾雅忙不迭地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你声音开得很小,再说了,我也一直没睡,睡不着。”任江山看看电视里面的内容,“哦?CourteneyCox?这是什么?她的新片吗?”
“你认识她?”顾雅问。
“从她演六人行的时候就挺喜欢她的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六人行里的Monika之外,我真还没看过她演的其他角色呢。这片子叫啥?”
“《熟女当道》,挺新的,好像不是新片了,都播好几季了,我正从第一季开始追呢。”
任江山在顾雅的身边坐下来,一起看起电视,Courteney Cox在这部片子里面演一个年已四十,刚刚离婚而且有一个十八岁大的儿子的单身妈咪Jules,在位于佛罗里达州的Cougars镇(熟女镇)上,对刚刚离了婚需要靠浓妆艳抹猎色的熟女Jules而言,她意识到四十岁的她已经“秀色不再可餐”,于是迫切需要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片子是轻松搞笑一类,好几次看得任江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顾雅却看得悄无声息。
任江山也注意到了这点,“怎么啦?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这片子?”
“有意思?”顾雅鄙夷地说,“年轻时为了一个破男人豁出一切,等到玩腻了就让人扫地出门,老女人拼命要抓住青春尾巴的故事,你不觉得这其实是出悲剧吗?”
任江山哈哈一笑,“我看你真有点想多了,美剧吗,轻松点,哈哈一笑就得了,没那么多深层次的思想等你去挖据的。”
“你说……”顾雅又用她那种令任江山心动不已的幽幽声音说:“过几年后,我是不是也会跟她那样惨啊?”这时候她身子微微斜向任江山这边,脸上化妆品的清香和女人浓浓的幽香都清晰可闻,任江山听着她的话语,心头突然涌起了拥有这个女人的强烈愿望,猛然把手一张,搂住了顾雅的肩膀。
顾雅的身躯猛然一震,但是没有挣扎。
“不会的,你是个好女人,会有人珍惜你的,会有人爱你胜过一切,为你付出一切的。”任江山轻声在顾雅的耳边说道,这是他最温柔的攻势。
顾雅的脸蛋这时候完全靠在了任江山的肩膀上,微微抽搐着,眼泪如决堤的水,沾湿了任江山的衣领。
“吻我。”顾雅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任江山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将自己的双唇吻到了顾雅温热的红唇上,顾雅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的舌头马上纠缠在一起。
凭借着多年的猎艳经历,任江山单单从这一吻当中,已经知道顾雅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丰富,属于那种能令男人欲仙欲死的尤物。在热吻中,任江山将他的手向下探索,探到顾雅的胸前,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硕大的丰乳。手掌间传来的感觉十分舒服,顾雅的双乳不仅分量十足,而且绝对是货真价实,和那些后天加工过的奶子,感觉完全不同。顾雅的反应也非常热烈,身躯夸张地扭动着,这种反应让任江山知道,她已经是欲火高涨了。
但是就当任江山情不自禁地想要将手伸进顾雅的衣服里面时,她突然眼睛睁开,甩头逃离了任江山的热吻,同时两手紧紧地抓住任江山作恶的手。
“不行……江山,就这样吧,我是有老公的人。”顾雅说着,猛地站起身子,“很晚了,我要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说着,她就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上楼去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任江山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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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赌场大厅,100澳币一注的21点赌桌前。这时候赌场里的人不多,在这一桌更是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跟荷官对赌。
凝视着手里的一张红桃6和一张黑桃8,罗恒犹犹豫豫地轻敲了一下面前的赌桌,女荷官把牌发到他眼前,翻开一看,红桃J.
“草!又他妈爆了。”罗恒轻声怒骂了一声,推桌站了起来。刚从胡艳秋那里拿来的三千澳币转眼间又给他输光了。他垂头丧气地向赌场外走去,正琢磨着怎么从这位性感的干妈身上再榨出点钱来,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罗恒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他眼前,这人一副华人面孔,比只有一米六四的罗恒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来。他偏了偏身子,想要从一边闪过那个男人,谁知道那人也跟着一偏身子,依旧挡在他的面前。
罗恒有点惊慌地四下看了看周围,这时在他的一侧,四个五大三粗的黑壮汉也缓缓靠了过来。罗恒身子不自然地一抖:“你……你想干嘛?”他问眼前的华人男子道。
那男人笑了笑,问道:“你就是罗恒?”罗恒想要不认,但那人拿出一个手机,点开微信给他看。罗恒一惊,那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圈好友。罗恒的微信是本人真名,里面的内容基本都是他自己的自拍,要不是炫耀新买的各种奢侈品,要不是装帅扮酷的装逼照。
他的微信朋友圈里有上千号人,一多半都是不怎么认识就加进去的,所以现在根本也没法猜眼前这人究竟是怎么加的自己好友,但是他知道不认是不行的了,便只好硬顶着说道:“是,你是什么人?”
“我姓江,你可以叫我Hunter.”罗恒眼前的这个人当然便是任江海,他笑了笑:“跟我走一趟。”
“走?去哪?”罗恒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颤颤地问道。
“我现在就往外走,你如果不跟来的话,看到那几个哥们了吗?他们腰间的刀十秒钟之后就会捅进你肚子里,你可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任江海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大哥……大哥……别啊……”罗恒的脚肚子打着战,看着任江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着,而那四个壮汉纷纷向他这靠了过来,每人都把手伸向外衣罩着的腰间,他再也不敢丝毫迟疑:“等等我!”他大叫一声,跟着任江海就出了赌场大厅。
任江海缓步向酒店的方向走去,到了电梯的位置,他按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转过身冷眼看着后面的罗恒。罗恒脑门上的冷汗直冒,想要不进电梯,但是后面那四个壮汉的脚步声很快也跟了过来,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走快几步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向上,很快将两人带到了一个高层客房前面,任江海开了门,示意罗恒进去,罗恒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咬咬牙,抬步进了客房。
“大哥……你……你想干嘛……我……我……”罗恒惊惶地看着把门锁上的任江海。
任江海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窗边,点上一颗烟,欣赏着眼前Yarra河两旁的美景。等到一根烟抽完,他才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罗恒,沉默不语。
“大哥……你要……要钱是吗?我……我去凑,我这就去凑!”罗恒颤声道。
“钱?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任江海冷笑着。
“哦不不不不……大哥是我错了……您怎么会缺钱呢……还是说……”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妩媚神态:“大哥您是要……”说着他竟向任江海凑近了些。
“肏你妈的!死Gay佬!”任江海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罗恒的脸上,他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娇嫩的脸蛋,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小子,你惹事了知不知道?啊?”任江海抓住罗恒的头发说道:“你知道你每天晚上睡的是什么人吗?啊?肏人家老婆很爽是不是?”任江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横在罗恒的脖子上。
“大哥……大哥……别……别啊……”罗恒已经吓得几乎要尿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刀,喉咙里呜咽着。
任江海见他吓得这副模样,心想别他妈等下把这货给吓得失禁了还得换房,就退后一步,把刀收了起来。
“小子,我老实告诉你,国内有人出了大价钱买你这条命。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条死路,一条活路,你自己选!”
任江海见罗恒吓得也够呛了,心想欺负这种软蛋也没啥意思,就直接了当地给他指出了两条路。
果然罗恒一听有活路可选,忙不迭地说道:“我选活路,我选活路。”
“你小子,就这点胆子还敢睡人家市长夫人?”任江海鄙夷地笑道。
“我……我……”很明显,罗恒是知道胡艳秋的身份的。
“你多大了?”
“十……十九……”
“跟胡艳秋好上多久了?”
“胡艳秋?哦……你说的是Anna干妈?快……快一年了……”
“干妈你个头啊。”任江海笑骂道:“她都五十四了,做你奶奶都绰绰有余……老实交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我……”罗恒讷讷地说道:“我那时候在一家沐足店打工,干妈她是那家店的钻石会员,经常去光顾,我给她服务过几次她都挺满意的,从此每次来就都指定要我服务了。”
“然后呢?”任江海冷冷地问道。
“然后……然后……然后我就留了手机和微信给她,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说是天气冷不想出门,叫我去她家给她沐足……”
“你就去了?”
“嗯……嗯……她在电话里说,会给我很好的报酬……”
“是不错的报酬,你小子就这样既肏上了屄,又有钱拿,是吧?”
“我……我……”
“别他妈我我我了!”任江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胡艳秋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徐娘半老,姿色还是有的,你小子也算是艳福不浅嘛……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市长太太的?”
“不久……不久……不久后我就知道了,她家里有全家福的照片,里面有他老公的模样……她也没瞒着我,有跟我说过她老公是两江市市长。”
“你他妈知道人家是两江市长的老婆你还敢肏?你知道这官儿是什么级别的吗?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臭虫似的!你以为这里是澳洲就没事了?人家一个电话,不用两天你小子就成一具尸体了,你知道不?”任江海说道,不过他不想再吓到罗恒,语气放得很轻。
“我……我当时也吓到了!不过干妈她叫我不要担心,说她跟郭市长迟早要离婚……”
“哦?”任江海精神一震,说了半天总算是有点到重点了,他皱起眉头问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干妈她说……她说郭市长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出事,她不想跟着他一块完蛋!”
任江海思忖着罗恒的话,胡艳秋跟罗恒是一年多以前认识的,那么她所说的郭青田所在做的危险事情,很可能指的就是他跟沈天广勾结对付“本土派”的事。也许在当时的胡艳秋看来,“本土派”的势力是那么地根深蒂固,郭青田很可能在这场斗争中一败涂地,而且就算是让他侥幸成功,跟邪教勾结也很难有好果子吃,所以她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考虑脱身之策了……
“她跟你这样一个屁都不懂的小毛孩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她还打算跟郭青田离婚之后再嫁给你?”任江海笑骂道。
“不……不是……她……干妈说万一郭市长真的出了事,叫我跟她一块移民去新西兰那边……她说过去那边给我买个房子……”
“肏,这老骚货,跑路还想着带着个小白脸!”
“干妈说她手头有些东西,只要不落到郭市长的手里,哪怕是撕破脸郭市长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叫我不用担心……”
“那现在你担不担心啊?”任江海笑道:“小子,大人物玩的游戏你也敢掺乎进来?知不道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玩的?”
“大哥,我知道错了,您……您饶了我吧!”罗恒又开始哭了起来。
“别他妈哭了。”任江海说:“老实说吧,郭青田是出钱买了你这条命,可他妈他现在是自身难保,我也没必要为了那几个小钱就多搭上一条人命……这样吧,小子,你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我听,我听!”罗恒忙不迭说道。
“胡艳秋这些年从郭青田那里刮了不少,你小子要能帮我个忙,我不但不杀你,等事成之后,我分你一百万,够你小子挥霍一阵了。”
罗恒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一年多来他虽然从胡艳秋那里要到了不少钱,但胡艳秋不是那种会头脑发昏的女人,总是要在他施展浑身解数满足她之后才会给他个几千块。这时听到任江海非但不杀他,反而可能一下给他一百万,这小子马上就来了精神。
“大哥,我帮!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罗恒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脯,很坚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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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Cheers!”
胡艳秋和任江海举起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相视一笑,同时把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小江,真有你的,几天功夫就能有这么大进展,我果然没看错人!”
“说不上什么本事,秋姐,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已,这道理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任江海笑笑说道。其实他只不过是花了些钱在当地找了个人给胡艳秋打了个电话,声称自己是内政部的审核官助理,关于她全家申请入籍一事还有几个小问题要再询问一下,胡艳秋不疑有他,自然是连连答应。那人问了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之后,就跟胡艳秋说她的案子已经进入审核的最后阶段了,最近应该就会出结果,还暗示对她今天的回答非常满意。
这已经足以令到胡艳秋满心欢喜,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任江海,任江海连声恭喜她,说按照他的经验,估计过两天就大功告成了,还提出今晚要请胡艳秋吃个饭预先庆祝一下,胡艳秋一口答应了下来。
“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得知道往哪里花,要不是有你认得门路,有钱又有什么用啊?”胡艳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看着任江海。任江海宴请她的地方,是墨尔本最高档的一家中餐厅,所以今晚她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旗袍出席,胸前水墨风格的两朵红花,在墨色的花叶和月白色底子的衬托下,更显娇艳欲滴,不长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略显蓬松的高发髻,不仅多了一些霸气感,更凸显出别样的典雅,把一个中年美妇的风韵衬托得淋漓尽致。
任江海也用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她两段裸露着的雪白胳膊,那天收服了罗恒之后,任江海就让他打电话给胡艳秋说他要去悉尼旅游几天。因为从罗恒那里得知,胡艳秋这骚货胃口很大,几乎每晚都要男人满足她一番才能入眠,所以这一下他是有意把罗恒调开,先把胡艳秋给憋上几天再说。
而任江海也利用这几天的时间频繁出现在胡艳秋面前,有事没事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者找借口到她别墅里给她送点文件什么的,虽然没有专门挑逗,但总是不失时机地在胡艳秋面前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他相信这对这个性感老妇是有杀伤力的。
两人的目光终于碰在了一起,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欲望之火,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小江,你在澳洲生活也有些年头了吧?”胡艳秋问道。
“嗯,四……快五年了。”任江海用公筷夹了一个水晶虾仁到胡艳秋碗里,“秋姐,尝尝这个,这家的本帮菜做得不错。”
胡艳秋喜滋滋地吃下虾仁,频频点头:“水准是真不错,对得起这装修。嗯……我说小江,你在这边这么久,怎么还不成家啊?”
“我?”任江海微微一笑:“不着急,还年轻,还打算多逍遥两年。”
“你们年轻人啊……”胡艳秋媚眼斜了任江海一样:“整天就知道玩,你老实告诉姐,有几个女朋友啊?”
“以前是有一个,不过后来她回国了,我啊,就成了孤家寡人咯!”任江海打着哈哈。
“那你还不赶紧找找?”
“不容易啊姐……我啊,对对方的要求……挺特别的。”任江海又举起酒杯,胡艳秋只好也举杯又喝下去一点。
“哦?说来让姐听听,老实说,姐在这边和国内都认识不少女孩子,肯定有适合你要求的。”
任江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秋姐……还是算了,我这要求……有点说不出口。”
“嘿!跟姐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帮了姐这么大一个忙,姐说什么也得帮帮你才对。”
“我……那我可真说了啊?”
“说!”胡艳秋干脆地说道。
“那好吧。”任江海放下酒杯,双手十指交叉托在下颚上,手肘撑着桌子,用一副很真挚的眼神看着胡艳秋。
“秋姐,你知道我跟前女友为什么分手吗?”
“为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胡艳秋有点疑惑地问道:“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
“特殊的嗜好?算是有吧,不过那可不是我们分手的原因……姐,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不知道为啥,我一见到你就感觉特别投缘,所以才跟你说这些。”
胡艳秋频频点头,一脸期待地望着任江海。
“其实……是因为她老公从国内过来,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跟我打了一架……”任江海脸上有点发红,天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事情的内容尴尬,而是因为任江山编故事的能力而脸红。在来这之前他们兄弟俩有预计过今晚会出现的情况,这个故事就是任江山预先编好的,说是对付胡艳秋会有奇效。任江海半信半疑,不过他知道自己在对女人心理的捉摸上远比不上弟弟,只好照单全收。
胡艳秋瞪大了眼睛看着任江海:“怎么?有妇之夫啊?”
“嗯……”任江海点点头:“如果只是这样倒是还好,关键那天是她老公和两个儿子三个打我一个……”
“还有两个儿子?”胡艳秋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多大的孩子啊?”
“一个二十七八,一个二十出头……”任江海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了,肚子里暗骂任江山,这他妈究竟什么鬼故事啊?“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是打不过他们。”
“二十七八?!你女朋友……多大年纪了?”胡艳秋惊讶地将筷子悬在半空。
“跟秋姐一样,也是五十多。”任江海恢复了正常神情说道。
“你……喜欢年纪大的?”胡艳秋的媚眼飘过任江海正在凝视他的眼睛。而这时候任江海的大手缓缓地伸出来放在她放在饭桌的左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背。胡艳秋手震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点,但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来。
两人就这样用暧昧至极的眼神彼此对视的,一团无形的火焰似乎就在两人目光的交汇处燃烧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胡艳秋的。
胡艳秋浑身一震,紧忙抽出手来拿起坤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接起电话,任江海看到她一听电话就眉头紧皱,不由得心里狐疑。
过了一分钟多种,胡艳秋才放下手机,她不好意思地跟任江海说:“小江啊,你看这个……不好意思啊,是医院打过来的,说是我儿媳妇刚刚被送了进去,这会我得赶过去看看,改天换我请你吃饭吧?”
“是这样啊?秋姐,那我送你过去把,说不定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胡艳秋显然也不想就这样跟任江海分手,她点了点头,任江海就去叫过服务员付了账,然后带着胡艳秋走向他的法拉利FF.
一路飞车,任江海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医院,这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钟,刚进了医院急诊室,任江海就看到任江山孤独的身影在那里徘徊着,他装作视而不见,目光四下搜寻着。
“您就是胡女士?”任江山也看到了他们,主动走了过来,对胡艳秋问道。
“你是?”胡艳秋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帅气英挺的男人。
“我叫Sam,是顾雅的房客,新搬进去的。”
胡艳秋用客气却又警惕的眼光看着任江山一眼,点了点头问:“哦?究竟怎么回事?”
“您别着急,医生刚才已经看过,说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是这样的,下午顾雅说完加一小时网球训练课,我就跟她在球场打了一阵子,谁知道刚打了不到五分钟她就说她头有点晕,本来以为歇会儿就好了,哪知道越来越严重,我一看她那脸色和那汗水有点不对劲,就赶紧叫了救护车。医院里有她的资料,里面紧急联系人留的是您的电话,就给您打了过去。”任江山说道。
这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任江山等三人连忙迎过去,医生说顾雅的病是因为身体内分泌出了一些小问题引起的,算是属于比较常见的妇科病症,没有太大危险,一般也不会有后遗症。但也需要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如果没其他问题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只是出院之后要注意休息一段时间,然后过一个星期再回来复诊一次就可以了。
任江山松了口气,他和胡艳秋走进病房看顾雅,她这时已经止住了疼痛,脸上也恢复了点气色,看到三人进来,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了Sam,妈……你也来了。”
胡艳秋看着顾雅,脸色并不是非常的和善,过了一阵她才说道:“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你啊,就多长点心照顾下自己,你看看,你这一有点毛病就弄得大家鸡飞狗跳的,不像话!”
顾雅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她想不到自己刚刚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转眼婆婆就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阿南呢?”胡艳秋四下看不到儿子,就问顾雅道
“我找不到他人啊。”顾雅明显有点愤懑,但是在婆婆面前又不敢完全表现出来,她说:“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直接就进语音信箱了。肯定去网吧了,一群人一块儿玩游戏,都带着耳麦一边打一边叫,压根就听不到手机响。”她缓缓说道。
“你看你,老公都拴不住!”胡艳秋淡淡地说。
任江山一听这话,觉得实在有些过分,他轻咳一声说:“好吧,顾雅,你知道小郭现在在哪个网吧玩吗?我去接他过来。”
“我不要他来,让我死了干净!”顾雅突然激动了起来,也不管胡艳秋就在身边,大声地说。
“这说啥呢?病糊涂啦?”胡艳秋脸色一变,说:“不就一点小毛病吗?要死要活的!医生不是说你已经没事了吗?那就躺下吧,明天查查,没事就给我赶紧回家!”说完她就撇下顾雅和任江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任江海站在病房门口冷眼旁观,见胡艳秋走了,急忙几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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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海一路开着车,胡艳秋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两人都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压抑。法拉利一路开到了胡艳秋的别墅前面停了下来,胡艳秋这才悠悠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恶女人?电视里经常演的那种狠心婆婆?”
任江海笑了笑,点着了一颗烟抽了两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要不要进来听我念念经?”胡艳秋嫣然一笑,下车向别墅走去。任江海可不傻,连忙跟着也走了进去。
“来,刚才没喝过瘾,姐请你!”进了别墅,胡艳秋带着任江海走到厨房,这是一个现代设计的开放式厨房,跟客厅就隔着一个吧台。她走到酒柜那边拿出一瓶红酒,打开给自己和任江海各倒了一杯。
“93年的Bin707?好家伙,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任江海抿了一口,从台子上拿起酒瓶看了看酒标,赞道。
“我可不懂这些,就是瞎喝。”胡艳秋放下酒杯,玻璃杯的边缘上隐约有一圈口红的印子。
“都是瞎喝,这倒退二三十年,国内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波尔多、勃艮第的,这几年一炒作,好家伙!一个个说起来红酒来,都比专家还专家!”
两人都笑了起来,胡艳秋好一阵才止住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江,刚才让你看到我跟媳妇那点事,唉……”
任江海把手伸到胡艳秋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拉着她走到沙发旁边,两人肩并肩坐下。“秋姐,今晚就让我做一回心理咨询师来听听你的故事,你爱讲多久就讲多久,放心,我这个半吊子咨询师还不好意思收费。”
“如果咨询费像你的律师费那么贵,那我还真不敢多说!”胡艳秋笑着瞥了任江海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跟大多数家庭一样,你知道的,婆媳关系,永恒的话题。”
任江海专注地看着胡艳秋,一副期待着她往下说的眼神,于是胡艳秋接着说道:“说起来顾雅……哦,也就是我儿媳妇儿,跟我儿子认识,还是我给介绍的。”
“哦?”
“小江,你看过我的个人资料,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当兵的。”
“是啊,秋姐您是军中霸王花!”
“什么霸王花……”胡艳秋笑着轻锤了任江海一下,“别说得我那么霸道,好了,我当了大半辈子的兵,我老公呢,你知道的,一直在地方做官,也是动不动就被调来调去的,所以我们夫妻俩不但是聚少离多,简直可以说是无家可归了!”
见任江海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胡艳秋接着说道:“我们夫妻俩经常不在家,儿子的教育就成了大问题。我父母死得早,阿南……也就是我儿子,八岁以前是跟着他奶奶长大了,可是他八岁那年,我婆婆也走了,这下我们可就犯了难了!不过幸亏我年轻时在南海舰队服役时就认识了一个多年好姐妹,她不像我一直待在军队里,八几年就转业了,一直在两江市当官。我们俩感情很好,哪怕是在她退伍后也一直保持联系,每次我有假球,总要去两江看看她……那时候她知道我家的情况后,就主动提出让阿南去她家住,刚好她跟她老公也没有子女,说是要把阿南收为养子。”
“我跟老公自然是千肯万肯啊,于是就把阿南送到了两江……算起来这是,这是九……九三年的事了,后来阿南就在两江读书长大,一直到四年前跟我一块来到了澳洲。”胡艳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弄着,拨到一张照片上时她拿给任江海看,那是一张五人的合影,站在左边的是胡艳秋和郭青田夫妇,右边一对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夫妇,其中的女人面容有点严肃的,男人则矮胖身材,样貌显得有些猥琐,而中间站着的年轻人,自然就是胡艳秋和郭青田的儿子郭斋南。
任江海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了胡艳秋,右边的那个女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正是两江市现任的政协主席:宋琴。
“阿南跟着我来到澳洲之后,我这才发现这孩子……”说到这里,胡艳秋迟疑了一下,脸上稍稍有点发红。
“您发现什么了?秋姐,其实您跟你儿子多年没在一块生活,对他有什么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事。”
胡艳秋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奶奶和干妈长大的啊……你不知道,我这个老朋友吧。”她指了指宋琴的照片说:“在家里是很强势的一个人,她老公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地位,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哦?”任江海关切地看着胡艳秋。
“到了澳洲,这么多年第一次能有长期跟儿子在一起生活,我这才发现……这孩子……这孩子好像对女孩没什么兴趣!”
“啊?您是说,他是同……”
“不不不,你猜错了小江,我的意思是,这孩子对跟他同龄的女孩没什么兴趣。”
“哦!”任江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他喜欢比他大的女人?”
胡艳秋点了点头:“我儿子的长相不错,而且这么说吧,我们家的条件也比这里大多数人要好许多,他在学校读书时,好多女孩子都喜欢腻着他,可他就是对那些女孩不理不睬,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因为他没遇到合适的,后来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有一次我在他外出时偷偷进了他房间,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到了一本相册,这孩子以为那保险柜有多安全,也不想想他妈我以前是干嘛的!我看到那些照片啊……好多是用摄像头偷拍的,是我那个闺蜜,也就是阿南他干妈洗澡、换衣服时偷偷拍下来的!我吓了一跳,就偷偷在阿南的卧室里装了个小摄像头,我这才发现,这孩子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这本相册,对着里面的相片……那个……”
“手淫?”任江海接口问道。
胡艳秋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发现了这个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偷偷问过我那个闺蜜,她承认她也知道阿南偷拍她的事情,而且在发现之后她还训诫了阿南一通,阿南哭着向她认错,表示他从小就……就迷恋着她的身体,还苦苦央求她和他……和他……”
“和他发生关系?”任江海适时地接口说道,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一副值得信赖的模样。
“嗯……”胡艳秋点头说道:“不过我那个闺蜜还是分得清轻重的人,她对我发誓她从未跟阿南走到那最后一步,不过……不过有时候被他磨得受不了了,会……会让他摸摸身体。”
“那秋姐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胡艳秋长叹了一声,神色有点黯然:“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可能真的是做了大错事!那时候我想既然阿南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人,那么就找一个成熟点的女孩子,说不定就能够解开他的心结。”
任江海也是一声轻叹:“秋姐,你真的不是很了解你儿子啊……他既然喜欢她干妈这种年纪的,我想你找的女孩子,即便一开始他可能会有点兴趣,但很快也会后悔的……这件事我觉得你是真的做错了!”
胡艳秋呆呆地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如果当时我能认识你就好了,我这个当妈的真是失败,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时我就上了国内一家婚介网站,搜寻在这边的华人女孩里有比阿南大个五六岁的,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不少,我经过挑选,最后选定了这个叫顾雅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她跟我一样是东北地方的人,老家还就隔着不到一百公里远,我觉得比较好相处,二来她的家境和长相都非常不错,果然,阿南跟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那时候我可高兴了,马上安排他们结了婚,我以为这一下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了,可是谁知道,更大的问题就这样等着我。”
“他们的婚姻出问题了?”
“嗯,差不多是从他们婚后一周年时开始的吧,我突然发现,阿南越来越沉迷在那些网络游戏里面,以前他也爱玩下游戏,不过也没见他花多少时间,我听说他花了不少钱找什么代练帮他玩,我不懂这些年轻人的玩意,不过那点花费对我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就懒得去管他,可是谁知道后来他也不去找那些代练了,每天都要在游戏上花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再后来几乎连家门都懒得出了,偶尔出去也是去那些网吧,唉!”
“那你是怎么帮他解决这问题的?”
“我啊?你知道,我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社会上多得多,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比较直接粗暴,也没想到这种处理方式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接受不了!一来二去的,不但儿子对我意见很大,那个我亲自挑出来的儿媳妇也跟我翻了脸。”胡艳秋苦笑了一声:“这不,现在他们都不肯跟我一块住了,我只好搬出来,否则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板着脸,累都累死了!其实搬出来还好,儿媳妇跟我虽然还有不少摩擦,但是见了我多少还会打声招呼,以前啊,隔三差五就是一顿吵,哎!”
任江海微微一笑:“秋姐,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从你所说的这些推断,我想你儿子对他那个干妈还是余情未了……你有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吗?”
胡艳秋凝视着任江海:“小江,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阿南的确是一直还在惦记着我那个老姐妹!结婚这么多年,我发现他一直都还有手淫的习惯,而且每次都还是对着他干妈的照片……而且……而且……他跟顾雅性生活的频率低得可怜,经常是每一两个月才有一次,甚至据我观察,他们最近这几个月好像都……都没有那个了。”
“你一直没撤掉他家里的摄像头?”任江海问道。胡艳秋有点心虚,不过还是点头承认:“我总得摸清楚儿子的情况,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秋姐,其实你儿子这个真算不上是病,最多就是一种性偏好而已,英文里有个专用的名词叫做sexual preference,就是指这个。”
“你好好跟我说说。”胡艳秋明显非常关注地听着。
“简单地说吧,性偏好是非常个体化的,它以各人的内心喜好为标准,可以说是因人而异,而且是千差万别的,有性偏好的人都会对特定的对象产生强烈的性渴望。举个例子来说,一般而来,男人对女人的身材的爱好存在很多共性,比如一般会喜欢胸部较大,腰臀比例较好的女性,可是也有例外,偏偏有一部分男人就会喜欢胸部扁平,或者腰臀几乎不成比例的女性,他们只对这类女性产生性渴望。在日本,以贫乳女性或者肥肉女性为卖点的色情片都有大量的固定受众,这些观众几乎只会收集他们喜欢类型的片子,而对附和大众审美的当红女优却毫无兴趣。就你儿子这个事例来说把,他性偏好的目标就是像他干妈那种年纪、那种气质的女性,研究表明,人类在进行性活动时,性偏好在性对象、性行为方式选择起着关健性作用,而且对恋爱择偶也有导向作用,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在结婚之后才发现妻子达不到自己对理想性对象的渴望程度,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江海,那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才好?你说过你也喜欢比你年长的女性,那么……”
“秋姐,你要知道这类性偏好的形成,很可能是与童年时期一些无意的性经验,或者心目中伟人的形象、大众传媒的文化价值观、现实生活中的模范和崇拜对象等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关。你儿子从小就没怎么跟你们长期相处过,他是跟着奶奶和干妈一块长大的,而你说过,他的干妈是性格很强势的人,而且在家庭里说一不二,老公毫无地位,这就使得你儿子从小就对这个类型的女性产生了强烈的情意结,我猜测他的奶奶很可能也是这种性格。”
胡艳秋不自觉地连连点头,回想起自己那个死去多年的婆婆,的确也是宋琴那种接近霸道的性格。
“性偏好一旦定型是很难改变的,虽然说并非不可能,但是往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所以只要性偏好不至于对其他人造成伤害,比如窥阴癖或者露阴癖,甚至更严重的恋童、恋尸那种程度,一般都不需要特别做出改变。你儿子的事情啊,我个人有个外行的建议,你也没必要太多地干涉,顺其自然,他现在也还年轻,说不定过几年这性偏好就自己转过去了,谁知道呢?”
胡艳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含笑看着任江海:“小江啊,多亏了你这一席话啊,我这心里好受多了。对了,你不是律师吗?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的?”
任江海轻轻捧起胡艳秋的手,用温热的掌心摩擦着她精心保养、毫无瑕疵的手背,说道:“秋姐,我说过的,我自己也是对年纪比我大很多的女性才有兴趣,所以我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人总是要多了解自己一下的,对不对。”
胡艳秋任由任江海摩挲着自己的玉手,用带着欣赏的笑容凝视着他刀削般硬朗的脸庞,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英挺不说,而且学识渊博,智商过人,否则也不会才三十岁年纪就做到大律师的位置了。不仅如此,看看她西装衬衫下那一块块隐约隆起的肌肉,匀称壮硕的身材,想必那具躯体也是异常的孔武有力。胡艳秋最喜欢的男人类型是那种温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小鲜肉,就像罗恒那种类型,可是那种二十上下的嫩肉往往是温情有余,但在床上的表现就要生涩一些。而眼前这个江海,显然是完全成熟的男人,又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算是很合自己胃口的了,更妙的是他正好又对自己这种年龄的女人有着强烈的性趣……今晚喝了不少酒,胡艳秋有种错觉,那些喝下去的酒此刻都变成了火焰,灼烧着自己熟透了的身躯。
“你……什么意思啊?”胡艳秋的声音变得空灵缥缈,如水般的眼眸流连在任江海的脸上,双颊微红,樱唇微张,鼻端微微张合,发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任江海没有回答,他轻轻捧起胡艳秋的手,嘴唇慢慢地贴了上了。在那两片嘴唇接触到自己手背的时候,胡艳秋微微一抖,任江海的嘴唇已经向上滑去,吻上了手肘上雪白的嫩肤。然后他一路顺着胡艳秋赤裸在外的白嫩光洁的手臂吻上去,胡艳秋只觉得他的吻就像是带着魔力使得,身上被他嘴唇接触到的地方既火辣又酥麻,一种钻心入骨的瘙痒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直往自己的下腹处涌去。
“江海……你……别……啊……”胡艳秋颤抖地发出声音,她还试图保持一下矜持,可是这时任江海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一只大手环到前面,隔着丝质的旗袍握住了她饱满的胸口。
“啊……轻点……”那只大手一握住她的乳房,就开始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胡艳秋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在不知不觉中,一只手臂被任江海抬了起来,男人把嘴唇伸到她的腋下,伸出舌头,一时舔弄着她的腋窝,一时又把她几根稀疏的腋毛含在嘴里,轻轻咬着。
喜欢穿无袖上衣或者旗袍的女性往往会把腋毛剃光,因为觉得留着腋毛不大雅观,有时候的确是如此,但是在适当的情况下保持些许腋毛,对部分男人来说却是催情的良药。任江海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炎炎夏夜里,贵妇人腋下的淡淡檀味刺激着他的性欲,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胡艳秋裸露在旗袍外的玉臂散发着迷人的肉香,远看时嫩白如少女,但此刻近看便不难发现上面已然是有些许的黄褐斑,五十四岁的女人了,包养得再好,体内黑色素增多也是不可抵抗的自然现象,不过胡艳秋显然对皮肤做过精心细致的护理,那些黄褐斑若有若无,任江海也是要凑到这么近的距离时才能发现,他动情地轻吻着胡艳秋肉肉的手臂,这种熟透的女人香正是他的最爱。于此同时他的右手从胡艳秋的胸前向上游走,一路伸向她旗袍的位于右胸上方、脖颈之下的布扣。
刚解开了第一个扣子,这时一只有力的手突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继续动作的手,任江海微微一愣,就看到胡艳秋回过头来看着他,语气坚定地对他说道:“江海,别这样,姐不是随便的人,请你放尊重一下!”
任江海肚子里暗笑,心想你这骚婆的演技真心不错,若不是早摸清你的底细,知道你在家养着个十几岁的小白脸,老子说不定这时候会被你这么逼真的表情唬住。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谓然一叹,松开了抱住胡艳秋身躯的双手。
胡艳秋有点忙乱地把刚被任江海解开的扣子再次扣上,这时任江海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点都倒进自己的酒杯里,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姐,我不是不尊重你,我……我喜欢你!”
胡艳秋淡淡一笑,款款站了起来走到酒柜那又拿出一瓶Bin707,打开来又给任江海和自己都倒了一点:“你喜欢我?我比你大那么多……”
任江海凝视着胡艳秋,目光里的热情犹如灼烧的烈焰,一时间看得胡艳秋竟有些招架不住,她举起酒杯凑到唇边,这是一个下意识的遮掩动作,她在试图用酒杯遮住面孔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任江海对这个年龄的女性心理极为熟悉,他突然一把从胡艳秋的手里抢过酒杯,胡艳秋愕然地看着他的举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任江海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胡艳秋的双肩,炽热的目光逼视着女人熟美的面孔,脸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过去。
随着任江海面庞的逐步逼近,胡艳秋的喉咙里不自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嘟”声,口鼻间的气息开始紊乱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任江海突然抱住了她肥美的娇躯,火热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她滚烫的樱唇之上!
胡艳秋杏眼圆睁,双手用力死命地拍打着年轻人的胸部,可是任江海胸部的强健的肌肉就像是铁板一般,任由他如何怕打都岿然不动,胡艳秋呜呜地叫着,双唇紧闭着不然男人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中。可任江海不仅是亲吻,他的手还同时也在作怪:左手回到胡艳秋的胸前不停地捏弄她丰硕的巨乳,右手干脆就伸到她的背后,掀起旗袍的下摆,探进去用力地糯柔搓揉她多肉的肥臀,一摸之下,任江海心里一动,入手肉感十足,胡艳秋的丰臀上竟然没有内裤!又摸了一下,才摸到一方小小的布条,原来这骚美熟妇穿的是丁字裤。
任江海这三路进军同时刺激着胡艳秋的三处性感带,这使得由于罗恒不在身边,已经干涸了好几天的她怎么受得了?
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骚肉无处不痒,击打着男人的双拳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绵软无力,口鼻间的喘息声却变得越来越沉重,终于,她再也受不住自己的双唇,在任江海不停地坚持之下,牙关终于一松,让男人的舌头冲了进去。
任江海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胡艳秋并不抽烟,平时对烟味还颇为反感,可是此刻这股烟味夹杂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却使得她的性欲更加强烈,她整个人几乎已经瘫软在了任江海的怀里,本来还在闪避的舌头此时却主动找到了男人的舌头,两人的舌头就这样纠缠着,嘴里的津液交换着。
“嗯……”胡艳秋活到五十四岁,却从未想过光是一个吻就能让自己如此情动,这时她已经有点喘不上气,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是快到了极点,体温升高,浑身燥热,乳房肿胀,就连隔着一身旗袍搂着她的任江海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对怀中美熟女这种明显的生理反应,经验丰富无比的任江海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他抚摸着胡艳秋的右手又往里伸进去,挑开那条小小的丁字裤,发现性感美妇下身的桃源洞早已经变成了一边泥泽,一股骚水马上就滋润了他的手指,他冷冷一笑,手指头摸索着在老妇的阴唇上摩挲了一下,胡艳秋浑身一抖,只感觉一股奇痒从阴唇处传上来,贯穿阴道,贯通全身,直抵脑海!“啊……”胡艳秋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了任江海的长吻,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呐喊。
任江海顺势松开了胡艳秋,见她坐在那里,不住地喘息,他举起手,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舒服吧?秋姐,你看,都湿透了!”
胡艳秋喘息用白眼看着任江海:“臭小子,你敢欺负姐,好大的胆子!知道姐是什么人吗?”
“两江市郭市长的太太。”任江海又一次贴近胡艳秋,抱住她滚烫肥熟的美妙身躯。
“知道你还敢欺负我?”胡艳秋依旧对任江海白眼相向,但是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媚态毕露。她不是不想再吊吊任江海的胃口,可是这时候乳头和阴道中都瘙痒无比,这几天罗恒不在身边没有性生活,她的身体本来就比平时要敏感,刚才让任江海这么高超的一挑逗,她已经几乎是周身都欲火如焚,把不得快点让男人把那个东西肏进自己的屄洞里,好好地满足一番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和年龄摆在那里,向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年轻男子主动求欢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的。
“郭市长不是在国内嘛!”任江海把嘴唇贴近胡艳秋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姐,跟老公两地分居,你也很寂寞吧?让小弟好好地满足满足你如何?”一边说话,任江海一边又将手伸到胡艳秋脖颈之下去解她旗袍的扣子,这一次胡艳秋没有再阻止他,任由他把那几个扣子都解开来,上半身的旗袍顿时松脱,任江海又轻轻地往下一拉,将那半幅旗袍拉到她的腰间,胡艳秋的上身顿时露了出来,里面只有一件跟旗袍同样是月白色的丝质奶罩,超大号的。
“这么大……”任江海双手搓揉着温热的奶罩,头埋到老美人深深的乳沟上深深地吸着气,乳香、肉香、汗香、香水香,“这才叫女人味啊!”任江海赞美道。胡艳秋含笑看着怀中男人一脸陶醉的模样,这是一个真正会欣赏自己这种年纪女人之美的男人。
“秋姐,脱下来吧?”任江海的手继续在胡艳秋巨大奶罩的周围巡回,似乎是找不到解开的方法。胡艳秋斜着眼看他忙活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说道:“怕了你了,小冤家!”说完她自己伸手在体侧轻轻一勾,那个超大号的高级奶罩就松脱了。任江海马上用牙齿叼住奶罩的上沿,微一甩头,就将它从性感老妇的胸前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