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我浑身战栗的醒来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温暖阳刚的男人味道围绕在身上,那厚重低沈的嗓音在安抚道:“不怕,珊珊,不怕……”
我的泪就这麽直直的落下来,这个男人有着我熟悉的怀抱和体温,记忆可以改变,和身体上的感觉是忘不掉的,他语气饱含柔情,像对待女儿一样,这样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几点了?”我从他怀里轻轻挣脱出来。
“十点半,妈和爸正在客厅里包饺子呢,让我们十一点半出去吃饭就好。”
我一骨碌爬起来,老太太不是说十点包饺子的麽,我这小辈的怎麽好意思饭来张口,当即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推开门走去客厅。
客厅摆着圆桌,老两口一边看着春晚,一个!皮,一个包饺子,这场景,太温馨和谐,深深的感染了我。
“叔叔阿姨,我来帮忙吧。”我洗干净手,挽好袖子过去帮忙,老两口推脱不下,就让我跟着干起来。
说实话,这饺子,馅我不会和,面我不回揉,皮也不会!,独独这包饺子,包的很上道。
一手托着一手跟着捏起,一个胖嘟嘟的小饺子就完成了,老太太直夸我包的饺子好看,个个都像小元宝。
包了一半,老太太召唤老爷子去烧开水准备一会下饺子,然后就听到老两口房里传出小舒扬的哭声。
还不等我起身,蒋东彬就走过来结果她妈妈的!面杖,说:“妈,你去哄扬扬,我来!皮。”
结果这桌子前就剩下了我们两,!面杖在面板上发出的滚动声,春晚里热热闹闹的节目声,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包着饺子,我们配合的很好,很快就将两帘饺子包好。
饺子煮好上桌,老太太还特意弄了两道爽口的菜,就在零点锺声敲起的倒计时里,我坐在这个属于蒋东彬的家庭里,完全融入了儿媳妇的角色。
“叔叔阿姨,过年好。”我随着蒋东彬,按照这边的习俗给他们拜年。老太太从兜里掏了个大红包掖在小舒扬的怀里,说是给孩子的压岁钱,又拿出来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看似年代很久的金镯子。
“这是小彬爸爸的奶奶传下来的,当初那老太太是大地主的女儿,经过文革时期辗转也就留下这麽个物什,虽然你们没结婚,不能叫我一声妈,可我还是把你当做儿媳妇看的,以后等扬扬长大,你再把它给扬扬的媳妇,也算遂了老一辈的心愿。”
我只能应下,单单给我,我不能收,可这涉及到他们后代相传,我不得不收下。
吃过年夜饭,我先回到房间给彭思远打电话。
“阿远,过年好。”
“过年好,我的珊珊。”
他的声音将我从角色从脱离,不得不感叹高端手机音质真好,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他的声音就像在我身边一样。
“珊珊,我想你。”临末,他用一种不曾有过的撒娇语气说,我低低笑着,“阿远,我也想念你,啵。”
挂断电话,我为刚才那记响吻而脸红,也不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了,不过想想,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麽远,心里的感觉酸酸甜甜。
夜晚蒋东彬在地上打的地铺,这麽冷的天,又没有地热,他睡在地板上我想想都冷,不过我的思想我的理智都告诉自己,不可以让他上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