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宜出行,略显破旧的马车疾驰在去往泰昌城的官道上,恣意飞扬。
那栋让浩然天下所有文人墨客心向往之的花瘦楼,就坐落在西梁重镇泰昌城内最繁华的路段上,不说楼内那些个才高八斗的淸倌儿,只看那楼内一处处文坛大家所题墨宝,便足以让寻常士林学子不虚此行,更有甚者赴京赶考之际,宁愿多花些盘缠也得绕路至此赏玩一番,一来好向同窗好友吹嘘,公子我当年也是登过楼的,二来也好多沾些文气不是?
车外景致青山绿水,车内三人神态各异。秦牧生策马扬鞭,自顾自地高声评点江湖各派女子妙处,只是提到群英盟那对美人儿姐妹时,没来由地被韵儿踹了一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啥地方又开罪了这位比主子更主子的小琴侍,莫留行单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寻思着如何说服沈伤春这位花瘦楼的大当家,对秦牧生的调侃以及惨叫充耳不闻,韵儿冷哼一声,收回三寸金莲,摸着食盒中所剩无几的灌汤蟹黄包子,几经思量,终是依依不舍地递到莫留行跟前,一言不发,那副纠结的可爱模样简直像是送出了几万两黄金。
莫留行惊觉,轻抚少女发端,摇头笑道:“我不饿,韵儿多吃点就是。”
韵儿应了一声,三下除二将剩余几个包子塞进口里,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满足。
秦牧生抹着长衫背后的脚印,不忿道:“韵儿,那包子可是你公子我跑了老远的路到那家百味居,排了一柱香的队替你买回来的,就知道记挂莫兄,还讲不讲良心了?”
韵儿笑道:“难不成公子吃醋了?”
秦牧生扯了扯嘴角:“就你那还没包子大的小胸脯能让本公子吃醋?想多了吧?”
话音刚落,秦公子后背刚擦干净的长衫,毫无悬念地再度烙上一个小巧的脚印,未了,还多拧了几下……
马车行至一处山脚林边,远远瞧见十几个神色不善的壮汉,将一女子团团围在中央,瞧这阵势,就差没把强抢民女四个字凿在胸口上了。
若是以坊间流传的话本,此刻便应该有那翩翩公子身骑白驹途经此处,路见不平,悍然拔剑,救弱女子于危难,成就一段锦绣良缘,可现实如何比得了话本,路人观望片刻后大多选择远远避开,命终究是自己的,没有白送的道理。
身着素雅碎花长裙的恬淡女子双手环胸,嘴角轻翘,本来就算不上俊俏的脸蛋饱经风霜,肌肤黝黑而粗糙,一看便知是那终日在田间劳作,被柴米油盐熏陶了性子的农家子女,只是少女正值妙龄,酥胸挺拔得恰到好处,不显峥嵘也不嫌平淡,曼妙腰身抽条出人意料地玲珑有致,长裙掩不住浑圆挺翘的玉臀曲线,惹人遐想,无怪乎姿色平平也引得这群马匪觊觎。
一男子抽出单刀,遥指少女胸前,回头朝领头壮汉掐媚道:“大哥,这小娘子虽相貌平平,可这身段也着实不差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别使唤她做粗活儿,在寨子里养上些时日,自然也就水嫩了,不如就将她带上山去一道伺候着,左右熄了灯,也瞧不清面相,肏谁不是肏?”
领头壮汉抚须嗤笑道:“嘻嘻,老刘说得在理,这般小家碧玉埋没在乡里,未免可惜了些,小姑娘,咱们山上有酒有肉,就缺挨肏的女人,你若从了,保你往后衣食无忧,在床上受累,总比在庄稼地里熬出一身子毛病来得舒坦不是?即便他日兄弟们把你肏腻了,赏你一笔银子,让你风风光光下山去找个老实人嫁了便是。”
花裙女子冷冷笑道:“我若是不从呢?”
壮汉淡淡说道:“那就休得怪咱兄弟们动粗,先将你拖入林中轮奸肏服了,再带回去慢慢享用。”
花裙女子缓缓踏出一步,如隔彼岸,悄然提起右臂,聂指成刀,眉眼间清浅如水,不见悲喜,仿佛世间万物,生离死别,再无一事能叫她动容,她只是冷冷看着,看着那一个个将死之人。
方才手持单刀遥指少女的刘姓马匪,身子却是无缘无故地一声惨叫倒飞出去,一头栽在地上,转眼间生死不知。
花裙女子眯了眯眼,玉手缓缓放下,一袭青衣不知何时伫立在人群中,轻轻收回刚踹出的右腿,风轻云淡,仿佛并未花多少力气,便像散步时随意踢飞一枚硌脚的小石子,而不是一个持刀悍匪。
青衫少年莫留行。
马匪头子眼皮一跳,有本事盘踞一方,占山为王的人当然不会是那种没见识的莽汉,对手底下这一众兄弟有多少斤两更是心中有数,寻常那些个出身名门江湖俊杰要击败自己这位手下不是难事,可这么无声无息一脚就把老刘踹得不省人事的,就不简单了,今儿只是出来打秋风顺道透透气儿,塾料调戏个路边的小娘子都能惊动一位绝世高手?
马匪头子顾不得脸面,连忙抛出一袋银子,抱拳服软道:“今日我等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少侠一行,这区区银两权当是给姑娘压惊赔罪了,还望少侠海涵,别与我等一般见识。”
莫留行:“瞧你也会些把式,给人当个护院总是卓卓有余的,回去就把寨子里的人遣散了吧,下回见着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马匪头子心中骂娘:老子好歹一个三境修行者,在你眼中就是个会些把式的?做护院仰人鼻息,哪有当山大王来得自在!口上却是恭敬地应承道:“少侠所言极是,小的这就回去把财帛分与弟兄们,各走各路,再也不做这掳劫的营生就是。”
莫留行点头道:“滚吧。”
马匪头子如获大赦,招呼手下将晕倒的马匪绑在马背上,一行人大气也不敢喘,匆匆离去。
莫留行将钱袋子捡起,递到花裙女子跟前,少女却摇了摇头,侧身屈膝施了个万福,一言不发,就此远去。
莫留行尴尬地摸了摸鼻梁,那女子的眼神中,隐约有一丝嫌弃……?
秦牧生难得看见莫留行吃瘪,幸灾乐祸地上前拍了拍好友肩膀,笑道:“莫兄愣着干嘛,这银子若是烫手,兄弟替你分担些?”
莫留行叹道:“看来这银子买不来他们的命……”
秦牧生奇道:“命?买谁的命?”
莫留行翻了个白眼,转身返回马车,韵儿悄悄松开了身边的瑶琴。
话说一众马匪一路逃回山寨,刘姓悍匪已然转醒,听同伙说起事情经过,战战栗栗问道:“头儿,咱们真的就这么散伙了?”
马匪头子没好气道:“散你的头的伙!兄弟们手上谁没有几条人命?难不成还能回家种地去?这山寨是呆不成了,明儿大伙儿把家当细软收拾一下,咱们换个地儿继续吃香喝辣去!对了,老刘,今儿憋得慌,叫房里的那对姑嫂爬出来让兄弟们泄泄火,今晚好生快活一番。”
老刘喜道:“得咧,小的这就去把她们牵出来,嘿嘿,那肖秀才仗着自己会写几个字,竟敢告到衙门去,岂不知那戴师爷私底下不知收了我们多少银子,这不,自己吃了板子不说,连老婆妹妹都教我们掳上山来挨肏,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
房梁上落下一个冷冷的声音:“死了,但他死前变卖了家中铺面田地,用来买你们的命。”
马匪头子眼瞳微缩,猛一蹬地,头也不回,朝大门掠去,留下一屋子诧异的手下,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告诉他,逃,九死一生,战,十死无生!
可他终究是错过了那“一生”……
一根纤弱的玉掌,就那么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插入他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脏,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马匪头子张大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呕出几口鲜血,不甘地盯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之前还被自己调戏过的花裙女子,就此殒命。
看着呆若木鸡的一众马匪,花裙女子不悦道:“发什么呆,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
马匪们纷纷作鸟兽散。
花裙女子:“真麻烦,都怪山下那人多管闲事!”
山寨上马匪二十余人,转瞬被屠得干净,花裙女子一边在井口仔细洗刷双手,一边漫不经心对身旁两位泪痕满面的小娘子说道:“肖秀才日前已病逝,他向我买了这群马匪的命,还有些许剩余,足够你们回乡了。”
其中一位年长女子说道:“谢女侠替外子报仇雪恨,奴家还有事情未了,这银子便让奴家小姑子拿着,恳请女侠先带她下山去吧。”然后又花了一炷香收拾妥当,把包袱交与身边亲人:“阿玲,这包袱拿好,你先下山去,待嫂嫂料理了后事就来寻你。”
花裙女子静静望着年长女子,半晌,说道:“好吧。”
待二人走远,年长女子怔怔遥望着故居方向,喃喃自语。
你要等我呀……万一下辈子我认不出你了,可怎么办?下辈子我还要嫁你,可不许你迷上别的女孩子,不然我一定会生气的,下辈子,我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你……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夫……君……
年长女子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刃,抹向手腕……嫣红如泪,一滴一滴,像极了她初夜那晚燃尽的花烛……
唤作阿玲的少女久久等不来嫂嫂,翻开包袱,掉出一封信笺,显然是嫂嫂最后收拾行囊时偷偷塞入。
少女读字,泪眼婆娑。
西风起,古道寂寥,花裙女子独骑瘦马,夕阳西下,远处,是那繁盛的泰昌城。
她要入城,她要登那花瘦楼,她要向沈伤春打听一个人。
断肠人,又岂止在天涯?
秦牧生一行入城,投栈安顿,一路车舟劳顿丝毫没有影响韵儿的胃口,按照小姑娘的说法,累是累了些,可这跟吃食又有什么关系?公子的马车跑了一天,难不成就不用给马喂草料了?
秦牧生只得又忍痛点了一桌子菜,愈发打定主意,往后雇人,宁愿多付些银子,也绝不包那吃喝用度了,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洞!
韵儿一双筷子横扫千军,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秦牧生抽搐的脸庞,略感愧疚,往两位公子碗里各夹上两块羊腩,随后在两人“感动”的目光中,豪爽地将余下一整碟白切羊肉悉数拨入自己盘中。
莫留行与秦牧生二人刚以为韵儿终于懂事了一回,又遭重击,那幽怨的表情活像两个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饭毕,莫留行想先到花瘦楼打探消息,本以为韵儿与秦牧生两个活宝会抢着凑个热闹,没想到韵儿打着饭嗝便要回房休息,秦牧生则讪讪然笑称早年在花瘦楼欠下一笔风流债,就不好登楼自讨没趣了,莫留行见状也不好勉强,只好独自前往。
初到泰昌游玩的访客,纵不认得路,也不会向路人打听花瘦楼在何处,除非瞎了眼,不然绝不会认错那栋俯瞰众生的阁楼,它就那么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整座泰昌城都甘愿作它的陪衬。碧绿琉璃瓦折射缤纷夜色,流光四溢,一百零八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点缀于飞檐翘角上,有如群星璀璨,阁楼高处架回廊,镂空雕饰下垂吊着那一盏盏牡丹灯,入夜则亮,天明自熄,灯内里自有乾坤,据说放置由大当家沈伤春亲手绘制符箓与上品灵石,天底下再找不着第二家如此奢华的手笔,灯下佳人,红袖添香,行走于温柔乡中的红尘女子,写尽人间美好,文人墨客流连春梦,只恨不得长醉此间。
而花瘦楼那几位才高八斗的花魁,各占一层雅间,苏倩的琴,李静的棋,简溪的书,裴幸的画,柳梦的舞,花错的诗,深得沈伤春真传,俱为个中翘楚,登楼者无一不以得佳人垂青为荣,须知道,这几位性子高傲的绝色女子,虽沦落风尘,却是谁的面子都不卖,据说便连一国之君都讨不到好,也有那腰缠万贯的富商向贫寒学子买诗显摆,不过三言两语便露了馅,再想登楼可就难如登天了,砸银子?你瞧沈伤春像是缺银子的主么?
传闻最顶层为沈伤春闺阁,只是就连那六位花魁弟子也从未踏足其中,成了江湖中最神秘的禁地之一,硬闯就免了,那里住的可是六境修行者,【十丈红尘】沈伤春,找死不是?也有人信誓旦旦声称曾有人登过那最顶层,而且,还是个男人?
莫留行眼没瞎,自然也找得到花瘦楼,正正经经地入楼,寻得一知客,恭敬拱手道:“在下剑阁弟子,有要事求见沈大当家,烦请姑娘通传一声,不胜感激。”
知客姑娘眯眼打量一番,笑道:“阁下莫非是剑阁莫留行,莫公子?沈大当家吩咐过了,若莫公子前来,可在楼中留宿,明儿一早沈大当家自会相见。”
莫留行愕然道:“姑娘如何得知在下名讳?”
知客姑娘清浅一笑:“公子莫非忘了此处叫花瘦楼?”
莫留行恍然大悟:“在下孤陋寡闻,叫姑娘见笑了,只是今晚不便叨扰,明日我再登门求见便是。”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师姐得知自己在花瘦楼留宿一晚,还要不要命了!
泰昌城陋巷中,相貌堂堂的华服长衫公子,右手拎壶,左手握剑,踏着仙人醉步,哼着那不知名的小曲儿,游戏人间,好不风流。
一位身着贴身长裙的高挑女子从暗巷中转出,风姿绰约,身段婀娜,细看之,竟是个不世出的大美人儿。
女子冷冷笑道:“呵,醉给谁看呢?听说你如今叫秦牧生来着?该不是惹着哪家姑娘,连姓名都改了吧?”
买醉公子,秦牧生。
秦牧生眯了眯眼,迷糊道:“你……噢,是你呀,这种地方都能让你找到,我以为……嗝,我以为你最厌恶到这种地方来呢。”
女子掩鼻,皱眉道:“就晓得你故意跑这地方来,可你不想见我,进这泰昌城作甚,你觉得这城里还有我沈伤春找不到的人?”
高挑女子,沈伤春。
谁能料到花瘦楼的沈大当家,居然是个略有洁癖的女子,偏偏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就知道。
沈伤春:“你们进了城,在广客庄要了三间上房,点了十二道菜,两道甜点,没要酒,随后你出门,到西市坊看了半个时辰杂耍,吃了三串五香牛肉,再到不醉居买了一壶竹叶青,付了三两银子,找了二十八文钱,一路……”
秦牧生:“打住打住,沈……沈大当家的本事在下领教了。”
沈伤春:“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
秦牧生笑道:“这不怕你楼里那几个姑娘一起喜欢上我嘛,本公子……嗝,就一个人,可不够她们分的……”
沈伤春扯了扯嘴角:“编,你继续编,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头一回登楼就想着吃豆腐,让她们几个丫头灌醉了绑起来倒吊在房梁下。”
秦牧生无奈道:“沈大当家,咱们能好好……说话,不揭短么?”
沈伤春:“奴家可没什么把柄供秦大公子说道的。”
秦牧生:“行,行,就当我怕了你总成了吧,你说我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嗝,的浪客,登你那层楼,传出去你也不嫌寒碜。”
沈伤春怒道:“我沈伤春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虚名了!难不成我开这花瘦楼还要立块贞洁牌坊不成!”
秦牧生:“沈大当家言重了……”
沈伤春冷笑:“当初你摸到我床上去的时候,怎的不见你喊得如此见外?”
秦牧生一叹:“伤春……”
沈伤春冷峻的俏脸总算一缓,浮出几分娇媚。
秦牧生:“我名声都这样了,你又何苦由来。”
沈伤春:“那贱人值得你这般自毁名声?自己不守妇道也就罢了,还把脏水泼你这小叔子身上?”
秦牧生苦笑道:“那好歹是我嫂子,你就积点口德吧……再说你这营生,指责人家不守妇道,不合适吧……”
沈伤春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营生怎么了,本姑娘楼里挣的都是干净银子,你情我愿,可没干过那强买强卖的勾当,更不曾做那勾引小叔子被人撞破,就栽赃嫁祸的破事儿!”
秦牧生连连摆手道:“得,得,我错,我错了行不,可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他……他总是要过日子的……”
沈伤春:“那你的日子呢?你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秦牧生洒然一笑:“我嘛,风流惯了,债多不压身,不差这么一桩,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名号。”
沈伤春:“噢,公子戏尽相思意,情人剑下最无情,情人剑,秦……”
秦牧生忙道:“叫秦牧生!说好不揭短的!”
沈伤春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好,依你,就叫秦牧生吧……”冷清寂寥的陋巷,顿时化作满园春色。
秦牧生:“我只是碰巧陪个朋友来问个事,当真不是故意来撩拨你的……”
沈伤春:“我知道,莫留行,李挑灯的小师弟,只是他所为何事,我就猜不着了。”说着从胸前鸿沟内摸出数张符箓,一扬手,符箓散开四周自行燃起,瞬间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秦牧生瞪直了双眼:“伤春,你这是想干吗,你……你别过来,我……我要喊了!来人啊,有人图谋不轨啊!”
沈伤春嗤笑道:“你喊呀,继续喊,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秦牧生哀叹道:“沈伤春!不带这样的!唔,唔……”
高挑女子,玉臂绕上情郎后颈,重重吻住,一如当年的那个雨夜,落魄公子与寂寞女子的第一次拥吻。
两颗誉满江湖的丰腴肉球,紧贴在秦牧生壮实的胸口,压成两团白皙弹嫩的圆饼,嘴中滑舌交缠,相互磨蹭着缱绻,唾液再难分彼此,沈伤春那条叫江湖中人魂牵梦萦的修长玉腿,微微顶住身前男子裆部,肆无忌惮地挑弄着情欲,喘息逐渐厚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香气。
秦牧生两眼通红,狠狠道:“沈伤春,你再这样我真的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沈伤春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美眸,软声道:“秦公子难道是第一回办奴家?”
秦牧生脑中嗡地一声巨响,血气汹涌澎拜地涌向裆部,帐篷高高支起,惨呼道:“强……强暴啊!”
先前禽兽不如的秦牧生,此刻终于有如禽兽。双手粗暴地攀上那对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酥软豪乳,十指如爪,深深陷入半遮半掩在衣襟中的乳肉中,反复搓揉拿捏,未了,屈指成钩,扯住抹胸往下一拉,白皙肥腻的一对玉兔悍然蹦出,上下摇晃着诱人的乳浪,尺寸本就夸张到傲视同济的大奶子,还兼具要命的柔韧弹性,对秦牧生这种以胸论姿色的男人而言,无疑是最致命的毒药。
沈伤春嫣然一笑,按着秦牧生后脑,埋入自己胸脯上那道深不可测的乳沟内,当真就是闷死人不偿命的做派,忽然下身一凉,贴身长裙已不知何时被秦牧生暗中解开,高挑女子内里竟是完全真空上阵,曲线毕露的两片臀瓣在夜色下如琼脂白玉般诱人侵犯,秦牧生舔舐着佳人玉乳,双手各自笼罩浑圆股肉,用力一抓,指间挤压起手感极为嫩滑的肉痕,耳边呵气如兰,传来阵阵细微的喘息。
沈伤春悄声道:“坏蛋,没见善解人意,倒是善解人衣。”说着伸出玉手,随风潜入夜般探入秦牧生裆内,握住那根灼热的肉棒,富有节奏地轻弹按捏,前后套弄着,更不时用尾指划过那满是荆棘的阴囊。
被软若无骨的巧手挑逗拨弄,让秦牧生胯下那根许久未曾宣泄欲望的阳具如沐春风,引燃炮火,直接喷射在沈伤春掌心中。
沈伤春笑道:“哟,这就射出来了?看不出来哦,我们的秦大公子这是多久未近女色了?”
秦牧生顿时觉得有些丢脸,却仍是硬气地辩解道:“本公子风流而不下流!”
沈伤春一边挑衅地坏笑着,一边将满手白浊递到嘴边舔舐,香舌吐出,扫过掌心浓稠,斜眼说道:“唔,这味道倒是跟从前一般,没怎么变……”
秦牧生当场又硬了起来,眼中跳跃着狂热的躁动……
沈伤春把红唇靠在秦牧生耳边,幽幽道:“回我闺房吧,这地儿脏,我想回去仔细梳洗后再欢好。”
秦牧生默然点头,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关键自己老二还忒不争气,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眼见沈伤春从空间法器中又取出一套衣裙换上,还不忘悠然地掏出盒子补了下妆容,秦牧生悲愤说道:“你这是早有预谋?”
沈伤春轻描淡写说道:“奴家一介弱女子走夜路,若是教人轻薄撕扯了衣裳,总不能光着身子回去吧?”
面对这位睁眼说瞎话的六境大修行者,秦牧生只觉得了无生趣……
一夜云雨,巫山几度。
梳妆镜前,沈大当家眉飞色舞,掩嘴轻笑,回廊之外,秦大公子扶墙而走,一脸颓然。
敢情咱们风流倜傥的秦公子,床上床下,都败得相当彻底呀……
沈伤春慵懒地重新拢起发髻,插上多年前他所赠的那枚紫玉簪子,眼中流淌温柔,浓情化开,忽然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啐道:“才六回就说不行了,还说是五境巅峰呢!”
话说莫留行早起,发现秦牧生房中没人,也不觉稀奇,招呼韵儿一道用过早点,便再度独身前往花瘦楼。
匆匆下楼的秦牧生偏生就碰上正欲登楼的莫留行,两两相对,又是一场尴尬的相见争如不见。
秦牧生想死的心都有了,狠声说道:“啥都别说,啥都别问,记住,沈伤春若是提起我片言只语,一个字都别信!”
莫留行笑容古怪:“秦兄欠下的这笔风流债,看来一晚怕是还不清了……”
秦牧生没好气道:“就你多事!”
莫留行登楼,在会客厅内终于见到那位说尽江湖事的沈大当家,抱拳拱手道:“剑阁弟子莫留行,拜见沈大当家,此番唐突,还望大当家见谅。”
沈伤春端详片刻,皱眉问道:“你有如此境界,缘何过往寂寂无名?”
莫留行一惊,随即又释然,说道:“久闻大当家【看破红尘】神妙,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沈伤春笑道:“奴家与你两位姐姐相熟多年,少侠倒是不必拘礼,剑阁一门两六境,想必你们师尊李青蓝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莫留行:“只是近日侥幸破境,初出江湖,未有建树,当不得沈大当家谬赞。”
沈伤春:“你说有要事见我,究竟所谓何事?”
莫留行:“敢问大当家,贵楼大掌柜袁恨之此刻可在楼中?”
沈伤春:“他到上京城办事去了,怎么?你寻他有事?”
莫留行:“大当家可知,此人原名上官羽,乃群英盟前任盟主上官飞亲弟?”
沈伤春:“自然是知晓的。”
莫留行:“大当家又可曾知晓,他同时也是真欲教的护法之一?”
沈伤春皱眉:“真欲教?我也看过他们的宗卷,小打小闹的邪教罢了,也请得动一位五境修行者做护法?”
莫留行:“真欲教中,五境护法,有十位。”
沈伤春大惊失色道:“什么!十位?什么时候的事?噢,上官羽,原来如此,敢在我楼中动手脚……”
莫留行:“此事真假,大当家一查便知,只是这邪教所图甚大,不但在江湖中暗中招揽高手,其势力已然渗透各国朝堂之上。”
沈伤春:“朝堂?那邪教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幸好,你师姐此番下山,本来就想调停吴燕两国战事,相约两国使者到西梁议和,届时一道商讨便是,你师姐跟燕不归有那么一点酒桌上的情谊,已然动身前往北燕长安,东吴冷烟花那边,本来奴家想亲自前往,如今出了上官羽这档子事,恐怕得好好清理一下楼里的钉子,少侠不如替奴家走这一趟?”
莫留行愕然道:“在下与冷将军素不相识,如何能担此重任?”
沈伤春笑道:“你不是跟韵儿一块么?没关系,她家就在洛阳附近,跟冷烟花熟着呢。”
莫留行暗自嘀咕:“我还想去找师姐呢……”
沈伤春:“少侠可有顾虑?”
莫留行:“不敢,留行定不负所托,对了,在下在剑阁中曾潜修医术,自问不输当世名医,观大当家气色,恐有不眠之症,在下日前曾作客济世山庄,宁夫人赠有一药,刚巧对症,还剩一瓶,若大当家不嫌弃,每七天服用一粒,可治此顽症。”
沈伤春将信将疑,自己这羞人闺中私密真的让他看穿了?不过李挑灯曾言,她这位师弟为人再正派不过了,瞧着也没那等龌龊心思,应当只是单纯看出我不眠之症,这药既出自宁夫人之手,倒是可以一试,不然那家伙一走,自己又得……行那自慰之举。
沈伤春起身接过药瓶道:“奴家在此谢过少侠赠药了。”
莫留行正欲告辞离去,沈伤春饶有兴致地问道:“少侠方才登楼,可曾碰上秦牧生?”
莫留行:“刚巧碰上秦兄下楼。”
沈伤春:“他跟你都说些什么来着?”
莫留行不假思索地出卖了兄弟:“秦兄说沈大当家若是提起他,一个字都不能信!”
沈伤春咬牙道:“回去与他说一声,奴家今晚亲自拜访,问拳切磋,着他别想逃!”
莫留行心中暗自为可怜的秦公子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不是兄弟不仗义,只怪你惹了谁都惹不起的女人啊。
多情公子情难了,花瘦女子心气高。
陋巷一醉负痴情,月老难解红尘乱。
是夜,骤雨,长裙衣衫胡乱散落一地,塌上男女,纠缠不休,战况惨烈,秦大公子在沈大当家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哀嚎连连,一败再败,溃不成军,最后还落得个“当真没用”的耻辱评价,被榨干了身子不说,面子里子一并丢得干干净净,做男人,难!做沈伤春的男人,难上加难!
莫留行入梦,一年后的种种惨状,历历在目。
两具白花花的曼妙媚肉,一上一下,缚于刑架之中,赤裸娇躯,只余腰间一缕开裆丁裤,被两根丝带紧紧勒起的肉缝馒头,红肿不堪,可以想象两片嫩肉在此前的性虐狂潮中是何等的风雨飘摇,可这就结束了么?周围那一根根被欲望填满的狰狞巨根,若无肉洞抚慰,又怎会甘心低下头去?少女们楚楚可怜的无助神色,非但换不来丝毫怜悯,反而愈发撩拨着人群中滋生的兽欲,此夜茫茫,注定无眠……
上官舞月,上官左月,姐妹惨奸,欲断难断。
暂且撤去性虐刑具的上官舞月,依旧以同样姿势被高高挂起,只有一点稍稍不同,此刻的舞月姑娘,全身重量仅靠口中一条绳索支撑,牙关紧咬,涨红的脸庞充斥着痛苦的煎熬,唾液泌出嘴角,贝齿死死拼命啃住绳索不让身子下坠,我见犹怜,姐姐缘何不肯松口?皆因妹妹在胯下。被倒挂于刑架下的上官左月,四肢被一根根牛皮绳索捆绑固定,一对白皙玉腿呈一字形掰开拉直,小穴朝天,与姐姐骚屄遥遥相对,上官舞月穴中淫水,点点滴滴,浇灌在妹妹私处弥漫而出的余精上,像那消融的春水,一路绕过上官左月平滑小腹,稚嫩燕乳,苍白俏脸,最后将散落一地的青丝染上乳白斑驳。
上官左月小穴上,抵着一根冷冽阴狠的圆柱形器具,棒身符文环绕,两端皆篆刻浮雕龙饰,如同饕餮般贪婪地凝望着上下两处可口的肉洞,那是让无数母女姐妹闻之色变的【双头龙】。上官左月精致锁骨下那枚黯淡的【真欲印记】早已伴随身子破瓜而消逝,含泪哭道:“姐姐,松了吧,我……我能挺住的……”
四周教众一时兴起,纷纷坐庄开出盘口,赌这对美人儿姐妹何时受罪,熙熙攘攘,就连那些个尚未入教的青年俊杰也嬉笑着掏出碎银投注,赌与淫向来为男人所好,以淫为赌,更是名门正派中绝无仅有的玩乐。
上官舞月闻言,悲从中来,缓缓松开檀口,任由身子顺着滑竿下坠,两道撕心裂肺的娇吟,压下烦嚣,清晰无比地传递到每一个人耳中,少女们在地狱深渊的哀嚎,在男人们耳中,却是不亚于绕梁三日的绝妙天籁,曲高而不和寡,每一个围观的看客,都听懂了姐妹二人的痛彻心扉。
感受着小穴所承受的巨大冲击,极端的痛感与快感同时在姐妹二人心湖中掀起滔天巨浪,肉体与心防一触即溃,脑海一片空白,【双头龙】剧烈地律动颤抖着,上官舞月,上官左月,双双翻起白眼,尿液飞溅,公然失禁。
以前的上官羽,如今的袁恨之,看着两位娇俏的侄女惨遭凌辱,嘴角微翘,斟满一杯竹叶青洒向地面,笑道:“大哥,看自己女儿的好戏,没酒怎么成,来,弟弟敬你一杯!”
袁恨之最后捏了捏大侄女的奶子,回头调笑道:“袁某的这两个侄女,上官家的性奴,事先已灌下避子汤,机会难得,今晚大伙儿尽兴,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对了,张麻子,你刚可是收了我的赌资,整整二十两银子,别想着赖账!”
台下张麻子苦着脸应道:“整座花瘦楼都是大人您的,还计较这区区二十两银子?忒跌份了,就当赏兄弟们买碗酒喝呗?”
袁恨之:“得,随你,只是往后调教我这对如花似玉的侄女,你张麻子要给我出十二分力气。”
张麻子爽快喊道:“得咧!保管她们淫贱得让大人您都认不出来!”
教众们怪叫着跃上台去,将上官舞月与上官左月从刑架上解下,却并未取出【双头龙】,姐妹二人双双俯跪在台上,翘起浑圆玉臀,屁股抵着屁股,在教众的谆谆诱导下,从生涩到纯熟,前后晃动着赤裸娇躯,一下又一下,互相奸入对方骚屄,股瓣撞击,淫水溅起,股瓣抽离,爱液抽丝,好一道良辰美景。
上官左月抽泣道:“姐姐,姐姐,呜呜呜,全天下都知道左月是个与叔叔欢好的小淫娃了,啊,啊,姐姐,轻……轻点,左月那里……那里好疼……”
上官舞月脸色苍白,喃喃道:“我上官舞月为振兴上官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罢了,我已经受够了……已经太累了,左月,我们一起……一起堕落吧,一起……当性奴吧……姐姐会一路陪着你……陪着你……”
教众们一拥而上,将姐妹二人架起,泄欲狂欢,彻夜轮奸,留影石最后的影像,姐妹二人檀口中分别塞着对方脱下的开裆丁裤,双目无神的少女们,任由自己赤身裸体浸泡在精洼中,不时痉挛抽搐一下,小穴儿随之吐出温热余精,上官舞月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抱紧妹妹玲珑娇躯,沉沉睡去……
拂晓,天色渐明,晨光和煦,为相拥入眠的姐妹双姝覆上温暖的抚慰,呈现出一幅极度淫秽却偏偏赏心悦目的奇妙画卷,上官家的两位千金遗孀,此刻,美绝人寰,此刻,惨绝人寰!
淫女殿外,上官姐妹轮奸受辱,昏暗地牢,宁家姐妹辗转难眠。
夜深无人之际,宁兰舟,宁思愁彼此依偎着身子,掀起淡黄长裙,褪下丁裤,青葱玉指已然探入自家淫穴中来回抠挖,香汗淋漓,却是一脸欲求不满的羞恼神色。
宁思愁:“不行,姐姐,他们这回不知道给咱们灌了什么药,我抠了好久都没法子高潮泄身……”
宁兰舟:“那些个调教医官,怕是又配出了新方子折辱我们……我也……我也好难受,难怪他们上回说让我们休养几天时,笑得那般古怪。”
牢门不合时宜地打开,虽然身子已遭教众数度轮奸,姐妹二人仍然习惯性地连忙拉下裙摆,护住裙底春光,双手捂胸,搂住露乳裙装不曾遮掩的酥胸。
待看清那肥硕的身躯,姐妹俩一个激灵,心底涌起不安,来者正是真欲教十大护法之一,多次强奸娘亲的【魔刀】张屠户。只见张屠户滑稽地挤进狭隘的牢门,抱怨道:“谁把这门弄得这么窄,还让不让人进了!”
护法大人你倒是照照镜子,这身板跟普通人能比么?
宁兰舟皱眉道:“张屠户,你跑这里意欲何为?”
张屠户笑道:“兰舟姑娘莫慌,本护法这几日与西楼颠鸾倒凤,夜夜欢好,你们娘亲大抵是怕我对你们出手,花尽了心思讨好我,本护法也乐得卖她个情面,哎,他们也是过分,把刚配好的新药就用在你们两个小妮子身上,这药性呀,甚是刁钻,须得让年长男子抽插内射方能解除,我不忍看你们受苦,特地来带你们出去寻那肉棒解毒。”
听闻娘亲为自己以身饲狼,姐妹二人黯然无语。
张屠户一把将地上锁链抄在手中,拉扯二女玉颈上奴隶项圈,不悦道:“愣着做什么,走呀,难不成要本护法请你们么?”
宁家姐妹反抗不得,只得四肢着地,如同两只驯服的小母犬,顺从地随着张屠户爬出牢去,张屠户牵扯着锁链,不时回头凝望姐妹二人那对肉感十足的奶子,暗自赞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行至一牢房前,张屠户开锁后示意宁家姐妹入内,尔后又反锁牢门,却未就此离去,而是步入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内。张屠户四平八稳地躺在特制的椅子上,激活墙上法阵,宁家姐妹所在的另一边牢房,一览无遗,可宁家姐妹那边看来,这堵墙,就只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壁,何曾料到还有另一双眼睛玩味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对,应该说,两双眼睛。
张屠户向暗处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含住。”
一个风姿绰约的温婉身影从暗处走来,悲愤道:“你说过只要我伺候得舒服,就不动她们的!”正是江湖八美之一,六境修行者,【生死针】宁西楼。
张屠户笑吟吟答道:“我不动她们,不代表别人不动她们呀,赶紧过来伺候着,不然你那对宝贝女儿只会更凄惨。”
宁夫人下跪,解裤,握棒,含住,娴熟得……像个不知练习过多少回的性奴,多少回?宁夫人自己都不记得了……
宁家姐妹相继爬入牢房中,只见居中大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脚呈大字形被铁镣紧紧拴住,动惮不得,姐妹二人顿时一惊,热泪盈眶,宁思愁哭道:“谭爷爷,这帮贼人怎的把你也抓来了?”
床上老人,姓谭名智,自宁夫人父辈起便一直担任济世山庄管家至今,受天资所限,修为平平,心思却异常缜密,多年来在宁家兢兢业业,处事老道且不失圆滑,深受宁家信赖,虽与宁家三代主仆相称,实则情同家人,谭智一生孤苦,未曾娶妻,视宁夫人如女儿,对宁家姐妹自然也就如孙女般宠着了,尤其是次女宁思愁,数次闯祸,若不是管家拉下老脸代为求情,宁思愁的小屁股不知要多开几次花,因而宁家上下就数宁思愁与谭智最为亲厚,如今见老管家被邪教挟持,宁思愁哪能不伤心?
老管家谭智迷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宁家大小姐与二小姐身穿淫糜露乳裙装,趴在床边难过,饶是早早打听到宁家母女失陷邪教,也忍不住顿时老泪纵横,怒道:“真欲教这群畜生,竟如此欺辱两个小姑娘,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老管家心里明白,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妮子,已经被夺了贞操,传闻先是让自家姑爷开了苞,再让那教众轮番奸入。
宁兰舟宽慰道:“谭爷爷,不打紧的,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张屠户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示意胯下宁夫人挺起身子,自行撕开胸襟布料,乖乖掏出酥软奶子供眼前淫魔细细渎玩。
床上老人四肢被缚,裆部却慢慢支起帐篷,一阵淡淡的腥臭弥漫开来,一阵尴尬,解释道:“那群贼子不知道给老夫灌了什么不正经的药……”老管家万万不曾料到,这寻常人觉得腥臭的气息,对床边的宁家姐妹却是致命的芳香。
宁思愁双颊如酒后微醺,直勾勾地盯住老人胯下那一柱擎天,又故意别过脸去,眼角余光却是不自觉地偷看着,仿佛第一回偷窥男女情事的小女孩儿。宁兰舟定力比妹妹稍好,却也不经意地用指头绕着耳边垂鬓,一圈又一圈,眼眸地四处张望,熟知自家小姐脾性的老管家哪能看不出,两个小美人这欲语还休的娇俏神色,定与自己胯下反应有关,忙喝道:“大小姐,二小姐,赶紧远离老夫!越远越好!”
宁兰舟如醍醐灌顶,连忙拽着妹妹想就此远离,却发现酥软的身子再难挪动哪怕一步,宁思愁咽下一口唾液,舔了舔红唇,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半个身子爬上床去,晃动着奶子软声道:“谭爷爷,思愁几天没要了,思愁好想……好想要爷爷的肉棒,爷爷你就心疼思愁一回吧……”
老管家目眦尽裂,高声喊道:“二小姐,醒醒,此乃邪教算计,万不能落入贼人圈套!”
宁思愁嘟嘴道:“人家与爹爹都做过了,和谭爷爷欢好一回,又算得了什么?”说着便替老人解开裤带,巨根弹出,不输壮年。
老管家只要寄望于宁思愁,说道:“大小姐,还不赶紧把二小姐拉开,若是铸成大错,老夫将来有何脸面去见宁家列祖列宗?”
宁兰舟呆呆望着妹妹荒诞行径,俏脸绯红,一言不发。
宁思愁轻抚巨根,如获至宝,跪于老管家跨前,低下臻首,一寸一寸将肉棒纳入檀口中,香舌轻挑,吸吮不断,可怜老管家活了几十年,仍是童子身,哪经得起小美女这般挑逗,竟是一脸痛心地将白浊射入自己最疼爱的二小姐口中,宁思愁咕噜一声将精液尽数吞咽,回味道:“谭爷爷的阳精,味道冲了点,但还是很好吃呀!”
然而下一刻更让老管家寒心的是,一向知书识礼的大小姐宁兰舟,竟是疯了般一把推开妹妹,怒斥道:“你这妮子净顾着自己吃,也不晓得留些给姐姐!”眯了眯眼,将脸侧垂鬓拨到耳廓后,终是一口将肉棒吞入腔内,直抵深喉,窸窸窣窣地开始伺候谭爷爷的巨根,宁兰舟湿润而温热的小嘴肉壁完全包裹住肉棒的每一寸肌肤,一路延伸至棒根,生怕咯到棒身,还巧妙地用红唇内翻压住贝齿,老管家这辈子没被女人这般精心口交侍奉过,只觉得痛心疾首之余,肉棒触感竟是前所未有的舒坦,与自己五指套弄不可同日而语,难以自持地一声长吟,朝宁家长女喷出第二管浓稠白精,宁兰舟眉心紧蹙,旋又舒展,慢慢吐出肉棒,将阳精一丝不苟地搜刮干净,在口中蠕动片刻,仔细品味,再心满意足地一口咽下,轻声道:“确如思愁所言,软糯咸香,风味别具一格。”
宁思愁在塌上站起,拉扯后腰细线,淡黄露乳长裙应声而落,轻挑绑带,解下已被淫液浸湿的丁裤布料,一丝不挂,青涩脸庞下成熟得过分的曼妙身姿,展露无遗,宁家二小姐将丁裤凑到老管家鼻尖,羞赧道:“谭爷爷你快闻闻,小思愁的穴儿满是不要脸的味道呢。”
老人嗅着少女体香,肉棒再度雄起,又有另一条丁裤凑在一起,宁兰舟难为情地与妹妹一般脱光自己,说道:“兰舟的穴儿也不比思愁的差了……不信的话谭爷爷你尝尝……”
老管家心中满是愧疚,沉痛闭眼,那两个可是自己一直当作孙女看待的宁家小姐呀,可自己做了什么,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在宁家小姐嘴里射出那等污秽之物,作孽啊!老管家一定想不到,更作孽的还在后头……
宁思愁面朝老人,笑魇如花,握住坚挺肉棒,对准花芯,缓缓坐下,老管家终于察觉不对,猛一睁眼,肉棒已然整根没入小穴,年老处男平生第一回体验女人小穴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对象居然是自家小姐,挣扎着晃动身躯,宁思愁按住老人胸膛,怯声怯气道:“谭爷爷,莫要乱动,思愁会让您舒服的”
宁兰舟从旁捧着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庞,闭目吻下,小巧软绵的香舌挑唆着老人情欲,古井泛起涟漪,宁思愁一手往后支撑身子,一手攀上左右玉峰来回拿捏那颗充血的葡萄,细腰起伏,上下研磨,口中声声浪叫,胯下潺潺流水,在体内积攒数天的药性,早以浸淫到五脏六腑,此刻如洪水缺堤,瞬间完全爆发,成为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小母猪。
另一侧,张屠户示意宁夫人转身,架起她修长玉腿,以坐姿奸入这位气质清冷,身段却妩媚得不像话的绝色少妇,可怜的宁夫人一边承受仇敌强奸,一边亲眼目睹着心中最疼爱的小女儿与最敬重的家仆交合欢好,心碎不已。
老管家忽然哼出阵阵急促的鼻音,似在哀求二小姐离开,一阵哆嗦,重归沉寂,老管家告别处男,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宁家的二小姐,她叫宁思愁。
宁思愁高潮淫叫,颤抖着站起,精液随大腿内侧滑落,药性退去,一阵恍惚,跌坐在一旁。宁兰舟似乎羞于与老管家坦诚相见,背向老人,顶枪入座,只留给老男人一个惹人遐想的光滑后背,以及那与娘亲一脉相传的肥美玉臀,三千青丝随身子起伏而飘荡,淅淅沥沥的淫水涓流不息,无情揭穿了这位从前学识渊博的宁家淑女,如今只是个有肉棒就能高潮的下贱性奴,兰舟淫叫,不绝于耳,浅唱低吟,声声慢。
老管家奋力挣扎,手腕割出血痕,大床吱吱作响,可这又如何,佳人献穴,焉能不射?他的第二个女人,是宁家的大小姐,她叫宁兰舟。
老管家望着床上两位自出生起便一直照料的宁家小姐,依稀记起多年前两个一身黄裙的小女孩,将各自准备多时的寿礼塞到自己案前,奶声奶气地争论着谁的礼物更贴心,那两个撅起屁股互相作着鬼脸的可爱女子,长大了,怎么就沦为了撅起屁股挨肏的性奴……
张屠户放开精关,让作为娘亲的宁夫人与女儿同步高潮泄身,嗤笑道:“西楼,与女儿一起高潮,爽快不?要不你也过去与那老头儿春宵一度?好歹是你宁家的老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宁夫人怒道:“张屠户,你休想!”
张屠户冷笑不已:“一介性奴,也配与本护法说一个不字?”
宁夫人精致锁骨下浮现【真欲印记】,清澈眼神逐渐迷茫,她咬了咬唇,欲以痛觉维持清醒,可终究是徒劳,宁夫人拿上钥匙,默然打开隔壁牢门,在女儿与管家惊惧的目光中,清浅一笑,肥臀压下,骚屄吞棒,一夹复一夹,一潮高一潮,一声浪一声。
宁夫人:“啊,啊,谭叔,再加把劲,奴家还没高潮,你可不能就这么软了,啊,啊,肏死我这个宁家不要脸的荡妇吧,唔,唔,都怪我那两个不要脸的女儿,要走了这么多阳精,轮到我这个做娘亲的,都没剩多少了!啊,啊,啊,谭叔,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就一次也没想过把我弄到床上操弄吗?现在我和女儿们已经是真欲教的性奴了,现在一起上床被你搞,也不枉你为宁家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噢,再……再射一回,西楼还想要!还想要啊!用精液灌满西楼淫贱的子宫吧!”
老管家被榨尽最后一滴阳精,高声长啸,瘫倒在床,溘然长逝,他的第三个女人,是宁家的现任家主,她叫宁西楼。
“老爷,夫人生了?恭喜恭喜,敢问是公子还是千金?”
“是我宁家的千金呢,正愁改什么名字,老谭,你当年也是考过科举的秀才,帮忙瞧瞧?”
“老爷,依在下所见,唤宁西楼如何?”
“如此甚好!”
姐妹同为奴,母女落风尘。
美人多垂泪,枕边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