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妲见到那破魔剑光袭来,厌恶得挑了挑黛眉,美眸紫芒一闪,朱唇一张再次喷出一滴红艳的鲜血。那一滴红得炫目的鲜血与她的右侧玉手融合,将这绝美女子的纤手映衬成了淡粉色,流光溢彩仿似一件精美的宝石雕塑般。
即使面对险境,姝妲依然不失上古贵胄之风,她丝毫看不出紧张,竟然噗嗤一下媚然的笑了。然后不紧不慢地右手探出,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圈。
“蓬”!
莫漓的识海内,破魔剑气姝妲的小手交击竟然发出金属碰撞声,姝妲赤裸的娇躯剧震一下,涂着红色指甲的赤足微微蜷曲,本能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而修炼入魔破魔真经的北狄圣女纳兰燕,则看起来仍是举止雍容,体态娴雅。
尽管面对修行万年的上古“媚魔”,纳兰燕仍予人似若隐身在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深山幽谷的超然感觉。
远处被魔火烧得乳头凸起、肉穴淫水泛滥的莫漓神识,哪里想到这个纳兰夫人的破魔剑气厉害至可随意隔空攻敌的地步。但这时莫漓也是心中焦躁,即希望纳兰燕能赢,又不希望姝妲会输,因为无论怎么样,莫漓也会是败得最惨的人。
这时,姝妲的赤足踩在如宁静湖面的莫漓神识上,娇笑一声说道:“万年过去了,你们五行修士的剑法也退步了很多呢。”
纳兰燕秀眉轻蹙,对姝妲明是来扰乱她心神的说法置若妄闻,但对刚刚这个妖女的出手却是芳心大讶。
她的入梦破魔真经中的剑术,乃是北狄玄门中无上的心法,只要和对方交手,立可测知对方的虚实深浅,从而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底细,再根据此做出最佳的对策。
可是刚才的与姝妲的灵气交接,姝妲所发出难以形容的奇异功法,却把她的“探索”完全封挡,令她的灵气无法钻入对手的神识脉络中去,生出应有的感应。
姝妲看着对面的纳兰燕,心中稍安,毕竟对手还未有元婴修为,这入梦破魔真经的火候还未到。若是纳兰燕修为再高上那么一线,那么刚才的试探中,姝妲恐怕就已经吃亏了。
对于浸入人识海的入侵者来说,修为本身就会被削弱一些,即使有入梦破魔真经纳兰燕也需要谨慎再三。而姝妲因与莫漓地魂炼化得相连,反而拥有了部分主场优势,弱化了这破魔真经对于姝妲的压制。
“当!”玄魂道人孙羽流再次扬起法器,那白色的波纹将姝妲身上刚刚凝练的粉色气息再次吹散过半。让姝妲无法对纳兰燕进行有效的攻击,最终只能无奈的防守对峙。
而一身白色草原盛装的纳兰燕一瞬不瞬的盯紧对面的姝妲,柔声道:“若被我这破魔剑伤到的魔识,最终都会被这白火慢慢侵蚀殆尽。不如你从了那道人,他最喜欢收集各处阴魔,做他的宠物,也算是饶你一命吧。”
姝妲听到纳兰燕的话语,轻蔑一笑道:“你若只把我当做阴魔之流,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哦。纳兰燕你亦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在青鸾院里光屁股扒开骚屄挨鞭子的媚态我可记忆犹新呢。”
“锵!”破魔剑再次凝聚在纳兰燕的手中,此时终于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刻了。
姝妲赤裸的玉臂上突然飘出紫色的丝绫,那飘荡的丝绫忽像迎上狂风般、绕着姝妲的裸体飞舞,而丝带的尽头却向后劲拂狂扬,在莫漓平静的识海内,这情景怪异至极点。而且在姝妲平坦的小腹上,竟然泛出了复杂的淫纹,随着女人腰肢的扭动和那丝绫忽明忽暗夺人的魂魄。
纳兰燕虽仍平静如故,但秀眸却愈呈明亮,连破魔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赤裸的莫漓和远处的玄魂道士同感到识海内气息的微妙变化,知道双方要进入最终的决战了。
纳兰燕的破魔剑终于出招。
整个平静的识海内突然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纳兰燕的破魔剑化作满天光影,把姝妲和她的紫色丝带笼罩其中。
此时的北狄圣女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则连远在三丈外的莫漓和玄魂道士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狂风刮起的旋雪。
姝妲飞绫飘荡,早蓄势静待,严密戒备,但仍想不到纳兰燕这看来温柔娇婉、动人抚媚的美女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能使出这么有如疾雨狂风般的刚猛剑法。
这上古女修知这是要紧关头,只要一个封挡不往,给纳兰燕剑气侵入经脉,那入梦破魔的真气就会如燎原烈火,将自己的精魂焚烧殆尽。
而姝妲的赤裸娇躯也在纳兰燕的剑光中变成一道影子,在剑影中迅疾闪移进退,左手的飞绫宛如扭曲的刀子,贯满灵气,以寻常人肉眼看不清楚的高速,左劈右挡,每一绫都准确无误的寻上纳兰燕色破魔剑的剑身处。右手的飞绫宛如一柄长枪,伺机给与眼前女人致命的一击。
但谁都知道纳兰燕已经抢制了先机,而对手则完全陷在捱打硬撑的困境里。这破魔真经对于姝妲这样寄生在神识里的精神体,的确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莫漓的纤手揉搓着被刚刚魔火烘烤得红肿的肉穴和乳头,她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个敌人在自己的神识里的战斗,唯有那揉捏时的一丝丝淫欲在慰藉着自己不安的灵魂。
姝妲一向能凭其灵锐的触觉把握先机,但此时这优势却完全给纳兰燕的入梦破魔真经给夺去了。在本能功法的克制下,那神奇玄奥的招式、飘逸如仙的身法下,纳兰燕每剑都能洞悉先机,彻底瓦解了姝妲伺隙的反攻。
不过二十来招,姝妲就已经完全被纳兰燕剑法牵制,身不由己的为对方天马行空般的剑招所控制和摆布,能移动的方位愈趋窄小,到她避无可避的一刻,就是彻底落败的时间。
但身在局中的姝妲仍是心无旁鹜,她咬着银牙对抗着。万年已经过去,她亦在那淫狱中受了万年的酷刑,如今终于能有翻身的机会,让这个执着的女人怎会放弃。这个全身赤裸小腹闪烁着淫纹的上古女修虽处在劣无可劣的窘境中,但反激起她不屈的决心,全心全意去应付纳兰燕那飞洒幻变,威势渐增的破魔剑法。
但在破魔真经状态的纳兰燕却已经进入到以心驭剑的境界。她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最厉害是她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专门克制姝妲的媚功。
姝妲忽然闭上眼睛,收回泛着粉色光华的左手,在漫天的剑气和飞绫中她入白玉般的右手化利爪击出。
“锵!”在一声响彻莫漓识海的金铁交击的声音。
破魔剑被姝妲的一爪击中剑侧。顿时劲气横泄,将那识海内平静的湖水再次搅动得碧波滔天。
这是交战以来,姝妲尚是首次强攻纳兰燕的破魔剑锋。
那漫天的破魔剑光顿时消散。
姝妲纤手捂着裸露的酥胸,她娇喘着松了一口气,正要重整漫天的飞绫趁机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破魔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对着姝妲左侧丰满的乳房而来,当胸搠至。
这上古妖女首次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心中更是大为栗然这入梦破魔真经的威力。姝妲知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信心已失,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此战必败不在话下,更会摧毁自己的意志。即使侥幸逃脱,将来会使自己都生活在破魔剑的恐惧中。
想是这么想,但作为上古女修,在北狄圣女大有洞穿宇宙之能的破魔剑势前,谁能不兴起无从抗拒的颓丧感觉。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再加上对姝妲媚功的压制,更让这个赤裸的女人无所适从。
在这胜败立判的刹那,姝妲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双目精光电闪,双掌合拢如莲,再像鲜花盛放般,十只指头在剑锋前虚晃出无数指影。
“砰!”姝妲那泛着宝光的纤细左手的拇指头横撞剑锋,赤裸的娇躯却触电般斜飞开去。
这让观战的莫漓和那玄魂道人都感到惊骇。
纳兰燕这一剑固是妙绝天下,可是姝妲的怪招更是精采绝伦,封死了北狄圣女所有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还硬挡了她这一剑,不亏是修习万年的上古女修。
但问题是姝妲已经被禁锢万年,体内的精华也多靠莫漓采集。始终与纳兰燕自幼修行、精纯无比的北狄圣女的灵气仍有一段距离,加上对方占着主动进击的优势,又克制她的功法,故不吃亏才是奇事。
“啊!~” 身子仍在斜旋飞退的当儿,姝妲娇吟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赤裸的娇躯上泛出了一丝银白色的火焰,显然已经被破魔剑伤到了。
纳兰燕剑势一凝,竟没有乘胜追击,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姝妲,然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漓赤裸的神识。
“当!”玄魂道人再次敲响了手中的铃铛,姝妲再喷出一口鲜血,乳头、阴唇上那金色的锁链时隐时现,她本身就戴着刑具,如今再也压制不住了。而戴上刑具的姝妲,便是连莫漓都打不过,何况这种强敌,到时候只有被宰割的份了。
莫漓的神识看着受伤的姝妲,这嘴角流着鲜血的上古女修突然轻松的笑了笑,她再吐出一股鲜血,那鲜血突然鼓胀成一股粉色的雾气,将莫漓的神识和姝妲包裹起来。
纳兰燕见到异装连忙挽出剑花,凝成一道白色的屏障。然而这粉雾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而已,此时姝妲踉跄的走的莫漓的神识前,两个赤裸的女子坦坦相对,姝妲再次无力莫漓连忙轻搂住她的香肩搀扶着。
“莫漓妹子,我知此事对你来说犹如山般的沉重。但我若身死,或别炼化为淫魔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姝妲轻轻搂着莫漓的腰肢,那黏着鲜血的朱唇贴在莫漓神识的耳边说道。
“你要害我,我才不听你的妖言惑众!”莫漓神识警惕的说道。
“唉,罢了罢了!我本应在那淫狱被折磨得魂飞魄散的,都是那执念让我一直坚持。如今好容易走到这一步,却前功尽弃了,这或许也是另一种求而不得的折磨吧。就好像那淫狱中,只差一指便可脱身的钥匙,永远只差那一指的距离。真是恨死我了!”姝妲似乎释然了,她痴痴一笑,脸颊上再次浮现那种淫奴般逆来顺受的模样。
“莫漓妹子,我救过你,亦害过你。我们两不相欠了。不过你太过优柔寡断,将来的日子也定然不好过。我们就此别过啦!”姝妲再次媚笑了一下,不过就连莫漓也能听到她言语中的苦楚。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告诉莫漓,却又无从说起。
粉色的雾气散去,姝妲媚笑着匍匐在地上,这个赤裸的女人美颈、手腕、脚踝乳头和阴唇都戴着金色的锁链,而跪着的方向便是那玄魂道士。姝妲一脸逆来顺受的屈辱样子,闭着美眸红唇轻吐的说道:“无根树,花正幽,贪恋红尘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飘来荡去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头,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玄魂道人见状哈哈一笑,知道是这上古媚魔向他求饶,手中铃铛一摇,一道白气泛出将撅着肥臀,乳头和阴唇连着金色锁链的姝妲托起,瞬间化作粉色尘埃消失在那用鸟骨做成的铃铛里。
“啊!”莫漓的神魂与姝妲地魂链接,莫漓只觉得全身宛如被烈火包裹,痛到了骨髓里一般。姝妲走了,这个救过莫漓也最终要害死莫漓的上古女修被收服了,只留下了痛不欲生的莫漓。一种莫名的空虚让莫漓的神魂有些无所适从。
“圣女,大功告成!我们走吧!”玄魂道士连正眼都不看莫漓一眼,提着那铃铛再次摇晃一下。
“轰!”的一声,莫漓的识海泛出一道裂痕,纳兰燕那白色的身影和玄魂道士那黄色的身影向那裂痕飞去。只不过在临走时,纳兰燕沉吟了一声,反手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破魔剑,射出一道白光,袭向莫漓识海的核心。
“唉~!圣女何故多此一举,如今这莫漓的识海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恐怕就算不死,也会疯疯癫癫的了。”玄魂道士见北狄圣女再挥剑气,似乎要毁掉莫漓的识海,连忙伸手按住纳兰燕的玉手,阻止她再次发动的说道。识海便是修士的精神核心,是比丹田还重要的地方,哪里经得起里面摧残呢。
“你不知,这女人害得我多苦!”纳兰燕美眸眯起来说道,语气冰冷之极。
“那便更要留她一条活命了,我答应过齐侯的,罢了罢了!”玄魂道士拉着纳兰燕的袖子,化作黄白光芒飞出了莫漓的识海。但就是纳兰燕最后的一剑,也搅得莫漓识海荡漾不已,似乎随时崩溃。
似乎回光返照般的,莫漓突然睁开美眸,她额头泥丸宫泛出一道血痕。这身穿华服的齐侯妃,娇躯摇晃了两下,双手下垂,却发现屋内王凌志依然持枪站立,肩头泛血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不轻。而一身白色盛装的纳兰燕同时也睁开了美眸,那玄魂道士孙羽流则面带笑容的站在那里,他手中的铃铛里似乎泛起姝妲的呻吟声,如今除去妖女他可是首功一件,作为荆州弃徒,他算是在五玫宗站稳了脚跟。
莫漓此时全身僵硬,便是动一根手指都不行,浑身泌着汗水。而从入梦破魔真经中缓醒过来的纳兰燕,根本就没有给莫漓机会,她娇躯一扭,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如流星赶月般的向莫漓全速飞掠过来。手中的灵宝长剑上扬对着莫漓的美颈刺来。
“刺啦!”一道白色的护盾凝成,纳兰燕的灵宝虽不及入梦中的破魔剑,但也是北狄名剑。那灵宝剑竟被着白色护盾挡住,让纳兰燕身形一转。同时莫漓腰间的鸾凤玉佩寸寸碎裂,化为齑粉,这象征着五玫宗齐侯妃地位的玉佩,如今和佩戴她的女人一样,身败名裂了。
纳兰燕一咬朱唇,显然不想放过莫漓,那种深仇大恨让纳兰燕绝对要至她于死地。然而就在第二剑即将袭来时,一道人影突然飞来,那人身法极快,瞬间就从院落门口飞身进来挡在了莫漓的身前。
“休要伤我妻子!”在莫漓昏厥前,她再次看到了那紫金冠,以及欧阳衍的声音。识海受损的莫漓再次闭上美眸,就这样匍匐在欧阳衍的后背上,这一刻她感到了无比的安全。
纳兰燕是一个严谨的女人,不仅一剑毁了莫漓的识海,还打算在肉身上亦毁灭她。
如今莫漓的识海宛如一个巨大的旋涡,整个空间都有随时崩溃的可能。
“我这就要死了吗?唉,好不甘心啊!”莫漓的神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识海碎裂的模样。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恨纳兰燕或者是甘心被俘的姝妲了,如今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要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几道粗壮的白丝从识海碧波深处伸出飞出,将那碎裂的识海裂缝堵住。识海内的旋涡渐渐的平息了起来,而同时在识海漂起来的还有那粉红色,如同女子子宫模样的炼淫瓶。这宝瓶托在身穿红袄的小四手中,而如同三四岁小女孩的小四,则对着碎裂的识海吐出了洁白的蛛丝,将识海如同碎裂的镜子般强行粘合在一起。
“小四!呜呜呜!”终于从心悸的感觉平缓下来的莫漓神识,看到了小四,心中凄苦顿时涌现,居然痛哭了起来。失去了姝妲,也让莫漓感觉自己的心空荡荡的,仿似失去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朋友一样。
“别哭了,大虫子被抓走了,她舍不得吃掉你的。”小四依然还管姝妲叫大虫子,不过小女孩的话语却十分的真挚。
“那白衣服的女人,坏得很,不仅打败了大虫子,还想毁掉小四的家!”小女孩托着宝瓶说道,同时那宝瓶泛出七色光华,快速的修复着莫漓的识海。
“如果我还有那时一分气力,这白衣女人和那黄袍的老家伙,谁也别想逃走,哼!”小四一边托着宝瓶,一边气愤的说道。小四在成为炼淫瓶器灵前,可是上古妖蛛的异种,专门编制幻境在里面吞噬人的精魂。若是她还保持那个时候的功法,恐怕纳兰燕的入梦破魔真经还真的无法奈何这妖兽。
“谢谢你,小四!”莫漓的神识渐渐的恢复了力气,她尽量控制识海内灵气,不让那刚刚修复的裂缝再次破损。
“唉,小四只是为了自己的窝。可不是因为你这废物才救你的,小四虽然不喜欢大虫子,但是她能带我飞升,你嘛?唉,也就是个淫奴的命了。”小四鄙视的看了莫漓一样,然后钻回宝瓶里不说话了。
“是啊,如今我即使活下来。也是个囚徒了!”莫漓的神识脱落了识海,她呢喃着睁开了美眸。
莫漓躺着床上,盖着棉布毯子,这个神识受损的女人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定下神来。
这里不是漓波宫,而是一处暖阁,并不宽敞奢华的屋内,只有一张罗汉床,和两个衣柜,一桌一椅,显得简单朴素。
“水,给我些水!”莫漓面前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干裂,连忙吩咐道。
“呀!她醒了!醒了呀!”莫漓的声音引来了外屋的侍女,这女子身穿绸缎短袍,见到莫漓醒了没有过来照顾,反而好像受惊的小兽般向外跑去。
“什么?那女人醒了?快去通知杨公公!”外面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说道。
过了一会,莫漓听到房门想起,一个有着筑基期的婢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到莫漓披散着秀发坐在那里,便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要喝水!”莫漓嘶哑的说道。
“你还把自己当做齐侯妃,可是肆意的使唤我们吗?”那婢女壮着胆子说道。
“就是做女囚,也得喝水啊!”莫漓苦笑了一下,知道如今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美颈上的禁灵环,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年在船上,沦为船奴光着屁股划船,每到渴得不行的时候都会撕扯脖颈上的禁灵环。只不过那时还有希望,如今却……
婢女看这莫漓,也并非传说中的那样恐怖邪恶,连忙在桌子上倒上一碗清茶,递了过去。
“咕嘟,咕嘟!”莫漓再也没有什么淑女的样子,端着那茶水一饮而尽,部分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她的蓝色绸衣上,浸湿了她的胸口,将女人的深色的乳头和乳晕透了出来。竟然连肚兜都没有给莫漓穿上。
“我要见宗主!”喝了水的莫漓恢复些了精神,然后纤手一抹嘴巴说道。
“你这妖女,宗主也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那婢女一脸诧异的说道。
“我不是妖女!咳咳!在没有齐侯的休书前,我还是齐侯妃!”莫漓轻咳了几声,虚弱的说道。
“你吓唬谁啊,杨公公只是吩咐把你放在这里等死,没想到你命大居然活了过来。唉~”那婢女轻叹一声说道,似乎莫漓死去要比活着受罪更好。
“那我要见杨公公!”莫漓再次抚摸了一下美颈上的禁灵环说道。然后她在下意识的抚摸腰间的鸾凤玉牌,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已经命人去通知杨公公了,但是他来不来我可管不了。我们这做婢女的,就是下人而已。”那身穿布衣,麻绳系着的腰间挂着木头牌子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