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开堂问案

  华阴县牢房。

  牢头回来后告诉沈朱,事情已经办妥,待会儿老爷就要开堂问案,又特意提醒他千万不要太过分,把重点放在萧站被人蛊惑就可以了,否则老爷一旦不高兴,计划就全毁了。

  沈朱点头同意,这时候外面来人说沈家少夫人已经过来接他回家了,显然还不知道他要去衙门的事儿。

  沈朱看着牢头道:“劳烦了,让贱内独自过来一趟可否,我有些话打算交代。”

  牢头自然应允,点头出去。

  不一会儿,牢房中只有沈朱一人,尼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沈朱随便一看便发现对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也是!胯下塞着东西,这一路的摩擦差点让尼蓉走出个高潮来,连带着她面色红润,眉眼含春。

  还没等尼蓉说话,沈朱冷笑一声道:“把裙子给我拽上去。”

  尼蓉一愣,没想到沈朱会来这么一句,继而脸色瞬间煞白,她以为沈朱是憋了气打算就在这里拿自己发泄一下,要是平时她也就从了,但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要死人的节奏啊!

  看见她脸色大变的样子沈朱再无怀疑,他悲愤的大笑了几声,指着尼蓉道:“怎么?不敢吗?”他原本打算看看尼蓉的胯下状况,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对方下面是否有被入侵过的痕迹,但现在看着对方的样子,显然那个萧站没有欺骗自己。

  沈朱怒火大盛,也不顾尼蓉的阻拦,上来一把将其推到墙上,将裙子拽了上去,哪成想入目的情景竟然还要出乎他的意料。

  眼看着尼蓉两腿间嫩肉上略显红肿显然刚被男人玩过,更令他目眦欲裂的是肉洞里面竟然还被塞着绸布,部分精液混着淫水已经沿着外露的绸布向下滴答着,画面淫乱不堪,而沈朱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尼蓉在被他撩起裙子的一瞬间已经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她本就性子柔弱,这下更没了主意,她靠在强上目无焦距,似乎什么都毁了,只等对方的审判。

  沈朱忍着恶心将她胯下的绸布拽了出来,带下一捧淫腻的混合物顺着大腿留下,沈朱却盯着绸布不放,他记忆深刻,之前萧站过来的时候身上某一部分的料子应该就是这种。

  之前以为是尼蓉反抗的时候扯下来的,现在看来这完全是萧站自己撕扯的,这个混蛋还真是会玩啊,嘴里说放过自己,却强暴自己的妻子,然后让她揣着那个混蛋的精液塞着绸布来接自己。

  沈朱冷笑几声,在尼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又缓缓将绸布塞了回去,他擦了擦手又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看着尼蓉道:“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尼蓉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大打出手,当下连忙哽咽道:“你听我解释!这都是他逼我的,我是被迫的…”

  她还想继续说,但沈朱已经给挥手打断了,他看着尼蓉道:“你应该知道我沈家的家风,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你都不可能再是我沈家的人了。”看见尼蓉张嘴再次打断道:“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和我上膛作证,指认那个家伙,事后你虽然做不成我的正妻,但还可以做一个小妾。”

  沈朱目光放肆道:“你也知道我对你娘也很感兴趣,只要回头你说服你娘一块服侍我,我便让你们母女继续做我的女人,回头沈家离开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跟我一块走,怎么样?”

  尼蓉知道尼氏一直在勾搭对方,出了这样的事儿,尼氏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她只以为对方要状告黄明,想着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毕竟没有告知对方,沈朱等于是被戴了绿帽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至于名节吗?反正要离开此地的,别的地方也没人认识自己,于是恍惚中答应了对方。

  沈朱和尼蓉跟着牢头往衙门赶,黄浩与镖头这时迎了过来,听说沈朱居然要去告状顿时大惊,黄浩更是极力阻拦,但沈朱去意已决,在他看来黄浩显然担心萧站出事后他自己也被波及,而尼蓉则以为对方在担心黄明。

  昨天萧站将他被沈朱打的事情弄的沸沸扬扬,原本今儿早上有消息说已经私了了,一群吃瓜群众还感到有些不尽兴,这时候突然听说事情反转,沈家大少爷要状告县令公子被人蛊惑设计全套给他钻,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虽然天方大亮,时辰还早,但衙门口还是被群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萧家做县令二十年,本地早就有了固定的规则,衙门通常只是做个样子,像今天这样的新闻是不多见的,尤其是涉及县令公子,而本地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则纷纷让属下过来打探。

  这件事县令的反应会让他们做出一个判断,之前萧站设计沈家的事儿便让很多人感到敏感,若是今天萧站彻底败诉,那么他们也必须要考虑将产业转移的问题了,否则指不定哪天萧家看上了自己的家财也来这么一出,便不知如何是好。

  华阴县县衙,县令萧和坐镇大堂。

  下面是告状的沈朱,他因为有秀才的身份,所以没有下跪,他冷眼看着萧和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你这个老家伙以为我是为了昨天的事儿吗?嘿嘿!我要让你大吃一惊!

  萧和语气平稳,自有一番气势,道:“秀才沈朱!你今日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沈朱冷笑一声,朗声道:“今日!我要状告县令公子萧站!状告他强奸民女,昨夜侵犯我妻!”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这沈家公子不按套路走啊,不是媚春楼争风吃醋吗?难道争的竟然是他的老婆不成?但他的老婆怎么可能去媚春楼呢?

  这个瓜有点大!很多人瞬间反应过来,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沈朱显然不会无地放肆,可一旦此事成真,那么不仅萧站要完,萧和这个做爹的虽然乌纱可保但必定终身升官无望。

  萧和也是脸色一变,但他毕竟为官多年,处变不惊,道:“既然如此,带沈氏上膛!”

  尼蓉是被人搀着进来的,旁边人松手后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脑瓜子嗡嗡的,搞不清楚自己被黄明强奸了两次怎么就要状告萧站了呢?她脑子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知道有些不妙。

  沈朱站在大堂之上,镇定自若,状告县令公子显然不容易,但他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如今萧和最大的事儿是如何成为华阴府府尹,今天围观的人这么多,沈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萧和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短时间把沈家彻底搞垮,而只要时间一长,事件发酵,对萧和便越是不利。

  志在府尹的萧和没理由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耗,沈家是受害者,尼蓉被强暴是千真万确的,自己不用待在牢里,没等对方把沈家如何,自己便要完蛋,所以他猜想萧和必然会先矢口否认,再想办法私下了结,就算是要报复沈家也要等到他成为府尹之后,但那个时候沈家早已不在华阴府,有何惧也!

  他想着尼蓉胯下那块绸布便是证据,萧站现在估计还没回家换过衣服,只要拿来一比对便无所遁形,嘿嘿!今日他让自己的老婆当堂出丑,给沈家实在是落了不少颜面,但回头嘛!等萧家求自己撤诉的时候,嘿,自己一定要找补回来,不知道那个萧站有没有老婆,要是没有就让他的老娘出马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萧和会不会答应了。

  沈朱正做着美梦,哪知道县令萧和竟然摇头失笑,回头吩咐手底下人去将萧站带过来!沈朱马上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萧和的反应不对啊!

  萧站穿着之前的衣服,先是向围观的群众拱了拱手,随后坦然的走进了大堂,他也是秀才身份,虽然水分有点大,但有了这个名义也是不需要下跪的。

  萧和道:“秀才萧站!秀才沈朱与沈氏状告你昨夜强奸,你有何话说?”

  萧站自信一笑道:“子虚乌有。”

  萧和看向沈朱道:“秀才沈朱!你要状告秀才萧站昨夜强奸你的妻子,可有证据?”

  沈朱一咬牙,回身将瘫软在地的尼蓉拉了过来,当堂将她的裙子撩起,这一幕顿时让满堂哗然,外面的人虽然看不见但也猜得到里面是什么情况,顿时一个个心痒难耐。

  而大堂之上,众衙役与萧氏父子则纷纷明目张胆的看向尼蓉的下体,尼蓉受此惊吓顿时羞愧难当,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沈朱本也不想这样,但是若将大门关闭,这大堂可就是萧家的了,那时万一对方毁灭无证,自己便要前功尽弃,索性他在此地没有熟人,又打定主意放弃尼蓉,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他将尼蓉胯下的绸布拽了出来,看向萧站道:“你敢不敢将衣服打开,看看那缺失的一块布料是否与此物重合?”

  萧站在尼蓉的胯下扫了一眼,摇头道:“我看还是不用了!”

  “怎么?你不敢吗?”沈朱步步紧逼。

  萧站摇头笑道:“只是没有必要。”

  萧站没有理会沈朱的咄咄逼人,转而向萧和抱拳道:“县令大人,本人昨夜与朋友彻夜喝酒直到天明,无论沈朱如何说法,都足以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他转头看向吃惊的沈朱道:“没想到吧?本公子昨天非常高兴,在媚春楼请客喝酒,一晚上都在那里度过,宾客超过百人都可以见证,我从没有离开媚春楼,直到今早才在一众朋友的陪伴下去牢房看了看你,见你精神不错本来还很高兴,便答应了沈家不再追究,却没想到…呵呵。”

  沈朱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站,又看向外面的人群,里面不时的传出为萧站作证的声音,显然确有其事,那昨天强奸尼蓉的又是谁?为何萧站早上会和自己说强奸尼蓉的是他?

  沈朱忽然想到了那个牢头?想到了阻止自己来这里的黄浩,想到了昨天设计自己的萧站和黄明,他恍然间明白昨天以为结束的局其实只是个开始,他看着萧家父子的嘴脸,看着人群中若有深意看向自己的黄明,猛然间大叫道:“骗子!都是骗子!你们这些家伙都在骗我!”

  眼看他还想继续叫唤,萧和朗声道:“今天暂时作罢,秀才沈朱有些精神失常,来人啊!先将他待下去,等他恢复了再重审此案。”

  沈朱神情恍惚的被带走了,潜意识中他知道出大事了,打了县令公子一拳不算什么,但当堂诬告县令公子奸污,此事若是被证实自己诬告,那么自己就算是完蛋了,勒索沈家的借口萧家也有了。

  他有些后悔没有在方才听尼蓉把话说完,原本只是不想听那些让自己生气的话,如今却是悔恨不已。

  另一头。

  黄浩和镖头不放心沈朱,但在人群中看见这一幕后顿时捏了一把冷汗,黄浩马上对镖头道:“迟则不急!赶紧带我前去沈家,出大事了!”

  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沈家,在黄浩的要求下来到沈家老爷的卧室,三人落座后,由镖头简单的说了下经过。

  沈家老爷没有插言,只是眉头紧锁,他是见过风浪的,镖头只是简单说了个大概,甚至很多内情镖头都不清楚,但沈老爷已经自动还原了大部分情况。

  他喝了口茶压了压惊,道:“此事我已知晓,没想到萧家如此急迫,我本意之前放出风声要在此地置办一些家业的消息能安抚一下他们,没想到其竟然如此着急。”

  他根本没提沈朱的事儿,因为此事和沈朱其实关系不大,对方是冲着沈家的家财来的,之所以选择沈朱其实是因为这个家伙最近跑去了媚春楼,离开了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萧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事件定了性,让他也徒呼奈何。

  沈老爷摇头叹道:“我本以为沈朱前去媚春楼打着要去结实萧家的幌子能有些效果,却没想到正被对方抓住了把柄,果然是做了二十年县令的人物,确实有些本事。”

  这时的黄浩才知道这个沈老爷不同寻常,原来沈朱做的一切都是他怂恿的,若非黄明恰巧遇见了尼氏母女起了妒忌之心,等到萧家反应过来打算出手的时候估计沈家早就离开华阴县了。

  沈老爷看向黄浩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黄小兄弟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黄浩歉意道:“此事怪我!若非我帮沈兄引荐了黄明、萧站也不会有这种事,我本想着沈家有钱,萧家有势应该是合则两利的好事,我和黄明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却没想到黄明终究还是没能忘记当初尼蓉的事儿,又或者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竟然之前连我都没有透露,方才我本想极力阻止沈兄可惜却无能为力,所以便来到沈家打算尽一份心力,弥补一下过错。”

  “哦?”沈老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小兄弟有何良策?”沈老爷其实原本不知道黄明和尼蓉的事儿,这事儿无论是镖头还是萧站之前都不清楚,直到方才黄浩一说才大致猜出了一点眉目,他是不太相信黄浩的,但也不介意听一听对方的办法,他自信黄浩能瞒得过沈朱但却瞒不过自己,没准还可以借黄浩的口放出去一些假消息。

  二十年前,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沈老爷曾是燕王朱棣账下的一名文案,虽然是不起眼的小官,但是见识着实不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早早的离开了朱棣做了富家翁。

  之前皇太孙朱允炆登基,燕王朱棣在京师的势力大受打击,好在他二十年来与那边联系不多才保住部分家财得以逃离,所以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找官场上的关系,因为那些都是燕王朱棣的老部下,万一朱棣倒了下去,如今他牵扯进去便等于是饮鸩止渴,虽然当下活了下来但后面会更惨。

  黄浩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的计划很简单,一个字—逃!”

  一旁镖头皱眉道:“逃?这岂不是罪加一等?”

  黄浩摇头道:“非也!一来案子还没有结,二来沈氏确实被人奸污,哪怕不是萧站也有别人。”说到这发现二人都在看着自己有些尴尬道:“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没错!即便是我来猜想八成也是黄明干的好事,不过这一点现在不重要!”

  黄浩继续道:“沈家媳妇在华阴县被人奸污是事实,即便不是萧站,县令大人也是有责任的,此案不结便不能随意治沈兄诬告的罪,事后只要说是沈兄一时情急,作为受害者还是有周转余地的,到时候只要沈家再去华阴府使些银子让府尹大人给些压力,沈兄还是可以无恙的。”

  沈老爷抚须点头,黄浩这番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官字两张口,法令也是人来解读的,他这个做过文案的人深知其中门道。

  黄浩喝了口茶后继续道:“所以沈家必须马上逃!沈兄的罪名还没成立,作为被害者便不算是逃罪,而只要沈家离开了华阴县,萧家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施展不出来,毕竟隔壁可是华容县,那是对华阴县令升职为府尹的最大对手,对方肯定会接纳沈家给萧家使绊子。”

  “而当下的情况沈老爷也已经很清楚了,萧家出手迅速,黄明比我脑子好使,既然今天打了沈家一个措手不及,那么只要再拖一拖,对方肯定会继续这个套路,不等沈家有所动作便坐实了沈兄的罪名,到那时便悔之晚矣。”

  沈老爷点头道:“黄兄说的不错!那不知黄兄对于我们沈家如何逃离华阴县可有对策?若是被阻拦该怎么应付?”从黄小兄弟到小兄弟再到黄兄,沈老爷对黄浩的态度直线改变。

  黄浩一拍胸脯道:“很简单,萧家既然走快的路线,咱们也走快的路线。”他站起身子道:“咱们今晚就走!我就不信他们能料的到?”

  “今晚?”镖头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沈家连同镖局上百口子人,而且昨天才开始收拾,无论如何今晚也走不了啊!”

  黄浩自信一笑道:“连你也是如此认为的,那就对了,萧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这样,所以今晚也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否则明天萧家必然会二次开堂受审坐实沈兄的罪名。”

  黄浩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沈老爷道:“既然沈老爷之前便已经让沈兄在外迷惑萧家想必暗中已经有所动作了吧?又经过昨天的事儿,我料想沈家完全可以随时启程,即便是有一些拿不走的物件对于沈家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他回头看向镖头道:“你错了!不是沈家连同镖局一起走,而是沈家独自上路!”不等镖头说话便继续道:“沈家出了事儿,镖局作为中间人自然要从中出力,若是今晚上看不见你们,那任谁都会起疑心,所以今天晚上镖局的人务必使尽浑身解数迷惑住对方,让所有人都认为沈家在连夜想办法,打算在明天开膛之前挽回局面,而沈家则走小路,城门的人我熟悉,只要有银子便什么都能搞定,毕竟沈家现在没有罪名,深夜赶路不犯法,便是开了城门也不是多大的罪过。”

  黄浩看向沈家老爷道:“现在的问题是尼家要不要通知他们?”

  沈老爷摇头笑道:“尼家已经与沈家没有关系了,不过沈朱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没问题!”黄浩道:“沈兄还不是戴罪之身,先是尼蓉被辱再是衙门受惊,只要花些银子便能将他保释回来,萧家也不会起疑心,毕竟在他们看来沈家也需要了解内情并帮沈兄出出主意,若是一晚上都在大牢里度过难免会显得不近人情也防止沈家借机闹事转移注意力,毕竟他殴打萧站的事儿已经了结了,如今他是原告而不是戴罪之身。”

  沈老爷起身道:“黄兄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这件事便拜托黄兄了,需要什么人需要多少银子只管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沈朱回来后希望晚上黄兄能和我们一起走,没有黄兄在我怕会多出事端,当然!事后黄兄若不想在华阴县待了沈家自然会给黄兄一个满意的位置,若是黄兄打算回来也没关系,沈家有纹银千两奉上,必然让黄兄可以衣食无忧。”

  沈老爷确实早就让人暗中收拾了,因为来这里还没几天便从当地的一些消息中发现华阴县的县令已经变得有些急躁了,也许是为了府尹的位置需要银子,所以沈家很可能会被盯上,此事他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对方这么着急。

  他之所以答应黄浩是因为这本就是他的想法,只是没想到黄浩居然也想到了,破局的办法很简单,因为沈家的被动在于华阴县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只要离开了便一切好说,他之前一直为了路线犯愁,毕竟人口不少,没有本地人的帮忙绝无可能悄无声息的溜走。

  而黄浩所谓让镖局留下掩人耳目的办法便非常好,等到明天华阴县对沈家望洋兴叹的时候,镖局再赶来回合,左右不过一天的事儿,他最后让黄浩跟着他们一起行动是有深意的。

  若黄浩是萧家派来的,那今晚上黄浩就别想活着回来了,沈家并无大罪,被抓到了也不是大事,但是他有的是办法让黄浩没命,所以只要对方今晚过来一起行动,那他是萧家卧底的可能性便几乎为零,毕竟他没必要给萧家卖命。

  若是对方真的为了自己着想,那么这种人才沈家自然要留下。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夜晚。

  黄明在衙门结束之后,似乎感到非常高兴,毕竟此事由他一人筹划,事后少不了银子,原本计划还是有些疏漏的,太过冒险,很多细节都容易出现差错,好在他运气不错看人也很准,事情非常顺利,所以他来到了赌场,他和吴三很熟,平日里经常一起喝酒,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岩峰!

  三人正在里屋吃喝,来人敲门说尼氏来找黄明。

  黄明和二人告辞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见到了神情有些慌张的尼氏,尼氏难以保持心态了,早上的事儿传的太快,尼氏听完差点晕过去,去了衙门又不让她进去,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黄明这里是条路子。

  尼氏看着黄明春风得意的样子,勉强振作一番,走过来挨着他的身子,将胸脯蹭着黄明的胳膊道:“我的好姑爷啊~你昨天不是想要我吗?咱们现在就去赵寡妇那,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怎么样?”

  黄明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直接问怎么回事呢!想先让我尝到甜头再说吗?嘿嘿!似乎也有点晚了呢,若是昨晚上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没准我还会给你提个醒,现在么…”他看了看尼氏水嫩的身子道:“现在便是你求我操你还要看我的心情呢!”

  尼氏知道尼蓉完了,虽然她的闺女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但沈家自身难保,尼蓉当堂被掀起裙子裸露下体又承认昨天被人奸污,尼家顿时一落千丈,不管沈家将来如何,只要萧家随意一个动作,尼家便将毁于一旦,她毕竟没有沈家老爷的见识更没有沈家的底蕴,有时候真的是一力降十会,尼家和萧家差的太悬殊,任何一个小借口便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反而是沈家财大气粗,萧家必须有理有据否则轻易动不得。

  尼氏凄然道:“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管你在中间做了些什么,只求你能给我出个主意,只要能保住尼家尤其是我们母女,你要什么尽管说。”

  尼氏不在讨价还价,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本钱,如果不是她知道黄明依旧对当年的事儿耿耿于怀,对自己母女还有点兴趣的话,她连过来找黄明的勇气都没有。

  黄明看着尼氏道:“你当年便是鼠目寸光,即便如今恐怕心底里也没把我当成一回事儿,不过没关系,我会向你证明我能够走到的高度是你连看都看不到的地方。”

  他将尼氏的手拿开道:“你一直以为拿自己的身子讨价还价能得到一些便宜,但现在我要教你一件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要什么事情都只看眼前那点利益,当年你虽然拒绝了我的提亲,但若非你言辞刻薄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昨天我还对你的身子很感兴趣,今天嘛!你的身子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得到,所以便也没那么值钱了。”

  黄明转身离开前对尼氏道:“现在你的身子还多少值一点银子,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会讲价,我会等你去牢里的时候再去看你,嘿嘿!那个时候你的身子可就分文不值了。”

  黄明离开,留下了绝望的尼氏。

  原本还有些希望的尼氏从黄明的态度上得知这个家伙绝对是幕后黑手之一,同时还会继续坑害尼家,对方笃定她会在牢房中与其见面,想到这尼氏面如土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黄明离开后,吴三对着岩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你应该知道这是要冒着风险的。”

  岩峰道:“我也不想,但所有得到的消息都不太好,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黑石寨虽然发展的不错,但对于全盛时期的斧头帮来说就是光脚的,更何况咱们之前也算是做了不少调查,我觉得这点险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吴三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拦着了,人就那个屋里,你自己去吧。”岩峰点头离开。

  郑大有些心神不定的待在屋子里,他向来是好赌的性子,否则当初也不会想着坑张二过来了,但是他还算是有些定力,不至于输的倾家荡产,毕竟家里好几个女人要养活呢。

  昨晚上,华容县他的那个大姨子终于带着儿子过来了,当天晚上他便迫不及待的在母女三人身上射了两次,对于他这个岁数来说已经颇为不易,钱春梅虽然比他现在老婆大了几岁但床上的功夫着实厉害,配上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丈母娘,害得他今天差点没能从三副诱人的身子上爬起来。

  但他毕竟答应了对方,钱春梅过来带着儿子,说好了给他打工,如今去华府送菜的活儿便交给了那个叫赵勾的小子,他倒是不差两双碗筷,想着可以天天操弄钱春梅,加上赶车老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让这个小子接班也省得自己费心,还算不错。

  这个小子也挺有眼力劲儿,看见自己玩他娘也没有露出一点不满的神色,他今天心情不错便打算来赌场碰碰运气,可惜!今天运气不好,输了一些,吴三这时却把他带到这里说是要介绍给他认识一位能给他送钱的主儿。

  门被打开,岩峰魁梧的身材给郑大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好在岩峰无意针对,郑大赶紧起来问好,他虽然是郑家的远亲,但自己知道他不算什么,对方一看就不是善茬。

  岩峰从来不是兜圈子的性子,一向直来直去,进来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叫郑大,平日里与华府有些接触。”

  他用的是肯定句,显然没打算对方回答,继续道:“我想要了解一些关于华府的消息,任何消息!”他说完直接将十两银子拿了出来道:“这点银子你先拿去花,回头考虑我的话,如果答应便回来找我,要是不会来也没关系,这点银子便算是见面礼,交个朋友。”

  郑大看见对方离开,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没想到对方竟然让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不会逼迫他,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儿,只要他知道的任何关于华府的事儿都可以拿来换银子。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完全由他自己做主,几乎不用思考,郑大便选择了同意,对方显然不想与郑家有所牵扯,所以才找了自己这个远亲,但对方没有选错,他不是不想泄露什么机密而是在他看来自己就压根没知道过任何的机密。

  凡是他知道的都说明郑家并不太在意,所以他毫无负担,打算在不告诉别人的情况下赚一些外快,对方显然不差银子,这是个大金主,可惜华府的事儿他也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谁让他有个“好兄弟”叫张二呢!

  张二心情不太好,昨天偷窥袁令芳射了好几次,后来担心被发现赶紧跑回了屋里,他年纪也还可以,袁令芳带给他的刺激太大,勉强睡了一晚上后发现自己居然还想去偷窥一番,尤其是猜到卖身契在屋子里面,想着袁令芳原来也是个大骚货,没准自己也能有机会一亲芳泽,要是能再借机将卖身契偷出来便再好不过。

  张有福那个小子居然又去媚春楼胡混了,在他看来肯定是彻夜未归的真无粮带着去的,他们毕竟年纪相仿,张有福不知道背地里拍了对方多少马屁,想起昨天张二嫂赤身裸体扶着张有福被真无粮操弄的情景,心里复杂难明,他情绪其实不太冷静,所以什么事儿都不去深究,脑子里只有弄回卖身契回归自由的念头。

  如今他不是主人了,简单洗漱后便去了厨房,结果没看见张二嫂的身影,忽然想起来今儿应该是郑大过来送菜的日子,想起郑大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有今天对方也算是一个帮凶了。

  张二嫂方才是听到了敲门声,也猜到了是郑大过来,想起上次让对方无功而返,自己如今却也是身不由己的人了,便想着张二那边肯定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但郑大那边实在是没有必要早早的得罪对方,不如趁着机会再拉拉关系,也算是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她这几天被真无粮开发,骨子里的淫荡有点控制不住了,想到郑大馋自己的身子,反正她已经这样了,不如今天让对方多占点便宜,挽回关系。

  所以她来到门口后没有直接开门,反而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将上身的抹胸摘下,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外衣,两只乳球随着动作而晃动,奶头在胸前凸起淫荡异常,她现在觉得女人的身子要是不拿来用一用完全就是浪费,反正被人多看一眼多摸一把也不少什么。

  她又将衣襟往两边拉了拉,露出胸口一片雪白,深深的乳沟小半个乳球在阳光下显得白皙诱人。

  张二嫂将房门打开,马上就是一愣,对面竟然不是郑大,而是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长的不算好看,眉稀脸长,只是眼睛很灵动,一看就不是张有福那种傻乎乎的。

  门外的赵勾也是一愣,没想到送个菜居然还有这种福利,昨天晚上他听着郑大和三个女人打架,淫叫声弄的他几乎没有睡好,大早上的便看见了张二嫂的诱惑身姿,好在他毕竟是从寡妇村出来的,不是没见过女人的雏儿,所以还能勉强镇定,只是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张二嫂的胸口看。

  张二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要是马上整理衣服也很尴尬,想起方才对女人身子的觉悟,内心一笑,暗道:有什么啊?不就是被他看几眼吧,左右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张二嫂镇定一笑,甚至轻轻晃动了一下前胸道:“郑大怎么没来?你是新来的?”

  赵勾虽然第一次见到张二嫂,但不知为何,没有感到一点生疏,反而有一种熟人的感觉,他是有点见识的,猜到了张二嫂估计是为了给郑大看的,不仅暗道那个老家伙居然这么有福气。

  不过从张二嫂的反应来看,这个女人也很是风骚,而且似乎不介意自己看到点什么,当下亲近的笑道:“我叫赵勾,是…算是郑大的远方亲戚吧。”

  对方昨天才操了他的娘,这么说也没毛病,估计这个女人也懒得去证实,这样一来他的身份便比一个普通的伙计立马强出了不少,在他的计划里凡是与郑大有关系的人最好都这么看他,才能在将来有机会取而代之。

  赵勾毫不掩饰的咽了口口水道:“姐姐真是漂亮,衣服穿的也好看。”

  张二嫂捂着嘴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我儿子都和你差不多了。”

  赵勾贴近张二嫂,闻着体香道:“是吗?我可不信,我看姐姐倒是刚生过孩子,这奶还没断呢!你瞧!都快流出来了。”

  张二嫂低头一看,衣服上凸起的奶头上确实有点湿润,想来是方才一番动作出了点汗,张二这些年对她都是直来直去,真无粮和张有福那两个小子也从来不会这么挑逗自己,赵勾毫不掩饰的大胆勾引让她想起来十几年前和那个秀才一块时的刺激日子,顿时心中一荡。

  赵构看她脸色变红,想到这个女人应该还不算是人尽可夫的骚货,否则不会这种反应,当下更加大胆了,他再上前一步几乎挨着对方,轻佻道:“我和姐姐一见如故,不如让我来帮你擦一擦吧。”

  他说完没给张二嫂反应的机会,伸出手指在张二嫂的奶头上轻轻一捏,一阵柔软滑嫩的触感传来,他经验丰富,力道控制的也非常好,不轻不重却让对方感到一阵电流从胸口传到胯下。

  张二嫂嘤咛一声,双腿一软,反射性的将手扶在对方的肩膀上,赵构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隔着衣服缓缓的搓弄却让她感到了极大的刺激,浑身都敏感了起来,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能让自己如此舒服,相比之下真无粮的手法似乎都有所不如。

  她这么想也没错,真无粮在这方面的经验还真就比不上自幼在寡妇姐厮混的赵构。

  赵构缓缓捏了一会儿,感到对方已经来感觉了,两条大腿不自觉的来回扭动,很可能下面已经有些湿了,他变化动作一手搂住对方的纤腰,另一手直接探入衣襟将张二嫂的整颗奶子握在手里,动作也变得有些粗鲁,但正是这样的粗鲁反而正是对方当下想要的感觉。

  赵构将闭起双眼的张二嫂慢慢的带到墙边,让对方靠在墙上,他将眼前的衣襟拉开,让张二嫂一对肥腻的大奶子暴露出来,左手在两颗奶子上来回揉弄,右手探入亵裤,入手依然是一片湿滑。

  赵构经验丰富,在张二嫂的一声痛快呻吟中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同时引导对方的手来到自己的胯下帮自己撸动肉棒,没一会二人的呼吸便沉重了起来,赵构一口要在奶子上大口大口的吸吮,同时右手加快了速度。

  他胯下随着张二嫂的小手连连挺动,一阵阵快感传来,正当他打算就地将对方脱光好提枪上马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张二呼喊张二嫂的声音。

  张二想到张二嫂来门外见郑大,便想着借机找郑大出出气,要是能让对方道歉并给自己几两银子赔偿便再好不过,他离着老远便喊了出来,却没想到给门外的二人提了醒。

  赵构毕竟年轻,听到张二的声音一阵紧张,胯下用力的冲刺了几下,直接射了出来,而张二嫂也是如梦初醒,她顾不得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差点让对方得逞,但还是马上做贼心虚的赶紧穿回衣服整理起来。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赵构回到马车那边,张二嫂则忽然想到自己怕什么?张二还能把自己怎么样?昨天当着他的面都被真无粮操过了,现在这样不过是小意思,所以她变回坦然,也不理胸前被汗水打湿,已经露出轮廓的胸脯,更不理会张二的交换,反而向赵构那边走了过去。

  华府门外。

  张有福终于还是回到了华府,他想着万一真无粮已经回来了呢,可惜梦想没能成真,一进院里便看见张二脸色不是很好,而张二嫂却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张二嫂心情不错,张二眼看着她衣着暴露的和那个赵构眉来眼去,但又已经没有权利报复自己,这些年她受的气总算是吐出来一些了,等到将蔬菜弄完,张二本想着借机在她身上发泄一下,可惜又被她拒绝了。

  张二看见张有福便来气,冷哼一声道:“跑哪儿鬼混去了?居然一晚上没回来,不知道早上有活干吗?”

  张二嫂在一旁冷笑道:“他当然是去媚春楼玩女人去了,不过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已经不是他爹了,怎么着?你之前从来没想着给他找个媳妇,如今人家和真无粮关系好了,还能免费去玩女人了,你嫉妒了?”

  张二指着张二嫂和张有福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一扭头进去厨房了,他如今不是主人也没银子了,再想作威作福已经没可能,只是连他都去不了媚春楼了,张有福这个傻小子居然有了这种福气,真不知道真无粮是怎么想的。

  看见张二离开,张二嫂晃着快要蹦出衣服的乳球来到张有福的身边道:“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那个臭小子呢?不会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吧?”

  张有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含糊道:“我也不清楚,他只是和我说还有点事儿要办。”他下意识的没有说出真无粮归期未定,有点担心害怕出事。

  张二嫂刚被赵构挑逗了起来,如今浑身都散发着女人味儿,是个男人都能看出她正处于发情的阶段,不过她现在已经对勾引张有福没兴趣了,这个小子既没有玩弄女人的本事又放了自己好几次鸽子,如今真无粮不在她也便没了挑逗对方的兴趣,忽然她想起张二方才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灵机一动也进去了厨房。

  张有福发现真无粮还没回来,也是底气不足,家里似乎又要回到从前的样子,他不像之前那样在张二嫂的面前放肆,也低调了进了厨房开始干活,在真无粮回来之前,他希望所有人都把他当成透明人,最好也别问他关于真无粮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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