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楼顶很空旷,点了两只蜡烛,也就只大概照的见桌上的碗筷。
坐在那里,偶尔还有凉风吹过来,啥也不干,都觉得很舒服惬意。
老文也说,这么个好地方,他怎么就没想到。坐这喝酒,不比在房间里强一百倍。下回来的时候,他先提一桶水上来,把地先浇一浇,就更凉快了。
那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兴致也很高。
我都喝了差不多一瓶的啤酒,如果按往常,这样的量对我来说,就该是倒床就睡了。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没多大的不适感。
老文和小筝,把那瓶白的干完了,又开始喝起啤的。一个小时不到,开始准备的酒就喝完了。老文主动跑了下去,又扛了一提12瓶的冰啤上来。那时候啤酒也便宜,一块多一点一瓶,盖子上还有奖。买一提,怎么也能中上三四个「再来一瓶」。
也可能是因为,那种光线昏暗的环境吧,会让人觉得更加的放松。
我们一开始,很自然的聊起了工资。那个月,老文和穆姐也都拿到了一千多,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哪个时期都一样,收入高的人总是有的,只是那些,跟我们这些外来的打工者,是沾不上边的。
老文的理想,是存点钱后,也买个手机。那时农村装电话,才刚刚开始,有电话的还很少。两边都没固定的电话,很多事情上就很不方面。如果老文有手机了,他家里人或是穆姐家里人,想打电话给他们,就方便多了。
我记得,我老家里第一次装的电话,还是那种带个室外的天线的,而且是那种大的,用毛竹杆立的高高的那种,就象以前的电视天线那样。
穆姐的理想,就是有钱之后,可以买个冰箱,这样可以自已冰冷饮冰棍。更主要是,买的肉菜或是吃省的菜,可以多放一两天,这样就可以经常的自已做了吃。现在自已做吃的,都是现吃现买,放过夜就会坏了。
小筝和我,最想要的是能有个冷气机,那种不同于空调,放水的,只有制冷功能的那种。因为最后也没买成,所以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只知道,那时候有这么个东西。
不过,要买的话,也是要上千块钱的,而且很费电,就算买了也用不起。再说,我们都是打工的,住的也是租的房子,心底就有种不稳定感,也就不大敢买,那类不好搬的东西。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刚好四个人,各坐一方。吃饱喝足之后,很自然的,慢慢就坐成了两对。
小筝对于亲昵的举动,总是很主动大胆,一会还要亲一下,或是用手在我身上乱摸。当然,我的手也不会多老实。
老文他们虽没我们那么腻歪,穆姐抱着老文的胳膊,也靠在了一起。
这样,正听着老文在计划着,今年想存多少钱,等明后年存够了,就也修个小二楼,这样,也就算有个自已的家了。然后,他和穆姐就可以正式的结婚。
突然,斜靠在我边上的小筝,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看,星星。
我们都抬起了头,天空上果然挂着些稀疏的星星,一下一下的闪烁着。
其实平常的时候,也都看的到。只是,我们没有那心境,注意这些而已。
老文说,这有什么看头,在乡下看的话,星星才多,整个天空都被铺满,还能看到银河。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自已也跟我们一样,仰望着远处的天空。
城市的夜光,把天空的四周,都映成了灰红色。还有一些高楼的剪影,高高低低的竖立着。满地的灯火,看着比天空要热闹繁华的多。只是,那种繁华似乎比天空的星星,离我们还要遥远。
一时间,我们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望着天空,想着各自的心思。
这样静坐了一会,穆姐说有蚊子,她下去拿花露水,再点根蚊香。
老文说要陪她下去拿,小筝却不干,非要拽着他,不许他走。老文说他就是拿个东西不上来,又不干什么。
可小筝就是不信,说他要下去也行,那穆姐就不许下去。她那会经常这样,故意不给他们亲热的机会,这样来为难老文。
闹了一下,老文无耐,只好留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点了根烟抽,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可他越是这样,小筝看着就越是得意。
燃烧的烟头,似乎比桌上那两条摇烁的烛光,还要更亮一些。我看他歪在矮椅上抽烟,翘起的腿还一抖一抖的,好像很是享受。便也找他要了一根烟,也学着点了起来。
小筝看到,说也要试试,老文便也给了她一根。
穆姐上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三个都在抽烟,有点惊讶。小筝问她,要不也试试。
穆姐犹豫了一下,觉得好像还满好玩的,就也拿了一根点了。
老文抽的烟并不好,他们都是俭省惯了的,舍不得钱。那烟味很大,小筝和穆姐抽的只咳嗽,没抽到一半就丢了。
我高中的时候也跟别人,抽着玩过,比她俩要好点,但也没抽完,就丢了。
接着,我们又开始喝酒,老文因为前面的事,便故意找小筝来喝。小筝也不怕他,一起连干了四杯,老文就先受不了了,主动投降。
小筝更是得意,奚落起老文的酒量。于是,又如往常那样,开启了两人的斗嘴模式。我和穆姐便看着他们两个斗嘴,偶尔也舔油加火的。
昏暗的光线下,互相只看到一个大概身影。小筝那年轻而富有活力的线条,配上她铜铃般的笑声,就更是显得青春可人。特别是她细而平的腰腹,完全露在了外面,把她的优点尽显了出来。脑中忽然想到了起个词:青春无敌。——虽有些俗气,但又很贴切。
看了一会小筝,我又看起了穆姐。她正看着两人斗嘴,正好方便我自在的观察。
穆姐那样的胸部,穿着这样的衣服,真是格外的扎眼。目光只要从她的身上扫过,最后,总是会停留在那里。其实,她个子高,腿也很好看,可能是我不特别的偏好大腿,所以留意的并不多。
老文在今天和小筝的斗嘴中,很吃了几次憋,一直是忿忿不平的状态。看到小筝正得意的支起了腿,还扯着裙摆,轻轻的扇着。
他逮着机会,便说小筝道:你看你什么个样子,哪有小姑娘这样支着腿,还拿裙子扇风的。
小筝回道:我乐意,你不服啊?二哥就喜欢我这样,又不要你看。
我当然是支持小筝,也插话道:就是,我觉得好看,我就喜欢看小筝这样的,大方又性感。
老文不服道:可你这样,内裤都被别人看到了。
斗嘴这种游戏,不是光会说就行的,也有着一定的技巧。即要找对方的弱点,但又不能是那种真正的弱点,不能真的伤到人。得把握分寸,点到即止。
老文这话,就稍有点过了。但这又是极难免的,所以,斗嘴的话,得关系够好,性格够大方才行。
女孩子被这样说,多少会有些难堪。但小筝的性子,是越这样,就越是要强。
忍不住反击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这样,你就没看过似的。你老文有种就说:你以前从来都没看过。
老文也意识到,自已前面的话有点不大对。又被别人点破自已的小心思,气势马上弱了一大截,讪讪的道:那是你自已不注意,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能怪在我头上啊。
小筝看老文还嘴硬,便接了句更猛的:那你在我脸上乱亲,也不是你故意的?
老文听了这话,以他的厚脸皮,也吓的脸都变了。还情不自禁的左右看看,见我和穆姐都还在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松了一些。
我笑着说:老文你别看我,你正经哄好你老婆吧,别一吃醋,讨你三个月不许办事。
穆姐也笑着说道:我吃他的醋?老文是个什么样的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要跟他吃醋,那还不得掉醋缸子里,早淹死了。
然后又对着老文说:我就说,他们都早知道了吧,也就是在这个年代,要是在以前,你这样瞎搞,在村里就别想抬的起头了。叫你注意点,你这个死货,就是死性子不改。
老文被穆姐说了一顿,虽说口气不重,但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本来早就知道,本就不在意这事,也不希望气氛就变成这样了。便坐起身,对老文说道:老文,你只要有本身,只要小筝自已愿意的,不抢不骗,你就是把她弄上床,娶回家,我都没意见。还要给你竖个大拇指,说句佩服。
这就象人家念书比我好,挣钱比我多,只要不是坑蒙拐骗来的,我都佩服。
那是人家本事大,我看着心里恨,有意思吗?
老文端起酒杯,对着我说:兄弟,你这话说的,是这么个意思。你能这么说,我也佩服,来,干一个。
这样一说,稍紧绷起来的气氛,便又放松了下来。
不过,小筝却又不干了。
她嚷着:老文,你就是欺负我二哥老好,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不行,好处都被你一个人占了,没我二哥的份。你也要把老婆,给我二哥占占便宜,这才公平。
老文一拍我肩膀,很豪气的说道:老二是我兄弟,我跟他从不计较的。也是老二说的那话,只要他有本事,我绝不吃醋。
小筝听了,还是不干,说道:你脸皮多厚,我二哥脸皮薄,哪像你。不行,你现在就把老婆,也给我二哥亲一个。
老文说道:好好好,给你亲,给你亲。你二哥自已不去,这总不能怪我吧?
我哪敢真的去亲,想倒是想,可穆姐一张口,就是姐啊弟的,搞的就跟我亲姐姐一样,我哪还好意思真去占便宜。
穆姐在一边笑着说:你们这帮不要脸的,这要是在以前,都得拿去浸猪笼。
小筝总觉得在这事上,老文占了便宜,我吃了亏。又见我还坐在那,便从矮椅上站了起来,要代我去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这个,倒也是她真实的想法,她以前就跟我这样说过,觉得老文占了她的便宜,我却没占到穆姐的便宜,这就算是吃亏了。
小筝要去亲穆姐,老文上去不让她亲,两人打闹一会。穆姐倒大方的说:亲就亲吧,这都是你造的孽,我代你来还了吧。
小筝便真的跑去,亲了亲穆姐的脸。穆姐很无所谓的样子,还说被小姑娘亲了,还挺舒服的。
小筝得手之后,便转过脸朝着老文,得意洋洋的说道:看着老婆被我亲了,是什么感受啊?
老文骂她变态,同性恋,女人的脸也亲。
小筝回他道:我就亲了,我就同性恋了,你不服?我今天就抱着穆姐不走了,晚上也跟穆姐睡了,看你着急不。
说着,小筝从穆姐身后,趴到她的身上,又在穆姐的脸上亲了亲。
穆姐也笑着说:有这么漂亮的妹子陪我睡,不比老文那张黑马脸看着舒服。
看着这两个女人,真是环肥燕瘦,美不胜收。
小筝亲过穆姐的脸之后,又想要摸穆姐的胸。
穆姐一直用手去挡,笑着说摸着会痒,不给小筝摸。然后又喊老文去帮忙。
老文巴不得能搅进去,便跑过去从后面拉小筝。可说是帮助,其实是去卡油,趁机手和胳膊,便在小筝的胸和腰上乱摸。
小筝便叫唤道:穆姐,你看你男人在摸我的腰。你看你看,你男人又在摸我的胸。
穆姐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小筝说:我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样玩闹中,小筝还是得机,摸到了几下。说道:又大又软,真是好。我要是也有这么大的胸,就好了。
穆姐笑骂她道:你那小身材,要也长成这么大,那还不成怪物了。
闹了一会,小筝在穆姐的边上,坐了下来。她摸了胸还不过瘾,一会要摸穆姐的腰,一会要摸穆姐的屁股。两个女人,便在那互相评头论足起来。
这样搞了一阵,老文问小筝道:你摸了我老婆半天了,还没摸够?
小筝回道:我摸你老婆了,你去摸我男人啊。
他们两个女人在那乱搞,我和老文便在一边喝酒,听了小筝这话,我差点没一口喷了出来。
老文说道:我才没你那么变态,搞同性恋。
我也说:你在那摸的高兴,别坑我啊。
小筝道:叫你来摸,你又不敢,你这是代你摸呢。
老文跳起来,一边拉她,一边说道:你这小妮子,就属你最坏,占我老婆便宜还卖乖。穆姐也叫老文把小筝抓住,她便去瘙小筝的痒。
才平静了一会,那几个便又闹了起来。
小筝被他们两说,自已顶不住,便又拉我做当箭牌,说我老实又可怜,想摸又不敢摸,便宜都让老文占光了。
这样说着,又要去脱穆姐的衣服,说我摸不着,让我看看也好。
穆姐坐在矮椅上,小筝从后面,去扯穆姐的背心,老文又从小筝的后面拉她,不让她扯。正闹着,突然「嘣」的一声,穆姐屁股下的椅子,被压断了。
穆姐站了起来,说道:你看你们闹的,好好一把椅子都被弄断了。她一直俭省,便很是心疼东西。那椅子是我买的,本就是塑料的便宜东西。
我对穆姐说,那椅子便宜的很,这一套桌椅,还顶不上桌上的菜钱呢,坏了再买就是了。
穆姐听说很便宜,这才放下了心。
老文把自已坐的那把,给穆姐坐,自已拿了张报纸,坐在了地上。那折叠桌本也不高,坐地上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