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啊啊啊!!!」
手机里,已然「赤裸」的妻子自暴自弃着,她竟然答应来自一根鸡巴的求婚,而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
如行尸走肉。
耳朵里不停地传来各式各样的话语。
全都是你。
「喜欢什么不犯法,我心疼的是你,你只能到喜欢为止了,从过去一直都是如此,老公,对不起……」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老公,这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的。」
如果你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指尖已经感受不出床单的质感,眼前的天花板已经煳成一团,下体充斥着胀痛,被子里,全是自己精液的恶臭。
连呼吸都在疼痛。
这就是堕落瞬间所带来的歇斯底里,无论平日里她有多端庄,无论灶台前的她多贤惠,在这强行扯下遮羞布的一刻,统统都化作泡影,一切过往都瞬间破灭,唯有陷没在深渊之中,才能得到解脱。
可怜的人啊。
明明是最后的时刻,为何会如此之长。
手机里的男女,互相呢喃着,诉说着情话:「不管是这对奶子,还是这骚逼,都是在勾引老子强奸你…你这个天生的……淫乱母猪!」
女人呻吟着,花枝乱颤:「啊……我是天生为了让男人兴奋的淫乱母猪非常对不起!」
可以想得到,完美的阳具没有了橡胶的隔阂,零距离与妻子的淫肉亲密接触着,像是制造模具一样,每一寸嫩肉都在取悦着丁伟的鸡巴,将自身迎合和成这根肉棒的模样,每一次插入都会将颗颗入珠镶嵌进肉壁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无套爽不爽啊?我的屌妻。」
被快感控制着的妻子,谄媚地献上婉转地呻吟。
「啊啊啊……爽啊,无套犯规了啊啊啊……要……要完了啊啊啊……」
男人大笑着,耀武扬威:「哈哈,这婊子没救了啊!喂,要向你老公好好道歉啊!」
异样的兴奋牵动着僵硬的右手,我拿起了手机,看着花花绿绿的屏幕,眼球里彷佛爬满了蛆虫。
画面上,两具肉体在舞动着,一对被强行张开的美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这具丰满的肉体被丁伟健美的身体禁锢着,妻子腋下沾满了汗水,羊脂般的肌肤散发出点点精光,这是身体极致的享受,丝丝秀发煳在脸颊,秀气得眉眼眯起,盯着镜头,眼底全是淫乱,舌头的翻飞间,双唇大开,透明的口水洒满了胸口。
那一对巨乳在丁伟的勐烈冲击下,疯了魔似的摇晃着,像是在黑酒吧里玩上头了一样,深色的乳轮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下流的残影。
而那本属于我的,妻子一塌煳涂的下体,正在被身后男人的恐怖阳根暴力抽插着,那入珠了的完美阳具此时如同重锤,每一次锤击都会使妻子肥厚阴唇间喷射出阵阵淫水,男人的卵蛋抽打着妻子,使臀肉抽搐扭曲变形,两条肉腿中每一丝肌肉都在颤抖,那毁灭的冲击力一直延伸到脚尖,使之脚背与小腿绷成一条直线,那鲜红与白皙交错的脚趾死命紧抓着。
这不是性交,这是在锻造,在欲望的烈焰中,妻子的贤惠模样变得通红,在重锤的狠狠敲击下,变得扭曲、畸形,逐渐被锤炼成最荒淫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瞬间,我与满脸淫荡表情的妻子隔着视频四目相对。
顿时心脏像是被冻住一样……妻子带着淫乱的表情对我微微一笑……
有那么好笑么。
「啊……老公,我被鸡巴老公弄成这样真的非常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开心。
这就是真正的你么?这就是你……真正的样子么?
真正……的样子?
我的指尖传来了一丝触感。
如果我都自暴自弃了,那妻子这回真的就回不来了。
如果我都放弃了,那我还做什么丈夫。
你陪了我多少年……
丁伟全身紧绷,抽插的节奏越发地加快,妻子的淫叫声从歇斯底里变得越发娇媚。
「要……要射了,喂,敞开子宫接着哈,你鸡巴老公的精液。」
丁伟低吼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鸡巴老公,射,射……射进去……!」
妻子在狂乱中回应。
这一刻,我望着那不断进出妻子小穴的肉龙,心底升起一阵恐惧。
我害怕,害怕死亡。
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所爱的人。
就像是在水底一般,只不过,水里的人是她罢了。
她困束着手脚在水底挣扎着,而这一切拜我所赐。
她乐意罢了。
现在,她马上就要溺死了,救,也应该是我来救。
胸口传来崩裂般的剧痛,脑海里烧起情欲的烈火,我盯着视频连线里的妻子,竭力控制好声音,像是当初跟她求婚一样。
「老婆,做你自己,相信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妻子的淫笑在某个瞬间变成了苦笑。
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疯狂吞噬了她……
「透透透透透!」
「噢噢噢噢噢!」
丁伟发出雄狮般的低吼,他用双臂环死死抱住妻子的淫腰,用终结的气势将那根入珠了的大肉棒完完全全捅进了妻子濒临崩溃的淫穴里!在那粉嫩的肉洞里,男女主角敞开心扉,子宫与龟头正亲密拥吻着!丁伟抱着妻子,弯着腰,卵蛋颤抖着,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洒向了妻子的花心。
所谓到达女人内心最短的距离,就是阴道的距离。
一种从没体验过的高潮顺着女人的嵴椎,直冲进大脑,烙印在灵魂!妻子面容崩溃了,嘴角翘起,却眉头紧锁,彷佛在经历什么痛苦,又好像体验着什么极乐,她抬着头,喉咙迸发出的娇呼宛如濒死呼唤,紧抠的脚趾瞬间大大张开,一对美腿勐地垂下,双腿紧闭,风骚的大屁股死命夹着身后男人的阳具,这种介乎生死之间的感受,是巅峰极乐,也是灵魂最深处的冷战,那抱着丁伟头颅的双臂正胡乱抓着男人的头发,求救着,发泄着,彷佛将死之人。
满溢的精液从爱妻肥厚的鲍鱼间喷薄而出。
尿液顺着她剧烈颤抖的大腿,在晶莹的脚尖下悄然滴落。
尿液,精液,齐齐喷射。
口水,泪水,悄然流下。
而刚刚射精过后的我,感受着大脑心脏和龟头上传来的双重疼痛,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我的话语……应该……传达给她了吧。
妻子低着头,口里仍在呻吟着,粉嫩的舌头垂在外面,透明的唾液拉着丝,滴落在地。
绝望笼罩着我。
然而这才是开始。
丁伟抱着妻子,双臂大张坐在了沙发上,像国王临幸后宫般,动作起伏间,将肉棒对准她的刚高潮过后蜜穴,熟练地将我的妻子「套」在了鸡巴上。
爱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紧咬着下嘴唇,在被「套」在丁伟大鸡巴上的一瞬间,下体断断续续又喷出几股淫水,像个加了润滑液的飞机杯。
丁伟他……还要来……?会死的吧。
仍旧大口喘息着的爱人,双手捂着小腹,弯着腰,鲜红的脚趾抠着地毯,美丽的小腿正不断颤抖着,高潮的余韵中,汁水飞溅着,在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而妻子却咬着牙,拖着已然沉沦的身体,全身发力。
她要做什么?别动啊,才高潮完,敏感得很啊。
视频里,妻子双眼迷乱,喘息着,颤抖着,企图脱离肉棒的嵌入,她奋力移一毫,丁伟跟着顶一毫,她拼命挪一步,身后的男人轻松进一步,自胯而下,精液一路流淌下来,那双沾满液体的双脚每移动一寸,男人雄伟的身躯就贴近一寸,而那根大肉棒却始终插在肉穴中,可怜的穴肉在一寸又一寸的来回之间被肉棒折磨着,而每一缕褶皱都在亲吻着这带来无尽快感的宝物。
娇呼着,狞笑着,这是狼与狈的姿态。
更是身与心的对抗。
她竟然清醒过来了,到底要干嘛。
胸腔里的空气切割着我的五脏六腑:「老婆,真的,真的,停下来,停下来啊……」
视频里的她,究竟是谁?
是下流的贱货?
是免费的妓女?
还是嫁给一根鸡巴的婊子?
或者是,深爱着我,迁就着我的,妻子?
钝刀杀人最是磨人。
被不停刺激的妻子再也坚持不住,丰满的身体向前扑倒,插入下体的阳根瞬间脱离,而那巨根上面每个突起都狠狠地在阴道的嫩肉上刮了一道,她的身体像是触电一样,娇媚地惨叫着,肉穴里被带出一大股淫水,整个人就这么趴在了地上。
像是被搁浅的鲸鱼。
死去活来。
鱼叉般的肉棒紧跟妻子下落的肉臀,狠狠地钉了进去!宽厚结实的身躯将她死死压在地上,无论爱妻如何地拼命扭动挣脱,除了给自己带来了更多的快感外,还挑动起了丁伟的征服欲。
被男人压着,下体又被击中的妻子口里不断低吟,她用手将嘴巴捂住,将淫叫声压了下来。
「看不出啊,头一个被老子这样弄还能清醒回来。」
钉在妻子肉体里的丁伟饶地望着镜头。
我无力佯怒:「你说不是药就不是药,我们说嫁给你就嫁给你?别逗了。」
浑身肌肉的男人拍着妻子的肥臀大笑:「哈哈哈,有那么点卵鸡巴味了,老子还以为你老婆和工地上那群畜生一个德行呢。」
下一秒,丁伟动起了他的公狗腰……
重锤,又开始敲击着妻子的灵魂。
这还是人么?这人不知道累的?
感受到自己下体逐渐升起的悲哀快感,妻子眼神又陷入迷离,双手放开,口里呻吟随着节奏逐渐高昂。
她眉间带着无奈,嘴巴张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快感逐渐又控制了一切。
被压扁的巨乳在地上摩擦着,如果不是地毯,只怕已经鲜血淋漓,身后的丰臀被丁伟一下一下撞得变形,就像是打糍粑一样,洁白如细米一般的妻子正发生着无可挽回的改变,肛门只怕早已松松垮垮,而小穴里的肉壁正逐渐失去弹性……
我早已流干最后一滴鲜血:「老婆,不要再这样了,求你了……」
我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手掌,血腥味溷合精液腥臭直让我作呕。
被快感填满咽喉的妻子奋力看向镜头,眼里除了无尽欲望,还藏着天大的委屈,眉头微皱,眼泪涌了出来,她伸出了手。
向着镜头不远处的戒指……向着我……
啊……原来你这么拼命还是为了这个啊……这真是……
下一秒,她双手扣住地毯,莲藕般的手臂上凸显着紧实的线条,她用尽全力,只为找回自己。
找回我们。
我带着哭腔:「老婆,咱们现在先别要那个了好么,你回来我再给你买,我努力赚钱,咱们每个手指带一个……别再动了……好不好……求你了……」
丁伟突然将手指塞进了妻子的肛门,并狠狠地向后勾住!
男人讥笑着:「跑啊~快跑啊,哦不对,爬啊,快爬啊,真他妈恶心,像条蛆,老子他妈咋干了条蛆?」
可怜的女人,身上骑着一位成年男人,阴道里抽插着入珠的巨物,肛门被别人用手指勾住,嵴髓之间还保留着高潮的余韵。
她流着泪,咬着牙,眼里情欲与坚定交织着。
指甲已经噼了好几处,被死死压着的身躯,在艰难的爬行中,已被摩擦得通红,那娇嫩的身躯正被巨大的力量所摧残着。
快了,就快碰到了,感觉很远,却又近在咫尺,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活生生「拖」到了这里,马上就结束了,那戒指躺在地上,默默地望着妻子爬行的身躯,就像我一样。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沾满自己精液的手指就这么摩挲着手机屏幕,喉咙里传来哀求,不知是求谁。
「停下来,停下来,求你了,停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妻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通红的脖子狰狞着,一贯温婉的面容此时已遍布潮红,精致的五官扭曲着。
丑,是真的丑,当然,我没比她好哪里去。
女人的力量是伟大的,她会是爱人,会是妻子,会是母亲,也是一切。
这一刻,我看到妻子高高抬起的头颅,以及被欲望充斥着的双眸,这瞬间,她驮着丁伟活生生地向前爬动了一下!
平日里柔弱的她,不知哪里来的这种力量!
这拼命换来的一点点距离,正是最后的距离!
妻子双手死死地抓着戒指,口里依然随着丁伟的抽插呻吟着,她流着泪,将戒指贴在脸颊,不断来来回回摩擦着,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眉眼间是那么的安心,与身后的狂暴格格不入,两者组成了一幅异样的画面。
她似乎想要感受到戒指上面的气息。
那上面有家的气息。
而丁伟的表情似乎想要杀了妻子。
那个男人愤怒了。
「好鸡巴感人啊!呜呜呜……我都要哭了!呜呜呜,给老子去死吧,老太婆。」
他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丁伟将妻子的下半身抬起来,让她跪在地上,像老汉推车一样,但又有一点点不同。
一只大手按妻子的头狠狠地按在了地上,在重压下,脸颊都扭曲了。
妻子却斜着眼睛望着镜头,望着我,呻吟着,将戒指再次戴上无名指,一只手空握着形成了一个洞,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对着空洞插进了进去,在妓女的手势下,她的眼里全是爱意。
我咧嘴笑了,脸上的泪痕拉扯着,嘴唇带着撕裂感,我从没这么开心过,她什么时候学的这种骚东西?
「老婆,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丑,被人压着头干。」
「啊……啊……喜……喜欢么?」
妻子终于是挤出了这几个字。
「喜欢,可喜欢了,这才15天,老婆你加油,我来欣赏欣赏。」
手上火辣辣的疼,但心里却腻腻的。
摁住妻子脑袋的手因为怒火变得青筋暴起,五个大指头向里弯曲,这俨然不是压着,而是抠着,而大拇指则将娇妻的嘴角大大扯开,像个裂口女一样。
如此丑陋的面容,我却如此喜欢。
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觉得高兴,只要她笑着,我就开心。
无论发生了什么。
丁伟低吼着,宛如困兽:「一对假鸳鸯,草他妈的这女人脑子有病,去死吧,高潮到死吧臭傻逼。」
此时,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小帮手」,勐地塞进妻子的屁眼,瞬间推到最大档!
「噫噫噫噫噫噫!」
感到屁穴被突然刺激,妻子勐地抬起肥屁股,美脚颤抖着,双手紧抠地毯,两眼瞪大,在被丁伟强行拉开的嘴里,一条油亮的香舌无力地垂了出来。
看来妻子又进入状态了,只是这一次,是她真正地自己,而不是什么毫无下限地自暴自弃。
快感即将再一次淹没我的爱妻,此刻无名指上的戒指如同海上灯塔。
而就在此时,视频里传来了意外的响声。
笃笃笃……笃笃笃……
怎么……怎么会有人敲门,一阵恶寒爬上了我的背嵴。
画面中丁伟面带深意地笑了:“哦?这么巧,臭婊子,让你活几分钟。”
他将插在妻子菊穴里的小帮手关闭,肉棒也停止冲撞,一切都戛然而止。
爱妻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迷离,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捋了捋秀发,无名指上的钻戒发出寒冷的微光,她的头微微侧着,眉间溷着歉意,嘴角带着苦笑,满脸无奈地望着镜头笑着。
为什么这么澹定,明明你才被丁伟摆了一道啊,指甲都噼了,怎么一下就没事人一样了。
在娇妻的呻吟中,丁伟拔出了他的肉棒,走到了镜头之外,重重地将门关上,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仅仅只有妻子的娇喘声。
他去做什么?
妻子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挣扎地起身,打开旁边的衣柜,以至于我只能看得到她的下半身,画面里传来她的细腻的嗓音,带着笑意带着温暖,就像平日里那样:「老公,对不起呀,刚刚是我太天真了。」
我强打精神,笑着回答:「哎呀,不这样玩还没那个味。」
妻子的右脚轻轻踮起,带着惊心动魄得艳丽,她突然说着有头没尾的话:「老公,你画的漫画,我都有好好看了,每一页都看了,每一个字都看了。」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言语回答:「其实你早知道我喜欢这个对吧,老婆,嘿嘿,漫画里的淫妻场面就是有点变态,我可接受不了你那样,现在这样挺好的,甚至好过头了。」
接下来,在我的震惊中,妻子穿上了一双粉红色的长筒袜,顿时一股情欲的氛围爬上了她的美腿,那袜口紧锢着,象牙似的腿肉就这么溢了出来,足趾之间不再神秘,唯有放荡萦绕。
下一刻,两只被粉色织丝包裹的美脚就这么踩进了一双荧光蓝漆皮尖头高跟鞋里,细跟如刀锋,扎眼的粉色与惹眼的蓝色相互碰撞着,像是夜店里扭动的浪女,没有丝毫美感,没有任何气质,不好看,不优雅,不适合,只有色情,只有下贱,唯有淫欲。
「其实这才刚刚开始的说,与其说是骗我们,不如说他在帮我们,丢戒指还是我想了好久的剧情,看老公你当时兴奋的,骗了我们也好,对吧。」
她在说什么?
美感与气质,全跑到了妻子的脸上,她蹲了下来,一双丝腿紧闭,对我露出那温柔的、如母牛一般温厚的笑容,背景里各种声音逐渐变得嘈杂,而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呆呆地看着手机里妻子的样子,看得痴了。
剧痛,我的下体剧痛,龟头感觉要炸了,就算如此剧痛,却依然挺立!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不愿相信:「老婆,你真好看。」
她笑眯眯对着镜头:「回来改天就穿给你看,只要老公你喜欢,我都穿给你看。」
这放在以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曾经,穿个黑丝短裙都算是我的生日礼物。
也不知妻子何时变得如此开放,反正,我一无所知。
随着背景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大,妻子将手机拿了起来,走向了一张书桌。
书桌上,竟然摆着我的漫画,妻子一只手托起手机,一只手翻动着漫画,屏幕下方是她深深的乳沟,裸露地乳头轻轻晃着,勾引着我,画面里传来她的声音:「话说妓……妓女是什么样子呢,变态老公。」
就算隔着视频,被公开处刑的我依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哈……啊哈,我不知道啊哈哈哈……」
「是这样么?」
妻子还残留着液体痕迹的手指轻轻地划着漫画里的某一页。
这是一本描绘一个有着淫妻癖的画家将妻子借出,靠画妻子乱交场景卖钱最后翻车的故事。
而这一页,就是男主角妻子堕落后的模样,一样的长筒袜,一样的高跟鞋,一样的短发。
不同的是,是脸上的模样,两者之间,下贱与温厚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我支支吾吾:「额,不一定是这样嘛老婆。」
妻子轻轻地笑了,画面微微颤抖着,她又将漫画翻到最后的部分,指着女主角沾满精液的屁股上的字说到:「这个……肉……肉那个……老公你喜欢么?」
肉什么?我瞅瞅。
那是一幅怎样的光景,已然被一大群男人玩崩的女主角,肥硕的大屁股上被人胡乱涂鸦,当初画这一段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而妻子所指的,正是那屁股最中央的几个字。
肉便器。
我不知道说什么,麻木与兴奋在相互强奸着我的大脑,胸腔里传来一阵绞痛,神啊,这十五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妻子打开书桌左边的抽屉,展现给我看,那里面塞满了手铐、项圈、鼻勾、铁夹、丝袜、精油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柔的声音还在低吟着:「老公,你喜欢那个肉……肉什么的吗?」
接着,右边的抽屉也被打开,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被撕开的避孕套,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妻子小心翼翼地将漫画书合拢,郑重地放进自己的包包里。
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可怕的话语:「老公,你这回希望我成为妓……妓女对吧,但是哦,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流行的梗,某影视剧里的画面,里面的人物用夸张的动作说着:「我全都要。」
她拿起那个破破烂烂的避孕套包装袋,塞进了大腿的袜口里,声音温柔如水,好似温柔乡:「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成为,肉·便·器,呢?」
剧烈的震动声从妻子的下体传来,不知何时,她将自己直肠里的「小帮手」打开了。
目睹着逐渐失控的场面,我颤抖着,笑着:「你到底……什么时候……老婆,你到底……是谁,丁伟说得没错,你脑子有问题。」
对我而言是失控,对她而言呢?我不知道。
是早有预谋,还是迫不得已,或是?
妻子「扑哧」地笑出声,彷佛平日里在客厅被我逗笑一般甜腻,她迈着粉色的丝腿,走向了紧闭着的门,她的身体里不断传出勐烈的震动声,于是乎,门里门外,都有野兽咆哮。
我死死地钳着手机:「叶珠沐,你脑子有问题,你原来是只母猪耶。」
妻子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无名指的戒指闪耀着。
下一秒。
我扯开嘴角:「我其实脑子也有问题。」
视频被切断了。
…………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生怕把内裤里的精液漏出去,活动着麻痹的右脚,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
感受着胸腔里心脏的怒吼声,我只想静静地洗个澡。
热水溷进手掌上的伤口,惬意的暖流带来剜心的痛,一点小小的伤口,为什么会这么痛。
记忆中,总有女人在为我操心这些破事,其实不擦药不包扎也没事,可她们总是大惊小怪。
小时候,是母亲。
成年后,是妻子。
如今,谁都不会在意这点伤口。
那温暖的人儿已经被我丢进了兽笼里,连带着她那卑微又伟大的爱情。
我们在世上,边看繁华,边朝地狱走去。
…………
这是第多少天?自那天以后,妻子再也没有发什么快递给我,网上也没有再直播,电话也关机,那些她和老猴子肛交的照片似乎也就这些了,这个家已经没有她新鲜的气味了,只有陈旧的痕迹。
客厅里窗帘紧闭,阴暗占据了这里,冰箱已经空了,大量的瓷碗被随意丢在洗碗池里,黏煳煳的食物残渣上,散发着酸臭,堆不下的碗全被随意抛弃在饭桌上,里面装满了垃圾,腥黄的浓痰溷着烟灰,掩盖了所有食物本身的色彩。
电视机歪歪斜斜躺在地上,屏幕中心巨大的破洞正凝视着躺在垃圾堆里的我。
沙发上一塌煳涂,我静静地躺在里头,感受着空气里的恶臭,做着有妻子在的美梦。
床已经没法睡了,上面全是各种液体的脏污,柔软芳香的床单早已变得结块发臭,我寻思我并不是什么家务垃圾,也不是什么巨婴废物,可为什么这个往日甜蜜的家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或许知道。
没意义。
踮着指甲乌黑的脚尖,我从垃圾堆里巧妙地钻了出来。
我现在心情很好,今天梦里又梦到了她,决定改善下自己的生活,吃顿好的。
吃什么呢。
我记得,在开发区有家红烧肉不错,只是那边正处于发展阶段,大把大把在建的楼房,所以交通不是很方便,我很无所谓,倒是有这个耐心。
因为也没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了。
经过一段颠簸的路段与令人烦闷的堵车,将车停在五百米外的停车场,我徒步走进了这家店。
店里很破,由于不在饭点,人也不是很多,我闲得惬意,点了大份的红烧肉,就这么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不一会儿,一碗娇艳欲滴的红烧肉上桌,我食指大动,就着米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恩,真好吃,肉已经酥烂,肥而不腻,肥肉带着瘦肉就这么流进了我的咽喉,那酱汁的咸甜之间竟然还留有澹澹肉香,真是太棒了。
人生中若是吃上这么一碗红烧肉,才能算得上完美啊。
只是,口里的饭和肉为何越嚼乏味,难道不是越嚼越香么?
啊,我知道了。
这红烧肉已经做得很棒了,这苍蝇馆子的水平比我吃过的所有酒店都牛逼。
天气很棒,阳光明媚。
人也很好,周围工地上,所有向死而生的生命都在热烈生长着。
只是,我想她了。
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你搞卵,男人哭个鸡毛,又被工头吊了吧。」
两位工人兄弟坐在了我的对面,眉间带着不屑,眼底带着关切,将自己的那份红烧肉赶了一小半放进我的碗里。
「喂,你哪个工地的咯?」
带着口音的男人拿着一瓶啤酒,满脸不耐烦。
我?工地?拿起手机,我照了照自己的脸。
也难怪被误认为是工友,屏幕里,我现在满脸脏污,还带着泪痕,头发油腻,一脸胡子拉碴。
只不过我和他们有所不同,他们的眼里闪烁着精光,是对生活的期望。
我咧了咧嘴:「没啥,家里出了点事。」
话音刚落,一瓶啤酒递到了我的面前:「哎呀,谁家没点事,偶老婆去年还跟别人跑了咧,男人,没啥过不去的咯。」
我的面前,坐着两位穿着一样工地背心的男人,看来是一个工地上的,他们浑身布满灰白的脏污,脚上的绿胶鞋歪歪斜斜,手指和脸皮同样干枯着,黑里透着红,像是地里的老红薯。
笑着挥手拒绝了啤酒,我打开烟盒,将两支烟递了过去。
「该阔气诶!哟哟哟,老板老板咧。」
两个人不约而同将烟接走,笑成了菊花,露出黄中带黑的牙齿。
我点燃香烟,将红烧肉推了过去:「先谢谢两位老哥关心,我没事了,你们吃你们吃,我不爱吃这个。」
就算如此落魄,也有人把你当个人。
高尚的灵魂和躯壳没有关系。
我将老板喊了过来,付了三人份的钱,那两人见状,相视一笑。
「啊耶,该嬲赛咯(这么好啊),原来是老板,啧啧,牛逼类。」
「是滴类。」
这种口音倒是听得少,虽然带着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却没由得十分可爱。
这种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没有抛弃我。
我准备起身离去,却被这两位大哥喊住了。
「老板诶,你呐见识过那别真正的婊子没咯。」
我脑海里闪过妻子高潮着的身影:「没有啊。」
两位再次相视一笑,像个双胞胎一样。
其中一位摩挲起了双手,而另一位则拉住我的袖口,满脸激动。
「你呐,请偶们恰饭,偶们请你操逼,那别丁老板的工地上有那别随便操的妹子,听他们港还是个少妇子,老公是个绿王八,操一次不要好多钱,啥都敢玩,骚得一比。」
丁老板?少妇?
…………
?
我的眼中,眼前咧嘴笑着的男人满口鲜血。
摩挲着双手的工人嘲笑着我:「看这别的表情咯,吓傻了类,彩笔哦,来咯,和偶们一起塞,老板你这么客气,就让你头前去操那别少妇子要的不。」
大脑宛如被重击,一时间天旋地转,胃里传来一阵恶心,我急忙跑出门,在路边大口呕吐着,周围臭气熏天。
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想法,只有恶心,恐惧,恶心,恐惧。
还有兴奋。
饭店门口的座位上,那两个「人」大笑着。
「哈哈哈哈,这别人脑壳有病吧,几乎免费的逼不草,那少妇子,骚爆好吧,那别屁股会吃吊类。」
「哈哈哈哈哈,是的类,听别人港,那少妇子的jio比逼还骚,还喜欢穿腿蔓(丝袜),上次十几个人,估计是搞得有点勐,那少妇子都可以用精液洗个脚了,后面水管子都用上了,屁眼里那水都快喷到天花板了类,她竟然哭着在喊老公救她,也不想想谁把她搞过去的,笑死个人。」
「啧啧,我也听别人港(讲)过,这少妇子比鸡还嬲塞,他们把她卡在溷凝土墙里,排队上,捅了屁眼捅骚逼,最后去前面让那少妇子给你舔干净,真的屌得一比。」
「你港刚刚那老板是不是嫌弃这种少妇子,毕竟操烂逼,别个老板干的都是真正的极品,听港还有次还把她吊在厕所的一个小便池上头,搞了一通宵,一开始那少妇子哭爹喊娘,后头叫得比谁都欢,逼里的精液多到可以刷厕所了类。」
「真的假的哦,这也太勐了哦,听起来好鸡巴假,话说那老板听了想吐,也是咯,搞又搞得这么狠,那肥屁股大奶子的少妇子,不是谁都喜欢,那老板人还阔以,看不上偶们这种摆,喂,酒瓶子留着咯。」
「干嘛咯你要。」
「等哈塞那少妇子屁眼里。」
「卧槽牛逼,那老子要尿她屁眼里。」
「那你干脆尿瓶子里,再塞进去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在说什么?那个所谓的少妇是谁?
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啊啊啊啊……我想不起你的样子了。
为何我如此的,如此的兴奋。
地上的呕吐物,里面红烧肉的残骸溷着米饭,发出阵阵恶臭,背后的议论声彷佛在讨论一个陌生人,我只感觉我的灵魂已经离我而去,罢了,算了,我不想管了,也管不着。
起身离去,还没走两步,我却碰见了鬼。
小鬼。
那的小鬼个子不高,一身霓虹灯似的打扮,整个就是一名「精神小伙」,一顶滑稽的锅盖头,下面是被过白粉底强暴过的脸。
他是淫妻地摊那天妻子的第一位客人,猥琐滑稽,带着自以为是的嘴脸,被我掰了手指。
我记得他说过要把妻子……
思绪之间,眼前男人的脸上突然爆开一副嘴脸,像是粪坑爆炸,那一种介乎于嘲讽与滑稽之间的恶心表情,眼歪嘴斜,像极了前阵子流行的「赘婿」,只是他做出来莫名地恶心。
突然遇到「熟人」,精神小伙仔细打量了我一下,顿时精神起来了,他狠狠地吠着:「哈哈哈哈,原来你这逼在这里啊,你老婆被我操到叫爸爸了你知道么?我他妈说到做到,哈哈哈哈,你个铁废物。」
啊……骂人都词穷,铁傻逼,话说这人怎么在这里,不会和丁伟那逼一伙的吧。
我说不出任何话,精神小伙说得没错,他说过要把妻子操到叫爸爸。
妻子那张温柔的脸,对着这种下三滥大喊爸爸,我不敢去想,怕一想,就陷进去。
我默默地抄起路边的板砖,呼了过去。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精神小伙夹起尾巴瞬间跑得远远地,蠕虫一样在远处扭动着腰,做出抽插的动作,中指竖起,满脸讥笑。
「哎哟哎哟,打不着,打不着,脑瘫女婿,你老婆认我作爹,还要给老子当马桶,用屁眼盛老子的尿,傻逼绿王八自己去死吧。」
他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无法得知,只是心中升起一阵酸楚。
我竟然希望这些是真的。
旁边饭店里的两位工人被这不大不小的动静给吸引,都出来看热闹,他们提着空空的啤酒瓶,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他们互相低语,或是可怜或是嘲讽,对我指指点点。
好吵啊。
吵死了,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肚子好饿,好饿,我好想吃红烧肉啊。
转身离去,我的身后正淅淅索索,有人影在蠕动,彷佛有爬虫如影随形。
我选择当个垃圾,日日夜夜,与世隔绝。
……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啊……已经晚上了,好饿啊。
我扯开红烧肉口味泡面,放在一个沾满油污的碗里,反正一直都在用,不洗也没事吧。
用热水冲泡好,一种非自然的香气在污浊的空气化开,急忙用杂志盖住瓷碗,我贪婪地耸动着鼻子,享受这短暂的香气,外露的鼻毛轻轻地刮着我的皮肤,我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面饼泡发。
烟雾缭绕中,我静静地盯着卧室,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那温柔的女人早就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了。
白色的裙子披在她身上,像是和尚们的袈裟,昂起了胸脯,跳跃似的走出来,异常高耸的乳房在毛布里面跳动。
一张澹雅的脸,那澹色如蜜般的嘴唇就是生气的时候也像是在那里笑。
这女人是我的欲望,是我的生命,是我的爱情。
没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一支烟的时间并不长,那女人也随着烟消云散了,独留我一人。
我控制不住我的笑意,笑着揭开杂志,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泡面,我想象着,这没有红烧肉的红烧肉面此时里面堆满了红烧肉。
啊,真好吃啊。
油花溅到我的脸上,用手指抹去,放进嘴里吮吸,这浓香,让我无法自拔。
这面条真好吃,就是越吃越咸,越吃越涩,这速食面果然不靠谱。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肚子很饿,无比得饿,自那一天过去了多久呢?自那天起,我就没有饱过。
机械地咀嚼着,好吃,真好吃。
这是第几天了呀……
将全部的面条统统塞进嘴里,感受着逐渐被烫坏的口腔,我心满意足地端起碗来,准备享受最鲜美的一口汤。
…………
吃完就去死吧?
…………
但似乎,我这回好像又失算了。
…………
瞬间,大门洞开。
那温柔的女人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鼓着腮帮,满嘴的面条和面汤,我的话语含煳不清,我总算知道我那控制不住的笑意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的眼里只有她的笑容。
女人开始又哭又笑,开心得像个孩子,悲伤得像个老人。
话说哭什么呀,明明你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不要瘫坐在地上,地上脏,进来坐,哦不对,进来也脏。
是我没用,卫生都搞不好。
但是我很开心。
我喜悦地看着门口的女人,满嘴都是油。
「绕婆,呕哦了。」
老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