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雨与孙万龙的“分手协定”确立之后,小雨每晚上都去找孙万龙主动“索取任务”,但是孙万龙不是说有事,就是说想谈心,两人并没有发生“主仆关系”。

  我对此有些不解,按理来说这种时候不应该把握机会吗?为何他选择这样的战术?难道是因为小雨会删除他好友,所以及时止损的心理,明知道股票会跌停所以不再去买它?我始终是想不明白,眼看他俩的聊天记录慢慢就接近尾页了。

  却始终也没有什么很激烈刺激的内容了,虽然偶尔有几张小雨的自拍,但是也都是小雨的日常穿搭生活自拍。

  看的出来小雨对孙万龙还是保持歉意,她这善良的本性即使对一个流氓还是如此。

  甚至在小雨出差的前两天,两人都没有聊过天。直到她们的约定前夜……

  雨:叔叔,明天我就要走了。

  没有回应

  雨:叔叔,在吗?不在我睡觉啦?明天我可就要出发了!

  孙:唉。明天就最后一天了,我想到这心里就不好受!

  雨:叔叔别不开心啦!既然叔叔这两天也没有兴趣,那咱今晚好好聊聊天吧。

  孙:不行,今晚我还是希望你能完成出发前的最后一次任务。

  雨:好,那我今晚选择接受一个高级别的任务~

  说完了小雨发送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这个死丫头这时候还想着调皮安慰孙万龙。不过说实话,此刻我看到这里,我对于孙万龙的会做出怎样的“最后挣扎”非常感兴趣,我倒是想看看他会怎样的挽回小雨,或者直接再次指挥小雨让她达到云端?

  想到这,我的小老弟高高的站了起来,即使今晚已经射了多次,但是他就像个常胜将军永不服输。淫荡一面的小雨我从没见过,我现在对小雨再次充满激情和性幻想的状态,仿佛回到了和她刚相识不久的那段时间,男人喜新厌旧的本质果然是天生的。

  孙万龙发来了视频邀请,小雨包装一番,带上口罩之后点了接受按钮。

  我找到了这最后段视频。

  视频里小雨穿了一件黄色的衬衣,并且睫毛上翘,甚至还化了简单的眼影,对于这最后的离别,小雨充满了仪式感。

  仪式感让平淡的生活更加精彩,让不平凡的经历更加深刻。

  视频接通后,小雨微微点点头。

  “叔叔好~”

  “老妹好”

  “老妹你猜我今晚想让你接受什么样的任务?”

  “我猜啊?我猜你想让我摘下口罩!咋样,对不对!是不是猜对了!”

  该说小雨单纯吗,小雨真的以为在跟对方网恋吗?在我看来孙万龙可能对小雨的模样不是太感冒,而且小雨在自慰时也不小心露了脸,只不过她没有察觉罢了。

  “猜错了”

  “啊,亏我今晚狠狠心要摘口罩,我还特意去涂了口红呢!结果你不想看。你赔我口红,臭叔叔!”

  “啧,我那么肤浅啊。”

  “对,就是那么肤浅”小雨迅速接上话茬,今晚的她格外主动。是因为要出差开心?还是因为要和孙万龙脱离关系而解脱?还是……还是仅仅为了安慰孙万龙?

  “不跟你贫嘴,你明天就要出发了吗?明天是周六啊?周末是要加班?”

  “明天早上7 :30的火车,到宿舍就得下午了。所以我今天得早睡啊,别说别的了,今天的任务是啥子啊,最后一次了哦。”

  孙:“今天的任务说难也难,但是说起来也很简单。”

  雨:“别卖关子了啊,到底是什么啊?”小雨表现得比孙万龙还要着急。

  孙:“好吧,我直说了。我需要你赏我个东西。”

  雨:“赏东西?怎么这么神秘,赏啥?”

  孙:“赏脸”

  雨:“赏脸?”

  孙:“对,赏脸吃个饭”

  雨:“怎么赏啊,云吃饭吗?怎么听起来和云养猫一样,我啊,其实就云养了一只猫呢,她叫波波,一只四川的猫~ 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说起这只四川的喵,小雨每个月都会给她的主人寄一袋猫粮,主人把她拖进QQ群。每天发一些波波的小视频,也就是所谓的云养猫。小雨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不仅对小动物,对孙万龙也是如此。

  孙:“别闹,你不是要来北京吗?”

  雨:“对啊,我要去大兴,大兴安岭!”

  孙:“大兴安岭可不在北京!但是我在北京,所以我想你赏脸吃个饭。”

  什么???这也太巧了吧,这个一嘴东北话的孙万龙在北京?他不会是特意要跑北京去和小雨吃饭吧?

  雨:“你在北京?你不是在东北吗?你怎么在北京了?”

  孙:“我什么时侯说过我在东北了,我只说过我是东北人。但是我平时在北京做事。”

  雨:“真的假的啊?我说我去北京你就在北京工作啊。那我还要去天津呢!”

  孙:“你就算去天津,我也在北京工作。”

  说完孙万龙发了一张自己店面的名片,地址就是北京市XX区XXXX. 小雨盯着屏幕照片看了一会,并没有说话。

  很显然她在考虑这件事,平时在网络上再怎么撩骚都没事,始终是网友,可真要是在现实中见面了,那就完全不一个概念了。

  何况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这样对于女孩子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雨:“我……我不能和你见面。”

  孙:“你在害怕什么呢?害怕我是个坏人?害怕自己在现实世界里会爱上我?”

  雨:“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孙:“那就是怕我是个坏人了。”

  雨:“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只是一方面,我觉得我们要是见面了,就……就不一个性质了。我不太会描述我的感受,反正就是见面是不对的。”

  孙:“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见面不对,我们裸聊是对的吗?”

  雨:“……你!不对怎么了!从明天起想不对都没机会了!”

  孙:“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是通过app 认识的,不是现实世界认识的,所以心里有坎儿?”

  雨:“有点这样的感觉”

  孙:“先现实世界认识再网络上聊天你可以接受,但是反过来你就不接受了,你好奇怪啊。这俩有啥区别,无非就是认识的渠道不同罢了,你不用太介意啊。”

  雨:“……”

  熟悉的画面,又是孙万龙做小雨的思想工作,好像孙万龙每每要跨过小雨的一道坎时,都要先做小雨的思想工作,让她从心理上先放下包袱,再从身体上去接受。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中小雨呢,他想搞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非要搞我的女朋友。他是在享受这种逼良为娼的成就感?

  孙:“这是我的最后一个任务,说是任务其实就是请求了。给咱俩这段时间的认识画上一个句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想想你和你对象吵架,不都是我给你支招,治的他服服帖帖的?”

  雨:“……”

  小雨默不作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虽然一开始拒绝,但是后来没有直接明确的拒绝,那就证明还有挽回的希望。

  当然孙万龙也看出了这点,他再三的发起进攻,他卯足了力气继续做小雨的思想工作,我能做的就是带着我的悲伤和醋意为小雨祈祷加油,希望她可以抵挡住孙万龙的三寸不烂之舌。

  孙:“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逼你,虽然有时候让你领取一些任务。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而且我事后觉得对不起你,因此想办法多给你一些奖励。虽然谈钱很俗,但是我又不认识你,所以只能通过这个办法补偿你。”

  我有时候多么希望我是小说的男主角,小雨是小说的女主角,我们都有主角光环,最起码不用为了钱而发愁,在小说里我们都是社会精英人士,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现实呢,我们都是上班族,即便我的工资要比小雨高许多,但是攒钱这件事还是我每个月发工资后必做的事情。小雨更不用提了,她作为公职人员,每个月工资都固定,而且也没有电视剧网络中那些明着的钱和暗着的钱,现在的世道都不论是企业还是他们公职人员本身,都非常注意这些事情,她收的“贿赂”顶多就是企业送的小纪念品而已。孙万龙通过金钱攻击小雨,我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有用的一点。

  他没有直接金钱强攻,小雨毕竟是个单纯正直的姑娘,当然不会因为钱出卖自己;但是孙万龙使用金钱辅助进攻,在小雨完成任务后,通过金钱奖励。让小雨默默的接受了金钱是附赠品这一个观点,最起码在心里上让她接受了金钱奖励这件事的存在。

  雨:“……”

  孙:“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就是想和妹子你吃个饭,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吃饭的地点我们选择一个大的购物商场,这样人也多。我自然也不会怎么样,你也会很安全。”

  雨:“我……”

  孙:“怎么样?”

  雨:“我考虑考虑……”

  孙:“考虑啥考虑,你明天不就来北京了?明天周六,就定周日上午吧,咱也别晚上吃了,晚上吃完了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带你去吃全聚德,来北京就得吃这个!”

  看到小雨一步步的将要被攻陷了,我很是着急。他们吃完了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孙万龙能这么简单放小雨走?

  旁观者清,外人一下就可以看出孙万龙的小九九,但小雨身为局中人,只是单纯的被孙万龙引导着走,思考能力几乎丧失!

  雨:“我……”

  孙:“我跟你保证,我什么都不做。只是见见你”

  雨:“……”

  孙:“咋样?”

  雨:“我有几个条件……你要能同意,那……那我就和你吃个饭。”

  孙:“没问题,几个条件我都答应,你说!”

  雨:“第一个是,吃饭的地方我来选,我定好了再告诉你。”

  孙:“没问题。第二个呢?”

  雨:“第二个是我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吃饭。我们这个app 上发生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孙:“行。还有吗?”

  雨:“还有就是,后天吃饭我来付钱,平时都是你付钱,这次我想付钱……”

  小雨在平时和我吃饭虽然不至于AA制,但是基本上是一人一顿轮着请客。用她的话就是,男女平等为什么男生要多花钱,何况我又不是不挣钱。她的这种想法,也是她要强的体现,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对待孙万龙也是如此。

  孙:“你来北京了,我作为地主当然得我请客!怎么能让你请。”

  雨:“你不同意那就不要见面了。”

  孙:“别别别,那你请吧。你说了算。”

  雨:“那我明天去了先去宿舍安顿,等后天早上再找你。到时候我研究研究有什么吃饭的地方。”

  孙:“好,那我等你消息。”

  雨:“行,那……那今天就到这吧,我得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孙:“好的,晚安妹子。”

  雨:“晚安叔叔。”

  就这样小雨旧手机里面的最后一段视频结束了,我赶紧找回相应的聊天记录。她们再发生聊天时已经是周日早上了,内容无非就是小雨在某某购物广场定好了吃饭的地方,孙万龙赴约罢了。

  往后快速翻了翻,好似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她们见面之后并没有互相删除app 的好友,反而聊天的内容慢慢多了起来,而且聊天的内容不再是以往的淫靡的内容,反而是像朋友一样的正常聊天,聊天记录的最后,是她们二人约定又一次见面。

  这次见面的内容依旧是XX购物广场,在那以后就没再有聊天内容了。应该小雨换了手机的原因,小雨的新手机就是在北京的时候买的,因为她在XX购物广场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掉入了洗手池,导致手机进水了。所以她又买了一部新手机,想必在那之后的聊天内容都是在她新手机上了。

  对于这两天看完的所有聊天内容,我可以确信小雨和孙万龙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且孙万龙肯定在第一次见面时候做了什么,让小雨没有删除好友。

  孙万龙起初只是在贪恋小雨的肉体,可是从最后一些聊天内容来看,她们的聊天方向慢慢偏离了。这感觉不会错的,她们两个人都在慢慢的倾注感情。

  这也是我最不愿意总结道的内容,如果她们两人当真发生了关系。那么小雨这次去天津,很可能也会找孙万龙。想起小雨晚上说和朋友逛街去了,她口中的这个朋友会不会是孙万龙。

  小雨肚子内的孩子应该不是孙万龙的,因为小雨从北京回来也有好久了。如果不是孙万龙中间来找她了,那么孩子就不是他的。

  最后一条,也是我到了现在我才明白的一条。我原以为我是可以一直做这段感情的无偿接受者,我不需要做什么,只等着小雨付出就好。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愿意当一个被人宠的公主,她们不会一直付出。而且,我对小雨的依赖程度,达到了我想象不到的地步。我从最早发现时候的愤怒之情,到了后来的难过悲愤,再到现在吃孙万龙的醋。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想离开小雨,哪怕她们发生了关系,只要小雨愿意回来离开孙万龙,我仍愿意接纳她。

  小雨从前只是个没人睁眼瞧一眼的理工女,后来终于在我的教育下,越来越漂亮,虽然不至于倾国倾城,但是也绝对是那种在人群中你愿意再多看一眼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追求者当然很多,我护来护去,没想到我保住了我身边的一亩三分地,却在网络上输给了一个社会大哥。

  想想自己,以前在情场总是顺风顺水,现在却栽到了小雨身上而不能自拔。真是可笑。

  不过感情终究不是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我现在才明白我和她渡过这几年的岁月,即使她真的对不起我了,我也不能释怀。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软弱的人呢……更让我感到窝囊的是,我那根射了几次的鸡巴,一直高高的站立着。它好似在期待下一场肉戏。

  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我的心情不能用语言描述。我再一次拨打了小雨的电话,这一次她居然接通了。

  没想到的是电话在嘟嘟几声后,小雨居然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了小雨几句较小声的“唉??你。”

  “喂,小雨”

  “唉??唉,方宇。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小雨的语气里带着慌张。

  不是吧?这难道是黄片里的剧情?电话寝取?

  “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紧张啊!”

  “那你接电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惊讶,很慌张?”

  “我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接电话的时候没有拿稳,手机掉了。”

  “咱们发视频通话,你让我看看”我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我没有给她留任何情面的提出了质疑。

  “……”小雨没有说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你怀疑我……”

  “你的表现真的很可疑,你疑神疑鬼的所以我才怀疑。”

  “你不相信我了。”

  “你别小题大做,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怎么小题大作了,你这4 点多打来电话,我一接电话你就要查岗,我为什么不能小题大做。”

  “你要是不心虚,就打开视频通话。”我丝毫不想退步。

  “好,要是没有别人怎么办?”

  “没有我跟你道歉!”

  “你怀疑完了我,道个歉就完事了!?”

  “你想怎么样????”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打草惊蛇,何况我还不想和小雨分手呢?但是我也相信任何一个男的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失控。

  “我不想怎么样……我穿个衣服给你发视频。”说完小雨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三四分钟,小雨发来了视频通话,视频里小雨没有多说话,只是拿着手机挨个房间的角落里巡视。

  酒店的房间拉着窗帘,而且小雨只开了走廊的夜灯,整体光线比较暗。她走到洗刷间时,小雨停留在洗刷台前,通过洗刷台前的镜子,即便是正面看过去,小雨隆起的肚子也已经有些明显了。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洗刷用具。只有一套牙刷牙膏是打开用过的,难道真的是我错怪她了?

  但是镜子前的小雨绑着双马尾,她平时不会绑双马尾的因为她觉得这样会比较幼稚,更主要的是她怎么可能会绑着头发睡觉?女生睡觉都会散着头发才对吧。

  “你还想看哪?方宇。”

  “我不想看了……”

  “你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了。你管我管的好紧,我不喜欢这样。”小雨带着有些责备的语气对我说道。

  通过洗刷镜,我看到她还穿着我们一起在无印良品买的情侣睡衣。我没有说话,但是小雨一直在指责我,甚至说我这样是在侵犯她的隐私权。我的小雨以前从来不敢大声说我一句话,即便吵架吵两句也会道歉。但是现在她却站在道德的高点,对我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指责。喋喋不休的语句聒噪着我的耳膜。

  “有完没完?”

  “什么?”小雨被我的反问指责弄得有些懵。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不知道吗!!”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将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怒火,悲伤,醋意一块揉捏起来狠狠的砸向小雨,一场争吵在凌晨四点就这样爆发了。

  小雨坐在马桶上大声的哭泣着,争吵着。经过十几分钟的争吵,两人最后不欢而散,冷静下来后我坐在床头发着呆,想想我刚才的冲动可能会让我的调查止步不前,我就后悔万分,可是我也不是圣人啊,此情此景我怎么可能会忍得住!

  第二天的工作,我因为一夜没睡,工作当中连连犯错,身体也倍感疲劳。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联系过小雨。

  小雨给我发了几条关心我日常起居的信息,我也没有回复她。她随后便不再主动理我,我们二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我回想着发生这一切,我手头唯一的线索,就是孙万龙的店面的位置,他在视频里给小雨展示自己店面位置时,我记录下来了名片上的位置,这也成了我现在唯一的稻草。我决定去一趟北京。

  随后我跟刘总请了周五的一天假,连上周末这样我有三天休息时间。我的打算是先去北京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线索,然后再去天津找小雨。为了能应对各种情况,我带上了我的笔记本电脑,u盘,并把小雨和孙万龙的聊天记录打印成册,放到了背包里。

  周五一早,天还不亮我就坐上了前往天津的火车……

  …………

  ………

  ……

  …

  周五下班之后,孙万龙早早开着宝马车在小雨的单位门口等她。

  穿着制服的小雨和陈姐有说有笑的从单位门口走出来,二人就像好姐妹一般。陈姐突然看到路边的孙万龙,伸出右手指着他,对小雨说:“唉,小雨,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小雨转过头,看到了路边的孙万龙,瞬间脸变得煞白,她支支吾吾的不知怎样该回复陈姐。

  “小雨姐可真羡慕你啊,年轻漂亮就是好,男朋友又浪漫又有钱最关键是还知道疼你。陈姐我就不行喽。”

  “不是……陈姐”

  “好了,快去找你对象吧,周末好好‘休息’,咱们周一再见~ ”

  说完陈姐还不忘了用胳膊肘不怀好意的顶顶小雨,然后就悻悻地走开了。

  小雨尴尬的站在路边,她不想让同事们看到这一幕。可是就在当她与我开始冷战时,孙万龙就再一次充当起了树洞的角色,他这一次不再是幕后军师,他开始主动出现在小雨的生活中,甚至有几次接她下班,被小雨的同事看到而误以为是男友。但是对于这个误会,小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她能这么说吗?答案是不能,这样解释后自己会变成同事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明明有未婚夫,却总上别的男人的车。

  小雨快速走到孙万龙面前,不高兴的说,“不是跟你说过别来我单位附近吗,你怎么又来了?”

  孙万龙则是笑眯眯不说话,他打开副驾驶车门,从座位上拿出上一束玫瑰花,转身递给小雨。

  “小雨,周末快乐!”

  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花的魅力,小雨生气的表情慢慢消失,冰雪容颜得到了消逝,她又露出笑脸,接过花,低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谢谢,随后就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上。

  孙万龙早已预定好一家日料店餐位,他带着小雨奔向目的地。

  路上很拥挤,车走的很慢。两人没有交谈。

  车载电台播放着朴树的生如夏花。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

  窗外的霓虹灯像个淘气的孩子,他们赶走了夕阳的余辉,拉开了夜的帷幕。小雨头靠着玻璃,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眼泪不争气的又从眼角流下。小雨手里紧紧的的攥着那一束玫瑰花,那玫瑰花它是带刺的啊,可是小雨却只是紧紧的握着……

  驾驶座的孙万龙只是盯着前方,闭口不语。

  那辆的宝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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