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维坐进了车里,听着时不时从混战中传来的惨叫声,这种事多经历几次也就会变得麻木了,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就只能从别人嘴里抢过来,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能行呢?
因为生命是一样的,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但是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他这辈子只能是个loser是别人的垫脚石,想要改变命运就只能把别人踩下去来垫高自己的位置。
“你看这些人,是不是都只是石头。”谢维拉下了车窗,想要给自己点根烟,我拦住了他跟他说了汽油的事。
谢维啐了口唾沫,“他妈的,我说怎么这么重的汽油味。等一下啊,我接着刚刚说的话,咳咳,他们就像石头,我捡起来往哪里扔,他们就往哪里砸。”
看他一本正经的故作感慨,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哪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多愁善感一下嘛,”谢维瞥了我一眼,此时外面的混战也差不多有了一个结果,“走吧,下车看看去。”
我和谢维下了车,受了伤的人在路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阿落擒着华女的手走到我们面前:“大哥,人被我抓住了,怎么处置她。”
我看向谢维,谢维看着我。
“你看我干嘛,今晚这事你负责的,这人也交给你处理好了。”谢维打趣道。
谢维说完觉得这样不够,嘴角扬起一抹男人都懂的微笑:“不过看她还挺有几分姿色的,不如你给绑回去爽一爽再拉到我的娱乐城里做陪酒小姐,怎么样?”
“我呸!”华女挣扎着往谢维的脸上啐了一口,“有种你们杀了我,没种就把我放了!”
谢维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厌恶的擦了擦脸说到:“一女孩子家的,混什么混啊,而且还是跟高成那小子混,真是脑子进水了。阿落,这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阿落应了一声,把华女押上了车。
受伤的人还不在少数,青峰会的人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身上有伤的。
今晚没有出现人命已经非常不错,剩下的青峰会那些人不少和阿落有关系,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没必要闹的更大。而且附近三三两两路过车上的人在好奇拍照,持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维让还能站起来的弟兄们把受伤的弟兄们都扶上了车,让司机继续开车,毕竟今夜安然把货物装进仓库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今天来这么迟?”回去的路上是谢维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头脑昏沉的有些想要睡觉,大概是因为昨晚喝了酒后有些纵欲。
谢维打了个哈欠说到:“当然是去找李大仁借人去了,我们哪有那么多能打的小弟,带来的人里有一半是李大仁保安公司里的保安。”
我不说话了,也是,虽然明潮的势力在最近几个月得到了很大的扩张,但是这些都只是在说产业上。但如果真正动起手来,还是没有几个能拿刀上阵的。
“回头拿点钱给今晚上阵的兄弟们,把他们的医疗费也另外包了吧。”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他们也不容易啊。”
“那是当然的啊,我怎么可能会亏兄弟们。”谢维说到,“倒是你,以后出了什么事别第一个冲出去,小弟罩不住了你才好露面懂么?哪有一出手就是王炸的道理?”
我嘴上胡乱的应承了一通,心里却觉得有些累。回到家以后匆匆就上床睡了,虽然那边的画家租客又在吵架,但丝毫不影响我昏睡过去。
次日中午醒来我突然很想给方悦打个电话,但是我害怕打了这个电话我就忍不住想要去找她,让我转移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我穿好了衣服准备今天去健身房热热身,因为晚上要去拳馆做陪练,所以我得准备准备。
自从和青峰会开战以来,我的情绪一直都很紧绷,这种状态让我一时难以缓解。后背都出了汗了,下了床洗了个澡,准备去拳馆给人做陪练。
教练给我安排的陪练的活虽然苦些累些,但是对于我现在的状态,陪练反而更适合我,因为我以后要面对的情况会比陪练更险恶。
一样的险恶,一样的残酷。
刚穿好鞋子,突然有人敲门,我嘴里喊着“谁啊”一边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微笑着看着我,咧嘴道:“你好,再见。”
说着掏出枪,对着我扣动了扳机。
“吓!”
我猛的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个场景,感觉很熟悉,好像刚刚就有人敲过我的门似的,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心头。
我拿起一把菜刀,缓缓的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
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挎着背包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又敲了一次门。
我毫不迟疑的把门打开了:“思思姐,你来找我也提前打个电话嘛。”
秦思思一见到我就扑在了我身上,两只胳膊搂着我的脖颈,胸前的柔软顶在我的胸膛上很舒服。
“怎么了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轻轻的拍了拍秦思思的背部安慰道,“告诉我,我去帮你治他。”
秦思思松开了我:“好你个王八蛋,跟我玩失踪,打电话也不接,你想吓死我啊!我听说昨晚有人和青峰会在郊区对拼,担心死你了!”
我摸了摸口袋,妈的手机又丢了。
“你是担心死我了,还是担心我死了啊。”我的手搂在秦思思的腰上把她拽了进来,她随手拉着把手把门也给关了。
“呸呸呸,有什么区别么,”秦思思皱着眉头,“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盯着她深邃的事业线,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她今天这身低领的紧身衬衫虽然简单,但是她的身材却是最大的装饰。