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上车之前就看出你和荷丫头是不一样的!你根本就是个彻底被你们的叛徒政策洗脑的中修主义分子!」南成宰听到我的劝解不但不动心,似乎变得十分的生气。
他对小妍的称呼是我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听起来十分的别扭。
他对我的称呼也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听到,这腔调像极了电影电视中文化大革命时候的人说出的话,我听着完全是一脸懵逼,不知所谓。
小妍见我动起嘴巴又要接茬,赶紧用手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口,脸上露出很勉强的笑对身后的南成宰说:「成宰哥你说的对,大庆是挺犟的,不过他也是党员,咱们两个国家现在也是好伙伴,你可不能伤害我们!」
「你俩和我没仇没怨的,只要你们不做傻事,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如果阻止我去找那个姓蒋的报仇,我可不一定会做什么事。」南成宰恶狠狠地说。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孬种,我非常想转身回去大骂这个顽固的冒险主义分子一顿,我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是否有危险,但我不能那样做,车上有我的妻子,她的安全重于一切,我不能做过格的事。
「成宰哥你是怎么解开手铐的?」小妍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朝鲜人民军特种作战部队的,这种低级的手铐对我来说很简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张狂。
车子在狭窄泥泞的山路上越走越深,由于没了手机做导航,我现在根本无法预判前面的路况,只能沿着路面一直朝前走。
眼看着路况越来越险峻起来。
原本在永和那边的河床还算舒缓,虽然很宽,但是看起来比我们走的路面也没深到哪里去,但是现在的河沟却变得既陡峭又深邃,因为上游的水库冬季蓄水,这边的河沟里几乎只剩下一条小溪流一样的冻结起来的冰带,两边都是怪石林立的山谷,在路边几米的地方就突然刀削一般变成了一条断崖,下面就是十几米深、近百米宽的一条枯水的河谷。
「成宰哥,你说你杀人的事是真的吗?」小妍看起来并不害怕南成宰。
后视镜里南成宰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他们太过分了。」
小妍叹了口气,小声说:「唉……真是作孽呀。」
「他们不但包庇那个杀人的恶魔,而且还想把我抓起来送去劳改,我当时气的失去了理智,就杀了卫兵和那个肥猪一样的贪官,抢了枪,连夜跑到了这边。」他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你说你蹲了两年的牢?」我觉得他思维和逻辑基本都是清晰和正常的,也逐渐放松下来,插言问。
后视镜里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的方向,苦笑了一下说:「没蹲成,那个肥猪宣判了,还没来得及送我去劳改,我就跑了。」
「你在法庭上杀人?」我惊诧。
「法庭?什么法庭?」他反倒有些奇怪的反问。
「你不是在听到宣判结果时候杀人的吗?」
他摇摇头说:「你们这边才有那些东西,我们才没有那么多程序还需要个专门的法庭来审判,我是现役军人,那个肥猪是军纪委员会派来的,他只带了一个卫兵,在我们队部办公室里宣判的,他们没想到我居然敢反抗,枪里就只带了三颗子弹。」
原来他只有三颗子弹,不过那也是足可以要人性命的三颗死神呀。
小妍听得满脸紧张的表情,小心地说:「你太冲动了,这样子你以后都没法回家了。」
「家?没有了妈妈和贞英丫头,我哪里还有家?」南成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也是,那个姓蒋的太可恨了!」小妍叹了口气小声说。
小妍只是个稍懂一点法律的普通老师,她居然还在同情南成宰,不管他的理由多么的充分,他现在就是个身负两条人命的杀人嫌犯,如果让这种人在我手里逃掉,我身上的警服也就白穿了。
但是,我现在双手都被手铐铐着,怎么摆脱束缚是我当前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我还真的有些惊讶这个南成宰的身手,不但解脱了手铐,居然还能当着小妍的面在一招之内就制服了我!
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击倒的。
对手很强,不过那应该也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了才让他那么容易得手的吧,毕竟我之前也制服过他,好像他这个特种兵也没什么难对付的。
这些闲散在我车里的手铐都没有专门配钥匙,我们现在用的内三角型手铐钥匙是通用的,我本来腰上的钥匙串里是有一把手铐钥匙的,不过因为担心开车时候,那一串钥匙会戳伤我的真皮座椅,上车前都放在了小妍随身的挎包里。
我趁南成宰的注意力在和小妍聊天的机会,朝小妍使了使颜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的手铐,又示意了一下她的挎包。
小妍注意到我在给她传递什么信息,不够看起来她并没理解我的想法,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担心地瞟了一眼后面的南成宰,一边转了转眼珠,看了看自己挎包,犹豫了好一会才抓起挎包说:「成宰哥,你饿不饿?」
我以为小妍理解了我想法,是想借着给南成宰拿吃的的机会把那些钥匙掏出来。
南成宰在后面摇了摇头,小妍赶紧从挎包里面抽出了她的丝巾出来问:「那我能帮大庆缠一下手铐吗?他手腕上都硌出血了。」
我心里气的要爆炸了,这时候她居然只注意到我的手腕上被手铐弄伤的地方,根本没领会我的意思。
南成宰朝我的手腕上瞄了一眼,有些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点点头。
其实我的右手手腕上面只是被手铐弄破了一点点皮而已,我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我需要的是小妍包包里的钥匙串。
小妍却像是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用丝巾在手铐上缠裹起来。
为了脱身,我只能冒一下险了,趁着小妍给我缠手铐,头靠着我很近的机会,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她:「钥匙……」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不过发丝间她的耳朵皮肤依旧白皙,泛着橘红色的透明颜色,耳后的脖颈皮肤依旧整洁干净,散发着一股让我沉迷的魅惑气味。
她专心地在把我右手手腕上的手铐用丝巾缠裹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小声私语。
「疼不疼?」小妍小心地查看我的伤口,有些心疼问我。
我摇摇头,背着南成宰的眼光朝小妍使眼色,又朝自己的手铐使劲地示意了几下眼神。
小妍的眼神有些飘忽,很疑惑地看了看我的手铐,又看了看自己的包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里面摸出了一支像护手霜一样的东西出来。
看到她拿出这东西来,我鼻子差点被气歪了。
这东西是几个月前我买给她的,那时候岳父还在,有一次我俩过夫妻生活,可能是心情问题,她不知怎么搞的说下面很干,我帮她又是摸又是舔了好半天才湿润起来,但是我一进入她,她还是说很疼,第二天我就帮她在网上订了一管凡士林润滑膏,到货了之后我俩只用过一次,后来她的情况好一些了,也就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没想到她一直放在包包里。
看起来那东西根本就没用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带在身边。
她拧开润滑膏的盖子,挤在手心里一些,用一根纤细的手指蘸着,在我的手腕和手铐上面涂抹起来,显得既细心又体贴。
感受着她光滑的手指蘸着黏黏的润滑膏在我肌肤上划过,听着她均匀的喘息声,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春心荡漾的,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势不允许,我真的好想把她按在座椅上,像个禽兽一般撕碎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拼命地进入她。
脑海中的画面已经让我的呼吸变得炙热起来,喷洒在她的脸颊和修长白净的脖颈肌肤上,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变化,挑起长着浓密睫毛的眼睛,深情万分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这下不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