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入的交流,让两个不同年代的女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这种坦诚的交流,让柳絮对自己,对军哥,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对丈夫的爱,对家庭的责任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已经凌晨两点了,柳絮和玲子却更精神,没有一丝睡意。玲子起来,悄悄到厨房冲了两杯咖啡。回到卧室,两个人紧挨着坐在床上,下身盖在被,上身披着衣服,边慢慢品着浓浓的咖啡,边继续聊着。

  柳絮喝了口咖啡,对玲子说:“你男朋友是哪里人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什么时候告诉你爸爸呀?”

  玲子耸了一下肩说:“我们不可能结婚的,也没打算在一起。”

  柳絮惊讶的问:“没打算在一起?那你还和他?”

  玲子想了想说:“他是上海人,比我大一届,大四了。他挺优秀的,是在一次学校演讲比赛时认识的,我们在一起感觉还好,他毕业要回上海发展,我是要回老家的,所以我们交往时就说好了,他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

  柳絮疑惑的说:“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你也可以去上海呀,再有你不爱他吗?”

  玲子接着说:“我一定要回来的,不会扔下爸爸,也应该报答爸爸。开始交往的时候,说实话,我被他深深吸引了,初恋的感觉真的很幸福,他对我也很好,不过交往一段时间以后,我总没有安全感,这也许是我没有妈妈的缘故吧。我告诉你柳姨,尤其我和他上床做爱以后,更加没有安全感,很孤独,很寂寞。”

  柳絮疑惑的说:“怎么,难道他哪方面不行吗?”

  玲子笑了笑,接着说,“柳姨你想哪去了,他哪方面很好的,每次我都有高潮。不知为什么,高潮过后,就是没安全感,空虚的要命,所以这次回来前,我们分手了。”

  柳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们啊,真是的,你爸爸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才怪呢?我还是劝你注意点。”

  玲子说:“所以才让你保守秘密呀,柳姨,你说说你怎么放不下李叔吧,是哪方面的?”

  柳絮幽幽的说:“主要还是情感和道德方面的,毕竟我给他戴绿帽子了,看到你李叔的眼睛我就心虚,想尽办法想补偿,可怎么也做不到,也不知怎么做才好。尤其做爱,姨不怕你笑话,我想投入更大的热情,想尽力满足你李叔,又怕做过了,让他瞧不起。最主要的,也是我最不可告人的是,现在每次和你李叔做爱,每到兴奋和快高潮的时候,就会,就会,就会想起军哥肏我的情景。我不想想,可我无法控制自己,每当想起军哥肏我,我就忍不住想叫,高潮就来的猛烈,我又不敢放开的大声叫,高潮的快感就很压抑,就更觉得对不起你李叔。玲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骚,很贱啊,我都快崩溃了。可这些我能对你李叔说嘛,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你能想像吗玲子。”

  说完柳絮不仅掉下眼泪。

  玲子无声的把柳絮搂在怀里,这个自己尊重的,如母亲搬的女人,此刻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自己怀里寻找慰藉。

  柳姨,李叔和爸爸,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都是难得的好人,他们应该快乐幸福。玲子动情的说:“柳姨,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为你我,为爸爸和李叔,我们共同努力,我们两家一定会变得幸福快乐的。”

  柳絮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叹息一声:“唉,但愿吧!”

  就这样,两个人相拥而眠。

  天亮了,好一个艳阳天啊!虽然天寒地冻,但四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李长江和军哥憧憬着事业的成功,柳絮和和玲子憧憬着幸福的生活。高高兴兴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玲子的学识,让她对这个小店充满信心,经过几天的熟悉和分析,一个清新的计划摆在李长江,军哥和柳絮面前。经过认真的讨论后,几个人都很认同。

  开始军哥对入股一事不认同,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唯利是图。玲子做了说明指出,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军哥有给自己干的观念,不是简单的帮忙和打工者,另外扩大经营也需要资金,在三个人的坚持下,军哥面前答应入股百分之十五。

  具体分工是,李长江当然是老板了,主要负责销售,柳絮负责店面和内务,军哥负责进货和售后服务。首先把隔壁转了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增加了几个品种。一切都紧张有序的进行。

  转眼就到小年了,这天早上,玲子就和柳絮张罗晚上一起过小年,军哥和李长江也很高兴,就这样定了下来。由于年底了,生意基本不忙了,留下军哥看店,柳絮和玲子回家准备,李长江去妈妈那,打算把父母和儿子也接来。

  九点多,李长江来到母亲家,打开房门,乐乐见爸爸来了,欢快的扑进爸爸怀里。李长江抱起儿子在小脸上亲了一口:“儿子,想爸爸没有,听爷爷奶奶话没有啊?”

  乐乐高兴的说:“当然想爸爸了,爸爸,奶奶昨天哭了,好伤心。”

  李长江一惊,这才注意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来自己到来都没反应,不见母亲身影。放下儿子,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怎么回事,我妈呢?你和妈吵架了吗?快过年了,干嘛呀?”

  爸爸这才回过神来:“哦,长江啊,没有,我和你妈没吵架,是一个朋友快不行了,肝癌晚期。你妈在卧室呢。”

  说完摇头叹息,又陷入沉思之中。

  李长江感到很纳闷,谁呀?让父母如此上心难过。走到卧室,轻轻的敲了敲门:“妈,是我,我能进去吗?”

  房间传出母亲的声音:“进来吧!”

  李长江推门走进卧室,看见母亲坐在床上,眼睛通红。心里不仅一阵难过。

  坐在母亲身边,轻声的问:“妈,谁呀,看你和爸爸这么伤心,我认识吗?”

  母亲哦了一声:“我没事,是以前的老朋友。”

  这时爸爸走了进来对李长江和老伴说:“我领乐乐去商场,都小年了,给孩子买衣服,你陪你妈聊聊。”

  李长江赶紧对爸爸说:“不用了,你腿脚又不好,乐乐不缺衣服,他妈都给买完了。”

  父亲说:“你们买的不能代表我和你妈,你还是陪陪你妈吧,我走了。”

  说完拍了儿子肩膀一下,长出一口气,转身就要走,李母站起来关切的说:“多穿件衣服,外面冷,别感冒了。”

  说完给老伴把围巾围在脖子上。

  老李深情的望了老伴一眼,伸手轻轻擦拭一下老伴哭红的泪眼:“应该和儿子说说了,我没事的。”

  说完领着乐乐离开家。

  重新坐下,李长江非常困惑的问母亲:“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爸爸好像有什么心事,你告诉我呀?”

  李母看着焦急的儿子,平复了一下思绪,缓缓的说:“长江,有些事本不想让你知道,我和你爸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想来想去,昨天夜里和你爸还是觉得告诉你的好,不想让你和柳絮也象我们一样,因为不该发生的,在你们身上也发生了。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叫王志刚,就是柳絮原来的经理。”

  李长江惊呆了:“什么,老经理,他快不行了,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母幽幽的说:“那时你还小,才两岁,当然不知道了。那时文革刚结束,一切都很乱,大家都很迷茫,就在这时候,我们单位调来一个大学生,年轻帅气,有学问。我们都住集体宿舍,他就住我们隔壁。自然的就和你爸爸和我交往的多,慢慢的彼此熟悉了,也成了好朋友,他比我们小两岁,又是自己一个人,你爸爸经常叫他到家里吃饭。他很会说话,听他说的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懂的很多,对当时各种事分析的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不听他说话,我的心里就没着落似的。他对我也分外好,说在我面前才有男人的自信。

  有段时间,你爸爸经常出差,当时也没多想,还是叫他到家里吃饭,听他讲当时的形式什么的,有一天吃完饭,聊了很长时间,突然停电了,他居然比我还怕黑。稀里糊涂的我把他搂在怀里,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也猜到了,是的,就这样我和他发生了关系。长江,你是否觉得妈妈太轻浮了?”

  李长江长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尽管上次妈妈告诉过自己也犯过错,可当天听到真相的后,心里还是觉得很难接受。但是母亲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丝毫没有动摇,“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作为儿子,我不会对你有丝毫的藐视。”

  李母苦笑了一声接着说:“谢谢你,儿子,妈能放下老脸和你说这些,是和你爸爸共同决定的,你有个好父亲,我有个好丈夫。人啊,活着不容易,是想让你懂得珍惜,懂得什么是幸福。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和幸福的。他很会讨我的欢心,就连那方面,都,都很会让我,让我快乐。”

  说到这,李母的脸色微红,低下头接着说:“那是你爸爸无法给我的,长江,你是成年人了,妈说的这些我想你能理解的。”

  李长江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继续听母亲的叙述。“后来,大约三个月左右,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是他的,吓的要死。他也很害怕,我们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没想过和你爸爸离婚,也没想过要嫁给他。在痛苦矛盾的折磨中过了两个月,实在挺不住了,我和他跪在你爸爸面前坦白了。当时你爸爸像疯了一样,差点没把他掐死。要不是你的哭声,恐怕我和他都得死在你爸爸手上。外面也有风言风语了,传到领导那里,给个处分后把他调走了,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没脸见人,又怀了别人的孩子,在那时候你知道多严重吗?你爸爸开始整天喝酒。我是生不如死啊。这孩子我不能要,当时做流产你知道多严多难吗?在一天夜里,我偷偷跑出去在郊区的农田里,吃了从一个土郎中那买的打胎药,疼的我在地上打滚,我想死都没办法了,掐自己脖子,头撞地,都没有,下体开始流血。就在我无助的等死的时候,你爸爸出现了,他是看我不在,从后面一直追到郊区,是我的叫声让他找到了我,你爸爸什么也没说,脱下大衣把我包起来,抱着我就往附近医院跑,我只记得你爸爸不停的喊我的名字,眼泪不停的流,当我清醒过来发现,你爸爸一直抱着我,一直在流泪。我当时的心都碎了,你懂吗长江?”

  说完。李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痛哭。

  李长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水无声的滑落,哽噎着说:“妈,你这是何苦啊,妈,那他呢?他得负责,为什么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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