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进城回来之后,麻三就像得了相思病,这短短的三天,他觉得比三年还要长。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麻三马上站了起来,脑里闪过几个女人的笑脸。当然他不希望是孔利或小霞,感觉这二人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沾了罂粟的香烟,他希望看到的是身材玲珑有致的陈纯红或清秀淡雅的姜银。
「有人吗?」这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麻三没吭声,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谁,但听起来不像是要来看病的,一点病恹恹的感觉都没有,倒有几分媚惑与挑逗。
「全医生在家吗?」
声音再度响起,麻三还是没听清楚。这会是谁呢?听起来不像是熟人,难不成这个女人听到了什么妖风,说我的性功能比较强悍,而且还进了先进的调情工具,慕名来访了?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笑了,我都看到你了,快开门吧!」
走到院子里的麻三一听,顿时说道:「哦,呵呵,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麻三不敢用挑逗的话语,因为他还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时门口的女人也不说话了,还真吊起了麻三的胃口。他心想:会是谁呢?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种女人?嘿,那可真撞上桃花运了,自己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想到这里他便走到门口,隔着门缝望了望却看不清楚,才又说道:「我开门了,小心别夹到手。」
门口的女人笑道:「你真是个细心的好男人。」
她说话的语气总让麻三感觉怪怪的,心里直痒。
麻三猛地拉开了门,却不见人影,莫非只是幻觉?不可能,刚才明明听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是躲起来了。
听着娇嗲的声音,麻三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富有情趣的女人,想想老婆不在家,这正中午的,大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令他开始打起坏主意。既然此女这么浪,自己也陪她玩一玩,来个饿狗扑食,用力抓住乳房揉捏两圈,让她爽到天昏地暗。
他环视四周一番,看来只有大门拐角处能藏身了。想到这里,麻三一下就扑了过去,两只手像狗爪子似的,死不要脸地抓了过去,他还闭起眼睛,似乎觉得这样更刺当他的手抓到两只奶球的时候,这个女人反而动也不动,麻三干抓着也不敢动,心想:不对,女人这么敏感的乳房被抓到,怎么会没反应呢?更别说是陌生女人了,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把手拉开或给自己一个耳光才对,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动也不动?
他急忙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陌生人,也不是孔利或小霞,更不是自己想见的小纯红或姜银,而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老婆,孔翠。
麻三万万没有想到,平时老实得很、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怎么变得这么富有心计的来这一手呢?麻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老婆的心眼变多了。
他开始害怕了起来。
「哟,老公,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呀?难不成来一个女的,你就去抓一个?」
麻三听着老婆的话,心头像被乱针剌着一样,脑子急速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事。
「你说呀?你说呀!看来孔利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情种……」
麻三明白了,这段期间老婆的变化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孔利。俗话说的好:急中生智。他喜上眉梢,笑着抱住了孔翠的小蛮腰,说道:「老婆,看你说的,你知道两个人爱得深时,就会产生心灵反应,你还没进门时我就感觉到是你了。再说,你不也正想刺激一下我吗?我就顺水推舟给你演了一场,况且,我平时在村里的好名声也不想这么毁于一旦,自己打自己的脸啊!要是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色狼的话,还有人要来看病吗?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知道是你才这么放肆,要真分不清是谁,就算把你的苦胆借给我,我也不敢啊!」
麻三说着伸手就在孔翠的胸脯上挑了一下,奶团很大,被手一挑,不由得晃了几下。
孔翠噘起嘴,笑道:「我谅你也不敢。真是的,快点回院子吧!让别人看到多难看啊!」
「还不都是你,竟出此损招试探你老公,太可恨了。」
孔翠把门关了起来,拉着麻三的手说道:「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感情吗?没事最好。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你老实的跟家里的鹅一样。」
麻三摸了一下孔翠的头,孔翠顺势就把头枕到了他肩膀上。
麻三说道:「是啊,家里的鹅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就要像它们一样,天天在院里转啊转,谁也不离开谁,一直到我们慢慢老去,头发变白、脸上满是皱纹,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怀疑我有什么歪心了吧!」
孔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哼!那个时候你下身的老二想坏也坏不起来了,我当然放心。」
麻三趁机在孔翠的身上乱抓一把,二人互相打闹起来。
孔翠痒得受不了,指了指屋顶说道:「小心,有孩子在看呢!」
麻三知道隔壁家的几个坏孩子老是偷看二人调情,忍不住往屋顶看去,这一看他顿时就愣住了,只见三个小孩子正盘着腿,手里拿着棍子,很认真、仔细的看着呢!
一发现麻三在看他们,中间的男孩顿时喊了一声:「快撤!」几人便一溜烟地顺着梯子跑下去了。
孔翠羞得在麻三的身上又乱捶一通,然后就准备进屋。
这时,门「砰砰」的响了两声,二人都愣了。
「有人吗?」
孔翠心想:谁啊?怎么跟自己说的话一样。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没吭声,麻三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全医生在家吗?」
孔翠和麻三都傍了。会是谁呢?为什么连说的话都一样?
「你去开门。」孔翠先开口了。
麻三这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这不明摆着试自己吗?
「你去开吧!我不去。」麻三晃着头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去抓人家咪咪?这个色狼。」孔翠说着就在麻三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别拧,疼死了。谁让你大白天关门,人家以为我们在干嘛呢!」
孔翠也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猛地几步向大门口走去,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个底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孔利,因为这几招都是孔利一手精心策划的,除了她,没有人会如此巧合地说一样的话。
走到门口,孔翠笑了笑说道:「别躲了,孔利,快点出来吧!我早就猜出来了。」
麻三一听,顿时感到心头笼罩上一片乌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想:怎么是她啊!
可是门外好像没有反应,孔翠也纳闷了。真是的,孔利在搞什么名堂?
「孔利,出来吧丨都几岁了还玩躲猫猫。」
这时门外又开始说话了:「呵呵,请问全医生在家吗?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全进的老婆吧!」
孔翠也觉得奇怪了,看来应该不是孔利,孔利是个直肠子,从来不拐弯抹角。
「是啊!请问你是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请进来吧!」
孔翠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与孔翠年纪相仿,长得挺漂亮的女孩,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和村姑们有着明显的差别,小巷凉风一吹,传来了一阵香气。
孔翠顿时醋意大发,望了望她,马上挡住她不让麻三看见,冷冰冰的说道:「你哪里不舒服啊?」
面前的女孩看了看孔翠,「噗」的一声笑了。
「呵呵,一看就知道你是全进的老婆,也在我的想像之中。」
「你来干什么的呀?要是生病了就来看,要是有其他事就跟我说,在这里我说了算。」
麻三这时也看到了,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医药公司的老同学严璨。她怎么来了?麻三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女人暗恋自己,至今还没有死心,虽然是听别人说的,但严璨那种强大的气势让麻三感到恐惧。
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二人相较之下他还是喜欢孔翠,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不但文静矜持,晚上也可以表现得爱意绵绵、浪里泛骚。
「呵呵,是我有福分,请进吧!」
虽然孔翠心里极不情愿,但是她表现上还是维持着风度。
严璨轻盈的走了进来,望了望院里,说道:「我只是来看看我的老同学家里是个什么样子,现在看来过的还不错。以前,全进是我们学校里的才子,写诗作画,令多少女同学为之倾倒,现在倒真有几分陶渊明的隐士精神。」
麻三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笑了笑说道:「严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说着严璨双眼直愣愣的望着他。
好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像湖水,鲜红的唇,打扮得让人想入非非,一双高筒靴裹着一条紧紧的毛裤,搭配上毛围脖,可以说是美丽极了。
「欢迎,当然欢迎,快请进。」麻三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样子。
孔翠追上几步,看着麻三那殷勤的样子,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
麻三忍着痛望了望孔翠,道:「干什么呀?痛死了。」
「看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是不是常跟人家来往啊?」
「没、没有,我才没有。别不懂事,来者是客。」
正当二人低声吵的时候,严璨笑了笑说道:「你们家里养的东西真不少,生意怎么样?」
「呵呵,托你的福,还可以,村里的人没什么大病,一般都是头痛、发烧,小病小灾的,不过今天还没做到生意。」
严璨笑了笑,望了望天说道:「是啊,现在天气晴朗,通风见日的,一般都不会得病,只有阴雨连天时,病菌才容易传染,特别是流行性的疾病,让你一下子忙都忙不过来。」
「是、是,现在这个天很少有人生病。」
严璨被请到了堂屋里。
孔翠忍气吞声地倒了一杯信阳毛尖茶,道:「请喝,这是刚采的毛尖,老字号窖藏的老货。」
严璨笑道:「呵呵,全进,看看你老婆多好,你在外面还那么不安分。」
麻三一听,顿时愣了,急忙说道:「老同学,你可别乱说话,我哪有什么不安分?」
孔翠这时也愣了,恶狠狠地望着她。
「没事,说着玩,别当真。」
严璨故意望了望孔翠。
孔翠也知道全进的这个老同学没安什么好心,笑着说道:「呵呵,我们家全进我最清楚了,即使不安分,也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勾引的。」
麻三一听,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赞道上闻招,老婆厉害。
严璨一听,脸红了,心想:好,你们还真一个鼻孔出气,气死我了。随即一笑,说道:「在家里不比在外面。在家里天天搞得脏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在外面不用干粗活,连手都细皮嫩肉的,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别看男人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但是一出门就变了,说不定钻到哪个女人怀里呢!」说着,严璨摆弄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的小手嫩白细滑,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非常漂亮。
「男人再坏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说的那种人少之又少。我说老同学,你可得小心一点,找老公一定得好好选,要不然,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就不好啰。」
麻三见她一直针对自己,想让她住口,但严璨却没有要住口的意思。
「呵呵,我严璨还没一个看上眼的男人,但是一旦看上眼,就不会放手,就算赔上一生,也要把那个男人搞到手。」说着双眼落在麻三身上,麻三则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说实话,这个女人长的确实不赖,要是真的仔细研究一番,恐怕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嗯,好痴情。看来哪个男人要是得到你,那可真幸福。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找到看上眼的?要是有就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好去给你道喜。」孔翠补了一句话后,拉起麻三的手。
麻三这时真的很不想这样,但也不能不给老婆面子,毕竟他们才是最亲近的。
麻三双手拉着孔翠的手,夹着她的手摸着,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好了,你们亲热吧!我要走了,我只是回家刚好路过这里。」
孔翠一听,急忙说道:「好,那就不留你吃饭了,慢走。」
麻三拉了一下她的手,意思是:别这么说,好像撵人家似的。
「好。对了,全进,小宁在我那里很好,你放心吧!」说完,严璨便走到大门口,回头望了望麻三,笑着走了。
麻三望着严璨远去的背影,内心琢磨着她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走了。
「全进,还没看够啊!没看够就追上去啊!」
麻三这才回过神,说道:「乱说什么,这种女人另有企图,虚伪得很,别理她。穿成什么样,一看就不正经。」
孔翠望着他,哼了一声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看你真够虚伪的,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连眼珠子都能看得掉下去,说不定还真去抓人家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麻三知道孔翠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鸟,解释再多也没用,所以就低头不语,回了药房,孔翠也跟了进去。
「全进,我也要学医。」
「什么?你也要学医?我没听错吧?」
孔翠望了望麻三紧张的样子,说道:「怎么?别人可以学,我就不能学?只要你教我就学。」
「好,你想学是吧?那等一下有人来了我就教你。对了,你妹妹用的那颗红薯还在这里,你拿去用吧!」
麻三把桌上的蔫红薯拿了过来,摆在孔翠面前。
孔翠望了望他,问道:「干嘛?」
「练针,就像小时候练飞镖一样。那上面有红笔点的小红点,什么时候扎准了,再学下一步。」麻三说完后,拿起桌上的一本医学杂志就看了起来。
「好,我学。」
孔翠气呼呼的扎了起来。
麻三偷偷望了望她,心里偷笑着。
「进,快点!快点看看你二大爷的手!」
平静的小院里猛地出现一声叫声,听起来很着急。
麻三隔着窗户望了望,是二大娘。她一只手捏着二大爷的手,疾步走了进来,二大爷的脸色刷白,不太好看。
「嘎嘎!」两只鹅冷不防地钻了出来,二大娘心里正着急,一看这两只不知死活的东西钻出来想咬自己,顿时朝着鹅头就是一脚。冲锋陷阵的公鹅一看不妙,想闪却已经来不及了,脖子被踢得猛往一边甩去,撞到了旁边的母鹅身上。
「去,滚一边去!」麻三走了出来。
母鹅一看主人又在骂自己,再望望旁边的老伴好像被踢晕了,便叫了两声,决定见好就收:公鹅也反应过来了,靠着母鹅回窝了。
「哟,二大爷这是怎么了?流那么多血。」
「你看看,我说不让他去割草,他非要去,这下都快把手指头给割掉了,快点帮他看看吧!」
二大娘急得不得了。
麻三一看也心疼得不得了,只见那受伤的手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看样子割得不浅。
他朝孔翠叫道:「翠,快点烧开水,把酒精、红药水都准备好。」
孔翠急忙应了一声,跑去准备东西了。麻三让二大爷坐在床边,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把孔翠拉了过来,指了指二大爷的手指头。
「翠,你不是想学吗?来,你先看看。」
二大娘的手一松,血就从伤口流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流个不停。孔翠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只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快,进,你老婆晕了。」
麻三一看,心想:真是的,就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学医,真是可笑。
他急忙拿酒精棉包住二大爷的手,说道:「捏好这个,我先把她弄醒。」
「不碍事吧?」二大娘这时也怕了,倒在地上的孔翠看起来挺可怕的。
「没事。」麻三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孔翠,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了起来。
孔翠慢慢的醒了过来,望了望周围,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快点躺下歇息一会儿,等我把二大爷的手缝一下。」
孔翠先是一愣,然后问道:「缝手?」
「对,把被割开的皮用针缝在一起。」
孔翠一听,「呕」一声,又晕了过去。
「看看你,真是的,越帮越忙。」
麻三又按了按孔翠的人中。孔翠醒来后双目无神,一副痴傻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自己真不是当医生的料。
「孔翠真是的,一点血就吓成那样。」二大娘望着走出去的孔翠,笑着道。
「是啊,今天还吵着要跟我学医呢!这回她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呵呵,一家有一个会就行了,女孩家不适合做这个,老传统也在这搁着,好说不好听。你说说,一个女人经常扒开男人的屁股,那算什么?女人嘛,就得好好在家待着,没事别在外面瞎晃。不过孔翠还是很好的,从来没听她说过别人一句闲话,不错了啦。」
麻三点了点头,心想:其实老婆也已经够实在了,不像其他女人。二大爷这时看上去疼得不轻,咧着嘴直吸气。
「进,看看我们这村里,没几家比你们更好的了。吃得好、穿得好,二人还能经常在一块,多好。」二大爷这时还不忘插上一嘴。
「呵呵,我也觉得。这可能就是做医生的唯一一点好处吧!」
这时院里有人唱起歌来,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又是谁来了?
「生意又来了。」
二大娘望了望来人,翻了一下白眼,说道:「疯子来了,不知道是正事还是来捣乱的。」
「呵呵,你们也在啊!真有缘分。」风妹从外面走了过来,抿了一下涂了口红的嘴。
二大娘最看不惯这种人,没好气的说道:「看个病还有缘分啊?那我一辈子都不想和你见面,把疯病传给我们就完了。」
风妹看了看二大娘,说道:「哟,我说大娘,你嘴里是不是放了坨尿?说起话来这么臭。」
「你……」二大娘本想跟她理论,二大爷却突然拉住了她,道:「别那么多事,包扎好了我们就回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二大娘一甩手,说道:「看你疯癫,不跟你一般见识。」
麻三对风妹也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要不是她,也不会让孔利钻了个缝,闹出那么多事:她现在来,不知道又要有什么麻烦了。麻三心里七上八下,怀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
「好,那我们先走了。对了,你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被咬了。」
麻三很为难的笑了笑。
「没事,我会小心的。」
二人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麻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麻三望了望她,率先问道。
风妹没吭声,绕着麻三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说道:「没事就不能到你这里转转吗?这么多天没看到你,想让你夸夸了,怎么样?我还是那么漂亮吗?」
麻三一听,这人真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到自己家里来,老婆知道了不气死才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她支开,不然后果会相当严重。
想到这里麻三坐在了椅子上,手里转着英雄牌钢笔。
「你没发烧吧?我现在可以理解成你在乱说话。要是没事,我还要做一下帐,麻烦你出去。」
「拉倒吧你。做账?你以为是大医院啊?就你这小诊所,说实话,连人家一个卫生间都不如,还做账?说的好听。」
麻三看了看情况,心想:这种女人就不应该搭理她,越理她越来劲,还是保持沉默就好。
等了几分钟,风妹憋不住了,道:「哎,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是不是非礼过后就不打算理人家了?」
「你、你这个疯子,少来这套。」麻三一听这个女人又要来捣乱,真是又急又气。
此时风妹倒来劲了,捂着嘴笑道:「我说全医生,你可是个帅哥哦,一气就不好看了。你要是再大声,恐怕对你更不利哦,还是乖乖的任我折磨吧!」
「你简直不是人。」麻三真的没办法了,压低声音骂道。
风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桌上。
「还记得吗?那天你可真把我弄舒服了,我到现在还记着你的好呢!」麻三没辙了,面对这么一个疯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但要是让老婆看到这种情况,自己该如何解释啊?
「我告诉你,我现在真的不想惹那么多事,你如果没事就出去,我这里是看病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病传给你了。」
麻三想吓唬她,可是风妹哪肯听,捂着嘴笑道:「拉倒吧你,你懂的那些我都懂,没那么傻,我以后有空就来你这里坐坐,谈谈心什么的。」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出了脚步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孔翠从里面走了出来,这要是被她听到那还得了?想到这麻三就想把风妹从桌上推下去,让她赶紧回去。
麻三还没摸到她的身子,风妹顿时就叫了起来:「哎呀,你怎么摸人家屁股啊!」
声音很大,让麻三吓了一跳,这时门外的脚步声也朝药房走了过来。
「哎呀,你别摸了,痒死了。」风妹的声音愈来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