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上)

  我还处在将醒未醒,意识却感觉到一种温润的舒畅感,仿佛昨夜缠绵尚在持续。尽管美人不堪久战,早早溃不成军,但梦中这种在玉穴抽插,享受春壶水润和娇嫩,龟头被娇嫩肉壁包裹,然后深处又夹又吸,确实让人回味…

  胯下的蠢蠢欲动,但在一片温润的柔嫩空间,即使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我也依从本能在挺动。

  「呜呜…」几声低低的呓语,像极在和寻寻做爱时那种靡靡之音,这是在肏屄么?她的花径应该不堪再蹂躏才对,果然,是在做春梦,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随时要射精…

  隐约地,好像听到女人的喘息,还有胯下传来的爽快感,在某个节点爆发了,龟头处射出浓浓的精液…

  伴随着射精,我忽然苏醒,这算是梦遗了么?不,不对,这是真实的射精,有人用她的娇嫩刺激着将睾丸和精囊,将我尚未耗尽的欲望又一次释放。

  我连忙睁开眼,映入眼眸,是一张俏丽的美颜,迷人的眼睛,看到我已经醒来,浅浅一笑。她没有说话,而是张开檀口,吞进肉棒前端,一寸寸地吃进,两颊被顶得鼓起,直到龟头快到喉前,末端的窄紧空间,仿佛是屄穴口,伴随肉棒轻微的抖动,马眼喷出一股精液…

  在经过昨晚的疯狂,精液还算浓稠,但射精量确实不多,她有条不紊地咽了下去,然后用舌头卷过马眼,嘴唇亲吻肉棒,将残留的液渍舔净。

  「早安。」亲切的问候,多了一种情人的温柔,一夜缠绵,她的精神比想象中好。

  「我以为是做梦,原来是你在口。」我没想到自己有幸享受到早安咬,在睡梦和苏醒交换的时段,确实人控制力最差的时候,尤其经历昨晚的疯狂输出,我的意识似乎有所延迟。

  「我醒来时看到它还立在那里,你肯定是没弄痛快,可是我下面真的肿得不行,只能用嘴想办法让它射出来。」

  「傻瓜,只是晨勃而已。」养身练气唯一的副作用,大概便是不受控的晨勃现象,时有发生,「你口就口吧,怎么又咽下去了,你喜欢吃精液?」

  「味道不怎么好,但因为是你的,我就喜欢吃。」寻寻的脸容有些娇羞,「我看那些岛国AV里很多有吃精液的桥段,男人是不是很喜欢看女人吃精液?」

  「岛国AV是演出来的,怎么能相信。」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其实是乐意的,也许男性欲确实渴望女人的臣服。

  「我先去冲洗一下。」寻寻从床上起来。

  「一起洗吧。」我有些意动,倒不是又起欲念,而是因为赏心悦目。

  寻寻却摇了摇头:「快天亮了。」

  「那好吧,你先洗。」我懂她的意思,消退欲望,还是要回归理性。

  放荡是男欢女爱的性欲调情,基于情感的基础,可以放肆,但不能放任。欲是一时的,而情感却是长久的。

  对于昨晚的疯狂,确实是情不自禁,只能说在条件达到后的一种情欲解锁,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炮友关系来形容似乎也不是很精准,但我无法有所承诺,寻寻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提醒我,而她也有所规避。

  肉体再亲近,还是要划出一条界限,不僭越,不逾矩,一旦想要的多了,便很难维持下去,于我,于她,不见得是好。

  在各自洗漱后,她还为了整了衣装,我不记得白颖上次帮我整衣是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记得有个女孩也为我整衣。

  「你不关心问我怎么利用郝杰么?」在离开前,我看着寻寻,「我还以为你会问我。」

  「我以为我会在意,但其实并没有。」寻寻想了想说,「他确实对我很好,但他是郝家人,你和郝家是对立的两个圈,我想站在你的圈子,就不能让自己去同情郝杰,连一丝动摇也不行。」

  「我始终相信,我所认识的京哥,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凝视着寻寻的目光,没有躲闪,没有回避,而是清澈和透明。

  「好了,我的戏份杀青了。」她缓了口气,「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好好抱抱你。」

  相比在花店重逢时,她只敢从背后抱我,现在她枷锁已解,真诚的拥抱,离别的相拥,或许也是又一次的相聚。

  人和人的关系,就像是一个个的圈子,可能隔很远,也可能相交,瑶妹和寻寻都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在我和郝家的交集里,那几个女人,她们是会怎么选择呢?是又一次跳进郝家的火圈,站到我的对立面,被我复仇的火焰吞噬,还是想要乞求能够挤到我身边?但不到终局,谁又能预料最后的收场?

  回到老宅,重拾木箱里的玩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无论好还是坏,其实都回不去了…或许,让老宅就这样安安静静留待倒下的某天也挺好,而我们左家也将在某天彻底消亡于这个世界,无论囚徒计划的最后怎样,左家的绝户几乎是必然,左家的受辱始于我,也将终结于我。

  岑筱薇过来了,跟我说起郝老狗和寻寻的事情,她不知道郝老狗其实是被寻寻算计的,一切朝着铺设的剧本演绎。她想当然地认定是郝老狗垂涎郝杰的女朋友,冒然上去伸出咸猪手猥亵,结果闹得县政府工作人员议论纷纷。

  「郝江化希望我帮他在书记和县长那里说说话,我在楼里的人缘倒是不错,但我怎么可能真心帮他。京哥哥,你是不知道,我故意在县长和书记面前添油加醋,好好数落他,他们早看不惯郝江化,也想找机会整整他,不过郝杰女朋友这事一闹,直接给跑了,联系不到的话,没受害人,这处分还不好下。」

  「郝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郝江化,询问女朋友的去向,被郝江化糊弄过去了,这人没回山庄那边,也不知去哪里了。」岑筱薇有些气恼,「郝杰这个蠢蛋,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要是打给我,我肯定装作说漏嘴,把郝江化猥亵他女友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他绕过我这个顾问秘书,搞得我不好说了,这样太刻意了。」

  「郝杰是他亲侄子,能直接联系干嘛还要经过你,行了,你就别跟着掺和,省得他知道来龙去脉还迁怒你身上。」我随口敷衍,「大上午你就到我这里来,不担心他疑心。」

  「他去见郑市长这个老色鬼,带了关于衡山衡阳两县联合新区的项目草案,但这个也不需要他亲自送,而且也不符合公务流程,肯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岑筱薇轻哼一声,「要不是考虑在适当的时候,方便给他使绊子,我才不给他做这个秘书。」

  「你刚才说郑市长是老色鬼,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群云确实好色,这是我亲眼所见,也是在郝家大院,我偷窥到他和李萱诗做爱,一开始是不肯,直到姓郑的拿出短信给她看,应该和郝老狗达成什么协议,然后李萱诗便从抗拒转为顺从,任凭郑群云玩弄她丰满诱人的身体。

  确实是诱人,虽然是难以启齿,但当时我也是被诱惑住,即便见过、触摸、肏过白颖这样的娇躯,但我还是被吸引到了,哪怕她是我的母亲。可耻,龌龊,甚至是恶心,然而少年春梦,人生第一个意淫女性的对象,恰恰就是李萱诗。

  她是我今生无法得到的女人,这种血缘禁忌的不伦,让我选择躲在旁边偷窥,而不是冲过去制止这场交易…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欣赏尤物的性感,只敢躲在阴暗里意淫着这个女人,相似的场景,其实在多年前父亲的坟头也上演过一次。

  我看着郝老狗当着亡父的墓前,和李萱诗进行了一场「夫前犯」的淫荡交配。我本该冲上去狠狠殴打这对狗男女才对,但…我最终却是藏着阴暗里,看着郝老狗玩弄母亲的身体,那具雪白而丰满的躯体,我甚至能看到她的大奶子在晃动,她的屄穴被狠狠地肏弄,喷溅淫水…我对母亲的畸恋,让我漠视了人子的责任和为人的道德,想着郝老狗和母亲已经是恋人关系,也是给自己窥视母亲肉体一个「借口」。

  我是左家的不孝子,贪恋母亲的肉体,却不敢去占据,而是任凭郝老狗玩弄我的母亲,所以我失去了母亲。我漠视郝老狗淫辱父亲妻子的事实,也让我品尝到如父亲一样的苦果,我的妻子白颖也被郝老狗玩弄,甚至连孩子也是两人的野种,果真是报应。有了坟前的第一次,也就有了郑群云的第二次,后来则是白颖…

  坐牢这一年,我想过很多,其实是有很多次挽回或者止损的机会。然而无形中的放任,满足欲念臆想的我,是否也有直面的勇气?这是我绕不过去的肮脏和罪孽,我有我的责任,不止郝叔,不止那些女人,我也是这场人性沉沦的元凶之一,等到尘埃落定,我也会给有所交代,该谁的过错,谁都别想逃。

  我思过,思考别人的过错,也思考我的过错,在脑海汇成人物图,涉及其中的人,都在脑海用红笔勾勒出名字。然后,一份囚徒计划渐渐生成,一场由囚者打造的囚局,应该可以将所有人都拉入其中,天使魔鬼,皆为劫灰…

  作为郝老狗的靠山,作为性淫母亲的人,哪怕李萱诗已经不配拥有这层身份,但我必须重新拾起应为人子的作为,我的过错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郑群云也打进黑暗的深渊。

  但,筱薇是怎么知道郑群云好色?和郑的权色交易,郝李二人是不会让局外人知道,除非…

  「京哥哥…你、你别误会…」岑筱薇慌忙解释,「不是我…是何晓月…是她告诉我的…郝江化这几个女人里,她算是不怎么排挤我的,我们也能说上一些话。」

  「郑市长是郝江化的靠山,除金钱行贿外,还有性贿赂,但性这方面必须要谨慎,最佳人选就是何晓月,郑市长到访地方就住在温泉山庄,也是便宜行事,事后郝江化都会私下给何晓月钱,看似各取所需,其实郝江化根本不把她当人,就是一个性玩具而已。郝江化给何晓月的钱是从他的小金库支取,有两次他还是交代我转交,我这才从何晓月那里知道内情。」

  这解释合乎情理,郝老狗玩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大院保姆和山庄女技师肯定是要排出,郑群云肯定不可能看得上档次太低的女人,无关相貌而是性贿赂也是要有门槛的,何晓月是山庄行政主管,这样的身份倒也能入眼了。王诗芸嘛,基于和白颖的相似,郝老狗未必舍得跟外人分享,吴彤是李萱诗的贴身秘书,岑筱薇需要帮着郝老狗处理公务。权衡之下,何晓月近水楼台,再加上钱给到位,也没有她们的高傲心气,确实比较好拿捏。

  「京哥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绝没有和第三个人做过。」岑筱薇省生怕我误会她,伸出手指欲发誓。发誓这种话,是最无用的承诺,多少人在婚礼上的宣誓只沦为虚言,白纸黑字尚且能毁约,现今的发誓不比鬼话值得信任,我不认为她在骗我,而是她这种发誓的方式显得幼稚可笑。

  「有或者没有,都没关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立场苛责。」

  「那…白颖呢?」

  我扫了眼岑筱薇:「你想说她有?」

  郑群云能做到副市长,说明他不是政治蠢材,哪怕心有色欲,也绝不敢接受白家大小姐的性贿赂,这种「高规格」的待遇,那就是在政治上「以下犯上」的「僭越」!

  「我不是说她跟姓郑的,而是…」岑筱薇咬着牙口,「以前你出差,白颖也来过几趟郝家沟,她住在郝家大院,可是郝家不是只有郝江化一个男人。」

  「你想说郝小天,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好像还不满十六周岁吧。」

  「人小鬼大,你真觉得他还是孩子?郝家每个女人,他都在心里惦记,阿君、阿蓝、春桃、阿文…她们都被郝小天下药上过,和郝江化一个德行,满脑子想着玩女人,有一次他还想爬上我的床,结果被我扇了一巴掌给跑了,可是当着郝江化面,他还是没少占便宜。」

  郝小天是什么货色我很清楚,过往他对于李萱诗和白颖等人没少揩油,而且仗着孩子的名头,让我恨得痒痒,却又不好发作。郝家父子淫性深重,但要说白颖会被郝小天干,我却是不太信。

  郝老狗好歹占了一个「大器老成」的优势,但我不至于还输给郝小天。或许是爱屋及乌,讨好小狗的根源还是老狗,最多是让小狗得到些小便宜。如果我还被蒙在鼓里,相信给白颖足够时间腐化,郝家父子同穴未必不可能,但目前她应该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不确定白颖有没有和郝小天做过,但她是有这个嫌疑的,郝家父子对白颖的占有欲比其他女人要强烈太多。」岑筱薇沉顿道,「从郝杰女朋友这件事上就能看出,郝江化这个畜生就喜欢绿人,尤其是你左京,你妈、你妻子,你的徐姨,还有我-你这个青梅竹马,他们父子俩就是吃定你了。」

  「他们吃下去的,我会让他们加倍地吐出来…但在这件事上,你没有证据。」看似清清淡淡,但我还是一丝犹豫,如果白颖又一次说谎,那就说明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证据我是没有,但你妈应该有。她和白颖是婆媳,又都跟郝江化做过,这关系比谁都亲,白颖和郝家父子的那些事,就算郝江化有瞒着她,她也知道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多。」

  「你觉得她有可能告诉我?」即便岑筱薇说的对,那又如何,李萱诗在我看来已经不配称为「母亲」,她配合郝老狗将我耍得团团转,一次次给白颖的背德通奸打掩护,但凡她对我这个亲儿子是在意的,何至于此,想要从她口中证实什么,难如登天,即便是说了,谁敢说是真的。

  「也不一定要她说,你知道你妈有写日记的习惯么?」岑筱薇这样说。

  李萱诗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她们那个年代的女性,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最喜欢写写东西,只不过日记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东西,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去偷看她日记的想法,因为曾经的我很在意她的感受。

  「她当老师的时候,倒是会经常写日记。改嫁郝家沟,又开公司,又建山庄,生儿育女,还要操持郝家,我以为她没那个心力。」我若有所思,「你想说日记是证据?」

  「没错。」岑筱薇颔首,「在郝家有一间书房,郝江化小学还没毕业,根本不需要,在家无非也是肏女人而已。嫌弃郝江化肏屄太闹腾,你妈就去书房在看报表。有一次,他跟我做完,又和王诗芸搞到一起,我反感这个女人,因为她长着一张我讨厌的脸蛋…」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讨厌王诗芸,归根究底,还是冲着白颖去的。对于我和白颖结婚,她显然耿耿于怀。

  「我不想留在房间,郝江化便要我去书房叫你妈过来,说婆媳一起弄才有意思。我到了书房,她正在低头写什么,或许是太投入,没注意到我靠近,我轻咳一声,她还生气我怎么不敲门,等我把话带到,她就把本子一收,然后打开保险柜放进去,我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很多本子。」

  「我不知道那些本子上记录了什么,但你妈在写那本,我在靠近的时候,还是扫了几行,你猜她在写什么?」岑筱薇看了我一眼。

  「说。」这时候骄还打哑谜。

  「她在写白颖的事情。」岑筱薇冷声道,「郝江化把王诗芸当白颖干,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觊觎儿媳,龌龊的性趣味,但我看到那几行话,却是提到白颖和郝江化肏屄时的情形,白颖还喊着‘郝爸爸,肏我…使劲肏…’,我那时候还没有亲眼见到,但已经可以想象。郝江化能把王诗芸这个替代品操得浪荡不堪,那作为正主的白颖也就可想而知…」

  我没有说话,脸色不太好,从身上摸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点上,似乎在困扰。同时,我也是在琢磨。

  岑筱薇见我不说话,她也选择沉默,靠在我身边,是出于暖化的企图?

  在抽完大半根烟,我吐了一口气:「你是觉得李萱诗把白颖那些脏事都用日记写下来。」

  「那么多本,不会只是白颖,应该还有我、王诗芸、何晓月她们,甚至是你妈自己,想要知道写什么,必须要把它们弄到手才行。」

  「筱薇,你有办法弄到么?」郝家保险柜里的东西,靠我基本是不可能弄到手。

  「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岑筱薇想了想。

  李萱诗的日记,这是我从未想到的环节,是啊,如果她真的把郝老狗跟那些女人的丑事都写下来,尤其是涉及到白颖,涉及到我,那就是有力的罪证,同时也能验证我在过去一年的种种假定和推论,即使她们狡辩,但寻摸到线索或轨迹,我相信可以牵扯更多的细节。等到最后的审判,我要她们一个个哑口无言,认罪招供!

  车辆一前一后,开往温泉山庄。

  「京哥哥,如果白颖后悔了,你会不会原谅她?」上车前,岑筱薇问我,「如果日记上写了她很多淫荡丑事,你、还会爱她么?」

  她的眼波在动,眼神里似有期待,但我没有回应。

  带着一种苦涩的淡笑,坐上驾驶位,苦涩,是为白颖,还是为我,抑或是岑筱薇?

  她想获知的,其实连我都不清楚,情感和欲望,感性和理性,善良和罪恶,天平到底会倾向何方?

  一路而行,摇下些许车窗,隐约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我的内心也在呼啸,却喊不了声。

  岑筱薇在「提醒」我白颖的不堪,我相信她站在我这边,我也相信她不会害我,很大可能也说的是事实。但终究是不同的。她不是瑶妹,也不是寻寻,岑筱薇做不到她们的纯粹。

  在收拾郝家后,李萱诗的日记陆续解密,那些女人的秘密也逐渐被挖掘,这也印证岑筱薇的说法。岑筱薇坦白了很多,但有一处遮掩,她说没有亲眼见到,其实不是很精准。在更早前,岑筱薇说她知道白颖和郝江化的丑事不告诉我,因为那时候白颖已经弥足深陷,而这一刻她又说看日记才知道白颖被郝老狗搞上…而实情却是岑筱薇在被郝江化第一次下药得手后,便被李萱诗用白颖的照片给说服,没有及时告诉我,让我失去挽救白颖的可能。尽管那时候的她已生下孩子,但从情感上白颖还没有背叛我,我其实是可以「止损」的,但岑筱薇选择了隐瞒,针对白颖的情绪,也间接在白颖的堕落上有所推动。这是后话。

  回到温泉山庄,在前台接待处看到郝杰。

  见到我和岑筱薇一起,他也迎来上来,原本落寞的眼眸,有些意动。

  「京哥、筱薇姐…」郝杰脸有倦态,显然是没休息好,「你们有没有见过我女朋友。」

  岑筱薇本想回答,我却抢先轻咳了一声,她便没有吱声。

  「见过,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很漂亮,怎么了,惹她不高兴了?」我嘴角微微一笑,「女孩子多哄哄就好。」

  「寻寻她失联了,手机一直关机,突然跟我说分手,我都带她见过家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没做好。」郝杰沮丧道,「她跟我分手前,还好好的,想让二叔帮忙落实店铺的事情,也许谈不下来吧,所以她不高兴,我倒上想哄,现在人找不到啊。筱薇姐,寻寻去县政府跟二叔谈怎么样,你知道么?」

  「我最近在筹备小组忙一个重点项目,人不在场,不是很清楚。」岑筱薇道,「你有干爹的号码,打给他问问。」

  「问过了。」郝杰道,「二叔说谈完事,寻寻就走了,昨天没回来,我以为她在县上实地考察环境,找个宾馆留宿,现在都第二天快中午了,手机还是关机,我来这里一问,人没回来,房也没退。」

  「你你女朋友会不会回去了?」我搭了一句,「房你还是退了吧。」

  「先留着吧,我打算赶回长沙看看,她是不是在花店。」郝杰向我们告辞,失望地离去。

  上了电梯,到了楼层,我的房前站着一个女人,不是酒店保洁,而是白颖。她靠在墙边,低头望着地上,像极在大学约会时靠在银杏树的模样,曾经的她,确实是纯洁而美好的风景线。

  心里微微的感慨,回不去的,总是好的。

  看到白颖在堵人,岑筱薇眼眉一挑,却是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留意到白颖的眼眸闪过一丝难受,显然,岑筱薇的小策略,确实是奏效,不是惩戒,但小小的吃瘪,我还是乐见。

  「进来说。」刷卡进房,白颖显然有话要跟我说,是她下定决心,准备要和盘托出么?

  「你昨天不在山庄,现在才回来,而且是和她…」白颖瞥了眼岑筱薇,目光却落在我身上,「你们昨晚在一起?」

  「是啊,我和左京在一起,你想怎么样。」岑筱薇故意挑衅地将我们紧握的手又扬了扬,「如果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婚,我想他一定会签字。」

  白颖的脸上不自然,仿佛挨了一鞭子,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找不到说辞,依然看着我。白家大小姐,过去在我面前展露的傲气,现在面对岑筱薇的挑衅,却显得无力,这种翘盼乞求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偶尔也有不欢而散的冷战,在确认是她的错误后,她只要投来这种「脉脉不得语」的「无助苦兮」,我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心疼地抢先认错。

  人在岑筱薇偏后位子的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仿佛被触及一丝的柔软,希望被白颖「察觉」,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岑筱薇主导这个节奏。

  看到我的「提示」后,白颖浅白脸颊有了气色,眼眸也亮了起来,侧目望着岑筱薇:「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离婚的。」

  「白颖,你这样拖着左京又有什么意思,你要点脸吧。」岑筱薇寒着面,「事都挑明了,你好意思做他妻子么,别忘了他是被谁害得坐牢!」

  「我…我没忘,我会为我的错承担代价,同时我也会想办法挽回,至少不想现在就放弃。」白颖直视岑筱薇,「我现在还是左京的妻子,他还是我的丈夫,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就算左京不原谅我,我们还是离婚了,他也不会娶你…岑筱薇,你比我能干净多少。」白颖吐出一口闷气。

  岑筱薇心里一沉,白颖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左京如果忍不了白颖,又怎么会接纳自己,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而且,我和左京,我们还有孩子。」白颖咬牙道,「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家还不能散。」

  话音重重地敲在岑筱薇心口,是啊,孩子,哪怕白颖和郝江化做过,但她给左京生了儿子和女儿,看在孩子的份上,左京还是有可能心软原谅她。

  「筱薇你出去吧,让我和白颖单独聊聊。」我这时候开口,中断两人的谈话,「你先去郝家,跟那边说,我们中午过去吃饭…知道该做什么吧。」

  岑筱薇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该做什么,去郝家还能做什么,找机会拿日记啊,对呀,白颖有孩子,自己也可以找证据啊,日记里找找白颖那些淫荡下贱的罪证,就不信京哥哥能忍这口气。

  「京哥哥,那我先走了。」说着还不忘在我脸颊亲一口。

  等到岑筱薇离开,白颖的精气整个一泄,勉强维持合法地位的态势已经瘫软下来。

  「怎么,脚软了?」房间里只剩两人。

  「站了一上午,现在腿有点嘛。」白颖想要撑起来,但小腿肚麻意正浓,只好用手锤打小腿肚,企图消缓麻痹。

  「过来,如果走不了…」我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淡,「你也可以爬过来。」

  白颖闻言,娇躯微微一晃,抬眸,确认我不是开玩笑,惩戒么?

  低下艳绝群芳的脸蛋,双掌撑地,膝盖作脚,竟然真的俯身爬行,一步步爬行。

  看着妻子从过去高贵的凤凰,堕落成如今低贱的鸡犬,爬到我的脚边,不知岳父岳母看到这种景象该会心疼成什么样,而我却生出愤恨和恼怒。

  白颖啊白颖,我叫你爬,你就爬,你怎么这么听话?你过去的姿态去哪儿了?还是说你真的被郝老狗驯化成母狗,所以不需要挣扎,心安理得地做狗,你怎么就变成这样。

  那种楚楚怜人的眼神,极易勾起人的怜悯,我将双腿分开,呈三角开放,白颖会意,又往前爬两三步,精致的美颜,停在我的两腿胯间。换做以前,白颖扮小猫撩人,我就忍不住想把她压在床下蹂躏一番,但经过这一年多,我却能不起波澜。到底是练气后的神控制,还是我渐渐淡漠了情感。

  「老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颖像母狗一样摇尾乞怜,想要乞求我的原谅。

  「游戏规则别忘了,除非你想犯规。」想要「作弊」过关?不存在的。

  「可是你也犯规了,不是么。」白颖用脸面隔着裤管摩擦我的腿肉,「你说过不躲我,但我已经一天多没看到你了,你和她昨晚睡一起了吧,不用狡辩的…你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上午肯定冲洗过,其实你不隐瞒,我也没介意的资格,可是你刚才摇头就说明你不想我伤心,好让我以为筱薇是在讲大话刺激我。老公,你骗我,是因为你还在乎我,你还爱我…」

  我眉头一蹙,细节决定成败,倒是在这里疏忽了,我没晨洗的习惯,除非是不得不洗,白颖现在以为岑筱薇和我做爱了,其实这个人是寻寻。但这也让有所警醒。我也不好反驳,这样说不顶会曝露寻寻,既然白颖「栽赃」筱薇,筱薇先前也「认罪」了,那就将错就错。

  「做个小测试吧。」我饶有意趣,「有人帮我口交过,现在我想试试你嘴上的功夫,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白颖脸色微红,口交的话,她确实会,给郝江化也含过几次,现在一年没做,可能会生疏一些,但很快会熟练,左京能够放下芥蒂,让自己口交,那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愿意自己给他含么,如果把他弄舒服了,他一高兴,这死结是不是就解开了么?

  这么一想,她的嘴角浮起娇柔,正欲伸手打算拉开拉链,掏出腰胯里的家伙。

  「等一等,不是那里。」在白颖错愕的目光中,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就这样停在她面前,「你含这个就好了。」

  白颖有些懵,是要测试自己的技术水平?也许被拿来和岑筱薇比较吧,比较那个小妮子比自己玩的次数多,不行,待会儿要好好弄,一顶要把左京弄舒服,这样他才会原谅自己,不过这算指交还是口交?算了,不管了,先这么着吧。

  她张开嘴唇,伸出娇嫩的舌头,先用舌尖轻点指肉,然后用她香滑的口舌和红润的唇瓣含住手指头,吞进一个指关节,口水润滑着手指,两颊压挤嘴腔里的空气,想要营造一种紧致的感觉…

  即使是被动的感受指节传递来的温润,心里还是有些五味杂陈,过往白颖从未含弄这么好,温润又面面俱到,又舔又吸,甚至将这两根手指全吞含到嘴里,不留一丝缝隙,我感到指尖已经触及到她近喉的舌后端,那里极为敏感,白颖几次作呕,还是忍了下来。

  「先停一停。」这时,我选择叫停,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去小解?!白颖心想,也许是自己弄得太好,虽然含的是手指,舔的是手指,但他的鸡巴同样感到刺激,就像是条件反射,所以他去小解,其实是憋不住了吧。可是,这进度会不会太快,如果左京出来待会儿想要跟自己做爱,该答应么,他还没承诺不离婚呢。

  水流唰唰,洗手?好像也没小解。狐疑间,她看到我出来。我顺手从柜上摸了个小玩意。

  坐回原位,我将小玩意的外包装一撕,然后把它取出来,往这两根手指上去套,活像一个小气球。

  白颖脸色骤变,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左京为什么起身,为什么没有小解,而是在洗手,为什么他会用这个东西往手上套。

  「抱歉,没有冈本,将就用这个吧。」我浅浅一叹,「继续舔吧。」

  白颖心里涌现一股强烈的羞耻,眼泪从眼角落下:「你这是在羞辱我么?」

  「羞辱?」我摇头否认,「这才哪到哪呀。」

  白颖的眼眸泛起水雾,眼泪几乎并排落下,这是她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左京刚才的起身,并不是被她舔得爽了,而是…嗬,去洗手间也不是去小解,而是洗手,甚至是现在,用杜蕾斯戴在手指上,三次都是同样一个原因:嫌脏啊。

  「舔啊,怎么不舔了。」我继续道。

  白颖忍泪,张开口,却再也没有刚才那熟练的技巧,生硬地像块木头。

  「不行,我、我做不到!」泪流夺目,梨花带雨,确实令人心碎。白颖的心碎了,最后的遮羞,被以这样的方式给捅破了。

  「很遗憾,你的小测试成绩是不及格,所以不能通过。」

  「但我觉得你还是该庆幸,到底还剩一些羞耻心。」

  「你呀,还不算无可救药。」

  所谓羞耻,只不过是指尖触及而已,便已经承受不住,那么,我所受的耻辱,心里深深几近绝望,你能体会么?你只是从天堂掉在地上,滚进泥潭,而我却是从地狱归来的囚徒,我的心走不出去,你…真的…还能走进来么?

  「去洗洗脸,补补妆,等下还要去郝家。」我叹了口气,白颖不算无可救药,而郝家那个女人,她还有救么?我想到何坤对我的告诫,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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