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祭祀

  要淡定,不要慌。

  越慌,越容易露出破绽。

  薛雷把丰收额度变成黄金麦穗的库存,回圣殿放出琳琳肏她的乳沟在她嘴里射出了寻神的等级2,然后躺在浴池里测试了一下水中呼吸的能力。

  感觉很神奇,他明明在吸气,但水就是不进鼻孔,好像被什么无形之物隔绝在外。

  倒是把在旁边等着给他搓背的拉雅吓了一跳,发觉时间过去好久,一看他在水底躺着不动,顿时满脸苍白一身冷汗,衣服都没脱就跳进了水里,抱住他就往外拽。

  结果被他拖进水里吻住,顺便测试了一下让渡氧气的效果。

  挺好,很不错,他一直吻着她送氧,就能在水里和她做一次。一开始润滑差点意思,略有点涩,阴蒂抹上魅魔乳汁后,爱液的分泌就能抵消水的冲洗了。

  就跟故意考验他一样,属性随机到的是耐力。

  薛雷毫不犹豫选择了没什么用的技能——演艺·歌唱。

  偶尔唱首歌解闷儿,也不错嘛。

  在浴池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去,但现实始终是无法逃避的,薛雷一开门,就看到了神情凝重等在外面的文拉尔。

  情势并不意外,三千金货物和慈善性质的船队补偿造成的经济损失根本不值一提。毕竟薛雷还没走,每天超过半吨的高品质材料就是个巨大的聚宝盆,能变出源源不断的金币。

  但真正糟糕的是,随着回归船员而传播开来的恐慌。

  海洋女神在震怒。

  可以预见,在海神教零零散散的残余信徒煽风点火下,原神教和若蕾,很有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成为这场灾祸的直接责任方。

  就算挡住海啸的是若蕾领导的人鱼们,损失的渔船货船大都拿到了人鱼之冠和原神教的联合赔偿,损失最大的明明就是薛雷这边,传言依然会越演越烈。

  “教宗,咱们的传教士才开始布道,如果放任不管,大家的压力都会很大。”文拉尔低下头,很担忧地提醒,“若蕾已经失去了冷静,她下令让卫兵捉拿传播谣言的居民,格洛弗与大量中层官员正聚集在宫殿门前抗议。若蕾已经通知竖尾人鱼,让她们带武器到浅滩集合。教宗,水鬼海湾多年来的和平局面,不能因为这件事崩坏。否则,守护者们可能会有所行动。”

  薛雷找了个房间将今日刷新的库存收进苏琳里面,掏出教袍穿在身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带一笔钱,去莱宁丝的研究所和怒涛之柱,雇佣几个实力强一点的风系、水系法师,让他们到宫殿那边帮忙。”

  “是要……开打吗?教宗,法师塔就算对本地民众的依赖性不强,也不会随便出手帮助咱们的。他们不是佣兵。”

  “不,我要在宫殿顶上,举办一场大祭祀。”薛雷握紧了拳头,“我要让菲丝莱迦和碧雅琳迦知道,人鱼之冠已经没有她们插手的缝隙,这里是属于咱们的。让所有的传教士去城里散播消息,就说,原神教将为海洋的异动负责,进行盛大的祭礼,来平息海洋之怒。古莎,解除幻化,带我去宫殿那边,阻止若蕾做傻事。”

  “是。”古莎过来将薛雷抱住,一脚踢开窗子,纵身跃出,腾空而起,像一阵呼啸的风,吹向了海边的宫殿。

  那边的情势看起来果然已经非常紧张,一大片人类卫兵举着武器在嚷嚷,而披着华丽斗篷的若蕾身边的人鱼卫队也都横置着锋利的三叉戟,一触即发。

  古莎拍打翅膀的声音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视线纷纷投射过来,一些人认出这是那天内战时从圣殿诞生的强大怪物,在下面小声交头接耳。

  进化后的古莎在不幻化的状态下也能轻易隐藏魅魔的身份。不仅因为她的翼展已经远远超出一般人对魅魔的认知,那螺旋状的长角,覆盖全身后可以进一步膨胀为漆黑皮甲的保护膜,肩肘与尾巴延伸出的骨刺,都让她在战备状态下更像是什么不知名的高等恶魔。

  这身躯的威慑力,成功让宫殿前的人群安静下来。

  薛雷降落在人鱼们的前方,转身看着愤怒的人群,抬手拍了拍古莎的头。

  古莎收起翅膀,默契地单膝跪下,在他手边低头亮出脖颈,摆成极其恭顺的姿态。

  但她已经在调整魔力波动,进入到悄悄发动同调召唤的状态。

  在水牢的日子已经让薛雷明白,温柔善良的手段,只适合在武力足够威慑之后再拿出来。

  一厢情愿的正当竞争,不过是给对方设下圈套狠狠咬一口的准备机会而已。

  他看向格洛弗,从他纠结的神情上猜测,他并不是当前情况的主导者,或者说,他原本的目的,已经在海神教残余信徒的引导下偏离了太多。

  若蕾摆动着尾巴挪过来,将柔软的下肢折叠,如同跪坐在薛雷身边,以女儿向母亲示好的姿势,用额角磨蹭着他的手臂。

  海滩上的竖尾人鱼齐声高呼着薇尔思之名,远处巡游的卫队唱起了悠扬的《女神颂》。

  气势彻底被压过的人群后退了几步,这些事务官和政务官并不是真正辛辛苦苦生存的底层民众,头脑冷静下来之后,就意识到和眼前的力量硬碰到底,毫无疑问是最坏的选择。

  看到紧绷的气氛平复了八成,薛雷抬手示意人鱼们停止歌唱,让一条辅修风元素的人鱼在旁帮忙扩音,说:“你们以为上午的灾难是大海的震怒吗?”

  格洛弗身边的一个高大男人立刻大声喊道:“难道不是吗!你们否定了海洋三女神的信仰,那就是大海给你们的惩罚!”

  薛雷哈哈大笑了两声,“海洋的伟大力量,在港口生活的大家难道不知道吗?如果那真是海洋意志的震怒,仅靠一些人鱼就能抵挡下来吗?”

  格洛弗狐疑地望了一眼身边那个男人,抬手阻止他继续说话,走上前几步,“那你说,一切是因为什么?那绝对不是自然灾害,我们都是闻着海风长大的孩子,这种事你骗不了大家。”

  “那是伪神的绝望反击,想要在真神面前,做最后的徒劳挣扎。”薛雷淡定地说,“那些口口声声说要庇佑渔民的虚伪女神,终于露出了残暴的本来面目。如果不供奉她们就会带来灾难,那和呼唤飓风与漩涡的双生邪神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女神,只会给信徒以祝福!用庇佑换取大家的信任。”他抬起双手,看着已经聚集过来的大量海民,“我相信诸位中已经有薇尔思殿下的追随者,那实实在在被祝福的感觉,难道你们没有感受到吗?”

  后面的渔民中立刻传出了回应的喊声。

  薛雷对这一点很有信心,原本信徒就会受到女神的庇佑,如今被设为图腾的女神像覆盖的范围内,那祝福的效果更是强到不可能感受不到。牲畜和作物产量、生长速度、适应性之类的效果不容易直观感觉到,但已婚男女信徒的性能力和敏感度是实实在在最容易发现的。

  从三分钟提升到三十分钟的男人,从没什么感觉的死鱼变成兴奋到流一床的女人,期待怀孕时被回应的冥冥预感,都是拉升信徒信仰的速效祝福。

  薛雷微笑着大声说:“伪神的面目已经被揭穿,如今薇尔思殿下神像庇护的地方,洋流都会保护信徒,上午落水的不幸渔民中如果有信徒,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权能孕育完毕,不仅他的能力变强,图腾附带的祝福中也多出了“菲丝莱迦的庇佑·等级1”。对信徒养殖的海生植物造成的提升需要时间感受,小洋流的保护可是实实在在会在危急时刻生效的好东西。

  一些因为巨浪落水的渔民,用高呼确定了这个事实。

  为海神教说话的声音,暂时被彻底压制。

  宫殿前有巨大的广场,供卫兵驻守轮替,节日举办欢庆活动,旁边则是广阔的海滩。

  聚集来的民众越来越多,风元素把薛雷沉稳的声音传开,落入大家的耳中。

  这里是水鬼海湾最大的商贸港和聚居地,仅作为居民主体的人类,定居数量就超过了五万,每日流动的商旅更是不计其数。

  很快,聚集而来的人数,就远远超过了过往所有祭祀的参与者总和。

  薛雷都感到有些紧张,同时,也更加兴奋。

  他让古莎抓住自己和负责扩音的人鱼,送到了宫殿的顶上,踩在那潮湿石砖的边缘,继续大声宣讲着薇尔思殿下的荣光。

  文拉尔已经到场,虔诚的传教士分散混入到参与者中间,在适当的时间应和。

  朵莱米也出现在浅滩上,带着跟随她的竖尾人鱼,低声吟哼着女神颂的旋律。

  人鱼的歌本来就有吸引人心的魔力,不久,局面就彻底被薛雷掌控。

  从实际上来说,祭祀已经开始。

  远方的海面忽然阴云翻滚,一道道水柱升起,让密密麻麻的人群发出一阵惊慌的低呼。

  但海神教的残余信徒还没来得及开口,圣殿的女神像就发出了柔和的光辉,如同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了无比广阔的范围。

  激荡的海浪,在天边徒劳地沸腾,却无法冲入海湾内平静的海面。

  “神迹!感谢薇尔思殿下庇佑!”人群中传来亢奋的高呼。

  陆陆续续跪下的信徒带起了羊群一样的效果,黑压压的民众,很快就跪倒了大半,剩下那些不太情愿的,四下打量一番,也都悄悄蹲下来,放低了身躯。

  但格洛弗·乔依然站得笔直,就像一支插在沙滩上的标枪。

  他眼里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疑惑。

  薛雷没有在意他,当身处的位置所见足够宏大,一两个个体的特异,就会被自然而然地忽略。

  他心潮澎湃,继续着自己的演说,大脑进入到微妙的亢奋状态,让他觉得飘飘然犹如微醺。

  这一刻,他是这海滩周围上万生命的绝对核心,所有视线的焦点,站在最高处的指引者。

  欣快感,正在头皮乃至全身流动。

  神话故事的间歇,受雇佣的几位法师踩着浮游结界上升到了宫殿顶部,站在薛雷四周。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塔蜜尔也来了,穿着全套法袍,拿着她那根平平无奇的法杖。

  “你也来了?”他示意人鱼暂停扩音,让古莎带她下去补水,微笑着看向塔蜜尔。

  她点点头,举起法杖,“我可以为你负责扩音魔法。这种场合,我不可能不到。见证者,应该也不止我一个。”

  她的话刚刚说完,薛雷就从背后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威慑。

  古莎丢开人鱼就转身冲了上来,一身骨刺变得更加狰狞,双臂也延伸出了皮膜构成的坚硬黑刀。

  他转过身,就看到了他以为早就该出现的格莱娜。

  看来守护者也不能随便瞬移,外侧的海面上,漂着一条送她过来的小船。

  她走向薛雷,站定在安全距离外的侧面,让下面聚集的民众可以看到她修长曼妙的身姿。

  “是……是水司神使!”

  有声音认出了格莱娜的身份。

  很快,原本没有跪倒的人也都跪了下去。

  格洛弗露出无比惊愕的表情,颤抖着将左脚后移,单膝跪下。

  “尊敬的守护者阁下,感谢你的到来。”薛雷谨慎地说着,同时做好了跳下宫殿落入人鱼群中自保的打算。

  格莱娜抬起一脚踩着宫殿边缘突起的石砖,笑了笑,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如此强烈的神力了。我很好奇,你能把这场祭祀,推高到怎样的程度。”

  薛雷微笑着说:“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就可以更高。”

  格莱娜抬起一手,水蓝色的元素之环出现在她的面前。

  感受到了她和塔蜜尔身上浑厚的力量,其余法师纷纷退下,离开了宫殿顶部。

  很快,巨大的水幕就在空中成型,如同庞然的海市蜃楼,映出顶上薛雷、古莎、塔蜜尔和格莱娜的清晰影像。

  这正是薛雷打算让水系法师做的,但一般法师,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塔蜜尔望着格莱娜,也举起了法杖,洪水般的魔力奔涌而出,在四周形成了环绕的翠绿漩涡,能将这里的所有话音,选择性传送出去,覆盖几乎整个人鱼之冠。

  大概是这种规模的扩音魔法消耗太大,她闭上眼睛,闪耀的翠芒之中,塔兰·幽静之风的身影也从空中降临。

  下面并不乏冒险公会的资深成员,惊叹的传言,迅速在人群中扩散。

  两个守护者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水鬼海湾建设以来前所未有的景观。

  当然,硬要说的话,塔兰只来了虚影,应该算半个。

  “我是格莱娜·艾普莫拉斯·镜湖,人鱼之冠的子民,都来宫殿附近看一看吧,”精灵神使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真神赐福的祭祀,就要开始了!”

  更多人往这边集中过来,但都不需要来到渔港区,除了西区,商贸区和南、北两区的居民,只要站到高处,就能看到那巨大的水幕,听到被风元素送过来的声音。

  光是这场景,就已足够震撼。

  但接下来,更震撼的场面出现了。

  格莱娜走到薛雷身前,弯腰拿起了他的手,微笑着轻轻吻了一下指尖,用很尊敬的口气说:“教宗,您可以开始了。”

  他摸了摸胸口,来之前储存的东西都在。他指了指银风铃,让古莎把她带上来,附耳叮嘱了几句,深吸口气,举起了双臂。

  银风铃打量了一下两个守护者,壮着胆子开始弹琴。

  回荡在人鱼之冠上空的悠扬旋律中,海面上已经是信徒的人鱼们喜悦地放声高歌。

  薛雷向薇尔思大声祷告,向着黑压压的民众张开了双臂。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在富有魔力的歌声和无比动听的乐曲中,在巨大蜃景般的画面上,只要一点点神迹,就能得到数百倍的放大,把信仰的种子深深埋下。

  “安抚迷途的羔羊吧,伟大的女神,赐予我们丰收的宝物,弥补那些在伪神怒火中受损的海民吧!以您之名,薇——尔——思——!”

  拇指大的魔晶原石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咕噜噜滚落,从宫殿的边缘掉下。

  那是他早准备好的,近期报价最高、象征意味也最积极的光晶石。

  纯度颇高的原石在阳光下呈现出犹如蕾莉亚长发一样的美丽金色,比金币要淡,但更加闪耀,更加诱人。

  一颗,两颗,三颗……数十颗,滚落的晶石矿仿佛不会穷尽,噼里啪啦豆子一样掉落在下方。

  听着脑内苏琳由于连续不断取出东西而发出的酥软呻吟,他愉悦地微笑,大声说:“看吧!这就是女神为受害者提供的补偿,这是上好的光晶石原矿,赞美女神!感谢女神!”

  狂热地呼声率先从人鱼中爆发。

  紧接着,信仰不深的人类信徒也跟着变得兴奋,对着那不可思议的神迹呐喊。

  一声比一声高,音浪几乎压过了薛雷被魔法传播开的祷告。

  这一刻,整个城市都在呼喊着薇尔思的名字,巨大的女神像上发出的光芒,也变得更加明显。

  远处望着水幕的居民也都陆续跪下,有些隐藏身份的海神教信徒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双手洒下的光晶石,几十颗才能消耗一斤。

  薛雷准备了六百四十斤。

  随着乐声进入到高潮,他双手掌心的晶石矿也象爆米花机开了口一样哗啦啦的大片洒落。

  如果不是全副武装的人鱼把守着宫殿附近,用巨大的帆布接着,恐怕已经有贪婪的民众忍不住冲过来抢。

  《女神颂》的最后,悠长的尾音高亢纤细,仿佛可以穿透云霄。

  薛雷双手洒落的矿石雨,也达到了最后的爆发。

  耀眼的淡金色瀑布一样从他身前坠下,伴随着他满含蛊惑力的赞颂。

  山呼海啸的欢呼,惊飞了附近所有的海鸟……

  祭祀,完美结束。

  147552,信仰值的收获。

  恐怖的数字。

  信仰总和来到了180335,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曾经以为要长期奋斗的等级9。

  幸运值加的那50他感觉不到什么效果,丰收的创造能力可是暴增到了每天1280斤,超过了一吨,品质也提升到了9。

  这个等级下日产一吨,他就是光弄魔晶石,也基本等于一个大型矿场的出货能力,每天都变现的话,大部分商会都吃不下。

  那些优秀的附魔、锻造、调和材料,他已经能独立扰乱绝大部分城市的市场。

  这次的恩赐技能出现了他很感兴趣的选项,没犹豫太久就选择了“宝石加工”。

  之后,就是更让他心潮澎湃的,147552000经验。

  他之前就已经计算过,运气只要维持平均水准的发挥,以他女神赐福的超绝天赋,将一个才学会的新技能直升圣阶,只需要1700万经验上下。

  如果他不是受限于无法学习战斗相关技能,这一发奖励就足够他此后开启无敌流故事线。

  可惜的是,未学到的技能他还无法注入经验升级,清点一番后,叮叮当当愉快地点亮了一串圣阶技能。

  性技下的手、口、性器、调教来了个圣阶大满贯,医术、手工艺·冒险道具制作、创作·文学也点亮到圣阶,节省出神赐切换的空间。最后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万经验,很幸运地将最近频繁领唱而得到的演艺·歌唱突破到了圣阶,成功从五音不全转为世界顶尖歌唱家。

  奇妙的是,性技·口的舌头部分和演艺·歌唱的一些共振技巧,还有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反应,他活动一下嘴巴,都能感觉到自己如今成了一个了不起的性快感制造机。

  心满意足地站在宫殿顶上,薛雷给祭祀收尾完,等到人群散去,一切平息,城市的灯光已经亮起,夜幕,笼罩了海洋和大地。

  格莱娜坐在朝海一侧的墙边,拍了拍身边,扭头冲他说:“来,该陪我聊聊了吧?”

  坦白说,这场祭祀的爆炸性成功,格莱娜的功劳甚至接近一半。

  所以他拍了拍翘起尾巴保持警戒姿态的古莎,很平静地走过去,坐下,和她一起,在海风中摇晃着垂下的小腿。

  “怕不怕我把你推下去,淹死在海里?”

  “不怕。”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因为老子能水下呼吸。

  格莱娜笑了起来,“你当然不怕,因为这附近的人鱼都选择了追随你。我觉得,不久之后,在水鬼海湾,你甚至会比我更有威信。”

  薛雷深吸口气。

  他知道,今晚真正的关键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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