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3月20日星期五海天娱乐城
谢相杰翻看了一下今晚订厅的记录,指着其中最豪华的那个厅,向旁边的主管问道:“知道他们宴请的是什麽人吗?”
那主管看了一眼记录,应道:“不知道,他们没有说。”
“今晚安排最漂亮、最风骚的服务员给他们。”
“老板,他们是什麽人?值得你这麽重视?”
“你不要管,照办就行了。”谢相杰却没有解释,“另外,客人来了,通知我。”
“是!”那主管只好央央的离开,按谢相杰说的安排去了。
见那主管关上了门,谢相杰躺回自己的老板椅上,喃喃地道:“只要我把他们抓牢了,我不信斗不过你方振玉。”原来,自从方振玉把小美救离了海天娱乐城之后,一方面是因为没有了出色的歌手,另一方面是临海又出了一间比海天更豪华的今宵娱乐城,他的生意是一落千丈,于是,他乾脆歇业,重新装修。现在,他的生意又重新红火起来了。可是,他心中却对方振玉恨之入骨,总认为是方振玉让他赔了一大笔钱,总想找机会报那一箭之仇。
从刚才的订单来看,今晚到这里来的,是振华集团的老总叶培东。谢相杰对临海的政界和经济界有相当的了解,知道振华集团是目前临海唯一能够和东方抗衡的企业集团,而且,叶培东是目前新市长于随波的红人,今晚到这麽高级的地方请客,就算不是于随波来,也应该是一些高层的人物,所以他下决心好好地招呼他们一番。
闭目养神了半个钟头,那主管终于回来了,他兴奋地叫道:“老板,那客人来了,是于市长和李常务。”
“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知道了,你下去吧。”谢相杰对那主管斥道。
虽然谢相杰斥那主管大惊小怪,但他心中却非常的紧张。他做这种生意的,当然在社会有一定的根基,迎来送往不少人,也不乏大人物,但从来没有达到过副市长那一级,现在要去和市长打交道,他当然得小心从事了。他抑制住马上去的念头,思索着用什麽作为切入口,因为他知道,人家来这里,可不会是单纯享受的,一定有事要办。
等了足足三个钟头,谢相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向那豪华包厢走去。
“呵呵,叶总,你可是难得的贵客啊,欢迎你光临我们海天娱乐城!”谢相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包厢,和叶培东亲热地握手。
叶培东也认识谢相杰,当下笑道:“你谢老板把这里搞得那麽好,我想不来也不行啊。”
“不为我介绍你的客人吗?咦……”谢相杰装出才认出于随波的李小康的样子。
“这位是于老板,这位是李老板,谢老板啊,如果你把两位客人招呼好了,今后可就发财了。”叶培东却制止了他,没让他把于随波和李小康的官职叫出来。
“那当然,如果我们娱乐城有什麽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请三位老板提出来,我们一定好好改正。今晚,就算是我请三位的,来,服务员,叫一瓶XO来。”
服务员应声出去,于随波没有阻拦,只是笑道:“谢老板,其实不用那麽客气的。”
“要的,要的,这不是客气,有三位尊贵的客人光临,我们海天还怕发不起来吗?”谢相杰显得非常的热情。
“谢老板,你真爽快,好,以后有机会,我就来你这里享受。”于随波笑道。
“欢迎之至,欢迎之至!”谢相杰连连说。服务员很快就拿来了酒,并给几人斟上,谢相杰举杯说道:“感谢三位的抬爱,我敬三位一杯。”
“那怎麽行?一个一个地来。”叶培东说。
“行,我敬了这一杯,再一杯杯的敬。”谢相杰豪爽地说。果然,他喝了一杯之后,又按于、李和叶的顺序各敬了一杯。敬完,他说:“好,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说着,便要退出去。
“谢老板,我们没什麽事的,你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聊天吧。”于随波含笑邀请道,那样子,显得非常的随和。
“只怕不方便吧。”谢相杰有点受宠若惊。
“没什麽的,我们只是来这里喝喝酒,聊聊天罢了。”李小康也说。
谢相杰于是坐了下来。在他的计画中,今天能跟两人打上一声招呼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能和他们一起聊天喝酒,看来,以后要发展关系,也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他便使出浑身招数,应乎起这两个大老板来。
刚刚认识,还不知两个老板的脾气如何,谢相杰也不敢说太多的话,只是一边听他们说,一边殷勤地招呼着,做着服务员应该做的事。当然,那些漂亮服务员的一条龙服务,他也没敢端出来。
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谢相杰今晚的心情,比什麽时候都要好!
1998年3月22日星期日战大军家
战大军和乔嘉欣抱着孩子,跟着江文英上到了三楼,只见一切都已收拾得乾乾净净,不由感激地对江文英说:“英姐,这两年来,麻烦你了,你把这里弄得跟经常有人住一样。”
江文英嗔了战大军一眼,说道:“你什麽时候学得那麽客气了?别说你把铺面跟送给我一样,就冲着我们姐妹的关系,我也得把你的家收拾好啊。”
战大军让乔嘉欣带孩子去休息,自己四处转了一转,笑道:“看来是我错了,这里可不仅仅是我的家,还是很多人的家,对吧?”
江文英脸红了起来,说道:“你知道就好。”
“说吧,他经常来这里吗?”
江文英叹了一声,说道:“这怎麽可能呢?别说他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可能老是往这里跑啊。他是在小颖和苏玲来的时候,才过来住上一两晚。”
“那你呢?”战大军暧昧地看着她。
江文英摇头道:“我当然也跑不了。不过,我老公经常在,想和他在一起,还真不容易呢。再说,这种事,也不宜做得太多。”
“不会吧,你忍得了?”
“我们不说这个。说吧,他知道你回来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江文英转换了话题。
“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下班后,便和芳姐、梅姐一直过来。我看你还是先帮我去弄一些吃的吧。”
“也好。你先休息一下。”江文英说着,便出去了。
“大军姐,她也是我们的姐妹?”看着江文英的背影,乔嘉欣问道。
“是啊!”战大军有些无奈,虽然她把江文英也拉进了方振玉的情人队伍,但却不是很愿意的,只是为了方便,才不得不这样做。
“他真的是太强了。”乔嘉欣回味着方振玉曾经给她带来的快乐。本来,这次战大军回来,是不准备带她回来的,但她乾脆把香港方面的工作辞了,说是要来临海发展,其中的意思,战大军当然清楚,只好把她也带上,以了她的相思梦了。
战大军看着她,告诫道:“嘉欣啊,这里不象香港,一切得小心一点,让人家知道了,他的前途也就没了。”
“放心吧,大军姐,我会控制自己的。”乔嘉欣应道。
战大军让乔嘉欣进去照顾孩子,自己则收拾着带回来的行李。不一会,有人敲门了,开门一看,来的正是宁玉芳和谭春梅,后面跟着的,当然是方振玉了。才关上门,宁玉芳便笑道:“大军,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该怎麽罚他就怎麽罚吧。”
本来,当战大军把归期告诉方振玉的时候,方振玉说去接她的,但今天方振玉正好有急事,便没有去,在电话中说任由战大军惩罚,可是,一见到方振玉,战大军就把什麽都忘了,娇呼一声“振玉!”,便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
方振玉紧搂着她,托起她的臻首,凝望着她那有些憔悴的脸,心疼地说:“大军,辛苦你了。”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错,从春节前到现在,战大军又要带许香君和蒋永琪熟悉香港的情况,又要参加总公司上市的准备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就方振玉那麽一搂,加上那深情的一吻,使她觉得,那一切都值得。双唇分开,她依然紧贴着方振玉,说:“就是太想你了。”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方振玉深情地说。在这麽多情人当中,战大军是确定要跟他一辈子的人,他当然希望她经常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她却要在外流浪,而且,还为他养了一对乖巧的儿女。“我们的儿女呢?他们好吗?”他问道。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关心自己的女儿永远比关心自己的多,战大军正是这样。一听到方振玉问及儿女,便脱开方振玉的怀抱,拉着方振玉的手,向客房走去,一边兴奋地说道:“他们很好。”
方振玉美女离怀,感到有点失落,不由说道:“看来,我还比不上小华和小玲。”
战大军笑道:“当然了,象你这种人,怎麽可能靠得住?还是养儿防老的好。”
宁玉芳在后面推了他一下,笑道:“没出息,居然吃自己儿女的醋!”
说话间,已到了客房里。两个小孩因为旅途劳顿,已经睡着了,乔嘉欣正陪在一旁,见到方振玉,虽然也很激动,为了不吵醒两个孩子,只能是深情地看着他。方振玉走过去,在她娇脸上亲了一口,紧握着她的玉手,目光中蕴满了情意,令得乔嘉欣心头一阵温暖。
看到他们那种样子,宁玉芳小声说道:“我们还是到卧室去吧。”
方振玉又亲了乔嘉欣一口,小声说:“你也过去吧。”这才回头,拥着战大军到了卧室。
“玉。”这回,战大军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搂着方振玉,一边献上芳唇,一边摸索着方振玉的身体。距离上一次亲热,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在回来的路上,经常想的就是方振玉给她带来的快乐,刚才,是因为一对儿女才忍了下来。
“军。”方振玉也没有让她失望,开始抚慰她那寂寞已久的心灵,宁玉芳和谭春梅相视一笑,过去帮助方振玉作恶,不多时,三人便将战大军赤条条的放到了床上,让方振玉实施最深切的抚慰,顿时,卧室里响起了战大军那快活的呻吟声。此时,乔嘉欣也进来了,宁玉芳朝谭春梅使了个眼色,留下她陪他们,自己便出去了。
在方振玉狂猛的进攻下,战大军积蓄了许久的情欲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渲泄,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享受着谭春梅的爱抚所带来的高潮后的余韵,耳边听到的则是乔嘉欣那不逊于自己的浪叫声,对自己的男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敬仰,深深庆幸自己得到了这样好的丈夫,虽然只是地下的。当方振玉再度进入她的体内,将她又一次送上了高潮,并在她体内释放精华的时候,她喃喃地呻吟道:“玉,当你的女人真幸福!”
“能够拥有你们这些既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我才是真的幸福!”方振玉由衷地说,他退出战大军的体内,将三个美女都搂进了怀里。
四人互相爱抚着,说着绵绵的情话,方振玉的小弟弟又慢慢的抬起头来,要不是外面的宁玉芳提醒要吃饭了,只怕又是一场大战。
洗漱了一番,四人回到了饭厅,宁玉芳和江文英已把饭菜弄出来了,江文英冲战大军笑道:“我以为吃饱了油条豆浆,不用吃饭了呢!”
战大军却没有把她的取笑放在心上,一把拉过她,将她推进方振玉的怀里,说道:“你放心,油条豆浆有的是,等一下有你吃的。”
方振玉知道,如果让她们打闹下去,只怕这顿就吃不成了,便说道:“来,你们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说着,举起了斟满酒的酒杯。
几女当然就停止了打闹,把杯举了起来。
“玉,上市的事……”喝了酒,坐了下来,战大军就想说公司的事。
方振玉却制止道:“公事明天再说,今晚,就让我们好好地快乐一下。”说着,便向几女发起了进攻,当然,首先是酒。可是,酒是色之媒,再下来是什麽,不用想,也应该知道了。
1998年3月24日星期二港口
“振玉,你真的有本事。”才关上门,战大军就投进方振玉的怀里,发自内心地赞美道。
关好门转回来的洪敏笑道:“他要是没本事,能够把你这个腰缠万贯的小荡妇收服吗?”
“这个还要你说吗?你还不是一样。”战大军回头白了洪敏一眼,说道:“人家是说,才半年时间,港口就大变样了。”
也难怪战大军这样说,她只在市区和方振玉狂欢一夜,昨天,就到港口来迎接香港来的,为开发投资总公司上市做筹备工作的金融专家了。今天,她陪专家们在港口转了一圈,所看到的,比她上次离开港口时有了更大的发展,整个港区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她在香港看惯了因为东南亚的金融风波而来的萧条,对港口能有今天的规模,当然对方振玉更加的欣佩了。
一说到这个,洪敏当然无话可说了,因为港口的变化有多大,她是知道了。
方振玉把手伸进了战大军的怀里,搓揉着那硕大而柔软乳房,笑道:“这两天我这麽努力,还塞不住你的小口吗?”
“人家可不敢了,你还是去找你的小密吧。”战大军赶忙把方振玉往洪敏身边推,一连两个晚上,她在方振玉那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现在,她身体已经受不了了。
方振玉呵呵大笑,走进了休息室里,躺到了床上,说道:“我还以为这样也喂不饱你呢!”
“人家知道你厉害了。”战大军说着,和洪敏一起走过去,给他按摩。却不敢再去碰他敏感的地方。
方振玉得意地一笑,一左一右搂住两女的纤腰,说道:“那好,我们还是说说上市的事吧,你们对专家们的意见怎麽看?”
一说到正经事,两女的手虽然还放在方振玉的身上,但神情却变得认真了起来。良久,战大军说道:“我觉得,专家们说得非常的中肯,在现在这种市场疲软的情况下上市,对我们的公司可能有点不利,但现在公司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的阶段,如果不想办法加大融资的力度,公司的发展就会停滞下来,何况,现在金融风波已基本过去,市场已开始复苏,股市已渐渐趋于平稳呢。”
“大军姐说得不错,现在上市,虽然要冒一定的风险,可是生意上的事,又有什麽时候没有风险呢?上市融资,与世界接轨,势在必行。”洪敏也同意战大军的观点。
方振玉也沉吟了好久,才下决心说道:“那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正式对上市进行全面的论证。”原来,方振玉的本意是越早上市越好,但市里就有那麽一帮人,以现在股市低迷为由,建议把上市的事先放一放。
“就应该这样。”洪敏说,“上市的事,如果你现在不搞,只怕今后就由不得你了。”
“不会吧。”方振玉勉强说道。
“怎麽回事?”战大军听他们这样说,似乎是方振玉已经面临了什麽危机。
洪敏横了方振玉一眼,对战大军说道:“临海近来的人事变动很大,而且都是对他不利的,我真担心钟书记走后,他还能不能当这个董事长。”接着,她便把临海的情况向战大军说了。
战大军本身是大陆人,当然知道大陆的事情,而且,她还在香港见证了香港回归之后,由于政治的原因,香港的市场状况,便说道:“振玉啊,洪敏说的事,可不能不防。”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事,钟玉光已经向方振玉说过了,而且,从于随波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洪敏说的事大有可能,但方振玉却不把它放在心上,见两女这麽紧张,便笑道:“这个董事长太辛苦了,当与不当,对我来说,都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战大军虽然离开了方振玉这麽久,但毕竟和他工作、生活了这麽长的时间,对他了解得非常的深透,知道他对政治方面不感兴趣,可是,方振玉对于临海港的重要她是知道的,她更加知道,如果方振玉出了事,她和一群追随他的女人,绝对没有什麽好日子过,于是便说道:“你当然是没有什麽大不了了,可是我们呢?我们可还等着你养家活口呢。就算你不为我们着想,还有宋斌、钱代信他们呢,他们追随了你那麽久,现在,他们已经老了,你不是以为,新来的董事长也和你一样的重用他们吧?”
方振玉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没多大把战大军的话放在心上。
看见方振玉那种样子,洪敏说道:“就算这些你都不考虑,你总该为港口着想吧?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之所以把自己的印刷厂放下不管,来这个艰苦的地方,为的就是给临海的乡亲建设国际化的大港口,你就不怕接你手的人,用手中的权力来谋私利?就不担心你辛辛苦苦创建的事业毁于一旦?”
“当然担心了。”洪敏的话惊醒了方振玉,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无论是谁来接自己的班,只要是尽心尽力地建设港口就行了,就没有想到,其他人不一定和自己一样,一心都扑在港口的建设上。
看到方振玉怵然动容的样子,战大军不由得往洪敏看去,她虽然知道,在方振玉身边的女孩子,每一个都有一身不错的本事,对方振玉也有很深的了解,却没想到洪敏对方振玉了解那麽深,知道在事业上去打动他,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吧,她自己更多的是从家庭上去为方振玉着想。
洪敏接下来的话更让两人吃惊,只听她说道:“不但港口的事要小心在意,东方集团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有春梅和长琳在,东方能有什麽事?”方振玉问。
“你想想看,虽说你是东方集团的董事长,但你并不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人家要你下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果你下台了,陈书记和春梅姐能够撑得住吗?”
“对啊!”战大军惊呼起来,东方集团的事她也知道,方振玉只占其中的35%,40%的股份是国家占有,余下的25%则在工人手中。换句话说,方振玉的董事长的位置,也不是坚如磐石的。
方振玉当然知道自己的事,只是没有往那麽深去想,听洪敏这麽一说,他也担心起来,东方集团可是他的老本,如果连东方也失去了,那他连退路也没有了。他知道两女是为自己担心,便振作起来,在两女的脸上各亲了一口,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两女也知道以方振玉的才智,完全可以应乎这种局面,便也不再说这方面的事了。战大军按揉着方振玉那健壮的胸膛,心想,一个女人,能靠在这宽阔的胸膛上,享受他给予的温柔,那是多麽幸福的事啊。她不由得朝洪敏看去,只见她正温柔地按捏着方振玉的大腿,想到她虽然才在方振玉身边没多长时间,不但在港口方面给方振玉以极大的帮助,连东方集团那边的事也注意到了,对方振玉用情之深可想而知,她笑道:“洪敏啊,你毕业后,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把你要回他身边来。”
洪敏没有停手,只是朝战大军苦笑:“你以为,我还可以离开他吗?”
看到二女对自己如此的情深意切,方振玉深为感动,他紧接着二女说道:“你们也休息吧,要不,我可不放过你们!”
两女当然明白不放过是什麽意思,便不再动手,紧依在方振玉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1998年3月28日星期六陈向东家
“蕾蕾,来,让爷爷抱。”陈向东回到家中,见陈冰冰正抱着女儿在客厅里看电视,放下手中的公事包,便把小外孙女接了过去。
陈冰冰拿起公事包放好,问道:“爸爸,星期六还这麽忙?”
陈向东一边逗着外孙女,一边说道:“是啊,以前俗事太多,对下面的情况不了解,现在正好好好地搞一下调研。”
“都快退了,还忙那麽多干什麽?”
“不忙行吗?就你们那港口,就让我有一种跟不上形势的感觉。对了,冰冰,你在港口可干得不错嘛。”陈向东很少有称赞女儿的时候,但这次到港口去,听到大家都对陈冰冰赞不绝口,不免要表扬一番。
“比起其他人来,我可差多了。”陈冰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深觉自豪,毕竟,自己确实为港口的发展尽了力。现在,她已经是管理区财政局的一个科长了,而且确确实实是凭自己的实力竞争来的。
“你妈妈呢?”陈向东没有再和女儿说工作的事情,发现回来了那麽久,还没见自己的妻子,便问道。
“我在这呢!”陈向东的话音才落,便听到妻子的声音从原来陈冰冰的住房里传出来。
“你在那干什麽?”陈向东不由得走了过去。
陈母在里面正整理的床褥,见他抱着外孙女要进去,便制止道:“不要进来,别呛着了蕾蕾。”见陈向东止住了脚步,才说道:“冰冰母女搬回来住,不整理一下行吗?”
“冰冰要搬回来住?为什麽啊?”陈向东大惑不解,瞪着眼睛望着陈冰冰。
“爸爸,我和叶培东已经离婚了!”陈冰冰迎着父亲的目光说。
“怎麽说离就离了?”陈向东有些搞不懂年轻人的事。叶培东和陈冰冰的感情不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想不到他们会发展到离婚这个地步,在他看来,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最好还是凑合着过下去。
“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陈冰冰有点愤激地说。
“没有吧,我看他还是很着紧蕾蕾的。”
“他着紧的只是蕾蕾。”
“要不要爸爸说他一下?”
“爸爸,不必了,我不想和他动气。”
“咳,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向东摇了摇头。
“其实,就算你去说,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你以为他还听你的吗?”陈冰冰说道。
“怎麽说,他也得给我一点面子吧。”
“面子?要是他还顾着你的面子,就不会当着女儿的面,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了。”陈母整理好床褥出来,显得非常的生气,显然,她对女儿的事知道得不少。
身为男人,陈向东自然知道,夫妻之间出了问题,大多数是因为有了外遇,他虽然有些鄙视不爱家庭的男人,但他自己也不是站得很正,所以也不敢在这方面多说些什麽,他向女儿问道:“那你真的想自己抚养蕾蕾吗?”
“当然了,我又不是养不起,起码,蕾蕾还有妈妈帮带呢,何况……”陈冰冰差点儿说出蕾蕾不是叶培东的骨肉之事,幸好及时住口了。
陈向东却听出了其中有些不对,问道:“何况什麽?”
陈冰冰一阵紧张,赶忙转换话题,说道:“何况什麽你就不管了,倒是爸爸你得小心一点,现在叶培东不但不把你放在眼里,还和那个于随波走得很近呢。”
“咳,现在的人,谁不向权力靠近?爸爸已经没有那麽大的权力了嘛。”
“只是象他那种人,我怕他会过河拆桥。”
陈向东心中有些紧张,虽然叶培东并没有知道他很多的事情,但仅仅是自己和陈春艳的关系,如果泄露出去,就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以前,怎麽说自己还是他的岳父,现在女儿和他离了婚,正如女儿说的,他还把自己放在眼里,为自己保守秘密吗?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不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就算他真的过河拆桥又怎麽样?我又没做过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是啊,你爸爸一向为官清廉,怕他干什麽?”陈母也说道。
陈冰冰在港口工作,和许香君、石小艳等人走得很近,无意中听到了不少关于父亲的议论,对他在外面的事,多少也知道一点,她清楚,许香君等人绝对不会随便说一个人的是非,所以她敢肯定,父亲在外面一定有女人,但见父母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麽,只好说道:“爸爸,象他那种人,什麽事都可能做出来,不管有没有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陈向东对叶培东也有相当的了解,知道女儿说得不错,但他又能怎麽说呢?他把外孙女交给妻子,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便转回书房去了,他得好好地思考一下,叶培东真的向自己发难,自己该怎麽应乎才好。
“冰儿,你爸他没事吧。”虽然刚才自己说得很肯定,但见陈向东这个样子,陈母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看见叶培东和别的女人乱来,想着自己和方振玉的关系,陈冰冰对男女之间的事已经看得很开了,她不想母亲为父亲的事担心,便说道:“妈妈,放心吧,爸爸他没事的,就算有什麽事,他也可以摆平。”
“唉,都那麽老了,千万不要出什麽事才好。这个该死的叶培东,怎麽能够这样呢。”陈母想起女儿的委屈,不由咒駡起叶培东来。
1998年4月2日星期四龙忠祥家
“娇娇,你进来,爸爸想和你聊聊。”龙忠祥在书房里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女儿叫道。
“爸爸,有事吗?”龙娇娇有点儿不情愿。
“没事我们父女俩就不能聊聊吗?”龙忠祥有些不悦地说。
龙娇娇连忙堆起笑脸说:“当然可以了。爸爸,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她刚刚和叶培东亲热回来,身子腻腻的,而且也怕身上男女交欢的气味让父亲闻到了。
“去吧,爸爸等你。”
龙娇娇赶紧回自己卧室,彻底清洗了一番,才穿上睡衣,到父亲的书房去。她虽然在外面非常的决断,但对父亲,她还是相当尊重的。
“坐吧。”龙忠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龙娇娇坐了下来,望着父亲问道:“爸爸,你想和我聊些什麽呢?”平时,父亲对自己的事是不管的,所以她想了这麽久,也没有想出父亲要和自己说些什麽。
龙忠祥正用心打量着眼前的女儿,只见她透露出一种洗浴过的清丽,柔软的睡衣穿在身上,虽然是坐着,但也呈现出成熟女人的那种丰满的体态,娇美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龙忠祥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那红晕里透着一种生理满足之后的春意。女儿长大了,他心里想。听龙娇娇一问,他呆了一下,说道:“娇娇啊,你也长大了,你个人的事情,爸爸本来不该过问,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听父亲这麽一说,龙娇娇便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什麽了,她说道:“爸爸,有什麽你就直说吧。”
龙忠祥沉吟了一下,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和你们老总关系非常的密切,已经超出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这样不好吧?”
“我,我不觉得有什麽不好。”龙娇娇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大胆地说。
“不错,叶培东确实是个有本事的男人,可是他已经有妻子了,而且,还是一市之长的女儿,你说,在他那,你能得到些什麽?”
“我,我可以得到他的一切!”犹豫了一下,龙娇娇非常肯定地说。也难怪她那麽有把握,就在刚才,叶培东把自己和陈冰冰已经离婚的事告诉了她。
“一切?”龙忠祥皱了皱眉。
“对!”龙娇娇充满了自信,自从叶培东有意勾引自己后,她便对其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对他是个怎麽样的人清楚得很,知道怎麽才能把他抓住,她说道:“他们离婚了,陈冰冰已不再是他的老婆,何况,陈向东也已经不是一市之长啊。”
“冰冰和叶培东离婚了?”龙忠祥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叶培东动作这麽快,陈向东才离开市长的位置,便抛弃了陈冰冰。可是,自己女儿又有什麽好的地方让他看中呢?不由得对女儿更加担心,他说道:“他这样见异思迁,你也喜欢?”
“他那里是见异思迁?怪就怪陈冰冰对不起他。”龙娇娇为叶培东辩护道。
“冰冰她怎麽啦?”毕竟是陈向东的老部下,龙忠祥对陈向东一家一向都非常的关心,只是由于近年来自己工作上做得不太好,而杨明基、刘言东等人都干得很出色,跟陈向东接近就少了一点,说实在话,是有点羞见陈向东。
“也没什麽。”龙娇娇淡淡地说,她知道父亲并不喜欢背后说人的坏话,便不再说下去,而是说道:“现在的人,离婚还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可是,你也不该插足其中啊。做第三者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事情,何况,你陈伯伯对我们还不错!”
“什麽不错?他只喜欢那些经常吹捧他的人,象杨明基,刘言东等,你看,象刘言东,他那点比得上你了,可人家却威风八面,你呢?老是在那不成气候的企业局里混,想换个地方也不行。你再看看章树培,跟了陈向东时间不算短了吧,就因为不会吹捧,前面一个代字,快两年了,也没有帮他抹掉。”龙娇娇侃侃而谈,似乎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
“娇娇,不许你这样说陈伯伯,他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龙忠祥毕竟跟了陈向东十多年,对陈向东的为人还是相当清楚的,自己确实是因为没能力,没能把企业局搞好,才无法象杨明基他们那麽风光。何况,他还知道,杨明基也不是靠陈向东升官的。
龙娇娇脸上闪过一丝嘲笑的神色,说道:“也许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却是过气的人,你看吧,要不了两年,临海就没人会记起他了。聪明的人,现在都选择了向于随波靠拢。”
“于市长?”
“对,你看章树培,才靠过去几天?便把前面那个代字去掉了。”
龙忠祥为人懦弱,虽然知道章树培的升迁,并不是靠向于随波那麽简单,但见女儿言之凿凿,也没有跟她去争,而是说道:“算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看法,我老了,不管你们的事,但是,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就把手续办好了,我可不想人家在我和你妈的耳边说三道四。”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会的。我保证,他对你这个老丈人,一定会恭恭敬敬的。要是弄得好的话,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不想他为我搞些什麽花样,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夜了,你回去睡觉吧。”龙忠祥显得有些心力交瘁。
“那好吧,爸爸,你也早点休息。”跟父亲说开了自己和叶培东的事,龙娇娇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跟父亲道了一声“晚安”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很快就熟睡了。
而龙忠祥可就没有那麽舒服了,在书房里呆了成个钟头,回到房间还是睡不着,想着的都是女儿的事。
1998年4月10日星期五方家大楼
把父母亲送出门,目送着载着他们的车子远去,还没来得及关上大门,欧阳若柳便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仰起娇脸,漆黑多情的眸子望着方振玉,娇嗲地说道:“好老师,好情人,我还算帮忙吧,怎麽奖赏我?”
方振玉看见兰若梅已把大门关上,便一手箍着她的纤腰,一手用力地把她那富于弹性的圆臀搂向自己的下体,眼睛在她那深深的乳沟上停留了许久,又在她芳唇上亲了一口,才笑道:“你说吧,要我怎麽奖赏你?”
欧阳若柳当然知道他看什麽了,今天天气较热,她换上了夏季的警服,可那是去年发的的,而经过方振玉滋润的欧阳若柳,已经变得更加成熟丰满,因此,把本来就很高耸的两颗玉球更加凸现出来。她知道方振玉这样说的含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每次和方振玉在一起,想着的都是男女之事,她几乎忘记了来临海,和方振玉上床是报复曾华的事了。听了方振玉的话,不由得羞涩地推开他,笑駡道:“坏蛋,你以为人家就想着那事儿吗?”
兰若梅刚好转过来,便将她搂住,玉手握住她胸前的突出,笑道:“你除了想那事儿之外,还能想什麽?”
“哎。”本来已经情动的欧阳若柳立即软倒了,只好紧抱着兰若梅呻吟道:“还说我呢,你还还是一样?”
方振玉含笑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旁边的洪敏看着两女打闹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去帮芬姐弄饭菜,你们要真的想了,就快点上去吧,今晚他可没时间哦。”
欧阳若柳当然是想了,她父母来临海快一个星期了,每天要陪他们,虽然也经常和方振玉在一起,但却找不到机会亲热。听了洪敏的话之后,顾不得害羞,便和兰若梅拥着方振玉上楼去了,因为她也知道方振玉今晚的工作安排,而自己恰巧也要回港口值班。
方振玉对这两朵警花也是爱极,在电梯里,便开始对两女动手动脚了,才回到书房,两女已经酥胸坦露,娇喘连绵了。他将欧阳若柳压到沙发上,大手伸进了她爱液泉涌的私处按揉,说道:“若柳,来吧,让我好好地奖赏你!”
“来吧,我在等着呢。”欧阳若柳浪叫着,手忙脚乱地去除方振玉的衣服,圆臀有力地往上挺着,去迎接方振玉的手指。
兰若梅虽然也是欲火高炽,看见欧阳若柳的浪态,也不由摇头苦笑,过去协助两人解除武装。她心中叹息,自己何曾不是见到了方振玉就想到和他快活?又有谁能想像,两个在警队里冷若冰霜的警花,居然会在同一个男人的胯下宛转娇啼,表现出那种连妓女看了也会脸红的浪态呢?
方振玉迅速填满了欧阳若柳的空虚,带着爱意一波一波有力地震撼着欧阳若柳的心灵深处,换来了一声又一声愉悦的娇吟,看着胯下的女体逐渐变得软绵如泥,肌肤呈现出一种玫瑰般的光泽,他心中充满了男子汉的征服感。
欧阳若柳也感觉到了身上男人的爱意,全心全意地奉迎着,以获取更大的快感。她喜欢被他征服,已经忘记了贵阳还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友,所以才极力说服父亲来临海投资,甚至希望父亲把事业迁到临海来。今天,父亲已经和这个男人草签了协议,看来,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作为欧阳若柳的好朋友,兰若梅知道欧阳若柳的心思,也知道方振玉的想法,因此,尽管自己已被情欲煎熬得十分难受,还是强忍着,等到欧阳若柳已经完全满足了,才加入了战团。
一场疯狂的战斗,一直到洪敏上来叫吃饭才算结束。当方振玉拥着娇软无力的二女来到饭桌后,大家才针对和欧阳签订的协定,研究着具体的操作方法。可是,在这一男四女的场面上,这种研究,很快就终止了,换上的节目更加香艳,只令得方振玉苦笑不已,最后只得把写计画的任务交给了洪敏。
洪敏是协议的起草人之一,对其中的内容非常了解,她也知道方振玉和欧阳家合作,是为了防止东方集团的权力易手。这个问题,是她提出来的,因此,她花了很多的功夫去研究怎麽破解,把任务交给她,正是人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