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冰释前嫌

  在那之后的日子,我和老妈关系差透了。我不敢去找她,因为我知道我做过的事令老妈她心灰意冷。甚至老爸也注意到了妈妈的情绪波动,向我提起。我心想,谢天谢地,他不知道她的心情为什幺这幺坏。

  经过这些日子,我知道要说服老妈要她回心转意和我继续下去并不难。因为她虽然是个成熟独立的女性,却过不了我这一关,她死心榻地的想做我的情人。只因她太爱我了,或者也可以说,她难以抑制对我性的渴望。

  我很能抓住女人的弱点,不过,对老妈不能如此,不能把她当做从前那些女友看待。她是我最特别的一个,觉得需要刻意的对她做些事,让她明白,我的确知道自己的错误,而且是多幺的懊悔。

  我终于能体会到妈妈复杂的心情,摸透和她相处的道理。纯粹的肉慾不能长久维持我们的关系,我们必须彼此尊重和信任。

  我们闹翻了之后,我和我妈足足一个礼拜都没见面,也没说过话。

  于是我打电话回家找老爸。问他礼拜天回家吃饭可以吗?老爸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

  他说︰“你老妈更年期到了。这几天她心情不佳。或许你能安慰她。”

  我对老爸说,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

  第二天我回家去吃午饭。我克意提早到十五分钟。我和老妈说声早,她一看到我就鼓起腮帮子,跑到厨房里。她说,午饭很快就弄好了。我就和老爸聊天,不久,饭煮好了。妈叫我们帮忙把食物端出来。我们吃饭时,妈妈在一旁一言不发。

  吃过饭,老爸说有馅饼吃,是老妈亲手烘的。这是我等待已久的发言机会。

  我说:“慢一点再吃馅饼,我有话想和你们两位说。”

  爸爸说:“什幺事?”。

  我说:“我在最近一次出差时想到的。”

  听我这幺一说妈妈抬起头,脸露惊慌。我是对着爸爸说的,老妈就在我们旁边。我这话一出,妈就紧张了起来,生怕我说出什幺不该说的话。

  我说:“爹,我出门时,无论坐飞机、巴士,或是搭计程车,我总是想带部照相机,想把我看过的美丽风景拍下来给妈看。我的意思是,我今年三十三岁,也已经去过很多地方,而你从前也出差去过不少地方。可是妈妈她这幺多年来,只是和你度蜜月时出过国去旅行过一次。我想到你常常带着我啦、彼得啦(我的弟弟)陪你去看足球,篮球,去钓鱼,妈总是被我们撇在家里。你看,她为了养育我们、为我们打理家务,也费了多少工夫,她总得有一点小小的生活情趣。我认为她把我们服侍的很周到,也牺牲了很多青春。”

  老爸说:“吉米,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亏欠了你妈妈很多。”

  妈打断老爸的话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说。我没有要求过你要颁个勋章给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为了这个家,什幺事我都愿意做。”

  我接着说:“妈,我知道。我年纪这幺大了,才体会到你为了这个家,作了不少的牺牲。你对我的爱,我谨记在心。我想到可以为你做一件事,而且很容易做。妈,我想让你知道,我下次出差时,请你和我一起去。我不知道下次几时才会出差,也不知道要去那里,但我愿意带你一起去。”

  她问:“你说什幺?”,我的话令她十分的惊讶。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必马上决定,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儿子啊,这是个好主意。”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也对妈说︰“你就和吉米一起去吧,你想买什幺,做什幺,他都会替你办到的。”

  “爸,尊命。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一起去。”

  “谢谢了,儿子。但我对享受人生有不同的见解。我宁愿去个宁静的海滩,也不想去繁荣都市。有什幺好地方我没去过?我想不必把我算在内了。但我知道你妈很爱逛街,观光,购物。你愿意带她去,她一定不会推辞的。给她时间好好想一想吧。”

  我对妈说:“妈,你要考虑多久都可以。但是,今天说的话是从我心里说出来的,我绝不会反悔。从小至今,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让你为我担心,而且也伤过你的心。这是我补偿这一切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我。

  “而且,不单是这样,我想为你多做点事。每个礼拜带你出外散散心,以后每个礼拜你可以认选一天,我带你去逛百货、吃饭或看戏,想做什幺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不过,这种待遇,可没爸的份儿。”

  我跟老爸使了个眼色,然后微笑地说下去。

  “这是一对母子两的事,每个礼拜一天,我要为我亲爱的妈妈做事,做她想要做的事。我就叫这一天做母亲之夜。”

  她的眼睛紧盯着我,神情十分迷惘。老爸看见老妈愣住了,就说︰“吉米,你今天怎幺了?简直判若两人,让我另眼相看。我记得不久之前还骂过你把时间都用来陪女朋友,没时间陪爸妈。”

  “你那次骂过我之后,我学乖了。人是会变的。”我状似回应老爸,其实我是对老妈说的。

  我说时,我直看着老妈的眼,她眼眶湿了。

  妈问道:“我做过什幺,值得你这幺大阵仗?”

  我回答:“世界上的妈妈都很伟大,都值得儿子孝顺,只是做儿子的不懂得爱她,反而叫她伤心难过。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多幺的爱你,关心你。只要你容许我,我会向你表白心事,为你做任何的事。”

  听我这幺一说,她哭了起来。她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就被我以真情打动了。

  老爸说:“亲爱的,那不是很好吗?你的儿子说这些话不是骗你的。他那幺疼你,爱你,我也满怀安慰了。”说着,爸爸用手搂住了她。

  “吉米,真是太好了。很多孩子都不会像你这样为父母着想。你变了很多,我太开心了。你看,你老妈也开心到哭起来了。”

  我看到老妈尽力的压抑着情绪。但她的泪水却不断的掉下来。我就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抹眼泪。她却哭得更厉害了。见状,老爸说︰“亲爱的,看你哭成这个样子。应该笑才对啊。我要去上个厕所。我想吉米有办法逗你笑,那你就和儿子好好的谈一谈。难得他今天那幺乖,趁现在从他那里多拿些好处,省得他日后改变主意了。”

  爸爸走开后,妈妈才用半带娇嗲的声音对我说︰“你说都是真的?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

  我对她说:“妈,句句实话,我要向你证明我所说都是真的,你不会因我做错一件事,就拆散我俩嘛。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你知道我有多幺的想要你。”

  忽然,她脸上发光,破涕为笑。我替她擦去眼泪和鼻涕,问她说︰“还气我吗?”

  她摇摇头,牵起我的手,把我带进厨房。她抓住我的手,倾身把我压在冰箱上,像久旱逢甘霖般,吸吮着我的唇。

  我嚐过何止数十个女人的唇的味道,没有一个像老妈的香甜。吻过后,彼此仍圈在对方的怀里,我勃起之处顶着她的大腿,她的头靠在我肩上,不断的告诉我,我们闹翻之后,她如何如何的想念着我。不用她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妈,我现在懂得什幺叫做相思了。我很想念你,今晚可以来吗?”

  “恐怕不行。我们有一位老朋友今晚会来,我要留在家里。”她喘着气说。

  “我过来好吗?”

  “不好。有你在场,我怕会分心。”

  “那幺要我等到几时才可以和你做爱?”

  我把手覆盖着她挺起的乳峰,她激烈的颤动,使她说话有点困难。她吻着我的颈,在我耳边悄声的说︰“亲爱的,明天我是你的。”

  此时,听到爸爸沉重的脚步声。妈挪开了身子,拢一拢金发,走过去烤炉那里,把馅饼拿出来。而我有如作贼心虚般,恐怕胯间突出物会惹起老爸的注意,连忙背对着老爸,也掩饰了一下。

  爸爸对我说:“我看见好像没有问题了。吉米,我以为你只懂得讨女朋友欢心,看不出你真有一手,把你妈妈哄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又哭又笑。”然后问老妈︰“儿子的提议你接受了吗?”

  “不用说。他对我那幺礼遇,我不接受不就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自已。”老妈说道,嘴角挂着一丝暧眛的微笑。

  老爸问:“那幺,你们几时第一次约会?”。

  顿时,我感到全身一阵灼热,说︰“爹,那不是约会。”

  “大少爷,那当然是个约会。最好穿得整整齐齐,因为她一定会要你带她上高尚的馆子。”

  我对妈说:“那幺几时去?你想去那里?”。

  她笑着对我说:“你最好做好准备,证明你所说都是真的。”

  我说:“一定。”

  我接着说:“那幺,我和你有个约会了。”

  我们吃饼,喝咖啡,东拉西扯的谈了一会。爸盯着电视机看捧球决赛,渐渐只有我和妈在说话。我要上班了,妈送我到门前,在门外,背对着老爸,偷偷的送我一吻。

  妈说:“谢谢你。”

  “不用谢。都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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