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行的长相虽然不出众,但是打扮起来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加上他做事踏实,为人和睦,所以深受大家的喜欢。当然也有不少女孩喜欢他,但是他还算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老婆文静在的时候都很规矩。
但是有一个新来的女孩却无意中引起全行的注意,女孩比他小三岁,也是同一个学校里的校友,跟他在同个部门工作。因为女孩个性招人疼,所以平时他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
在文静离开后的一个月里,二人的感情便飞速发展,当然这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在公司里二人还是一般的同事关系,一到晚上二人便手拉手散步,说说笑笑。全行也慢慢把家里怀着宝宝的老婆给抛到脑后。
原本全行每个月都会寄些钱回家,但是一连两个月都没寄钱来,让心里本就空虚的文静再也受不了,便想去城里逛逛,顺便散散心。
见二爷夫妇不在家,她便留了张便条,偷偷跑出来。坐着车来到麻三的店附近下车,不一会儿便看到大大的招牌「便宜好大药房」。
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文静想到了上班的时候,和老公全行一起上班、下班、逛商场、公园散步,多么惬意啊!可是现在摸着鼓起来的肚子,老公又不在身边,家里什么玩的都没有,她心中不免一阵惆怅。
看着这么大的药房,看来要花不少钱。她心想:全进可是一个人物,这么年轻就能把事业做得如些成功,真是很有头脑。
想到这里,她便想去麻三店里看看,顺便做个检查。离店越近她心里越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忤抨乱跳,她隐约有一种感觉,一种心动的感觉。
再往前走一个路口便是大药房的门口。刚要过马路,突然一辆车子迅速冲过来,吓得文静「啊」的一声大叫赶紧往回退身。可是她却忘了后面有一个小台阶,一个没留神,绊倒在地。她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赶紧伸手去摸,抬手一看,只见手上一片血迹。她脸色惨白,内心极度恐惧,但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刚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一道温柔的男声:「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嗯,没事,你就好好休养,要不我把一」爷叫过来?」
麻三征求她的意见。
文静一听艰难地想起身,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下身疼得厉害。
「我的孩子呢?」
文静一摸到消下去的肚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歇斯底里地吼着。
麻三和金枝顿时把头低了下来,望着她道:「你别太着急,只要你没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回没大碍,你现在就好好休养。等一下我打通电话给二爷,说你在这里休养身体,让他们放心。」
文静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再想想公公、婆婆那期盼的心情。这可是她第一次怀孩子,就这么没了,要是丈夫知道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嫌弃自己?
「别告诉他们,我这几天能下床吗?」
金枝端了杯水让她喝了一口,道:「最少也得一个星期才能活动,不然对伤口愈合不好。」
「不行,能不能给我用最好的药,让我早一点好起来?我要回家报个平安。」
麻三明白她的心思,但是流产等于生一次孩子,哪那么容易恢复?便劝她还是打通电话就好,要不让二奶奶过来照顾,可是文静怎么都不同意。
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麻三就听到文静在叫。他睁开眼,看看天还没亮,心想:难不成有事?金枝这时不在这里,两个小女孩也不懂医护,他只好自己出马了。
进了房门,看到床上躺着的文静,麻三小声道:「怎么了,婶婶?」
文静一听,忍不住笑道:「全进,别这样叫好吗?我那么年轻,你不怕把我叫老了呀?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就好。」
「呵呵,我觉得也是,但是你是我婶婶,我可不能乱了辈分。再说,叫你名字也不太合适,总感觉特别别扭。」
文静依然微笑着,两眼直直看着麻三。
麻三觉得她看起来满让人喜欢的,胸部看起来非常饱满。他再也不敢看下去了,因为一看,他心里就有一种邪恶的念头。
「对了,你说我以后还能怀孕吗?」
「可以,只不过得等一段时间。现在你的身体刚刚受了一次伤害,不要太急,不然对你身体会有不小的伤害。你想干嘛?」
麻三觉得文静话中有话,好像有什么事。
「不想干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公公、婆婆知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要是我老公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了。」
望着文静心事重重的样子,麻三也替她着急,心想:是啊,这种情况谁也不希望发生,但是发生了也不能不告诉他们,毕竟已经事实,再隐瞒只会让家人误会。
「怎么会生气呢?谁也不想这样啊,再说,这事还是要跟二爷他们说,找个人照顾你,你身体恢复得也会快一点。」
文静不停摇头,麻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道:「没事,放心吧。二爷家里都是明事理的人,别怕。」
原本对麻三就有好感的文静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那大手给她巨大的安全感,心想:多好的男人啊二时激动文静好想把心里话跟他聊一聊,她轻轻抓住麻三的手。
「全进,你觉得我好看吗?」
麻三被她的话问住了,虽然对她有想法,那只能是想法,毕竟她是他的婶婶,而且二爷对自己这么好,他怎么也不能乱来,所以他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很难看?」
她说着便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明显低落很多。
「不,不是,你真的很漂亮,只是你是我婶婶,我不能那么说。我觉得你跟全行叔就是绝配,你们是郎才女貌……」
「不……」
此时的文静倒有点反常:「我觉得我现在不漂亮了,很丑。我感觉到全行已经不喜欢我了。你知道吗?他已经很久都没来信了,更别说打电话了……」
「可能是他工作忙,没来得及写。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来信了,说不定刚刚打了电话呢!」
文静呵呵笑道:「全进,别安慰我了,我都明白。我也希望是那样,但是我知道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他在公司里人缘很好,而且很受女孩们喜欢。我离开这么久,按道理他应该是越来越想念我,可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麻三非常明白她的心情:「别急,说不定他想给你个惊喜,突然出现……」
「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我了解他,虽然我很相信他,但是也挡不住分离的时间太长,你们男人啊……」
文静好像明白过来了,把那半截话咽下去。
麻三心里也乐了,心想:是啊,男人就是这德性,时间一长,也会变得满脑子的邪恶,只是看胆大、胆小罢了。要是换成我,早就饿得扑上别的女人了。
一时间二人没了话题。
「婶婶,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叫我,我随时奉陪。」
文静此时正想鼓起勇气跟他说话,却听到他要走,只好勉强点点头。
麻三站起来,看看她的脸、那鼓鼓的胸脯,心里向往着她的身体。
「哦……」
麻三刚刚走到门口,要关门的时候,文静又红着脸叫一声:「全进……」
「啊?你叫我?」
声音很小,麻三隐约能听到。
文静的脸胀得通红:「哦,我有点怕,想、想和你说说话。」
此时麻三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看着外面天也蒙潆亮了,心想:算了,就留下来说说话吧。他又坐到了床边,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婶播,满心欢喜。
「说吧,婶婶,你说我答。」
「都跟你说别叫我婶婶,难听死了,叫我名字可以吗?」
文静露出调皮的表情,像是一个正在热恋的小女孩。文静的年纪比麻三小,只是辈分比较高而已。
看着这个细心温柔的男人,文静心里越来越喜欢他,想到自己大胆的想法,她自己都差点被吓到。
「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感情好吗?」
文静心想:还是先说说话,等找到机会再说吧。
「呵呵,我和我老婆是村里有名的模范夫妻。我们在学校里认识的,我们互相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了。但是说实话,当时在学校里的情侣是不少,但是修成正果的没几个。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感情还是如胶似漆……」
本以为这么说文静能高兴一点,但是文静的表情好像越来难看,麻三便问道:「怎么了?」
文静回过神来,赶紧道:「哦,没事、没事。听到你们那么幸福,我心里很感动,但想到我现在一个人在家里,得不到老公的照顾,很失落。」
「这两口子哪有不分开的呀?再说,这又不是常分开,说不定他已经请到假了。要是他看到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肯定快心疼死了。」
文静这时并没有感觉安慰,而是心里越来越纠结。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想:真不知道话该如何说出口?说出来他会不会同意?或者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犹豫着。
「别担心了,这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家里的人知道。不然这么几天下来,家里还不找疯呀?再说了,家里人听说了也不会怪你,还有人照顾,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文静就冒出一句话:「全进,你是不是照顾我照顾得烦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天亮就走。」
麻三就怕她有这种想法,赶紧道:「婶……」
话还没说完,麻三顿时想起来不能叫婶婶,便急忙改口道:「文静,呵呵,这样叫着感觉有压力。这样好不好?等没人的时候我叫你文静,在大家的面前我叫你婶婶。」
文静呵呵一笑,道:「你真聪明。」
「哈哈,不然怎么能当医生啊?」
「看着你们夫妻俩我很羡慕,你们一人一间店,多赚钱啊!我们就不一样了,我老公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家开销,现在我又不能上班。真不敢想以后要真的有了孩子,我们可怎么办呢?靠我公公赚那点钱,也不够糊口的呀!」
「这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你们哪一天就发财了。再说,你们可是我们周边几个村少有的大学生,有文化、有知识、有头脑。」
这话说得文静心里乐呵呵的,但是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多,好像村里人也没那么兴奋了。
说着说着天就快亮了,文静发现聊这么久也没找到好机会,麻三对她的欲望好像没那么强烈,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这时听到大路上行人声嘈杂,人越来越多了,如果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她把眼睛闭上,默默为自己加油。
「全进,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文静的声音很小,但是麻三却听得非常清楚,他明白文静肯定有事要说。
「说吧,有什么想法?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就在这紧要关头,大门突然传来声响,铁卷门一下打开了。麻三吓了一跳,往外看去,只见金枝从外面进来了,在门口伸个懒腰。本身就刚好的衣服一下被拉上去,露出白晳的腰肢,真是太美了。
文静看着麻三那眼馋的样子,心里倒是乐了,心想:男人就是禁不住诱惑啊,这样的话,可能会好办多了。
「全进,你要记得晚上来,我找你有事,白天不方便说。你快出去做生意吧!」
麻三这才回过神,看看文静,觉得自己挺失态的。
金枝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便走过来,看到文静和麻三,便笑着问好:「起这么早啊?进哥、大姐,早上好。」
「好,你今天来得够早的,吃过早餐了吗?去拿点钱买早餐吧。」
金枝笑道:「进哥,我吃过了,你们要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麻三回过头看看文静道:「婶婶,你想吃什么让金枝帮忙买。」
「来两颗包子、一杯现磨豆浆吧。」
麻三到前头看店,金枝骑单车去买早餐了。
金枝把早餐买回来之后,麻三二人便吃了起来。
文静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叫麻三进去,麻三看着她笑道:「婶婶,什么事啊?是不是吃不习惯啊?要不帮你买一份米饭?」
文静是个江西姑娘,以吃大米为主,吃豆浆、包子会不习惯也很正常。
文静笑道:「呵呵,不用,我吃什么都一样。只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帮我一下。」
麻三一愣,小声问道:「嫌播,你不是说白天不方便说吗?等不及了?」
文静的脸顿时像个成熟的蕃茄:「呋,哪有等不及,我看你是等不及吧!」
说着便朝他暗送秋波地抛一个暗示性的媚眼。
麻三看得心头直痒,内心兴奋不已。
「来,你低下头,我跟你说。」
麻三很听话地把头低下来,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麻三鼻息间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他看着那两只圆圆大大的乳房,真是诱人,真想现在就撩开她的衣服,对准乳房亲几口。再看到她那细细的粉颈、美人骨、随着呼吸发出迷人的气息,他真的沉醉了。
等了一、两秒她还没有说话,麻三正想开口问的时候,文静却伸出手放在麻三的肩上。那股温暖把麻三一下融化了,他真想现在就扑上去,对准小嘴狠狠亲上几口。
「想什么呢?」
麻三一听,这个婶婶可有意思。先是主动诱惑他,又是暗送秋波,再问自己想什么呢?不用想,只要是正常男人保证都会有那个想法,更何况是一个对性特别向往的他。
「没、没想什么?我、我也不敢想什么。」
麻三也试探性的说着。
「呵呵,那也是,不过到了晚上……不说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要是我公公婆婆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在这里检查后就去找一个朋友,过两天就会回家,请他们放心。」
麻三长呼出一口气,心里那分紧张顿时缓解不少。
「好好,这事啊,我一定办漂亮。」
文静浅浅的笑了笑,轻轻的说道:「那你快去忙吧,麻烦你了。」
「好,那我去茫了。」
麻三对着文静笑了笑,感觉很暖心,心想:难不成这个美女也将会是自己的盘中飧?
眼看就要八月十五了,村里的庄稼也都开始收割了。麻三夫妻都腾不开身,便想回村里找人帮忙收割。
麻三跑到孔翠的店里,只见她正忙着收钱,此时的服装店生意相当好,特别是在这个换季的时期。
「这段时间你来的越来越勤了。」
孔翠妩媚地看了看麻三。
「想你了。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啊,想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我心里就高兴,一高兴就想过来跟你说说话。怎么?不欢迎?」
麻三说着,便想搂她婀娜的腰肢。
孔翠递了个眼色给他,道:「人那么多,被看到多不好,晚上再给你。」
「来,就抱一下。」
「不给抱,等到晚上让你抱一晚。对了,你不是说要回家吗?什么事啊?」
孔翠赶紧岔开话题。
「老婆,你忘记你是个农民出身的美人了?」
孔翠呵呵一笑,拍了拍丰满的胸脯:「我马上就是城里人了。我打算等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就在城里买间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哈哈,还面朝大海,我看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还差不多,不过你这个想法真不错。」
「就是,我要让我儿子接受高等的教育,让他过不一样的生活。我们也帮他盖一间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
「好,那到时候我们就建一间房子。面朝大水坑,春暖照样花开。」
孔翠一听,朝着他的肩膀就打了一巴掌:「你太坏了,老破坏人家的兴致。好了,说吧,有什么事啊?」
麻三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前刮来的两片枯叶,道:「快中秋节了,也该秋收了,所以想跟你一起商量秋收的事。」
「呵呵,也是。秋天到了,这店里多了不少人,我看你自己回去好了。要是谁有空就请他帮忙收割,给他们一点钱就得了。」
麻三也正是此意,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谁有空呢?看孔翠这里忙里忙外,几个店员忙得头都大了,哪里还管得了田里的那点庄稼。
「你的生意做得大,没办法抽身,我只好只身前往,来个单刀赴会吧。」
「看你说的如临大敌似的。对了,我有个想法。」
孔翠目不转睛的望着麻三。
「什么想法啊?」
「我想啊,把店开到乡村里,把乡村的市场拓展开来。村里人大老远的来城里订衣服很麻烦的,如果我们在乡村里开店,岂不是给大家带来很大的便捷?」
麻三心想:老婆的野心可真不小,这都开了好几家分店了,现在又想把村里的市场打开。真是好个巾帼英雄,看来我也不能示弱。
「好,只要老婆想做的事,我双手双脚支持。」
说着麻三便坐在凳子上,双手双脚一起鼓着掌,把孔翠逗得咯咯笑。
「好,那你快去吧!把家里的事弄好了,我们再商量商量,先把你的药店开到村里去,这次一定要把赖四光整死。」
说到这里,孔翠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麻三不停点头,心想:还是老婆好,还一直记着这分仇恨。
告别孔翠,骑着孔翠的车,麻三便回了老家。路上行人不少,除了进城买东西的,就是来来往往的村民扛着农具,穿梭在田里。
麻三透过树缝看着渐渐惨白的日光。又是一个秋天了,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的事,景致虽大致相同,但早已物是人非了。眼看就要到康复诊所了,麻三的心越来越沉重,他要看看这个小人的生意怎么样了?
周边都是高高的玉米杆子,此时的康复诊所被淹没在其中,很不显眼。看着人流不少,但是门诊那地方好像没多少人。
这时一个老头手里拿了一把铁铲,弯弯的铲头就像天上弯弯的月亮,发着寒光。他扛在肩头,不停往回骂着。
「做人不要太黑了,上点药十几块,真是黑透了!怪不得人家说你们医死过人,这样人没被医死,也被你坑死了。跟你说,就这点伤,我抖点烟灰照样能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骂得更难听:「你这老头也真是,想看就看,不看,死了也没人知道。还有你那伤口还叫小伤啊?都伤到骨头上了,不用打破伤风啊?不用吊点滴啊?不用拿药啊?看你那小心眼的样子,就知道你不舍得花钱,不舍得花钱就得受罪,我就等着你受不了那活罪再来看病。有种就去大医院看病啊,那里只会把你宰得更狠。跟你说,天下乌鸦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