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24日 星期五 江心岛
章霞舒服地洗了个澡,回到了值班室,便脱衣服睡了,可是,她怎麽也睡不着,想起刚才所见的情景,她的身子不由得发热起来,一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摩着,虽说身上燥热,但肌肤触处却仍是润滑,乳房依旧是那麽地鲜嫩丰满,小腹还是那麽地平坦光滑。渐渐,章霞的手探入到被内裤紧紧包裹住的阴部中,轻轻抚摩那颗深藏着的肉点,章霞感到一阵阵的惬意,自慰才能使她渐渐平息下来。
本来,今天并不是她值班,但今天是雷小民和李伟结婚的日子,村里的客人太多了,连她家里也住满了,她便到这江心岛来了。谁晓得,才过来不久,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方总便和雷小民的大姐方玉琼来了,而且,两人已经喝得醉薰薰的,她赶紧给两人安排好住房,才去处理自己的事。后来,她担心两人着凉,便又回去看看,谁想到却看见了两人翻云覆雨的情景。章霞曾经见过方振玉和谭春梅、林小颍作爱,因此对他又和方玉琼在一起毫不奇怪,在她的心目中,像方振玉这种强劲的男人,是该有多一些女人去侍候的,因此,就在那里看了下去,却弄得自己全身欲火焚烧,直到见两人云收雨散,才回去洗澡。
来了一次高潮之后,章霞还是睡不着,虽然春寒料峭,但她掀开被子还是觉得热,忍不住又自慰起来,她想起了自己和雷小民的事,又想起了雷小民和雷洁花,心道:反正已经和雷小民有过,何不去看看,能不能试试方总那大家伙呢?想着想着,她便爬起来,向方振玉和方玉琼住的房间走去。
章霞是管这里的,自然有房间的钥匙,她轻轻地开门进去,只见在那粉红色的灯光之下,两个人一丝不挂地互相搂着,睡得相当的沈,她不由得关上房门,把自己脱光了,在方振玉的另一边睡了下来,把自己丰满的胸脯贴在方振玉那坚实的背脊上,玉手也慢慢地往方振玉的胯下摸去。很快,就让她找到了方振玉的根。刚才那雄纠纠气昂昂的东西此刻已经是软绵绵的,但章霞却知道,只要自己给它一点抚慰,它就会很快地醒过来,因爲她已经见识过它的厉害,她的玉手,就轻轻地套弄着那让女人无比快活的宝贝。
方振玉醒了过来,他翻身搂着章霞,在她身上抚摸着,迷迷糊糊地说:“小妹,还没够吗?”
章霞大喜,如此就更容易使方振玉就范了,她没有回答,而是吻住了方振玉的大嘴,玉手的套弄更卖力了。很快,她就感觉到那宝贝醒过来了。在她的刻意引导下,顺利地进入了她那温暖的港湾,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充实,忍不住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轻轻地挺动起来,她虽然想来猛烈的,但又怕引起了方振玉的警觉。
尽管这样,方振玉还是发现对方并不是方玉琼,他睁开眼睛,见到在自己胯下的居然是章霞,而她那一张娇脸上春情勃发,不由得吓了一跳,想退出来,却让章霞紧紧地搂住了,他不由叹道:“章霞,你爲什麽要这样?”
章霞虽然还有一点害羞,但爲了幸福,她在方振玉的耳边说道:“因爲人家爱你那凶猛的样子,爱你那宝贝的雄壮,更爱你那叱咤风云的气概,谁叫你来我们江心岛表演了那麽多次呢?”
方振玉这才明白,自己来江心岛玩了两次,都让这美丽的女人发现了,唯一能让她闭嘴的办法,看来就是把她下面的小嘴堵住了,何况,自己已经进入了人家那地方,想不干还行吗?于是他也不再多说,撑起身子,开始了章霞所向往的勇猛的进攻。
虽然有雷小民偶尔的抚慰,章霞在肉欲方面所得到的安慰还是很少的,她的丈夫经常缠她,但却不中用,只给她带来更多的难受,可想而知,当方振玉主动地进攻的时候,她是何等的兴奋,马上强烈地回应起来,她本身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再有方振玉这个高手指点,配合起来就更加默契了,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了灵肉的高峰,她终于享受到了女人能够得到的最大幸福。当一切平静了下来,她觉得方振玉那生命的精华涨满了她的子宫,和她自己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正是受孕期,很可能会怀上方振玉的孩子,但她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幸福感,她紧紧地搂着方振玉,不让他从自己的体内滑出来,喃喃地说:“方总,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霞,爲什麽要这样?”方振玉轻抚着章霞那光滑的肌肤,无奈地叹息。雷小民和李伟结婚,他当然是要来了,本来他打算是回去的,没想到下江村的小伙子们对他实在是太尊敬了,一个个都来向他敬酒,把他和方玉琼都弄得有七、八分的酒意,哪里还敢开车?只好在江心岛住了下来,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章霞得到了肉欲上的满足,心情十分的舒畅,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把自己和雷洁花、秋兰三家换亲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幽幽地说:“我得到了你一次的爱,对上天再也没有什麽好埋怨的了。”
当方振玉和章霞激战的时候,方玉琼已经醒了过来,看见两人那样,一点也不吃惊,因爲她清楚自己这大哥的魅力,直到听章霞说完,她才说道:“大哥,章霞确实是值得你这样去安慰。”
方振玉正想说些什麽,却听到门外有响动,不由叫道:“什麽人在外面?”一边说,一边围上毛巾去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人瘫坐在门口,显然是一个女子。
“秋兰?”章霞惊呼起来,也不穿衣服,就去把她拉进了房里。
秋兰却张大了眼睛望着方振玉,眸子里充满了欲火,她呻吟道:“方总,我也要!”
她要什麽,大家都明白,方玉琼和章霞都朝方振玉看去。方振玉却是只立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玉琼首先清醒了过来,她去把门关上,对方振玉说:“大哥,事到如今,章霞你已经安慰了,总不能让秋兰难过吧?”又转头对秋兰说:“想要,还不主动一点?”
方玉琼的话音才落,秋兰已经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说道:“方总,其实我也像霞姐那样的凄凉。”
方振玉心中叹息,虽然自己今晚经过了两次发泄,已经有些累了,但现在这个样子,由不得他不努力了,他托起秋兰的臻首,向那红唇吻了下去,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对你们的安慰呢?还是害了你们?”
秋兰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说道:“像我和霞姐这样的人,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惊喜已经是极大的安慰了,更何况遇上的是你方总这样出色的男人?”她说着,芳唇便向方振玉吻了过去,两人一下便唇舌纠缠起来,而秋兰的衣服也在纠缠中逐渐减少,最终赤裸在方振玉的怀里,把一对大馒头呈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里。
方玉琼和章霞也没有闲着,一个去亲吻方振玉的宝贝,一个则是去品尝秋兰那水蜜桃。还是处女的秋兰在外面偷听时已经是情欲高涨,如何还经得起如此的挑逗?很快就春水狂涌,向方振玉发出了招唤。方振玉也在方玉琼的服侍下,雄风再起,便马上挥兵进击,只一下,便深深地进入了秋兰的体内。
秋兰“哎哟”一声惨叫起来,论年纪,她比雷洁花还要小一点点,因此,尽管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她还是感到了破瓜的痛苦,只是这种痛苦,与情欲的煎熬相比,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使她有一种痛并快活着的感觉。因此,她不但没有制止方振玉的动作,反而努力在往上挺动着。她的反应,自然引来了方振玉更猛烈的进攻,这种恶性循环,使她完全忘记了因方玉琼和章霞在一旁的害羞,快活而大声地浪叫起来。
四人一齐努力,终于使方振玉和秋兰都得到了高潮,秋兰紧搂着方振玉,不让他从自己的体内退出,嘴里呻吟道:“好大哥,你实在是太伟大了,秋兰喜欢死你了。”
方振玉面对着如此痴情的美女,只能继续亲吻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着,让她体会高潮之后的余韵。
慢慢的四人的激情都停息下来了,方玉琼和章霞也爲他们两人清理好了下体的秽迹。章霞问道:“秋兰,你是怎麽跑到这里来的?”
秋兰此时反而害起羞来,她躲在方振玉的怀里,把自己发现他们三人奸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秋兰也在下江村帮雷小民的忙,到了下半夜,忙完了,却没有地方睡觉,雷振想起章霞在江心岛上,便把她送了过来。秋兰在值班室里没有发现章霞,便四处寻找,没想到却发现了章霞在和方振玉激战,她本来想躲开的,但一个未婚少女,如何经得起如此的刺激?再加上后来章霞所说的辛酸,激起了她的共鸣,她便想试一下男女之间的滋味,终于敲响了门。有了章霞在前面,她当然是不怕人家说什麽了。
“没想到这样就便宜了我。”方振玉紧搂着秋兰,得意地说。
“应该说是便宜了我们才是,要不是你,我们又怎麽知道做女人原来是可以那麽的幸福的呢?”章霞动情地说,她也在一旁搂着方振玉说,“我们只希望以后还能够得到你的爱,能够不时地重温这种快活的时光。”
“放心吧,大哥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只是你们也应该小心一点,别让人家看出了什麽来,否则不但你们得不到幸福,大哥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方玉琼知道,自此以后,两女是绝对忘记不了方振玉的了,因此谆谆地告诫两女。
“大姐,我们会的。”两女都明白方玉琼的意思,马上满口答应。
方振玉看看已经快天亮了,便说道:“你们也该回去了,要不,有人来时就不好了。”
章霞和秋兰当然知道难再留下,便又和方振玉搂吻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1995年3月1日星期三H造纸厂
顔如玉忙完了每天上班必做的事,来到了孔立凡的办公室,见他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便问道:“立凡,上海方面的来人什麽时候到?接待方面准备好了吗?”
孔立凡擡起头来,看着顔如玉那美丽的脸庞,现出一种热切的神情,说道:“都准备好了,他们是早上六点从省城出发,最多再过一个钟头便到了。”
顔如玉当然也看到了孔立凡的神情,内心里,她也认爲孔立凡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不是有方振玉,他可是自己最佳的人选,就算自己成了方振玉的情人,她还是愿意嫁给他,但是,她还不知道他是否介意自己已经不是原装货,也想不出什麽方法来瞒过这一事实,所以,在孔立凡对自己还不是最爱的时候,她还不想表现出对他的情意来。她装作看不见对方的爱意,淡淡地说:“那我们准备一下,和迟书记一起去迎接他们。”
“知道了。”孔立凡见自己的热情没有得到回报,有点失望,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做好自己的工作,正如迟业丰所说的,顔如玉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自己在事业上没有新的发展的话,只怕她是不会看上自己的。
半个钟头后,顔如玉等三人出现在H县汽车站里,等候着从省城来的班车。今天他们要接的是上海来的一位造纸方面的工程师。按照顔如玉的计划,方振玉联系了上海一家造纸业研究所,准备对H造纸厂进行更新改造,机器设备已经运到了,就等人来安装调试。
班车终于到达,孔立凡举起了上面写着“徐强”的牌子。几个人都注视着从车上下来的人,只是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他们想像中的人。
“我是徐强,请问你们是H造纸厂的吗?”正当他们以爲对方不在这趟车的时候,最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位美女,来到了三人的面前说道,那语调显得非常的冰冷。
“正是,我叫顔如玉,欢迎你,徐工程师。”顔如玉虽然对来人居然是一个年轻女人而感到诧异,但很快就正常了,向那美女伸出了手。
那叫徐强的美女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顔如玉的手,便不再说话了,脸上是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连顔如玉爲她介绍孔、迟二人,她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孔、迟二人没想到来人居然是这种态度,也就不再和她说话,帮着她把行李搬上了车,一起回到厂里爲她准备的房间里。
“我们这里的条件不好,有什麽需要,徐小姐你尽管提出好了,我们会尽量爲你解决的。”顔如玉见她放好了东西,便热情地说道。
“谢谢!你们方振玉董事长呢?”徐强说。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对造纸厂的事可以全权处理,有什麽事你说好了。”顔如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说道。
徐强看了顔如玉一眼,似乎有点不相信,但她也没有说些什麽,只是低头收拾自己的行礼,等放好东西后,才说道:“你们的新车间准备好了没有?设备呢,都运回到了吗?带我去看看。”
顔如玉对徐强的冷漠本来有些不高兴,但见她以工作爲重,便抛开了那一丝的不快,心道:反正自己需要的是技术过硬的人,何必理她是否热情呢?只要她对工作认真负责,技术水平高就行了。于是说道:“好啊,我们走。”
几人往新车间走去,一路上不少工人见到又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来自己的厂,都好奇地向她行注目礼。徐强似乎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挺起高高的胸脯,目不斜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令得平时很活泼的顔如玉都不知该怎麽好。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整顿,H造纸厂已经全面复工,而且爲了扩大生産,专门腾出了一个车间来进行技术改造,而且是全厂最大最好的车间。可是徐强看一圈后,那张本来就很冷的脸更多了一层令人难以接近的神色。
“徐小姐,怎麽样?”顔如玉心大心小的,心想,上海方面怎麽派这样的人来?
“叫我徐强好了,我不是什麽小姐。”徐强挤出了冰冷的一句之后,又到那批设备那里翻看了好一下,才说道:“我要找你们的方董事长说话。”
顔如玉强压住心中的不满,说道:“方董事长不在这里,有什麽话,你就对我说吧。”
徐强看了顔如玉一眼,那冷艳的脸上现出一种轻蔑地神情,说道:“如此简陋的地方,如何能容得下这些先进的设备?我真不知道所里凭什麽和你们合作,我得跟你们方董事长说说,如果不改善条件,不合作也罢。”
顔如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徐强看不起她不要紧,看不起她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厂,看不起方振玉,她就受不了,她恼怒地说:“我们这里不是你们上海,自然是没有你们那麽好的条件,如果有那麽好的条件,我们还找你们来合作干什麽?条件不好我们可以慢慢地改善,却不一定非要我们方总出面才行,像这种小事,不仅我可以,就是我们孔副厂长也可以解决。”说罢,扔下他们走了。
迟业丰和顔如玉相处了几个月,从来没有见她发过这麽大的脾气,想拉住她,已经晚了,只好和孔立凡一起小心地给徐强陪不是,同时叫孔立凡去找顔如玉。
徐强似乎并不把顔如玉的反应放在眼里,望着她远去的背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她盖好了那些设备,也不和迟业丰说话,便那麽返回自己的住处了。
1995年3月6日星期一港区
张虹走进方振玉的办公室,对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麽的方振玉说道:“方总,他们都准备好了,你还有什麽要对他们说的吗?”
方振玉擡起头来,目光停留在她那张娇脸上,说道:“只是一般性的检查而已,有你把关就行了,不必我再说什麽。”
张虹脸红了起来,她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抵死缠绵,那种美妙滋味,每多一次,都更使她刻骨铭心,使她失去了矜持。和石小艳、李伟等人联合起来,互相掩护,去和方振玉偷欢,而昨晚正是轮到她上场,虽然已经过去了那麽久,但她身体里似乎还有那种余兴,她说:“那我出去了,等他们到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方振玉见她脸色有异,自然知道她想些什麽,给了她一个饱含深情的眼神,说道:“你去吧,辛苦你们了。”
正巧石小艳进来,闻言笑道:“晚上你辛苦了,白天自然是轮到张书记辛苦了。”
张虹哪敢和石小艳说这些,连忙出去了。
方振玉冲石小艳笑駡道:“你啊,上下两张嘴都那麽厉害,将来谁娶了你,算他倒楣!”
“我才不嫁人呢!”石小艳深情地对方振玉笑了笑,便开始向他汇报工作了。今天,是市里来检查起步码头的竣工验收工作,来的人很多,不但总公司要准备,工管委也要准备,刚才张虹说的,正是这事。
听石小艳说完之后,方振玉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好了,让甲副多操劳一点,要和张书记配合好。”
“放心好了,人家什麽时候都会和张书记配合好的。”石小艳笑着走了。
方振玉心中苦笑,这个石小艳,什麽时候都要把那种事联系在一起,有时候真的令他哭笑不得。望着石小艳离开,他又埋头自己的工作。不多时,汽车声响了起来,他知道市里来人了,便不等他们叫,自己出去了。
广场上,已经站好了欢迎的队伍,很快,几辆小车便驶了进来。锺玉光和詹安率先走下了车,接着便是陈向东,后面跟着杨明基、蒙家亮等十几个人,方振玉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在总公司和工管委的一帮人热烈的掌声中,把他们迎进了会议室。
许香君此刻正在会议室里忙着什麽,詹安进去之后,一边和她握手,一边笑道:“香君啊,当官了,就不认我这个詹叔叔了?”
许香君娇嗔道:“还说呢,要不是你们让我当这个什麽的副主任,我现在可清闲了,你们可把我给害惨了。”
詹安细看了许香君一会,笑道:“不是吧,我却见你比以前还要年轻漂亮,怎麽可能辛苦呢?只怕是张虹把你给惯坏了吧!”
许香君确实是比来临海之前娇艳了许多,詹安只是觉得娇艳一词好像太轻浮了一点,才改用年轻漂亮一词罢了,但他却不知道,许香君是因爲方振玉的滋润才这样的。许香君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还年轻呢?都快成老太婆了。”
“你要是成了老太婆,那我们就不知该叫什麽好了。”
詹安的话惹来了一阵欢笑,大家在笑声中落座,然后由锺玉光主持会议,方振玉则在会上讲了起步码头的情况。想起这段时间来的艰辛,再想到码头一旦啓用,临海的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方振玉心中百味俱陈,但说到最后却是充满了豪情,赢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
陈向东和詹安都作了讲话,然后,大家就在方振玉的带领下,往码头去了。
“爸爸,我没骗你吧,我们方总可真是一个开拓型的人才,如果不是他那把港口当作企业来运作的提议,只怕我们今天的码头还没建好呢?”陈冰冰跟在父亲的旁边,十分自豪地说,好像方振玉是她什麽人一样,刚才方振玉在会上讲话的那种形象,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居然盖过了她的男朋友叶培东。
陈向东心中感慨,方振玉确实是十分的出色,可自己和他作对了那麽长的时间,两人之间还可以相安无事吗?他自不会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而是对女儿说:“我女儿的眼光当然不错了,只是希望你在其他方面也有这样的眼光。”
陈冰冰当然知道父亲说的是什麽,她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虽然陈向东曾经向她说过叶培东的一些不是,但她却没有当一回事,甚至和叶培东的感情更加深了,她心想,真的要找时间去了解一下叶培东才行,便说道:“爸爸,你放心吧,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那就好!”陈向东对女儿这方面的事确实是有点担心,只是他也知道,这种事,就算是父母亲,也是无法阻止的。
说话之间,大家已经到了起步码头,洪超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和他在那里的,居然还有上官浩父女,衆人自然又是一阵的寒喧。“超强啊,你们可真行,才一年半的时间,就把两个万吨级码头给建起来了,我回去向许书记说,要给你们请功才行。”詹安紧握着洪超强的手,对这个码头的建设者充满了感激。
“哪里,哪里,要说请功的话,应该给方总请功才是,要不是遇着他这种老板,我们也不会取得这样的成绩。”洪超强虽然爲自己的成绩感到自豪,但他却没有忘记使他取得这样成绩的方振玉。
“你和方振玉都应该记功。”詹安认真地说,接着他又问道:“这里算是结束了,下一步你们到哪里去呢?”
洪超强笑道:“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临海扎根了。”
“哦?”詹安充满了疑惑。
洪超强说道:“方总又给了我们两个码头的工程,我看我们两年之内是连家也回不了的了。不过不要紧,我们队里的人,基本上都把临海当成自己的家乡了,没有什麽地方能像方总他们那样照顾得我们那麽好的。”
詹安看了方振玉一眼,问道:“方振玉,你到底还有什麽工程没有上报的?”也难怪他这样问,因爲到目前爲止,他还没有接到临海建设其他码头的报告。
方振玉笑道:“没有啊,洪老板准备建的码头,不就是刚送到你手上的那个吗?”
詹安不高兴地说道:“你不是吧,还没批的工程,你就安排开工了?”
方振玉解释道:“厅长啊,是我不好,不过,我不这样也不行啊,人家的资金没到位我们动不了,人家资金都到位了,我们不快点不行,所以我只好一边请示,一边准备开工的事了。”
蒙家亮在一旁听到詹安埋怨方振玉的话,也说道:“厅长,这事确实怪不得方总,他爲这事也和我商量过,我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詹安瞪了蒙家亮一眼,却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看你这个局长是当到头了,爲了方振玉,居然敢得罪我?”
周围的人早已被他们吸引了,见詹安如此说话,知道他是说笑的,便也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码头上便充满了笑声。上官浩走了过来,说道:“詹厅长,如果大陆的官员都像你那样,我们的生意就好做了。”
上官温馨一直在乃父的身旁,但她的眼睛却是望向方振玉,这段时间来,因爲上官浩扩大在临海的投资,她的工作很忙,所以和方振玉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心里对他的想念就更强烈了,好不容易见到他,便一刻也不愿意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方振玉的讲话,表现出一种与衆不同的风度,令她迷醉,她说道:“也要有像我大哥那样胆大妄爲的人才行,否则个个都像跟屁虫一样,也是办不好事的。”
詹安忽然板起了脸来,对锺玉光说:“我说锺玉光啊,你的临海港非得好好整顿不可了。”
锺玉光见他们说得好好的,詹安却突然这样说,吓了一跳,问道:“怎麽啦?”
“这麽严重的问题你也看不出?”詹安的脸色却更加古怪了。
锺玉光被他说得晕头转向,连忙求助似的往陈向东看去,却见陈向东一脸的微笑,他有点明白了,说道:“我不是看不出来,但那都是我一家人,我又怎麽好整顿呢?不如你来帮我整顿吧,就给我留下一个方振玉行了。”
詹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是想要你的方振玉,你留他下来了,其他人我要来干什麽?”说罢,转身望向湛蓝的大海,再也不说话了。
虽然他的话把大家都说到了,但没有谁敢不服气,因爲他说的是事实,这个临海港,没有了方振玉虽然可以,但最起码发展速度要慢上一半。衆人都跟着詹安笑了,也都和他一样望向了波光粼粼的大海。好一会儿之后,大伙儿才开始对码头的各项指标进行了解,自然,每一项都是良好以上。
如此大的工程,能做到这样的质量,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詹安一手拉着方振玉,一手拉着洪超强,面对着大海,说道:“那份报告,我回去马上批了,但是有一点,工程质量一定要像这两个起步码头一样。”
“保证做得比现在更好!”方振玉和洪超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话音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1995年3月11日星期六H造纸厂
徐强正埋头检查机器的安装情况,听到旁边有人声,便叫道:“你们是怎麽搞的?我不是说我工作的时候不要让人来打扰吗?”
“徐工,怎麽这麽大的火气?是不是我们这里的气温比上海高多了?”方振玉含笑说道。他是专程来H造纸厂看看新的机器设备安装得怎麽样的,一来到厂里,便听到孔立凡说徐强把大家都赶了出来,自己在车间里检查,他便进去了。
“你是什麽人?快出去。”徐强并没有放松口气。
方振玉听到声音是从一条管道里面传来,便一边低下头往里面钻,一边说:“不是来帮你的人都要赶出去吧?还是有什麽新技术不想让我们知道呢?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呢!啊!”他突然惊呼起来。原来,管道里的徐强只穿着亵衣亵裤,全身的肌肤都几乎露出来了,只是管道里充满了秽,弄得大部分都黑了。
此时徐强已经掉过头来,冲方振玉怒道:“还不快滚出去?”那付怒目圆睁的样子,像是要把方振玉吞进肚子里。
“是是是。”方振玉慌乱地往外退,一擡头,却碰到了上面的钢管,只听得嘭的一声,伴随着方振玉的惨呼,人是退出去了,只是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徐强却在里面娇笑了起来,这是她来到H县后的第一声笑声。她刚来的时候,便与顔如玉差点儿闹翻了,她本想一走了之,在迟业丰和孔立凡的恳求下才留了下来,后来还是方振玉来调解,才和顔如玉合作。说实在的,她之所以留下来,除了被H造纸厂创业的艰难所感动之外,大部分是因爲方振玉的个人魅力。今年徐强已经二十八岁了,在上海,追求她的人可多了,她就是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她也说不出爲什麽,一见到方振玉,听着他诉说着创业的艰辛,她便心软了起来。在这几天的工作中,她拿出了全付精力,不但亲自参加机械设备的组装,还亲自到管道这种细微的地方作检查。刚才,她就是因爲穿着衣服难以钻进管道,才把所有的人赶出去的,怎麽会想到方振玉来了,而且一点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但进了车间,还钻进了管道,把自己的清白之躯全都看去了呢?把方振玉赶出去之后,她的芳心还是跳动得非常的激烈。
“你在里面干什麽呢?”外面传来了方振玉那好听的声音。
他还没走?徐强觉得自己的脸发热起来,却对方振玉发不起火来,说道:“我在检查管道里的接口,这是绝对不能疏忽的地方。”
方振玉关心地说:“像这种粗活,你让那些男人干好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怎麽能钻这脏的地方呢?”
“我不放心。”
“现在怎麽样了?检查好了吗?”
“如果你不说话,很快就好了。”
“那好,我就不说话了,你快点儿,我可在这里等你吃饭呢?”
“别,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全身污七八糟的,有什麽好看的?再说,该看的,刚才已经看了。”方振玉笑道。
“快滚吧,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信不信我出去了把你那对色眼挖出来?”徐强又羞又怒,却又带有一点的说不出的感觉。
“算我怕你了,我走了。”
听到方振玉的脚步声,徐强才松了一口气,她心里非常的矛盾,既怕方振玉偷看,但又有点希望方振玉看。她强自镇定了自己,把管道检查完全,赶忙出来穿上了外衣,才出得门口,便看见方振玉等在那里了。
“对不起了。”方振玉的脸上充满了歉意。
徐强回复了她平时的那种冰冷的神情,说道:“没什麽,就当作是被色魔偷窥了一次好了。”
“没有那麽严重吧?”方振玉有些无辜地说,“最多我私人请你去洗个头好了。”
“不必了。”徐强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方振玉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那美丽的身段,想起她那白晰的皮肤,还有那比南方人大得多的乳房,心中居然産生了一种漪念。
“你跟着我干什麽?”徐强回头瞪了方振玉一眼,那种表情,冷艳中透着妩媚,另有一番迷人的风姿。
方振玉摇头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会跟徐强去,待她出声之后,才停住了脚步,回头去找顔如玉他们了。
徐强回到自己的住处,认真的清洗了一番,看着自己那高挑丰满的身躯,一种自豪感由心底里升起,她轻抚着自己那如山岳般耸峙的双丸,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呻吟。二十八年来,说她对男人没有动过心是假的,只是在她初恋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负心人,虽然没有让他占了最大的便宜,便也使她对男人,甚至是对其他人産生了戒心,从此一心扑在事业上,对其他事産生不了一点兴趣,可是遇到了方振玉之后,她的芳心竟然连连起了涟漪。
妆整完后,敲门声响了,徐强打开了门,见到的又是方振玉那迷人的笑容,她心中一喜,脸上便表现了出来:“等久了吧?”那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方振玉也是看呆了眼,他从来没有想过徐强是那麽的漂亮,而且是可以那麽温柔的,只见她娇美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眉目如画,鼻梁高挺,一张小嘴经过淡妆显得红润可爱,穿的虽然是显得端庄的套裙,但那股媚态却从骨子里透了出来,以至于方振玉一时不知怎麽回答是好。良久,他才说道:“没什麽,让男人等是美女的专利。”
徐强从方振玉的神态中知道,自己居然回到了十年前的心态,不由得大爲震惊,想要收藏起来,却已经迟了,方振玉大步向前,挽住了她的玉臂,说了一声“走吧”,便拥着她往大门走去。她挣扎不开,反而让方振玉搂得更紧,心中又羞又喜,只好跟着方振玉走了。
1995年3月14日星期二贵阳
兰若梅洗完了澡,舒服地躺在床上,拿起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看了起来,细细地体味着其中的情节。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她却喜欢警察生活,所以在中考时,她所有的志愿都是警察学校。她在中学的时候成绩相当的好,老师们都希望她继续读高中,好去考大学,但她却选择了中专,上了这间警察学校,因爲她知道自己能有书读,完全是因爲一位好心人,是他的支助,才使她完成了小学和初中的学业。虽然那位好心人也答应支援她读高中,但她还是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她给那位好心人写了一封信,让他把支助自己的钱,拿去支助更需要的人,而她在警察学校里,是不再用爲生活而操心的。
“若梅,你的信。”同室的欧阳若柳把一封信和一张汇款单递给了兰若梅,“是方大哥和宁大姐又寄钱来了吧。”
兰若梅接过信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便拆信看了,一边看,那娇脸上一边现出感激的神情,眼泪慢慢地注满了她的眼眶。
欧阳若柳和兰若梅同住一室,两人的性格虽然相差很大,但一个刚毅,一个温柔,相处得非常的好,加上两人的名字就像是姐妹一样,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更好了。兰若梅的事,欧阳若柳大多知道,她见兰若梅这样激动,问道:“是方大哥还是宁大姐写的?说些什麽呢?你那麽动情。”
兰若梅没有回答,看完信后,才伏在欧阳若柳的肩膀上,哭道:“若柳,他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叫我不要担心经济上的事,安心读好书,找机会进高一级学校深造,我真的不知怎麽报答他们才好。”
支助兰若梅的人便是方振玉,他是通过希望工程去支助的,但宁玉芳却担心人家把钱用到别处,所以和兰若梅有联系。兰若梅曾经给方振玉写过信,说自己现在已经可以自立了,不用再支助她,没想到方振玉却鼓励她用他所给的钱,多学一些东西,他在信中说,只有学多一些知识,才能更好地回报社会。
欧阳若柳看了信之后,也深爲感动,只是她家境相当好,才没有兰若梅那麽深的感触,她笑道:“他们确实是好人,我也想不出怎麽去报答,以身相许吗?人家方大哥和宁大姐可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
“去你的,你才以身相许呢?”兰若梅笑駡道。
欧阳若柳娇笑了起来,说道:“他又不是我的恩人,怎麽会轮到我呢?”
两女都是情窦初开的人,又是在自己的宿舍里,一说起男人来,既有些害羞,也有些好奇,不由得越说越出格。兰若梅看见欧阳若柳穿着运动衣,一笑起来,那才发育起来的双丸便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忍不住伸手出去轻抚了一下,说道:“若柳,你这儿这麽大,腰又这麽小,可真是腰若杨柳。”
欧阳若柳哪曾被人碰过自己这地方?现在被兰若梅着意地抚摸,只觉得一阵舒服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也伸手去按兰若梅的酥胸,说道:“你的也不差啊,既结实,又尖翘,好看极了。”原来两人互相都看过对方的胸脯,所以说起来非常的真切。
有了开头,便难以停止了,两女互相逗着笑,又互相碰触着对方的私处,不由情动起来,那呻吟声也响起来了。两人衣衫零乱,雪白的肌肤露出了不少,而且还有进一步的趋势。正当她们难以自已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欧阳若柳问道。
“是我,曾华。”外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兰若梅笑道:“你的白马王子来了,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啊?”
“去你的,如果你看中他,就让给你好了。”欧阳若柳反讥了一声,当她看见两人都弄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连忙整理衣服,嘴里问道:“有什麽事吗?”
“今天学校不是放电影吗,我们一起去看吧!”外面那叫曾华的男人说。
“你是请我和若梅吗?”
“当然了。”
欧阳若柳低声对兰若梅说:“这小子想一箭双鵰呢?”
兰若梅脸上回复了平时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说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作电灯泡。”
欧阳若柳低声恳求道:“若梅,一起去吧,那片电影,我真的很想看呢?”
“我又不想看。”
欧阳若柳搂着兰若梅的纤腰,在她耳边说道:“我想你帮我考察一下,他值不值得我和他继续交往,是姐妹的,就帮我一个忙吧。”其实,欧阳若柳对曾华还是很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答应一起去看电影,以前,她也曾和他一起去过,并不需要什麽人跟她一起去,只是她觉得今天有些不同,一方面是上一次的时候曾华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自己也觉得非常的享受,今天如果再这样,由于刚才和兰若梅逗乐,自己已经是情欲泛滥了,她怕自己把握不住,所以让兰若梅去帮她,以免自己陷得太深。
兰若梅哪曾想到欧阳若柳会有这样的情况?既然是帮她考察,她当然要跟去了,于是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提的意见你会接受吗?”
“当然了。”
说话之间,两女已经整理好衣服了,两人便开门出去。门外是一个高大俊伟的男人,见到两女,非常的高兴,连忙行了一个绅士礼,把两女让到前面去了。三人本来是同一班,所以也算是有共同语言,一路上笑个不停。
来到了电影院门口,又加了一男个同学,曾华冲那个男同学说道:“龚奇才,我把兰若梅给请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那个龚奇才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听曾华这样说,应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也会给你办妥的。”然后过去和兰若梅两女打招呼,他姿势优雅地对兰若梅说:“兰小姐,能请到你一起看电影,我真是三生有幸。”
听到曾华和龚奇才两人的对话,兰若梅脸色变了起来,她瞪了欧阳若柳一眼,冷冷地对龚奇才说:“可我却感到和你们在一起是一种耻辱,一个像是专门陷害良家妇女的龟公,一个呢?连约会也不敢自己出声,算什麽男人?”说罢,也不理会欧阳若柳,更不理会两个男人的反应,便飘然走了。
欧阳若柳对曾华嗔道:“我听人家说,你最爱耍小聪明,也最爱利用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今天总算是看到了,只不知你从我身上得到了什麽?自己自身难何保,还学人家当红娘?拜拜了。”说罢,也丢下两个一脸愕然的男人,追着兰若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