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破晓,韩云溪也随之醒了过来。
虽然只睡了两个半时辰,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是先天玄阳功的玄妙之处之一,他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休息就能恢复饱满的精力。
「郎……郎君……」
这时床尾传来夏木那羞怯的叫喊声。刚挣开眼睛的韩云溪看过去,夏木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绑着吊在床架上,双腿被扯成一字型绑在床尾的两根床柱上,那稀疏穴毛下裸露着的嫩穴还插着一根已经熄灭的红烛,状态说不出的凄惨。
但夏木的表情却是异常平静,因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韩云溪却不太喜欢夏木这样无动于衷的表现,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起身把她给放了下来。
夏木也是有武艺在身,被绑了两个时辰,除了双手双脚手腕脚踝处被勒出红色的痕迹和略微磨损外皮之外,外加那一脸憔悴的倦容,倒也没有其他问题了。
等她穿上衣服后,韩云溪摆摆手说「上午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我喊秋雨过来做就是了。」然后就让她离去了。
韩云溪对夏木是爱恨交杂。
恨是因为,夏木是除大哥之外第二个让他觉得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夏木习武的天分和根骨都比他好,基础内功他修习了近三年才圆满,而夏木只用了两年和用了一年半的大哥也只是稍逊一筹。
但那又如何呢?
老天爷的不公平无处不在,既在韩云溪的身上,在夏木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又是让韩云溪感到怜爱的地方。
夏木姓吴名若芙,这样各门各派抢着要的天纵之才,却生在吉州的一个商贾之家。其父吴源山只练过些许拳脚,不曾打算送女儿去学武,却意外获人赠送一本由武林盟编撰的基础内功心法,夏木居然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唤醒丹田,凝练了第一缕内力。
可惜身为普通人的父亲觉察不到女儿的天资,女儿习得内力一事居然只是作为让他的一项谈资,这让夏木足足荒废了4年宝贵的修炼时光才被返乡探亲的徐秋云长老遇见并带回太初门。
四年啊,韩云溪总是在想,如果他停止修炼4年,会被大哥甩到多远的一个距离?
但就是这样,夏木被带回太初门也无法破格直接成为内门子弟,她依旧要再花三年光阴为奴为婢去换取修炼上乘武学的机遇。而如果不是她荒废那4年,太初门或许会破格的,但现在,纵使是这样的资质,在少年扎根基的重要关头荒废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与一般弟子无异了。
然后命运再次和夏木开了一个玩笑。
其时韩云溪即将大婚,之前的婢女「夏木」如今已叫王云汐,却是熬过了三年婢女又通过了试炼成为太初门的内门子弟。于是吴若芙就成了夏木,被安排给韩云溪为婢,让这名当其时年方十四的小姑娘落入了韩云溪的魔爪中。
不得不说命运弄人。
韩云溪其实不太喜欢夏木这种身子尚未发育好的小花苗,但他却又异常喜欢折腾她这一类性格冷淡娴静的女人,尤其出于某种嫉妒的情绪之下——因为母亲曾无意说过一句:一个婢女的天分也比你强,你若再不努力……但抛开嫉妒心,他也喜欢看着这类女人在自己高明的手段下,身体违背意志,甚至意志也被身体影响,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享受一朵干净的荷花被淤泥一点一点地扯下水面,被吞噬掉的那种支配的感觉。
对此夏木也无力抵抗。习武天分对这种事情一点儿帮助都没有,两年不到,这朵涉世未深就被送进「魔窟」里的小荷花已经几乎被完全扯进污泥里了。十四岁被韩云溪摘了红丸,每一次见面,甚至当着女主人肖凤仪的面,韩云溪肆无忌惮地把这个小姑娘当雏妓一般狎玩侵犯。
二年过后,夏木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在外人面前还能很自然地维持着,但只要韩云溪在,那僵硬的小脸蛋就会「苏醒」过来一般,浮现各种复杂的情绪,身体更为不堪,甚至被韩云溪稍作挑逗就能起了反应。这反而更加让韩云溪对她「欲罢不能」起来。
夏木出去后,韩云溪眼睛扫过床榻,内侧空空,娘子肖凤仪却是早已起身,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韩云溪也不太在意这个娘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另一半,像父亲和母亲这种在江湖中相识并在一起的毕竟是少数,况且也因为母亲那逍遥宫左护法的身份及她背后的家世,也不算高攀一门之主的父亲。
但这宗婚姻他却是满意的,甚至可以说一度是非常满意。肖凤仪的姿色自不用说,哪怕这是功利性非常明显的联姻,父母也不会让一名丑妇进门的。但最让他感到满意的却是肖凤仪的顺从。他时常感叹,应当找机会郑重感谢岳丈大人把他的女儿培养得这么「好」,明明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但他和肖凤仪之间相处得像是主仆,这个武学修为比他高的娘子对他是千依百顺,谦卑得就像奴仆一样,可以呼来唤去。
以致有时候韩云溪心里嘲讽对手愚蠢时会想:练这么高武功有什么用?还是像我家娘子一般蠢!
韩云溪洗漱完毕后,也不在意晨练的时辰并未到,直接就朝着崇武堂奔去。
「师兄早啊!」「韩师兄。」
此时天刚发白,悬挂在檐沿的灯笼尚未熄灭,尚且亮着橘红的光芒,但崇武堂里却传来了兵器密集交击的声音,韩云溪进门一看,却是杨云锦的单刀划出一道道匹练,朝着对手狂风一般卷去,但与之喂招的八师弟郑云桥身法轻灵,一边从容不迫地闪避着,左右手一长一短的两把剑显得游刃有余地招架着。
韩云溪略微诧异了一下,郑云桥是出了名刻苦的,但杨云锦过去却是铜锣不响不见人的,如今看那一身汗水,却是和八师弟练了好一会了。
两人见到他停手问好,韩云溪朝两位师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朝内里走去,找了一间静室门一关,外面刀剑之声立刻轻微起来。他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修炼起内功来。
内功习成后内力虽然会自行在体内运行,但如果不经常主动修炼,运转的速度会逐渐缓慢下来,相应的内力的增长也会逐渐停滞不前。
这是内功修炼的特性,但还有另外一种特性是让韩云溪这种天赋一般的人绝望的:多练无益。
因为经脉承受不住。
内功修炼不像兵刃拳脚技法,能通过名师指点高手喂招快速增进,除了那些另辟蹊径的歪门邪道功法,绝大部分的内功是个循环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
每天修炼让内力运转速度维持在经脉能承受的最合适范围内,然后等经脉在内力运转不息间被锤炼到适合下一层功法运转,然后开始冲击下一层……,再锻炼经脉,再冲击,周而复始。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在年初突破至第四层,其修炼水平实际上并不缓慢了。
母亲姜玉澜虽然训斥他声色犬马,但实际上,他的内功修炼从未偷懒过,只要不是与人交手或者被其他重要事务阻碍,基本每天早午晚都运行三十周天,让体内的内力维持最合适的运转速度。
对于修炼他有足够的动力:过去是因为追赶前面的两座大山——大哥与二姐,现在则和此刻的杨云锦差不多——怕死。
这些年下山走动频繁起来后,数次险象环生之后,韩云溪非常清楚现在江湖到底恶劣到一个多么糟糕的状况了。
苍南境内各地烽火硝烟四起,七国连年征战不休,自然连带着各国的各门各派也深陷战火中。
而且对于江湖来说,不止有国与国之争,还有正道魔道之争,还有门派之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就以太初门为例,虽然地处南唐,靠着南唐势大得以偏安一隅,所受到的压力相对较小,但并非就此高枕无忧了。
铁山门的覆灭就是最好的警示。曾几何时铁山门也是和太初门并驾齐驱的大门大派,发展也异常蓬勃,但随着南诏边境溃败战火烧到山门脚下后,这些年一直往南诏军队送人已经深刻烙上南诏朝廷烙印的铁山门,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太初门这些年也没少为南唐军队培养教习将领,如今南诏的形势不容乐观,盘州接壤南诏,吐蕃如果吞并了南诏,战火毫无疑问会朝着南唐蔓延过来,太初门是首当其冲。
而就算战火暂时没有烧过来,但各国连年征战导致各种资源消耗加剧,一些重要资源被限制了流通,这也变相影响了那些没有直接参战门派的生存发展。粮自不必说,赤峰山的耕地比过去扩展了八倍,过去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一样是修炼半天休息半天的,现在却是半天习武半天农活了。
而内门弟子也无法免除影响,为了保障门中的一些物资运输,他们要比以往更加频繁在江湖中奔走起来。
过去押一趟镖面对的是土匪山贼,这些匪徒的组成多数是农民,有三两个外门弟子随车押运大多能保证安全。
但现在不一样了。
韩云溪这次庆州一行就是如此。
太初门的繁盛离不开下面依附的小门小派的供奉,而相应的,太初门也要给予这些宗门帮派援助。
说是宗门帮派,其实一切都是生意。一个月前庆州的铁掌帮飞鸽传书太初门,由铁掌帮经营的粮庄连续两批货物被附近突然出现的黑豹寨给劫了。这连年战乱的年头,粮食生意是水涨船高,铁掌帮每年的供奉都在翻倍地增加,与之相对的是太初门派遣到铁掌帮的外门弟子也随之增加。
这些外门弟子应对一般匪帮没有问题,但黑豹寨这种由铁山门亲传弟子扯起旗号的山贼,又如何是对手?在庆州官兵剿匪不利之后,铁掌帮不得不向太初门求援,而利益相关,太初门也必须给予援手。
银子开路,联合了在黑豹寨手上吃了两次亏的庆州城剿匪官兵,铁掌帮的好手,再由韩云溪、杨云锦对上对方的高手,前后六天时间才把这黑豹寨端平了。
所以韩云溪虽然放纵欲望,但修炼上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人。
他修炼天资一般,但思考这些事情的脑子却异常灵光,深知这样的环境下,他无法安逸地当他的太初门三公子,出门在外,只有自己的武艺是最值得依仗的。
所以韩云溪对母亲的训斥如此愤懑,因为他并不是不努力,而是母亲经常把他与那放眼整个南武林盟也是天之骄子存在的大哥做比较,居然一边数落他的天资,一边觉得他并不勤奋。
三十周天运行完毕,吐出一口浊气后,韩云溪的心情却异常低落,母亲昨日的话犹在他耳边回荡着。
他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他感觉自己就像大哥的影子,同样修习先天玄阳功,同样的玄阳掌,略微不同的是轻功身法的选择。但大哥的经脉凝练的速度比他快,内力增长速度比他快,突破的速度也比他快!
少年时期这种差距尚且不甚明显,但此消彼长之下,这几年差距是越拉越大,已经大到让韩云溪有点绝望的地步了。
这次恶战赵元豹,如果韩云溪能如同母亲所说,在这个年纪像大哥韩云涛那般把玄阳功修炼至第五层,那玄阳掌亦能叠加五重掌劲。别看差这么一重,其威力却有云泥之别,韩云溪甚至有信心十招之内生擒赵元豹,而不是只能恶战中寻得破绽将对方击毙。
出了静室,整个崇武堂却是热闹起来,拳脚来往刀剑交击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韩云溪出来,却有三名师弟立刻停止交手,往韩云溪围了过来,几人一番相互问好后,很快在角落的小案几边上盘腿坐了下来。
「韩师兄去了庆州,那南诏是否真如传闻般,已经溃败千里,要被那吐蕃灭国了?」
「我想应该不会。」
问话的是早上与杨云锦练招的郑云桥,但回答的却不是韩云溪,而是和杨云锦一样同修风卷刀法的十一师妹方云奕。
她一边沏茶,横插了一句后又继续说道:「吐蕃攻打南诏,南唐坐视旁观无非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如果放任吐蕃吞下南诏,以那松贡赞布的野心,届时剑指南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觉得南唐是绝对不会坐视这样的状况出现。」
「嘿,南唐南唐,听着怪不自在的,但师妹你是室韦人,对我们南方的局面倒是看得非常透彻啊。」
「倒也无需什么眼力,若不是那六王李东轩兵变,大唐一分为二,我想今儿吐蕃与南诏皆是大唐版图,又何至于七国混战多年,生灵涂炭。」
「哼,想必这样是正中你们室韦人下怀吧。」
「两位又来了……,无论如何,如今我们同属同门,自当守望相助,这国家之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还是各自少一句吧。来,我们不如先听听韩师兄作何感想。」
郑云桥和方云奕几句就闹了个面红耳赤,最后打圆场的却是杨云锦。
一旁乐得看两位师弟争辩的韩云溪这才施施然地开口,却是几句一口茶,慢条斯理地一一道来。几师兄妹也是常在外奔走之人,很快就七嘴八舌地交换起信息来,郑云桥与方云奕刚刚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这一谈,一上午就过去了,让坐镇演武堂的童秋岗长老看得是直摇头。但末了,捋了下半白胡子后,因这几年坐镇太初门鲜少下山的他也忍不住坐了过来。
等上午修炼时间结束,众人散去后,韩云溪回别苑用过午膳不久,杨云锦却是又找上门来。
「师兄。」
在偏厅的八仙桌旁坐下,等上过热茶被韩云溪拍了一下臀部铁青着脸的秋雨离开后,杨云锦却是抛了个钱袋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韩云溪瞥了一眼,也不用掂量,就开口说道:「一百两?」
「对。」
「哼,那厮没少干这种事啊。一个盘州城的捕头,一年的工食银不过二十余两,一文不用那也得凑个五年才能凑出此数。」那袋银子却正是昨日那八坊门的罗天翔如约,第二天就亲自送上门来,但却不是当初韩云溪所说的50两,而是翻了一番,100两。
杨云锦也不由地感叹道:「倒也是个机灵的人,眼力劲好,心狠手黑。」实际上,扣除各种用度,一个捕头一年能存个3—— 4两银子就不错了,如果按照这样算来,却是凑个半辈子方有这百两之数。
杨云锦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
「师弟因何叹气?」
「刚刚谈起庆州之事,却是异常感慨,我对师兄是难辞其咎啊,若非师弟技不如人,师兄的宠姬也不至于……」
「女人如衣裳,师弟休要再提此事。」
没等杨云锦说完,韩云溪大咧咧地一挥手,表示对此事不以为意。
但杨云锦却知道,这位好色如命的师兄哪里是女人如衣裳,他看不上的女人就是谁穿都可以,他看上的就绝不容他人染指,这一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于是杨云锦话锋一转,「哎,这次庆州走一趟,原以为是普通匪帮,就算有那一两个高手也不过是铁掌帮托大之词,没想到却是铁山门的亲传弟子。师弟我是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杨云锦回想起来,虽然半个月过去,王旭峰那擦着他脑门而过的一棍却让他如今忆起仍感到胆颤心惊。
「我也是始料未及啊,哼,倒要怪铁掌帮那群废物眼拙,折了这么多好手不曾认出对方来路,否则门内何至于只让我们两走这一遭?」韩云溪也不由悻悻说道,这却又想起了昨日母亲说的话:「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亲传弟子,也亏你说的出口?」哼,怎地说不出口?
但他到底是一门少主,城府倒比杨云锦深,很快又正色说道:「但江湖本来就如此,意外层出不穷,我等只能勤加修炼,以不变应万变。」这类话却是韩云溪母亲姜玉澜时常对他说的……
那边杨云锦又是一叹。却也正是如师兄说的,这世道意外层出不穷,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身染恶疾需到盘州医治,以他的天资或许会一直在东阳门,反而有可能在月初死于修罗教的夜袭中了……
「师弟如何不知这等道理?风卷刀法师弟我是勤练不缀,但那韦陀心法……,哎……,却是越练越感到力不从心,三年前就修炼到第六层了,但这三年过去了,结果还是停留在第六层……,如今看来,还尚需半年才能晋升七层之境,那十层大圆满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那边杨云锦哀叹连连,韩云溪却哪里不明白师弟所说?也跟着感慨起来,却是又想起了昨日杨云锦说的东阳门被修罗教灭门,女门人被俘走的事情。
那些年轻女弟子尚好,如果愿意归顺很大概率是能保全自己的。
但那些内里淳厚的年长的女客卿女长老,命运在被俘的那一天就由不得她们选择了,几乎是百分百注定成为修罗教中极乐宫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魔教长老的练功鼎炉。等她们一身内力被榨取干净后,这些曾经在武林中有名有号的高手,最后还要惨被丢入淫窟沦为低阶的教徒的泄欲玩具。
韩云溪感慨却是:他突然有点羡慕起那些修炼魔功邪法的魔道门徒起来。
这些年来魔道兴盛,一方面是在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情况下,给魔道教派制造了大量的门徒有关外,多少也因为魔道功法大多速成有关。尤其是练那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功法,只需有好鼎炉,哪怕最终能炼化的只能十之一二,那修炼速度仍旧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绝非韩云溪那先天玄阳功这种只能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可比的。
虽然母亲告诉他,正道的修炼方法根基更稳固,未来成就的潜力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武林盟面对前所未有兴盛的魔道能站住跟脚巍然不动的原因。但韩云溪却想:什么潜力?黑豹寨那场恶战,路上他也听杨云锦说起,却是差点命丧对方之手;他和赵元豹恶战虽然一直占据了上风,但其中不无惊险之处,若果万一不小心露出破绽的是他,他被赵元豹一棍击毙了,哪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这么想着,韩云溪愈发开始幻想自己修习起那采补的魔功来。
因为他有一个现成的好鼎炉:娘子肖凤仪。
她的内功修为比韩云溪淳厚,但她嫁予韩云溪后,除了回家探亲,就未曾离开过太初门。而韩云溪也只想这位娘子乖乖地在赤峰山给他生儿育女,亦不希望让她再踏足江湖。
所以现在在韩云溪的幻想中,娘子这一身内力放着就是暴殄天物,除了让她被自己征伐的时候更有承受力之外并无作用,如果能被他采补掉的话,绝对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韩云溪很快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了。
他已经修习了先天玄阳功,且不说太初门没有那采阴补阳的魔功,就算有,他要修习也只能先散功,散掉那一身纯阳的内力后方能再练那性质阴邪的魔功。
但问题来了,散掉这二十来年的修为,虽然被锻炼的丹田、经脉和穴道不会就此打回原型,他重新修炼的速度必然比从无到有要快许多,但就算快上一倍终究还是需要十来年才能把那魔功修炼到今日这般能耐……
想到这里,韩云溪情绪不由低落起来,说道:「多想无益,我觉得师弟切勿焦躁……」焦躁起来的韩云溪却开始劝杨云锦不要焦躁:「师弟的韦陀心法虽然是佛门功法,但好在并不需要什么佛法修为,大圆满境仍旧是可期的。哪像师兄我,哪有得选择?我们家族男的必须练玄阳功,女的必须练玄阴功,这是一出生就决定的。但这百多年来,从未听闻有哪位先祖修炼至大圆满境……」
韩云溪说罢,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倒是我那大哥……或有机会……」
韩云溪说着,心里还哼了一声。倒也不是提及大哥的缘故,而是就连那绝学,韩云溪自小也被灌输了兵器终究是那身外之物的理论,结果内功之外,就连那武艺也是男练掌女练腿……
但杨云锦却差点没被师兄这句话给噎死当场,当即也酸溜溜地说道:「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没选择,师兄练的都是上上乘的武学啊,你那玄阳功四层就堪比师弟那韦陀心法七层了……而且师兄修炼的还是一套相互加成的武学啊,这样的武学在江湖中出现,必然又是印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啊……」
韩云溪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只能呵呵两声讪笑,给掩饰去那尴尬表情。
杨云锦也没留意到师兄的表情,他仍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我最近怎么醉心于那子母镖,这次倒也真的靠它救我一命。师兄,我觉得这个世道,不能像打擂台那般冲上去和别人拼内力拼修为,不如躲一边抽空放暗器来得实在。」韩云溪一旁听着连连点头,开始寻思自己要不要也找一门暗器修炼一下,这可比那采阴补阳的魔功来得更加实在。
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于此同时,盘州城西城区的一所两进院落里,那假山水池边上的一棵垂柳下站着一名身穿浅红色对襟襦裙的妇人。
妇人身材高挑丰满,八尺身高(一米八)如若在闹市间必定是鹤立鸡群,偏偏还有一副裂衣裂锦般的鼓胀酥胸以及宽大的臀垮,如此丰满身段自然充满诱惑,但也让那矮小瘦削者望之生畏。
妇人盘了云髻的秀发乌黑亮丽,但那纠缠着哀愁的妩媚脸孔却是鼻梁高挺眼眶深陷,配合那高大丰满的身子,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是名异族女子。
而此刻又从假山后转出一名年轻女子,面容有七分酷似妇人,身子亦有七尺三分之高,看来是一对母女。
却正是被韩云溪从庆州城带回来的萧月茹和铁胜兰两母女。
话说半月前,黑豹寨被端了后那二当家王旭峰带着铁胜荷逃走,不知去向,萧月茹和大女儿铁胜兰则被深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喜好的铁掌帮帮主黄泰送到了韩云溪卧榻上,让韩云溪也过了一把母女共侍一夫的瘾。
虽然是被人玩了三个多月的破鞋,但韩云溪可不是挑剔之人,非但不挑剔,这对母女对韩云溪来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梦寐以求了。
尤其是那萧月茹,是韩云溪过去做梦也没想到能玩得到的女人。
铁山门在南诏就有如太初门一般的存在,这个萧月茹无论身份、修为和名声都不输他母亲姜玉澜,是韩云溪见面要弯腰行礼的前辈长辈。
而韩云溪虽然性好渔色,但除了自家娘子外,在太初门也不过玩玩那些下人婢女,就连唯一一个有染的师妹王云汐也曾是他的婢女。
却没想到这次庆州之行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让韩云溪可以像命令一名女奴一般,让这位他过去要仰望鼻息的门主夫人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爬到床榻之上翘臀掰穴,让他肆意淫弄。
自然的,在庆州城铁掌帮总舵三天的温柔乡后,韩云溪自不会把这两母女就这么放了,而是巧施如簧之舌,恩威利诱威逼,施展了各种手段,两母女就被韩云溪带回盘州城这所宅子安置下来。
「娘,他……他昨日说今日未时过来?」
「嗯……」
「但……我们真的就这么在这里等着吗?妹妹那里……」
「我们能做什么?」十来天的休养,铁胜兰获救时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如今稍微红润起来,再次浮现出往昔的英气,但那剑眉依旧紧缩着,舒展不开,又平添几分柔弱。
萧月茹却是反问了女儿一句,铁胜兰张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很快脸色黯淡了下去,只能在一边的石凳坐下,沉默不语。
「哎……」
萧月茹一声哀叹,手折下一根柳枝丢进池内,然后在女儿身边坐下,望着那被柳枝荡起一圈圈波纹的池子,满是哀愁地说道:「韩公子答应了娘,他已经吩咐铁掌帮去追寻王旭峰那畜生的下落,一有你妹妹的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什么韩公子,哼,不过是和那两个畜生差不多的……畜生罢了……」
「胜兰——!」想起在庆州城三天和这十天路上韩云溪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铁胜兰却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母亲的话。
然而和她同样遭受了这般淫辱的母亲非但没有感同身受般地附和她,没想到换来的还是一句厉喝,铁胜兰当即泪珠子忍不住从眼眶冒出,再从脸蛋上滑落。
女儿的眼泪让萧月茹感到痛心难受,但不知为何,也让她的心肠变硬起来。
「胜兰,娘何曾不想一死了之?但娘这般苟且偷生却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两姐妹,你……」
「我和妹妹恨不得也是一死!」
「放肆——!」
「啪——!」
一声怒喝,萧月茹起身给了女儿一巴掌,这一巴掌过去后,母女两都愣住了。
十几年来,萧月茹教习女儿武艺时,训斥之下棍棒有之,但这扇在那白皙嫩滑脸上的耳光,多次扬手却从未真正打出手过。
挨了母亲这一掌,铁胜兰却抱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而萧月茹,铁山门灭门,得知铁战龙战死,甚至那三个月来噩梦般的日子,这些种种她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但此刻,累积了许久的情绪却是因为这一巴掌控制不住般,让她的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但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再次冰冷起来,那颗泪珠终究没有溢出。
「胜兰,经历了这些事,你应当成熟一些……我死了,你们姐妹也寻那一死,你让我下到黄泉有何颜面面对你父亲?你又该如何面对拼了命让你们活下来的父亲?」
「那女儿们遭遇的那些事情,可就有脸面去见父亲了?」
「你——」萧月茹突然感到异常疲惫。
她甚至感到一丝愤怒。女儿若真是刚烈如此,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了保全清白一死了之的。但并没有,同样身陷魔掌的她却是很清楚的,面对赵元豹那两个畜生的威吓,两个女儿选择的是屈服……也因为两名女儿的屈服,被那两个畜生拿捏着要挟她,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只能屈服。她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乌云暂且散去,天尚未放晴,女儿却说出这等腔调的话来……
但她到底是母亲,却还是软下声气劝起女儿来:「女儿,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非我们之愿又如何见不得你爹?难道你现在一死了之就能恢复那清白之身吗?那韩公子虽然好色荒淫,但待人多少是有情有理的。无论如何,你爹死后铁山门是树倒猢狲散,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依仗了,比起那三个月来我们遭受的苦难,一时的委曲求全,哪怕是我们母女共侍一夫又如何不能接受呢?」萧月茹看起来是在说服女儿,实际上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她这发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女儿茫然的眼神。
女儿甚至回了一句:「娘亲,你真的相信那韩公子会帮我们重建铁山门吗?」
萧月茹心里叹气。「你娘再怎么说也曾是一门之主,我如何不知道那韩公子是信口开河……」
「那娘你还……」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
听了女儿的话,萧月茹那失落的感却是愈加强烈起来。她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对女儿保护得太好。当时觉得她一介女流,武艺未达到一定程度还是老老实实在山门修炼为好,最好是找到一个实力登对的门派进行联姻,这样女儿的下半生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吐蕃却是开始大肆入侵南诏,之前那些有意向来往的宗门,因为铁山门和南诏那千丝万缕的关系,随着南诏局势的恶劣,结果都打起了哈哈起来,对联姻一事却是避而不谈起来。
反观和女儿同龄的那韩云溪,人家荒淫好色,但那一身心机和与世俗打交道的老练,自己女儿却是万比不上的。
傻丫头啊,你还不明白我们娘俩的处境吗?哪里还有提条件的余地啊?
萧月茹是差点没给女儿气得走火入魔,她伤了丹田后,已经从一流高手的境界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而整个苍南境像她现在这等水平的高手多如过江之卿。
而且受丹田伤势所累,真交手起来那剩下三成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多少来,也是未知之数。
而且,也不止是她如此,她却是未曾看出赵元豹这个平时风风火火一般性格的畜生,居然隐藏着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面孔,为了高枕无忧地控制她们,居然用内力伤害了两个女儿的经脉,甚至比她丹田受创更为严重,没个三四年温养是决计恢复不了。
就这样的状况了,女儿居然还能问出这般问题来,如何不让萧月茹感到气结?
「铁山门已经没了,就算那韩公子真的愿意助我们开宗立派,哪怕答应的是那韩雨廷门主,难道对方还能再给我们一个太初门?如果是类似镖局一般的小门派,就算挂着铁山门的旗号又当如何?娘何曾不想重建那铁山门以告慰你爹在天之灵,但……」越说越激动之下,萧月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深知这种事根本无法假借他人只手,就算可以,那也是建立在有这样的价值之上啊!但这种道理她如何能向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儿说得明白?
结果,萧月茹只能落寞地抛下一句:「罢了,那韩公子也未曾使人看管我们娘俩,你若不愿,就自行离去吧。你好歹有一身武艺,这江湖还是有你容身之处,你妹妹的事,娘来操心就是了。」
「娘——我——」萧月茹说罢,却是连铁胜兰的解释也不愿听,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萧月茹两母女的矛盾韩云溪并不知晓,所以看到自己一进门,那萧月茹就开始自行宽衣解带,他不由地也愣了一下,然后被那香艳的场面勾引住之际,那浅红裙子已然飘落在地上,一对过去半个月让他抓捏在手中爱不惜手的肥硕胸乳抖动着裸露出来。
韩云溪上前,却是帮萧月茹把上襦系带系好,暂时掩盖住那两团肥硕的软肉,故意剐蹭了一下顶端那两颗紫红色的葡萄,然后又弯腰,先是在那茂盛的黑草丛那里故意嗅出声音来地嗅了一口,再提起那叠在脚踝处的下裙,一直提拉到那饱满双峰的上沿,再次系好系带。
然后在那萧月茹疑惑的神情间,韩云溪搂着萧月茹的腰肢,在床边坐了下来。
「能得到夫人,是韩某三生修来的福气。韩某自认不是正经人儿,但如此把持不住亦是因为夫人实在过于端庄貌美,真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边手在萧月茹胸部下沿摸到腰肢,在从腰肢滑到肥尻,最后攀上了大腿儿,韩云溪却突然脸色一正,语气不再有半点轻浮,说道:「我自然是希望日夜与夫人厮守一起,但我清楚,夫人委身于我,实非自愿。可无奈我对夫人是一见倾心,以致强迫也罢,如何也罢,我也不愿就此放夫人离开。」却是一下从「韩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我」。
韩云溪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沉淀得有些碍事的钱袋子,放于萧月茹之手,继续说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是给夫人用度的。我身为太初门少门主,诸多俗务缠身,非是那自由之身,无法时常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我也知道夫人不喜外人跟着,所以也不曾安排奴仆,未免夫人误以为在下遣人看管夫人,如今只能劳烦夫人自行找那牙人去挑个顺眼的丫头了。」
萧月茹可不是那怀春少女,半辈子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比韩云溪不知老练多少,自然不会为韩云溪几句情话就昏了头脑。但要说没有触动,那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会没有呢。
过去三个多月是萧月茹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
为她挡了一剑后,满面鲜血的丈夫用嘶哑的嗓子怒吼着叮嘱她要照顾好两个女儿,然后奋不顾身为她们杀出一条血路。然而就是这句话,在那三个月里成为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的梦魇。她一方面因为未能完成对丈夫的承诺,让女儿深陷逆徒魔爪而愧疚自责,无法原谅自己。偏偏也是因为这句话,无法接受将要受到的侮辱本欲自寻短见的她,又无法一死了之,为了保全两个女儿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如今门派被灭无家可归,自己修为大跌亦无处可去,大女儿帮不上忙不说还尽舔乱,小女儿又生死未卜,但在王旭峰手中就算活着大致也是生不如死。这一切种种,让萧月茹陷入了人生最为低谷的时期,情绪异常低落,这也是为何上午一直坚毅稳重的她会情绪失控扇了女儿一巴掌。
这个时候有个人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哪怕对方是不怀好意,但这种情况下,萧月茹又如何不受触动呢。
而且韩云溪那一番话说得实在漂亮,同样是垂涎她们母女两的身子,但在那赵元豹王旭峰的毫无人性和底线的污辱反衬下,简直是天渊之别,高下立判。
这让萧月茹也忍不住在心底深处产生了某种依赖的情绪的。
韩云溪哪里察觉不出萧月茹对他态度的细微变化,虽然他不明白根源何在,但想来大概也是因为对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夫人音容面貌,那体味芳香叫我魂牵梦绕,但且让我先为夫人疗伤,让夫人尽早恢复往昔风采才是正事。」韩云溪说着,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拔掉木塞,一股浓烈的丹药香味立刻在方面内弥漫开来,哪怕不识货的人也晓得里面的非一般凡品。
萧月茹却是那识货之人,高挺的鼻子轻微一嗅,脸上动容露出震撼的表情:「暖阳丹?」
「夫人识得此药却是再好不过了,我还担心要费一番功夫说服夫人这不是那魔教摄魂丹之类的邪药呢。」韩云溪嘻嘻笑道。萧月茹却是神情复杂的地看着眼前这名和女儿一般年龄,虽然剑眉星目却面带邪气的男子。
她是真的触动了。
这颗暖阳丹虽然不是那种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但是换两座这样有假山鲤池的二进宅子是绰绰有余,铁山门当初库房也不过存了8粒,而刚刚韩云溪拿着瓷瓶那晃荡的声响,里面就有4颗之多。
她此刻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韩公子不怕奴家伤势恢复了会伤害公子吗?」
「在下相信夫人不是那无情之人。」韩云溪伸手去握住了萧月茹的手,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实际上他的心也在滴血。
这暖阳丹是父亲赐予他保命之物,这下他却是一下子全掏出来了。
但虽然心疼,但韩云溪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因为他看上的不仅仅是萧月茹那身份和姿色带来的诱惑,他真正看重的是萧月茹那一身修为!
一个武功不在母亲之下的伴侣!
「来,待我为夫人喂下这颗丹药,助夫人疗养伤势。」
韩云溪却是对着萧月茹露出狡黠的笑容,萧月茹一愣,却见韩云溪把一颗丹药倒出来后,居然抛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用含糊的声音对她说道:「夫人速速来取,莫让丹药化在了在下嘴里了。」
萧月茹被韩云溪这等小伎俩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她本来就下定决心委曲求全的,如今内心有所触动之下,却是再无多少抵触的心理了,心里想着,这张嘴巴连那两个畜生的脚丫子都吮吸过了,那韩公子却不嫌弃她这副肮脏的躯体,亲个嘴儿有什么嫌弃的?于是她凤目一闭,朱唇微张凑在了韩云溪的唇上,主动把那被赵元豹调教得灵活无比的舌头送进了韩云溪嘴里,被韩云溪的舌头勾着纠缠了一番,然后才把那颗暖阳丹吮吸过来,混合着对方的唾液直接咽下肚子。
「嗯——,韩公子,且先勿动,待奴家先行炼化这颗灵药的药力。」萧月茹嘴里发出一声莺啼,却是韩云溪的手摸到了她下身,揉弄了几下她那两片肥厚的唇瓣后,将两根手指插入了她穴内,抠挖了起来。
韩云溪闻言立刻住手,把手指抽了出来,却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那蘸着某些粘稠湿滑的液体的触感,让那脸蛋儿也情不自禁晕起一团红晕。
「还叫韩公子,叫郎君。」
「……」
萧月茹听见韩云溪的话,脑里却是闪过亡夫铁战龙的面容,但那张在噩梦中出现,怒骂她未曾保护好女儿,怒骂她不知廉耻有辱家门的,染满鲜血的面容,普一出现就让她那丰满的身躯不受控制地一颤,又本能地把这副面容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不愿也无妨……」
韩云溪瞧见萧月茹脸上红晕刹那间褪去,变得苍白,牙关也咬紧了,猛然想起那铁战龙逝去尚未够半年,发现自己过于孟浪了,立刻加以补救。
但那萧月茹神色复杂地脸上变换了几下脸色后,却是张口,低声说了一句:「郎君……」然后轻微推开韩云溪,转过身子,在床榻上打坐开始运功消化暖阳丹的药力。
这一声「郎君」却是让韩云溪喜出望外,
韩云溪也在萧月茹身后盘腿坐下,伸掌抵在萧月茹背后的风门穴,然后开始往萧月茹经脉输送内力,上乘的内功心法不但能较一般内功心法更快增进内力,更兼具种种奇效,先天玄阳功却正是锻炼丹田以凝练阳罡之气的上乘内功心法之一,却正巧兼具疗养丹田之效。
这也是萧月茹顺从韩云溪被带回盘州的原因之一,三个月来的囚禁淫辱和被强迫服食药汤压制功力,让萧月茹那受创的丹田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一度让萧月茹觉得这辈子也无法恢复了,如今有望恢复如何不叫她触动?
帮助萧月茹内力运行二十周天后,因为有灵药相助,韩云溪只能撤手让萧月茹自行借助他的内力化解药力并温养丹田。
韩云溪出来,然后朝着院子另外一边的厢房走去。
铁胜兰正坐于窗前,看着窗外的鲤池发怔,她自然知道韩云溪到来,也知道对方直接进了母亲的房间,想起上午挨那一耳光,心里却是有些怨气起来。
推门声传来,看到那个在庆州城对她百般淫辱的男子进来,她那怨气忍不住爆发出来,脱口就是一句:「哼,你不是和我娘在……在……,你跑我这里来……」然而铁胜兰那「干啥」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韩云溪对着她露出了一副异常狰狞的面容出来。
一如那天赵元豹把她强行拖进房间的那天晚上脸上露出的,犹如饿狼看着小羊羔垂涎若滴的贪婪面容。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另外一边的厢房里,萧月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但她的女儿此刻却是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跪在青砖铺就的地板上,一头乌黑秀发被韩云溪抓在手里,强行将她的头颅按在胯下,那根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口腔内捣弄着,让双目通红的铁胜兰发出难受至极的呜咽声:
「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