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歌洛塔男爵夫人

  城中最繁华的酒吧门前,车水马龙。到这里来的人,有富家公子,有千金名媛,当然还有各色罪犯。在苏珊和女侠的共同努力下,虽然让城市的犯罪率大幅度下降,但总有些漏网之鱼,潜伏在暗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哈曼博士,奶酪骑士,愿魔鬼诅咒你们,让你们今天被我抓个正着!」劳拉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吧大门前,暗暗地想着。她用舌尖舔了舔右侧的牙床,只要她一使劲,咬碎那颗假牙,就会顺势吞下里面的特效避孕药,轻易地变身成为黑星女侠。

  劳拉不会忘记那几个恶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会轻易地饶恕他们,就算追到地球的另一边,她也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劳拉,你在想什么?」史蒂夫从他的限量款跑车里下来,表现得十分绅士,挽住了劳拉如象牙般洁白的胳膊。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摸清毒品的源头!」劳拉说。

  虽然对史蒂夫有些好感,如果不是自己暗藏着黑星女侠的身份,她倒是十分情愿和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孩谈一场恋爱。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劳拉总觉这个少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因此还没到彻底向他摊明底细的时候。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史蒂夫挽着劳拉,从酒吧的大门里进去。俊男美女一出场,连门口的镁光灯看上去都像亮了不少,给人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穿着西装的服务生,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劳拉和史蒂夫。

  「是的!」劳拉老实地承认了。酒吧里的氛围,是她这种单身女性最容易流连的地方。更何况,在这里她还能摸到更多罪犯的线索,正如这一次他们前来的目的。

  旋转的灯光,忽明忽暗,就像在夜空里不停地亮起一道闪电,无比锐利。但在锐利之下,也有幽幽的彩光在流淌,给人无尽的暧昧之感。不管尊贵,还是卑贱,在如此诱人的夜色和灯光下,都可以尽情地释放出情绪,让人变得疯狂。

  史蒂夫在吧台旁边找了个座位,点了两杯龙舌兰。不一会儿,酒保调好了酒,把两个杯子送到史蒂夫和劳拉的跟前。

  史蒂夫忽然握住了酒保的手,问:「嗨!我想要毒品!」

  酒保好奇地看了一眼史蒂夫,或许是觉得他有些面生,问:「大麻?」

  「不!我要午夜的迷幻蘑菰!」史蒂夫开门见山地说。

  「我们没有这种东西!」酒保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啪!史蒂夫把一大摞钞票拍在吧台上,大声地说:「我有钱!你们有多少毒品,老子都出得起价!」

  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劳拉的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史蒂夫现在的模样,确实像极了某个脾气暴躁,却又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

  酒保直直地看了一眼史蒂夫手里的钱,和身边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耳语了几句。只见那汉子点点头,走到史蒂夫面前,伸手就把他拍在桌子上的那摞钞票夺了过来,卷成一卷,塞在自己衣服的口袋。他看了一眼史蒂夫,又看了一眼劳拉,说:「你们两个人?」

  史蒂夫顺手搂住了劳拉的腰,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没错!」

  只有把两人的关系假扮成情侣,才能更让人放心。劳拉虽然被史蒂夫占了便宜,但心里还是没有多大的抵触,顺势在他的怀里一靠,用力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汉子的大手一招,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劳拉和史蒂夫对视一眼,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汉子带着他们穿过酒吧里像磕了药一般的疯狂人群,走到后门,掏出一串钥匙来,将门打开。

  门外,是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到处散发着垃圾腐朽后的恶臭。巷子的地面潮湿,萦绕在垃圾桶旁边的苍蝇,络绎不绝。这里与热闹豪华的酒吧只有一墙之隔,却又有着天差地别的各异。不远处,一个穿着超短裙,腿上包裹着鱼眼袜,脚上踩着高跟鞋的妙龄少女,正趴在墙边放肆地呕吐着。吐着吐着,把眼泪憋出来了,弄花了她的眼妆。

  她忽然发现劳拉和史蒂夫正在盯着她看个不停,当即朝他们比了个中指。

  带路的男人好像对她视而不见,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劳拉不禁担忧地问。

  男人好像听不见似的,依然头也不回地地在前面带路。劳拉简直怀疑,他们要是掉头离开了,他在前面能不能及时发现得了。

  从酒吧后门走出大概一百多英尺的地方,男人停在了一扇铁门前面。他举起像铁锤一样的拳头,朝着门上用力地捶了几下。

  咚!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铁门上忽然开了一个小孔,一双警惕的眼睛从里面望了出来,先看了汉子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劳拉和史蒂夫的身上,似乎有些迟疑。

  「开门!他们没什么可疑的!」汉子说。

  里面的男人这才哐当一声,拉开了门。站在门后面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瘦弱中年人,和领路的汉子一比,简直像老鼠遇见了狗熊。

  「真讨厌!」劳拉蹙了蹙眉,小声地嘀咕着。因为她发现,这个开门的瘦小中年人,见到了她,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打转。今天为了在史蒂夫面前显摆自己的傲人身段,劳拉故意穿得很少,雪白的手臂,修长的大腿,全都露在衣服外面,被这个男人一打量,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史蒂夫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劳拉,只见他伸手在西装的扣子上按了一下。那颗被他按过的纽扣,忽然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绿光。绿光闪了一闪,很快又消失了。这是一种新型的针孔摄像机,往往被伪装成纽扣的样子,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录下了眼前的画面。绿光闪过,说明摄像机已经开始在工作。

  「上来!」带路的汉子把史蒂夫和劳拉交给那个瘦弱的中年人后,就像完成了任务,转身离开。中年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劳拉后,就朝他们二人招招手,登上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制楼梯。

  劳拉心中狂喜,这种地方,难道不是犯罪团伙藏匿的绝佳场所吗?看来今天,捉不到哈曼和奶酪,多少也能逮捕几个白党的首领吧。她激动得抬起腿,也踏上了那道楼梯。尖锐的鞋跟落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山姆,你又带了什么人来?」劳拉和史蒂夫还没登上二楼,就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的歇斯底里地大吼。

  「尊敬的罗兰爵士,是酒吧里来的客人!」这个叫山姆的瘦弱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酒吧里的客人,全都让乔治去打点吗?为什么还要来烦我?」楼上的人声音有些尖锐,听起来就像奶酪骑士一样。

  但劳拉可以确信,这绝对不是奶酪!奶酪的声音,直到今天,劳拉还会在噩梦里不停地萦绕。

  二楼是个灰里土气的毛坯间,中间放着几张长长的沙发,一个从脖子到手臂都是纹身的精瘦汉子,正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把手里的一层油纸往鼻息下送。看样子,他已经吸食了不少毒品,整个人都沉浸在癫狂和兴奋的溷乱之中,两只眼睛看起来就像已死之人一般,定定无神。

  「爵士,这次来的,是个大客户!」山姆说。

  「大客户?」罗兰爵士顿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油纸上的白色粉末洒得遍地都是。

  劳拉不禁觉得有些失望,午夜的迷幻蘑菰,是澹蓝色的粉末,但这位几乎发狂的爵士,正在用的却是白色的一般毒品。

  「你有多少货?我全都要了!」史蒂夫确实像是一个出门谈大买卖的人,走到罗兰爵士对面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下来。

  罗兰爵士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史蒂夫财大气粗地说,「价格好商量!不过,我要先去看看货源!」

  「不行!」罗兰爵士断然拒绝。

  史蒂夫叹了口气,本来想借着买卖毒品的借口,顺藤摸瓜,追查到毒品的源头。但是现在看来,这伙人做事都十分谨慎,只会给他们货,不可能让他们涉足到源头去的。

  「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劳拉拉起史蒂夫,就要朝外面走。在古堡里,女侠没有见过这个叫做罗兰爵士的人物,想必是个白党的中下层头目。既然已经摸清了贩毒的据点,也就没有必要让史蒂夫再花这个冤枉钱了。等到明天,劳拉把调查结果告诉苏珊,让苏珊带着人来端了这个窝点就好。或者,由黑星女侠亲自出手!

  「不!劳拉,咱们要尊重别人的规则!既然他们不给我们看货源,那就不看吧!」史蒂夫却显得对那批货很有兴趣,重新把劳拉拉回到沙发上,对罗兰爵士说,「给我们看个样品,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罗兰点点头说:「没问题!」

  一边说,罗兰爵士一边用力地拍了拍手。忽然,他身后的一道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浑身赤裸,双目浑浊的美貌女人,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从里面走出来。在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的碟子,碟子里堆着一小撮澹蓝色的粉末,正是劳拉白天在苏珊的报告上看到的那种东西。

  不过,最让劳拉震惊的,不是美女手中的毒品,而是美女本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高贵的气质和淫荡的姿态,同时出现在一具胴体上,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否得了精神分裂症。和罗兰爵士一样,她的身上也被刺满了纹身,不过并没有罗兰那么密集。在她微微隆起的阴阜上,歪歪扭扭得写着「FUCKME」几个字母。丰满的屁股,也像涂鸦似的写着「IAMBITCH」。这些纹身看起来很戏谑,却又让人感觉到主人的放浪和淫荡。高耸的乳头和充血的阴蒂上,乳环和阴环是必不可少的,走起路来,这几个铜环跟着那具美妙的胴体一起摆动摇晃。

  「天呐!歌洛塔男爵夫人!」劳拉差点脱口而出。

  曾经被哈曼博士废黜的歌洛塔男爵夫人,此刻竟然出现在这个毒品交易所里,真令人始料不及!当初,在和黑星女侠的几次交手中,歌洛塔夫人显然处于下风,屡屡遭到劳拉的打击,致使白党内最珍贵的假钞制版被毁。哈曼博士一怒之下,把这位高贵的男爵夫人交由巴洛处置。随着巴洛被捕,关进了州立监狱后,曾经在他手底下为奴的男爵夫人,也几经转手,最后落到了罗兰爵士的手中。

  不过,歌洛塔夫人好像并没有认出劳拉来。她看起来已经被毒品控制,两个瞳孔溷浊得就像弥漫了一层雾气,当她望向远方时,目光似乎永远也没有焦点。当她把托盘交给罗兰后,就在他的脚边跪下来,主动拉开了罗兰裤裆上的拉链,将他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来,含到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吮吸起来。

  毒品和美色,同样都能使这位像嬉皮士一样的爵士产生兴奋。他并非绅士,当着劳拉的面前,大声地叹息呻吟起来。

  史蒂夫不可思议地望着像母狗一样的歌洛塔夫人,居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在这几年里,歌洛塔夫人受过的惩罚和调教,绝对不会比黑星女侠更少。曾经劳拉痛恨这个为虎作伥的女人,但此时她竟然觉得自己对她下手太重了一点,心里有些恻隐。

  罗兰爵士摸了摸歌洛塔夫人的头发,对史蒂夫说:「你们知道她是谁吗?曾经风靡一时的歌洛塔家的遗孀,你们该不会忘了吧?她就是一个像黑星婊子一样欠操的母狗!如果这次交易成功,这条母狗就当作附赠品,一起赠送给你,怎么样?」

  一听到罗兰辱骂自己,劳拉的脸色不禁变了变。不过,目前的情况,她还是不敢轻易动怒,但也多少确信了,这位罗兰爵士和白党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谢谢!」史蒂夫局促地致意,同时目光扫了劳拉一眼,「不过,我觉得我还是不需要了!」

  罗兰摇摇头,也盯着劳拉一看,似乎很容易就明白了史蒂夫的取舍,但还是有些惋惜地说:「实在太遗憾了!」他忽然用力地推开歌洛塔夫人,骂道,「母狗,你听到了没有?把你白送给客户,客户都嫌弃你呢!」

  歌洛塔夫人完全失去了反抗意识,即便是跌倒在地,依然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赶紧爬过去,让客人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山姆狠狠地朝歌洛塔夫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也像主人一样地命令着。

  「嘿嘿!逢场作戏,我觉得这位美丽的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不等史蒂夫拒绝,罗兰爵士就已经把话说在了前头。男人都是一样,在美色面前,绝无招架之力。这一点,相信史蒂夫也不例外。他刚才开出的优厚条件,无非是因为假扮成史蒂夫女友的劳拉在场。

  「当,当然!」劳拉不得不把自己装得大度一些。

  歌洛塔夫人的身体经过几年的调教,已经变得更加成熟和性感,就像一朵怒放的鲜花,把所有的魅力,都在这一刻张扬地释放出来。当她爬行起来的时候,纤瘦的腰带着丰满的屁股,一左一右交替摆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的腰肢压断。

  如果没有劳拉在场,史蒂夫这时一定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好好地享用这顿肉体的盛宴。但是现在,他还是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绅士。看到歌洛塔夫人朝着自己的大腿爬上来,他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爵士先生,我,我看这样就不必了吧?」

  「美丽的小姐,看来你的男朋友还真是个害羞的人!」罗兰爵士看着史蒂夫紧张的样子,大声地调侃起来。

  劳拉的脸上也微微地发烫,见到歌洛塔夫人的下场,她很容易就联想到自己。如果当初不是苏珊冒险从外面给她带来避孕药和钥匙,现在恐怕自己也是一样,被白党的恶棍当成商品到处贩卖,遭人嫌弃唾骂。想到这里,她的后背上,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不不!」史蒂夫裤裆的拉链已经被歌洛塔夫人拉开,一双冰凉的手正掏进他的裤子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肉棒。在这一瞬间,史蒂夫感觉下身一紧,那根不听话的肉棒居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坚挺地勃了起来。

  「别这样!」史蒂夫在慌乱中,身子急忙朝着旁边一躲。

  歌洛塔夫人已经被调教得像机器人一样惟命是从,如果主人不取消指令,她就会一直执行下去。当她意识到史蒂夫想要逃避的时候,双手也忽然用力,向着史蒂夫身旁一抓。

  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歌洛塔夫人尖锐的指甲抓了下来,掉在地上。史蒂夫浑然不觉,还在不停地往后退,而歌洛塔夫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忽然,又是咔嚓一声,歌洛塔夫人的膝盖好像压到了什么,尖锐的痛意让她皱了皱眉,低头拾起那颗已经被她膝盖压坏的扣子。

  碎掉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电路板!

  「妈的!你居然在录像!」罗兰和山姆很快就认出了这件东西,愤怒地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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