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人似乎在收拾残局,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整理被褥的声音。

  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我浑浑噩噩的,虽然不困,但是却又昏头涨脑的。

  「你可真行……差点弄我脸上……」小妍埋怨道。

  南成宰大口喘着粗气,好像还没平息下来。

  他们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让我有些缩手不及,难道说小妍真的是那种有着很旺盛欲望的女人吗?

  「你知道吗?其实中午时候你亲我,我就想摸摸你这里,不过没好意思。」小妍小声说。

  我心里立刻翻腾起来。

  白天我睡了一整个白天,看来我已经错过了什么,他俩中午就已经亲过了,我还以为晚上洗澡是第一次。

  「中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南成宰笑着说。

  「哦,所以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是吧?」小妍恍然大悟说。

  「本来就是你让我胆子越来越大的,如果中午我亲你的时候,你打我一个耳光,我可能就再也不敢碰你了。」南成宰的气息终于平缓下来,不过还是有些喘。

  「我当时还真想打你了,不过怕惊动了朴大爷,怪尴尬的……」小妍笑着说。

  「呀?你还真想打我?」南成宰感叹说。

  「没有……不舍得。」小妍柔声说。

  他们两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区区二十多个小时里,关系发展还真是突飞猛进啊。

  只是,平心静气地来换位思考一下,她根本就是被南成宰那个骗子迷惑了,她本就是认为自己和南成宰是一对情侣,在短暂的接触中,又很多细节加深了她的感觉,和自己的男朋友发生什么亲密接触也不足为奇。

  我只能是这样来安慰自己吧。

  也许是听到了小妍说出的不舍得,南成宰嘿嘿地笑,一阵稀稀索索的棉织品摩擦的微弱声音后,又开始传来吧唧吧唧的亲吻声。

  我现在心里已经不想之前那么的憋闷了。

  人的抗压心理很怪,大部分时候像个皮球,你给它压力,它会被压扁,你再压,它会变得更扁,等你的压力撤掉了,它会恢复,可是,如果你不是给压力,而是用刀子去刺它,那它就会爆掉,再也恢复不回去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已经爆掉了。

  耳朵里充盈着吧唧吧唧地亲吻声,我现在有些悲哀,但是并不是那么窒息了。

  「……不……不行……」小妍再次叫停了,声音颤抖并且剧烈喘息着。

  安静了一会,南成宰气息未平,压低声音说:「我不逼你,我只是抱着你睡可以吗?」

  小妍嘻嘻地笑,小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这里怎么又起来了?」

  「你越摸它不是越硬?」南成宰呼呼地喘着粗气。

  「可是你抱着我,我就想摸它……」小妍柔声说,那语气,完全就是和自己最亲密的人撒娇的语气。

  「摸吧摸吧……」南成宰无可奈何的说。

  我用力地摇头。

  我和小妍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俩抱在一起睡觉,她就是喜欢一直抓着我的重点部位睡觉的。

  现在,她却把这股万般柔情完全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现在也没有眼泪了,虽然心痛的像是自己被摔碎了,但是我现在眼睛里完全没有眼泪了。

  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个地窖,如果我能重获自由,哪怕我不是南成宰这个畜生的对手,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外面的炕上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的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极力地晃动自己的头,让自己听得不是那么的清楚,但是晃了没多一会,伤口被刺激到,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感觉差点要晕过去了。

  好吧,伤口的疼真的没有心里面的痛。

  但是伤口的痛能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的心不那么痛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外面的两个人才安静下来。

  我这里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光线。

  我想现在他们两个人应该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抱在一起的吧。

  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两个人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这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我浑浑噩噩地迷糊着,每次都是刚一瞌睡,就立刻被噩梦惊醒。

  记不起噩梦的内容,但是每次惊醒都是心惊肉跳的。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下地走动,地上盖着地窖盖的大衣也被捡起来扔到了炕上,我才看到头顶的木板缝隙中,房间里已经明亮起来。

  我赶紧往镜框玻璃上看,炕上只有小妍一个人,正躺在她自己这边的被子下安静的熟睡着。

  南成宰那边空着,他人已经不见了。

  我听到走廊对面的房间门也响了,朴老头有些沙哑疲惫的声音说:「哎呦……昨天真的喝多了,这酒劲大,头有点痛。」

  南成宰的声音有些远,好像是在房外的院子里:「河面冻住了,我得试试能不能过河去!」

  听到朴老头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急切地嚷嚷:「不行啊,现在的冰面很危险,有的地方厚,但很多地方根本踩不了人!」

  「我得试试!已经耽误好几天了,我必须尽快赶到江界洲去!」南成宰始终是惦记着那边的仇人的。

  也许是外面的人声吵醒了小妍,我见到炕上的小妍使劲揉着眼睛,朝自己身边摸了摸,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朝窗外张望。

  她身上穿着的保暖内衣内裤很整齐规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赤裸淫荡,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但是她胸前的凸点表明里面是没有穿胸罩的。

  她临睡前是有穿的。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是的,我猜的没错,是被南成宰那个逼养的脱掉了。

  「南警官!太危险了!你别……」我听到外面朴老头的声音很急切,也看到房间里小妍困惑地朝窗外看着,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声:「成宰哥!你干嘛?」

  她连外套都没穿,趿拉着鞋子就冲出了房间。

  「丫头你别过来!我想看看这冰面能不能踩住人!」远远的南成宰的声音。

  「太危险了!你赶紧回来!」朴老头急切的喊。

  我猜不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外面清新又寒冷的空气顺着地面冷飕飕地顺着木板缝溜进了地窖里,让地窖里面的空气味道清新了起来。

  外面的喧杂依旧,不过好像小妍在扯着嗓子拼命地叫了几声南成宰的名字之后,突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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