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S市的各大势力陷入一片风雨欲来之势时,在某个偏僻的郊区旅馆的房间里,却依然在进行着一场极为淫靡的性爱大戏。
「啊啊……啊啊……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猛啊!肏得我……肏得我好爽啊!」一名浑身赤裸,唯有大腿包裹着棕色油光裤袜的中年美妇,正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的在另一名身材健硕的帅气青年身上快速耸动着,这年纪相差一辈的男女正在进行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性爱活动。
那中年美妇自然便是中了春药的季蓉蓉,而那健硕帅气的青年自然就是程庭树了。此时季蓉蓉正背对着程庭树,跪坐在他的胯间,疯狂的上下耸动,用自己肥厚的肉腔套动着自己儿子同学的粗长肉棒。随着她每次肥厚臀瓣的起落,都会带出大量浑浊的淫水,而且因为用力过猛,总会将她蜜穴里的部分暗红色穴肉,随着程庭树的肉棒带出。
程庭树正双手枕在脑后,满脸惬意的看着季蓉蓉主动的用她肥美的身体来套动自己的肉棒,那种快感和刺激是普通的性交所无法比拟的。尤其是季蓉蓉那两片如同泰山般耸立的肥厚臀瓣,在躺着的程庭树看来,季蓉蓉的肥臀一点点的从上面将自己的粗长肉棒吞没,所带来的那种刺激感和视觉冲击,已经超过了对方紧窄湿滑的蜜穴夹紧自己鸡巴的那种生理快感了。
「噗嗤……噗嗤……」臀瓣甩动间,大量的淫水喷溅,那肥厚的美肉重重的撞击着程庭树的胯部,发出「啪啪啪」的闷响,同时大量的汗水也被那臀瓣的挥动,而喷溅到各处。季蓉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个穿着保守,性格保守,甚至床上功夫都极差的农村美妇,居然会在烈性春药的刺激下,激活了身体或者说骨子里对性爱的饥渴,很多高难度的性爱动作被她行云流水的使用出来,根本没有人教过。
而程庭树也感受到自己肉棒被那裹挟着无数淫水的肉腔,在死死的压缩着,排斥着。尤其是最深处的那个敏感的花心,更是时不时的随着季蓉蓉的下落,而噙咬住自己的龟头几下,不待他发力,又立刻离开,根本不给程庭树狠命撞击的机会。
每一次季蓉蓉用蜜穴套动着程庭树的肉棒时,都会在起身或者落下的开始阶段,先以极为迟缓的速度,让他的龟头棱沟处,可以仔细研磨着她的蜜穴肉壁,尤其是季蓉蓉的G点,更是被重点照顾着。而程庭树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龟头不断摩擦着对方的蜜穴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深处的花心!
等到过去这段时间,季蓉蓉便会陡然加快速度,猛地用蜜穴套动程庭树的肉棒,或是「嘭」的一声,让对方撞击到自己的花心。或是「啵」的一声,让对方几乎脱落自己的蜜穴口。
程庭树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基友的这个农村妇女出身的美母,居然还有这等床上功夫,一时间竟被打得个丢盔弃甲,接连射精。直到自己射精了两回,季蓉蓉也高潮了三次之后,他才稳住了阵营,开始逐渐掌控主动。饶是如此,季蓉蓉那深邃的蜜穴甬道,肥厚丰腴的臀瓣撞击,汗津津的肌肤美肉,依然让他感觉到口干舌燥,欲火中烧,也让的精关始终处于即将失守的状态。
「嗯……怎么动作慢了下来了?」程庭树还在胡思乱想间,忽然觉得胯间的套动速度越来越慢,力道也变得有些紊乱。他不由得抬头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却见季蓉蓉面色狰狞,黛眉蹙起,满脸的痛苦。
程庭树还以为是春药出现了什么副作用,谁料季蓉蓉却扶着额头,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我……这是在哪儿?」一声带有痛苦的呻吟从季蓉蓉略显肥厚的嘴唇里传出。
程庭树只觉得后颈发凉,基友的美母居然有了苏醒的迹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以现在这个状况,程庭树就算是跟她解释这是中了春药,鬼才会信这种荒谬的事情!
在万分危急之时,程庭树忽然猛地将季蓉蓉朝前推倒,原本后者就只是稍微有些苏醒的迹象而已,被程庭树这么猛地一推,顿时身体失去平衡,朝前倒去。好在那旅馆的床足够大,季蓉蓉虽说扑倒朝前,却是跌倒在有些潮湿的大床上。这一跌把她刚刚恢复的一丝神智,又跌得有些消散,整个人再度陷入了那种浑浑噩噩,被性欲充斥的状态。
「季姨,对不起了!」程庭树两眼圆瞪,双手猛地抓住季蓉蓉肥厚的臀瓣,开始挺腰抬臀,进行起疯狂的肏干!
「砰砰砰!」程庭树的胯部猛烈的撞击着季蓉蓉的肥厚臀瓣,几乎每次全根没入她的蜜穴之中,狠狠的研磨着对方藏在最深处的娇嫩花心。而季蓉蓉那易出汗的体质,也使得她浑身汗津津的,泛着一层淫靡魅惑的油光,程庭树每次抓住她的臀瓣,都有种滑不溜丢,极为滑腻的触感,那种柔软之中带着Q弹,稍微不慎,就会脱手的危险。而且他每次用肉棒去捅刺季蓉蓉,那结实的胯部撞击到后者的肉丝肥臀时,臀瓣和美背上的汗水便会如同下雨般溅起,这种情况是程庭树的几个女人都不会出现的情况,这也让程庭树有些兴奋起来。
程庭树每次撞击季蓉蓉的美肉,她浑身的香汗便会如同触电般蹦起,而他便趁机伸出双手借着那些汗水,在季蓉蓉的美背上来回的摩擦推拿。和那些现在很多小年轻追求的竹竿女不同,季蓉蓉的身体简直就是丰腴的代表,那美背汗津津的泛着油光,背脊极为宽厚,摸上去完全没有那种皮包骨的硌手感,相反那种充实的肉感,让程庭树有些乐在其中。
不得不季蓉蓉真是个天生的炮架,做爱的圣器,她的身材极为丰腴,肥厚的肉丝美臀可以极大的抵消程庭树的撞击疼痛感,那紧窄湿滑的蜜穴可以让他肏干得极为爽快,敏感度很低而花心隐藏极深的肉腔让季蓉蓉变得非常耐肏,至于那不断分泌出的香汗,更是可以直接代替精油作为润滑剂的功效。
那硕大坚挺的奶子,肥厚丰腴的美臀,结实圆润的大腿,紧窄耐肏的蜜穴,季蓉蓉让程庭树这个情妖都感觉到了极大的愉悦和爽快。在她的身上,程庭树可以肆意施展,可以强攻猛击,无论他的肉棒肏干的速度多快,龟头撞击得多么猛烈,季蓉蓉都可以承受得住,这位程庭树基友的美母简直就是为了性交而生的淫娃精壶!
「额……哈……啊……我的屄……我的屄好热啊……」季蓉蓉发出了一声声迷离甜腻的呻吟。
而程庭树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是把基友美母的呻吟,当成催情的音符,也是让他加快肏干的号角。
「啪!」程庭树猛地一掌拍到季蓉蓉的肉丝肥臀上面,肥厚的臀瓣发生剧烈的晃动,大量的汗水抖溅而起,而季蓉蓉也是发出一声娇吟,下体的蜜穴里居然喷射出了一小股淫水。
被这股淫水一激,程庭树更是兴奋得直低吼,他直接一只手穿过季蓉蓉的腋下,抓住她胸前的一个滑腻硕大的乳球,另一手则是不断的拍打着熟美艳妇的肉丝美臀。
「啪啪啪……」
「砰砰砰……」
程庭树拍打季蓉蓉臀瓣的脆响和他胯部撞击后者肥厚屁股的闷响,在这个狭小隔音效果也不强的房间里不断的回荡着。那些淫靡的声音让程庭树两眼发红,那肏干的速度也变得极快,季蓉蓉的臀瓣不断的被挤压成饼状,然后再恢复成原形,只是那熟美艳妇的屁股表面的红印是越来越深了。
「干死你,干死你,季姨,没想到我还能有一天真的肏到你!我早就想揉揉你那对无耻的大奶子,拍拍你那肥厚的屁股了,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成真了!」程庭树牙关紧咬,颊肉突突的跳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折磨仇家,实际上却是在肏干着自己好基友的美母!
而正被自己视为半个儿子的程庭树肏干的熟美艳妇季蓉蓉,此时也逐渐从「红杏出墙」的效果里逐渐苏醒过来。程庭树和季蓉蓉都不知道的是,「红杏出墙」这种春药有个非常恶心的地方,那就是中了此药的女性会在性交之中间歇性的恢复神智。而这种春药的制作者自然没有好意,而是为了在采花时,让女性在沉溺于肉欲和性交时,忽然让其清醒,原本以为是在和情郎交媾,结果是被人奸淫,从而产生一种变态般的快感。
季蓉蓉被刀哥下药之后,就一直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又如梦似幻的状态之中,那种感觉难以名说,有些像人类还在羊水中的感觉,又如同踏登仙境。渐渐的,季蓉蓉逐渐有一丝丝的清醒,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进行着剧烈的晃动,从臀瓣后面传来了一阵阵强大的推力,更重要的是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蜜穴里好像插入了一根滚烫炙热的粗长铁棍,那根铁棍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开来。一股滞胀疼痛感顺着神经,涌入了她还有些迷糊的大脑,可是每当这时,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快感,又会抵消那些不舒服的滞胀和疼痛,直接将她原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再度陷入性爱高潮的深渊之中。
「谁……谁啊……我……我在干什么……」虽说两眼睁开着,可是瞳孔里却充满了迷离之色,仿佛懵懂无知的孩童。话是这么说,可是季蓉蓉的身体却本能的不断朝后耸动着,借助程庭树抽插肏干的力道,主动迎合着身后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儿子基友的抽插肏干!
「吧唧……吧唧……」如同小猫舔粥碗的淫水四溅声,几乎盖过了季蓉蓉的呻吟和呢喃,可是耳聪目明的程庭树却第一时间听到这点。
程庭树立刻意识到或许可以通过一点点的潜移默化,来改变季蓉蓉的思维,从而应对明天这位基友美母醒来后的窘境。于是他便故意对着季蓉蓉说道:「季姨,我是程庭树啊!」
「程……庭树……」季蓉蓉仿佛咿呀学语的孩童,当然如果这个孩童是身材丰腴,面容艳丽,而且还穿着棕色油光亮丝袜的基友美母的话,程庭树倒是可以接受。
「对啊,我就是你儿子的好朋友,我还经常去你家做客的程庭树啊!」程庭树循循善诱道。
季蓉蓉似乎记起来了一些事情,她茫然的撑起上半身,同时感受到了下半身传来的阵阵快感,尤其是程庭树还当着她的面,在肏干着自己的蜜穴,这让她的面容顿时羞红起来,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强奸……阿姨?」
程庭树却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说道:「阿姨,你说错了,我这可是在帮你治病啊!」
「治病?可你这……不是在强……」季蓉蓉到底还是颇为保守,连句粗口都没有说出来。
于是程庭树便趁着对方还没有完全苏醒,将自己如何接到了王围乾的请求去寻找她,并「偶然」发现刀哥意图侵犯她,结果自己经过一番奋战,打败了刀哥一伙人,可是寡不敌众,只能撤出去。结果发现季蓉蓉中了强效春药,只能「勉为其难」,牺牲自己为季姨解毒。当然中间省略了盛依依给他提示的环节。
季蓉蓉原本就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现在被程庭树的这一通冗长的解释,给彻底搞蒙了。她被程庭树肏干了半天,才勉强问出了一个质疑,「那你……可以直接送我去医院啊!」
程庭树抱着季蓉蓉被棕色油光亮丝袜包裹的美臀,猛烈的肏干着中年美妇的蜜穴,胯部不断撞得后者的肥厚臀瓣变成饼状,同时大量的汗水四处飞溅。他喘着粗气说道:「可是这春药药效太强烈了,如果我不牺牲自己帮忙季姨解毒,恐怕季姨你会欲火焚身而死啊!」
程庭树说的倒不是全是假话,红杏出墙药效极为霸道,女性如果在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性交,就会欲火焚身而死。
季蓉蓉被他说得有些迷糊,而下体传来的快感又在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贞洁已经没有了,可是却又无法指责对方,毕竟程庭树也是为了自己好。季蓉蓉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她迷茫的看着身后,正咬牙切齿,仿佛在和敌人拼刺刀的程庭树,喃喃道:「别……别那么用力……季姨的下面好胀啊!」
程庭树眼珠一转,淫笑道:「胀就对了,季姨,你没有看到你身上的汗水和下面喷出来的淫水?那些都是春药的毒素被我给逼出来了。所以季姨你得忍耐片刻,等会儿我给内射进去,就可以彻底解毒了!」
谁料「内射」两字仿佛电流一般触动了季蓉蓉的神经,她猛地从床上蹦起,试图挣脱程庭树的束缚和肏干,嘴里还说道:「不行,唯有内射不行!最近我是危险期,内射会怀孕的!放开我啊!」
程庭树听到基友的美母最近是在危险期,不知道为何,心头居然涌上了一股要让眼前这个中年美妇怀上自己孩子的淫邪念头,他猛地抓住了季蓉蓉的丰腴腰肢,然后更加卖力的肏干起了身前的美妇,龟头如同攻城的战车,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了季蓉蓉的花心之上,然后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季姨,解这个春药的毒素,唯有内射啊!你忍耐点!我也马上就快要到站了!」程庭树强行压制住如同美女蛇般蠕动挣扎的季蓉蓉,凑到她耳边说道。
季蓉蓉原本就是神智苏醒了部分,而身体经过春药的影响和长时间的肏干,早就变得绵软无比,而刚才突然的站起也不过类似「回光返照」。现在那股力气消散之后,季蓉蓉已经真的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程庭树疯狂肏干,然后迎接最后的内射了。
而程庭树则是疯狂的肏干着身前穿着棕色油光亮丝袜的中年美妇,基友美母的这个身份就让他极为兴奋了,此时他已经忘记了王围乾还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他的消息,他现在只想要把带有自己基因的精液,全部射入到季蓉蓉的体内,哪怕后者会因此怀孕!
就在程庭树肏干了几十下之后,他的龟头在撞击到季蓉蓉的花心时,后者并没有传来想应的反弹的回力,而是直接贯通了那团娇嫩的软肉,捅刺进了一个极为紧窄的肉环之中!
「开宫了!我居然把季姨开宫了!」程庭树先是一愣,紧接着面色惊喜的瞪大了双眼,他居然在肏干了季蓉蓉一夜之后,给这个基友的美母,自己的阿姨季蓉蓉开宫了!
不得不说季蓉蓉真的是天生的炮架,哪怕像万玉贞这种经验丰富的熟女,程庭树给她开宫也是花了一番工夫,她自己也是疼得不行。可是轮到季蓉蓉时,简直可以用水到渠成来形容。而季蓉蓉除了感觉下体真的仿佛捅刺一根铁棍,有些滞胀之外,竟没有了其他的负面感觉。
程庭树只觉得季蓉蓉的子宫比万玉贞的还要湿热,那紧窄的子宫壁几乎紧紧的贴着他的肉棒,在季蓉蓉丰腴的小腹表面明显可以看到一个棍状的凸起,尤其是顶端的半圆形,那是程庭树的肉棒和龟头所在!
季蓉蓉的子宫实在过于紧窄和火热,以至于程庭树刚刚插入其中,就觉得精意上涌,已经奋战了大半夜的他,也有些无法支撑了。
「季姨,我要来了!咱们一起吧!」程庭树死死的抓住季蓉蓉的腰肢,然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行,不能射在里面,会怀孕的!会怀孕的!」季蓉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虽说下体不断传来极度的快感,可是保守的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贞洁,更不用说内射可能会导致自己怀上比自己小几十岁的青年的孩子了!
可惜她说得太迟了,程庭树已经放开了精关,马眼大开间,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直接涌入了季蓉蓉的子宫之中,烫得她两眼翻白,然后又直接晕了过去!而程庭树也是筋疲力尽,他一边在基友美母的子宫里射着精,看着她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一边逐渐也沉沉睡去……
*** *** ***
深夜,本该谢绝家属探访的楚云医院顶楼的某VIP病房,却聚集了大量的人马。这些人大多是剪着平头或者染着金发的不良青年,明显看得出都不是善茬,吓得那些护士和医生都纷纷退避三舍,躲在一旁窃窃私语。唯独一名披白大褂,穿着藏青色套裙的美艳长腿女医生,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病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病房之中,并列着三个病床,本来以这种VIP病房的规格,都是属于单人套间。可是在场主事的那位,却让医院故意如此摆设。医院方面忌惮于这些人的来历,只能如他所愿。
三张病床上各自躺着一名绑着绷带的狼狈青年,唯独那中间那张病床上的那位中年矮胖男子最为凄惨,他从上到下,身体各处的关节和要害都被洁白的绷带给绑得严严实实的,除了眼睛和嘴,几乎都满是绷带。
而在他的病床前,正站着一名身材高瘦,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中年文士面色无悲无喜,可是眼里不断闪掠的精芒,却仿佛在显示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所展现出那么的平静。
「阿刀,你跟我说今晚应该在哪里?」中年文士淡淡的说道。
他的声音虽说极为低沉,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原本还在病床上装死的中年男人刀哥,立刻打了个冷颤,说道:「我……我其实……」
「你究竟干了什么?」中年文士也就是刀哥的舅舅许先生,沉声问道。
「我……我也是找了个陪酒的小姐而已……」刀哥不敢直视许先生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下去。
许先生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自己不争气的侄子肯定又是去做逼良为娼的事情了。他叹息了一声,可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更何况自己的姐姐临终前亲手把他交给自己,让自己好好去照顾他。
「要不是那个小子忽然插了一腿,我早就得手了!嘶……那小子根本不把我们许家……咳咳……不把我们夜王放在眼里,舅舅你得好好帮我出气啊!」刀哥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有了发泄的对象,连忙向舅舅许先生哀求道。
许先生却是微微蹙额道:「那个小子……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就是我刚刚主持撮合调停的程庭树,哼!现场还有燃血秘法的残余味道……」
「对了,我给你防身的控神针呢?」许先生仿佛这时才想到了这点,传言给刀哥道。
刀哥微微一愣,然后连忙回道:「我昏倒之前还在我的指间,难道没了?」
「看来是被那小子趁乱捡走了。」许先生捻须心道。
而许先生的沉默,在刀哥看来,却仿佛是妥协的信号,他从小到大就被宠坏了,现在被人欺负了,自己唯一的至亲许先生却不打算帮自己报仇,这让他忽然生出了一股被抛弃的感觉。刀哥忽然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居然开始像娘们般哭哭啼啼起来。
「舅,你变了,侄子被人打了,你居然一声不吭!」
许先生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侄子居然如此废物,居然当众嚎啕大哭,就像是没给他买玩具的娃娃,这让他不由得心生一股焦躁和不悦,他沉声道:「闭嘴,像个娘们似的,不要丢人现眼了。」
原本在刀哥面前极具威严,仿佛严父般的许先生这回却说话不好使了,前者猛地拔出身上的针管,也不顾伤口在流血,像个撒泼打滚的熊孩子,在病床上闹来闹去,看得一众夜王的成员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眼看着许先生面色越来越阴沉,那握着病床护栏的手掌青筋也逐渐绽起时,刀哥忽然来了一句,「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肯定会替我报仇的!舅舅你就是忘了我妈临终前的话了!」
「咔嚓!」伴随着一声脆响,那不锈钢制作的护栏居然直接被许先生给拧断下来!这让站在许先生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易建腾眼珠子都瞪圆了。以他先天高手的功力,徒手拧断这种不锈钢管可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许先生拧下来的护栏切口极为平整,如同经过精心打磨过一般,又仿佛是用神兵一刀斩下,平心而论,易建腾自己随手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更何况还是盛怒之下。
「不……我没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许先生缓缓抬起头,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得刀哥只觉得脊椎骨都一阵冷颤。他就像是一尊从黑暗深渊里爬出的魔神,惊得身后的易建腾汗毛直竖,本能的想要拔刀一战。可是片刻之后,易建腾才忽然惊觉对方是自己人。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怪不得王老大如此看重此人,这家伙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可真动起手来,恐怕还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许先生微微一颤,然后那股恐怖的气息便消失无踪,俨然又变回了那个中年文士的儒雅气质,只是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敢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文弱书生来看了。
「程庭树……也罢,碰碰也无妨,到时候给那小家伙留条命,也算给他涨涨记性!」许先生捋着胡须,冷冷的想道。
他看了看身旁的一名近身,那是一名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高瘦青年。后者会意,转身推门而出。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夜王众人,而原本咋咋乎乎得最厉害的刀哥,在看到那人离去后,反而变得极为安静,一眼期待的看向了许先生。
看着一脸熊孩子模样的外甥刀哥,许先生忽然想到了自己早亡的大姐,忍不住心里感叹道:「姐姐,难道你真的带走了那一脉所有的聪慧么?当年的你是何等的智珠在握,就连内卫的天机王都不能在布局上胜过你,为何你的儿子会如此废物呢!难道天道真的如此无情?」
「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下策略了!」许先生忽然转头对着一脸茫然的易建腾说道:「之前我说的那步闲棋可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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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为了寻找母亲而极为焦急的王围乾,此时却满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穿着暴露,吹着口香糖泡泡的长腿美女。
「凌校医,我记得平时没有跟你恩怨吧?为什么要拦住我?」王围乾面色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长腿美女,也就是曾经给他诊断的校医凌薇儿。
凌薇儿今天只穿着一件露脐的紫色T恤和勉强遮住半边臀瓣,齐到大腿根部的白色热裤,她红润性感的嘴唇吹着一个粉色的口香糖泡泡。
「你和我自然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我现在不能让你继续前行,回去吧,你的母亲没有出事。」凌薇儿一脸的云淡风轻道。
王围乾却没有相信对方的话,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渠道知晓,你不用担忧。你若是去了,肯定会惊扰她的!」凌薇儿似笑非笑的说道。
王围乾被她的笑容看得心里极度烦躁,冷冷道:「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是这样么?」凌薇儿露出一丝嘲讽般的笑容,她俯着身体,让自己部分白皙的乳肉透过宽松的T恤领口,暴露在了王围乾的视线之中。
可是王围乾却没有一丝看到美女走光的兴奋,相反他表现得极为冷静,甚至还摸向了腰后,淡淡的说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凌薇儿微微一愣,然后歪着脑袋对着他说道:「嘶,你这个起手式倒是让我有些眼熟,你的师父是谁?」
王围乾也是微微一愣,对着凌薇儿说道:「你的师父应该告诉过你,问别人来历之前,先自报家门吧。」
凌薇儿直接从自己丰满的双峰间取出了一枚令牌,然后对着王围乾举起,说道:「你如果有些见识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王围乾看到令牌上的五爪金龙,顿时瞳孔一缩,面色难看道:「你是……」
就在这时,一股诡异又冰凉的威压朝着他们涌来,两人皆是一愣,然后朝着楚云医院的方向看去。
「许家的奔雷诀!术道盟果然也打算插手S市的事情么?」凌薇儿的美目眯成了一条缝隙,散发出了狐狸般的危险气息。她转头对着王围乾道:「这回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本来这件事和王围乾寻找自己的母亲下落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可是他却捏着下巴,微微蹙额道:「你能保证我母亲肯定安全么?」
凌薇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笑道:「你放心,你的母亲很安全。说不定还很享受呢!」
当然最后那句话,她并没有跟王围乾说……
*** *** ***
在S市的另一头,北郊的某个荒山坳里。
一具下体血肉模糊,面容狰狞可怖的黑人男子正衣衫不整的横尸在荒地里,而在他的身旁正站着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干瘦男子,他正面色阴沉的盯着对面的几人。
如果财神殿王掌柜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惊讶,因为黑袍男子眼前的三人,正是硬闯了他财神殿分部的神秘组织「破冰者」!
黑袍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跃跃欲试,想要出手的黑皮衣长腿少女,冷冷道:「你们这些洋鬼子,平白毁去本座一具生人傀儡,是何用意!」
那穿着黑色皮衣的长腿少女却满脸不屑的说道:「我说那个尼哥怎么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居然这个傀儡,真的是晦气!」
黑袍男子见对方丝毫没有道歉悔过的意思,顿时心头大怒,他原本就是性格乖戾之辈,只不过身份特殊,不宜暴露,所以多加收敛。如今地处荒僻,对方又是教中极为仇视的洋鬼子,黑袍男子便欲大开杀戒。
「阁下应该便是黑莲圣教的第五圣使罗夜陨了吧?」那辆神秘的马车上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玄妙的女声。
罗夜陨蠢蠢欲动的杀心顿时得到了暂时压制,他明显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深不可测,绝非自己所能比拟,于是他便冷笑道:「阁下藏头露尾,不敢显露真容,想来也是不愿声张吧!你只要赔偿了我那具生人傀儡的损失,我便自行离去。」
「放肆,居然敢在我们首领面前如此大胆!」那黑皮衣少女顿时大怒,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砸毁了几个破烂而已,对方居然想要狮子大开口,显然是在敲诈勒索。这种打劫勒索的事情只有他们白种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才有资格去做,哪能被其他人讹诈!
罗夜陨见对方如此不识抬举,面色阴郁,当即手掌一沉,便欲动手。可是谁料那辆马车里的女人却说道:「好,我同意赔偿。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罗夜陨微微蹙额,反问道。
那神秘女人说道:「过段时间,我们将与你们华夏的内卫进行一笔交易……」
「等等……这种事情跟我说了真的合适?要知道九龙内外可是跟我们黑莲教极不对付,你不怕我们出手破坏?」罗夜陨顿时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那神秘女人却笑道:「无妨!你们若是真有本事出手,便是你们的成果!我的条件便是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递给你们教中能够管事的人。」
「好!我答应你!」罗夜陨虽说并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答应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接住!」一道劲风忽然自马车的内部掠出,紧接着一道黑影便包裹在那道劲风里朝着罗夜陨轰去。
罗夜陨瞳孔一缩,连忙掐动法诀,从他前面的泥土里立刻窜出五名面无表情的男女老少,他们齐齐出掌,想要拦住那道黑影。可是在两者接触的瞬间,第一个穿着青布长袍的八字须中年男子自双掌处开始被一股无形劲气碾为一团血雾。紧接着他身后穿着荧光背心,戴着安全帽的民工大叔也很快步了他的后尘。接下来的两人几乎瞬间爆为一团血雾,直到第五名驼背老妪也双臂齐断,化为血雾,那道黑影才逐渐显露出原形,那是一个带着玄妙符文的皮袋。
「这是?」罗夜陨有些狐疑的问道。
那辆马车里的神秘女人淡淡的说道:「这是你们华夏极缺的几种修炼材料,应该足够赔偿你的那具生人傀儡了。」
罗夜陨面色阴晴不定,他握着那个皮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直到最后,破冰者们消失在原地,他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你做的很好!」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的古木之后传出,罗夜陨还在迟疑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却见那人约莫三十多岁,一头银色的长发斜披在他穿着黑色风衣的肩头,棱角分明的面容带着一丝冷峻的气息,英俊的五官却流转着内敛的神光。
他身材高挑,体型修长,腰间却悬着一柄极长的古剑。那种古剑属于没有开锋的装饰品,而且被那人松松垮垮的悬在腰间,如果不是刚刚踏入术道的菜鸟,就是可以做到剑术收发于心的顶级高手。从罗夜陨看到他的恭敬神色来看,此人显然属于后者。
「恭迎第一圣使!」罗夜陨见到此人,连忙行礼道。
第一圣使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些虚礼不要也罢。」
罗夜陨连忙双手奉上那只符文皮袋,第一圣使隔空一握,抓住了那只符文皮袋,然后手指一拂,上面的禁制便全部抹除。这一手让罗夜陨看得目瞪口呆,第一圣使打开符文皮袋,略微抖了抖,却见里面满满的都是银色的细沙。
「居然都是上品的星陨砂!这帮洋鬼子好大的手笔!」罗夜陨惊叹道。
第一圣使却是微微蹙额,所谓的星陨砂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天才地宝。它仅存在于天外陨石之中,而且并不是每一枚陨石里,都会存在星陨砂。即使存在星陨砂的陨石里,存量也不会很多,往往一块办公桌大小的陨石,能够提取出的星陨砂,也不过一杯酒盅的量。而星陨砂又是炼制高阶法器和丹药的必需品,所以价值一直居高不下。
尤其是华夏术道,星陨砂产量更是低得可怜,眼前这足足一口袋的星陨砂,拿去术道黑市,足够在S市的市中心买上一栋商品房了!
「奇怪,破冰者为什么要在和内卫有联系之后,又跑来通知我们黑莲教呢?他们应该知道父亲最为厌恶这些白皮鬼子。」第一圣使检查着口袋里的星陨砂,似乎是无意间喃喃道。
罗夜陨斟酌着用词,说道:「教主大人素来对于这些洋鬼子极为厌恶,从来不与异族术道合作,可是如今……恕卑职直言,如今内卫和米国的七月花势同水火,可偏偏又和破冰者眉来眼去。那两者分明是一丘之貉,既然他们都能如此,我们黑莲教也未必不能……」
他看了看第一圣使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连忙快速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既然要推翻如今的内卫和朝廷,建立一个新的神国和无忧家乡,不妨借助那些洋鬼子的力量……」
「噤声!父亲自有主张,不得多嘴。」第一圣使嘴上说得严厉,可是表情却没有什么怒意,显然对于黑莲教主的主张也有些不以为然。
「是是是……」罗夜陨看着眼前才三十出头,功力就已经远超自己的新秀,满是敬畏。
「走吧,如果我所料不错,接下来的一个月里,S市恐怕会掀起腥风血雨!山雨欲来风满楼了……」第一圣使将星陨砂丢还给罗夜陨,然后转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