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热恋、谜团、爱欲交至的舞曲(一)

  又是一个平凡的工作日。

  距上次一别,已经过去五天。

  这段时间,因为笑笑的关系,我和若兰始终不得相见。

  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唤醒了笑笑的占有欲,又可能是怕母亲被人抢走的关系,那日激情之后,笑笑已经进入到严密的戒备状态。

  现在的笑笑每天就是两点一线,把能推的应酬全都推了。眼下,除工作外,她将所有时间都拿来陪若兰,就连日常的买菜、练舞都是车接车送,盯得比监考还严。

  这可苦了若兰。虽然她想尽办法,制造各种借口想要与我私会,但又碍于脸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为了避免相思成疾,若兰只能通过其他往事排解苦闷,以隐秘的方式与我见面。

  这段时间,不论是工作时间还是闲暇时段,只要她抓到机会,就会给我发来视频邀请。

  也不用我说话,有时候我手里有项目,忙的顾不上她,她就看着我发呆,要不就是自说自话的念叨,给我说她今天又做了什么,见面之后想去哪里玩之类的闲话。

  「我听说有个水上乐园开了,我还没去过呢?老公,这个休息日我们去那里转转吧!」

  「好。」我打字回她。

  她说话,我打字,这就是目前我和若兰的沟通方式。

  我虽然是公司的管理层,但任职的岗位根本说不上轻松。手下的项目繁多,而且各个缓解都要由我把控,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进行回复,已经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

  知道我有难处,若兰也不追究。

  其实,这也就是上班时间会这样。

  这几天,我都是陪她聊到半夜。哪怕困得睁不开眼,我也要熬到她先睡着,才肯挂断电话。

  目前,我这边正在火急火燎的赶着一份报告。若兰见我忙的满头大汗,怕我分心,耽误下班时间,也就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盯着我发呆,每当我低头望去,映入眼帘地必是一副挂满痴情的笑意。

  「干嘛呢你这是?」

  我正对着屏幕里的若兰发愣,一声低沉的嗓音突然把我拽回现实。当我发现阴影已经将我完全笼罩的时候,一张又大又硬的手重重落在了我的肩头。

  「叫你好几声你都——」

  一个挂有好奇的雄厚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诶?谁啊这是?好漂亮啊!」

  「呀——!!!」

  一张胡子拉碴的老脸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我和若兰的二人世界。若兰受到惊吓,手忙脚乱地断开了视频链接。我被若兰的尖叫声震到表情一阵抽搐,直至心神归定,我的左耳依旧回响着微弱的残音。

  来的人叫张志强,是公司的技术骨干,元老级人物。别看他人长得五大三粗,典型的猛男级人物,却拥有着一张与年龄极不匹配的老脸,导致全公司无论年龄大小都管他叫哥。

  不过,他虽然看上去面老,但实际岁数比我大不了多少,也就三十三、四的岁数。

  「女朋友?」

  强哥咧着嘴,意有所指地努了努下巴,笑的很是猥琐。我强装镇定,皱着眉头摘掉耳机,把手机扣放在桌面,不给他继续窥探的机会。

  「干嘛?」

  我故意岔开话题,询问他的来意。

  「抽烟啊!」

  强哥笑着,炫耀似地摇晃着手中的雪茄与火柴盒,「刚从老和那儿搞到的,尝尝去?」

  他口中的老和是我公司的老总。他其实不姓和,但长得酷似电视剧里的和大人,故此得了个和中堂的「美名」。

  「算了,我最近打算戒烟了。」

  对于强哥的热烈邀请,我果断摇手拒绝。

  「怎么了?」

  强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换上一副惊愕的表情。

  「女朋友说你了,嫌你身上有烟味?」

  「去。」

  我没好气地捩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和你似的,天天在家挨老婆训啊?」

  听我提起嫂子,他像是被刺痛似的,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渐渐地,我发现他的笑容消失了,眼中的兴奋感也消失了。

  我测头,仰望着他,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异样感。

  怎么说呢?

  你们可曾见过那种被悔恨包裹,在自责与悲痛中挣扎、沉沦,最后被无尽的罪恶感彻底击垮的颓废感吗?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电视里犯下重罪的恶人经过教育后忏悔的状态。可以说与之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下班,有时间吗?」

  「怎么,有事?」我问。

  他沉默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想找个地方坐坐,毕竟好久都没喝了?」

  我寻思手里的工作差不多能忙完,加上下班后也没什么安排,便很痛快地应下了他的邀请。

  之后,他在我的注视下回到自己的工位,捏着手里的烟卷,目光逐渐涣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陷入到呆滞之中。

  时间在专注中快速消磨,转眼天色已暗,我和强哥驾车去往了我经常光顾的那家酒吧,名为「迷失」的酒吧。

  灯光柔和、舒缓。从大门到吧台,你的耳朵会捕捉到一些弱不可闻的音律,以及弱小的谈话声与嬉笑声。这里不会有恼人的DJ,也看不到热舞的男女。

  这里没有纸醉金迷,有的只是静谧与温馨。如果想要与朋友谈天说地,我首先就会想到这里。

  最关键的,这家店其实是我同学开得,笑笑也入股了,我在这里拿酒,能享受超乎想象的优惠力度,所以……

  抛开小心思不谈。我去前台拿了寄存的半瓶酒,又要了两瓶别的。强哥提着一通冰块,跟我去往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入座后,我们会按部就班,用酒精浸染各自的灵魂,化身为乙醇诗人,赶在黑蒙来临前,完成这场名为迷失的圣礼。

  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这场漫无目的的闲白大概维持了半个小时。酒精在血管里流淌,去往了它该去的地方。

  后来,伴随一阵叹息,强哥突然将话题引回到自己近日的遭遇上。

  「其实,今天叫你出来,确实是有事……」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喝到位了。

  「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一脸的苦相。从他的反应看出,那些含在嘴里的故事是多么的难以启齿。为了满足我旺盛的八卦欲,同时也给与他一定的勇气与信心,我郑重其事地与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无所谓醉不醉,我们只是以正确的方式饮下了那些酒。当酒精的旋律进沁入他的心弦,他的心防也就打开了。心的城被攻破了,话也就跟着变多了。

  「哎……」

  他又叹一声,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那两只早该消耗的学家,分给我一只,点着,吞云吐雾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我老婆,你见过吧。」

  「嗯。」我点头。

  「其实,我和你嫂子挺像的,都是单亲家庭,只是我们家是离异,而她妈,也就是我丈母娘,是青年丧偶。」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的脑中就突然闪过了若兰与笑笑的脸。然后,现在我还不知道,这种既视感随着故事的推进愈演愈烈,甚至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和你嫂子是大学认识的,算下来也十多年了。这些年,我们也没有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就普普通通的,认识,相爱,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就是平平淡淡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

  「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

  强哥又沉默了一阵,直至我耐不住好奇追问,他才酝酿好情绪,继续他的讲述。

  「这不是去年,你嫂子看想要二胎吗?」

  「哈?」我错愕道:「就因为这个,不已经要上了吗?」

  「是啊!」

  强哥挠了挠头,以恼怒的语气抱怨说:「那段时间我们不是赶项目吗?天天没白天没黑夜的加班,我这天天累的和什么似的,回家什么都不想做,连水都不想喝一口,就想着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可是,你嫂子急啊!天天就想着折腾我。当然,我也理解她,可是,我就是提不起心劲儿你懂吗?!」

  「额……」

  我张了张嘴,猜到了这其中问题,不过碍于脸面,始终没好意思开口。强哥看出了我的异样摇了摇头,坦然说:「嗨,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去医院看过,说功能没有问题,就是压力大,精神问题导致的。」

  他吧嗒吧嗒地连抽了好几口烟,又骂骂咧咧地补了一句。

  「天天加班,身体没反应才怪呢!没猝死在工位上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问:「那后来呢?」

  「后来——」

  强哥的鼻腔发出无奈且自嘲的笑声:「知道我不是真的病了,你嫂子也就放心了。我知道她急,可我也不能为了要孩子把工作辞了对吧!你嫂子理解我,但她也没消停,不知道托谁寻来了一记药方,说是对哪方面有帮助,前前后后灌了我好几个礼拜的苦药汤,总算是治过来了。」

  「这不挺好的吗?」

  我刚感慨完,就被强哥满面愁容地打断了。

  「好什么好?你是不知道!那个药是有问题的,它效果太好了,好的有点过分了!正好那段时间项目不是收尾了吗?压力没了,我就趁着药劲,天天和你嫂子折腾到半夜。」

  他说到这里时,明显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别说,看你嫂子天天腰酸背疼的样子,我还挺享受的,可是,你嫂子有了之后,就不让我碰她了!这可愁死我了,她是不要了,可我想啊!我这怎么求也不行,你嫂子保守,不愿意用其他方式满足我,嫌脏,我也尊重她,就只能天天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就这么忍了几个月,之前不是小长假吗?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丈母娘家住了几天。那天晚上,我又想要了,毕竟都小半年没碰她了。我提了,她不同意,说怕伤到孩子,可我之前已经找医生问过了,说4-7个月是可以同房的,注意点就行。我这求爷爷告奶奶,你嫂子就是不同意,还把我给赶出去了。我这实在是憋得难受,躺沙发上来回烙饼,死活睡不着,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去厕所自己解决。」

  「你别笑,你要是找个开明点的老婆还好,像你嫂子那样的,能活活急死你!真的,你别不信。」

  「我信我信……」

  我一边笑着,一边给强哥满上一杯,故意调侃地问道:「不过,你都憋成这样了,就没想过出去找一个?」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强哥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愤愤道:「关键,我敢吗?」

  「噗!」

  我差点就没忍住。还好,我赶在喷出去前对自己下了狠手,硬生生地掐灭了笑喷的冲动。

  做了几个深呼吸,我缓过来,又追问道:「那后来呢?」

  「我本来想着去厕所偷偷解决的,可我手机落在卧室了。你也知道,做手艺活的时候要是没点配菜,就算完事了也不觉得痛快。」

  「确实。」我点头附和说。

  「我是急,但干撸毕竟也没啥意思。我苦思冥想了一会,正着急呢,突然在篮子里发现了一条穿过的内裤,那是……」

  此时,他突然压低声音,支吾了好久,才道出答案,「那是,我丈母娘的……」

  「嗯!?」

  我想,他是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告诉我这么劲爆的内容。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你用了?」

  「额——」

  他像个考砸了的孩子惭愧地低下头,沉默良久,最后以极为微小地幅度僵硬地点了点头。

  「嗯……」

  虽然,这种故事发展让我本能地感觉到了兴奋,但不得不提,当时场面上的气氛真的已经尴尬到令人窒息。

  「你不知道,我丈母娘虽然50多了,但她真的是那种,就是,风韵犹存的那种类型!又白,又高,那个奶子!那个屁股!真的!你别不信,这要是年轻个20多岁,我都能死在她身上!」

  「我信!」我一脸严肃对他说:「我相信你!」

  对于我的反应,他显然是没有准备。经过短暂的错愕,他平复了情绪,又含含糊糊地讲述起来。

  「当时,我也有犹豫过。我知道,那种环境下,肯定不会有人发现我做过什么,但那毕竟是我丈母娘的贴身物品。背地里做出这种事,总让我感觉怪怪的。就——,觉得自己特别下贱。但是,你也知道,人一旦上头了,那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只要我一想到它的来处,我就兴奋的不行。」

  虽然我刚开荤没多久,不过对此,我深有体会。

  「一开始,我确实有挣扎过,可是,我没能经受诱惑。是的,我用了,不止用了,我还在脑子里幻想来着。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也强迫自己,将其想象成我老婆的东西。可是,不知不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脑中的形象就变成我丈母娘了。然后,你知道吗?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脑子里那个幻想已经变不回来了!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我脑子里浮现的始终是我丈母娘的那张脸!」

  「额……」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暗戳戳地对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感慨道:「您继续。」

  「是!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幻想总归没错吧!再说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你嫂子要是不喂我那些药,我也不至于这样对吧!」

  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与言语所透露出的信息,我能感受到他深埋于心的愧疚与自责。对于他的挣扎,我是深有体会,甚至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这个行为确实可耻,不过,同为一丘之貉的我,真的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呵责他。

  「不得不说,那种背着人,偷偷摸摸办坏事的感觉,真是他妈的有够刺激的,和犯罪似的,我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那种感觉,真是太他妈让人上瘾了。」

  强哥显然来了兴致,说道这里时,他不经意间居然流露出了回味的神情。还好我及时提醒,不然以他现在的音量,绝对会引来他人的注意。

  「我当时就一边幻想,一边用我岳母的内裤打手冲。本来嘛,大半夜的,我想着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完事了,我好好洗洗,再扔到篮子里就行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结果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快要完事的时候,我丈母娘突然来了!」

  「好家伙,我当时以为被抓包了,吓得我差点就萎了。还好,我提前锁了门。她敲了敲门,我没开,同样的,我的手也没停下来!别这么看我,我知道,我该停下来,我确实应该停下来,但我他妈根本就停不下来!」

  看他情绪有些激动,我急忙给他满上一杯。他一饮而尽,之后缓和了片刻,接着说:「她以为我老婆在里面,问要不要紧。我假模假式地回着话,其实已经不受控制了,不只是脑子,手也没停。这也没办法,你也知道,男人到了那个时候,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别说丈母娘再外面,就是他妈的地球爆炸了,也要先发泄完了再说。反正,我当时满脑子就有一件事,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别说,真刺激,长这么大,那是我最爽的一次体验!真的,我都恍惚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魂儿来。后来,丈母娘催得急,我草草收拾了一下,也没顾上洗,就扔洗衣盆里面,用其他脏衣服埋起来了,本来想着等我丈母娘回屋了再洗,谁知道我他妈居然睡着了。」

  「我当时太累了,等了好久都不见丈母娘出来,我想她大概是察觉到什么了,毕竟我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还射了那么多,肯定会留下味道。」

  「我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反正我心里巨忐忑,瘫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感觉,她在里面待了至少有十几分钟,因为她尿尿的声音特别大,而且早早就结束了,而我直到睡着,都没有等到她出来。」

  「转天,我天没亮就醒了,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本来想着收拾残局的,结果我到了才发现,我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被别人收拾完了。当我发现篮子里的衣服没了之后,我就知道糟了,肯定是让我丈母娘发现了。当时,我虽然觉得尴尬,不过我后来一想,我丈母娘既然也没说什么,那这事黑不提白不提估计能昏过去,所以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从厕所出来,我看了看表,发现还不到五点。手机不在身边,我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又回到沙发上,本想着睡个回笼觉,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过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东西。」

  「我在沙发上挺尸挺了半个多小时,死活睡不着不说,还他妈硬的生疼,感觉快要裂开了似的。我他妈好多年没有这么硬过了,上次有这种情况还是高中时候的事。」

  这时候酒喝完了,我又去要了一瓶。路上,我不受控制的将自己带入到强哥的经历中去,而他口中的丈母娘,也变成了若兰的那张脸,而妻子的席位,自然由笑笑接管。

  当这个三角关系在我脑中成型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那次醉酒,这种事大概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当然,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是否真的会发生,毕竟,它只是一种假设,没有真实发生过,而我的妻子除了若兰之外,也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接管。

  回到座位,我并未从沉思中摆脱。沉默在强哥的一声叹息中打破,当我抬头看向他时,他已经饮完一杯了。

  「说起来,我丈母娘也是个苦命人,早早当了寡妇,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吃过的苦真是没边了。反正,我媳妇每次给我说都会哭。我之前也和你嫂子商量过,想劝劝我丈母娘,让她再往前走一步,可她也只是笑笑,说自己不需要。劝了两三次,人家不同意,我们这些晚辈也不好坚持,只能就此作罢。」

  「我原以为,到了她那个岁数,或许真的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不是没需求,而且没胆量。」

  「平时我去她家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在意过,穿衣服打扮什么的都特别随便。我也从未往哪方面想过,她毕竟是我的长辈。现在想想,在她眼里,我或许一直都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直到那天晚上……」

  「我是个男人,是个有需求的男人,她意识到了。可是,我们是家人,我娶了她闺女,我们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禁忌!她明白,我也明白,我以为这件事能过去,但我他妈忘了,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天早上,我硬的厉害,实在睡不着,就想着趁她们娘俩还没起,偷偷摸摸再撸一次,结果我准备行动,我丈母娘突然起来了。听到她房间里传来脚步声后,我吓得赶紧躺了回去,继续装睡。」

  「当时别提多操蛋了,我平躺在沙发上,下面硬的跟什么似的,她肯定是看到了,我能感觉到。不只是视线,她走路的声音都变了。我也害怕,但是我压不下来,只能继续装睡。」

  「夏天天热,我没盖东西,下身穿的也很清凉,而且,我是平躺,又没穿内裤,下面帐篷支的老高,肯定是被她看到了。她没动,我也没睁开眼睛。我当时想,我最好假装翻个身,背对着她,或者趴在沙发上,这样就没事了。」

  「可是,我他妈当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心里急的和什么似的,可身体根本不听话。她越是看的入神,我就越兴奋,我甚至有了想把短裤脱掉的冲动。一想到她被吓得脸红心跳,我就硬的更厉害了,这个想法真的让我欲罢不能。」

  「虽然我闭着眼睛,看不到她什么反应,但我确定她肯定是看愣了。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特别重,而且还伴随着咽口水的声音。有那么两三次,她还想靠近我来着,可是她始终没有提起胆量。」

  「她去厕所了,我趁着这段时间,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我知道我该忽视掉她的存在,努力让自己睡过去,可是这他妈谁睡得着!从厕所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撒尿声让我激动地感觉自己光听声音就快射了。或许是受刺激了吧,鬼使神差的,我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既然想看,我就给她看好了,就这样完全露出来,我也能轻松一些。」

  「之后呢!?」我咽了口口水问道。

  说真的,我都听入神了,要不是强哥碰杯,我根本没有发现酒杯在空中悬了多久。

  「后来,我听到厕所门打开又关上,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听到她停住了。她显然是吓到了,想叫来着,还好及时把嘴捂住了,没出声音。」

  「那你当时就不害怕吗?」

  「怎么不怕?」强哥说:「我当时都快吓疯了,他妈裤子脱下来我就后悔了,但是事情已经做了,我只能将错就错。」

  「你就没睁眼吗?」

  「我怎么敢?你都不知道她当时离我多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喷在我身上的热量。但是我不能睁眼,甚至不能动,我知道,我只要动一下,哪怕只是抬下手指,只要被她发现我在装睡,我就完了!」

  「那之后呢?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他坚定地说:「她没碰我,我也没有任何行动。她只是看着,我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而且看了很久,不知道多久。」

  我点头,没再追问。他消沉了一会,然后开始向我忏悔。

  「说真的,我真的挺后悔的,就我的那些想法,我做过的那些事,让我感觉自己特别恶心。我对不起我老婆,对不起我孩子,更也对不起我的丈母娘,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大概是魔障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就是一时糊涂。」

  「那第二天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什么都没发生,正常的让我心慌。我没胆量提,她也没说什么,期间我们说话的时候,她看着我的表情,别提多自然了,好像那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似的。」

  「所以,就这些吗?」

  当我以为这个故事即将画上句号的时候,强哥突然摇了摇头,否认了我的猜测。

  「这么说,还有其他事?」

  「嗯……」

  强哥摸了摸身上,发现烟抽完了,我去吧台要了一盒,给他点上,同时也为我自己点上一根,好平复我当前的心情。

  「事后,我害怕极了,生怕我丈母娘无意中说些什么,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那几天只要一沾枕头,满脑子都是这事儿。后来,我以为我是憋得,又苦苦求了你嫂子一顿,你嫂子总算是松口了,和我做了一次,但是吧,我发现,我和我老婆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那天发生的事,就连完事了之后也没变,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你不是没做什么吗?」我试着开导他。

  「动脑子不算,谁还没点邪念呢?只要你没做过,没有付诸行动,那就不算是实质出轨。」

  「我知道!」他打断我,「关键是,我!我……」

  「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他慌乱地对我解释说:「你想什么呢?我没做!」

  「那不就得了?」

  「可是,我……」

  他露出一脸犯难的样子,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好开口,只能给他满上一杯酒,等他自己酝酿好之后再说了。

  「前天,我不是请假了吗?」

  我满怀不解地问:「是啊?怎么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说:「头天晚上,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买了一个柜子,让我帮忙安一下。我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用过那种语气和我说过话,我能感觉到她在向我暗示什么,我能听出来,她很紧张。我当时脑子嗡嗡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然后,你就去了?」

  「是啊,我去了……」他语气消沉地说:「我不光去了,我还撒谎了。我明知道我过去很可能会犯错,但我依旧对你嫂子撒谎了,我说丈母娘有事找我帮忙,你嫂子没多想,就答应了。」

  他狠狠地嘬了两口烟,说:「你知道最操蛋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你骗了你最爱的人,然后她不光没起疑心,还信以为真了。」

  对此,我真的无法反驳,但这毕竟不是我的故事。我今天的角色是倾听者,只要我扮演好树洞这一角色,就足够了。

  「第二天,我还想装病来着,但你嫂子一直催促我去,我一路上都在挣扎,但我内心还是在期待着什么。我真是天真地告诉自己,我就是过去装柜子的,没别的,结果一开门,我就知道完了。」

  「她没穿内衣,连内裤都没有,浑身只有一件薄的不像话的衣服。她显然是刚洗过澡没多久,还刻意化了一个淡妆。看她这样,我腾地一下就硬了,硬的能把裤子顶破,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她衣服撕了!」

  他说的很夸张,但我根本提不起调侃的心情。而且,他的语气也根本听不出半点愉悦,只有满满的罪恶感。

  「她让我进屋,表情,神态,语气都不自然。我当时想逃,但是,我眼睛已经直了。她带着我进屋,我跟在她后面走,眼睛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又不能闭上,因为我只要一合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的衣服里面……」

  「说真的,作为一个男人,我很想占有她,可是作为丈夫,我不能这么做。进屋之后,我就一直在心里默默劝自己,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做,你是来装柜子的,什么别做,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我不停地警告自己,闷头组装柜子。她在旁边看了一会,给我倒了杯水,然后说困,进屋休息去了。她不在,我这边压力也小了不少,忙活了没一会就把柜子组装好了。」

  「干完了,我去洗了把脸,然后喝点了水,休息了会,刚准备要走,我突然听到我丈母娘的房间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娇喘的声音。」

  「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听错了,后来发现不对,她确实在叫,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她叫,我脑子就晕晕乎乎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下半身了。」

  「我没敢进屋,只是故意弄出了点声音,想试探下她的反应。谁知道,我一动,她就停了,我不动,她根本不停。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始终不敢打开她卧室的房门,只是停下了,僵在她卧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她听到我靠近,但不见我进来,停了一会,她居然走过来了。我以为她会开门,没想到她根本没这么做,而是靠在门上,故意揉出水声,把下面弄得」咕叽咕叽「的,而且叫的比刚才更浪了。」

  「当时,我们只有一门之隔,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开门的勇气。她在房间里自慰,我听得心痒,于是像那天晚上一样,我幻想着门对面的场景,重复了之前的行为。」

  「我掏出来,故意把衣服摩擦的响,还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她听到我配合她,更激动了,动静越来越大,试图用她的声音盖过我的声音。」

  「我们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也知道彼此的冲动。其实,那扇门如果当时真的打开了,那我们绝对做出双方都会后悔的决定,但是,为了家庭,我们谁都没有做出那个决定。我们就这样就着对方的信息安慰自己,发泄着各自的欲望,直到筋疲力尽。」

  「那之后呢?你是如何收场的?」

  「没什么复杂的。完事后,我们都冷静下来。她劝我去洗个澡,我去了,出来后,她已经收拾干净了,包括我留在她门上的那些东西,她全都擦干净了。」

  「之后,她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和我聊了很久,但也只是我和你嫂子的日常,包括让我好好照顾孩子之类的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这样?」

  「嗯。」

  「没了?!」我忍不住用执意的语气追问道。

  「日了狗了!你这至于吗?」

  「诶?」他错愕片刻,问,「有问题吗?」

  「就这?就这!?」我讶异地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你们连床都没上,这有什么可值得自责的?」

  「诶!?」强哥瞠目结舌地瞪着我,「可是,这难道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出轨吗?」

  「算是肯定算的,你要认准了,那也没办法。」

  我试图用诡辩来缓解强哥内心的负担。

  「不过,你想想,你们虽然有了这方面的苗头,但双方都及时止住了这一行为,并未发生实质上的肉体关系。再者说,你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有过反省,虽然不够深刻,但我个人认为,为了保护你和阿姨的声誉,同时避免你的家庭破裂,你最好带着这个秘密进坟,不然,嫂子肯定饶不了你。」

  我故意留着话没说,是因为我的经历相比他来说,更为离谱。

  「可是,我这心里实在是没着没落的,天天窝在心里,我怕憋出病来。」

  「憋出病也得忍着!」

  我警告他说:「你不想众叛亲离吧,如果你还想维持住你的家庭的话,最好让它彻底烂在肚子里。还有,这种事以后别再做了,这次能忍住,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嗯……」

  强哥认真掂量了一番,对我重重点头。从表情上看,他是听到心里去了。

  「那好,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天也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让嫂子担心,那么大肚子,你可要多注意啊!」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送他离开上车前,我再次提醒他,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应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胸脯,表示会牢牢守住这个秘密的。

  「谢谢。」

  他走了,我怀着沉重的犹豫,目送他离开。

  「你朋友?」

  我正望着出神,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接着,随着肩膀上传来的重量,一个人突然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了。

  「我草!」

  我猛扯一步,差点一脚将他踹翻,还好我及时认出了他的脸。

  「我草!?」

  他被我的反应吓到,连忙与我拉开距离。

  我惊魂未定地怒骂道:「你他妈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一直在啊!?」他嬉皮笑脸地回道:「就刚才,你们隔壁,靠里。」

  「哈?」我怔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对他警告道:「周文,你可把嘴给我管好了!」

  「放心放心。」

  周文满不在乎地笑起来,之后用值得玩味的眼神望着愿望感慨说。

  「真他妈精彩,可惜没走到最后一步,可惜了,啧啧啧……」

  「你可别幸灾乐祸了。」

  「我有吗?」

  「还说没有!?」我诘问道:「看看你那张脸,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嘿嘿。」

  他贱兮兮地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我没好气地接过,反复警告他,别道出给人瞎说。他满口答应,但从那副得以的嘴脸就能看出,他绝对会爽约。

  他叫周文,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笑笑的合伙人。为人开朗,算是我多年的死党,但这人平日里不太正经,总是贱兮兮地,有种由内而外的猥琐劲,这也无限拉低了他那张帅的很阳光的颜值。

  「这段时间生意还行吗?」我问。

  他抬头看了眼酒吧的招牌,回话道:「凑合,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一直就那儿样呗。」

  「那你可得努力啊!笑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小心她拿你开刀。」

  「来就来呗。」周文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她又不是不知道店里的情况。再说了,以她现在的身家,她也不差这俩钱,对了!」

  周文突然叫了一声,差点把我手里的烟吓掉了。

  「你说就说吧,鬼叫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急忙凑过来,「你和笑笑怎么样了?」

  我被他问的一阵心虚,急忙错开视线,「什么怎么样了?不一直那样吗?」

  「不应该啊?」周文皱着眉头说:「你们上次不是吵着要把事了吗?我还以为你下定决心要把他拿下了?怎么了,临近关头,怂了?」

  「上次?」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叼住他的收碗,以急迫的语气追问道:「你说什么时候?」

  他被我的行为吓到,结结巴巴地说:「就,就上次,有一个多礼拜了吧,就前段时间放假的时候,你和她来店里喝酒,越喝越高兴,你还唱歌来着。」

  「有这事?」

  因为记忆混乱的关系,周文提供的信息冲击,让我不禁有些怀疑。

  「当然!」周文扬声说道:「你那天可是火力全开,把店里的那些小妹妹迷得魂都快飞走了。你唱完了之后好多人上前找你要电话,有的甚至直接跑到我那去了,各种旁敲侧击,就想着和你发生点什么。」

  「然后呢?」我忙问。

  「然后,笑笑就吃醋了。虽然她不承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她是你女朋友。你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酸的,哎呀!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们还当众接吻来着!」

  「接吻?」我彻底傻了,「我和笑笑接吻,她主动的!?」

  「当然!」周文兴高采烈地说:「当时好多人起哄,你和笑笑都上头了,我这还有录像呢!」

  「快给我看!」

  周文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躁,但他还是拿出了手机,翻出当日的视频。

  屏幕里,灯光下,一对男女,在簇拥中激情拥吻。男的是我,女的是笑笑,虽然有点模糊,但我确定,错不了,绝对是我们两个。

  「你不会喝酒吧脑子喝坏了吧,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了?」

  「我!?我……」

  他猜得不错,我确实把脑子喝坏了。如果不是记忆丢失,我也不会和若兰发生关系。

  但是,当这个念头产生的时候,我又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屏幕里的我,显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到了完全的亢奋状态,但笑笑的反应,显然没有我醉的厉害。如果我们那天有发生什么,那为什么没有将它进行到底呢?

  「我那天到底喝了多少?」

  因为周文提供的信息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导致我那个被酒精麻痹的差不多的大脑眼下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没多少,还没今天一半多呢。」周文想了想,说:「你们俩分了多半瓶Whisky,剩下我喝了,那天你们走的时候,都挺清醒的,是我送你们上车的,出发前,笑笑还吵着要带你去开房,我以为你们那天就把事儿办了,没想到你小子全忘了,这是路上怂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又喝断片吗?」

  「等等!你说,我那天走的时候,没喝醉?」

  「当然没醉。」周文说:「你瞅瞅你视频里的那个样子,你喝多了是这样吗?」

  没喝醉……

  我那天晚上走的时候,没有喝醉……

  我和笑笑原本要去开房来着,没有喝醉……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周文的话,以至于代驾提醒了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需要帮忙吗?」

  我回绝了他的好意,把车钥匙收好。开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是若兰发来的信息,屏幕显示:「老公,我想你了,我们周日见面好不好,去外面玩,我已经给笑笑说好了,她答应放我出来了。」

  想着屏幕对面的傻女人缩在被窝里,紧张兮兮地捧着手机等我回信,刹那间,我的心仿佛受到了烈日的灼烧似的,疼的我本能地想要找个昏暗的角落钻进去。

  「快睡吧,别熬夜了,对身体不好,周日见。」

  「嗯。」

  放下手机,我悠悠叹了一声,带着满心的疑问,滑入到支离破碎的梦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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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线来咯!第二个解释终于来了,还有这段岳母的剧情,我半年前就酝酿好了,今天总算是写完了,虽然不怎么满意,也不够色,但作为一个故事还算可以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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