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者不能不做出回应了。
“小兄弟!你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高姓大名啊?”老者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动怒。
男子微微一笑道:“叫我刘二就好。”这显然是假名。
老者哈哈一笑道:“朋友连名字都不敢透漏便口出狂言,不免有些贻笑大方了吧?”
男子淡淡道:“名字嘛!告诉你倒是无妨,不过要是被你的掌门师兄知道了,那我可就不好过了。”
“什么?”老者微微一惊,这个家伙难道看出了自己的师门来历?但是自己并没有显露本门功法啊?想到这,他沉声道:“朋友既然不说,看来要我动手试上一试了。”
刘二淡笑道:“你最好别试!”众人都还以为他服软了,哪知道他继续说道:“你要是真的动手,我没把握不用本门的真功夫,那时候我就不太好办了!毕竟我不想被你的掌门师兄惦记上。”
费画眉头紧皱,这一次他很被动,对方的意思是一旦动手就会暴露真功法,而为了不让左冷禅报复他,他很可能会杀人灭口甚至毁尸灭迹,这显示出对方确实对自己很了解,而且对方只是顾忌左冷禅不想招惹麻烦,却并不代表对方的门派怕了嵩山派。但他此行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故意跟来的,而且班雨的来历万一真的被对方知道,那可就不好了,再说!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要是就这么收手那也太没面子了,万一对方是在炸自己呢?
老者看着眼前的酒壶心中一动,对着刘二道:“既然朋友不愿意透漏姓名,老夫也不勉强,就敬你一杯,算是结识一场吧”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试探,不过他并没有动用全力。暗想:“你若是真的高手,这一下也不至于显露门派功法,但要是接不住?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老者把手放在酒壶上,内力一吐,众人只见他手只是放在上面根本没动,但是酒壶却瞬间飞出,平直的冲着刘二的方向飞去,没有下坠!没有洒!
酒壶瞬间飞跃五丈的距离来到刘二的眼前,刘二微微一笑,右手一动,端起一个空酒杯向前一递,说来奇怪,酒壶明明是平行的飞了好几丈远,但是在刘二端着酒杯的位置却忽然上面倾斜了一下,洒出的酒水正好倒进酒杯中,随后由于酒壶下身的沉重再次恢复直立。
“砰”的一下,酒壶被刘二的左手拿住,最令人惊叹的是刘二在拿酒杯接酒的时候,右手微动,使得酒杯与飞行的酒壶完全一致的速度,如果不对照参照物的话,就会感觉酒壶是被一双无形的手举在空中给刘二倒酒一般。
老者的一掷之威和刘二神乎其技的手法顿时惊呆了众人,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难惹!有些人更是暗自后悔,之前一时鬼迷心窍一块玩弄了班雨,现在看来,那个女人也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自己为啥要参和人家这些拥有神仙手段的人物呢?
萧公子也暗自庆幸,还好之前对老者没有太过不敬,否则这种高手就算杀了自己,官府也未必能把对方怎么样。
二楼的媚娘两手紧紧的攥着真无粮的胳膊,手指开始发白,真无粮的话全都应验了,但是她反而更害怕了,她看着真无粮下定决心道:“我知道自己不入您的法眼,你说吧?怎么才能平息这一场纠纷,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我肯定是好不了了。你就直说,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答应我?哪怕是明天我去请帮主给你道谢都成。”她是真的害怕了,下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要是斧头帮主在这里没准还能做个和事老,现在嘛!只有真无粮能做到了,真要是出了事,虽然不算她的直接责任,但是毕竟牵扯到了真正的大门派,所以自己很可能会被拿出去做替罪羊。
真无粮扶着栏杆看着下面的热闹,其实一点都不热闹!所有人都感觉浑身冰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的两人不高兴随手杀了。
真无粮扭头看着媚娘笑道:“你不是之前想把我那一百五十两银子留在媚春楼吗?等会儿你去拿一百五十两银子给我,这事暂时我给你搞定,至于后面吗?我就没兴趣参合了。”
媚娘做梦都没想到真无粮居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真是小心眼,就是打算以牙还牙,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玩自己,也不要斧头帮主的道谢,就要了他和她都不在意的一百多两银子,真是气死人了!”
媚娘嗔怨的看了真无粮一眼,道:“这算啥事?回头就给你准备,你先告诉我怎么解决下面的事。”
真无粮对她招了招手,等到媚娘过来后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媚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道:“就这一句话就行?”
真无粮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屋里走去,慢悠悠的道:“信不信随你。”
媚娘气的直跺脚,一狠心还是打算按照真无粮的办法试一试。
楼下的刘二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看着老者道:“你比你弟弟是差远了啊,不过你既然送了我一杯酒,我怎么也得回敬你一杯才行啊。”
“这个家伙果然认识自己!”费画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并不在意对方说他实力不如弟弟费彬,只是在确认了对方武功高强后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并没有把握赢对方。
刘二左手的酒壶拿起来刚要动手,二楼媚娘的声音传来,“二位可否听妾身一言。”
众人连同老者和刘二的目光都向上看,今晚上这难得一见的乱事,媚娘始终没有出声,如今二人已经使出了手段,反而出言,哪来的胆子?
其实媚娘比他们还害怕,背后的双手满是汗水,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媚娘表面镇定的先对二人欠了欠身,接着道:“妾身无意打扰两位前辈,只是一位前辈让妾身问刘二前辈一句话。”
“哦?”刘二抬头看着媚娘笑道:“尽管说来听听!”
媚娘道:“那位前辈让妾身问您:方才接酒壶的一手是否用了四成半的功力。”
“什么?”一直表情轻松的刘二“腾”一下站了起来失声惊道:“这是哪人说的?他在哪里?”
媚娘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也是吓了一跳,心想真无粮已经说了不再出手,自己实在不能把他卖了,否则肯定比惹到下面的两人还要后悔。
媚娘强自镇定道:“那位前辈说完就走了”然后又多说了一句“媚娘并没有见到那位前辈。”她害怕对方追问,真无粮要是不搭理她,那就死定了。江湖上传闻中是有传音之法的,就是缩减说话时引起的空气波动,让自己的话只让固定的一个人听到,只不过这都是江湖传闻,真正能做到的都是绝顶高手。媚娘信口胡说,却没想到下面的人都信了。
屋里的费画也早就被媚娘的一句问话吓得站了起来,他惊讶的有几点。
第一:他方才扔酒壶可是使出了八成的功力,而刘二居然只用了四成半的功力,这意味着对方的实力比费彬还强,直逼掌门左冷禅,难怪对方有恃无恐,这个年纪就拥有这份功力,背景也一定不简单。
第二:从刘二的惊讶就可以看出那个人说的没错,而且一眼就能看出刘二的功力深浅,甚至都不说四成或是五成,连那半成都能看出来,显然眼里实力都比他们二人强出了太多,就算掌门左冷禅能不能做到这一点都是两可之间。
第三:刘二原本已经打算让自己出丑甚至真正动手了,但是对方一句话就给解决了,被一眼看穿的刘二一定知道那个人的意思,不希望他们继续打下去,而且!那位高人甚至不用现身,并且多一句话都懒得说,在知道刘二远强于自己的情况下,费画绝对不敢继续动手,这样一来其他人甚至还没太清楚怎么回事呢,但两个人却已经知道打不起来了,更有意思的是,这样处理他和刘二都没有损伤任何颜面。
果然,大堂中的刘二先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自负平生,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高人,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感应到对方,但他也终非常人,知道那位高手只是不希望俩人动手甚至牵连无辜的人,所以他也从善如流。
只见刘二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酒壶向费画的方向一扔,酒壶抛出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费画的面前,而且没有发出巨响,更没有洒落一滴酒水。
费画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对刘二示意了一下,两个人默契的不再交手也不再说话,费画左手一动,一道掌风打出,向里面开着的两扇房门顿时再次关了起来,意思是外面的事都任凭刘二处置,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只是还傻愣愣的杵在那里的一百多人,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刘二,眼中充满了惊惧,萧公子也不自觉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希望刘二没有注意到他。
胖虎的鸡巴早就软了,滑出了班雨的肉洞,上面布满了鲜血。而班雨,也忘记了或是麻木了疼痛,吃惊的看着刘二,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竟是可以与她的掌门师伯天门道长相媲美的高手,而这家媚春楼里面,某个角落没准还有一个可能比左冷禅更厉害的绝世高人。
刘二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微微一笑打破了大堂中如同静至的画面,看着班雨道:“看来你是没有自杀的信心了,那么就来服侍服侍我吧?”
“啊?”班雨惊叫道:“你方才不是还帮我呢吗?之前也是,怎么突然也要操我了!”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刘二的脑回路。
刘二笑道:“之前替你说话,是因为任何地方都要有规矩,那时你还是客人,所以我帮你,但是你自己亲手打破了规矩,先动了手,所以我便没兴趣再帮你了,至于现在吗?你已经是这里的妓女了,而我则是这里的嫖客,我肯花钱,自然就可以玩你。”
刘二没在理会还要辩解的班雨,让身上妓女离开,一把将班雨按在桌子上,二话不说就操了起来,难得他这个时候居然说硬就能硬。
班雨下面的伤口还没愈合,顿时疼的哇哇大叫起来,嘴里再次喊出了求饶的声音。
众人都傻愣愣的看着之前还说要为了班雨杀光所有人,现在却趴在班雨的身上不顾对方叫喊哭泣,勇猛操逼的刘二,纷纷表示武林高手的世界他们是真的不懂啊。
二楼一直提着一颗心的媚娘看见这一幕后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天知道方才她鼓出了多大的勇气,没想到这么无解的困难,真无粮那个家伙居然只是让自己传了一句话就搞定了,还以为他会大显身手一次呢。
媚娘心目中,真无粮的身形已经无限的高大了起来,她“腾”的一下再次站了起来,暗道:“得赶紧把银子准备好给他拿过去。”
看着下面还在班雨身上冲刺的刘二,媚娘感觉真无粮和下面那些武林高手真的一模一样,脾气完全无法捉摸,虽然对方肯定不差这点银子,但万一呢?因为这点银子得罪真无粮?媚娘想都不敢想那后果。
寅时末,鸡鸣天亮,媚春楼二楼包房。
房间里一片安静,桌子上昨日吃喝留下的残骸依旧,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的真无粮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
其实他刚刚睡醒,而且只睡了一个时辰,但是精神状态出乎意料的好,昨晚上看似闹得很晚,但真无粮回房间的时候不过是亥时,相当于夜晚十点左右,对真无粮来说,计划要一步步的来,急不得。
首先就是调养身体,回到床上后,真无粮便开始躺下,天眼运用到极致,分析体内的状况,好在之前不过是营养不良,在晚上好吃好喝兼且喝了一碗离开赌场后特意抓的中药后,他拼尽全力控制身体的状况,每一次呼吸,每一点平时不会注意的轻微动作以及每一次的心跳会给身体带来怎么的变化都清晰明了。
天眼现在还不能帮他直接的控制身体,只是观察而已,所以尽力的调整每一次的呼吸,血液流动等等,让身体最大限度的吸收营养补充元气,天眼对精神的消耗其实不小,完全集中注意力的难度非常大,真无粮也是一边适应一边练习,直到一个时辰前才精力耗尽,沉沉睡去。
他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查体内的状况,比预想的还要好的多,估计再恢复一天就不用忍着,可以适当的和女人上床了,当然,还是要有一定的节制。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这个时间已经起床了,晚上八九点睡觉,早上四五点起床,但妓院不同,妓院的生物钟与二十一世纪很像,所有人基本都是凌晨才睡觉,下午才起床,所以此时的媚春楼安静异常。
真无粮下了床,打算喝点水,但是昨夜的凉茶显然不合适,他知道楼里面哪里可以烧水,推开房门奔着后院走去。
来到目的地,真无粮隔着房门微微一愣,忽然轻笑一声,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正有人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是一个小型的灶台,下面生着火,上面放着一个罐子,香气四溢,是药香!
听到门被推开,那人回头看见是真无粮,眼中微微透露惊喜,居然是媚娘。
真无粮微微一笑,来到她身边拉过来一个同款的小凳子坐下,吸了一口药味的香气,与自己昨日让媚娘找人熬制的汤药完全一样。
“自己去的?”真无粮看着媚娘道。
“别人我可信不过,不过你来的早了点,这药还得熬一小会儿。”媚娘拿着扇子轻轻对着药罐扇动着,她在真无粮回去后便开始冥思苦想,楼下的刘二玩完班雨后就走了,没多久,费画也带着班雨离开,客人们经此一事大多没心思留在这里睡觉,不少也都走人了,楼里面一下子冷清很多,伙计和妓女不用吩咐,便都自动的开始打扫,然后回屋睡觉。
而媚娘则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勾搭上真无粮,可惜她设想了很多种办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她想到了一个笨方法。
媚娘趁夜离开媚春楼,找到了真无粮去的那家药铺,都是熟人,没一会儿她便拎着好几份和真无粮昨夜熬制的同款中药回来了,她没有让伙计动手,万一出了岔子那还不如不干了,想要争取就得付出。
媚娘回来后便开始熬药,估量着真无粮可能起床的时间,打算到时候端过去,她知道这样痕迹太明显也太做作,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这么干,真无粮必然会对她另眼相看,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就是奔着功利的心思,索性也毫不掩藏,只要真无粮不拒绝,喝了这些药,那就算有机会,哪怕一个月,甚至一年,“就算没资格做他的情妇,难道还没资格做他的丫鬟吗?”媚娘暗自下定决心,只要时间够长,等到真无粮习惯了,自然有机会把她带走,就算不带走,只要能换来他对斧头帮帮主的一句话,自己的后半生便可以不用低三下四了,在她想来,面对真无粮这样的高人,斧头帮帮主一定不会拒绝对方这么简单的要求的。
对于她的想法真无粮一清二楚,他不但没有反感甚至有些喜欢,人生在世,有几个不是功利的呢?不管多少人暗自催眠自己,给自己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利益从来都是重要的,一个人在得知身边某人是官二代的时候,要说之后还会完全按照之前的方式对待对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最起码,说话得客气点吧?就算不交好,至少也不要得罪对方不是。
所以,对于媚娘这种看见机会便不放手,并放下脸面全力追求的做法,真无粮觉的对方活的很明白,这就很好,他不喜欢虚伪的人。
真无粮闭上眼睛,一边闻着药香,一边感受着香气中的药物成分在体内的变化,他忽然发现这药香其实比直接喝药来的效果还要好,只是有点慢。
终于,药熬制好了,真无粮对着媚娘淡淡道:“帮我把那个小子叫过来吧,我吃完药便带他回去了。”
“好!”媚娘的回答干脆利落,然后转身离开,奔着水娘的房间走去,一夜没睡,但此刻的媚娘丝毫不显疲劳,毕竟有了指望,浑身的压力卸去,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真无粮带着张有福回到华府,大门被轻轻的推开,没有上锁!他笑着对张有福道:“看来你爹还在懊恼昨天输钱的事,居然这么早就跑去赌场了。”大门没锁显然是张二早早的开了大门玩去了。
张有福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但是神态迥异,似乎换了个人似的,脸上见不到从前的卑微胆小,仿佛一座大山被卸去,整个人的腰板挺直,不是那种故意用力的挺直,而是自然而然的那种,脸上带着公子哥才会有的轻松随意,他右手拎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媚娘临走时交给他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他也没问为啥去了一趟妓院,不仅没花钱,还得了这么多银子,反正都是真无粮的功劳,他已经习惯了。
听到真无粮的话,张有福对着他挤眉弄眼道:“他可不是我爹。”想到了昨日两人也是嘴里不承认张二是自己的二哥和爹,结果一见面就二哥长二哥短的,昨日觉得很荒谬,今天却觉得很有意思。
俩人回到屋里,张二嫂显然已经起床,不知道去哪了,张有福把银子放到真无粮屋子里的小床上,暗道:“要是粮子哥天天带回这么些银子,用不了几天这张小床都得给压塌了。”
张有福昨天白天经过了一整天的刺激,晚上水娘也是全心全意的服侍,他感觉一夜之间,他已经是一个男人而非男孩了,他没打算探究真无粮的一切,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这种机会都放在眼前了,他本身对家庭也没多大留恋,所以打定主意以后就做真无粮的跟班,让干啥就干啥。
俩人正坐在真无粮的小床上闲聊。
“咣当”一声,房门如同昨日早上一样被张二嫂一脚踹开,“你们两个小子居然还知道回来啊?”张二嫂掐着腰,居高临下的对着床上面面相觑的二人大发雷霆,张二早上早早的跑了,她一夜没睡好,想起昨日真无粮对她的玩弄和有可能已经发现的张有福,她心乱如麻,一会儿琢磨着是不是把真无粮就这样赶走恢复平静的生活,一会儿又想着拿起银子就跑去赌场的张二闹心不已,后来又想起被真无粮玩弄时那从没有过的感受,她忽然有种冲动,就是跑去真无粮的房间,钻进对方的被窝,哪曾想,起来后发现隔壁的两个屋子居然都空空如也,这个小子居然彻夜未归!张二嫂顿时性子起来了,把对二人之前一切的猜想都化为了愤怒。
她从后院回来,一见到打开的大门便猜到了是二人回来了,于是马上跑过来兴师问罪。
真无粮枕着双手靠在墙上有些好笑的看着张二嫂,而一旁张有福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游弋,张有福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和平日一样暴躁的张二嫂又想起她昨天上下甩动的一对大奶子,胯下漆黑的阴毛,对比着正弯腰向自己喷着口水的对方,他很自然的将大胆的目光集中在其因为弯腰而更显突出的胸部上。
张二嫂没等到二人承认错误,反倒被两个人的眼光看的有点发毛,真无粮还是昨天那个表面和气但骨子里谁也没放在心上的讨厌样子,而张有福这个臭小子为啥也变化这么大?难道这么快就被真无粮传染了,会不会等到明天张二或者自己也会变成另一个人?
张二嫂暗中给自己打气,再次振作起来,对着真无粮吼道:“你昨晚上把他带到哪里玩去了?”
真无粮坦然道:“妓院啊!”
“咳咳”张二嫂被噎的够呛,紧接着发火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带他到那种地方呢?”
真无粮笑道:“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啊,来,有福!把裤子脱了!让嫂子看看你已经是个男人了。”
张有福“哎”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脱裤子。
“你给我住手!”张二嫂嗓子都快破音了,她赶紧把张有福给摁了回去,大叫道:“你在干什么?”
张有福肚子都快笑痛了,但脸上还是装作无辜道:“脱裤子啊,粮子哥不是说让你看看我已经是男人了吗?”他心中暗笑道:“还是和粮子哥一起好玩啊!”
“你…你”张二嫂气的指着张有福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流氓!”她对着张有福大喊了一声,随后冲着真无粮叫道:“看你把他带坏的!”
瞅见两个人还在扫视着她的身体,张二嫂气的指着外面大叫道:“你们两个马上去把院子给我打扫了,否则没有早饭吃。”说完逃离似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真无粮和张有福对视了一眼,一起大笑了起来。
“那咱们去打扫吗?”张有福看着真无粮问道。
“当然啦”真无粮起身带着他向外面走去,“活还是要干的,不然没人干活岂不是等着那个郑来福换人吗?你打算现在就离开这里吗?”他看着张有福道。
“那倒是没有!”张有福摇头继续道:“不过主要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还有事没做完。”
“说的没错!”真无粮赞许道:“玩过女人后,你的智商果然上涨了不少,后院的人我还有用处,而且过几天就该上山了吧?”
“是啊!又快到日子了。”张有福一边有点想念水娘的体贴一边回答,他们一家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带着大量的食物放进去,但郑来福并不让他们深入。
真无粮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他要等过几天去确认一件事,华山的山洞里面会不会有风清扬在呢?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处理逻辑漏洞的,看后院那些八九成是华山前辈的人就知道历史与原着中必然有了改变,而风清扬如果还是那个世外高人的话自然用不到张二一家子送东西吃。
不一会儿两人打扫完毕,真无粮边洗手边问张有福“水娘不错吧?”
张有福一脸怀念道:“确实没不错,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接着看见真无粮揶揄的眼神慌忙道:“其实也没那么迷恋啦,要是粮子哥对她感兴趣,我肯定让给你。”
真无粮笑道:“我要是出手,水娘估计一个晚上得喷十回都不止,你可就玩不成了。”
张有福假装豪气的一摆手“咱俩什么关系?你玩就等于我玩。”
“很好”真无粮道:“今天我继续给你看戏,晚上你自己拿银子去媚春楼,你可以继续找水娘玩,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张有福好奇道。
“你今天只能射一回”真无粮认真道:“如果你白天射了晚上就不用去媚春楼了,或者晚上在水娘的身上超过一次,那你明天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额…”张有福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哪里舍得那种滋味,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的点头答应。
这时候,厨房的门打开,张二嫂端着饭菜拿到了桌子上,三人落座,张有福看着眼前的一小碗清水煮面条,又瞅瞅身旁真无粮面前也是同款,和昨晚上一样都只有二十多根。
张有福傻眼的看着张二嫂前面好几道美味佳肴道:“娘!这什么情况啊?我们就吃这个?”说着指了指那碗可怜的面条。
张二嫂得意一笑,先是瞪了真无粮一眼,对着张有福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说一声就彻夜不归,居然还敢去狂窑子,你既然这么有钱,那就去外面酒楼吃饭吧?”她心想,肯定是昨晚上真无粮在赌场弄了点钱,不过一晚上肯定也都花光了,她一边鄙视真无粮有银子不还欠张二的赌债,同时也不满张有福有钱居然不上交而是给了妓女。
她方才想好了,今天要好好重振雌风,教训教训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子,让他们知道在这里还是得听她张二嫂的,至于真无粮?先假装啥也没发生过吧!
张有福不像从前那样懦弱了,抗议道:“那我自己厨房做点东西没问题吧?”
张二嫂一拍桌子叫道:“你敢?”她冷哼一声道:“这厨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娘我的!我不同意,你啥都别想碰!”
张有福叫道:“这不公平,刚才我还扫地了呢?待会儿还得帮你洗菜,你不能虐待孩子!”
“孩子?”张二嫂冷笑的瞄了一眼张有福的胯下道:“你不已经是男人了吗?既然是男人,吃我的住我的,干点活不是理所应当吗?”
真无粮看着俩人拌嘴感觉有点好笑,眼看着张有福又要脱裤子耍流氓,暗道:“这个小子的行为真是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连他都没想到会变的这么快。”
真无粮抬手制止了张有福对他使了个眼色,张有福心领神会对着张二嫂道:“我先去趟厕所。”
“哼!”张二嫂瞪了一眼张有福的背影,双手环胸对着真无粮道:“怎么?有啥想说的?”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别想着威胁我!你没有任何证据,要是有那个打算我马上把你赶出这里。”
真无粮无视张二嫂的目光,拿起对面的一碗肉汤喝了一口,道:“我记得二哥来华府打工还没几个月吧?”不等张二嫂回答继续道:“没记错的话,郑来福给了你们夫妻一个月五两银子是不是?”
“没错”张二嫂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真无粮微笑道:“普通人家自给自足的话,一两银子足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的饱饭,你们一家子在这里好吃好喝好住还不用花一分钱,每个月五两银子可算是白得的,一年便是六十两,足够娶个黄花大闺女了。”
张二嫂冷笑道:“没错,不过我是不会让张二弄个小老婆进来的,张有福性子太软弱,娶媳妇的事也先不着急。”
真无粮摇头道:“张二当然不会领进来小老婆,你也没钱给有福娶媳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个月,你们挣得银子都被二哥扔进妓院了吧?”
张二嫂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真无粮道:“在赌场赢的银子都给了媚春楼,那输的呢?今儿早上他又拿了不少钱走吧?不知道你那屋里还是多少家底?一共来华府也没几个月,我估计你那小盒子里恐怕已经空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二嫂脸色阴沉道:“我们每个月都有钱赚…”
真无粮打断道:“那又怎样?最终还不是送给赌场或者青楼?还是说你能让二哥乖乖呆在家里?”
张二嫂沉默不语,张二本就是混混,如今更加变本加厉,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张二的性子,可惜这年头只能休妻不能离婚,所以她才会给郑大占便宜,希望趁着张二还没彻底栽跟头,多赞点私房钱,实际上那点家底早就空了,张二甚至已经打算假借后院的名义多弄一些好东西拿出卖了,如果不是后院的人偶然一次尝到了张二嫂的手艺,华府这种好工作根本轮不到他们一家子做。
张二嫂已经对张二彻底失望了,她见过太多张二这种人最后家破人亡,甚至老婆都给卖到妓院去了,她本就看不上张二,如今更是准备早做打算。
“啪”的一声,张二嫂抬头一看,只见真无粮一手拍在桌子上,下面是一块白花花的银子,看样子足有十两重,张二嫂不自觉的呼吸开始沉重。
真无粮拿起银子来到她的身后,右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手里的银子放在她眼前淡淡道:“我现在有银子,想吃点好的,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张二嫂盯着银子,如果不是张二败家,这点银子不过是她两个月就可以赚到的,可是现在对她而言却有点遥不可及了。
“你到底要什么?”张二嫂问道:“你欠张二才十两银子,为什么不直接还账?”
“这不重要!”真无粮笑道:“你只需要知道,这银子要是给了张二,就没你什么事了?而现在!它在你的眼前。你要还是不要?”
张二嫂看着银子,昨天半两银子就给郑大看了大半颗奶子,这十两银子省吃俭用足够她自己吃穿一年。
“这些银子你打算在我这吃多少顿饭?”张二嫂在算计着,厨房里面去掉给后院的准备,剩下的也都是好材料,一顿饭能值多少钱?
真无粮淡笑道:“一顿!”
“什么?”张二嫂吃惊的回头看着他,似乎没反应过来,直到确信真无粮是认真的,张二嫂无法平静了,叫道:“十两银子吃一顿饭?你疯了?你一共才有多少钱?你到底要干什么?”
“钱?”真无粮笑道:“我有的是!你方才看见我床上的包裹了吗?那里都是银子。”接着看着张二嫂道:“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十两银子。而且即便花光了,我去一趟外面,多少银子都能赚回来。”
张二嫂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一天十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就是把她卖进妓院也不值这些银子,想起昨天真无粮的反常举动,她有点相信真无粮已经有了轻松赚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