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萨福之恋

  “她静静的听着你的软语泥哺,声音那么甜……”——萨福如果荷马是西方文学之父,萨福就是母亲……在历经了父亲母亲的启蒙与洗礼之后,人类才学会了诗意的栖居。不是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住着萨福,这样一个风华绝代,在自己的心中住着另一个萨福的奇女子,她是爱神在凡间美丽的化身,在古希腊神话的绮梦里歌咏着她与她的爱情。

  牛夫人心中住着这样一个萨福。

  其实,俺老婆有多么美已经再说无益,完全碾压生物界规律,女人能把男人迷住的美不算美,能把女人迷住的才算。

  梦里多少回寻她,不如从加拿大买张机票回到祖国,所以亲爱的蔷薇,祖国的怀抱永远为你张开,而卉儿能不能投入你的怀抱我不知道,但起码,我,宁煮夫,怀揣着一颗有趣的灵魂,是非常愿意投入您的怀抱滴……

  我看过牛夫人的照片,胸乳丰盈,所以怀抱一定很软,充满蔷薇的芬芳……

  现在这个局面怎么破?这是一个问题。

  未必要让牛夫人学悲催的牛导把俺老婆再从头追一遍?细水长流好是好,但牛导可忍,宁煮夫不可忍,这得追到猴年马月?

  我问牛导怎么办,牛导说别看她老婆温语软言,气质文弱,但毅力坚定,不然也不能在学业的苦海里读成学霸,成为女科学家,以她老婆的性格如果认定的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两天看来他老婆对宁卉已经掉进去了,现在的关键,牛导说,还是担心宁卉能不能一下子接受拉拉之情,虽然他对自己老婆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但同性之间毕竟是另一码事。

  牛导的意思我明白,只要他老婆跟宁卉成了,他自己就好整了,比如可以将俩妮子捉奸在床……

  我又问了曾眉媚怎么办,这娘们听了剧情劈头就跟老子说要管她半年大闸蟹,我问为啥子,曾眉媚说老子明知故问要不是她早已打好埋伏让宁卉尝试过了拉拉之情,现在临时抱佛脚,要让牛夫人上宁卉的床让我做梦去吧。

  MMP ,想来是这个道理哈,又遭这娘们讹了半年的大闸蟹。

  但问题是,问了一圈除了又被讹了半年的大闸蟹老子还是不晓得该怎么办,牛导你是编导,就不可以设计个神转折的剧情么?曾大侠你是幺蛾子中的战斗机,为啥子这么关键的时刻就飞不起来了?老子要哭了,这TMD 耽误宁公馆绿色工程的大业啊,从三亚回来看看多久了,宁卉何曾再给俺戴过一顶绿颜色的帽子?

  老婆的屄屄这么久没被奸夫插了,宁煮夫慌得一逼。

  这天半个星期又过去了,程蔷薇计约了宁卉两次,一次逛街,一次去大剧院看了场芭蕾,然后晚上煲了一次电话粥,俩妮子越说越热络,天南海北,各种女人八卦聊得不亦乐乎……

  晚上跟宁卉的床上夜话,宁卉依然手捧那本还没看完,或者已经看完在看第N 遍的《方法论表演》!我也捧了本书在手里,《萨福抒情诗集》,老子今儿特意专程去市图书馆淘的,八十年代出的一本旧书了,淘这本书不是给宁煮夫看的,你懂的,宁卉学的是英语专业,欧美文学是必修课,萨福,她懂的。

  “老婆……”我拿着书故意嘚瑟了一下,想引起宁卉的注意。

  “嗯。”宁卉没看我,继续看自己的书。

  “你的木桐快俩礼拜没约你了哟,好像连问候的信息都木有一个哦。”

  “嗯,”宁卉还是木有看我,似乎现在对宁煮夫称牛导为你的木桐已经很自然了,基本上已经木桐当自己人了,“嫂子在,他不方便吧。”

  “好像牛夫人倒对你挺热情的哦,你俩挺谈得来的哈。”

  “嗯,还好吧。”宁卉瞄了我一眼,但还是没能瞄到我手里的书上,嘴角翘了翘,“牛嫂很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科学家了,其实牛嫂的文学素养非常非常高,她给我看了好多她去世界各地访问啊旅游啊写的游记,其中有一部分还是用英文写的,还有一些散文,文笔真的很好,我在想,她要是不去搞科研,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

  “真的哇?发给我也看看!”老子最听不得有谁在宁煮夫面前说哪个文笔好了,“这样的女人,长得又比优特虎,跑去搞撒子科研嘛,简直暴殄天物。”

  “我问过她,你文学上的才情这么好,为什么会选择从事科学研究……”宁卉依旧跟我搭着话茬还专注看着书,这一心二用的神功不是是个人就玩得转的,“她说她不忍这个世界的苦难,文学只能表达却不能救赎,唯有在科学的理性中能让她寻求到平静。”

  “多么可怕的女人。”

  “可怕?”宁卉这下终于转过头来,显然觉得宁煮夫“可怕”这个用词有点惊悚。

  “这是一种感性到极点的理性,你说可不可怕?”我故意整了句哲学调调的话——哲学调调是指把明白的东西用听不明白的话说出来——以衬托牛夫人话题的高级。

  “嗯……”宁卉果真上当,眉头一皱明显在思考宁煮夫貌似深刻的这句关于感性与理性的绕口令。哲学家说的话多半都是绕口令。

  人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但宁卉此刻在思考,宁煮夫只敢在心里头笑。

  “咦?”思考着的宁卉不枉一心二用的神功终于发现我手头这本堪称老古董的《萨福抒情诗集》,“你在看什么书啊?怎么看上去这么旧?”

  我顺势把封面合拢将书递到宁卉眼前。

  “萨福!”宁卉眼里露出惊喜,接过书就翻了起来,“我大学的时候读过她的诗集,好喜欢她的诗,如果说荷马是西方文学之父,萨福就是西方文学之母。老公,你哪去找的这本书啊?现在书店都见不着这些书了。”

  “今儿去市图书馆检索了半天才淘的呗,你没见书上还盖着图书馆的章啊?”

  “呵呵,你怎么有这个雅致?”宁卉继续翻着书。

  “你别忘了,你老公才是如假包换的作家哈,你老公不仅是个作家,还是个诗人。”

  “切,得意吧你,这年头诗人都快成骂人的话了,当时读她的诗好多诗句我都背得呢,现在都忘了。”宁卉大概找到一篇自己熟悉的诗专注的看了起来,嘴里喃喃有声的读着。

  “现在是没多少人读诗了,但人类背叛诗歌,迟早要遭到惩罚的。”我语气愤愤不平。

  突然,宁卉眉头川字儿攒了起来,咬着嘴皮想起了什么似的,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好好的看着我,半晌才嗫嚅着开了口:“老公,你今天借这书,是故意的?”

  “嗨,我故意什么呀?我作家啊,我难道不需要读读诗找找灵感?”我一拍脑门故意咋呼到。

  “少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宁卉的表情肃严,轻轻的合上了诗集,“其实老公,你可以直接提醒我的,绕这么大一圈干嘛。”

  “提醒什么?”老子还在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大学的时候欧美文学是我们的必修课,这门课我从来都是优秀。”说着宁卉眼里有了一些郁结,“还要我继续说吗?萨福,古希腊着名的女同诗人!”

  宁卉把“女同”说得格外的凝重!

  我靠,谁TMD 说女人的聪明与美貌是不能并存的,站出来,我老婆一定保证抽不死你。宁卉接过书才几分钟就明白过来,宁煮夫是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提醒自己,牛夫人心里头有个萨福,才是这段时间对她不合常理的热情背后真正的原因。

  “老公,”宁卉怯生生的看着我,眼神掠过一丝慌乱,“你的意思牛嫂对我这么热情,是那种……那种意思?”

  “怎么说呢?”我拍了拍宁卉的脸蛋想安抚一下老婆紧张的情绪,“我也说不好,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才认识就对你这么好感觉总有点……那啥?”

  “嗯,我也觉得牛嫂对我太热情了,但我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啊?”宁卉说完咬着嘴皮。

  “其实……”我正欲开口准备说牛夫人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哦……

  宁卉赶着趟儿的就抢答了:“怎么办老公?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MMP ,整反了,老子本来想撮合来着,老婆这一回避这车还不越开越远?但拉拉之情在目前社会道德的语境里总是政治不正确的,我如果强行把车开回来让宁卉去接受牛夫人的萨福之恋是不是有点显得太刻意了?我转念一想,也好,先凉一下牛夫人,看她急不急,急了,她势必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来,如果让牛导抓到把柄,也许牛导反倒会占得有利位置,将形势变被动为主动。

  “嗯,那见机行事吧。”我应承到,话里是附和了宁卉回避的意思,但又留了很大的余地。见机,意思是见到机会还是要把车开回来滴。

  接下来几天牛夫人继续约了宁卉几次,都被找借口推脱了,打来的电话宁卉也显得没前阵那么热情,敏感一点的人都感觉得到这种刻意的回避,何况有文学才情的牛夫人。

  一般来说,文学才情是生性敏感的同义词。

  牛夫人感觉到宁卉的冷淡从牛导随后的反馈得到了证实,牛导跟我说他老婆这几天就像一个失了恋的小女生,茶饭不思,跟他房事的状态也一落千丈。

  牛导说她老婆是真难受了,看得出来对宁卉的确是来真的了。我说那你表个态,是不是心疼老婆了?牛导说心情很复杂。

  牛夫人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一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妇女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已婚少女迷住了,这事儿搁谁都是一首歌叫爱要怎么说出口,这下人家已婚少女还突然不理她了,憋屈不说还找不到地儿说理,你说咱科学家程蔷薇心里难不难受?

  牛导你不心疼,我宁煮夫心疼……我是说咱不能这样对待千辛万苦回到祖国怀抱的海归人才。

  我跟牛导说是我隐晦的提醒了宁卉,本意是借机怂恿宁卉跟牛夫人玩一把拉拉的心跳,没想到整反了,整成宁卉不理牛夫人了,现在只好将错就错,以此刺激一下牛夫人看她犯不犯啥错,一旦在牛夫人的错误中抓到她的啥把柄好逼她就范答应带你一起玩儿,别到时人家俩妮子整嗨了没你啥事了。

  牛导哭笑不得,说先看态势的发展吧——鉴于在拉拉之情上宁卉已经被曾眉媚拉下了水,宁卉能最终接受牛夫人我还是有一点谱谱的,这是我心里说的哈——我跟牛导只是说我会做一些铺垫工作,会在这方面对宁卉做一些引导。

  牛导说先这样吧,然后说牛夫人也快要回加拿大处理那边辞职的事了,机票早就定了,就在下周。

  我靠,这要不要人活?牛导还说牛夫人这一去不仅要办理辞职,还有一些其他的私人事务要处理,不是十天半月回得来的,一月俩月都说不定。

  一俩月说不定,回来怎样还指不定,你牛导不疯,老子先疯了,我貌美如花的老婆在家闲着没有奸夫滋润是阳光下最大的犯罪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你们知不知道?

  重要的事情问三遍!这就是我的呐喊,作为阳光下最鲜艳的那一片绿……的呐喊!

  这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得下猛药了,我心里盘算着。当曾幺蛾子飞不起来的时候,我必须让自己变成幺蛾子。

  转眼星期六,下午我找了个单位有应酬的借口外出,实际上你猜对了,我约了牛夫人,裤兜里揣了……

  你想多了,揣的不是套套,是眼药水。

  牛夫人接到我直接电话的邀约甚感诧异,但我没给她一点犹豫的时间,直接就把王炸扔了出来:“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宁卉。”

  为了配合牛夫人的高级身份,约在了一家高档的咖啡厅,这里的咖啡以全是手冲而出名。

  我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是绅士必须的修养,第一次跟有修养的女士约会,迟到是一件十分可恶的事。再说了,如果你还想泡她……

  当牛夫人在我的视线里闪亮登场的时候,尽管看过照片,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老子的眼睛还是被晃成了八百度的闪光,一直到人家仪态优雅的坐在我桌子的对面向我伸出了手,我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将脸部的零件组合成笑容,也伸出手:“你好牛嫂!”

  好纤细的手,这手我可以握一天……

  还能说啥呢,牛夫人,全中国最漂亮的女科学,没有之一!我宁煮夫对此话负全部法律责任。

  “南……哦不,宁煮夫,久仰!”牛夫人微微颔首,笑容很美,就像蔷薇笑了的样子一样美。

  今儿牛夫人一身禁欲系的打扮,全身素裹,发髻高挽,蔷薇红的纱巾也不在了,脸上的淡妆掩饰不住整个人由内至外散发出的淡淡的忧伤,心有千千结,你掩,还是不掩,都会在心里。

  日月星辰,天地造化,宁卉成了牛夫人心中的那一只千千结。

  “早听说牛嫂气质卓群,今日一见,您颠覆了我对女科学家的三观。”我一边脸上绽放出宁煮夫牌的笑容恭维,一边叫来威特儿。

  “过奖了,我真不是什么科学家,只是一名科学工作者。”牛夫人很谦虚,优雅滴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一串温言软语过耳,“听小宁说你是报社编辑,有自己的专栏,真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隔壁城市的软妹子,声音是真真好听,当赞美宁煮夫的时候尤其好听。

  “我算什么才华横溢,这词儿安在牛导身上才合适,”咖啡上来了,我赶紧做了热情的介绍:“品尝一下,家乡最有特色的手冲咖啡!”

  “味道不错,”牛夫人端着咖啡轻轻呷了一口,然后一脸真诚,“老牛一直跟我说,他很幸运有你们这帮两肋插刀的朋友,这次回国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跟老牛才能有缘分重新复合。”

  “其实,”我顿了顿,等关子卖足了才说到,“这些都是……宁卉的主意!”

  “宁卉?”牛夫人拿着勺子正在搅拌咖啡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是的,她对牛导说,这次您回国,一定要把您留下来,留在牛导,留在妞妞身边。”

  “你们这个完美的,充满设计感的叫mission impossible的拯救牛夫人计划,都是宁卉策划的?”牛夫人好好的看着我,眼神有难以置信的疑惑。

  “计划是我牵的头,但是是大家集体智慧的结晶,我的意思是说,宁卉是最先提出的一定要留住你,希望你跟牛导复合的,而且一开始牛导没多大的信心,是宁卉的支持让他坚定了与你复合的决心。”

  “宁卉……老牛……?”敏感的牛夫人明显听出这话味道有什么不对,嘴里嗫嚅着两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牛导非要宁卉的支持才能有决心?那么问题来了,宁卉,是牛导什么人?

  牛夫人此刻的眼睛开始泛着空茫,脸色苍白,但看得出来,牛夫人还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就见她慢慢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脸上尽力在苍白中挤出了一丝笑容:“今天你约我就是告诉我这个?”

  “是,也不是。今天约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哀伤的故事……”说着我站起身来,“我先去下洗手间。”

  俺迈着稳健的步伐去了洗手间,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从裤兜里掏出了眼药水……

  回到座位上坐下见牛夫人用勺子继续在杯子里搅拌着,咖啡没怎么动过,我清了下嗓子开了口,几乎一字一顿:“牛导与宁卉,是情人关系!”

  话音刚落,摄影机特写镜头应该在这里:牛夫人的手一抖,勺子滑落,杯里的咖啡随后激起了一朵浪花……

  说完我眼里感到有些涩痒,眨巴了两下,便感觉有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牛夫人经过半晌的定格才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我,看着我眼角泛着的泪水——从牛夫人的视角,这一定是泪水——然后伸手在桌上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我,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抽搐:“刚才你说是宁卉坚持要老牛与我复合,但他们又是情人关系?”

  “是……是这么个情况。”我用纸巾抹了下眼角,点了点头,“是那种真正的,上过……上过床的情人关系。”

  “我有些不明白,”牛夫人摇了摇头,然后眼光直视着我,声音开始有些发抖,“他们是情人关系,有多久了?”

  “大概半年吧。”

  “但你跟老牛……却一直是朋友,而且你还帮他?”牛夫人脸上完全是要崩溃的表情。

  “你别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又眨巴了下眼睛,让眼睛看上去水汪汪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跟宁卉结婚后不久,我不幸遭遇车祸,下身遭到撞击……”

  “啊?”牛夫人一脸的惊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后面的剧情……

  “然后,就闹下了下身不举的病根,我到处求医问药但依旧无法医治,”说者我呷了一口咖啡,必须留出牛夫人消化剧情和缓和情绪的时间,这剧情老子自己都觉得编得有点猛,“宁卉那么年轻,我不忍心她活守寡,就跟她提出离婚,但宁卉非常爱我,死活都不愿意。”

  牛夫人听入神了,心里不是千千结了,是万顷波澜,这种波澜导致牛夫人此刻的身体状态发生了扭结,而牛夫人的胸型因为胸部的起伏呈现一种动态的诱惑状——这一切被我的视网膜捕捉的那一刹那,老子身下的鸡巴悠地蹦跶了一下……

  不是不举么?鸡巴还能蹦跶?宁煮夫你这么瞎编良心痛不痛?

  “然后我就鼓励宁卉在外面找情人,说只有这样我们的婚姻才能维系下去,她不找,我就离家出走……宁卉被逼无奈,为了爱情就答应了我在外面找情人,一直到遇见了牛导,前面宁卉遇到很多男人都没答应,唯有牛导……”我又眨巴了下眼睛,尴尬的是已经没能再有液体能眨巴出来,TMD 眼药水的剂量还是用少了,“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情人。”

  对面的牛夫人坐着久久纹丝不动,唯有胸部的起伏像蔷薇在风中飘摇,老子的鸡巴也在裤裆蹦跶……

  我能理解牛夫人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纠结,老牛是自己的男人,宁卉就是情敌,宁卉是自己的拉拉爱人,这样一来老牛居然又成了情敌,爱人之爱与情敌之恨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首歌叫美丽的麻花辫,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爱你即是恨你,恨你即是爱你,牛人有一颗多么宽容的心,此刻就盛着多么纠结的爱恨交缠。

  “是不是,”看着沉默的牛夫人,我鼓起胆儿来了一句,“剧情有点狗血得像韩剧?”

  宁煮夫你良心痛不痛,这编得比韩剧还狗血好不好?

  “这一切都是真的?”牛夫人终于开口了,丹凤眼忧伤的时候也那么勾人,而且闪着莹莹的光亮,那是眼泪,还是心灵的宝石?

  “都是真的!”我顿了顿,语气极尽哀伤,“我该怎么办?宁卉跟牛导在一起也是迫于一种无奈,而且牛导跟宁卉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国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牛夫人没等我说完就抢答了,“我跟老牛那时也准备分手,我在国外也有男朋友,对于我,他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所以我跟牛导还是保持了很好的朋友关系,如果我不能给予宁卉完整的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填补这种完整?”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有你这样的胸怀,”牛夫人对我挤出一丝苦笑,然后若有所思,“宁卉能对你不离不弃,好善良的女人。”

  这份牛夫人感到的善良,我相信一定又在其心里为宁卉加上了重重的砝码!

  “牛导也是有责任感的男人,知不知道,你们复合了,他对我说你不允许他再跟宁卉交往,他为了你们家庭的完整答应了,牛导于是跟宁卉分了手,这两个礼拜他都没再去找过宁卉,我保证连一个信息都没有发过!”我情真切切的说到。

  “哦——”牛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鼻子轻轻抽泣了一下。

  “其实,牛导听你的话跟宁卉分手,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爱你的。”

  牛夫眼里的晶莹终于掉了出来,我赶紧递上一张纸巾。

  我不知道牛夫人终于流出来的眼泪是为老牛,还是为宁卉……

  老子更不晓得有一天牛夫人终于晓得了这些剧情都是宁煮夫编的,是不是会把宁煮夫的鸡鸡切了,反正都不举……

  “同时,牛导跟宁卉的分手,意味着宁卉以后将不会再有完整意义上男人之爱了,因为就性来说,宁卉告诉我她几乎不可能再接受牛导以外的任何男人了。”

  我也跟着鼻子抽泣一下。

  “我……我想静静……”牛夫人眼光迷乱,看得出来心里是极度的煎熬,“我脑子很乱。”

  “嗯……”我端着咖啡呷了一口,其实是为了庆祝这瞎编的剧情目前还没露馅,看着纠结的牛夫人,我把最后的炸弹扔了出来,用几乎拖着哭腔滴的语调:“我只是觉得宁卉好可怜,才二十多岁,以后再得不到……男人的性爱,虽然我也可以为她用口,用手,虽然我也为她买了跳弹……”

  说完我用双手捂住了脸,而牛夫人听我这么一咋呼眼泪几乎哗哗的就流了出来,隔着空气我都听得到牛夫人心痛的呼吸,此刻的宁卉,就是她心中不可伤害的萨福……

  “还有偶尔,宁卉也会跟她的一个非常好的闺蜜……”说着老子冲指缝中间瞄了一眼牛夫人,顿了顿,才将最后这发超级炸弹扔了出去,“来一次拉拉之性,但这一切,都不能代替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性爱是不是?”

  指缝之间,这颗最后的拉拉炸弹扔出,我看见牛夫人早已泪水摩挲的眼睛突然亮了……

  这一道猛药赚足了牛夫人的眼泪,其实只要戏足,女人好不好骗是无关智商滴,牛夫人这种高智商的女科学家都遭宁煮夫的幺蛾子忽悠得柔肠百断,再一次证明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被清零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看得出来牛夫人对宁卉是动了真情,再说了,像我老婆这样人见犹怜的美娇娘谁又舍得看见她难过?

  让一个青春独美,善良为天的女子独守空房,这得是多大的罪过?

  话说老子的神剧情跟牛导先前是通报了的,牛导的第一反应问我是不是疯了,我说没疯,大不了事情败露了我甘愿拿鸡鸡给你老婆切就是了,反正都不举……

  我又问牛导如果你老婆信了这剧情能恩准你继续跟宁卉在一起有几成的可能性,牛导说有七八成吧。

  为什么有七八成,我又问,牛导跟我做了如下理性的分析:一、这个剧情里宁卉的人设如此善良,为牺牲自己的性福也不离开不举的丈夫,加上牛夫人对宁卉怜爱的加持,牛夫人会心软的;二、牛夫人对性本身来说是并不是那种十分保守的女人,从她在国外有过几任男友就可以看出;三、牛导跟宁卉继续在一起对牛导跟牛夫人家庭并无任何威胁,因为宁卉本来就不愿跟宁煮夫离婚,而牛导的角色看上去更像一个雷锋。而最后一点,这样的关系继续,牛夫人或许才有机会最后真正得到宁卉。

  MMP ,原来都等着摘桃子的,话说牛导的这个七八成可能性的判断,也让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去给牛夫人下了这道猛药,现在的效果看药效是特么的不错——尽管后来,事情败露后老子为此受到了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宁卉那里暂时没说,但跟牛夫人特别叮嘱了今儿的这个凄美的故事一点都别去问宁卉。这招你懂的,是为了防止穿帮。

  接下来就等待牛夫人发善心了,不忍心你可怜的宁妹妹旁边睡个相当于独守空房不举的大活人,牛夫人你是不是该派你家老牛继续到宁妹妹那里去耕耕地捏?

  然后的几天俩口子像商量好的都没骚扰宁卉,很快到了周二,第二天牛夫人的航班要去加拿大了,我张罗着要请牛夫人吃个饭跟人家践个行,跟宁卉说了宁卉也没好反对,于是晚上我们俩口子跟牛导俩口子约在了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火锅店,是牛夫人提出要吃火锅,说这是家乡的味道,她在外面每时每刻都要记住,从而提醒自己早点回来……

  明儿牛夫人就要走了,目前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到现在牛夫人一点也没跟牛导提及关于宁卉的事儿,如果临走都没得到老婆的圣旨这头牛是万不敢擅自出去耕地滴,这事儿多半就成黄花菜了。

  你说老子捉急不捉急?

  好消息是牛导说这几天她老婆跟他的房事奇迹般恢复了正常……

  席间大家谈笑风声,把酒言欢,在宁煮夫狗血剧情里如此纠结的四个人本该上演多么盛大的一出爱恨情仇的戏呵,但我们看到的却是牛夫人的云淡风轻,宁卉的娇涩妩媚,牛导的情深责重,以及……宁煮夫的大爱无疆……

  如果没有了诗歌,爱恨情仇间,我们还能在一起如此诗意的吃着火锅?

  所以海德格尔说诗意的栖居,宁煮夫说背叛诗歌,你们必定要遭受惩罚。

  最让我感动的却是牛夫人一点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尽管她感受得到宁卉此刻仍然对自己有一种刻意的防备,但今儿的云淡风轻让我对牛夫人作为女科学家的大气与坚强的神经感到深深滴佩服!

  讲真,我一贯喜欢大气的女人……那是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第二天一直到牛导送完牛夫人从机场回来,我才接到了牛导的信息,从他老婆在飞机上临起飞前才给牛导发的信息复制粘贴过来的哈:“老公,有一块草原,那里水草丰美,鲜花似锦,你去吧,你去了那块草原才会永远是春天,我爱你,我爱你们!”

  Bingo !搞定!

  其实当听牛导说牛夫人跟他的房事重新恢复正常的好消息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一点都不捉急了……

  在宁煮夫虚拟的狗血剧情里,我跟牛夫人完成了一次幕天席地的神交,情商是天,智商是地。这样的神交,非宁煮夫与牛夫人这样高智商并且懂得诗歌的对手,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拿着这份用诗歌的语言写成的圣旨,牛导,哦不,木桐终于给他的女神发出了约会的邀请,时间是我跟牛导定的,因为我从仇老板那里拿到了那天在我心里已经是神一般存在的半山别墅的钥匙。

  就在这个星期五的晚上。

  拿到别墅钥匙的时候我手都在颤抖,仇老板亲手交的钥匙给我,他晓不晓得我的手在颤抖我不晓得,但仇老板完了说了一句话把老子的心脏却差点抖了出来:“这次,你小子是在密室,还是在卧室?”

  我靠,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因为一直坚信会有这么一天,老子这星期提前就在宁公馆实施了禁欲,这是送老婆给奸夫日之前宁公馆的惯常操作,纵使有两天宁卉在床上主动向我求欢,我都找了合适的理由巧妙的拒绝了,为的就是老婆在奸夫,哦不,在她的木桐那里能有大海一样的热情与火山一样的欲望!

  当晚在床上宁卉躺在我的怀里把木桐的约会的信息给我看了,一脸娇涩的问我怎么办,我抱着宁卉狂啃了一气之后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到:“亲爱的,你知道我跟你一起,还有你的木桐,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这……”宁卉贴在我身上的胸脯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我们这样做,对牛嫂……”

  “亲爱的别担心,如果牛嫂也赞美这段如此美丽的爱情,你是不是就一点没负担了?”我赶紧抢答!

  “嗯。”宁卉一抹羞红飞上了脸蛋,伏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嘿嘿,”我拿出了牛导复制粘贴过来的牛夫人的短信递到老婆眼前……

  “啊?”宁卉看完信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是这样?”

  “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亲爱的你别管。”

  “不行,必须得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不然我哪也不去!”宁卉嘟着嘴咬着嘴皮。

  “好好我告诉你老婆,我就跟牛夫人坦白了是你坚持牛导与她复合的,而且牛导是因为你才坚定了与她复合的信心,所以……”说完我在宁卉嘟着的嘴上啵了一口。

  “就这么简单?”宁卉将信将疑。

  “就这么简单,难道这样的感动还不够吗?”

  “我……”宁卉嗫嚅着什么却没说出来,一会儿就见眼睛一红,鼻子抽泣了一声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婆怎么啦?”我一把抱过宁卉,抚摸着老婆散发着永远让我感到迷醉的气息的发梢,“宝贝别哭啊!”

  “呜呜呜……”宁卉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胳膊。

  “宝贝,是不是马上要跟自己的木桐爱爱了,止不住幸福的泪水了哇!”我双手捧起了宁卉的脸,在那双泪眼摩挲的上弯月上一边印上了深情的一吻。

  “去你的!”宁卉这才破涕为笑,伸手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这一拳捶得我人已完全熔化,我禁不住再次抱住宁卉一阵狂吻:“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宁卉在我疯狂的吻里呢喃着。

  “你去了,我要你快乐……你一定要快乐!”

  “我知道老公……我会的!”说着宁卉将嘴凑到我的耳朵娇声到,“老公你等我回来啊。”

  “嗯嗯……等你回来干嘛啊?”我感觉宁卉的舌头轻轻的舔抵着我的耳根。

  “等我回来高堂会审呗,嘻嘻!”宁卉此话一出,我感觉的身上的骨头已经酥没了……

  对于绿公来说,这句情话抵得过一千句我爱你有木有?可是我的傻老婆,你不知道明晚你跟你的木桐烛光晚餐的时候,你老公已经在密室里揣着一颗大象乱撞的心等着了……

  明天就是这样计划滴,老婆跟她的木桐先会有一场烛光晚餐,牛导在一家高档餐厅订制的,然后幸福的两人将一起来到别墅,而我会用先前配好的一把钥匙进入别墅,在密室里早早守候。

  宁煮夫在密室,牛导晓得,而宁卉不知道。烛光晚餐完了,牛导会告诉宁卉要带她去一个他非常好的朋友的别墅……

  星期五早上宁卉出门先去上班,计划下班直接赴约就不回来了,所以宁卉带了一些女人在外过夜必需的物品,最重要的,我让宁卉带上了一条黑色的丝袜……

  下午宁卉特意稍早些就下班离开了公司,为了避嫌牛导没来亲自接宁卉,宁卉也没开车,准备打车去赴约,而宁卉刚一走出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出朝自己走来,看到这个身影走近,宁卉心里咯噔了一下,怔怔的站住了。

  路晓斌!

  “宁卉,你好!”路晓斌面色黝黑,身材瘦削,仍然是那种与世隔绝般的气质,走到宁卉跟前看了宁卉好久,才很生涩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宁卉手里攥着提包,点了下头回报了礼貌的一笑。

  “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能请你吃个饭吗?”路晓斌踟躇了一番,才鼓起了勇气说到。

  “不好意思真不巧,我待会儿真有事。”宁卉一脸歉意的说到。

  “哦,”路晓斌朝一旁指了指,“我看旁边有一个湿地公园,能去那里走走吗?一会儿就行。”

  “嗯……”宁卉觉得离约会的时间尚早,看着路晓斌哀求的神情心里发紧,实在不忍心拒绝,咬了咬嘴皮然后点了点头。

  宁卉跟路晓斌来到了湿地公园的一个人工湖旁,这里凉风习习,杨柳低垂,风景优美。

  “听说……你要回来了。”宁卉问到。

  路晓斌像一尊雕塑一样站立久久纹丝不动,然后摇了摇头,“不,我要离开了。”

  “啊?”宁卉脸色有些惊异,这似乎跟在同学那里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听同学说你不是支教完了要回来的吗?”

  “不,这次回来我是跟家里告别的,星期一我还要回县里上最后一个星期的课就放假了,那边支教完了我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去外地了,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路晓斌说完看着宁卉,眼里是无限的眷恋。

  “哦,”宁卉不敢接驳路晓斌的目光,只能低头看着鱼儿在湖里啃食着水草,嘴里嗫嚅着,“祝你一切顺利。”

  “你不问我去哪儿?”路晓斌的目光滚烫得快要喷出火来。

  “无论你去哪里,你都要好好的。”宁卉一下子感到心里有一种扭结似的痛……

  “我……”路晓斌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然后伸出手来揽住了宁卉的胳膊。

  “小斌,你……你干嘛?”宁卉没想到路晓斌突然会有这样粗暴的动作,本能的用手抵挡着,无奈路晓斌身大力壮,无论宁卉怎么挣扎还是被路晓斌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路晓斌抱着一脸惊色的宁卉,喘着颗粒般的粗气,眼里渗出了泪光:“宁卉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我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只是想……想吻吻你……这是我……我最后的要求……可以吗?”

  宁卉这才定了定神,但胸部仍然起伏得像拨浪鼓,看了看路晓斌,眼里是无比的愧疚,然后摇了摇头,嘴里嗫嚅到:“对不起!小斌……对不起……”

  说完,宁卉从路晓斌的怀里挣脱出来,从地上捡起刚才因为挣扎掉在地上提包,朝湿地公园的大门跑去,而路晓斌却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颗风中的枯树……

  一会儿,宁卉身后传来路晓斌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宁——卉!我爱你!宁——卉!我爱你……”

  那呼喊划过天空,却如此悲凉,一声声像锥子扎在宁卉心上,宁卉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哗的流了出来,一边流,一边跑,宁卉却一边在心里呼喊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跑到公园的大门,宁卉的头都没有回头再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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